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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驴头(老吕头),大名叫吕得财,因其脾气倔躁而得此外号。但他是一个心地善良,正直豪爽的人,颇受村里人的尊敬和喜欢。他一辈子先后娶了三个老婆,生养了八个儿子和两个女儿,从今天开始我就讲述一下老驴头及其一家人的故事……
老驴头于一九二六年出生在东北那旮沓一个叫那家湾的小山村,这个小山村在大山深处,四面环山,中间是一块小盆地,有可耕种的土地大约六百多亩,足以养活二三百人了,河水从村子的西北角于两山之间的空隙流出,在山脚的转弯处形成一个有足球场大小的深水湾,最深处有十多米,这里是村里人天然的大浴场,也是孩子们最喜欢的游泳场,每当夏日来临,孩子们在水中嬉戏,在石头下摸鱼捉蝲蛄,到处是一片祥和温馨欢乐的景象。其实这里最早有高丽人居住过,有许多遗迹,比如他们开发的稻田和引水渠,房屋遗址,高丽坟等。后来薛礼征东把他们赶走了,从此这块土地也就无人居住,荒芜起来。直到清朝中叶,一户姓叶赫那拉的男人带着妻儿老小来到这里,开荒打猎,繁衍下来……最开始这个地方叫大湾沟,后来有的叶赫那拉氏便取单姓“那”,从此大湾沟便改名叫那家湾。
时间来到了清朝末年,老驴头的祖上在山东的一个地方是个县令,因秉公断案,得罪了当地的土豪劣绅以及顶头上司,担心打击报复,连夜带着家人逃走,闯了关东。一大家人几经辗转来到了与那家湾一岭之隔的小湾沟落脚,开荒种地,得以生存。后来老驴头的爷爷娶了那家的姑娘,并为他生了一个儿子,也就是老驴头的父亲,由于小湾沟地少人多,便把家搬到了那家湾,因此成就了老驴头在那家湾艰难曲折,爱恨情仇,充满了时代色彩的一生。
老驴头的母亲是邻村的女子,在老驴头三岁的时候他母亲就撒手人寰了,是他父亲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带大,爷俩相依为命,在他十八岁的时候,毅然参加了东北野战军,投身解放战争之中,参加了著名的辽沈战役, 身中两枪,还好都是皮肉伤,大难不死,荣立三等功一次。五0年三月老驴头便脱下军装,回到了那家湾
,拉开了他在农村生活的序幕,发生了许许多多的嘎咕事,下面听我为你们娓娓道来。
二十四岁的老驴头回到家乡受到了乡亲们的热烈欢迎,那家湾的族长叫那金贵,是老驴头奶奶的堂弟,也就是老驴头的舅爷,老人家七十多岁,精神矍铄,目光炯炯,当他看到这个年轻的后生,个子高大强壮,英俊潇洒,不由得心生喜欢,暗暗的点了点头……接下来族长家是杀鸡宰鹅,屋里屋外的忙活开来,什么小鸡炖蘑菇、酸菜炖大鹅、咸腊肉炖干豆角、土豆炖茄子干、大锅炖河鱼……满满的一大桌子满族风味菜摆了上来,端起大碗的自酿烧酒,大家就推杯换盏喝了起来,傍晚开杯,一直喝到深夜,再好的酒量也架不住众人的轮番敬酒,老驴头最少也得喝二斤以上,最后实在坚持不住,一头醉倒在炕上,呼呼大睡起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老驴头感觉呼吸困难,嘴被堵上了,他猛的一睁眼,看见一个人正在亲吻他,他双手用力一推,把那人推倒在一边,那人的头“咕咚”一声撞到了炕柜上……老驴头坐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是族长的孙女,也就是自己的表妹招娣,再看招娣双手捂着头,大声哭着跑出屋去……老驴头心想:这叫啥事啊?于是气哄哄的回到家里,他父亲在东屋听见他回来,问了句:“你们喝了一夜的酒啊?”老驴头也没言语,来到西屋拽过一个被子,蒙在头上接着睡了……
话说招娣,大名叫那秀萍,她是那家大院的三小姐,她上面有两个姐姐,下边有一个妹妹两个弟弟,她讷讷(妈妈)生她的时候,希望在她下边生个男孩,于是小名叫招娣,结果她下边又生了一个女孩于是起名叫满桌,凑够桌了,该生男孩了,还挺灵的,结果真生了两个男孩,起名那龙、那虎。
招娣从小就乖巧懂事,长大了更是出落的像花一样,身材丰满匀称,瓜子脸粉嘟嘟的,是十里八村远近闻名的大美女,招娣二十二岁比老驴头小两岁,十八岁那年嫁人,结果一年后丈夫死于非命,没有孩子,一个人便回到了娘家,虽然是这样,这几年那家大院的媒人差不点把大门给挤破了,可是爷爷和招娣没遇到一个感到满意的,所以一直没有再找婆家,老驴头的复原归来,无疑是点燃了爷孙俩的希望,再看看欢迎人群里面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火辣辣的眼神,于是孙女在爷爷的授意下,走进了老驴头睡觉的屋子,想来个先下手为强,生米煮成熟饭,一家人亲上加亲,该有多好啊!
没过多久,老族长就来到老驴头的家,站在院子里冲着屋里骂到:“德才你个兔崽子,你给我出来,你为什么把你妹妹打成那样啊?脑袋上一个鸡蛋大的包,心疼死我了,你给我说说咋回事?”老驴头闷在屋里一声不吭,老驴头的父亲急忙从屋里出来开口道:“老舅,怎么啦?您老别生气嘛!有事进屋说啊!”老族长见德才没有反应,径直来到西屋,把德才蒙在头上的被子使劲掀开,照着德才的头上就是一巴掌,嘴里说到:“招娣进你屋里是我的主意,我们就是看中你了,你同不同意娶招娣做媳妇,今天你给个痛快话?”此时的老驴头坐了起来低着头还是一声不吭!任凭舅爷爷几次追问,就是不说话,这把老头气的一甩袖子回了家。
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村里的人们开始种地了,德才也没有再去舅爷家,突然一天下午,满桌一头大汗的气喘吁吁的跑到大南沟,向种地的人们喊到:“我三姐上山採野菜的时候被野鸡脖子蛇咬了,你们快点回家救命啊!”大家于是扔下工具便向家里跑去,这时招娣的父亲拉着德才的手说:“德才啊,你腿脚麻利,脚板好。你翻过南山赶紧去南台子村找一个叫曲老五的老中医,他有蛇伤药,特别好使!快去快回啊,招娣的命就看你了,野鸡脖子蛇的毒性太大啦!”德才二话没说,撒腿就跑……距离南台子村大约二十多里路,往返就是五十余里,德才真是来了个急行军,一路小跑,不到两个小时把药取了回来,再看德才的衣服裤子像水洗了一样……这时的招娣,小腿肿的乌黑发亮,足有大腕粗。救命的药到了,外敷加口服,一袋烟的功夫便开始消肿,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地种完了,招娣的腿也能走路了,这天招娣来到了德才家,想方面谢谢德才哥的救命之恩,她刚走到德才家门口,发现德才在院子里拾到柴火,她叫到:“德才哥,我来了!”德才抬头一看是招娣,这是他复原回来第一次真正仔细的看了招娣一眼,只见招娣身穿白色手织布上衣,蓝色宽腿裤子,脚穿一双千层底的蓝色布鞋。盘着头发,面带微笑,活脱脱一个仙女一样出现在德才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