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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氏(杜氏肌营养不良)

时间:2024-01-15 05:26:02 作者:饕餮少女 来源:网友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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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孩子吧!”杜氏肌营养不良症孩子无药可医

(人民日报健康客户端记者 徐诗瑜)“我的孩子三岁零三个月大,今年确诊了杜氏肌营养不良症(DMD),会让孩子在10岁左右丧失行走能力,20岁左右失去生命。这个病无法医治,国外出现的部分医治药物也是一年200万的天价。恳求重视杜氏肌营养不良症(DMD)药物的研发,救救这些可爱的孩子。”这是一名母亲在人民日报健康客户端的留言。

根据中华医学会北京分会-罕见病分会数据,杜氏肌营养不良是由抗肌萎缩蛋白基因的致病性变异引起的一种X-连锁隐性遗传性肌病,其发病率在1/5000左右,是一种相对常见的罕见病。临床表现包括呼吸功能衰竭、生长发育迟缓以及认知发育迟滞等。人民日报健康客户端记者在国家药监局官网搜索发现,目前尚无治疗杜氏肌营养不良症的治疗药物获批。

小诺进行康复训练。受访者供图

“我弟弟是杜氏肌营养不良症患者,21岁时因病离世。我不知道杜氏肌营养不良症会遗传,儿子一岁半的时候检查出和弟弟是一样的疾病。如今儿子12岁了,失去行走能力三年。”小文母亲王章(化名)告诉记者,小文因为激素的副作用导致身材肥胖,医生说可以暂停激素治疗。身高150厘米的小文目前近90斤,无法自行翻身,小文已休学在家,由母亲全职照顾。

“我的孩子小诺在一岁零九个月时被确诊为杜氏肌营养不良症,现在五岁了。现在孩子还没有进行激素治疗,每天会在家里进行2到3个小时的康复锻炼,肌肉拉伸,练习肺部呼吸。”小诺的母亲告诉人民日报健康客户端记者

小瑞今年8岁,三年前被确诊为杜氏肌营养不良症,目前状况稳定,定期服用激素和保健药品治疗,一年需要花费四到五万。小瑞的母亲告诉记者,现在进行的治疗只能延缓病程,作为家长,她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被病情折磨。

2001年出生的小雨11年前确诊为杜氏肌营养不良症,如今已经不能行走,无法进行康复训练,生活无法自理。“我的朋友今年才13岁,前几天因为杜氏肌营养不良症去世了。”小雨说,小学五年级后他在家休学至今,由父亲照顾。截至目前,小雨仍无药可用。

但折磨孩子的不仅是病情,还有社会对于杜氏肌营养不良症的不了解。一些孩子因为行动缓慢、频频摔倒、乘坐轮椅而遭到歧视,受到嘲笑,在学校里被称为“蜗牛”。对于患儿来说,精神的关爱、社会的支持也不可或缺。

已有药品临床试验在全球展开。在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药品审评中心官网上,用于治疗杜氏肌营养不良症(DMD)的药品维托拉生注射液及Pamrevlumab获得临床试验默示许可。其中维托拉生注射液于2021年8月纳入优先评审品种名单,可用于治疗已确认DMD基因突变且适合外显子53跳跃治疗的杜氏肌营养不良症(DMD)患者。

日本新药公司中国区相关工作人员告诉记者,基于海外市场的临床二期结果,维托拉生注射液获得了优先审批临床急需用药,临床三期在全球已经展开,但获批时间尚不确定。

2021年,海南乐城引进了国际上研发出的针对杜氏肌营养不良症的药品。一名杜氏肌营养不良症患儿家长告诉记者,20公斤的孩子每年需要花费156万元人民币进行治疗。每年上百万的治疗费用使得自付前往海南用药的家庭仅为少数。

辉瑞的基因疗法已进入临床三期,而在国内,苏州新芽也在研发适用于杜氏肌营养不良症基因编辑的技术。

北京协和医院神经科副主任医师戴毅在接受人民日报健康客户端记者采访时表示,目前全世界杜氏肌营养不良症患者的一线基础治疗都是激素治疗和康复锻炼。Pamrevlumab已正式开始国内临床试验,目前顺利完成了患者入组,试验期为一年,试验结束后就会整理数据并根据公司安排提交上市申请。

“目前国外的温和激素和迷你蛋白都进入了临床三期,希望可以多多加强合作,早日引进国内,同步开展临床,让孩子们看到希望。”一名患儿母亲呼吁。

旺仔的母亲在人民日报健康客户端留言称:今天,旺仔在学校浇了自己种的小花,那笑容是那么灿烂,我愿用我的一生换他的健康。

(健康时报网)

敬奉“土木”衍生“杜”姓

杜姓是一个风雅的姓氏,千百年来杜氏家族人才辈出。杜氏枝荣叶茂,族人遍布神州,号称“满天杜”。杜姓源于何时?根在何处?始祖是谁?打烂锅杜家的故事又是什么?本期,记者带您走进杜氏家族,探寻杜姓独特的文化风俗。

始祖杜康源于河南

一代枭雄、魏武帝曹操曾在《短歌行》中有云:“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首陈雄苍凉的著名诗篇无意间让杜康闻名天下,世人皆知。让这位三国时曹魏的执政者念念不忘的杜康酒,便出自杜氏始祖——杜康之手。

据《中国姓氏大全》中记载:“杜,《百家姓》收,分布广泛,相传系酿酒发明者杜康的后代。”在中国现存最早的诗文总集《昭明文选》中,收录的《与杜康绝交书》一文中提到:“杜康,字仲宁,或曰皇帝时宰人也,始造酒。”

据说在黄帝部落联盟中掌管膳食的官称为宰人,即为黄帝身边护驾的近臣之一。据考证,黄帝的居住地在今河南新郑,杜康无疑也在河南新郑。始祖杜康既在河南,杜姓最早也就源于河南。杜康之后,子从父姓,相沿成俗,广为袭用,并逐步发展壮大。

杜姓还有一支由少数民族改姓而来,也出自河南。南北朝时期,曾有三字姓“独孤浑”氏,为鲜卑人,随北魏孝文帝拓跋弘迁至洛阳后,被改为单字汉姓杜氏。此后,杜氏家族中融合了少数民族的血统。

先祖敬奉土木 取“杜”为姓

杜氏部落起初生活在原始森林中。起初,他们还不会建造房屋,冬天居住在“土穴”里,夏季在树上构建“木巢”。从心灵深处对土、木产生深厚的感情,时时处处爱护土木。敬奉土木。也正因如此,后人取“土木”“杜”为姓。

当时食物匮乏,人们在白棠(又为甘棠)树上寻找、采摘果实,一时食用不完便堆存在土穴或枯木腔中。果实郁积久了,散发芬芳的气味,人们意外地创造出了果酒,成为当时的美味,也因此有了杜氏“甘棠汁(制)酒”的传说。从此杜氏将棠梨树视为献酒的神树,称棠梨为杜梨,称其树为杜树,之后演化为杜氏家族的族树。大约又过一千年,杜康用同样的方法“有饭不尽,委余空桑”,发明了粮食酒。

从绘图记事,到汉字形成,杜氏敬奉土木的信仰有增无减,因此将代表土木的两个符号合在一起成为自己家族的徽号,铸造在中顶上。至今,杜氏人仍爱称自己为“土木之人”,爱护祖国的“一草一木”,对付外来的侵略者“寸土不让”,由敬奉土木的俗信,发展为爱国主义精神。”

南阳太守杜诗

在南阳人心中,杜姓中最有名望的莫过于被称为“召父杜母”中的东汉太守杜诗。杜诗,字君公,河内汲人也。杜诗青年时期就才能出众,在河内郡(今河南武陟西南)任吏员时,人们赞扬他处事公平。光武帝初年,为侍御史。

建武七年(公元31年),杜诗迁升为南阳郡太守,在南阳郡任职7年内,他做了两件在科学技术史上有意义的事:一是兴修水利;一是制做水排。如今,在市仲景路中段,还有一条以杜诗命名的“召杜巷”,来纪念这位爱护南阳百姓的父母官。

此外,河南南阳人杜延年,西汉官员,麒麟阁十一功臣之一,受昭帝封为军司空、御史大夫,卒谥曰敬候。追溯近代南阳的杜姓名人更多,原南阳县名医杜韵堂,著有《温热病选集》5卷;方城县人杜凤瑞,空军著名战斗英雄,其事迹载入辞海......

三次破锅 执信为念

杜氏一族曾有过三次分离。传说在公元前21世纪,中州大地”洪水横流,泛滥于天下”(《孟子腾文公上》)。生活在父系社会中的杜康40代,因遭水患不得不各求生存。临别时部落酋长将煮饭用的陶锅打烂,每人各执一片,用作永久的信物,亲人们互相告诫:“世代牢记我们是破锅杜。”这次破锅后,杜氏家族分三支,一支留守原地,一支涉水入蜀,一支逆水而上迁至黄土高原(秦地)聚居。公元前11世纪始建杜国,为西周“天子”的附属国,亦称“杜伯国。”国君杜桓。

公元前785年,周宣王灭杜国,杜伯裔孙在分赴晋、鲁、楚各诸侯国避难前进行了第二次破锅。去往楚、秦国避难的杜氏族人自称为刘、祁、隋、韦、土姓,因此除了破锅杜外,不少姓氏也有“破锅”家俗的传说。

永乐二年(1404)年明政府强迫山西平阳府百姓动迁,杜康188代裔孙杜琪等第三次破锅,分别迁至豫、冀、鄂等地。杜琪去往衮州(山东汶上县)落户,200多年后,他的9世杜伦回到阔别四千多年的中原故土——河南南阳。

杜氏脉络清晰 山南海北不乱

杜氏家族不仅人丁兴旺,分布极广,且脉络宗序清晰,山南海北辈分井然有序。例如南阳市社旗县东北部霸王山前一支杜氏(以下简称为“山前杜氏”),于清乾隆四十五年(1780年),族众在老杜庄续修族谱,立碑刻史。

杜氏家族世系庞然,虽然各支自立宗行,字派不相同,但《谱序》或碑文中明确指出从破锅“几世起”,脉络清晰。如山东“汶上县杜氏”与河南“山前杜氏”,两支杜氏相距千里之遥,《世系表》却将两支杜氏衔接起来,若所有支谱都有衔接,五湖四海的杜康后裔,都能从上溯至始祖。

杜氏后人谈家谱

中国陨石收藏家协会副会长兼秘书长杜全山,向记者展示了他的《杜氏家谱》。他告诉记者,他的族谱记载着是卧龙区掘地坪大庙的杜氏一支。杜全山说,论排辈,他应该是“全”字辈并列为最后一字,而当年父亲给他取名时并没有按照家谱排列。杜全山在给儿子取名时也没有按照家谱排辈。“解放初期对排辈不重视,我的孩子应该是‘仁’字辈的,我也没有照着起。但是在后人回乡祭祖,时常给他们讲杜氏祖先的故事。”

杜全山表示,家谱中字辈的继承有利于一个家族的传承与团结,很多人现在开始重视家谱,开始寻根,想知道自己的祖先从哪来,自己的家族经历的变迁史。这是一种回归,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力量。“河南是中华民族的发源地,有很多姓氏起源于这里。我们应该重视传统文化,重视自己的家乡文化。”

「燕赵名医大讲堂」杜氏肌营养不良有哪些临床症状?

来源:长城网

长城网讯(记者 刘昆鹏 王岚 见习记者 陈思思)杜氏肌营养不良简称DMD,DMD是一个遗传病,一个肌肉变性病,并且特点是它进行性的发展,所以说这一点的危害比较大,那么,它有哪些临床症状呢?

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肌营养不良中医诊疗方案牵头专家、河北以岭医院肌萎缩一科主任、全国优秀中医临床人才陆春玲做客《燕赵名医大讲堂》。长城网记者 毕雪梅 摄

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肌营养不良中医诊疗方案牵头专家、河北以岭医院肌萎缩一科主任、全国优秀中医临床人才陆春玲说,DMD的发病主要集中在3-5岁的男孩,在行走过程中可能会出现摇摆,平时生活中动作比较笨拙、上下楼梯或者蹲下站起比较费劲等症状,另外还伴有一些小腿的假性肥大,也就是大腿由于肌肉萎缩所以较细,小腿相比于大腿来说比较粗。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症状会逐渐加重,导致四肢瘫痪。后期有时还会出现心肌和呼吸肌肉力量下降,从而导致心脏功能不全、呼吸功能的衰竭。

罕见病赛道再现重磅License-in 曙方医药引入杜氏肌营养不良症新药

每经记者:许立波 每经编辑:文多

近年来,罕见病治疗及保障问题越来越受到关注,相关领域的医药创新也是动作频频。

2022年1月4日,中国罕见病新药研发与商业化创新型企业曙方医药与瑞士Santhera制药宣布就罕见病新药Vamorolone达成独家授权协议,曙方医药获得在华开发和商业化Vamorolone用于杜氏肌营养不良(DMD)及其他罕见病适应症的独家权益。协议总金额达1.24亿美元。根据协议,曙方医药将支付千万美元级别的首付款及美国注册申报相关里程碑款项,总计2000万美元。曙方医药还将支付两位数百分比的特许权使用费。

根据曙方医药提供的资料,基于上述协议,Santhera制药将负责该产品的生产及供应,曙方医药将负责该产品的注册、开发及未来的商业化。曙方医药将视Vamorolone在美国的批准情况向中国监管部门提交该产品治疗DMD适应症的上市申请,预计该产品最早将于2024年进入中国市场。

Vamorolone所针对的杜氏肌营养不良(DMD)是一种罕见的X染色体隐性遗传疾病,几乎只影响男性。DMD为炎症性疾病,炎症通常在出生时或出生不久后出现。炎症导致肌肉纤维化,临床表现为进行性肌肉变性和无力。该疾病的主要里程碑事件是丧失行走能力,丧失自我进食能力,开始辅助通气,以及心肌病发生。由于呼吸和/或心力衰竭,DMD患者的预期寿命一般不超过40岁。

2018年杜氏肌营养不良被列入国家《第一批罕见病目录》中,该疾病领域存在着巨大临床需求。据估计,中国目前约有7万名DMD患者,随着诊断率的提升,患病人数可能将不断增加。国内目前尚无获批的DMD治疗药物。曙方医药将积极与监管部门沟通,争取Vamorolone尽早在中国获批。

每日经济新闻

识病寻源|从基因编辑技术CRISPR治疗失败看杜氏肌营养不良症

【编者按】2022年10月,全球唯一一名参与CRISPR基因编辑疗法的杜氏肌营养不良症(DMD)志愿者,在治疗过程中死亡。复旦大学基础医学院细胞与遗传医学系研究员杨云龙表示:CRISPR相关技术作为一种高效且广泛应用的基因编辑方法,是当前研究的热点。将其应用于临床,由于涉及到伦理和监管问题,也常常成为争议的焦点。他希望更关注DMD这一遗传性罕见病本身,DMD目前还没有治愈方法。“识病寻源”是杨云龙在澎湃科技开设的独家专栏。

2022年11月10日,《科学》杂志(Science)的新闻栏刊登了一条信息[1]:一名27岁杜氏肌营养不良症患者在一项新型基因编辑试验中死亡。虽然信息披露尚不充分,但许多科学家认为,这名患者确实通过病毒输注,接受了基于CRISPR的治疗。

根据ClinicalTrials.gov上的注册信息(NCT05514249),该临床试验仅有一名参与者。受试者2022年8月底在美国马萨诸塞大学医学院接受了静脉输注,约6周后去世。CRISPR相关技术作为一种高效且广泛应用的基因编辑方法,是当前研究的热点。将其应用于临床,由于涉及到伦理和监管问题,也常常成为争议的焦点。由于基因编辑的话题性,大量的新闻网站报道了该事件。但新闻报道中并未对受试者患有的杜氏肌营养不良症作详尽解释。例如,在美国广播公司(American Broadcasting Company, ABC)的报道中,仅有一句话描述该病:“这种罕见的遗传性肌肉萎缩疾病是由产生一种叫做肌营养不良蛋白的基因突变引起”。

杜氏肌营养不良症(Duchenne Muscular Dystrophy, DMD)得名于纪尧姆·本杰明·阿曼德·杜兴(Guillaume Benjamin Amand Duchenne, 1806-1875)。他是200年前的法国神经生物学家,进行了肌肉电刺激的开创性研究。杜兴不仅尝试用电治疗肌肉问题,还将电作为研究解剖结构和生理学的研究手段。他发明了“杜兴机”—一种用电刺激肌肉的便携装置,极大地丰富了电生理学研究。使用该装置,他发现假笑不涉及眼睛周围的肌肉,而发自内心的微笑涉及眼周和嘴部肌肉。如今,这种需要调动眼轮匝肌的真诚笑容被称为“杜兴笑”。实验过程中拍摄的电刺激面部肌肉的照片令人印象深刻,广为传播。部分原始照片现已被收入美国纽约的现代艺术博物馆(Museum of Modern Art, MoMA)

杜兴用电刺激受试者面部肌肉的照片,1856。来源:MoMA馆藏。

1842年起,杜兴在巴黎开展肌营养不良和其他神经肌肉疾病的研究,尝试用电刺激触发特定肌肉运动,并详细描述了几类神经肌肉疾病。在杜兴之前,DMD的病例已经被零星地描述过,如1830年,英国著名医生查尔斯·贝尔(Charles Bell, 1774-1842)描述了一名肌肉进行性麻痹导致下肢瘫痪的18岁男子,从10岁起大腿无力,不能站立[2]。1847年理查德·帕特里奇(Richard Partridge,1805–1873)第一次对DMD患者进行病理尸检,发现“肌肉出现脂肪变性,小腿变性程度高于上肢,神经和肌腱都没有发生变化”[3]。1851年,爱德华·梅里恩(Edward Meryon,1807–1880)首次对DMD进行了明确的临床和病理描述,他向伦敦皇家医学和外科学会提交了论文,描述患者尸检结果:“在显微镜下检查肌肉组织时,发现条纹状纤维被完全破坏,肌节成分弥散,在许多地方转化为脂滴和颗粒物,肌纤维膜被破坏”[4]。梅里恩最初认为DMD患者是由于脊髓问题导致,但经过仔细检查,他发现患者神经组织是完整的,观察到的唯一结构变化是肌纤维改变,脂肪填充了肌肉纤维鞘。从1851年到1870年,梅里恩一直对这一疾病开展研究,可能是全面总结DMD的第一人。杜兴则首次拍摄了DMD患者的照片,1862年发表在照片集《病理摄影集》(Album de photographes pathologiques)中[5],这也是首次出版的临床影像资料的书籍。更进一步,杜兴发明了一种肌肉活检针,于1864年应用,对一名DMD患者肌肉进行了活检观察。杜兴高质量地确定了DMD的关键病理结果,并在1868年总结了该病的特征。随后,神经科学家威廉·理查德·高尔斯爵士(Sir William Richard Gowers,1845–1915)在观察了多个家系后得出结论,DMD是一种具有明显男性偏好的早发性遗传疾病,其病因来自卵子。大多数病例6岁前发病,由于腿部肌肉乏力,具有特征性的站起姿势。高尔斯尝试过多种疗法,包括杜兴的电刺激疗法,未观察到疗效[6]。在确定DMD的疾病特征、病理改变的过程中,杜兴、高尔斯等人做出了大量的贡献。2003年,《神经病学年鉴》(Annals of Neurology)期刊主编Kenneth Tyler教授对DMD的早期探索历史进行了总结,并在美国神经病学年会上报告[7]。

杜兴为他第一位DMD患者拍摄的影像资料。来源:[4]

进入20世纪,DMD研究一度陷入沉寂。直到进入分子时代,大量的遗传学研究和分子生物学研究聚焦于该疾病,极大地丰富了我们对DMD的认知。通过流行病学调查,我们知道杜氏肌营养不良(DMD)是一种X连锁隐性遗传病,发病率在男性婴儿中约十万分之10,属于发病率较高的遗传病。另一类称为贝氏肌营养不良(Becker muscular dystrophy, BMD)与其发病机理类似,发病率为约十万分之8。它们在女性中极为罕见。

究其病因,DMD和BMD是由肌细胞中一个重要蛋白Dystrophin遗传改变,导致结构及功能缺失所致。编码蛋白的基因体量巨大,是人类基因组中最大的基因之一。具有79个外显子,翻译出的蛋白质量有427kDa。Dystrophin通过两端的结构域将细胞骨架蛋白F-actin与细胞外基质连接起来。此外,Dystrophin还结合肌膜、细胞骨架、通道蛋白以及信号蛋白,形成复杂的复合物,并介导一系列功能。目前对这些功能的理解还不充分。在DMD患者中,Dystrophin被截断,导致细胞骨架无法连接到细胞外基质。在BMD中,Dystrophin的关键结构域尚存,但结构不完整,所以病情较轻。遗传突变是导致Dystrophin丢失或损伤的直接原因。迄今,已在DMD和BMD患者中发现了数千种不同类型的突变。大多数的突变发生在热点区域,即3号-9号外显子以及45号-55号外显子区域。

Dystrophin可以和多种蛋白结合,其缺失广泛影响肌细胞功能。来源:[8]

Dystrophin发生问题后,以其为中心的复合物会解体,肌细胞结构完整性、肌肉收缩能力、肌细胞的信号传导都会受到影响。体现在肌细胞上,就是肌膜易受收缩损伤、细胞被自由基损伤、钙离子超载、再生受阻等。这些受损的肌细胞会被炎症细胞识别并清除。在疾病早期,受损肌肉尚可通过再生修复。但在晚期,由于再生能力降低和纤维化信号上调,肌细胞被脂肪组织和纤维化组织取代,进而影响患者运动能力。

DMD目前没有治愈方法,但合理治疗可缓解疾病进展,减轻患者负担。在疾病诊断方面,若发现男孩有症状,要对患者家庭开展基因咨询,协助诊断。这有助于分型并指导未来治疗。在治疗方面,目前的标准方案是:DMD患儿在其运动发育停止时(一般在4-5岁)使用糖皮质激素,并在整个生命周期内持续治疗,这主要是由于糖皮质激素可促进肌细胞增殖同时抑制炎症。该疗法可延缓病情,增进患者生存。同时,对症的多学科治疗和高质量的护理也可改善生活质量和寿命。这包括医师、护士、康复师、营养师、心理医生等的共同合作。对于DMD的诊疗方案,2018年发表于Lancet Neurology的指南做了最为完善的总结 [9-11]。

由于DMD的不可治愈,在科研领域,科学家仍在不断寻找肌营养不良的疗法,确认Dystrophin缺失是病因后,一个朴素的“治本”的想法就是能否令肌细胞重新表达这一蛋白。由于编码蛋白的基因体量过大,直接导入全长基因并不现实。于是科学家们开发了一系列新疗法,主要包括基因疗法和细胞疗法。具体可分为以下几类:

终止密码子通读:有5%-7%的DMD病例,是由于基因突变形成了终止密码子,也就是无义突变。该突变导致Dystrophin合成提前终止。若能强制要求蛋白继续合成,就可能得到一个全长的蛋白,从而治疗疾病。一种小分子药物Ataluren可以诱导核糖体在遇到无义突变时继续向下翻译。在临床试验中,该药物未能达到主要终点,但显示了一定的治疗趋势,且安全性良好。因此得到了欧洲药监局的条件性使用批准。

外显子跳跃:蛋白表达需要先转录为mRNA,通过剪接将多个外显子拼在一起。某些特定的突变可导致蛋白合成提前终止。若能跳过该突变所在的外显子区域,产生一个不是全长的蛋白。虽然仍不及健康蛋白,但可显著减轻病情。这一方法利用寡核苷酸片段改变剪接过程,体积小,易于递送,安全性好。该方法针对不同突变要设计不同的寡核苷酸药物,目前的药物针对突变最多的群体,如外显子44、45、51、53等,需要重复治疗。其中部分药物已获美国药监局的条件性使用批准。

表达微型蛋白:使用腺相关病毒(Adeno-associated virus, A)可递送cDNA,令感染的组织表达特定蛋白。该方法也是其他基因疗法中常见方案。但在DMD中,由于A容量有限,无法运载编码Dystrophin的载体。于是科学家提出了仅将最关键结构域重组为微型蛋白,再用A导入的方法。临床试验结果证实,微型蛋白在受试者肌细胞中成功表达,但目前还不知道对疾病的改善情况。需要注意的是,A可能导致患者出现严重的免疫反应。即使对患者进行了预筛选和免疫抑制,仍有患者出现了严重不良事件。 2021年12月,辉瑞公司在一例受试者报告死亡后,暂停临床试验,目前正在恢复中。

基因组编辑技术:如果能够对基因组直接进行靶向修饰,纠正突变,或者将导致蛋白丢失的突变删除或替换,是非常有吸引力的方法。通过设计引导RNA,引入CRISPR系统,可以做到在基因组特定位点删除外显子、取消剪接位点等。该方法在动物实验中已获成功。但由于基因编辑的脱靶风险和对其中的蛋白或病毒载体产生免疫反应的风险,基因组编辑尚未进入临床。开篇提及的新闻报道中,死亡的患者可能参加了这一疗法的临床研究。

干细胞移植:将带有正常基因的干细胞移植,修复肌肉。虽然该方法有吸引力,但肌肉组织的体量对该方法提出了挑战。临床试验也发现,仅在局部注射的位置旁有一些恢复。该方法目前未获批准。

类似蛋白替代:Dystrophin有一种类似蛋白称为Utrophin,若上调其表达可产生一定的代偿效应。有临床试验研究了能够上调Utrophin的药物,但未观察到治疗效果。

除了这些“治本”的疗法,还有许多药理学药物在临床试验中,或可通过减少纤维化、减轻炎症,扩张血管、保护线粒体功能、靶向肌肉调节蛋白等不同机制,可能缓解病情[12]。

从患者的角度看来,多种疗法带来了治愈疾病的希望,但治疗方案与患者的适配性仍有待考量,且方法之间可能互斥。综合比较,表达微型蛋白是一种普适的方法,但其仍存在安全隐患。其不良反应可能主要由A介导,涉及制造过程中的诸多因素,如剂量、A类型、转入的载体、患者是否已有抗体等。开篇提到的新闻报道中,患者应该是选择了基于CRISPR的基因组编辑技术。报道体现了公众对以CRISPR为代表的基因疗法的担忧。在该试验更多信息披露之前,更重要的可能是提高公众对疾病和各类疗法的深入理解。更进一步,患者和患者家属通过理解相关研究,决定治疗方案,决定是否参与前沿疗法的临床研究,需要勇气、知识、智慧和积极的人生观。而对于患有DMD这样的罕见病患者,在某种程度上,积极的人生观要比新颖的疗法更为重要。

(作者杨云龙,系复旦大学基础医学院细胞与遗传医学系研究员、副主任。疾病不断地改变着每个人的人生轨迹。但除了医生与医学研究者,人们很少有机会了解各式各样的疾病。“识病寻源”专栏将以一文一病的形式,介绍对疾病的认识进程,疾病的病因及其治疗。跟随医学科学的进步,理解现代医学。)

参考文献

1. https://www/content/article/news-glance-new-antibiotic-covid-19-antarctica-and-venus-mission-deferred. doi: 10.1126/science.adf7363

2. Bell, C., The nervous system of the human body : embracing the papers delivered to the Royal Society on the subject of the nerves. 1830, London: Longman, Rees, Orme, Brown, and Green. xxiii, 238, clxxvi p., 9 leaves of plates.

3. Patridge R. Fatty degeneration of muscle. Med Times Gaz 1847; 5: 944.)

4. Meryon, E., On Granular and Fatty Degeneration of the Voluntary Muscles. Med Chir Trans, 1852. 35: p. 73-84 1.

5. Duchenne GBA. Album de photographes pathologiques. Paris: Bailliere; 1862.

6. Gowers WR. Clinical lecture on pseudo-hypertrophic muscular paralysis. Lancet 1879; 2: 1–2, 37–39, 73–75, 113–116.

7. Tyler, K.L., Origins and early descriptions of \"Duchenne muscular dystrophy\". Muscle Nerve, 2003. 28(4): p. 402-22.

8. Duan, D., et al., Duchenne muscular dystrophy. Nat Rev Dis Primers, 2021. 7(1): p. 13.

9. Birnkrant, D.J., et al., Diagnosis and management of Duchenne muscular dystrophy, part 1: diagnosis, and neuromuscular, rehabilitation, endocrine, and gastrointestinal and nutritional management. Lancet Neurol, 2018. 17(3): p. 251-267.

10. Birnkrant, D.J., et al., Diagnosis and management of Duchenne muscular dystrophy, part 2: respiratory, cardiac, bone health, and orthopaedic management. Lancet Neurol, 2018. 17(4): p. 347-361.

11. Birnkrant, D.J., et al., Diagnosis and management of Duchenne muscular dystrophy, part 3: primary care, emergency management, psychosocial care, and transitions of care across the lifespan. Lancet Neurol, 2018. 17(5): p. 445-455.

12. Markati, T., et al., Emerging therapies for Duchenne muscular dystrophy. Lancet Neurol, 2022. 21(9): p. 814-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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