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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年又过完了,喧嚣散尽,回归平静,思绪却总也挡不住清闲的诱惑,在你安静的时候它却如蠢蠢欲动的火苗,游走于回忆与感慨之间……
现在的我们条件好了,不再会为一顿饺子一件新衣而兴奋,年味却变淡了;现在的我们每天捧着手机,却还是会怀念儿时全家围坐观看春晚的场景;现在的孩子口袋里揣着大红的百元钞票,在他们的脸上却看不到我们儿时攥着5元10元压岁钱时的喜悦;现在的生活在蒸蒸日上,感受快乐的心却变得麻木。那时候的我我们太容易满足,也太容易快乐了……
那时候过年讲究的是气氛,腊月二十三小年起长辈们就要开始张罗过年了。奶奶是个极其迷信的人,每年的腊月二十三她都会准备糖瓜,说这是灶王爷上天复命得日子,平日里你所丟的米面粮食在死后都会遭到报应。每每此时我总会暗自嘲笑,什么所谓的生前生后,其实都是一些迷信罢了。不过她们那一代人的节俭、谨小慎微、甚至认知局限性,现在的我们回忆起来都觉得甜蜜而可爱。过了小年就要开始大清扫,民间称作“扫屋”。大小的家具被褥都要搬到院子里,来一次彻彻底底的大清扫,爸爸还会用白土和了泥把我们每个屋子的炕刷一遍(我们睡的是土炕),以至于在扫完屋好长一段时间里睡在炕上都能闻到一股泥土的清香。之后便要开始做豆腐了,村子里总会抽出一天的时间专门为村民们磨豆腐,然后三户两户的便自愿组合在一起生了柴火,架上一口大柴锅开始做豆腐。卤水点的豆腐劲道而鲜嫩,这时候我们总会跟在父亲身后,看着他挑了一担豆腐颤颤悠悠的回来,切的整齐的豆腐块上覆盖着洁白的纱布。这时我和小弟总会忍不住偷偷的跑进厨房拧了热豆腐去吃,奶奶看见了总是嗔怪的笑着:“又有小老鼠偷吃豆腐”,晚上一定是我们喜爱的酸菜豆腐卤抿格斗,那是怀念的儿时的味道……
过年的吃食是毫不含糊的,那时候条件有限所有的事情都要亲力亲为。奶奶是个生活仪式感很强的人,也许是出生在大户人家的缘故吧。过年祭祀用的馒头花糕丁丁卯卯严严苛苛一个都不能少。从读初中开始每年就帮着奶奶蒸馒头花糕了。奶奶的手很巧,干活也甚是麻利,每次看着她熟练的做着花糕的顶花塑造着各种精致的花色,我都会不禁叹为观止,这难道不是艺术吗?接下来便会蒸年糕包豆馅团子样样不能少,在她看来“年年高”和“团团圆圆”象征着最朴素最诚挚得对生活的期盼,虽然命运从来不曾厚爱于她……之后从我读高中开始年迈的奶奶便不能亲力亲为了,当所有的事情都交到我手上时,我才觉的自己这么多年的跟班原来只是个半瓶醋,所有的种种却总也做不到令她老人家满意。
那时候最兴奋的事情便是年前跟了爸爸到附近的镇子上赶大集了,牵着爸爸粗燥而有力的大手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别提多兴奋了。爸爸手里的白面口袋不一会儿就装了大半袋,什么猪肉、大蒜、粉条、蜡烛……当然最兴奋的还是期盼已久的新衣服了,大棉袄、牛仔裤无所谓合身与否都会开心好久。那时候没有成品对联,爸爸总是买了红纸回家之后裁成条蘸了墨汁开始写对联,爸爸有个本子是专门誊写对联的,他看着小本子一笔一划工工整整的书写着对联,那样子至今叫人怀念。爸爸是个很有才华的人,木工、绘画样样精通,在我们当地算是小有名气。他是个安静的人不言不语,却总会在闲暇时坐下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帮村民们打制棺木,修补家具,修理农具,而且从来不在价格上斤斤计较,好多小活甚至是白干的,所以爸爸人缘很好。
除夕的时候也是我们最期盼的时刻,麻利干练的奶奶一早便开始忙活了,调饺子馅、清洗供奉用的盘子,然后由我帮忙把之前做好的馒头花糕一个个按要求摆放整齐,炒好小菜点了蜡烛上香叩首。傍晚时分全家便开始围坐在一起包饺子了,听着外面断断续续的鞭炮声奶奶开始唠叨了,说姥姥在世时光景不好,过年都吃不上白面饺子,每每此时她总会不自觉得摇头,是遗憾,是感慨我不得而知。奶奶应该算是当时三从四德的楷模了,爷爷过世后从28岁开始守寡,携老扶幼,孝敬公婆,后来又因为妈妈有病一手拉扯我们姐弟成长,五十年的风风雨雨岁月却始终不曾厚爱于她。还记得《平凡的世界》里孙少安说的:“我们最大的理想就是把这烂包得光景过好,把黑膜变成白膜”这也许就是他们这一代人幸幸苦苦的生活吧……晚饭后我们开始熬年看春晚,那时候没有闭路,用的都是简易天线,画面自然模糊不清,但我们却是兴致高涨。搞笑的赵本山、宋丹丹、高秀敏,还有冯巩的经典台词“同志们我想死你们了”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但却历历在目。
大年初一开始拜大年,初一是本家长辈,初二开始便要走亲戚。孩子们自然是要收压岁钱的,好兴奋啊。我们家从爷爷辈开始三代单传,再加上外公外婆都过世了,亲近的亲戚自然不多,但奶奶却是个礼数周全得人,老舅家(爸爸的舅舅),老姑家(爸爸的姑姑)都是要走到的。那时候礼品简单,几个馒头再配上一包蛋糕或者一瓶罐头那就相当拿的出手了。自然人家也是要回访的,奶奶总是热情的招待着,准备饭菜,日子虽然清贫,但一碟花生米、一盘豆腐、甚至一棵白菜都能在奶奶的刀下变的色香味俱全,再配上一盘饺子,那也是相当丰盛了。奶奶是个热情而周到的人,轻盈的小脚,爽朗的笑声,总是那么不卑不吭,尽管生活并非如意……奶奶过世之后,我们家本就不多的亲戚便更加疏离,或许我本就不是一个善于交际的人,也或许是与生俱来的自卑感造就了不谙于事世的我,不得不说奶奶的那一套我羡慕,但却始终学不来。再后来我也出嫁了,爸爸也过世了,那个曾经拥有无数美好回忆的家也不复存在了……
那些年,那些事,爱永存……
文|随心
这个故事虽然在相关的资料中查询不到,可它确实是一个真实的历史故事!
“白面口子”的故事,在德州运河西代官屯一带,可以说是无人不晓无人不知。可要是问其他地方的德州人,恐怕知者就甚少了,即便是此故事起源地的青年人,也说不清除了。
白面口子(白面口袋、白面嘴等)是个地名,意思是在这个地域,有人用白面堵住过运河所开的口子。它的位置在河西代官屯村西南一华里左右的运河大堤上,具体的说,它就是这一段运河大堤的名字。
这段河道是一个不大的回转弯,水流直冲河西大堤后,又拐向东南。每到南运河洪水泛乱时,这段大堤就要承受很大的压力,是一个险工之地。解放后,政府已将此处的河道进行了部分调直、改道。虽仍是一处险要之地,但比起没改道前好多了。
所以,由于运河不断的改道,运河大堤不断的加高、加宽、移动等原因,现在已找不到原来决口的具置了。故现在已没办法确定它的固定位置了,就成了大约长一华里左右,这段运河大堤的名字。
要说清楚白面口子这个地名的来历,那得从明朝初期说起。话说明初的“靖难之役”,使德州周围成了“万户萧条鬼唱歌”的荒凉之地。靖难之后,朱棣当了皇帝,他深知知德州城是个战略要地,即对德州城采取了诸多发展经济的优惠政策。当时移民屯田的痕迹,今日仍历历在目,运河西的第三屯就是其中一个典型。
在明.永乐皇帝的屯粮和移民政策的施行中,由山西洪洞县迁徙来的,金、解两姓的军籍户,入住到了德州的运河西岸,被指定为第三屯的地方。因地多人稀两家分住东西,随着德州城的日益繁华,后来又迁来了郭、杨等姓氏的人家。随着历史前进的步伐加快,该村逐步形成了东西两个第三屯(现已划归河北省管辖),简称东第三、西第三。
由于明.永乐年间对德州城的军屯和民屯,均采取了不服官差、杂徭等优惠政策,加之德州人的勤奋拼搏,这里的经济发展速度很快,不久,德州城就跨入了全国三十几个主要的商业交通重镇。
起初,第三屯的金、解两家,除了努力开荒种地外,还做些力所能及的副业。据第三屯的老人们说,金家重视后代人的读书,故进入了书香门第的行列,走上了官宦之路,后来,全家移到了德州城里居住。
解家偏重商业,起初在家磨面到城区或码头上去卖。后来在城里买下了店铺,成了在家加工、到城里去卖的粮食商人。白面口子的故事,就是在这个时期,发生在解家人身上的一个真实的故事。
明清以来,德州城成了一个文化底蕴浓厚的地方,民间浓厚的文化氛围,使德州人养成了勤劳厚德,贵礼尚义,慷慨任侠、诚信豪爽的优良传统民风。第三屯的解家,日子虽然过的比较富裕,可深受周围这种优良传统和民风的熏陶,慷慨任侠、诚信豪爽的优良传统深深的扎在他们家人的心里。
到了清.康乾盛世年间,德州城的经济和人文均达到了历史的顶峰,大运河里的漕运、民间的航运事业均异常的兴旺,从而带动了德州城各行各业的发展。
这时第三屯的解家,已传到了解宝岐先生这一代上。由于全家人勤劳厚德,家境在周围数一数二,已步入了富户的行列。可他们家慷慨任侠、好善乐施的家风也传承了下来,故只要他家听到或遇到村里或附近村庄有断炊的乡亲,就会主动的送米送面上门。每逢庙会他家还会搭粥棚,舍粥于贫困的百姓们。因而,他家的生意也随之越来越红火了,成了远近闻名的大户。
他家也在第三村建起了宽敞明亮的深宅大院,时至今日,解宅仍是第三屯人的骄傲,到村里一提起解家,第三人就会骄傲的说:老年间我们村就有著名的“解宅”。
话说,清.雍正年间,每到夏秋季南运河就闹大水,严重地威胁着朝廷的漕运和两岸居民的人身财产安全。某年,正当秋季农民期待丰收之际,大运河又闹起了大水。这天,解宝岐先生赶着大车,车上装着满满的一车面粉,要去城里的铺子里去送面。
他出了村顺着河堤向北走,要到许家摆渡口处去过河。当他走到代管屯南大运河的拐弯处,突然发现运河的大堤上,有一处被洪水刚刚冲开的小水沟,洪水正顺着小水沟急速向堤外流去,而且,小水沟迅速的在加宽加深,水沟里洪水的流速也越来越快,运河决口溃堤危在旦夕。
解宝岐先生见后,当即惊出一身冷汗,须知“蝼蚁之穴、可溃千里之堤”,今所遇到的可是条水沟而不是蝼蚁之穴呀,它的危险就可想而知了。谁都知道,如不将此水沟及时堵住,顷刻间堤下乃至几十里之内的,百姓们的家园及其待收获的庄稼,将全部荡然无存,毁于一旦。
情急之下,他高声叫喊着“这里开口子了!大家快来呀!”与此同时,毫不犹豫的急速将车上装着白面的口袋全部丢进了水沟里,暂时减轻了洪水的流速和水沟的扩大。
随之,周围的百姓闻声急速赶来,快速的对豁口进行了抢修加固,运河大堤保住了!百姓们的生命和财产保住了!是解宝岐先生急中生智、奉献了一车白面,才避免了一场溃堤之灾。当即人们对解宝岐先生赞不绝口、感激涕零。可解先生却说这是应该的,随即赶着空车就返回了第三屯。
事后,附近几个村的百姓为了感激解家,为其送上了《舍私救堤》的金字牌匾,挂在了他家的大门上,以示谢意。也有的村主动的给他家送去了麦子,可解家说什么也不收。因而,就一度出现了夜间人们将麦子偷偷放在解宅大门前,白天解家将其磨成面,再分送到附近较贫穷人家的感人盛况。
与此同时,经各村管事的商量后,就将此事联合上书德州城的州衙,知州闻此“舍私为民”的典范,立即下令广为宣传。由衙门加倍赔偿了解家的白面,奖励了部分银两,并将被解宝岐救下的这段河堤命名为“白面口子”,以警示此处为危险之地,今后需加强防范,启迪和教育后人,要学习解宝岐先生舍私为公的精神。
事后,解家在城里的米面铺,异常火爆了起来。一时德州城出现了,因能吃到“解家磨坊”的白面而骄傲的潮流,弄得解家应接不暇。
可能是解家不愿意出这个风头,或是有其他的原因,不知何时他们家就搬出了第三屯,不知了去向。所以,现在的东、西第三屯均没有了解姓。
当时,抢购解家的米面,这不过是一阵风而已。几百年过去了,这段动人的故事,却一直在德州城的民间流传着,“白面口子”这个地名却牢牢的写在了德州人的心里,启迪着德州人的美好心灵。
2005年后,漳卫南运河德州河务局在此处立了块“白面嘴险工”的石碑,虽然,所写的名字与传说的略有出入,但它却又使这段真实的故事得到了认可和传承。
注:
1、第三屯:1951年前属山东省德县管辖,1951年国家区域属地划分时,划归了河北省故成县。
2、白面口子:也叫白面口袋、白面嘴等,可附近居民都称其为白面口子,因口子是德州人的一句土语。即河堤决口,德州人称其为“开口子”,“白面口子”就来源于此。
(2014年5月20日)
随心,本名马惠彬,男,1944年生于德州市德城区桥口街,大学文化,企业退休员工。由于我生在运河边、长在德州城,对运河、对德州历史有着特殊的感情,故2005年退休后,便介入了对德州地域历史及德州运河文化的研究,先后写出了有关德州历史和运河文化的文章350余篇、200万余字。先后在各种报刊杂志和书籍上发表了260余篇。写出了各种类型的诗词歌赋等近300余首,在各种报刊杂志和书籍里发表了百余首。已出版《德州史话》 一、二集,《北厂志》、《桥口街志》、《水兽旱船》等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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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pⅰαO四声音漂。本字䙳同票。說文:火飛也。又轻义。
后引申有证名义,銭币也谓票,各种凭证也称票,粮票,布票,記忆中大约发行于1957年,与中国笫一批铝硬币同期。这是计划经济的产物,计划用粮,计划用布,到1959年粮食开始紧缺,粮食供应店,不买粮可以按供应量领粮票,粮票各省发行,出差办公去外省,可以到粮店凭介绍信领全国通用粮票,面额大的我只見过十斤,五斤,二斤,一斤,半斤,上海粮票还有几两几銭的粮票,外出下饭店有钱没粮票,饭店不卖饭,有钱没粮票就得饿肚子。人们得拿全国粮票让出差人员往回买上海北京产的细掛面。粮票在粮店买苞米面,1角1分一斤,而黑市粮票人民币三元銭一斤,粮票在全国各地黑市捣卖暗中流通,成为第二货币。去粮店凭粮买苞米面再加1角1分钱,合着苞米面3元1角1分1斤。
城市市民供应量每月27.5市斤,学生月粮量30斤,乳嬰随岁按量增长,重体力月定量再补粮票10斤补到40市斤,舞蹈演员月定量加补到40市斤。从粮店取全国粮票还需扣除食油定量。全国粮票比地方粮票更贵。
布票棉花票黑市倒卖仅次于粮票,布票约每人12尺,票面有10尺,5尺,1尺,再小到寸,那時还没有化纤布料,衣不夠穿,我家就曾在黑市买回工业用绝缘布,鍋煮后,揉搓多次,漂干做衣,轻飘,夏天穿行,只有红领巾不要布票,农村妇女多买,拼成女用內裤,粮店处理破损的白面口袋,走后门买到,拼接成被的裏面,南方农村,更有人把尿素袋做成上衣穿用。副食日用品除食盐外都要票,火柴、板碱、香烟、酒、肉、鱼、豆腐乳、味素、豆饼做的豆腐、布鞋、自行车、缝纫机、手表、收音机、毛线、棉花、缝衣线、……都要票,随着時间之变,不知何時粮票布票,各种各样的票儿,淡出市场,这标志着社会的进步。
祥子在街上丧胆游魂的走,遇见了小马儿的祖父。老头子已不拉车,身上的衣裳比以前更薄更破,扛着根柳木棍子,前头挂着个大瓦壶,后面悬着个破元宝筐子,筐子里有些烧饼油鬼和一大块砖头。他还认识祥子。
\r\r说起话来,祥子才知道小马儿已死了半年多,老人把那辆破车卖掉,天天就弄壶茶和些烧饼果子在车口儿上卖。老人还是那么和气可爱,可是腰弯了许多,眼睛迎风流泪,老红着眼皮像刚哭完似的。
\r\r祥子喝了他一碗茶,把心中的委屈也对他略略说了几句。
\r\r“你想独自混好?”老人评断着祥子的话:“谁不是那么想呢?可是谁又混好了呢?当初,我的身子骨儿好,心眼好,一直混到如今了,我落到现在的样儿!身子好?铁打的人也逃不出去咱们这个天罗地网。心眼好?有什么用呢!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并没有这么八宗事!我当年轻的时候,真叫作热心肠儿,拿别人的事当自己的作。有用没有?没有!我还救过人命呢,跳河的,上吊的,我都救过,有报应没有?没有!告诉你,我不定哪天就冻死,我算是明白了,干苦活儿的打算独自一个人混好,比登天还难。一个人能有什么蹦儿[70]?看见过蚂蚱吧?独自一个儿也蹦得怪远的,可是教个小孩子逮住,用线儿拴上,连飞也飞不起来。赶到成了群,打成阵,哼,一阵就把整顷的庄稼吃净,谁也没法儿治它们!你说是不是?我的心眼倒好呢,连个小孙子都守不住。他病了,我没钱给他买好药,眼看着他死在我的怀里!甭说了,什么也甭说了!——茶来!谁喝碗热的?”
\r\r祥子真明白了:刘四,杨太太,孙侦探——并不能因为他的咒骂就得了恶报;他自己,也不能因为要强就得了好处。自己,专仗着自己,真像老人所说的,就是被小孩子用线拴上的蚂蚱,有翅膀又怎样呢?
\r\r他根本不想上曹宅去了。一上曹宅,他就得要强,要强有什么用呢?就这么大咧咧的瞎混吧:没饭吃呢,就把车拉出去;够吃一天的呢,就歇一天,明天再说明天的。这不但是个办法,而且是唯一的办法。攒钱,买车,都给别人预备着来抢,何苦呢?何不得乐且乐呢?
\r\r再说,设若找到了小福子,他也还应当去努力,不为自己,还不为她吗?既然找不到她,正像这老人死了孙子,为谁混呢?他把小福子的事也告诉了老人,他把老人当作了真的朋友。
\r\r“谁喝碗热的?”老人先吆喝了声,而后替祥子来想:“大概据我这么猜呀,出不去两条道儿:不是教二强子卖给人家当小啊,就是押在了白房子。哼,多半是下了白房子!怎么说呢?小福子既是,像你刚才告诉我的,嫁过人,就不容易再有人要;人家买姨太太的要整货。那么,大概有八成,她是下了白房子。我快六十岁了,见过的事多了去啦:拉车的壮实小伙子要是有个一两天不到街口上来,你去找吧,不是拉上包月,准在白房子爬着呢;咱们拉车人的姑娘媳妇要是忽然不见了,总有七八成也是上那儿去了。咱们卖汗,咱们的女人卖肉,我明白,我知道!你去上那里找找看吧,不盼着她真在那里,不过,——茶来!谁喝碗热的?!”
\r\r祥子一气跑到西直门外。
\r\r一出了关厢,马上觉出空旷,树木削瘦的立在路旁,枝上连只鸟也没有。灰色的树木,灰色的土地,灰色的房屋,都静静的立在灰黄色的天下;从这一片灰色望过去,看见那荒寒的西山。铁道北,一片树林,林外几间矮屋,祥子算计着,这大概就是白房子了。看看树林,没有一点动静;再往北看,可以望到万牲园外的一些水地,高低不平的只剩下几棵残蒲败苇。小屋子外没有一个人,没动静。远近都这么安静,他怀疑这是否那个出名的白房子了。他大着胆往屋子那边走,屋门上都挂着草帘子,新挂上的,都黄黄的有些光泽。他听人讲究过,这里的妇人,在夏天,都赤着背,在屋外坐着,招呼着行人。那来照顾她们的,还老远的要唱着窑调[71],显出自己并不是外行。为什么现在这么安静呢?难道冬天此地都不作买卖了么?
\r\r他正在这么猜疑,靠边的那一间的草帘子动了一下,露出个女人头来。祥子吓了一跳,那个人头,猛一看,非常像虎妞的。他心里说:“来找小福子,要是找到了虎妞,才真算见鬼!”
\r\r“进来吧,傻乖乖!”那个人头说了话,语音可不像虎妞的;嗓子哑着,很像他常在天桥听见的那个卖野药的老头子,哑而显着急切。
\r\r屋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有那个妇人和一铺小炕,炕上没有席,可是炕里烧着点火,臭气烘烘的非常的难闻。炕上放着条旧被子,被子边儿和炕上的砖一样,都油亮油亮的。妇人有四十来岁,蓬着头,还没洗脸。她下边穿着条夹裤,上面穿着件青布小棉袄,没系钮扣。祥子大低头才对付着走进去,一进门就被她搂住了。小棉袄本没扣着,胸前露出一对极长极大的奶来。
\r\r祥子坐在了炕沿上,因为立着便不能伸直了脖子。他心中很喜欢遇上了她,常听人说,白房子有个“白面口袋”,这必定是她。“白面口袋”这个外号来自她那两个大奶——能一撩就放在肩头上。游客们来照顾她的,都附带的教她表演这个。可是,她的出名还不仅因为这一对异常的房。她是这里的唯一的自由人。她自己甘心上这儿来混。她嫁过五次,男人都不久便像瘪臭虫似的死去,所以她停止了嫁人,而来到这里享受。因为她自由,所以她敢说话。想探听点白房子里面的事,非找她不可;别个妇人绝对不敢泄露任何事。因此,谁都知道“白面口袋”,也不断有人来打听事儿。自然,打听事儿也得给“茶钱”,所以她的生意比别人好,也比别人轻松。祥子晓得这个,他先付了“茶钱”。“白面口袋”明白了祥子的意思,也就不再往前企扈。祥子开门见山的问她看见个小福子没有?她不晓得。祥子把小福子的模样形容了一番,她想起来了:
\r\r“有,有这么个人!年纪不大,好露出几个白牙,对,我们都管她叫小嫩肉。”
\r\r“她在哪屋里呢?”祥子的眼忽然睁得带着杀气。
\r\r“她?早完了!”“白面口袋”向外一指,“吊死在树林里了!”
\r\r“怎么?”
\r\r“小嫩肉到这儿以后,人缘很好。她可是有点受不了,身子挺单薄。有一天,掌灯的时候,我还记得真真的,因为我同着两三个娘们正在门口坐着呢。唉,就是这么个时候,来了个逛的,一直奔了她屋里去;她不爱同我们坐在门口,刚一来的时候还为这个挨过打,后来她有了名,大伙儿也就让她独自个儿在屋里,好在来逛她的决不去找别人。待了有一顿饭的工夫吧,客人走了,一直就奔了那个树林去。我们什么也没看出来,也没人到屋里去看她。赶到老叉杆[72]跟她去收账的时候,才看见屋里躺着个男人,赤身露体,睡得才香呢。他原来是喝醉了。小嫩肉把客人的衣裳剥下来,自己穿上,逃了。她真有心眼。要不是天黑了,要命她也逃不出去。天黑,她又女扮男装,把大伙儿都给蒙了。马上老叉杆派人四处去找,哼,一进树林,她就在那儿挂着呢。摘下来,她已断了气,可是舌头并没吐出多少,脸上也不难看,到死的时候她还讨人喜欢呢!这么几个月了,树林里到晚上一点事儿也没有,她不出来唬吓人,多么仁义!……”
\r\r祥子没等她说完,就晃晃悠悠的走出来。走到一块坟地,四四方方的种着些松树,树当中有十几个坟头。阳光本来很微弱,松林中就更暗淡。他坐在地上,地上有些干草与松花。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树上的几个山喜鹊扯着长声悲叫。这绝不会是小福子的坟,他知道,可是他的泪一串一串的往下落。什么也没有了,连小福子也入了土!他是要强的,小福子是要强的,他只剩下些没有作用的泪,她已作了吊死鬼!一领席,埋在乱死岗子,这就是努力一世的下场头!
\r\r回到车厂,他懊睡了两天。决不想上曹宅去了,连个信儿也不必送,曹先生救不了祥子的命。睡了两天,他把车拉出去,心中完全是块空白,不再想什么,不再希望什么,只为肚子才出来受罪,肚子饱了就去睡,还用想什么呢,还用希望什么呢?看着一条瘦得出了棱的狗在白薯挑子旁边等着吃点皮和须子,他明白了他自己就跟这条狗一样,一天的动作只为捡些白薯皮和须子吃。将就着活下去是一切,什么也无须乎想了。
\r\r人把自己从野兽中提拔出,可是到现在人还把自己的同类驱逐到野兽里去。祥子还在那文化之城,可是变成了走兽。一点也不是他自己的过错。他停止住思想,所以就是杀了人,他也不负什么责任。他不再有希望,就那么迷迷忽忽的往下坠,坠入那无底的深坑。他吃,他喝,他嫖,他赌,他懒,他狡猾,因为他没了心,他的心被人家摘了去。他只剩下那个高大的肉架子,等着溃烂,预备着到乱死岗子去。
\r\r冬天过去了,春天的阳光是自然给一切人的衣服,他把棉衣卷巴卷巴全卖了。他要吃口好的,喝口好的,不必存着冬衣,更根本不预备着再看见冬天;今天快活一天吧,明天就死!管什么冬天不冬天呢!不幸,到了冬天,自己还活着,那就再说吧。原先,他一思索,便想到一辈子的事;现在,他只顾眼前。经验告诉了他,明天只是今天的继续,明天承继着今天的委屈。卖了棉衣,他觉得非常的痛快,拿着现钱作什么不好呢,何必留着等那个一阵风便噎死人的冬天呢?
\r\r慢慢的,不但是衣服,什么他也想卖,凡是暂时不用的东西都马上出手。他喜欢看自己的东西变成钱,被自己花了;自己花用了,就落不到别人手中,这最保险。把东西卖掉,到用的时候再去买;假若没钱买呢,就干脆不用。脸不洗,牙不刷,原来都没大关系,不但省钱,而且省事。体面给谁看呢?穿着破衣,而把烙饼卷酱肉吃在肚中,这是真的!肚子里有好东西,就是死了也有些油水,不至于像个饿死的老鼠。
\r\r祥子,多么体面的祥子,变成个又瘦又脏的低等车夫。脸,身体,衣服,他都不洗,头发有时候一个多月不剃一回。他的车也不讲究了,什么新车旧车的,只要车份儿小就好。拉上买卖,稍微有点甜头,他就中途倒出去。坐车的不答应,他会瞪眼,打起架来,到警区去住两天才不算一回事!独自拉着车,他走得很慢,他心疼自己的汗。及至走上帮儿车,要是高兴的话,他还肯跑一气,专为把别人落在后边。在这种时候,他也很会掏坏,什么横切别的车,什么故意拐硬弯,什么别扭着后面的车,什么抽冷子搡前面的车一把,他都会。原先他以为拉车是拉着条人命,一不小心便有摔死人的危险。现在,他故意的耍坏;摔死谁也没大关系,人都该死!
\r\r他又恢复了他的静默寡言。一声不出的,他吃,他喝,他掏坏。言语是人类彼此交换意见与传达感情的,他没了意见,没了希望,说话干吗呢?除了讲价儿,他一天到晚老闭着口;口似乎专为吃饭喝茶与吸烟预备的。连喝醉了他都不出声,他会坐在僻静的地方去哭。几乎每次喝醉他必到小福子吊死的树林里去落泪;哭完,他就在白房子里住下。酒醒过来,钱净了手,身上中了病。他并不后悔;假若他也有后悔的时候,他是后悔当初他干吗那么要强,那么谨慎,那么老实。该后悔的全过去了,现在没有了可悔的事。
\r\r现在,怎能占点便宜,他就怎办。多吸人家一支烟卷,买东西使出个假铜子去,喝豆汁多吃几块咸菜,拉车少卖点力气而多争一两个铜子,都使他觉到满意。他占了便宜,别人就吃了亏,对,这是一种报复!慢慢的再把这个扩大一点,他也学会跟朋友们借钱,借了还是不想还;逼急了他可以撒无赖。初一上来,大家一点也不怀疑他,都知道他是好体面讲信用的人,所以他一张嘴,就把钱借到。他利用着这点人格的残余到处去借,借着如白捡,借到手便顺手儿花去。人家要债,他会作出极可怜的样子去央求宽限;这样还不成,他会去再借二毛钱,而还上一毛五的债,剩下五分先喝了酒再说。一来二去,他连一个铜子也借不出了,他开始去骗钱花。凡是以前他所混过的宅门,他都去拜访,主人也好,仆人也好,见面他会编一套谎,骗几个钱;没有钱,他央求赏给点破衣服,衣服到手马上也变了钱,钱马上变了烟酒。他低着头思索,想坏主意,想好一个主意就能进比拉一天车还多的钱;省了力气,而且进钱,他觉得非常的上算。他甚至于去找曹宅的高妈。远远的等着高妈出来买东西,看见她出来,他几乎是一步便赶过去,极动人的叫她一声高大嫂。
\r\r“哟!吓死我了!我当是谁呢?祥子啊!你怎这么样了?”高妈把眼都睁得圆了,像看见一个怪物。
\r\r“甭提了!”祥子低下头去。
\r\r“你不是跟先生都说好了吗?怎么一去不回头了?我还和老程打听你呢,他说没看见你,你到底上哪儿啦?先生和太太都直不放心!”
\r\r“病了一大场,差点死了!你和先生说说,帮我一步,等我好利落了再来上工!”祥子把早已编好的话,简单的,动人的,说出。
\r\r“先生没在家,你进来见见太太好不好?”
\r\r“甭啦!我这个样儿!你给说说吧!”
\r\r高妈给他拿出两块钱来:“太太给你的,嘱咐你快吃点药!”
\r\r“是了!谢谢太太!”祥子接过钱来,心里盘算着上哪儿开发了它。高妈刚一转脸,他奔了天桥,足玩了一天。
\r\r慢慢的把宅门都串净,他又串了个第二回,这次可就已经不很灵验了。他看出来,这条路子不能靠长,得另想主意,得想比拉车容易挣钱的主意。在先前,他唯一的指望便是拉车;现在,他讨厌拉车。自然他一时不能完全和车断绝关系,可是只要有法子能暂时对付三餐,他便不肯去摸车把。他的身子懒,而耳朵很尖,有个消息,他就跑到前面去。什么公民团咧,什么请愿团咧,凡是有人出钱的事,他全干。三毛也好,两毛也好,他乐意去打一天旗子,随着人群乱走。他觉得这无论怎样也比拉车强,挣钱不多,可是不用卖力气呢。打着面小旗,他低着头,嘴里叼着烟卷,似笑非笑的随着大家走,一声也不出。到非喊叫几声不可的时候,他会张开大嘴,而完全没声,他爱惜自己的嗓子。对什么事他也不想用力,因为以前卖过力气而并没有分毫的好处。在这种打旗呐喊的时候,设若遇见点什么危险,他头一个先跑开,而且跑得很快。他的命可以毁在自己手里,再也不为任何人牺牲什么。为个人努力的也知道怎样毁灭个人,这是个人主义的两端。
\r\r\r文/船长与船
祥子想小福子,却发现小福子不见了踪影,街边偶遇老马才知道,小福子大概是被卖去了“白房子”,祥子便又蹑手蹑脚的去找,推开门帘,小福子没找到,却迎面看见一个极有魅力的女人。她一撩开,里面露出了极长极大的奶牛一样的东西,祥子撞见她,很欣喜,再通过她了解到,小福子确实是在这里,只不过早就离开了。
知道小福子已走,祥子终于丧失了生活的希望,开始发了疯一般的挥霍钱财。祥子花钱只花两样,一样是吃的,祥子认为身外之物都不保准,保不齐哪天被人家夺了去,不如变成吃的实在,吃到肚子里才是自己的。还有一样就是给了白面口袋,他一有钱就去哭小福子,然后就睡在了白面口袋那里,辛辛苦苦赚的钱全给了那个“奶牛样”的女人。
其实,最让祥子欲罢不能的白面口袋,才是最不能惹的狠角色,她不仅引导祥子纵欲毁坏身体,更是直接导致祥子堕落的罪魁祸首。
像“虎妞”但比“虎妞”更狠的女人白面口袋是白房子里面的一个名人,原因就在于她的胸口像奶牛一样,因此得了个绰号“白面口袋”,她不仅有身体上的优势,更懂得抓住男人的心,常常引诱那些年轻男子放下手中的活计,把辛苦赚的钱塞到她的手里,祥子到了她手上,简直就是羊入虎口。
祥子是有过被引诱经历的人,第一次是被虎妞,后面还有夏太太。但这两个人,在白面口袋这里全不作数。一夜逍遥的夏太太我们暂且不论,就说那虎妞和白面口袋,她们确实是有相同的地方,也有些不同的地方。
相同的地方是,白面口袋跟虎妞一样,既主动,又贪婪。虎妞既不用多说,她是“吃惯零嘴”。又妄图把祥子拴在家里当个“宠物”,如此想法实在骇人。白面口袋也差不多,虽然书中没有过多描述,但我们完全可以猜得到她是什么样的人。
首先我们要知道,女性的胸口部位有九成都是脂肪,从这里我们可以得知,白面口袋既有奶牛样的身体,她肯定不会苗条到哪去,又因为职业的特殊,赚钱比较容易,估计吃的比虎妞还要多,还要丰富,贪婪程度不会比虎妞小。
还有就是她的主动,当初祥子刚推开门,那白面口袋见是个生人,又是个俊小伙,她当时就乐了,不等祥子开口,就立刻把衣服解开,笑着说:“傻乖乖,进来吧”,她的主动程度,可一点也不比虎妞要少。
祥子是个卖力气的车夫,一个卖力气的人,知道怎么保养自己的身体,哪怕是虎妞,也不敢这么去折磨祥子,他毕竟要卖力气生活,总不能让他拉不动车。白面口袋却不管那么多,人家只为钱,管你什么样子,而且钱是越多越好,不然怎么吃好喝好呢。
连虎妞的引诱都难以抵挡的祥子,遇见了这么个“可心”的人,他怎么抵挡得了呢,还不是得乖乖落入白面口袋的圈套里。
甘做祥子的“知心人”,白面口袋你到底想干啥?祥子对于白面口袋来说,他只是一个迷茫的俊小伙。而白面口袋对于祥子来说,却是意义重大,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正是因为这三个方面,让祥子无论是从身体上和精神上都无法脱离白面口袋。
首先第一个方面,白面口袋跟小福子有关联。祥子打听小福子事情的时候,是白面口袋第一个解答了他的疑惑。而且白面口袋的回答,充满了对小福子的同情和可怜,这无疑是跟祥子的想法是不谋而合,而祥子也不可避免是把白面口袋当成一个“知心人”。
其次第二个方面,白面口袋引诱祥子纵欲。祥子本来是一个很爱惜自己身体的人,哪怕是最后的了病,又经历了一系列的打击,至少身体还好,还是能拉车的。可是白面口袋呢,说着暖心的话,却引诱祥子纵欲,要知道劝人自立难,带人放纵易,祥子就这么入了套。
最后第三个方面,白面口袋很像祥子的故人。祥子是个念旧情的人,他在跟夏太太苟且的时候,就觉得,夏太太有一种虎妞的意味。这次祥子遇见了白面口袋,那白面口袋更比夏太太更像虎妞。她又知道小福子的事情,那么对于祥子来说,白面口袋的意义,就不仅是一个女人那么简单了。
因此,祥子只要一有钱就去找白面口袋,花完了钱,身体更虚弱了,病情更加重了,只是精神上得到了慰藉,以为白面口袋是知心人,实际上,这不是知心人,只是要利用祥子,满足她自己的欲望罢了。
没了好身体就没了一切,祥子怎么这么样傻祥子是卖力气拉车赚钱的,他最需要的就是保养自己的身体。而在往后的生活中,祥子曾几次堕落,又几次重新振作,能让祥子振作的底气便是自己的这副好身板,只要有这好身体,想重新振作只是时间问题。
祥子是个要强的人,哪怕是最后知道小福子走了,想来消极一阵子也就成了。祥子也有过懊悔,想要重新努力。但无奈,他的身体已经毁了,一方面是年纪大了,不再年轻,一方面是得了病又去纵欲,这身体只会越来越虚。
在缺乏好身体的情况下,祥子又怎么能振作起来呢,就算他想,也是有气无力,连车都拉不动了,自然也就愈来愈调入深渊。而这个罪魁祸首,就是白面口袋。
相信在多次接触下,白面口袋也知道祥子的一些情况,明明祥子已经到了这份上,她还是不管不顾,非但不去劝祥子振作,反而变着法的哄他交钱,哄着他来放纵自己。祥子自己的自甘堕落是有一定关系,但若没有白面口袋,他不会到这个份上。
祥子真的是太傻了,他不该把情感寄托在白面口袋身上,以至于花光了钱一次又一次的找她,以至于没了钱还伤了身,他把身边的朋友都给得罪走了,再把一切难事都倾诉给了白面口袋,自以为很好,其实祥子也只是白面口袋万千客人中的一个罢了。
任何时候,不要放弃对生活的希望祥子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归根结底,便是他丧失了对生活的希望。其实我们身边也有祥子这样的人,比如上学的时候我们会发现,有些同学很聪明,但却并不努力,学习遇到一点挫折便立刻放弃,这样以来,聪明又有什么用,一旦丧失了生活的希望,那所有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一个人如何拥有对生活的希望,其实这个事情跟聪明与否没有什么关系,关键在于自己的认知。一个高认知的人,永远积极乐观,百折不挠,哪怕笨一点,也不会太差。一个低认知的人,例如祥子,遇到点困难便唉声叹气,明明还有机会,自己都把自己给作没了。
就是因为认知太低,祥子才容易丧失生活希望,才容易被他人摆布。他自己总是没个主意,要听虎妞的话,要找曹先生要个主意,最后身边没人的时候,还要找白面口袋作为情感寄托,可是这白面口袋的主意,听了不就等于毁灭吗?
一个人可以不聪明,但不能没有高认知,这里笔者给大家三个提高认知的方法,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首先第一个,凡事需在事上练。不要安于现状,要去经历事情,要去经历磨难。需知道,这世界上所有的磨难都是一笔财富,都是宝贵的经验,从磨难中吸取教训,不断进步,这才能逐步提高认知。
其次第二个,拒绝保守,积极学习。对于祥子来说,学习的机会很有限,但学习并不仅是找老师读书。生活便是我们的学校,任何一件事都可以学习。例如祥子在曹先生家当值,那高妈的意见便很好,祥子却不学习,因循守旧,最后怎能不失败。
最后第三个,学会独立思考。一个人如果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必然要受制于人,听人家的想法,跟着人家去做。这样时间长了,对自己的发展极有害处。要学着独立思考,坚持独立思考,错了都没什么,大不了再改,可成了“奴才”才是最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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