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战争期间,马匹的死亡速度与人的死亡速度一样惊人。历史学家估计,有300万马匹参加了战争,比南北方军队的士兵数量多36%,大约有150万匹马在战时服役期间死亡,约占全国马匹数量的16%。
即使到1870年,经过五年的和平,阿拉巴马州,阿肯色州、乔治亚州、北卡罗莱纳州和弗吉尼亚州的马匹数量只有1860年的三分之二。
在夏洛伊战争后,约翰·科克雷尔(JohnCockrell)(俄亥俄州第70步兵团)记录到:“战场上到处都是受伤的马,他们站在泥泞中,耷拉着脑袋,眼睛呆滞,等待着死亡的缓慢到来。”忽视南北战争中的马匹伤亡,对理解整个南北战争的图景是不完整且不准确的。
战争与马匹伤亡瞄准载着敌人补给车的马匹和重型火力进行射击具有战略意义。在整个战争过程中,马匹的死亡速度与人的死亡一样惊人。历史学家估计有150万马匹在战时服役期间死亡。据估计,有300万马参加了战争,比北方和南方军队的士兵数量多36%,约50%的马匹都没能活下来。
大多数骑兵的战斗都是小规模的战斗,而不是正式的冲锋战,但在所有情况下,马匹都被子弹或大炮碎片炸伤或打死。在向骑兵攻击时最爱的目标就是马本身,因为击倒马匹的同时也会使士兵从马上摔下。
在大规模战争中,马匹很容易受到炮弹的攻击。马车队作为军队供给的生命线成为了袭击者经常袭击的目标。由于补给马车行进缓慢,在恶劣的条件下落后于机动部队,延误了补给,并在军队和供给之间造成缺口,使敌军容易乘虚而入。
1863年9月20日,联邦将军威廉·罗斯·克伦斯(WilliamRossClarence)与其坎伯兰军队在奇卡莫加(Chickamauga)大败,撤退到田纳西河畔群山环绕的小镇查塔努加。邦联布拉克斯顿·布拉格(BraxtonBragg)将军包围了查塔努加,控制了河流和铁路,切断了下游布里奇波特(Bridgeport)的联邦运输线。
进入查塔努加的唯一开放路线是北上坎伯兰山,补给车必须通过一条十分陡峭、布满岩石的小路。然而这列补给车被邦联军队发现。经过激烈的战斗,补给列车被邦联截获,他们摧毁了300辆马车,杀死及捕获了1800匹马和骡子。
除此之外,炮兵马也面临着和补给马车相同的风险以及战斗中的风险。野战炮兵部队将火力与机动性结合起来,它们可以在战斗中或小规模冲突中进行定位以获得优势。如若一名指挥官召唤了两辆大炮,两辆六匹马的炮车就会迅速到达指定位置,并将炮口对准敌人营地。
虽然条例规定马匹再将炮弹运输到指定地点后,马匹需远离炮车,但炮兵为了更容易获得将马匹留在炮车旁,以便在敌军炮火或步兵直接攻击时,能够迅速做好准备并移动炮车。因此套在炮车上的马匹最容易受到攻击,增加了炮车被缴械或销毁的可能性。
护理不当与饲料短缺对马匹的不适当护理也对马匹的健康造成了极大的威胁。首先是对马蹄护理不足极易导致马蹄退化和跛行,并引发白线病。马蹄是一种类似于人类指甲的构造,会不断生长,其硬度和生长速度因马而异。持续的冲击和磨损超过了马蹄自身的生长能力。
在细菌通过裂缝进入马蹄后,马蹄内开始发生病变,严重情况下会导致蹄壁分离,使马匹无法行走。尤其是当马蹄处在十分潮湿的环境中,细菌入侵会导致马蹄脓肿。随着脓液在马蹄内聚集,压力会导致马匹感到疼痛和明显的跛行。
如果不经常清除马蹄中嵌入的石头、泥土、粪便或其他物质,这些物质会导致马蹄形成瘀伤。但这一任务通常被忽略,一方面是因为士兵们对马匹的无知,另一方面由于艰难的行军和战斗环境使得对马匹如此细微的照顾变得十分困难。
部分马匹有马蹄铁的保护,马蹄铁可以延缓马蹄磨损并使马蹄能够更坚实地抓牢地面。但在行军过程中随着马蹄的生长,固定在马蹄上的钉子可能会松动,或当马匹行走的地面崎岖不平、或是马匹在穿越多岩石的地形时,马蹄铁经常会丢失。
尽管联邦和邦联军队都雇佣了大量的铁匠,并提供便携式锻炉供战地生产马蹄铁,但铁匠和锻炉并不总是现成的,特别是对于快速突袭的部队;且受雇的蹄铁匠的技能水平也各不相同,不称职的蹄铁匠可能会加剧马匹的跛行问题。
甚至医疗效率的低下也使得本来患有轻微跛行的马匹被拖成重症。最后这些动物都达不到军队要求,变得毫无用处,不得不退役或被遗弃。因此,南北战争中马匹的马蹄没有得到足够的护理也是导致马匹伤亡的一个重要因素。
其次是马具对马匹皮肤磨损对马匹健康造成的威胁。马匹经常被套上马鞍几天都没有休息。长时间被套上马具或马鞍的马匹背部因受到磨损会出现开放性的脓疮。只要它们继续履行其职责,这些伤口就无法痊愈。
马匹通常要比大多数其他动物需要更加细致的照顾。牛有四个胃,而马和只有一个,因此马匹消耗饲料或牧草的效率较低。一匹普通的马每天需要的饲料占其体重的1.5%至2.5%,但这个比重随着马匹的年龄和工作量变化。
在南北战争中,马匹繁重的工作将他们的饲料需求增加到这个范围的上限。因此,一匹体重约1000磅的马每天大约需要25磅饲料。马不仅需要比同等体重的其他动物需要更多的食物,并且食用的必须是高质量的饲料,以便它们能够适当的消化食物并保持足够的营养水平。
低质量牧草含有太多微小的灰尘颗粒或霉菌,马在进食时会吸入这些颗粒或霉菌导致呼吸问题,阻碍马的工作。当马匹在过度放牧的地方沙质土壤中吃干草时,马在食物中摄入沙子会导致肠梗阻和绞痛。
例如,艾萨克·诺瓦尔·贝克(IsaacNorvalBaker)指出,他和士兵们给马匹喂了小麦后,“马的舌头开始疼痛并长了溃疡”。虽然谷物可以当作马匹的营养补充,且有助于为马匹提供能量,但为了保持健康,马匹必须有能够消化足够长时间的饲料。
这一点在较冷的天气中尤其明显:尽管马可以长出额外的毛发来保暖并帮助抵御水分,但正是长时间消化饲料提供的温暖才能最有效地帮助马保持体温。而摄入过多谷物可能会破坏马的消化平衡,因为它会杀死寄生在马匹肠道中的数百万有益细菌,或者使这些细菌过分活跃。
在这两种情况下,毒素都会释放出来,都可能会导致马匹绞痛。如果马匹大量食用富含淀粉的干草,马匹会患上脊柱炎,可能会使马匹跛行。因此即使是在春天,郁郁葱葱的绿色牧场也可能对联邦和南部邦联的马匹构成危险。
但若马匹没有摄入足够的优质饲料或谷物,它可能在饮食中得不到足够的维生素或矿物质,这会影响其视力、伤口愈合能力和能量水平,并导致骨密度降低、关节肿胀以及内外出血。
绞痛和营养不良在南北战争的记述中被记录下来,但与饲料或谷物配给不当或不足导致对当时马匹饲养员来说是很难或不可能准确诊断的。因此,很可能是由不足或低质量的口粮造成的许多问题影响了南北战争中的马匹。
对死亡马匹的处理南北战争的危险使得马匹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据估计,南北战争期间有150万匹马受伤和死亡。而死亡马匹又带来了新的问题:大部分死马被留在原地腐烂,对平民和军队都造成了较大的困扰,且处理这种大型动物的尸体既耗时又困难。
战场上的伤亡马匹经常被直接。1862年6月下旬,在麦克莱伦的“七日之战”撤退期间,一个联邦骑兵团将230匹受伤的马和骡子赶进了沼泽森林,据一位观察人士说,在那里,“可怜的动物被长矛和手枪”,以防止他们被叛军士兵捕获和使用。
葛底斯堡战役后军队进行了一次可怕的大,留下了5000匹马的尸体,约500万磅马肉。也有很少部分情况下,在战争仍在进行的时候,军队也会将少部分受伤的马匹运回在战争中丧生的骑手家人手中。如在菲利普·科尔尼夫人的请求下,她的坐骑被送回了家。
李将军亲自处理了她的请求,他写信获得许可,将这匹马送回家给她“以证明一名勇敢的士兵的感激之情……”。每支军队都在努力解决如何处理在战场上死亡或在战线后被安乐死的马匹的问题。
处理马匹尸体的方式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战斗发生的地点,在奇卡莫加(Chickamauga)这种偏远的地区,他们大多都任其腐烂。但这种腐烂给军队和平民都带来了困扰。19世纪的士兵不了解昆虫、腐肉和不卫生的环境传播会造成一种致命的生态组合。
当时最常见的尸体处理办法是遗弃,但当军队有多余的时间或者人力时,动物的尸体可能会被焚烧或掩埋,在很多情况下,尸体被留在原地腐烂,并散发恶臭,吸引了很多秃鹰前来觅食。行进中的军队把尸体运到远离主要道路的树林或田野里,以免妨碍步行或马车的交通。
早在1862年1月,华盛顿特区附近一个营地的一名检查员就注意到,空气中“弥漫着疟疾的气味”,这是一大堆死马被留在附近的空地上腐烂后散发出来的。在血腥的夏伊洛战役之后,一名观察员说,“一个人只能踩着死马的尸体走过战场。”
腐烂的动物尸体会吸引很多寄生虫和昆虫,成为细菌的滋生地。除此之外,士兵们还会故意把死亡的牲畜留在敌军可以接触到的水源中以投毒给敌军。
焚烧与马匹尸体交易当马匹尸体不能被丢弃或扔进附近的河流时,指挥官命令将尸体就地焚烧。士兵们把死马摞成一堆,在其身上堆起树枝或将其浸泡在灯油中进行焚烧。1862年8月弗吉尼亚州雪松山战役之后,一名联邦将军下令将所有的死马焚烧,但旁观者抱怨说,现在“烤腐肉的味道”弥漫在周围数英里的一切。
安蒂特姆战役后不到一周,一位联邦外科医生记录说受伤的士兵必须迅速从战场附近的医院转移出来,因为数百匹燃烧的马发出的气味令人难以忍受。
在华盛顿郊外,一支由40人组成的动物埋葬队在阿灵顿和鲍尔十字路口的畜栏附近忙碌着,但不断增加的费用使军需官们感到担忧。因此,军队和处理马匹尸体的民间企业签订合同,提取死亡马匹身体中的胶原蛋白,这些胶原蛋白是各种胶水和粘合剂的关键成分。
他们还会将马剔除马肉后煮熟磨碎马骨用作肥料。这些企业的代理人经常出现在主要战场上收集烧焦的马匹尸体。如丽迪雅·莱斯特(LydiaLester)因为院子里的十七匹死马而备受折磨,最后竟把它们的骨架卖给了一位收藏家。
按照每100磅50美分的现行价格,这笔交易为她净赚了大约3.75美元,这意味着她卖出了大约750磅骨头。总之,在1863-1864年间,马匹尸体的销售净赚6万美元,人们将死亡马匹的剩余价值利用殆尽。
假象!认为美工衰落的可能认知还停留在,啥东西都要自己生产,流水线,一条龙的模式。而鹰酱已经走过这条路,现在他们是组合式。美国F35战斗机年产量200架。这比我们目前歼20的生产都夸张啊!中国歼20战斗机的产能已经突破新的极限,每年生产数量高达100架.
这么个比喻吧,我们买电脑不是有组装机和品牌机,外行的人买品牌机,内行的人买组装机(根据需求)。美国的军工很多零部件都是盟国或其他国家引进的,任何一个国家不可能在任何行业都是领头羊,特别是对制造业外包的美国。美国的先进在于,军事理念和科技。例如,F35战机的重要零部件合金是从中国进口的。
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甚至向美方申请豁免权,因为没有中国的合金,F35的制造成本将大幅上升。此外,美国巡航导弹战斗部的高爆炸药主要成分也需要从中国进口。这表明美军高度依赖中国制造,并与中国合作来获取必要的技术和原材料。性能一流的五代机F22和F35,离不开日本的“复合材料机翼一体成型”技术,运用该技术才使得机身部件实现几乎无缝隙状态,将气流干扰产生的额外阻力降为零,在挂载导弹的情况下才能够保持极高的机动性。世界巅峰战力的福特级核动力航母,如果没有日本提供的核反应堆压壳,别说耀武扬威了,连保证不发生核泄漏,安全开动都成问题。
美国水面舰艇中重要的宙斯盾反导系统,和当初被认为是未来舰艇标杆的朱母沃尔特舰,都离不开日本的磁铁技术。这背后依靠的便是日本军工企业的庞大数量和超高精度机械加工能力。根据最新统计报告,日本拥有1500到2000家军工背景的企业,其中不乏一些我们耳熟能详的名字,比如三菱、东芝、川崎、富士、丰田等。
另外,美国的军工巨头,和我们不一样,我们主要靠固定资产投资,周期长、成本高,而美工巨头则主要依靠并购重组。
波音的航空产品中原来没有战斗机和攻击直升机,另起炉灶又会影响客机、空中加油机、电子预警机和侦察机等已有产品的发展,于是它1997年并购了麦道公司。当年军品销售额超过150亿美元,民机市场份额达到了空客的两倍多,成为世界最大的飞机制造商和出口商。更重要的是,并购重组产生了1+1大于2的效果,使波音开发了电子战机E-10A和EF-18、侧旋翼飞机V-22和V-44、激光战机747-400F、新一代空中加油机KC-767、新一代战略运输机C-17、反潜机P-8、无人战斗机X-33、X-45等一系列新军机产品。具体如图1所示。
波音重组前后的飞行产品比较
洛克希德公司为了赢得美国联合攻击战斗机项目,1993年并购了通用动力的达拉斯沃斯堡军机分公司,获得了F-16轻型战斗机生产线,后来在这里生产了首批F-35;1994年,它友善并购了马丁·玛丽埃塔公司;1995年10月,洛·马收购了通用电气的发动机控制制造和服务分部;1996年4月,它斥资91亿美元收购了劳拉的防务系统分部,并在劳拉的航天与通信公司中拥有20%的股份;2000年8月,它兼并了通信卫星公司。终于在2002年用YF-35击败了波音公司的YF-32,通吃了第四代轻型隐身战斗机这盘大餐。
诺·格1997年在联合攻击战斗机初次招标中失败后,决定通过并购重组把研发重点转向美国第五代战斗机即无人战斗机上。1996年它并购了西屋国防电子公司和威斯汀豪斯的防务与电子系统分部,1997年完成了与防务信息技术公司的合并,1999年收购了微波公司的信息系统分部和数据采购公司;2000年以来,先后并购了计算机技术、斯特林联邦软件、联邦数据、通用喷气等公司。2002年它并购了TRW公司,一度成为世界第二大军工企业。在此基础上,它研制成功了RQ-4全球鹰长续航无人侦察机,并在2001年大批装备美国空军;研发了世界首架陆地和航空母舰通用的无人侦察攻击机X-47B、世界首架成功发射武器的无人攻击直升机RQ-8,奠定了在美国无人机领域的优势地位。
波音、洛·马、诺·格通过并购重组,以较低成本实现了跨军机产品经营。表1表明,虽然从总体上看,波音的军机最强,洛·马次之,诺·格再次之,但在结构上各有比较优势。其中,诺·格和波音在战略轰炸机领域各有千秋,洛·马在这个领域没有产品,但它垄断了美国第四代战斗机市场,并且拥有F-16这种产量最大的“国际”战斗机,而波音特别是诺·格在战斗机领域较弱。波音特别是诺·格在攻击机领域较弱,但在电子战机领域却较强,而且波音还拥有激光战机的研制能力;同样,洛·马在无人机领域较弱,诺·格和波音较强。运输机是洛·马的强项,但波音通过并购重组已经与它平分秋色。同样,波音的直升机最强,但洛·马通过与英意奥古斯塔·韦斯特兰、美国贝尔直升机公司组建国际集团,研制了US101直升机,并在2004年赢得了美国下一代总统直升机项目。
美国三大航空公司的主要军机产品比较
我工集团在产品集中度上并不亚于美工巨头,但由于它们主要来自于行政划分,而不是适度竞争后的并购重组,因此武器装备研制资源在各集团之间的流动缓慢。由于是行政性划分,还使得我工集团的科研院所一多一少,不仅妨碍了适度竞争,还使一些集团的生产能力与科研能力脱节。这种状况一方面使它们面临的竞争压力很小,承担武器装备研制任务主要依靠国家投资,固定资产形成的周期长,效益低。
另一方面,国家为了解决一些集团生产能力与科研能力脱节的问题,又自觉不自觉地帮助它们搞重复建设,导致武器装备研制成本居高不下。因此,学习借鉴美工巨头用并购重组盘活后的存量来补充国家投资的增量,使国家投资事半功倍的经验,有利于我工集团在产品经营中发展适度竞争,优化资源配置。通过军事工业的重组,大大增强了军工集团对美国政治、经济和外交政策的影响。
三大军工企业集团,即洛克希德-马丁、波音以及雷神在过去的几年中从国防部拿到的国防订单总额在250至380亿美元之间,达国防部全部开支的1/4以上。在它们的推动下,政府五年中间武器采购预算费用增加了50%,即从当时每年400亿,到2003年达到每年600亿美元。同时,在它们的推动下,政府推行了一系列重大的国防外交政策,其中包括北约东扩、研制部署国家导弹防御体系和战区导弹防御体系,同时放松了对所谓“专制国家”如拉丁美洲国家的武器出口限制。有关研究指出,这一切均表明,“武器制造工业发动了一场相互协调的、旨在提高军事开支和军火出口的游说政府的活动。所有这些建议都是在谋取利润和政治分赃的动机下进行的,并没有对在后冷战时期如何更好地保卫美国作出客观的评估”
跨行业重组经营,也是鹰酱军工的特色,美工巨头都拥有两个以上的军品主业(见下图),这是因为跨行业经营比跨产品经营更有利于错配盈利周期和分散风险。波音1996年和2000年分别通过收购罗克韦尔的防务和航空航天分公司、休斯的航天和通信公司全面进入了航天业,从而大大减缓了2001年“9·11”事件对它的民机业的冲击。2002年它裁员30%,但航天和军机部门却没有列入裁减计划。
波音、洛·马、诺·格、通用动力的军品主业
洛·马也拥有航空和航天双军品主业。它既是美国最大的军机生产商,又是美国潜射弹道导弹的生产商,还拥有和平卫士陆基洲际导弹的生产能力,与控制了民兵陆基洲际导弹生产的波音各有千秋。在运载火箭以及GPS等卫星领域,它与波音也是平分秋色。它还是美国NMD的主要生产商,拥有爱国者3地对空导弹和战区高空防御系统的研制能力。像波音力图把美军下一代坦克装甲车“未来战斗系统”作为自己第三军品主业一样,它大举拓展舰艇研制能力,以建立新的支柱产业。2003年7月由它和通用动力、雷声公司组成的竞标小组击败了由诺·格和特克斯特伦公司组成的竞标小组,获得了美国濒海战斗舰项目的设计合同。
通用动力是美国核潜艇的主要生产企业。1991年冷战结束和苏联解体,使它的核潜艇业务面临萎缩的危险,它决定进入水面战斗舰艇领域。1995年9月,它用3亿美元并购了巴斯钢铁公司。巴斯的水面战斗舰艇占美国海军订货额的24%,并购巴斯比新建水面战斗舰艇生产线合算许多。
通用动力1982年通过收购克莱斯勒防务公司的全部股票拥有了主战坦克的生产能力,但它在火炮特别是自行火炮领域尚属空白,限制了盈利空间。它1996年2月购买了泰莱达因公司的车辆系统分部,11月购入洛·马的防御系统公司和武器系统分部,进入了自行火炮领域。同样,为了进入轮式装甲车领域,它2002年收购了以研制轮式装甲车闻名于世的通用汽车公司军品部。这起收购不仅使它成为美国陆军“斯瑞克”新型轮式装甲车的唯一主合同商,成为美国海军陆战队先进两栖突击车的主要生产商,还成为世界最大的坦克装甲车生产商。
诺·格为了改变在美国航空业中处于第三的地位,1997年7月计划与洛·马合并,但被美国司法部以反垄断等理由予以否决,从而促使它去开辟第二主业。2000年它与通用动力竞购航空母舰和攻击型核潜艇企业纽波特·纽斯造船公司发生纠纷,但当年美国最高法院未对投标做出裁决。2001年诺·格并购了拥有美国非核动力舰艇主要生产企业英格尔斯造船厂的利顿公司,使没有造舰历史的它进入了这个领域。跨行业经营是有风险的,但是诺·格成功了。不久美国最高法院裁决它竞购纽波特·纽斯获胜,从而使它一举成为世界最大的舰艇生产企业,并获得了美国海军新一代航空母舰CVNX-1的研制权。2002年4月,由它领衔的竞标小组又获得了研制美国下一代导弹巡洋舰和导弹驱逐舰DD(X)的合同。
还有,鹰酱军工的特色是多业经营,信息技术优先:美工巨头为了满足美军建设信息化军队的需要,在多业经营别注意对信息技术企业的并购重组。
当年诺斯罗普并购格鲁曼,不仅在于它是海军飞机的生产企业,而且在于它是军事电子企业,它使诺·格在美事电子产业占据了重要地位。诺·格1994年到2006年3月先后收购了26家公司,其中大部分是军事电子公司[2]。2001年它对利顿公司的并购,不仅是看上了英格尔斯造船厂,而且是看上了利顿公司的系统集成、国防电子设备和信息技术能力。这些并购使诺·格成为美用机载雷达最大的生产商和美国联邦政府第二大的信息技术提供商。
波音2000年1月收购休斯电子公司航天和通信业务部,组建了波音空间与通信集团,从而取代洛·马成为世界上最大的航天和卫星制造商。波音先后建立了计算机通信、金融、国际关系等公司,创造了更大的信息化空间。由于波音在信息技术领域的优势,美国陆军请它担任信息化的“未来战斗系统”的主集成商,而通用动力、联合防御、通用电气防御这些擅长研制坦克装甲车的著名企业只能在它手下担任分承包商。
洛·马为了改变制导技术“短板”对无人机行业的制约,2005年9月把相关技术有限公司并入其空间系统业务部。虽然它2004年的销售收入只有3400万美元、员工只有180名,但它在用激光探测远程目标的距离、形状、速度和材料方面处于先进水平,可以为无人机风切变探测、地形探测、生化探测、三维图像生成等技术开发提供有力支持。同样,洛·马2005年获得美国濒海战斗舰项目的设计合同,也是与它在信息技术领域的优势分不开的。表3表明,如果把信息技术产品从它的武器装备平台中单独计算,那么它们占总销售额的比重高达49%。
信息技术产品在洛·马销售收入中的比重(单位:亿美元)
通用动力在世纪之交也开始了以信息技术企业为对象的一系列并购:1999年完成了对GTE国有系统公司的收购;2001年先后收购了普莱梅克斯技术公司、银河宇航公司、桑塔巴巴拉公司和摩托罗拉信息集成系统公司;2002年完成了对先进技术产品公司的收购;2003年又收购了一家保密信息传输网络公司。在此基础上,它成立了C4系统部,为两大支柱产业的发展提供了强大的动力。
鹰酱为了减少投资风险,多业经营,以军为主:军民结合、亦军亦民是广义上的多业经营,但以军为主还是以民为主有所争论。有学者认为,军工企业跨军民两大产业经营不容易,既然跨出去了,就要以民为主。我国一些军转民和军民两用企业也出现过放弃为研制武器装备服务的倾向,这里美工巨头多业经营、以军为主的经验也值得借鉴。
20世纪70年代,有40年客机生产历史的洛克希德公司陷入了低谷。特别是它行贿日本首相田中角荣被揭露后,它的客机市场土崩瓦解,被迫退出了客机行业。它70年代的军机产品不多,只有运输机、反潜机、攻击机、侦察机等型号。1981年10月,它与诺斯罗普公司竞争隐身战略轰炸机项目又告失败,当时有人预言它将退出整个航空业。然而,它在停止客机生产的同时增加了对军机研发的投入,终于在1991年用YF-22隐身战斗机击败了诺斯罗普公司的YF-23,奠定了成为世界最大战斗机企业的基础。2004年它的防务收入高居世界之首。
诺斯罗普公司的YF-23失败后,一度元气大伤。它1992年下半年组建了民用飞机分部,成为波音最大的飞机结构供应商。但由于附加值太低,难以使它摆脱困境。痛定思痛后,它重新加强了对军机的投资,终于在1994年成功并购了格鲁曼和沃特飞机公司而东山再起。2004年它的防务收入跃居世界第三。
从军费开支看,没有衰落:
看军费开支的变化。与多数人预料的相反,美国的国防开支并没有随着苏联的解体和安全威胁的降低而受到大幅度的削减。美国目前的军事预算平均为每年2760亿美元,高于1961年艾森豪威尔总统发表“军工集团”演讲时的水平,与美苏尖锐对抗的1950—1989年的年平均水平持平。相比之下,俄罗斯自1991年以来武器采购预算削减了77%。
美国之所以仍然维持如此庞大的军事开支,与国内外因素密切相关,这些因素包括:第一,俄罗斯庞大核武库的存在无形中仍然威胁着美国的安全。但是,有人认为夸大俄罗斯的威胁是中央情报局情报人员的一贯做法。第二,针对美国的恐怖主义事件使得公众支持加强美国国家安全的行动。这也是借反恐之名发动战争的需要。第三,美国的贸易、投资等经济利益遍布世界各地,这些利益需要强大的军事实力的保护。第四,美国政治文化中的理想主义信念,即美国作为自由世界的领袖,有责任和义务向全世界推广美国的自由制度。第五,美国经济扭转了80年代以来竞争力下降的颓势,由于信息技术改造传统产业以及新经济等因素,使得美国的综合国力90年代初以来全面回升,联邦政府财政收支平衡。
正是在这样的内外环境下,冷战时期庞大国防开支的受益者——军事国防部门、情报机构、主要军工企业集团以及国会关键议员才得以维持庞大的预算开支。第六,应当看到广大股民的作用。军工集团在美国政治中作为一股举足轻重的政治力量,与资本主义市场体制有关。美国制度在很大的程度上是股民,资本主义利润最大化的目标与政治的理想目标存在冲突,在具体操作上并不矛盾。最后,经常被忽视的是,某些宗教信仰与右派宗教势力对于军工集团是支持的。右派宗教势力信仰“”或决战不可避免论,支持美国发展武器生产,支持美国保持高额国防开支。
国防工业的膨胀,与美国以利益集团为特征的政治体制的综合,就构成了军工集团政治。美工集团的政治影响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军火工业与美事情报机构形成了千丝万缕的利益上的关联。军火工业与政府军事情报部门相对于政府有共同的利益,主要是都希望得到政府更多的拨款,拿到政府更多的订货合同。为此,它们有时不惜夸大美国面临的安全威胁。
第二,军火工业往往雇用大量的前政府官员、前军队高级军官为其服务,因为这些人了解政府、了解国外市场的需求情况。
第三,军火工业利用美国的选举制度,对美国的各级选举,特别是联邦政府的选举施加影响。最明显的是,美国国会主要领导人往往同情本选区的军火工业,成为向本国政府和外国政府推销武器的吹鼓手。
第四,军火工业雇佣公关、游说机构为其服务,这些公关游说机构的成员主要是前政府官员、前国会高级助手以及前重要思想库的重要成员。
它们在很大程度上扮演着军火工业与政府、国会、外国政府的纽带作用。其作用往往是十分隐秘的。
第五,军火工业通过捐款、研发合同等形式向教育科研机构渗透,影响大学和研究机构的研究项目,或通过它们影响美国的公众舆论。
第六,军火工业对企业内部职工和股市股民的行为方式影响很大。为了保住工作,企业内部职工倾向于认同军火工业的目标,特别是在军火工业的利益与外交政策的利益相冲突时。另外,军工企业往往是很大的上市企业,其市盈率往往高于一般股份,因此,由于股市利益的驱动,认同美火工业的人不在少数。上述各方面集合而成了军工集团的影响,它对外交政策的影响主要是通过外部设定政策讨论氛围、内部直接参与决策过程实现的。在战争期间,它的作用往往更加明显,如越南战争期间的作用,军火工业职工往往对反战游行不积极。
游说是美火集团影响美国政治和政府政策的主要手段:没有钱怎么去搞政治呢?
军工企业政治捐款活动 单位:美元
军工集团还与某些重要思想库结合,影响国防政策讨论的舆论环境,从而最终推进自己的利益。
军工集团对美国对外政策的影响主要体现在几个方面,主要包括国防开支、武器出口、北约东扩和研制全国导弹防御系统等问题上。特别是对于美国保守集团和军工集团来说,在后冷战时代维持高额国防预算,必须找到较为充分、可信的安全威胁理由。
尽管在苏联瓦解后,俄罗斯仍然维持庞大的核武库,但是一度的经济政治秩序混乱和国内民族问题使它严重衰退,虽然目前的形势大有好转,但从根本上丧失与美国对抗的意志和能力。而美国所谓的“无赖国家”也很难对美国构成大的威胁。在这种情况下,中国自然而然地被美工集团认定为对美国安全最具有潜在威胁的国家。随着中国综合国力的迅速上升,1995年初以后,美国国内主张“中国威胁论”的声音越来越大,一年一度围绕最惠国待遇问题展开的对华政策争论基调的变化十分明显地反映出这一点。新世纪以来,美国国防部一年一度的《中力报告》不断地渲染中国的威胁。
在台湾问题上,鹰酱不断触碰我们的底线,离不开军工集团的影子。
台湾问题是中美关系中最敏感的部分,美国政府认识到必须在对华政策与对台政策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由于中国在国际事务中的重要地位,以及美国在中国的经贸利益日益增加,美国必须保持与中国较为稳定的关系。同时,美国不少人特别是军工集团不愿看到中国的强大,认为必须对中国保持警惕的态度。为了维持美国在亚太地区的利益,美国不能放弃对台湾的支持,特别是美国不能同意中国大陆用武力解决统一问题。在某些对中国强大深具疑虑的人看来,台湾又是制衡中国未来的一个砝码,无论从长远还是现在的角度看,在台湾问题上保持不战不和的局面显然能够最大限度地服务于美国的利益。为此,美国政府声称,维护台湾海峡两岸的军事平衡也是美国外交政策的一部分,这是美国向台湾出售武器的重要理论依据。
所以说,你说这样一个庞大的集团组织衰退,是和现实不一样的。他只是以另外一种发展模式存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