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目录一览:
9月18日,昆明市宜良县丑小鸭中学的校长办公室,副校长杨柳迎来一个50岁左右的男子,在详细咨询了入学事宜后,男子点点头,“我让孩子妈也进来看看吧。”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校门外出租车内的妻子电话,他压低声音,“你进来看看‘药量’怎么样?”
“药量”是他和妻子的暗号,为了不引起同在车内的儿子的怀疑,他们告诉儿子这次来云南是借爸爸出差来玩,顺便让山上的“老中医”看看儿子健康方面有没有问题。
这是西北某省会城市的一个公务员家庭,家里唯一的儿子厌学在家,整日沉迷游戏,夫妻俩只好把孩子骗来上学。签好合同之后,夫妻悄悄离开,12岁的儿子就这样被留在了学校里。
丑小鸭中学是一所招收网瘾、厌学、自杀自残倾向、叛逆等各类问题孩子的民办初中。2011年,在湖南公办学校做了14年校长的詹大年跳出体制,来到云南创办了这所接收“不适应传统教育的学生”的学校。十年来,全国2000多个“问题孩子”从丑小鸭毕业长大。
每年9月中下旬,当普通中学的开学季已过,丑小鸭中学才迎来招生高峰期,几乎每天都有新生入学。这群孩子大多来自经济优越的城市中产家庭,有的甚至还曾是当地重点中学的学生,却因为各种原因,“在传统教育体制中滑落”。
在校长詹大年看来,丑小鸭中学不是一剂药,无法立竿见影地改变一个孩子,而是尽力接住他们,“回归正常的生命状态”。
9月18日,一个新生进入学校,按照学校惯例,会派几位老生接待。女孩顺势牵起了新同学的手。新京报记者 李照 摄
“骗”来的学生
“再不来接我,我就死给你看!”中秋节前两天,14岁的男孩浩伟歇斯底里地朝着电话那头的父亲哭喊。几个学生簇拥着他走进心理咨询室,开始劝他。
浩伟来自湖南一所重点私立中学,父母是外企的高管。在来丑小鸭中学之前,他辍学在家沉迷游戏,还被诊断出了抑郁症和焦虑症。父亲跟他商量,在云南有一所学校,学习压力没那么大,可以去体验一下,如果一个月还是不喜欢,再选择回来。
一个多月过去了,父亲并没有来接他,浩伟才知道,送来丑小鸭的孩子一般都要待满一学期。
在丑小鸭中学,大部分孩子都是被父母以旅游、走亲戚等各种借口“骗”来的。丑小鸭中学副校长杨柳记得,曾有一位公安局长让人把孩子用绳子绑起来丢在学校门口,一个当医生的母亲给孩子喂了少量安眠药送来。
遇到实在家长搞不定的,学校派老师直接去家里接。一位学校分管后勤的老师“马哥”接学生颇有经验,开车快到学校时,将路过一块显示校名的指示牌,“马哥”会提前丢个东西在车内让学生埋头去找,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丑小鸭中学和浩伟原来学校的生活截然不同。以前的作息每天六点多起床,七点半上第一节课,晚上十点下晚自习,一周放假一天。每天从早到晚地写卷子,他形容自己像顶着一张“死鱼脸”。而在丑小鸭中学,学习进度很慢,没有作业,一学期只考期中和期末两次,“课堂纪律散漫,同学都不怎么学习。”
浩伟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平复了情绪之后,浩伟开始给父亲写信,希望能寄一些教辅资料过来,“只有教辅在身边,才会觉得没那么焦虑。”
广东女孩允涵不理解浩伟的焦虑,这是她第二次来到丑小鸭,她经常被安排去接待安慰那些被“骗”来的同学。允涵坐在操场边上,眯着眼睛晒太阳,天空洗蓝,大团洁白的云朵低低地飘着。
来丑小鸭中学之前,允涵有一年多没去学校,心情不好时她就去酒吧喝酒。父母在允涵三岁时离异,她跟着外公外婆生活,12岁那年,她独自去医院查出了抑郁症。去年从丑小鸭离开后,她回到了广东的学校,凭空消失了几个月,同学之间关于她的传言很多,允涵非常强硬地打了回去,“那段时间,我干了好几架。”她不以为然地说。就这样,允涵又来了丑小鸭中学。
这是云南省第一所面向初中阶段“不适应传统教育的学生”的民办初中,由宜良县教育局主管。学校招收存在网瘾、厌学、自杀自残倾向、早恋等各类问题的学生,共设三个年级,约七十多个学生。从2011年建校至今,丑小鸭中学一共招收了2000多名“问题孩子”,约有三分之二的学生来自云南以外其他省份。
9月17日,丑小鸭中学学生在军训。新京报记者 李照 摄
每年夏天,是丑小鸭中学最热闹的时候,学校会举办为期一个月的夏令营,短期的托管培训很受家长欢迎。学校除了有严重精神类疾病的孩子,其他“问题孩子”照单全收,“50个名额一放出来就会被一抢而空。”杨柳告诉新京报记者。
在校园里,你很难将这群学生与“问题孩子”联系起来,如果忽略偶尔露出的文身和烫染发,他们看起来与普通中学的学生并无二致。
每学期近3万元的学费不算便宜,詹大年说,丑小鸭中学的学生大多来自城市的“三高家庭”(高学历、高收入、高地位)。一些孩子曾是当地重点中学学生,掌握至少一门才艺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他们有的会编曲,有的钢琴十级,有的画画很棒,还有的会编程……中秋节当天下午,学校给了两三节课准备时间,他们也能像模像样地操办出一场中秋晚会。
9月18日,丑小鸭中学的一堂英语课,学生们三四人组成学习同伴。新京报记者 李照 摄
不一样的学校
在创办丑小鸭中学之前,詹大年在湖南省桃江县当了14年的公办学校校长。
26岁时詹大年就当上了校长,他所在的桃江县杨林中学成了当地“名校”。每到开学季,各种亲戚熟人都会找来打招呼托关系入学,詹大年恨不得躲起来。当学校不愁生源之后,自然就有了“择优录取”的选择余地。
渐渐地,詹大年意识到这不对劲,“教育怎么能是淘汰人的呢?别人的孩子凭什么拿给你择优?”2000年,詹大年辞职离开了公办学校。当时,恰逢弟弟在云南做生意,邀他一起到昆明办学,詹大年没多想就同意了。
2000年左右,正是农民工进城浪潮的高峰期,城市公办学校资源无法满足学生的入学需求,民办学校在城市中遍地开花。詹大年回忆,那个年代民办学校的办学资格非常容易申请,昆明市中心有很多“窝棚学校”,一间黑漆漆的民房,一块黑泥板,一支粉笔,三个孩子,一条凳子再加上一个初中文凭的老师,就可以办一所学校。
在昆明办学时,一个学生给詹大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父母离异,上课时他把旁边的学生赶走,因为他要睡觉。”后来,这个学生从课堂上消失了两三个月,再回来后,看起来更疲惫了。詹大年了解到,这个男孩是被送去了江西一所会体罚、监禁的“问题孩子”学校。
2009年左右,杨永信“电击治疗网瘾”被曝光,也掀开了各类网瘾戒治、矫正培训“问题孩子”机构的冰山一角。詹大年想办一所不一样的、接收差生的学校。然而在第一年,他的理念就与合伙人发生了分歧,对方坚持不上文化课,加大军事训练强度,詹大年认为这是一种通过消耗体力控制学生的手段,他选择离开自立门户。
2011年,经过宜良县教育局等部门审批,新的学校在宜良县古城镇一个空置的校舍里办起来了。时任昆明市政协副主席的汪叶菊,给学校取名“丑小鸭”,詹大年很喜欢这个童趣的名字,他在很多场合说,丑小鸭是白天鹅的品种,“丑小鸭的孩子以后是要飞向蓝天哩。”
刚开始招生很困难,杨柳记得,他们去小区电梯里贴过传单、在当地电视台打过广告,收效甚微。第一届学生只有8人,其中有6个都是朋友的孩子,没有收钱,而老师却招了14个,后来都走光了。
孟彬是2013年进入丑小鸭中学读书的,当时全校还不到30人。他印象中的校舍是一间间破落的农村平房,操场是坚硬的水泥地,坚硬的铁门紧闭,还有加高的铁丝网,起风时尘土飞扬。就在这样的环境中,詹大年开始大刀阔斧地进行他理想中的教育实验。
在丑小鸭中学,每个文化班级只有3位教师,文科老师、理科老师和英语老师,文科老师和理科老师分别要上几门课。丑小鸭的课堂上,学生三四个一组坐在一起成为“学习同伴”,由老师设计“学习卡”开放式地记录学习过程,鼓励学生自主探索,学习成绩不再是评价标准。学生最喜欢“兴趣课”,这是学校自主开设的课程,包括吉他、射箭等等,詹大年有时亲自上课。此外,学校坚持“逢节必过”,活动展示墙上,张贴着各种泼水节、户外烧烤留下的照片。
詹大年崇尚宽松的“全人教育”理念,与强调服从的军训似乎有天然矛盾,但他还是保留了“军事训练”课程,他发现很多学生刚进来时精神状态很萎靡,“军训跑操能帮他们恢复正常的体质和规律作息。”只是比起其他同类学校,这里的训练强度稍微弱一些。
詹大年想营造一种宽松平等的氛围,他招聘老师的要求是“爱笑、会玩”。校园里,学生直呼老师的名字或是绰号,校长办公室设在楼梯入口,方便每一个学生来找詹大年。相比教学研讨,“如何与学生打交道”更是每一个新来的老师的必修课。
丑小鸭中学教室的墙上,贴着学生的“心里话”。 新京报记者 李照 摄
“关系”
之所以将一个“问题学生”学校设计得如此“宽松”,詹大年说,这是基于他在这场跨越十年教育实验中得出的一个基本结论:“问题孩子”的根源都是“关系”问题,而“关系”是在环境中形成的,一个更轻松的环境才能促进“关系”的改善。
疫情之前,学校每年都会邀请家长来学校和孩子一起做亲子培训。往往这时候,杨柳会捕捉到一些家庭的微妙瞬间。
在活动现场,杨柳用手机拍照片和视频,一些家长背过身去,还有家长干脆离开现场去私家车里坐着。杨柳意识到,对于很多家庭来说,孩子在这样的学校读书终归被认为是不光彩的事情。一位已经毕业几年的学生告诉新京报记者,他在丑小鸭的几年,在昆明的母亲一直对外宣称孩子去了外地读书。
全校唯一的心理老师李桂红告诉新京报记者,“问题孩子”产生的因素包括家庭、学校和社会等多个方面,但家庭因素最为突出。
第二次回到丑小鸭中学是允涵自己做出的选择,她是少有的把学籍也转来的学生,一年后允涵将留在云南参加中考。
在学校的书吧走廊里,允涵向新京报记者说起自己的过去。允涵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她的外公是国内知名的某民俗技艺传承人,父母的结合不被外公看好,允涵也不被外公重视。
父母离婚后,允涵的父亲对她几乎从不过问,要上班的母亲把她送到了外公外婆家。患有阿尔兹海默症的外婆把保姆赶走了,全家家务的负担就落在了允涵一个人身上。老人起得早,每天四五点钟,允涵就要起来做饭,后来她干脆就不去上学了。
第一次被送进丑小鸭时,允涵认识了“唯一的好朋友”,一个同样来自广东的女孩,从小在国外生活,回国后无法适应国内的教育体制被送来丑小鸭。允涵的母亲十几岁就出国留学,有了允涵后也经常带她出国,这让两个女孩有了很多共同语言。女孩的父母对允涵也很照顾,但一学期之后,好朋友就被父母接走了。
“我想给自己改姓,跟她姓陈,这样说不定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真的好希望我们是一家人。”允涵觉得,那是自己第一次体会到近似亲情的温暖。
允涵在学校里谈了一个男朋友,聊到男朋友,她掏出一张还没有送出的信纸,上面字迹工整,其中有一句“希望你不要像我爸爸抛弃妈妈一样抛弃我”。“写到这里,我就哭了。”她收起信纸说,“我想快一点长大,离家远远的,不再回去了。”
2014年,詹大年随机调查了100个“问题孩子”,其中有74个孩子来自离异家庭、再婚家庭、单亲家庭、留守家庭。詹大年解释说,有些家庭父母不一定离异,但是家庭氛围问题大,父亲或母亲的家庭功能缺失,“不被理解”带来的沟通不畅,也常常成为亲子关系的死结。
浩伟打了“威胁”电话后的第二天,父母分别从湖南和广东自驾赶了过来。在书吧看到母亲第一眼,浩伟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浩伟父亲使了个眼色,让浩伟母亲暂时回避,母子俩已经一年多没有任何联系了。
浩伟四年级时父母离异,他被判给了母亲。他告诉新京报记者,他从朋友那里得知母亲把自己当时成绩下降的原因归结为贪玩,于是让朋友不要再和自己玩,为此浩伟和母亲决裂并“拉黑”了母亲。
在浩伟的叙述中,他打乒乓球拿过市级比赛亚军,他的理科成绩很好,憧憬着以后要考复旦大学计算机专业。在聊天中,浩伟会时不时提到某某堂兄堂姐在哪所985名校读书,说起自己和清华大学的堂哥私下互相比赛做同一套物理试卷,还会不经意地加上一句“我们分数一样,我觉得我的解题思维要更好一些。”
然而在父母的版本中,这完全是另一个故事。浩伟母亲说,儿子没有他自己说的那样优秀,乒乓球亚军、理科满分等等都是杜撰出来的,他一直沉浸在自己想象的世界中。从小学四年级起,浩伟的成绩走下坡路,后来又沉迷游戏,按照现在的水平,他恐怕连普通高中都难以考上。她否认浩伟所说的自己离间了他和朋友,“他对我的仇恨可能是他逃避现实的一个方式。”
9月19日,詹大年在学校的演播室录制答家长问的短视频,他希望用短视频方式传播自己的教育理念。新京报记者 李照 摄
困境
李桂红接触了十年的“问题孩子”,有一个非常切身的感受,就是“以前的问题孩子多是有行为偏差,现在的问题孩子心理疾病更多”。甚至一些名校的“优等生”,也因为心理疾病被送进了丑小鸭中学。
今年3月,中科院心理研究所科研团队编写的《中国国民心理健康发展报告(2019~2020)》显示,2020年中国青少年的抑郁检出率为24.6%,其中轻度抑郁17.2%,重度抑郁为7.4%,初中阶段的抑郁检出率约为三成,重度抑郁检出率为7.6%-8.6%。
从某种意义上看,“问题孩子”的定义似乎更宽泛了。关于“问题孩子”的定义,新教育研究院院长、成都市武侯实验中学原校长李镇西曾经问过詹大年,“问题孩子”本身是否也意味着贴标签?
“我其实想过这个问题,但确实还没有想出如何避免‘贴标签’的方法。我总不能等到不贴标签的方案出来后才办学吧?再说,‘问题孩子’本来就存在,各种说法和定义又有多大区别呢?”在学校对外的官方表述中,詹大年干脆把这个群体统称为“不适应传统教育的学生”。
根据媒体报道,在中国,工读教育被认为教育、矫治和拯救“问题孩子”最早的创举,1955年我国第一所工读学校在北京海淀开办。
然而工读学校一直备受争议,上世纪90年代以前,工读学校大多招收的都是有轻微违法犯罪,不够劳动教养或判刑的“警送生”。尽管这些年一些工读学校积极转型招收学习偏常、心理偏常、品德行为偏常的“问题孩子”,但很多家长对工读学校依然抱持偏见,不愿意把孩子送去。
据中国青少年研究中心等单位的统计,与1966年的200余所学校相比,截至2017年年底,全国工读学校只有93所。湖南省岳阳市春雷学校校长周龙在论文中写道,“办专门学校压力与风险大,各方支持力度小,教育质量提升难,办学回报周期长,导致部分专门学校苦苦支撑最终难以为继只能停止办学。”
但在另一边,各种矫治类商业机构层出不穷。网瘾是“问题孩子”中的突出问题,2014年,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曾明确表示,“我国尚未批准专门从事网络成瘾治疗的医疗机构”,因此大多数网瘾戒治机构以“咨询中心”和“成长学校”的名义存在于市场之中,相关法律或行业监管仍是空白。十年里,媒体曝光了大量存在殴打、监禁、虐待的矫治网瘾机构。
丑小鸭中学也有学生此前去过这类矫正机构。一个来自昆明的男生告诉新京报记者,他此前所在的一家培训机构招收对象跨度从小学生到成年人,其中年纪最大的“学生”30多岁,被父母和妻子送进来戒网瘾。学校开设国学、法律、乐器、书法四门课程,平均一周能上一次课,其余时间安排了强度很大的体能军训。如果犯错会被关小黑屋、扇嘴巴,用高压水枪滋水以及操场跑圈将身上的湿衣服跑干。这样的机构每个月收费8000多元,11个月为一期,一年下来加上杂费接近10万元。
丑小鸭中学也面临同样的质疑。很多家长把孩子送来时,都会有些难以启齿地问出那个问题“打学生吗?”詹大年回答说,“我的理念是绝不打孩子,但是我真的很难保证学校里完全不发生这样的事情。”
学校成立之初,詹大年从警校招了几位生活老师,负责学生训练和生活。刚毕业的年轻人也不过二十出头,火气正盛。一位90后的生活老师曾惩罚学生抽烟,用腰带抽打。许多丑小鸭的孩子称,现在体罚偶尔会有,但已经很少了。
在这样的学校,文化课老师最难招聘也最难留下,杨柳统计过,早几年因为被学生气哭辞职的老师就有六七个。目前,学校资历最久的老师在学校还不到五年。
学校的一位文化课老师偶尔会感到困惑,“在丑小鸭当老师,最重要的是磨平自己的性子。”学生身上“天使”和“恶魔”的特质是共存的,课堂纪律不能完全放任不管,成绩本来就拔尖的孩子,仍然要重点关注他们的学习成绩。
老师们也能感受到家长的焦虑,有些家长把孩子送来的时候,孩子已经完全自闭不说话了,家长只求恢复正常就好,当情况好转了,家长第一反应还是“学习”。
今年9月,詹大年的一位粉丝受到情怀感召,应聘丑小鸭,她是江苏一所重点高校毕业的研究生,特地辞掉工作来到昆明,只干了两周便“忍受不了”,辞职离开了。
9月21日中秋节下午,丑小鸭中学的学生们在为晚上的中秋晚会排练。新京报记者 李照 摄
角色
丑小鸭的毕业生里,孟彬算发展得不错的一个。今年,他刚刚从南京一所211大学毕业。
孟彬认为很难说自己被“丑小鸭”改变了什么,在高中他还是会抽烟、打架,一些不良习惯仍然存在,但他的情绪总体平和了很多。他想起刚进丑小鸭时,他经常“愤怒得想杀人”,“觉得自己不被理解”。
有一次,詹大年在校园里碰到攥着拳头脸涨得通红的孟彬,男孩咬牙切齿地指着德育主任说,“我想揍死他。”詹大年平静地问他,“那你为什么不去揍他?”孟彬说,“我打不过他!”詹大年搂着孟彬的肩膀在操场边坐了下来,“那就放弃吧,过一会儿就好了。”事后,孟彬情绪平复下来向詹大年说明原委并道歉。
詹大年三个微信账号有上万的好友,每天回复几十条家长消息。詹大年说,很多家长来咨询把孩子送来,是想找一剂“药”,这让他为难。在他看来,丑小鸭中学不是一个立竿见影的药方,无法像修理厂一样“改良”一个孩子。
詹大年觉得,更多时候,丑小鸭中学扮演的都是那个拥着孟彬坐下来的保护者和陪伴者的角色,激烈的叛逆就像青春期的一场感冒,会有痊愈的一天,如果什么都做不了,“仅仅是保护生命就很好了。”
在一个平和的环境里,和解更容易达成。浩伟的父母在学校里陪着儿子过完了中秋节。学校的中秋晚会上,浩伟是主持人,浩伟的父亲在舞台边用手机拍摄。晚会结束后,浩伟走出了第一步,别扭地跟母亲搭上了话。
浩伟的父亲慢慢找到了儿子为何活在“学霸”幻想中的答案。浩伟很小的时候,他和妻子南下广东外企打拼,夫妻双方性格暴躁,负面情绪都发泄在家里,对儿子疏于关爱。浩伟一直都非常独立,但内心渴望得到父母的关注,而他能想到的获得爱的方式就是像堂兄堂姐那样学习优异,考上一个好大学。
“我们那时候为了搏一个好生活,现在看来仅仅是挣到了钱,物质上有了改变,精神上失去太多。”在发现浩伟的心理危机后,父亲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去年他辞去了工作,希望做出一些弥补和改变。
但现实中,并不是所有的“丑小鸭”都能顺利地变成“白天鹅”。去年,一个昆明本地的学生因为酗酒被送进丑小鸭中学,7月份因故离开学校,出去后半年,不幸意外身亡。几年前有一个男生,被离异的父母当作皮球“踢来踢去”,在丑小鸭中学上学期间,请假回家后就再没有回来,后来他因抢劫、绑架、被判刑。
对于从丑小鸭走出的2000多名孩子,詹大年缺乏一个准确系统的追踪,他直言自己精力有限,倾向于用感性的标准,“如果用一个孩子能否正确认知自己、面对生活来衡量成功率,那丑小鸭的成功率是100%”。
随着丑小鸭中学的走红,一些争议的声音也出现了。一学期近3万元的学费,是否把更多普通或贫困家庭的“问题孩子”拦在了外面?
“其实我就没想办一个普培性质的学校。“詹大年说,这类学校办学成本更高,1比3的师生比远高于普通学校,“成本是其他学校的20倍”,他也不打算引进资本。
对于詹大年来说,丑小鸭中学的存在意义是一个研究基地,把人数控制在现有规模更方便做研究。他打算做一个课程平台,以视频形式传播他的教育理念,“如果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全国开100所丑小鸭也无济于事。”詹大年说,“我办这个学校的目的就是消灭这个学校。”
9月24日,一个14岁男孩向记者展示他手上的纹身,他说“在手上纹一个笑脸,提醒自己要快乐” 。新京报记者 李照 摄
今年7月,丑小鸭中学从古城镇搬到了瑞星村。开车沿着蜿蜒的山路穿过农田、果树和一簇簇旺盛的三角梅,才会到达位于山上的新校园。
教学楼窗台封了起来,用环保的原木代替了冰冷的铁丝网。学校的围墙交给了学生,让他们自由涂鸦,食堂设计成书吧,随时可以读书。接下来,詹大年还打算引进一套数字化教学设备,“让教室的墙面都可以书写画画,可以随时联网分享教育资源和家长视频开会。”最近,詹大年还看中了学校外那片海拔1950米的场地,他兴致勃勃地想把课堂搬到室外,“从一棵果树开始学习语文、物理、化学和生物。”
“给孩子们弄一间天大地大的教室吧——在山间,在河边,在森林,在野洞……在蓝天彩云落脚的地方。”詹大年说。
(允涵、浩伟和孟彬均为化名)
新京报记者 李照
编辑 袁国礼
校对 吴兴发
在前两个BO5只输掉一个小场以后,AG最终停下了自己连胜的脚步,倒在了WE狂突猛进的进攻之下。
不过在我们看来,这场失利不算是坏事。春季赛刚刚开打,留给他们调整的时间还有很多,早点发现问题,也就意味着他们在季后赛开始前能调整地更好。
所以今天我们不妨借他们三场失利的比赛,来分析看看,这支开赛第一天被不少人觉得“无敌”的AG,到底哪里做的还不够?(附赠一张最新最潮的表情包)
第一局:一个失误引发的血案阵容方面,在WE先手选了公孙离的情况下,AG拿出老虎+关羽的跑线入侵阵容。体系上来说一个打前期一个打后期,都没什么问题,拼的就是临场处理。AG这边唯一可能稍显不足的就是中路选了嫦娥,团战比较吃苏烈先手,不然吕布和嫦娥的配合会出现脱节。
开场AG四人抱团入侵,既定战术没问题,但一诺的操作有点不小心了。他变虎形态以后跳进了buff坑,接连吃了刘邦伤害+控制+沈梦溪伤害,血量直接见底。在他阵亡后,笑影和爱思为了救他,又陷入对方的包围中,在缺少输出的情况下接连被击杀,AG开局就付出三个人头+一个蓝buff的代价,经济瞬间被拉开1000。
开局这样的劣势,对于AG来说已经很艰难了,最关键的是WE的战术思路也很明确,就是要跟你打后期。所以我们看到AG在中路和下路都没找到什么机会,3分50秒他们抓住WE阵型松散那一波开的其实已经不错了,但因为发育落后缺伤害,就没造成击杀。
然后就是4分55秒,那最终决定比赛结果的一波。这里AG回头反打其实问题不大,虽然苏烈被打出一条命,但只要踩出烽火台,AG依然是局部四打三,还是占优的。一旦这波可以击杀WE两人,那么就可以扫清WE的红野区并转下路推一塔,直接抹平经济差。如果不打,目送爱思牺牲,那从整体局势来看就是慢性死亡。
可AG为什么这波还是打输了呢?
还是因为不果断。
六哥虽然有大但却没有选择跳,爱思在复活,一诺笑影又没有团控技能,WE三人一看到AG回头马上拉开距离,并没有贪苏烈这个人头;等到马超和橘右京赶到,四打三变成了五打四,还是满血打残血,AG的溃败就无法逆转了。
这波团战以后结局基本上就注定了,WE用后期阵容在前期打出了巨大优势,基本上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第二局:六哥把锅背好开局双方均势,但六点六兰陵王操作失误被杀导致AG掉暴君,导致AG前期陷入小逆风。
但这把AG真正的败因,是被WE的转线打蒙了。6分14秒WE四人集结抱团推下,这个时候孙尚香换到上路,沈梦溪还没赶过来,曹操一个人只能放一塔。
放一塔其实没问题,但与此同时AG并没有做到资源置换,三人在上路不仅没有成功击杀曜,同时对WE上一塔也没有造成足够伤害。这个时候WE四人转中,兰陵王为了保中路一塔拿命清线结果被秒,之后由于盾山要保中路塔和上路孙尚香发育,因此没办法做暴君视野,只能让WE轻松rush龙。
我们也不知道,WE到底是猜到AG会选择让孙尚香换线,所以集结重兵打下半区;还是他们本来就定好了四人包下转线控暴君的战术,孙尚香换线只不过是意外之喜。不过不管是哪一种,都能证明现在的WE在战术体系和执行力方面已经成长太多了。之后14分钟那波高地前先手控接伤害瞬秒孙尚香,更是证明了他们的团队配合。
这场比赛基本上六哥背锅,作为打野送掉了前期节奏,中期面对WE的转线也没有及时做出应对。
第四局:前期处理,太糙了这一场AG终于处理好自己的前期了,不仅抵挡住了裴擒虎的第一波攻势,而且在中路那波拉扯很漂亮地打掉了WE的状态,控住了第一条暴君。
转折点在6分20秒上路的那波团战,明明是AG先手开的团,结果火舞孙膑橘右京三个脆皮堆在一起,把太乙的控制全部吃完,硬生生让老虎安心打了成吨的输出。
这波团真的没什么好说的,打的太糙了。就算不被556控到死,在太乙有复活的情况下AG也很难击杀老虎或者后羿。自家铠在下半区清线,对面昭君关羽支援非常快,这波其实保住自己的蓝区就好了,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要开。
最终这波团的结果是送了五个头(加上被追死的铠和为了保蓝buff牺牲的八戒),送了一个蓝buff,送了一条暴君一条先知主宰,经济瞬间拉开到2000以上。
之后AG只能一直采取守势,慢慢看着WE不断蚕食野区资源,在逆境中寻找机会。值得夸赞的是他们在12分40分秒那波团战的拉扯很漂亮,先是集体撤退+八戒开大,把关羽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阵里面,集火杀一人;之后赶到的铠配合大团打散了WE的阵型,最终打成1换4,保持了比赛的悬念。
至于最终的那波团失利主要还是阵容的问题了。WE毕竟有太乙,抗住了AG的一波爆发以后,后羿和老虎足以完成收割。
总结:前期节奏的改正和以慢打快说实话,我们不觉得AG是所谓的骄兵必败,这对于WE而言是一种不尊重。我们更觉得是,他们所一直存在的问题终于被打出来了。大家可以翻一翻赛季第一场AG对阵QG的比赛,同样是老虎体系,AG在前期甚至被QG完成了反入侵,导致自己变成劣势开局。
这种不会打前期的缺点,在之前的比赛中被AG本身出色的运营能力掩盖了。特别是爱思之前在视野控制上一直做的很好,AG即使前期节奏不顺,也往往可以通过资源置换或者控龙老挽回经济劣势。只要把均势保持到中期,通过他们强大的团战和兵线运营能力,就可以去寻找一击制胜拉开经济优势的机会。
对此,WE选择的是以慢打快,在取得一些经济领先后通过转线拉扯AG的阵型,让他们无法安心发育;然后在装备领先的情况下通过视野差和兵线逼迫AG失误,在有利地形下进行团战,不断滚雪球。这种偏防守反击的打法策略其实非常吃团队协作,这也是我们感叹WE有了巨大进步的主要原因。
所以AG现在急需解决的一个点就是前期节奏的掌握,特别是一级团的设计,入侵和反入侵的配合。
留给AG的时间还很多,但问题的解决却也相当紧迫。到底这场失利会带给他们怎样的成长呢?我们拭目以待~
作为女生,如果看到下面这样的表现?
吃到喜欢的东西▽
说到讨厌的女生▽
被男生问到以前谈过几段恋爱▽
给喜欢的男生送巧克力的样子▽
或许,觉得她做作心机装可爱,
此刻应该拿出小S来治她?
田中美奈实,33岁,日本自由主播。
毫不意外——
曾连续三年蝉联“最讨厌的女主播”第一名,
典型的“男生全喜欢、女生全讨厌”…
比较令人意外的是——
她最近逆袭了???
拿下2019年“最喜欢的女主播”第二名,
“今年的面孔2019”女艺人第三名,
写真集发行60万册,已经卖出35万,
创下出版社71年来的历史记录,
女粉丝占据相当一部分比重…
几年内实现口碑的彻底翻身…
略神奇,怎么做到的?
给你们介绍一下田中的“大师之路”吧。
田中美奈实,
出生纽约,读小学期间回到日本,
一直读的女校,直到大学,
就读私立名校青山学院,
期间参加“青山小姐”的选拔,
拿下名次后,获得时尚杂志模特的机会,
23岁通过选拔进入TBS电视台…
入行的经历比较普通△
不普通之处▽
没经历多久的新人期,她就爆红了…
是的,就因为“装可爱”——
拿和木村拓哉合作的这一期举例▽
她:我不会交男朋友的!
木村:什么叫不会交?是公司规定吗?
她:因为我是大家的美奈实!
木村尴尬得合不拢嘴……
节目里刚好提到她有一个姐姐,
她:姐姐不怎么可爱的…
木村:为什么这么说?
她:姐姐很聪明但是不可爱!
被另一位男嘉宾戳穿:
“妹妹是在说自己果然很可爱啊!”
木村直接正面受到冲击……
她的“装可爱”还有另一个代表▽
槽点众多而红极一时的企鹅步…
又因为合作对象大多是男性,
经常会自然而然的肢体接触、动手动脚,
随着一炮而红,差评也越来越多…
最讨厌榜单第一名还不算什么,
看得见也摸不着,
更恐怖的是公开处刑吧?
她曾经作为嘉宾录制一个综艺节目,
现场观众以女性为主,没有一位鼓掌…
到后期参加的综艺策划,
不少主题都是当面训斥教育她…
替观众发泄怒火,看田中如何装傻式接梗,综艺效果略可。
然而在TBS干了五年半之后,
2014年,出来成为自由主播,
接下的常规节目还是一个个结束了…
真正实现大翻身,还是在2019年。
以宣传写真集为契机,开了限定期INS,
在卖写真之前,她先变成了美容教主——
作为拥有超强body和long run颜值的女艺人,
她分享了不少自己美容和身材的方法…
爱用护肤品▽
化妆品▽
(感兴趣的可以自己按图搜索)
通通附上了使用心得……
相 当 长:
身高153cm的小个子知性穿搭▽
针对大家问很多的“发型怎么做”,
她直接找自己的发型师,讲解造型小心机,
保姆级细致,还不忘解释三层遮脸刘海……
之前石原里美被夸“美少女菩萨”,
田中美奈实也算“冻龄美女菩萨”吧?
分享了护肤手法▽
饮食习惯也可看一看▽
饭是要吃的,运动更是要做的▽
一周一次禅柔器械,
除此之外还会定期去健身房,
负重、有氧、拉伸,面面俱到…
如果没有工作,
每天六点起床,九点睡觉,
早上起来必须做14件事…
种种精致习惯,且需要自控力,
她最后在写真里呈现出来的也是“健康美”。
这就是33岁女艺人起床的素颜照…
美容教主头衔带来了不少改变——
女性杂志机会变多了,
街上主动和她打招呼的女孩也变多了,
还会提“化妆品真的有用过吗?”这类问题。
也让她有更多面能被观众看到——
比如“撒娇装可爱”是人设,
她直接捅破这层“装可爱”的窗户纸,
告诉大家是综艺效果,
用一眼就能看穿的虚伪人设,
变身做作小恶魔:
“我对你撒娇又如何,有心机又如何,我就是很迷人”
在日本独有的联谊文化之下,
她上节目《有点心机怎么了嘛?》,
作为高级玩家,频频提前猜中嘉宾的答案:
点餐时要喝点什么?
玩紧贴路数,和男生点一样的…
问到艺人中的理想型?
特意回答搞笑艺人,而非帅气的偶像演员,
让男生觉得自己也有可能。
要么是“老娘玩剩下的”,
要么是“老娘不屑玩的”。
又模拟联谊场景,亲身示范她的撩汉小技巧:
小声说话,营造两个人的氛围,
身体前倾,言语之间表示好感,
再加上看似不经意的肢体接触……
聚餐间隙去洗手间,
回来一定会说“我回来了”,
男主持人:这话搞得大家都在等你似的?
田中反问:你没有等人家吗?(危险的表情)
看得橘只想直呼:田中大师!举世无双!
但整期节目最牛的是下面这番话▽
百科全书级别,却啥都没捞到,
顺带提醒大家“心机不过是临阵磨枪”,
完全没有把自己摆在胜利者,
或女观众的对立面,
恰到好处的自黑瞬间拉近距离……
也不算耿直,单纯太过聪明了。
她知道自己怎么样才能受欢迎,也知道什么路不能走。
这样的人设,最容易被关联上“男女关系混乱”,
她十足谨慎▼
在节目上,所谓自然的body touch,
她会想到不能碰到帅气的藤木直人,
而可以碰走谐星路线的上田…
和表白自己的男嘉宾互动,
约定好下一次约会,
其实她根本没有交换联系方式,
打了马虎眼过去…
面对心机渣男,
田中直接干脆冷淡,
在现实生活中,
私下喝醉酒,很爱亲女生,
但绝对不会对男性做同样的事,
唯一的圈内恋情也持续了三年,
传言一度谈婚论嫁,最后分手,
男方从头到尾、开始之前、结束之后,
一直都有桃色绯闻缠身…
当年的“装可爱”人设,也有几分故意在,
她想得很透彻▼
日本电视台女主播的竞争相当激烈,
需要有人设,才能得以立足,
当年她也想要进行正常的播报,
而非“装可爱”惹人厌,
然而作为助理,
旁边搭档的男主播都不记得合作的事,
一期之后就被换下来了…
“比起不被认知,还是被讨厌比较好”
还自我安慰“这是在夸奖自己”!
实际上这个姐姐私下的性格完全不“作”,
弟弟说她强势,
姐姐说她毒舌,
而她其实是一个谨慎实现自己野心的人。
“不打无胜算之战”
“什么都会考虑到”
“我就是这么走到今天的”
待在TBS的第二年,
就产生了逆反心理,想要离开,
但现实地留下来积累经验……
一开始也有很多杂志社找她出写真,
但她都没有答应,
直到杂志社说动了朋友来劝她,
决定做之后,特地开INS,找艺人帮忙宣传,
上了好多节目,变着法子卖书。
所以也不需要怀疑,
她是一位职业精神满分的强大女性▼
作为史上第一位乘坐战斗机的女明星,
时速3000km,高度15000m,
能看到地球的水平线是圆的,
飞机表演急速下降,
又表演360度旋转,
因为做足了准备,
她下来依旧面不改色……
在全国办写真集手渡会,
每场参加人数超过三千人,
每人几秒钟,也要7小时
累计已经有两万余人,
她还是全程活力满满、兴致高昂…
有装可爱的人设,
但也很会接梗、做节目效果,
更难得的是会做人,
职场关系处理得很ok,
几个节目上疯狂怼她的大姐姐,
私下都是和她一起吃饭的好朋友…
看起来是最容易靠着男人的菟丝花,
其实独立、自律、自强,
靠着自己的魅力,举重若轻,活出自我。
女人聪明一点又如何?
女人有野心一面又如何?
反正这份小心机,也没用到歧途上去。
不管是从她身上映射出自己,
还是被她的女性特质吸引,
这样的女人,别说男人喜欢,我也好喜欢哦!
最后一句长得像张钧甯,性格像林志玲黑化版
姐姐的理想型是坂口健太郎,你们没机会了
(版权归橘子娱乐所有,未经许可,禁止转载,侵权必究)
每个年龄段都有坏情绪困扰,20多岁的人对未来期待又迷茫,有时会陷入自我能力怀疑;30多岁的人身负生活的压力,发自内心地大笑一场都成了奢望;40多岁的人一定会看见很多生活的残酷面吧。然后,会不由得陷入低落的情绪中。也许你知道不该沉浸在悲观情绪里,可是你不知道怎么走出来,分享一组人民日报的鸡汤!愿你爱自己,更要做积极向上的自己。
脚踏实地,一步一步丈量这世界,它终将属于你
刘畊宏真的是个好教练,运动不一定会瘦,但心肺功能一定会好
每一件事在坚持下都会变得有意义
弦绷得太紧,怎么弹出美妙的音律
你试试欣赏微观世界或大自然的配色
每日标准动作执行会留下肌肉记忆
该说的话好好说,该体谅的不执著
把压力给到别人,你会轻松很多
去看喜剧片,捧腹大笑那种
在成长的过程中,终会明白,人是会越长大越孤单的,陪伴自己最多的人,是自己。让自己有趣、让自己开心、让自己的每一天过得有意义,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