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艺术
佛教自西汉开始传入中国,而历史的演变中与地方区域文化相互融合,形成了不同的派别,大致可分为汉传佛教、藏传佛教和南传佛教,而玉雕的艺术的发展与佛教题材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佛像雕刻在每一位玉雕人中演绎着不同的造像风格。本期推荐一位玉雕佛造像的“大内高手”——游国荣,不同于其他的佛造像,他的佛造像融入了很多金属的元素,对于佛像的众多细节,诸如脸部和手部的雕刻及传达的情感都是经典的蓝本。
多说无益,好的作品让大家慢慢体会。
游国荣·佛造像
白度母藏传佛像
作品太过精美,再附上一张
未抛光的图片
风格及手法
在翡翠及和田玉的雕刻极少见到
十一面观音
自在观音
普贤菩萨
大势至菩萨——观世音菩萨
如意轮观音
附一张未抛光的照片
水月观音
千手观音
不空羂索观音藏传佛像
释迦摩尼佛
名家简介
游国荣
福州罗源人,
号法荣居士,
进修于福建师范大学美院艺术专业。
师从雕刻世家郑福先生学习多年。
作品擅长佛教人物题材、以观音、罗汉造像为主,汲取传统雕刻工艺,注重艺术视觉!作品无过多繁饰,突显“朴实”“简雅”,能简约的传递出作品耐人寻味的意境!
现为:福州寿山石行业协会会员
福建省罗源县工艺美术学会理事
福建省宝协玉石雕刻专业委员会会员
张永来 黄玉观音摆件
张永来 黄玉观音摆件
东汉文学家王逸在其著作《玉论》中赞玉之色为:“赤如鸡冠,黄如蒸栗,白如截脂,墨如纯漆,谓之玉符,而青玉独无说焉,今青白者常有,黑色时有,而黄赤者绝无”,黄玉之珍贵,可见一斑。
张永来 黄玉观音摆件
张永来 黄玉观音摆件
张永来 黄玉观音摆件
此观音像以整块上等黄玉圆雕而成,黄玉颜色为正黄色,色泽甘黄纯美,不偏灰,也不,且玉质细腻,油性佳美,为黄玉之上品,其材质之良,更胜羊脂玉。观音为坐像,法相和熙,双目下视,鼻梁尖挺,唇角含笑,身着曳地襦裙,轻柔飘逸,垂坠自然;右手持净瓶,体态娴静秀丽,手足刻划细腻传神。
张永来 和田玉籽料文殊菩萨插牌
张永来 和田玉籽料文殊菩萨插牌
张永来 和田玉籽料文殊菩萨插牌
张永来 和田玉籽料文殊菩萨插牌
张永来 和田玉籽料文殊菩萨插牌
文殊菩萨历来为佛门大智慧的表征,而藏传佛教中的文殊菩萨,又化现黄、白、黑等多种形象,其中白色文殊于俗谛智慧方面,受到广大尊崇。此作和田籽料插牌玉质如脂,莹慧内敛,温润凝气。玉牌正面文殊菩萨端坐于莲花座之上,神态安详静谧,头戴天冠,手持莲花,上有经函,代表智慧的思维;另一侧莲上宝剑,象征以智慧剑斩烦恼结。四周祥云缭绕,宝珠成簇,绶带飘逸,气象宏大。
作者将唐卡中的白文殊形象与藏传铜制文殊造像比较、结合,又施以其擅长的高浮雕手法,凸显出作品的线条感和立体感。加之线条规整有序,面容、衣纹、光轮的处理皆恰到好处,细微深浅地不同处理,令人一观之下,立生清净信心。至于底座,更是鎏金饰宝,借鉴藏传铜造像手法,一丝不苟,极尽繁饰。整尊造像,若佛龛,似摩崖,灿烂处似明霞,皎洁处若清辉,华贵之上,更显圣洁,规制之下,却意蕴动人。
张永来中国玉雕大工匠、中国青年玉雕艺术家、中国玉文化研究会玉雕专业委员会副秘书长、河南省玉雕大师、苏州玉石文化协会副会长、工艺品雕刻高级技师、河南省应汶玉文化研究院研究员。
析木玉绿度母摆件2017年天工奖金奖作品
析木玉绿度母把牌
张永来,1973年生于河南省镇平县。师从仵银河先生,多年的刻苦学习,为佛教题材的创作夯实了基础。他先后赴上海、苏州发展,二十余年,不曾懈怠,始终保持着对佛教题材的创作热情。2015年,张永来拜中国工艺美术大师宋建国为师。
《黄沁文殊菩萨 》
《黄沁文殊菩萨 》局部
《金刚手菩萨》
2011年,张永来首次进入藏地,与藏传佛教结缘,并在藏地皈依殊胜三宝,跟随上师学习藏传佛教。这次机缘,使得张永来对藏传佛像术中佛、菩萨、度母、明王、度母、空行护法等造像有了更直接和深刻的理解和认识,对他的思想文化观念、心理及美学等方面都产生了影响,让张永来在玉雕艺术上有了更高的造诣。
绿度母小件
近年来,张永来一直致力于藏传佛像艺术的学习,并将其造像艺术融入玉雕的创作,成为了唐卡艺术创作的根源。他创作出来的藏传佛像玉雕题材有莲花生大师、文殊菩萨、度母、财神、四臂观音等。流美与法度的藏传佛像玉雕一经亮相,便得到了业内外的广泛关注和认可。
《红财神》
《红财神》背面
他的创作题材广泛,以写实类题材人物件雕刻为主,尤以佛教人物为佳。他的佛教人物,造型端庄,形神兼备,线条流畅,物艺到位,栩栩如生,具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他的观音,将唐代观音与宋代观音的特点相结合,在丰盈端庄的基础上又添细腻,具有独特魅力。张永来善做大件,他的大件作品在玉雕界享有很高的声誉,受到藏家的青睐。
佛像是神圣和光明的。在佛教诞生约三四百年后,中华祖先经西域将佛引进中土,至今已经有两千载。造像艺术是佛教思想传播中极为重要的元素。它既是佛教信仰的具象表现,更以一种近乎完美的人文符号形式,将佛教精神向现世加以艺术性的呈现。为佛陀菩萨造像,其来有自,兴于魏晋六朝,随着历史流变,渐次发展出不同的载体,有石凿、木刻、泥塑、铜铸、玉雕之分。人们在塑造佛像的同时也是在塑造人类内心最好的一面。中国艺匠们是用他们继承的中国美学理念来诠释这个外来的宗教造像,而不是天竺造像的翻版,中国的玉雕佛造像便以其举世瞩目的审美,成为了诸多艺术流派的借鉴。
玉 雕 造 像中国玉雕的发展历史非常悠久,是一种具有历史文化底蕴,能够反应民间生活的的民间艺术。许慎于《说文解字》中评释“玉”之一物:“玉,石之美者,有五德:润泽以温,仁之方也;腮理自外,可以知中,义之方也;其声舒扬,专以传闻,智之方也;不挠而折,勇之方也;锐廉而不怯,洁之方也”。于是或佩于颈上,或系于周身,或置于案头,以玉养神,独享一份天地气韵。在佛教传入我国之前,玉雕就已经形成了一门独立的艺术,随着佛教在我国的盛传,逐渐就与玉雕文化相融合到了一起。
析木玉阿弥陀佛造像▲
析木玉千手观音造像▲
玉雕技艺让佛造像拥有了更深广的内涵,而佛教因为具有一些非常深奥的经教义理,成为了中华民族璀璨的历史文化中的重要组成部分。玉文化与佛文化存在诸多千丝万缕的联系,玉雕佛造像,历史悠久,不仅继承了精湛的玉雕技艺,更是拥有佛家的教义内涵。可以说,玉雕佛造像就是智慧与文化艺术的成就,也是能够体现佛像至高无畏的表现。
▼
玉材与造像设计稿▲
佛教信徒们为了体现佛陀形象的庄严殊胜,给佛陀身体各部位都赋予了特殊的含义,是美和教化功能的结合,这些经过理想化加工的外部特征最终塑造出了一个完美的佛陀形象。这些形象特征就是佛家所说的: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内容涵盖了从五官到身躯,脚底的所有细节。这些相貌并不是生来就有的,根据《大乘百福庄严经》中的说法,每修够一百福才能庄严一相,可见要达到三十二相,绝非凡人所能及。
造像雕刻过程▲
玉雕造像,就是以玉为载体来敬立佛像、菩萨像、阿罗汉直至护法诸天及历代祖师等形象。雕,是指把多余的部分凿掉,而现出所须的形象。对于玉雕艺术而言,雕佛就要多一份敬仰之心,真正做到这些的玉雕师他也不会随便选一块材料,随便去雕刻几个线条,一定是要费尽最好的精力与最好的技术把他塑造成至美至善的地步,佛身如是,佛头更甚。
和田籽玉大日如来造像▲
和田籽玉弥勒佛造像▲
从整体上来看,玉雕造像有三类:一是如法如律的玉雕佛教造像,一般用于供奉或者摆放;二是艺术造像,由玉雕师随意雕来,强调艺术性,而缺少严格的量度;三是机器生产的玉雕造像,既不懂佛教造像法,又较少艺术品位,但由于一些厂家大批量生产,反而占据了玉雕佛教造像的领地。
审美与思潮总是不断在发生变化,我们看到,玉雕造像大体上分三类,但人们对佛像的认识本质上从未有过改变。玉雕佛造像展现出了诸位佛菩萨的庄严圣洁,日常供奉或者摆放之时,能够感受到其中的“真、善、美”。在玉雕艺术中佛造像开脸的神态永远都是善良,美好的,那是属于极乐世界才有的精神面貌,也是俗世中人们内心对净土的一种向往。
▼
观自在、地藏王菩萨造像▲
如在玉雕作品中,大多数的佛像、菩萨都是眼睛微睁的,这在造像中可以说是对信徒的一种直观的宗教教学方法。其眼二分开八分闭,二分观外八分观内,二分观世间八分观自在。佛家坐禅讲究一种“外不着相,内不动心”的静止状态,这是为了有利于修行者不要昏睡,就采取半睁眼睛,既不完全睁开又不能完全闭合的方法,这样在玉雕造像上,大多也采用了这种形像,代表了佛、菩萨进入了“禅那”状态。
文殊、普贤菩萨造像▲
玉雕造像又受材料的影响比较深,不同的风俗、信仰、审美都在玉雕佛像之上是有所取舍的,料和工就是考验作品的最大因素。佛像类要给人一种光芒四射的感觉,如果眉宇间带有杂质或者色斑的话,就会影响整道佛光所赋予的灵气,对其本身的价值也会有影响。佛教认为,花脸的玉雕佛,不仅是对佛祖的不尊重,佩戴起来也会少了一份庇佑。这一点,有信仰的中国人尤为看重,玉雕造像容不得一点瑕疵。
玉雕工艺在造像上最好的体现往往在脸部和手部体现出来。这也是最难刻画的部分。众所周知,佛的面部创作绝非易事,佛作为人们心中的神,它的神态、表情甚至表现出来的情绪等都要体现出安详、包容、慈悲等特征。眼观鼻、鼻观心、低眉、慈悲相、微微笑、造型圆满。雕刻既要符合佛教人物又要具有现代人物的气息,还要根据佛陀菩萨头型单位及五官比例来进行刻画,还要根据佛陀菩萨的情绪雕刻出它们的喜怒哀乐。
千手观音造像▲
阿弥陀佛造像▲
一般来说无绺裂或玉材较大的造像一般比较大气,厚重古朴,开相脸颊方圆,深目高鼻,同时衣纹厚重斜纹,大气而兼优美,崇高不失精致,论其身相,则肃穆与灵动并存。历史上留存的北京碧云寺的玉佛、上海玉佛寺的坐像和卧像、云南鸡足山祝胜寺等地的玉佛,这些玉造像有的是缅甸的工匠雕琢而成,造像描金绘彩,镶嵌珠宝,形象端庄富丽,让人印象深刻。至于方寸的小玉材,受审美风向的影响,造像大都是宽衣博带,秀骨清像,同时绘画中的“曹衣带水”的风格,也被运用到造像的服饰造型中,体现了玉雕含蓄、包容的特色。
南红自在观音造像▲
此外,区别与其他材质,玉材日益缺失,玉雕造像需要身心投入的雕琢,追求尽善尽美,如同修炼。玉雕造像,每一个过程都追求一种极致。佛虽立体,却只能正面而观,这是诚心礼佛的最基本的要求,以庄正之心礼佛,方能凸显法相庄严。佛像的体态特征、面部形象、服饰线条,从外形到细节,任何一个元素都是区别于常人的特性。玉文化对外来文化的吸收再改造的精神让佛造像在玉雕上变得丰富多样,充满着动人的民族情怀,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中国佛陀的形象更加温婉,儒雅,规正。
▼
长寿佛造像▲
大日如来造像▲
当下的人们,看待艺术只剩下“眼球”和“点子”的功能了,但玉雕造像不是对流行时尚的跟风,更不是对声名权位的取悦,对造像艺术和审美本身的敬畏当如礼佛一般虔诚,心手如一。
尤其是应深入了玉雕造像是解涵盖儒道互补的文化结构、澄怀味象的生命体验、仰观俯察的观照方式、妙悟自然的欣赏特征、虚实相生的创作法则、境生象外的审美生成、气韵生动的艺术境界、高明中和的审美理想等方面的中华美学精神。玉雕造像也只有将经典艺术与当代创造有机融合,才能在世界艺术史图景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文化坐标。
佛虽塑金身,亦见含光内敛之意;佛虽垂眉目,亦有收束静穆之状,正如《金刚经》所谓:“如如不动”。观者一睹,或可凝神静赏造像之身姿,或可敛心叩寻佛性之禅悦,或震撼于造像之变化,或感慨于身相之虚妄。玉雕造像其承载的佛教信仰精神的东传历程与中国化经验,可堪反思、重构与重视者极多,所以我们在如今这个浅浮的时代,我们只能去高山仰止,仰的不仅仅是技术,更多的是精神。
作者简介:姚圣云,女,中国青年玉雕艺术家,中国玉雕高级技师,海派玉雕大师。从事玉雕行业多年来,姚圣云形成了“雍容典雅、细腻隽秀”的个人玉雕风格,她的作品简洁大气、构思严谨、章法合理、工艺细腻,多次在全国和行业内获奖。并于2013年创立“国云玉舍”玉雕工作室,是海派玉雕的后起之秀。
1996年10月,青州市博物馆在龙兴寺遗址北部发掘出一处大型佛教造像的窖藏,出土北魏至北宋时期的佛教造像400余尊,这是我国20世纪佛教艺术考古最重要的发现之一。这一重大发现,立即引起国内外有关专家、学者的高度重视,被评为1996年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之一。
青州,为我国古九州之一。自西汉至明初,这里是山东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的中心。龙兴寺佛教造像窖藏的发现,也说明这里是一个佛教文化的中心。
青州龙兴寺始建于北魏时期,是唐宋王朝的皇家甲等寺院,明代初被毁。共存世达800多年,是当时全国著名的寺院之一。
窖藏坑位于寺院遗址的最北部,南北长 8.7米、东西宽6.8米,坑内有规律地埋藏有北魏、东魏、北齐至隋、唐、北宋时期的石灰石、汉白玉、花岗岩、陶、铁、木及泥塑等各类佛教造像400余尊。其中最大的高320厘米,最小的仅高20厘米。造像雕刻技巧高超,包括浮雕、镂雕、线刻、贴金、彩绘等多种技法。龙兴寺佛教造像窖藏是迄今中国发现的、数量最多的窖藏佛教造像群。龙兴寺佛教造像窖藏的发现,为研究中国佛教美术史提供了极为重要的的实物资料。青州龙兴寺窖藏佛教造像的发掘是近年来中国境内最重要的发现之一,它代表了自北魏至宋元时期中国佛教艺术的杰出成就,为研究佛教在我国的传播及雕塑、绘画艺术的发展提供了珍贵资料。经过业务人员日复一日地整理、拼接、粘对,这些曾惨遭破坏的艺术珍品以崭新的姿态展现在世人面前。其中的佛像精品先后在美国、日本、德国、瑞士、英国、香港、北京、上海等地举办了精品展或大型专题展。当人们看到那些面带微笑的佛像、衣着雍容华贵的菩萨、呼之欲出的飞天、生动活泼的护法和多姿多彩的荷莲时,无不被其深深折服。
自佛教从遥远的印度传入中国后,中国人开始了制造佛像的历史。中国早期的佛教造像制作先后受到中亚和印度的影响。青州佛教造像中年代最早的是北魏晚期的作品,数量不多,其中绝大多数是带有背屏的造像,佛像大多身材单薄、肩部低垂,是典型的中国汉人的体态。佛像面部的颧骨微微突出,这是中国传统文化中智者的形象,这样的造像风格被称为秀骨清像。不仅如此,从印度远道而来的佛只是到了中国后才穿起宽衣大袖褒衣博带的长衫。佛像上的汉化风格是当时北方草原民族建立的王朝普遍汉化倾向的一个缩影。
战乱与没有阻断南北朝时期文化的交流,控制北方的草原民族开始向南方王朝的汉族文化学习,大规模的汉化运动在北魏孝文帝时期最为活跃。青州自古就地处南北交通的要道,历史上一度从属南朝,南北文化长期在这里交汇,在佛教造像上自然响应并且主导了造像的汉化风格。接近汉人的体态和中国传统样式的长衫,这种潇洒清秀的风格一直延续到公元六世纪上半叶的东魏时期。但当我们把目光投向公元六世纪中期以后北齐时期的佛教造像时,第一个强烈的感觉就是,秀骨清像的造像特征完全被新的造像风格所取代。背屏式的浮雕造像几乎消失,而单体的圆雕造像,面部大多丰满圆润,和北魏造像厚重的服饰风格相比,北齐造像表现出了完全不同的审美情趣。所有造像的服饰都轻薄贴体,显露出健康优美的身段,早期从印度传入的艺术风格再次成为主流。在青州地区出土的北齐时代的石刻拓片上,可以清晰地看出,当时胡人已经广泛地进入到青州进行经济和文化活动,与异域的交流也体现在同时期的佛教造像上。一些造像身上用浅浮雕或者彩绘的形式,清晰地勾画出了胡人的形象。另一些佛像,或是采用凸棱的方式刻出衣纹,好像打湿的衣衫紧贴身体,或是身上没有任何皱褶,肌肤的轮廓充分显现着人体的优美,在北方中原一带的同期作品中,这种造像的样式极为罕见,他们很可能就是史书文献中记载过的“曹衣出水”的样式。然而,“曹衣出水”的样式为什么会从万里以外的西域传播到青州,至今仍是众说纷纭。因为,在青州以外的地区,同一类型的造像并没有被发现。那么,它们会是沿着丝绸之路一路而来,或是像很多史学家推测的那样,是从越南地区进入中国南方,又从南方沿水路进入青州?但不管怎样,可以肯定的是,这种新的样式传入青州后,工匠们用自己所熟悉的技法与之相融合,于是,一批面貌新颖的佛教艺术造像在北齐时代出现了。在古代,制作造像的同时大都还会再制造一个底座,在底座上刻印上有关这座造像制造的信息。但在青州龙兴寺出土的这批佛像中,却几乎找不到一件刻印着题记的底座。而佛像底座也没有在继续的挖掘中出现,它们到底去了哪里?龙兴寺出土的佛教造像,还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特色,就是造像绝大部分保留彩绘贴金工艺,这在以往的佛教艺术考古中极为少见。这些彩绘的颜色,从外表观察,为粉状的矿物质。经过一千余年,原有黏合这些颜色的黏合剂已经失效,所以,这些颜色极难保存。在有关专家的指导下,经过两年的辛勤工作,已将这些颜色全部清理出,并全部保存住。龙兴寺出土的这批佛教造像,显露出了一种非常独特的个性。那造像面部的清瘦和秀丽,那反映内心世界的甜蜜的微笑,那简洁的衣折和飘逸的衣裙,那精美的佛塔,那一条条活灵活现的护法龙,那或盛开或含苞欲放的莲花,以及写实的荷叶等等,都表现出与传统的北朝造像不同的一种艺术特色。这些艺术特色,我们可以认定是一种地方性的特色,即以青州为中心的山东北半部的地方性特色,所以我们称其为青州地区特色。这种特色的形成,有一个完整的发展过程:青州,在北魏初期的近半个世纪属南朝宋统治,而沿黄海、东海一带自古就有种特殊的文化交往,这种交往甚至影响到现在。因此,我们认为,青州地区的这一独有的地方特色,保存了不少南方文化的因素,如“秀骨清像”和“曹衣出水”等,在这里都有明显的体现。
青州龙兴寺石雕佛像精美绝伦,彩绘技艺也实属罕见,这两者有机的结合,使这批艺术精品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