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色龙阿冻〈六十~六十一〉
作者 安之
第六十章 哪儿跌倒,哪儿爬起;哪里亏钱,哪里捞回。这是阿冻当下的老板———“颜料盒”长期以来为人处世的根本准绳。且视外部环境状况及对方背景,“颜料盒”会先盘算出手的风险系数。倘若对自己并没什么危害及损失,他便得寸进尺变本加厉地从对手身上榨取钱财。其作派与曹孟德心胸有的一比,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但人家曹丞相成就伟业,万事亨通;而你颜聊和却一事无成,狗屁不通。 这不,对结婚当天自己“找阿水”()被抓,拘留七天罚款三千元那一糗事,“颜料盒”是耿耿于怀的,也一直在寻机报复,指望再顺手牵羊挽回点损失和颜面。但要报复谁呢?他自己心里也无底。去找老柳的老婆?———那个曾经是自己的新娘子,她跟自己“找阿水”被抓挨罚,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别自讨没趣了。找同村发小老柳?他已经帮自己收拾烂摊子了,不去说感谢的话嘛,也别再去打扰人家平静的小日子。 “颜料盒”报复计划这一拖,就快一年过去了。挨到老柳老婆挺着大肚子满村子晃悠的时候,颜家大公子才决定:对自己当初找的那个“阿水”(失足女子)实施报复! 初冬的县城,夜幕低垂,霓虹灯闪烁耀眼,街道上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冷不丁一辆摩托车擦身而过,吓得路人顿足失色,惊魂未定时飞车已绝尘远去,消失在车流人海尽头。从瑞文大街一个左拐,便到了被当地人称之为红灯区的夏井街。这里灯红酒绿、夜色撩人。极目望去,发廊足浴、休闲按摩店一家连着一家。整条街巷两侧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喧嚣空气里充满着欲望的味儿。 每个店铺的玻璃推拉门里,无一例外或坐或站、或卧或躺着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嬉笑地面对街上路过的行人搔首弄姿。她们的脸庞好像戴着面罩,没脸没皮,没有了羞耻感;祖宗赋予的娇柔纤细肌肤,成了其在皮肉生意上竞标的筹码;一条条白花花圆滚滚得如象牙似的大腿,恨不得伸到大街上,勾绊倒一大堆猎艳的男人。多少男人难于抵抗“阿水”极具张力和情欲暗示的诱惑,在夜夜笙歌里沉醉、迷失、沦落…… “颜料盒”在那家自己曾被当床逮个现行,店名叫“红磨坊”的发廊门前驻足几十秒,正准备拾级而上。忽然发现两个男子浑身酒气地赶在他前头,捷足先登,推门而入。
“好嘛,两头秃驴自投罗网!忍呗(老子)就成全你们!”颜聊盒一溜烟闪开,小跑来到一千多米外一处有公共电话的小卖部。 “老板,我报警!” “打110免费。” 颜家大公子像饿虎扑食一样抓起话筒,拨打了110。 “喂,110吗?夏井街红磨坊发廊里,有两男两女正在进行,请你们快来抓人!”挂下电话,“颜料盒”在小卖部老板诧异的眼神中火速离开。他飞快返回夏井街红磨坊附近,躲避在一根贴满“皮肤病、性病”广告的电线杆后面,瞄着“红磨坊”方向,等着看精彩好戏。 但半个钟头过去了,发廊那头没有任何动静。快一个小时了,只见一个“阿水”推开玻璃门,刚才那两个男子歪歪斜斜摇摇晃晃地出门,并扬长离去。 “噻忍嗱咧(骂人的土话)!有人再进去,忍呗(老子)接着报警,直到有人被逮起来为止,反正打电话也不花钱。” 苦心人天不负,还真让颜聊和给等到了。子夜临近,一个生意人模样的中年男子,路过“红磨坊”时,仅稍稍抬眼一瞥门头,便饥不择食地扑将进去。 一公里外那家小卖部的老板正准备打烊,颜聊和火烧火燎地奔过来。 “老板,且慢,我报警!” “两元!” “不是规定打110免费的吗?” “你已经免费打过一次了。想接着免费,找别的地方打去!” 眼见周围多数的店铺已关门,“颜料盒”只得掏出两块钱,再次拨打了110。 在距离“红磨坊”更近的一棵大芒果树下,借着茂密树叶的掩护,“颜料盒”若无其事地站着,目光却如炬,视线始终没有离开目标发廊那两扇推拉门。 然而,进进出出好几拨人了,颜家大公子仍然没有见到有穿制服的人员,哪怕从“红磨坊”一闪而过也算,就是没有!难道县城执法部门都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 夜深人静又冷又饿,“颜料盒”没有一点收获,哪怕是精神层面上的慰藉也没有。他自己觉得实在撑不下去了,双腿像不听使唤的调皮坏小子,鬼使神差地向发廊推拉门挪了过去。
第六十一章 见有“大鱼”上钩,“红磨坊”里一个穿着超短粉色A字裙的“阿水”(失足女子),扭着水蛇腰向“颜料盒”靠过来,一只葱白香手拍在他肩上,嗲声嗲气地挑逗着——— “帅哥您好呀,要敲背,还是捏脚呀?保准您舒服又消魂。” “先来杯热茶!那个叫什么来着,对!香丸在吗?” “哟,帅哥蛮有眼光的嘛!丸子可是本店的红牌!她正在忙于接待客人呢。要不,我再给你安排其他妹子,手法和服务包您满意。”见“颜料盒”不为所动,“水蛇腰”扭得更带劲:“您瞧瞧,我也可以为您效劳嘛。” “颜料盒”扫了一眼“水蛇腰”,以及坐在室内两侧沙发上的几个“阿水”,老滋老味地表示:“我还是等香丸忙完吧。” 约摸四十分钟后,那个在场子里名字叫香丸的女子,领着一个五十多岁大腹便便的男人,从木楼梯下来。香丸一眼发现不怀好意死盯着自己看的颜聊和,就兰口先启:“唉哟喂,什么风又把颜哥哥给吹来了,楼上请吧!” “颜料盒”丟下茶杯,像着了魔法般头也不回,跟在香丸屁股后头上了楼。 在二楼一间灯光昏暗的小包间内,香丸把小门一反锁,自己边脱衣裳边问道:“颜哥哥,老套路吧?价格老规矩噢。” “老个鸟,忍呗(老子)叫你这个‘臭查某’(坏女人)害惨啦!”颜聊和右手一推,把香丸放倒在包间内那张小床上,压低声音吼着。 见来者不善,香丸一骨碌翻身爬起来,声明道:“请讲普通话!” “你知道不?那天跟你在一起鬼混是我结婚的日子。还没来得及提裤衩,就被抓走受罚,把大爷我搞得家破人差点亡!” “那一次,我跟这个店的老板两个人也都被抓走,各关了十天,罚的钱比你还多!老娘能怪谁?老娘找谁评理去?”香丸像演技一流的戏子一样,眼泪说流下就流下,该耍泼时脸一翻就来。 “还有那档子事,我那次因喜事临门,结婚头天与村里几个帮忙的上街购物买菜,送走他们后,我就找个小馆子撸串,喝了几瓶啤酒。本想在你这儿捶个背放松放松再回家,没料到……”
“好啦,不开心的事过去就让它过去了,甭再提啦。今晚按老样子整一回?” “整个毛线!我怕再被抓走!” “如今安全得很!再也不会出现上次那种情况啦!我拿人格为你担保!” 听香丸一本正经地表态,“颜料盒”“噗嗤”笑出声来。心想:你个“阿水”也有脸说“人格”二字?便两个眼球直勾勾地盯着香丸上嘴唇左边那颗绿豆大的黑痣,问道:“现在怎么就安全了?” “你有所不知,我们老板刚经营这家发廊时,人生地不熟的,没有跟管辖这一片区穿制服的搞好关系。自从上次你来耍时出了事,我们老板就搭上线了,坏事变成了好事。现在你在店里玩塌了,也没人来管。” “颜料盒”听到这儿,恨得咬牙切齿,暗地里骂道:“怪不得忍呗(老子)今晚报了几次警,没有任何反应,没有一句下文,原来尔等都是一家人呀!”他眼白向上翻了翻,一条生财的诡计灵光一闪,便点了点头称许:“既然如此安全,今后我也好把各路头头脑脑带到这儿玩。” “那当然再棒不过了!要不都说颜哥哥是个大好人呢。” “我这个充当拉皮条的,有什么好处?” “必须有!通常介绍一个人来提成100元。如果到时您自己也想耍,100元可以冲抵费用。” 颜聊和心里窃喜:发财啦!发财啦!只要思路活,钞票一大篓。 自此,村里和临村不少男人,都在颜家大儿子的鼓动撩拨下,前往夏井街“红磨坊”发廊潇洒走一回。其魔爪连他亲弟弟“小眼”都没放过,害得“小眼”患了淋病,至今还落下后遗症,苦不堪言。要不是其老父亲前列腺增生,一时半会下不了手,“颜料盒”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潜在客户的。 老柳有一次向阿冻坦承:“那段时间你婶子正在坐月子,经不起颜聊和三番五次的怂恿,我去了两回红磨坊发廊。后来,‘颜料盒’竟然做起我的工作,让我介绍亲戚朋友过去玩,每来一个人给我抽头50元。现在,我才恍然大悟,颜聊和那个养的,什么钱都敢挣!” 事实也证明,在“颜料盒”不辞劳苦的奔波操作、牵线搭桥下,“红磨坊”发廊生意相当兴隆、门庭若市。他与香丸两人更是相见恨晚,惺惺相惜,自是蛇鼠一窝,沆瀣一气。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未完待续)
“走市井村闾间,嗅草根烟火味”系列小说(之五)图片来自网络,版权属于图片作者
变色龙阿冻〈六十~六十一〉
作者 安之
第六十章 哪儿跌倒,哪儿爬起;哪里亏钱,哪里捞回。这是阿冻当下的老板———“颜料盒”长期以来为人处世的根本准绳。且视外部环境状况及对方背景,“颜料盒”会先盘算出手的风险系数。倘若对自己并没什么危害及损失,他便得寸进尺变本加厉地从对手身上榨取钱财。其作派与曹孟德心胸有的一比,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但人家曹丞相成就伟业,万事亨通;而你颜聊和却一事无成,狗屁不通。 这不,对结婚当天自己“找阿水”()被抓,拘留七天罚款三千元那一糗事,“颜料盒”是耿耿于怀的,也一直在寻机报复,指望再顺手牵羊挽回点损失和颜面。但要报复谁呢?他自己心里也无底。去找老柳的老婆?———那个曾经是自己的新娘子,她跟自己“找阿水”被抓挨罚,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别自讨没趣了。找同村发小老柳?他已经帮自己收拾烂摊子了,不去说感谢的话嘛,也别再去打扰人家平静的小日子。 “颜料盒”报复计划这一拖,就快一年过去了。挨到老柳老婆挺着大肚子满村子晃悠的时候,颜家大公子才决定:对自己当初找的那个“阿水”(失足女子)实施报复! 初冬的县城,夜幕低垂,霓虹灯闪烁耀眼,街道上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冷不丁一辆摩托车擦身而过,吓得路人顿足失色,惊魂未定时飞车已绝尘远去,消失在车流人海尽头。从瑞文大街一个左拐,便到了被当地人称之为红灯区的夏井街。这里灯红酒绿、夜色撩人。极目望去,发廊足浴、休闲按摩店一家连着一家。整条街巷两侧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喧嚣空气里充满着欲望的味儿。 每个店铺的玻璃推拉门里,无一例外或坐或站、或卧或躺着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嬉笑地面对街上路过的行人搔首弄姿。她们的脸庞好像戴着面罩,没脸没皮,没有了羞耻感;祖宗赋予的娇柔纤细肌肤,成了其在皮肉生意上竞标的筹码;一条条白花花圆滚滚得如象牙似的大腿,恨不得伸到大街上,勾绊倒一大堆猎艳的男人。多少男人难于抵抗“阿水”极具张力和情欲暗示的诱惑,在夜夜笙歌里沉醉、迷失、沦落…… “颜料盒”在那家自己曾被当床逮个现行,店名叫“红磨坊”的发廊门前驻足几十秒,正准备拾级而上。忽然发现两个男子浑身酒气地赶在他前头,捷足先登,推门而入。
“好嘛,两头秃驴自投罗网!忍呗(老子)就成全你们!”颜聊盒一溜烟闪开,小跑来到一千多米外一处有公共电话的小卖部。 “老板,我报警!” “打110免费。” 颜家大公子像饿虎扑食一样抓起话筒,拨打了110。 “喂,110吗?夏井街红磨坊发廊里,有两男两女正在进行,请你们快来抓人!”挂下电话,“颜料盒”在小卖部老板诧异的眼神中火速离开。他飞快返回夏井街红磨坊附近,躲避在一根贴满“皮肤病、性病”广告的电线杆后面,瞄着“红磨坊”方向,等着看精彩好戏。 但半个钟头过去了,发廊那头没有任何动静。快一个小时了,只见一个“阿水”推开玻璃门,刚才那两个男子歪歪斜斜摇摇晃晃地出门,并扬长离去。 “噻忍嗱咧(骂人的土话)!有人再进去,忍呗(老子)接着报警,直到有人被逮起来为止,反正打电话也不花钱。” 苦心人天不负,还真让颜聊和给等到了。子夜临近,一个生意人模样的中年男子,路过“红磨坊”时,仅稍稍抬眼一瞥门头,便饥不择食地扑将进去。 一公里外那家小卖部的老板正准备打烊,颜聊和火烧火燎地奔过来。 “老板,且慢,我报警!” “两元!” “不是规定打110免费的吗?” “你已经免费打过一次了。想接着免费,找别的地方打去!” 眼见周围多数的店铺已关门,“颜料盒”只得掏出两块钱,再次拨打了110。 在距离“红磨坊”更近的一棵大芒果树下,借着茂密树叶的掩护,“颜料盒”若无其事地站着,目光却如炬,视线始终没有离开目标发廊那两扇推拉门。 然而,进进出出好几拨人了,颜家大公子仍然没有见到有穿制服的人员,哪怕从“红磨坊”一闪而过也算,就是没有!难道县城执法部门都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 夜深人静又冷又饿,“颜料盒”没有一点收获,哪怕是精神层面上的慰藉也没有。他自己觉得实在撑不下去了,双腿像不听使唤的调皮坏小子,鬼使神差地向发廊推拉门挪了过去。
第六十一章 见有“大鱼”上钩,“红磨坊”里一个穿着超短粉色A字裙的“阿水”(失足女子),扭着水蛇腰向“颜料盒”靠过来,一只葱白香手拍在他肩上,嗲声嗲气地挑逗着——— “帅哥您好呀,要敲背,还是捏脚呀?保准您舒服又消魂。” “先来杯热茶!那个叫什么来着,对!香丸在吗?” “哟,帅哥蛮有眼光的嘛!丸子可是本店的红牌!她正在忙于接待客人呢。要不,我再给你安排其他妹子,手法和服务包您满意。”见“颜料盒”不为所动,“水蛇腰”扭得更带劲:“您瞧瞧,我也可以为您效劳嘛。” “颜料盒”扫了一眼“水蛇腰”,以及坐在室内两侧沙发上的几个“阿水”,老滋老味地表示:“我还是等香丸忙完吧。” 约摸四十分钟后,那个在场子里名字叫香丸的女子,领着一个五十多岁大腹便便的男人,从木楼梯下来。香丸一眼发现不怀好意死盯着自己看的颜聊和,就兰口先启:“唉哟喂,什么风又把颜哥哥给吹来了,楼上请吧!” “颜料盒”丟下茶杯,像着了魔法般头也不回,跟在香丸屁股后头上了楼。 在二楼一间灯光昏暗的小包间内,香丸把小门一反锁,自己边脱衣裳边问道:“颜哥哥,老套路吧?价格老规矩噢。” “老个鸟,忍呗(老子)叫你这个‘臭查某’(坏女人)害惨啦!”颜聊和右手一推,把香丸放倒在包间内那张小床上,压低声音吼着。 见来者不善,香丸一骨碌翻身爬起来,声明道:“请讲普通话!” “你知道不?那天跟你在一起鬼混是我结婚的日子。还没来得及提裤衩,就被抓走受罚,把大爷我搞得家破人差点亡!” “那一次,我跟这个店的老板两个人也都被抓走,各关了十天,罚的钱比你还多!老娘能怪谁?老娘找谁评理去?”香丸像演技一流的戏子一样,眼泪说流下就流下,该耍泼时脸一翻就来。 “还有那档子事,我那次因喜事临门,结婚头天与村里几个帮忙的上街购物买菜,送走他们后,我就找个小馆子撸串,喝了几瓶啤酒。本想在你这儿捶个背放松放松再回家,没料到……”
“好啦,不开心的事过去就让它过去了,甭再提啦。今晚按老样子整一回?” “整个毛线!我怕再被抓走!” “如今安全得很!再也不会出现上次那种情况啦!我拿人格为你担保!” 听香丸一本正经地表态,“颜料盒”“噗嗤”笑出声来。心想:你个“阿水”也有脸说“人格”二字?便两个眼球直勾勾地盯着香丸上嘴唇左边那颗绿豆大的黑痣,问道:“现在怎么就安全了?” “你有所不知,我们老板刚经营这家发廊时,人生地不熟的,没有跟管辖这一片区穿制服的搞好关系。自从上次你来耍时出了事,我们老板就搭上线了,坏事变成了好事。现在你在店里玩塌了,也没人来管。” “颜料盒”听到这儿,恨得咬牙切齿,暗地里骂道:“怪不得忍呗(老子)今晚报了几次警,没有任何反应,没有一句下文,原来尔等都是一家人呀!”他眼白向上翻了翻,一条生财的诡计灵光一闪,便点了点头称许:“既然如此安全,今后我也好把各路头头脑脑带到这儿玩。” “那当然再棒不过了!要不都说颜哥哥是个大好人呢。” “我这个充当拉皮条的,有什么好处?” “必须有!通常介绍一个人来提成100元。如果到时您自己也想耍,100元可以冲抵费用。” 颜聊和心里窃喜:发财啦!发财啦!只要思路活,钞票一大篓。 自此,村里和临村不少男人,都在颜家大儿子的鼓动撩拨下,前往夏井街“红磨坊”发廊潇洒走一回。其魔爪连他亲弟弟“小眼”都没放过,害得“小眼”患了淋病,至今还落下后遗症,苦不堪言。要不是其老父亲前列腺增生,一时半会下不了手,“颜料盒”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潜在客户的。 老柳有一次向阿冻坦承:“那段时间你婶子正在坐月子,经不起颜聊和三番五次的怂恿,我去了两回红磨坊发廊。后来,‘颜料盒’竟然做起我的工作,让我介绍亲戚朋友过去玩,每来一个人给我抽头50元。现在,我才恍然大悟,颜聊和那个养的,什么钱都敢挣!” 事实也证明,在“颜料盒”不辞劳苦的奔波操作、牵线搭桥下,“红磨坊”发廊生意相当兴隆、门庭若市。他与香丸两人更是相见恨晚,惺惺相惜,自是蛇鼠一窝,沆瀣一气。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未完待续)
“走市井村闾间,嗅草根烟火味”系列小说(之五)图片来自网络,版权属于图片作者
一个道士,身着一件麻色道袍,正行在驿道上。道士叫安平,年纪不大,承了师傅之命,前往京城除妖祸。
路边,遇一处客栈,一个矮瘦掌柜和一个高个妇人在里面不断忙活着。
安平觉得肚饿,踏进了客栈。
客栈里还有些行人,吃着酒食。安平坐下来,将桃木剑安放在食桌上。高个妇人扭着腰走了过来。
“一碗素面。”安平抬起头,望着妇人。妇人笑了一下,转身走去,冲后厨喊道,“当家的,上碗素面给道长。”
安平扫视一下四周,发现食客也如一般乡民,吃肉饮酒。
不多久,妇人将一碗素面端在安平面前。旁边有桌乡人大喊,“再切些腌牛腿肉。”
妇人嬉笑,说道,“今日的腌牛腿肉,刚过了油,香得紧。”妇人说完,又朝安平笑说道,“小道,可吃肉食?”
安平摇摇头,拿起筷子,伸进一碗素面里。
后厨里,一个矮瘦的干瘪汉子不断仰起头,望着客栈前方。妇人行过来,扯住干瘪汉子的耳朵,碎骂几句。
“夫人,先松...松手。”干瘪汉子嘶叫道,“这道士来了,你也不怕...”
妇人冷笑,“一个吃饭赶脚的小道,瞧你那龟样。”说完,妇人往地窖里去,突然回头道,“今日牛腿肉可还有些?”
干瘪汉子咧嘴,“捉着一头牛了,在茅厕边。”
妇人点点头,走下地窖。
安平放下筷子,今日这面食吃得索然无味,原本清淡的汤水,不知如何加了些说不清的血腥气。
“咦,这老胡去了半日茅厕,怎的还不回来。”旁边食桌有人发问,却无人相应。
高个妇人走来,听了一阵,嬉笑道,“怕是要付银子,拍拍屁股走了罢。”乡人们觉得在理,便不再谈,继续熟络地喝起酒来。
安平垂着头,只觉得身边妇人的血腥气越来越重。待妇人走后,他立起身子,假意去趟茅厕。
茅厕里,并无打斗痕迹,只有一条长长的拖印子,一直顺到地窖口。安平轻轻推开地窖门,只听得里头一阵阵剁肉的声响。
“小道,今日这素面不好吃么。”这时妇人突然出现在安平身后,一直手压着他肩膀,不让他往前。
安平将身子一避,挣脱了妇人的手。
“当家的!”妇人大喊,只见那干瘪汉子手抓了一个铁勺子跑过来,见着道士,便恶狠狠地敲下去。
安平跃起,一脚踢出,将干瘪汉子踢倒在地。干瘪汉子撑起身子,双目通红,恶狠狠地看着安平。
“莫要...”妇人急得大喊。为时已晚,干瘪汉子怒吼一声,变成一只巨鼠,尖着牙齿冲安平袭来。安平大惊,料不到光天化日之下,妖敢行走人间,居然还开了客栈。
妇人怒其不争,尖叫道,“又要换窝了。”随着一声大喝,妇人变成一条灰色的长蛇,也冲安平袭来。
原来是蛇鼠一窝。安平大怒,往后退开了些。用符刀在手掌刻了个血符箓,大喝一声,震打出去。巨鼠被震翻,嘴里渗着泡沫,却又悍不畏死地冲过来。长蛇见状,也蜿蜒而去,盘起安平的身子,紧紧勒住。
“当家的,咬他,咬他脑袋。”妇人尖叫道。巨鼠急忙跃上,往安平脑袋狠狠咬下去。
安平全身动弹不得,想着今日是大意了,这二妖不惧人气,当属大妖了。
“安平,你可知观里比你修为高的道士有许多,为何还要让你入京除妖。”一瞬间,安平想起师傅的话。
“你有济世之心,而他们,只有修仙之乐。”
安平眼睛怒睁,虎吼一声,竟是用气力挣开了长蛇的盘勒。长蛇痛呼一声,被震到一边。巨鼠回头望了下,也被安平一脚踢开。
“这小道,怕是不一般的。”巨鼠搀起长蛇,碎语道。
“你入地,我上天。”长蛇冷叫一声,然后跃到一株老树上,紧紧盘住,身体后弓。那巨鼠也一下子遁入地下,顿时一下打起一阵烟尘。
客栈前边的食客闻声,急忙跑过来,见状大惊,远远跑开。
安平横起桃木剑,定住神色,看着眼前的二妖。
“去!”长蛇怒叫。安平只见得脚下泥地裂开,巨鼠不断用尖牙往上剐着。安平刚要跳开,那长蛇又弹射而来,张开巨口咬向他。
“道士,你该死,你不知便不知了,偏来惹事。”长蛇尖叫,眼瞅着就要咬上安平的头,她嘴里渗出了口水。巨鼠咧嘴,尖牙恶狠狠地剐向安平。
远处的食客睁大了眼,这道士怕是要殉道了。
安平心中一片清明,千钧一发之际,念起御剑之诀,只见那桃木剑从手中松脱,竟然御上半空,乾坤郎朗之下,隐隐牵动着雷气。
“刺!”安平怒喝。桃木剑直直刺下,长蛇瞪大了眼睛,满是惊惧。巨鼠被长蛇挡住上头,不解地抬起头看着长蛇。
“砰!”桃木剑披着雷光,刺透长蛇的躯体,再刺入巨鼠的脑袋。两只妖物凄厉地尖叫几声,便再也动弹不得了。
安平落地,喘了口气,拿出小玉塔,将两只妖物收到塔下。
远处许多食客大着胆子走来,与安平一同寻到地窖下,不由得都吓得肝胆俱裂。
一个野狗,不知被使了什么法子,闭着眼睛,居然手拿剁刀,剁着一块骨肉。旁边的木缸子里,去茅厕许久未回的那个乡人,正赤着身子被泡在水里。幸得只是昏迷,身子并未损伤。
安平往野狗吹了一口气,那野狗睁开眼,冲安平嗷叫几声,跃出了地窖。
乡人们不断抠着喉咙,安平想起那份素面,叹了口气,那一蛇一鼠,为何要在人间筑窝呢,怕是恋上了人间的生活气。
古书有云,万物之中,人最为贵。
安平背负起桃木剑,继续往京城走去。
我在农村长大,没少见过蛇和老鼠,没读过多少书但我知道蛇是鼠的天敌,蛇对农民来说有益无害,就算蛇咬人也大多都是蛇在草丛中被人踩到或惊到的应激性反应,老鼠则主要是与人争粮而食的动物,平时偷吃了多少不知道,过冬的老鼠洞我挖过许多,多的一个老鼠洞我挖出十多斤花生,而且个个籽粒饱满,不成熟的它还不要。最幸运的是我在山上的石板上不费力的捡到了老鼠因洞中潮湿拉出洞外石板上晾晒的花生好几斤,真不知老鼠一口最多拉两个花生,这好几斤花生它得拉多少回,说蛇,一条大一点的蛇每年吃的老鼠和猫头鹰差不多,有农业砖家说他们统计过,一年最少在几百只以上,可好这口蛇也不会和老鼠同窝啊,不是有俗语称一个人不干活但又有钱天天胡吃海喝的人是鼠有鼠路蛇有蛇道吗?反正我认为蛇鼠一窝的成语不通,读者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