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之后,成名已久的歌手杨坤午夜梦回,依然会被噩梦所惊醒。
会梦到身无分文,没有饭吃,也没有落脚的地方,就这样彷徨在北京的街头。
往事纷至沓来。
童年时期被父亲殴打,歌厅驻唱因为才华横溢被排挤,被群殴。
邂逅心爱的女孩,却因为自己的落魄,黯然分手。
杨坤将她写进了令自己一夜爆红的《无所谓》,本以为真的“无所谓”,
后来才发现,多年过去了,其实都是自己欺骗自己。
世间痴男怨女,爱恨纠缠,有谁能够忘记刻骨铭心的爱情?
为了那段早已风化的恋情,49岁的杨坤,至今未婚。
1972年冬天,杨坤出生在内蒙古自治区包头市。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见牛羊,
在儿时的回忆里,杨坤的印象里离不开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也忘不了滋味甘甜的马奶。
当然,最令杨坤记忆深刻的,还是父亲的殴打。
父母都是普通工人,由于工作繁忙,没有时间照顾儿子,
将杨坤送到了乡下的爷爷奶奶家。
三年之后,这个家里又添了一个孩子,
兄弟俩一起和爷爷奶奶相依为命,成了被放养的孩子。
由于顽皮,杨坤没少挨揍。
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被父亲打,已经是家常便饭。
委屈,愤懑,孤独,无处发泄。
杨坤只能将它们纷纷用嘹亮的歌声来传达,
对着苍茫的天地,对着低头吃草的羊群。
没想到,因此练就了一副好嗓子。
1987年,由于家境贫寒,杨坤没能继续上学。
高中毕业,去包头钢铁公司做了两年工人。
钢铁厂里的日子,单调而重复,让杨坤期待的,是厂子里一年一度的文艺晚会。
也只有在那一刻,他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1989年,厂子里举行“五月的鲜花”歌咏比赛,拿到比赛的冠军。
宝剑藏于匣中,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这一年,杨坤17岁,决定不再过这种单调重复的生活,
他憧憬着更大的世界,更大的舞台。
1991年,恰逢内蒙古武警文工团招生,凭借优异的成绩,杨坤顺利进入文工团。
原本以为进入文工团之后,就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
没想到的是,却迎来了一次又一次的打击。
杨坤和弟弟
进入文工团之后,为了减轻父母的经济负担,赚取生活费,
杨坤偷偷到当地的歌厅当起了兼职驻唱歌手,
由于歌声嘹亮,雄浑,充满了故事感,深受观众的喜欢,
杨坤的收入也随之水涨船高。
最好的时候,杨坤一个月能拿到4000元的演出费用,这在当时可是一笔“巨款”。
引起了文工团里其他成员的不满,对杨坤一顿白眼,开始排挤杨坤,
不仅如此,有一次,还纠结了一伙人,对杨坤进行群殴,打得他鼻青脸肿。
1993年,杨坤终于忍受不住,在内心里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北漂。
可是,迎接他的,不是希望,仍然是无尽的排挤。
到了北京,人生地不熟,杨坤只能重操旧业,到一家歌厅应聘,继续做驻唱歌手。
他在等待一个成名的机会。
可一个没身份,没背景,没资源的“三无”草根歌手,想要成名,谈何容易?
那时候,流行的是像毛宁这样的“英俊歌手”,经过春晚之后,毛宁已经一战成名,家喻户晓,
观众多少都能跟着哼唱一两句《涛声依旧》。
在歌厅驻唱的岁月里,杨坤依然是一把辛酸泪,半夜无人问。
论形象气质,和英俊二字完全不搭嘎。
加上性格孤僻,没少受到其他同行的讽刺挖苦。
“一个搞摇滚的人,怎么还来唱流行音乐?”
最后,杨坤被老板扫地出门,临行前,仅给了他一百元。
为了能继续生活,圆自己的歌手梦,那段时间,杨坤几乎踏遍了北京大大小小的歌厅。
流离失所,犹如一匹孤独的狼。
也是在驻唱的岁月里,一个名叫白雪的女孩闯进了杨坤的生活。
白雪是北京战友歌舞团的舞蹈演员,当时已经小有名气,每个月可以拿到一千多的演出费用,
初见杨坤,就笃定,这是自己喜欢的男孩。
爱情之初,总伴随着美好的憧憬,对未来的无限向往。
白雪始终相信,杨坤是才华横溢的大男孩,终有一天,会一鸣惊人,在歌坛上找到自己的位置。
杨坤搬进了白雪的出租屋,和女友同居在了一起。
一年又一年,杨坤的事业依旧不见起色。
不断写歌,不断被拒绝。
而年轻貌美的白雪,从来不缺少富商阔少的追求。
爱情最初美好的印象,早已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一地鸡毛和无尽的争吵。
1998年,杨坤和白雪的爱情走到了尽头。
分手那天,白雪为杨坤做了一桌子的菜,相顾无言。
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杨坤已经明白了一切,
临别前,于心不忍的白雪,还是将一条金链子送给了杨坤。
离开白雪,为了生活,杨坤将金链子典当了800元。
一分钱难死英雄汉,或许生活优渥的人,难以理解,可挣扎在温饱线下的人,或许最能感同身受。
和白雪的恋爱失败,杨坤将曾经的点滴,都写进了《无所谓》。
“无所谓,谁会爱上谁?无所谓,谁为谁伤悲?”
或许,杨坤也想不到,正是这首《无所谓》,会让自己的事业逆风翻盘。
那段时间,杨坤为白雪写了很多歌,往事的点滴,也成了杨坤创作的源泉。
《往日难追》、《想念你》等歌曲陆续出炉。
可生活窘迫的杨坤,依然还在不停地搬家,创造了北漂歌手搬家次数最多的纪录。
几年里,搬家50多次。
2002年,杨坤首次推出个人的首张专辑《无所谓》,经过公司的包装,专辑大卖。
面对突然而来的爆红,杨坤并未感到喜悦,而是委屈。
可红真是一门玄学。
走红的杨坤,终于不必再为一日三餐而犯愁,也不必再东奔西走,连夜搬家。
2003年,杨坤一举斩获“第十届中国歌曲排行榜颁奖典礼”年度最受欢迎新人奖。
往后的几年里,拿奖拿到手软。
各大影视剧公司,也纷纷向他抛来了橄榄枝,邀请他为影视剧演唱主题曲。
为冯小刚的《手机》演唱《牛三斤》,
2004年,还登上了春晚的舞台,演唱《天下父母心》。
随着走红,恋情也接踵而至。
和白雪分手之后,杨坤又经历了4段感情。
他将她们都写进了歌曲《给我爱过的》:一起吃过苦却嫁到国外的小曼,在云南开酒吧的小菲,被他伤害过的小艾,以及黯然分手的小娜。
爱过方知情深,醉过才知酒浓。
无疾而终的爱情经历之后,杨坤才渐渐明白,原来,所谓的“无所谓”,其实并不是真的无所谓,
无所谓这三个字,无非是自己用来安慰自己的一句话罢了。
时隔多年,发布专辑《孤独颂》时,杨坤的感情依然一片空白。
他说:我还在找寻爱情。
其实,以他的条件,也并非找不到另一半。
混迹娱乐圈半生,杨坤也有不少朋友。
好友那英也曾为他牵线搭桥,介绍了一位天后级别的女歌手给他。
可是,杨坤却选择了婉拒。
不是不适合,而是或许杨坤沉溺在过往的那段恋情里,久久走不出来。
他记得那段艰苦的时光,记得白雪做的一餐一饭,土豆丝,卷大饼……
遗憾的是,往事不可追,曾经的恋人,也成了过客。
后来呢?
后来白雪嫁人,音讯全无,再得到消息,已经是白雪去世的消息。
没有在对的时间里,遇到那个对的人,或许终将会成为遗憾。
今年3月12日,在《闪光的乐队》最后一晚上,杨坤演唱了5分钟的《爱河尽处》,依然写的是白雪,写的是过往的那段难忘的情事。
往事历历在目,那是独属于白雪的时光。
有人感同身受于他的深情,也有人吐槽杨坤炒作初恋女友博热度。
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或许对于杨坤来说,将半生单身的原因倾吐出来,内心也会舒坦许多,
那些亏欠过的感情,如今早已随风而逝。
爱过的人,不会再回来,就像融化的白雪,注定会在春天来临的时候,悄然冰释。
往事就像一杯酒,醉了的人,才知道其中的酸甜苦辣。
01
最近一次哭,竟是因为杨坤。
3月12日。
《闪光的乐队》最后一晚,他盛装打扮,郑重其事演唱一首新歌,成为全场焦点。
歌名叫《爱河尽处》。
很久没听过这么深刻的作品。
只听曲,已心疼。
再看词,泪难止。
演唱只有5分钟。
带给我的感受,却像走过漫长一生。
我好奇。
这背后是否藏着故事?
果不其然。
节目结束后,杨坤就在微博写下千字长文。
那是一段20多年前的爱情。
也是他一生最痛。
杨坤情深意切。
评论区却分成了两大阵营。
一方被他的故事打动,为这份感情惋惜。
但另一方认为,他是在消费去世的前任。
质疑并非无理。
外界对杨坤的印象,大多与“浪子”“多情”“绯闻”等挂钩。
2012年。
李静采访他时,给他的标签是——
好色而不花。
而他在《中国好声音》力挺的金志文,也说了相关事件:
无论在北京、上海的排练。
他都亲眼目睹,有很多美女来探班杨坤。
出道25年。
比起杨坤的个人生活,大家更为熟悉的,是他草根崛起的励志经历。
恋情方面,他一直很低调。
任流言狂飞,他从不官宣。
但这次在《闪光的乐队》,他却一反常态。
更让我震惊的是,连接《爱河尽处》这首歌的爱情,竟是他至今未婚的真相。
02
要了解这个故事并不容易。
翻开杨坤的资料,只能看到短短一句话,提供的2个信息。
1、女孩叫白雪,和杨坤一样来自内蒙;
2、两人94年交往。
顺着这2个信息,我翻遍了杨坤所有的采访。
功夫不负有心人。
在2012年的《鲁豫有约》,发现了他曾讲过这段感情。
两人在一次聚会相识。
凭借歌喉,杨坤深深吸引了白雪。
白雪主动。
杨坤接受。
两个飘在北京的内蒙人,很快就成了一对,并住在一起。
那是杨坤最潦倒的时期。
没工作。
没收入。
没前途。
而白雪已是北京战友歌舞团的舞蹈演员,每月有一千多块的收入。
起初,白雪不介意独挑大梁。
她欣赏杨坤。
并相信他的才华,会有出头天。
但随着时间过去,杨坤的工作一直没有起色,他几乎没拿过钱回家。
快3年时,白雪心态终于崩了。
她怨杨坤无能。
两人频繁争吵。
1998年。
白雪提出了分手,杨坤没理由挽留。
他默默离开了白雪的家。
只拿走一个席梦思床垫。
临别时,白雪将戴着的金链子摘下,塞给了杨坤。
“算是一个礼物吧。”
杨坤没有拒绝。
离家之后,还把金链子典当了。
3年陪伴,只换回800元。
当时谈起白雪,杨坤并不像现在情深。
就连感谢也说不上。
同年的《中国好声音》上,杨坤与金志文的互动,恰好暗示了杨坤的心态。
台上,金志文失声痛哭。
台下,杨坤也崩溃大哭。
这一幕,造就了节目的高潮。
杨坤表示,失控是因为共情。
他与金志文的经历,几乎完全重叠。
二十出头北漂追梦。
十年蛰伏才见曙光。
更巧的是,他们都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但两人却拥有了不同的结局。
金志文女友不离不弃。
陪了他8年,最终等来《中国好声音》的舞台。
听到这,杨坤瞬间沉下了脸。
委屈说道:“我那个跑了。”
后来,他接受《光荣绽放》采访。
首次承认,第一张专辑里,有一半的作品都是为白雪写的。
包括成名曲《无所谓》。
这段短暂的爱情,成了杨坤创作的养分。
每个细节都被他写进歌里。
并兑换了名利。
但当时,杨坤对两人分手的结局,似乎不存在遗憾的情绪。
他只庆幸:“虽然人走了,但是歌有了。”
03
杨坤成名,是在2000年。
但他鲜少提起白雪,更擅长诉说自己的苦。
童年被父亲殴打。
因为偷摸唱歌,月入4000元。
被文工团里的伙伴排挤,甚至群殴。
北漂后,他还是被排挤。
因为形象不佳,人脉不广,个性孤僻,他总是率先被淘汰。
为了做歌星,他踏遍全北京的、歌厅。
只要对方留他。
不管薪资多少,他都愿意。
成名前,他一直居无定所。
创下55次搬家记录。
而且,住处越搬越恶劣。
最潦倒时,他住进了地下室的下一层,防空洞。
常年暗无天日。
由于太过潮湿,他每天都要把被子拿上楼晒。
但杨坤不曾放弃。
他不想打道回府,于是硬撑着写歌。
歌词全都是自己的经历。
不甘。
愤怒。
孤独。
以及,对白雪的爱恨情仇,哀怨思念。
后来,他终于被看见。
出了人生第一张专辑,《无所谓》更让他红遍全国。
但杨坤的心已经麻了。
签合同时,不仅没有喜悦,还以为又是骗局。
当时,在他家里已经有30多份合同,全都是签好后,负责人跑路,不了了之。
再后来,他确定自己火了。
他还是开心不起来,只觉得万分委屈。
2012年。
接受《非常静距离》采访时,他提到自己成名后,一直在做噩梦。
而且,内容高度一致——
突然没有钱;
没有吃;
没地方住。
看到这里,我很是困惑。
一直渴望成名的杨坤,为何在走红后毫无幸福感?
难道他在立人设吗?
非也。
后来,我才了解到,原来他患了严重抑郁症。
那是2005年。
录制完第三张专辑后,杨坤忽然人间蒸发。
没人知道原因。
2年后。
他带着专辑《牧马人》归来。
接受李静采访时,他透露了当年消失的原因,是因为抑郁症病发。
当时,他已经无常生活。
工作如上刑场。
会出现手心冒汗、心慌惊恐的症状。
他原本还想硬撑。
但后来发展到,在录制现场随时可能晕倒。
当时,抑郁症在国内还没普及。
很多人以为是矫情。
正因如此,杨坤也无法寻求外界的帮助。
怕别人不理解。
更怕被嘲讽。
后来,他索性躲起来。
谁也不见。
但又极其渴望,有人会想起他,来找他。
那段时间,杨坤的朋友经常会在宵夜摊偶遇他。
杨坤总是独自喝酒。
极其落寞。
最后,杨坤选择离开娱乐圈。
隐退后,他开始积极看医生,吃药,做心理辅导。
他开始放下伪装的强大。
面对内心的脆弱。
当年,唱着《无所谓》的自己,其实特别在乎——
不愿被忽视;
不愿与白雪分手。
2年时间里。
疗愈他的不是别人,正是白雪。
《牧马人》这张专辑里,有一首畅销歌,叫《穷浪漫》。
歌词写满他与白雪的回忆:
“记得那天走过街边,回想起从前,骑着破车唱着老歌,那么的快乐,宁静的夜你在旁边,笑容那么甜……”
复出后,杨坤的事业渐渐重回轨道。
出专辑。
上节目。
当导师。
但在感情上,他却一直没有水花。既没有官宣,也没有被媒体拍到绯闻。
唯有在歌里,他才透露了线索。
2009年,歌曲《给我爱过的》。
首次披露了杨坤的情路,一共有4个女孩——
陪他吃苦,嫁到大洋彼岸的小曼。
爱上老外,去云南开酒吧的小菲。
他想娶的,却终被他伤害的小艾。
不懂老男人浪漫,刚分开的小娜。
但杨坤始终没抓住任何一段爱情。
人来人往。
都是过客。
他还是孑然一身。
自那以后,杨坤的终身大事,成了朋友们最牵挂的心事。
2012年,《真的很在乎》宣传会。
孙楠透露杨坤很想成家。
因为聚会时,朋友们都拖家带口,说的都是家里事,只有他格格不入。
那英也抱怨,杨坤让他们很不省心。
每次都独来独往。
弄得散场后,朋友们还要特意关注杨坤安危,担心他酒后乱事。
那英甚至给杨坤介绍过对象。
对方是天后级人物。
但杨坤始终不满意,觉得哪哪都不对。
气到那英差点绝交。
这些年来,杨坤一直以单身自居。
媒体也鲜少拍到他的绯闻。
最暧昧的,也就只有他喝得烂醉时,与女生嬉戏打闹的亲密举动。
《爱河尽处》爆火后,很多人认为杨坤炒作的原因是:
他没有追回白雪。
当初错失,是无能为力。
如今放手,就难以自圆其说。
但杨坤真没找过白雪吗?
未必。
在杨坤千字长文的评论区,一位忠粉对这位已故女友的称呼,并不是白雪。
而是小曼。
也就是说,《给我爱过的》里的第一个女孩,很可能是白雪。
那两人分手后,白雪便是嫁到国外。
他不是不追。
而是不能追。
其实,《爱河尽处》不是杨坤第一次公开纪念白雪。
早在2019年。
在《歌手》里,他就做过同样的事。
那时,白雪已经去世3年。
他拜托了王海涛,将他们的定情歌曲《i love you》,填上了中文歌词。
“有些消息想说给你听,生活的转机,你走后,身边的人去了又来,想由此忘了你……留在那旧相片里的你,活在青春的时候,别开口……别开口……”
大家恍然大悟。
杨坤至今未婚,并非是没有心上人。
而是爱而不得,只能错过。
白雪抽空了他爱的储蓄,之后的所有情愫不过是为了遗忘。
然而,杨坤注定失败。
白雪的离世,为这段爱情画了个闭合的圈。
似地牢。
但杨坤甘愿自困。
此后,杨坤一遍遍说着他们的故事。
大到白雪的无条件支持。
小到白雪做的土豆丝、卷大饼。
时间没有磨损杨坤的记忆。
反而令每个细节,更加闪闪发亮。
每每讲起,他疲惫的脸上,就会出现难得的神采奕奕。
他总是凝望着远方。
长久地,傻傻地笑着。
《爱河尽处》的背景,是一面永远走不到12点的钟表。
表面里,是一双永不停歇的舞鞋。
那便是杨坤最深的记忆。
那些年,他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
不知天高地厚独闯北京。
除了梦想,他一无所有。
但白雪爱他。
不因为任何外在条件,仅仅因为他是他。
白雪还收留了他。
给了他家的温暖、安定、庇护,无微不至照顾他,让他可以毫无顾忌往前冲。
我想,那便是他心中认为的幸福。
可惜,他觉悟太晚。
早已丧失了,重拾幸福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