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延7000余公里的“南美洲脊梁”——安第斯山脉——纵贯南美大陆西岸,奈瓦多·米斯米峰是其中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峰”。然而,一条发源于奈瓦多·米斯米峰的小溪却让这座海拔仅5579米的山峰声名鹊起。溪水淳淳流入劳里喀恰湖,又先后与阿普里马克河、乌卡亚利河深情相拥,最终与马腊尼翁河汇合成亚马逊河主干流。
亚马逊河滋养了南美洲的大片土地,植物因水的滋养而繁密茂盛,动物因植被丰富而“人丁兴旺”。
一阵风吹过,植被婆娑的摇曳声与流水声交相呼应;一场雨倾泻,雨滴拍打着植被奏起华美的乐章;黑云散去白云归,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又在碧水蓝天下一派生机。
撞色的体羽
在一片时常遭遇洪涝的雨林中,生存着这样一群生灵——麝雉。它们的上体覆盖着栗褐色的羽毛,点缀其中的几片白色体羽让这过于深沉的颜色多了几分明快;覆盖着橘黄色的羽毛,腹部却转而变成铁锈色;青铜色的长尾巴拖在身后,尾端却像是失了色,留下了一片纯粹的白;再瞧那特立独行的红褐色羽冠,稀疏潦草的如鬃毛般竖立于头上;最耀眼的要数精致的湛蓝色脸颊,红宝石般的双眸镶嵌其上,数根睫毛更是凸显了几分灵动。
作为圭亚那的国鸟,麝雉们并不需要政府、媒体的格外宣传,而是靠自己在世界各地名声大噪!
圭亚那国鸟——麝雉(来源于:鸟网)
“臭名远扬”的麝雉
鸟类学家威廉·毕伯曾经这样评价麝雉:“如果不稀释它们身上的臭味,任何一种鸟类都无法接近它们。”这种强烈的刺激性味道类似于堆满粪便的牛圈,探险家们更是将其形容为“鼻子的灾难”,圭亚那的国民们也毫不留情地称呼它们为“臭安娜”。就连麝雉中文名字中的“麝”字,也是为了凸显这种让人难以忍受的臭味。
然而,麝雉们对此并不以为意。“臭名远扬”又能怎么样呢?维持家族繁衍与兴旺才是最重要的。倘若没有这种味道,我们要如何御敌;倘若没有这种味道,我们要如何成为比人类历史更为悠久的种群;倘若没有这种味道,我们又要如何成为鸟类中的“活化石”呢?
鸟类中的“活化石”——麝雉(来源于:网络图)
特化的消化系统
午后的雨林并未迎来片刻的阴凉,三十几度的气温常年笼罩着雨林的白昼。然而,这一刻对于麝雉来说却是十分幸福的。它们坐卧在低矮的树杈上,时而展开翅膀,惬意地享受着日光浴。顺便甄选着令人垂涎欲滴的树叶,用喙将树叶顺着树枝捊下,再用喙中的锯齿将树叶仔细地磨碎,最后推入至食管后段的嗉囊中进一步消化。
麝雉的食物中,树叶占据82%的比重,花朵与果实各占9%左右。相当数量的树叶不仅质量过重,而且富含大量的纤维素、树胶浆汁和强碱性汁液,消化难度不言而喻。
因此,麝雉进化出了鸟类中独有的消化系统——具有消化能力的嗉囊。麝雉的嗉囊几乎占据了它的整个胸部,不仅体积上相当于其胃部的50倍,质量上更是占据其体重的三分之一。如此巨大的部位,近乎完全侵占了鸟类龙骨突的发育,但其也义无反顾地承担起了繁重的食物消化任务。
麝雉的嗉囊中生活着与之休戚与共的细菌。这些细菌在酶的催化作用下,能够通过发酵消化树叶中大量的纤维素及其他物质,甚至能够化解具有毒性的树叶。也正是因为这种特化的专供发酵的复杂结构,使得麝雉无时不刻的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味。
盛大的家庭
四五月份的雨林,雨水更加丰沛,加之冰雪消融的安第斯山脉带来的大量流水,淹没了雨林中相当部分的土地。然而,这不仅对植物、动物无害,反而使得树木更加枝繁叶茂,动物也迎来了繁殖的季节。
在一片沼泽地带,麝雉们各自组建起了新的家庭,每一个家庭的成员在10至15名不等。由于麝雉的嗉囊体积大的缘故,飞行能力极差,但麝雉的幼鸟却十分擅长游泳。因此,麝雉们会争夺那些距离水面三至五米左右,树枝粗壮、枝繁叶茂的树枝,甚至为此会大打出手。据美国鸟类研究团队研究表明麝雉的领地意识极强,单个麝雉家庭的领地大约为5000平方米左右。
华丽但不善于飞行的双翅(来源于:网络图)
占据领地以后,家庭中占有主导地位的雄性麝雉会主动地向自己心仪的雌性麝雉发出爱的呼唤。然而这叫声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妙,甚至可以用干瘪来形容。倘若雌性麝雉予以回应,那么这个家庭中唯一的一对伴侣关系就确定了。其他的麝雉也会自觉地将自己的角色设定为“保姆”和“徒弟”,它们会积极主动地帮助这对夫妇筑巢、看护幼鸟、喂食幼鸟、巡视“边疆”、保卫家园,更会向雄性麝雉学习示爱过程以及父亲的责任,也会向雌性麝雉学习妻子和母亲的责任。
于麝雉而言,学习经历是宝贵的成长经历。只有踏实学习、尽心尽力保护家庭,才能够在来年雨季到来之后组建自己的盛大家庭,继而承担起繁育后代的责任,以及指导其他家庭成员的重任。
奇特的幼鸟
麝雉幼鸟与生活在侏罗纪晚期的始祖鸟具有相同的特征,即麝雉幼鸟出生时翅膀上的第一和第二的指尖上长有一对翼爪。这是科学家迄今为止发现的唯一在雏鸟时期保留有翅爪的鸟类,古生物学家更是将这一特征定性为鸟类起源于爬行动物的证据。
然而,这对翼爪并不会与麝雉相伴一生。只是会在雏鸟幼年时最需要的时候存在,倘若雏鸟在学习坐卧,强有力的翼爪会辅助雏鸟的脚爪抓牢树枝,帮助雏鸟稳定身体;倘若雏鸟受到蛇类或猴子的攻击而不得不跳水逃生时,结实的翼爪会在危险过后配合雏鸟的脚爪攀爬回巢。
麝雉幼鸟独特的翼爪、出色的游泳技能,以及家庭成员的悉心照料,加之令人退避三舍的刺激性气味,使得麝雉幼鸟的成活率极高。但随着幼鸟在家庭生活中的茁壮成长,它们的羽翼逐渐丰满,待到幼鸟可以凭借煽动那对并不灵巧的翅膀脱离危险时,前翼上的爪便已悄悄地萎缩成一个小小的结。
这个结记录着麝雉的过往,如同日记本一样,记述着麝雉们或幸福或惊险的幼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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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1. 五月梅花,《翅膀上有“爪子”的鸟》
2. 李金凯,《世界上最臭的鸟——时尚新潮另类的麝雉》
作者:涵齐亿灵
客家语言中的歇后语,一般是运用同音异义、谐音的字眼,以对比、暗喻、隐喻等修辞手法组合而成。它具有语意含蓄、生动、形象的特点,使客家话更加丰富多彩。
自古以来,在客家地区流传着大量的以十二生肖动物为比喻或引述对象的歇后语。这些生动有趣的妙言常常是根据每种动物的生理特征或生活习惯等,通过直叙、联想、引申、夸张、比喻等手法,含蓄幽默而又朴实自然地展现出来。
今天列举一些客家人常用的拿十二生肖作比喻的客家话歇后语,以飨读者:
【注:生肖,又称“十二属相”,代表十二地支而用来记人的出生年的十二种动物,即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
鼠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老鼠上墙——巴不得;
老鼠进书箱——食老本;
老鼠进风箱——两头受气;
老鼠掉到醋缸里——一身酸味;
老鼠逗猫——没事找事;
棺材里的老鼠——食死人;
米缸里的老鼠——唔愁冇食。
牛牛头不对马嘴——文不对题;
黄牛食草——吞吞吐吐;
黄牛相打——角打角(各打各);
牛背上放马鞍——乱套了;
死牛——唔晓转颈;
牛牯食药——硬灌;
牛陪等马来行——蹄都跌得交。
虎老虎嘴边的胡须——谁敢去摸;
灶前老虎——屋里凶;
老虎上街——人人害怕;
老虎借猪——冇还;
老虎打蚊——唔得喉颈饱;
老虎当和尚——人面兽心。
兔兔子不吃窝边草——留青(情);
兔子的嘴——三片儿;
兔子撵乌龟——赶得上。
龙两个人舞龙——有头有尾;
龙灯胡须——没人理;
龙船上装大粪——臭名远扬;
鲤鱼跳龙门——高升。
蛇蛇吃鳗鱼——比长短;
蛇进竹筒——冇路(没路走);
蛇钻窟窿——顾前不顾后;
蛇哥入裤裆——唔敢动;
蛇将军——缠杀哩;
蛇入曲洞——退路难。
马鞋子里跑马——没几步;
马尾巴搓绳——合不了股;
马打架——看题(蹄);
马撩后腿——逞强。
羊羊钻进了虎嘴里——进得来,出不去;
羊羔吃奶——双膝跪地;
羊身上取鸵毛——没法;
羊撞篱笆——进退两难。
猴猴子爬树——拿手好戏;
猴子戴手套——毛手毛脚;
猴哥戴帽又穿袍——始终唔像人样;
猴子扇扇子——学人样;
猴哥听报告——唔知讲个乜个东西;
猴子看书——假斯文。
鸡鸡公髻——外来肉;
鸡屙尿——没见过;
鸡子有毛——溜光;
草蜢撩鸡公——唔知死;
鸡公带子——浪竭;
鸡公上树——练叼(鸟);
三斤半的鸡公——唔敢决;
鸡毛炒韭菜——乱七八糟。
狗狗食猪利——噍舌头;
狗想豆腐骨——白费心机;
瞎眼狗——唔识人;
饿狗赶飞鸟——妄想;
狗打老鼠——多管闲事;
狗打老鼠——有功冇劳;
狗啃狗骨头——自贱其身;
狗食糯米——冇变 ;
狗咬吕洞宾——唔识好人心;
狗打乌蝇——尽喙甲;
狗生角——出羊(洋)相;
狗脚刻佛——身装咁好贱骨头;
狗射尿——俭脚;
狗咬鸭子——呱呱叫。
猪猪脑壳——死不开窍;
猪肉汤洗澡——腻死人;
猪嘴里挖泥鳅——死也挖不出来;
猪崽好卖——圩圩来。
图文来源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