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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魔道祖师》这部作品,不同的人群对其的看法褒贬不一。喜欢的人能毫不疏漏的说出存在于其中的各种情节,然而对其无感的人却一点也都看不下去。当然了,每个人的审美观以及对事物的喜爱度都存在着些许差异,这也不好强求。毕竟对于现今的世界,因为多样化的人群才构成了这多元化的世界。
对于喜爱《魔道祖师》这部作品的粉丝来说,虽说其中剧情充实丰满,人物形象刻画深刻,但却总有一些存在于其中的专属词汇让人一提到就会想歪。其中,我们那来自姑苏蓝氏的蓝忘机的“抹额”与“避尘”皆上榜。
其一:抹额对于云深不知处的姑苏蓝氏而言,这抹额的寓意更多的是让蓝氏子弟约束自己,达到“雅正”的效果。而且蓝家先祖蓝安有言,“非命定之人不可取”,这就让抹额的寓意更为深刻。
然而这些对于我们的夷陵老祖魏无羡来说都是浮云,也是因此我们的羡羡曾不止一次的通过这“抹额”调戏蓝忘机。其实这些现象在整部《魔道祖师》中也属正常,但容易让人想歪的却也恰是这抹额。原因无他,每当提及抹额之时,总会让喜爱这部作品的人想到有关抹额的捆绑play。
其二:避尘所谓“避尘”,其实只是我们那蓝二哥哥的佩剑罢了,说到底就是与魏无羡的“随便”属于同一性质的存在。在《魔道祖师》中的避尘,除了正规的斩妖除魔之外,还曾被我们的汪叽用于剁排骨给他的心爱之人做他最喜欢的莲藕排骨。
然而,对于现在的《魔道祖师》中的粉丝来说,每当提到这“避尘”总会让无数粉丝瞬间想歪。原因无他,只因为在我们的忘羡确定恋情之后,每当我们的夷陵老祖想念汪叽的时候,这避尘就成为安慰他自己的工具。与“抹额”的捆绑play所对应的就是这“避尘play”了。
其三:天天所谓“天天”,对于没有看过《魔道祖师》原著的粉丝来说估计是很难理解的。毕竟这有关“天天”的词汇梗,在正常人的眼里是再正常不过的存在了,然而对于看过原著的粉丝来说,每当提及这“天天”总会让人瞬间想歪。原因无他,当我们的忘羡二人确定恋情之后,我们的老祖曾厚着脸皮表白时提及到这“天天”,然后就被我们的汪叽给记了下来,在他想要反抗的时候说了一句“天天就是天天”,从而令人印象大为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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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师同人文《溯源重忆 》第3章
作者: 赤狐书生
蓝忘机站在水镜前,拿着避尘的手不自觉的握紧。
“忘机,你看这大殿,似乎......”蓝曦臣径直走到弟弟身侧,言语中带有一丝沉闷和不安。
“不过是个幻境”一旁的江澄接住蓝曦臣的话,手腕轻抖,将紫电挥出,打向紧邻水镜的白瓷瓶。
瓷瓶应声碎裂在地上,渐渐消失不见。
蓝忘机紧紧盯着这一幕,然后眉头紧皱,“不是幻境。”
江澄嗤嗤一笑,转头看向碎裂瓷瓶时,猛地一惊。不知何时,原本破碎的白瓷瓶又完好无损的立在原本的地方。
一时间,大殿里一片寂静,忽然,大殿中央水镜表面开始波动,最终静止成一个光滑的平面,蓝忘机望着水镜,愣在一旁,“魏婴”。
……
镜中,魏无羡站在似乎是云梦地界的小城里。
魏无羡漫无目的的四处乱看,突然,他好像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露出几丝奸笑,随即起身向那个方向走去。
看着镜中魏婴准备飘向的目的地。蓝忘机原本紧皱的眉头忽然松了下来,清冷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的笑。
“这不是夷陵老祖么?”另一边,原本缩在大殿角落里四处观望的各家修士中,不知有谁看到水镜中的魏无羡,忍不住高呼
“我就说,这肯定是夷陵老祖和姑苏蓝氏的阴谋!”一时间,响应之声此起彼伏。
“呵,夷陵老祖果然是夷陵老祖,白日宣淫,简直不知羞耻。”一位女修士看到镜中魏无羡的所到之处,红着脸强声大叫。众人随着女修士的画看向水镜。只见镜中,魏无羡的脸上带笑,飘进了一门口挂满彩绸的店家。沿着魏无羡进门的方向向上看,寻香苑三个大字方方正正的挂在门框之上。一旁的蓝启仁的脸也瞬间涨红,却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魏无羡站在大厅中,看着来来往往,形形的人,忽然间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了,毕竟,自己虽然看过无数的春宫,羞羞的事和蓝湛也做了不少,但这种看别人逛的事,还是第一次干。魏无羡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犹豫片刻便朝二楼的房间走去。
水镜外,蓝曦臣有些尴尬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却发现自己的弟弟仍面带微笑,但笑的有些许怪异。
魏无羡随意选定一间房间,刚到门口,便传来隐约的欢愉声,魏无羡心下一横,试着穿门而入,却不料,这门似乎像是有阵法一般,将魏无羡弹了出去。魏无羡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长呼一口气,却不知,这口气呼的是遗憾还是解脱。
“忘机啊,魏公子这是”蓝曦臣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弟弟。
“无碍,他喜欢便好。”
江澄听着蓝忘机这极为宠溺的话语,极为复杂的看了眼水镜中的魏无羡,没有说话。
“这夷陵老祖可真是,真不知道蓝家为何要护着他,蓝家不是雅正为训么?难道?”一旁一名不知名的修士盯着姑苏蓝氏的一名女修,一边说一边流露出一丝猥琐的淫笑。
瞬间,避尘出鞘,剑风凌厉,直指这位盯着蓝氏女修的修士,速度极快,乃至这位修士毫无闪避之可能,最终却在修士喉前停下,避尘剑尖的冰凉,时刻提醒着这名修士,他蓝忘机,随时都可以要了他的命。
“忘机!”蓝曦臣与蓝启仁同时出声制止蓝忘机刚才的所作所为,声音虽大,但却无指责的语气。
蓝忘机将避尘收起,转身对蓝曦臣与蓝启仁行礼“忘机知错,请叔父、兄长责罚。”
“罢了”蓝曦臣对蓝忘机摆了摆手,又对刚刚那名修士行了半礼“这位仙友,刚刚得罪了,抱歉。但望仙友慎言,人言可畏,我姑苏蓝氏百年清誉,可不是你能诋毁的了的。”
水镜中,魏无羡漫无目的的在寻香苑里四处乱逛,忽然间,魏无羡被一位不知在何处见过的“男子”吸引。这位“男子”身形娇小,皮肤白皙但却对这楼中女子极为熟悉,一搂一抱,动作之流畅,绝非第一次来。
不久,这名“男子”准备起身离开,魏无羡便连忙跟上,穿过一条条街巷后,魏无羡心里的熟悉感越发强烈,当魏无羡跟着这“男子”走进一户农家时,终于明白了这熟悉感源自何处。
眼前的“男子”摘下发冠,脱下外跑,露出女子的身形,屋里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坐在床上轻轻舔着女子刚刚给他带回来的糖葫芦。
“娘,你又出去快意泯恩仇了?”床上的小男孩歪着脑袋,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面前快速换好衣服,又把刚刚换下的男装塞到床底下的女子。
女子听后,嘿嘿一笑,对小男孩张开双臂,将小男孩抱起“阿婴乖,千万别告诉你爹!记得,娘今天身体不适,一直在房中休息!”
“娘,你又骗人!”小男孩挥舞着拿着糖葫芦的手,抗议女子的行为。
“阿婴如果不帮娘,下次娘就不帮你带糖葫芦了!”说完,一下就抢走了小男孩的糖葫芦。
男孩先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小手,许久才发现自己手里缺了点东西,回头看到自己娘亲戏虐的笑脸,一委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抱着小男孩的女子似乎吓到了,连忙丢下手里的糖葫芦,手忙脚乱的安慰怀里的男孩。
“阿婴这是怎么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哭呢?”门外一道清朗的男声传来,女子抬眼看到进门的男子一时间感觉看见了救世主,连忙把怀里的男孩塞过去。
“藏色!”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将男孩哄好,抱到床上。
跟着女子回来的魏无羡眼眶一湿,但又立刻将泪压了下去,看着屋里的一家三口,魏无羡薄唇微动,轻轻吐出两个字“爹、娘”。
“这就是藏色散人和魏长泽公子么?真是一对极好的侠侣啊!怎么就生出夷陵老祖这样的祸害呢?”
“是啊,这夷陵老祖真是克亲人的命,先是父母,再是江宗主和江夫人,最后连师姐江厌离都给克死了,独留......”
江澄听着这些修士们叽叽喳喳,烦躁不堪。低头摸起挂在腰间的江家银铃,有清心凝神之效的江家银铃此时也平复不了江城烦躁的心。
“有这心力还不如想想怎么出去!”江澄放下手中的银铃,瞥了眼水镜里的人,对身后叽叽喳喳吵个没完的修士冷声道。
身侧,身着乌绿色长袍的聂怀桑,以扇遮面看着江澄。片刻,聂怀桑不知想到了什么,扇动扇子,遮住眼中的笑意。
随着魔道祖师动画剧情的推进,角色们的武器也一件件展示在我们面前。与别的古风敌杀剧不同,魔道祖师里的角色,基本都不止一件武器。那么,在已出的四集动画当中,最深得原作粉丝人心的武器到底是哪两件呢?且听小编细细道来。
魏婴的武器。首先是我们的夷陵老祖魏婴的武器。第一话动画开头射日之征讨伐温氏是,魏无羡便是使用的这第一件武器鬼笛“陈情”。据说是“横笛轻吹,曲声悠扬又绵长,空寂婉转中,兵不刃血,却可收魂无数。不沾一滴血的兵器,却可以呼唤千百僵尸,纵横沙场,所向披靡”。
魏婴的第二件武器是一把名为随便的剑。正式出现在动画第四话。剑随人行,人也随便,剑也随便。
蓝湛的武器。再来是蓝二哥哥的两件武器,忘机琴和佩剑避尘。分别正式亮相于动画第一话及第二话。动画第一话末,蓝家俩小屁孩儿无法压制住鬼手,即将遇险时,一阵琴声带来了蓝忘机的出场。
蓝二哥哥的第二件武器出现在动画第二话,金凌欲斩魏无羡,被避尘救下。
金凌的武器。金凌是金子轩与江厌离之子,他的武器是一把名为岁华的剑。这是他爹留下的遗物,此剑出现在动画第二话。也是通过这把剑,魏无羡得知了金凌的身份——师姐江厌离的孩子。
江澄的武器。再然后是舅舅江澄的紫电小指环,又称“便携小皮鞭”。具体出现在动画第二话。“妖邪夺舍,紫电取魂”,江澄欲将魏无羡抽魂出体,却被蓝湛的忘机琴拦下。紫电本体也出现在这一集,是江澄右手食指的一枚戒指。
蓝涣的武器。接下来是蓝大的配剑朔月。蓝大出现在动画第四话,他的武器也随之亮相。其实蓝涣的武器不止朔月这把剑,还有一只名为裂冰的萧。蓝家人还真是各个多才多艺呐。
最后,被各位原作粉追捧的魏婴的第三件神级“武器”——“小天使”温宁。这么多的武器简直逼死选择恐惧症,所以我选择温宁。
温宁出现在动画第二话,金凌遭遇鬼手攻击,魏无羡为救金凌,召唤出“鬼将军”温宁。别看温宁这话如此凶神恶煞,但他即使是高阶凶尸,也是最可爱最温顺的高阶凶尸,是夷陵老祖的多功能超大杀伤武器,不过魏无羡并不曾当他为武器。
不过,魔道祖师的粉丝们,据说也有超喜欢蓝二哥哥的避尘的,原因嘛,自然是因为原作小说香炉番外篇的剧情啦(笑容逐渐变态)。“避尘”堪称史上最具艳福的剑柄,又棒又实用。
有贴吧小可爱曾吐槽——避尘:我真是ri了魏婴了,我想封剑!咳咳,还请老司机们自行歪歪,这里就不作过多描述了。
当然,随着动画剧情的展开,我们还会接触到金光瑶,瑶妹的恨生、金色琴弦以及晓星尘的霜华和薛洋的降灾等武器,这些都是很受粉丝喜爱的武器。
目前看来,最得人心的武器是蓝二哥哥的避尘和魏婴的“鬼将军”,那么你心目中最喜欢的魔道祖师武器是什么呢?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武器单从名字的寓意上,就早已让作者获得满满的称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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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非君子般偷亲过这个人多少回,他也不记得,如今,就在眼前,便再也控制不住咬了一嘴。总觉得带点疼才能证明这是真的。
“蓝湛!你怎么跟狗似的又咬人?!”魏婴轻微不满抗议。
玄武洞时那么咬他也不见他长记性,蓝忘机又是一口咬上他的下巴。魏婴竟不知死活的出手又是一捞。
蓝忘机脸色骤变,死死盯着他。再这样撩他就真的停不下来了。
魏婴有恃无恐兴奋道:“怎么样?疼不疼,生气没?蓝湛你知不知道,我就喜欢你生气的样子……”
喜欢……
他喜欢……
蓝忘机觉得他一刻都不能再等了,一手箍紧他的腰,一手用力一拍,浴桶四分五裂。蓝忘机抱着他扔到榻上,动作霸道野蛮。
纤长十指犹如拨弄琴弦般游走于他全身。魏婴肆无忌惮的哼吟犹如奇毒般让人上瘾且欲罢不能。
……
最后。
蓝忘机无法抑制心口的起伏压在魏婴身上,埋首在他胸-口。这远远不够,他还想要更多,可是他必须先停下,努力平复激荡的心情和汹涌情潮。
魏婴低声道:“蓝湛……你听着吗?”
蓝忘机“嗯”了一声。他感觉自己嗓子干哑说不出话。
魏婴道:“我有话对你说。”
蓝忘机闭着眼睛,心底荡漾起一片片涟漪又甜滋滋的,等着他的下文。
魏婴又道:“谢谢你,蓝湛。我……”
谢谢?!
蓝忘机听的一清二楚,甚至如雷贯耳。这不是他想听的答案!身子霎时僵硬,猛然将魏婴推开,坐了起来。绝望的低下头,胸口轻轻起伏,呼吸紊乱。
他为什么不喊停,为什么控制不住,为什么明明醒了还自欺欺人,以为出自真心,却没想到还是他最不愿的结果。
两人沉默地对坐了半晌,蓝忘机率先动起来,捡起一件衣裳盖给魏婴,他身上都是红痕,蓝忘机自己都没眼看自己所犯下的。
谢谢……
蓝忘机捡起衣服一件一件穿上。
为了谢谢……
“……蓝湛,你酒醒了?”
蓝湛背对着他坐在床头,有些麻木。不醒他还能怎么样?明明早就醒了还装醉,现在是彻底的里里外外都醒了。
蓝忘机低声且准确回答:“……嗯。”让魏婴知道他真的醒了,他一清二楚的记得他们做过什么事。
趁着醉酒用这样的方式来答谢,果然是无所畏惧牺牲一切,就像拿命给江晚吟换丹……
……………………
“你酒醒了,唉我也差不多醒了。”
听到这若无其事的声音,蓝忘机僵硬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这意思是两人都是酒后乱事吗?两坛酒都不会醉的人今天怎么一坛就醉了,甚至一坛都没喝完。蓝忘机刚刚瞥到桌上歪倒的酒坛子还在滴着酒!
蓝忘机努力让自己冷静。看到他身上的白浊,伸出手想帮他擦掉。魏婴却道:“不用!!不用你来,我自己来就行了,你不用碰我。”
蓝忘机好容易沉下去的一点心绪,又被提起来,什么叫不用碰?是觉得恶心了吗?那之前的热情难道是,装出来的?
不!不可能,他再蠢也不可能连这个都辨别不了。蓝忘机就算打死自己都不相信那是假的。可是他现在这副反应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过你也不用太不好意思,呃,男人偶尔这样也很正常。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蓝忘机握紧拳头,静静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正常?不要往心里去?”
朋友之间这种事情是正常?魏婴,你到底有没有心?!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所以你就灌我酒,然后用这种方式来答谢吗?谢什么?谢我当年救你于不夜天吗?还是谢我这一世对你好?到底有什么什么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谢,他不要谢!尤其是这样的……
蓝忘机感觉自己的心都麻木了。
“对不起。”魏婴的声音响起。
蓝忘机猛然起身盯着他不放,谢完了再说对不起,真好!蓝忘机刚想说话,门板就被拍响。他握紧拳头,极力将那些暴躁的心绪给压下去。
老板娘进来后絮絮叨叨,蓝忘机一语不发,这才发现房间里一片狼藉,碎裂的浴桶,满地水痕,还有个剑洞……
魏婴一一往自己身上抗说是自己弄的,蓝忘机又不傻,桶都是他自己打碎的难道剑洞还是魏婴插出来的不成。
蓝忘机是醉了,可魏婴没醉。
魏婴重新要了两间房。
蓝忘机站在走廊上,一手拿着避尘,另一手轻轻捏着抹额,垂首不语。
他听到魏婴说:“蓝湛,今晚的事,对不起啊。”
沉默一阵,蓝忘机低声道:“你不必对我说这个词。”要说对不起也是该他说,毕竟一直对他心怀不轨的是他蓝忘机不是吗?
说完谢谢,再说对不起……蓝忘机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思考了,霎时又万念俱灰。他看了看抹额,抬手把抹额佩戴好,然后对他道:“好好休息。观音庙和去兰陵的事,明日再议。”
你既然不当一回事,那就不当一回事吧。看看最后谁的心里真的不介意!
魏婴笑了笑,道:“嗯,你也是。好好休息,明日再议。”
……………………
蓝忘机转身进屋,关上房门后,坐在榻上久久无法平静,想到自己的荒唐,想到魏婴,心口钝痛。
魏婴不讨厌他不等于喜欢他,他知道自己对他的喜爱,不想逾越,又要答谢,所以就邀他喝酒,然后用自己作为谢礼……
谢礼……
蓝忘机把脸埋进双掌间,最后倒在床上,不是安分守己的睡觉姿势,而是蜷曲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许久之后,蓝忘机又坐起来。
魏婴回来后忘记了许多事情,之前怀疑的,不夜天城和洞中的事,他是不是真的忘记了?如果他忘记了……那事情就不一样了,难道他真的忘了?如果他真忘了……
蓝忘机看着鞋尖,极其安静,安静到他能听到自己的混乱心跳慢慢的慢下来。
将从前的事在脑子里一遍一遍的过,尤其是魏婴回来后他的表现,点点滴滴,他几乎能罗列出来每一个细节。他反反复复的去想,去清理,去思考。
慢慢的,他冷静下来了。然后又开始从头到尾的去分析,去辨别,他绝不相信之前的那些感受全都是错觉幻想。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魏婴一定对他有情,可究竟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他也不知道。既然不知道,那就直接去问好了,不该发生的事都已然发生,还有什么好怕的。
魏婴,把心给你。
你要,我喜。
你若不要,我也绝不放过。
我们就,一世纠缠……
蓝忘机走到他房门口,抬起手的那一刻突然又害怕犹豫起来。
算了,不然明天再说,他身子弱一定很累了。
不行,明天有明天的事,况且离明天,还有一夜那么长,那么长,等不了。
必须现在说。
大不了,大不了以后就死皮赖脸赖着他纠缠他!
敲了半天门,里面都没有动静。
“魏婴。”
“魏婴……”
“魏婴,开门。”
蓝忘机没来由的心慌,一掌粗暴劈开房门走进去,里面空无一人,连被子都是叠好的,再看窗户是开着的,窗上有鞋印。
魏婴一定是出去了,应该不是被什么人抓走,要是有人抓他,他就在旁边不可能没有一点声响。
蓝忘机迅速回房收拾东西然后也跃窗而去。
蓝忘机漫无目的寻找着,夜间街上无人,可怎么也找不到魏婴,奔走许久他忽然看到一面墙,墙上竟写着:蓝忘机到此一游。
蓝忘机走近,的确是自己的字迹,旁边还写着“魏无羡到此一游”。
抚摸着魏无羡三个字,蓝忘机指尖微微发抖。旁边还有好些小人画,都是新痕迹,蓝忘机看那些线条就知道,肯定也是自己画的,原来他醉后会做这种事情,那两个亲嘴的小人已经被擦掉一半,但隐约还是能看的出。
都是之前魏婴在莲花坞时跟他说的他小时候的事。就算他什么都不说,他的行为都表现的那么明显了,魏婴当真感觉不到?
蓝忘机闭了闭眼,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他刚刚说了谢谢之后好像还有话要说。他没有说完的话会是什么?蓝忘机迫不及待想立刻见到他。
“魏婴。”蓝忘机低低叫了一声,他刚刚应该来过这里,来擦这面墙,“魏婴。你在哪里?”
蓝忘机挨着墙,站在小人旁边,想着魏婴也许一会就回来了,他等着。过了一会他又想,魏婴会不会是去找温宁了,毕竟刚发生那种事,想必他也不好过,有可能就是去找温宁了。他该去哪里找他?
最后等不下去了,蓝忘机又奔走过几条街,依然不见人影。像无头苍蝇找寻,好想见他。
突然听到犬吠,蓝忘机停下来,转过头,竟然是金凌的灵犬,灵犬咬了咬他的衣摆,然后奔跑起来。蓝忘机跟上它,跑了一段发现是去观音庙的路。
蓝忘机停下来对着灵犬道:“去找人,我过去。”
灵犬果然是灵犬,听得懂人话,扭头就跑了。蓝忘机第一次看这只灵犬很顺眼。只要他不吓魏婴。
………………………………
蓝忘机赶到观音庙外,静静聆听,隐约听到里面有点声音。庙外不知何时又多了一道阵法。魏婴会不会在里面?
迅速破了阵法跃上墙头,果然看到了魏婴,他正和数名修士打起来,随身竹笛也不见了,赤手空拳,灵力低微,瞬间就被修士包围。
蓝忘机施力御避尘飞过去将包围魏婴的修士一下击倒。然后纵身跃到院中,收回避尘握在手里,持着避尘的手腕又一翻,正要动作。
“含光君,你最好退后五步吧。”
蓝忘机立刻停下,冷冷的目光凝在魏婴脖子上,一根细不可察的浅金色琴弦正勒在魏婴喉咙间。稍稍一用力魏婴就血溅当场。
“金光瑶!”蓝忘机失声叫道。
魏婴急急道:“蓝湛,别!你别退!”
可蓝忘机顷刻间便毫不犹豫地退了五步。他只能退!
金光瑶道:“好极了。那么接下来,请你把避尘收回鞘中。”
铮的一声,蓝忘机也立即照做了。他绝不能拿魏婴冒险。因为自己的疏忽,他竟然一个人跑来这里!还命在旦夕。
魏婴怒道:“你不要得寸进尺!”
金光瑶道:“我这就叫得寸进尺了?我接下来还要叫含光君自己动手封住自己的灵脉呢,那这样叫什么?”
“你……”魏婴怒,余音未落,却真不敢再动了。
有鲜红的液体顺着魏婴的脖子滑落。蓝忘机瞬时如坠冰窟,一动不敢动。
蓝忘机凛然咬牙。右手握成拳,指节泛白又变青。
金光瑶道:“他怎么能不听我的呢?魏公子你也不想想,他的性命可悬在我手里啊。”
蓝忘机神情冷峻至极,一字一句怒道:“你别碰他!”
金光瑶说对了,魏婴是他的命!是他的命!
……………………
金光瑶道:“那含光君知道该怎么做。”
“好。”蓝忘机举起手,重重两下,锁住了自己的灵脉。锁灵脉算什么,只要魏婴好好的。
金光瑶微微一笑,轻声道:“这可真是……”
“放开他!”蓝忘机死死盯着金光瑶的动作。
魏婴却道:“蓝湛!我,我有话对你说。”
金光瑶道:“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吧。”
魏婴道:“不行,很急。”
金光瑶道:“那这样说也可以。”
蓝忘机现在并不关心他想说什么,以为他只是想扰乱金光瑶,就目不转睛的盯着金光瑶的动作,生怕他不守信用一不小心用力,他的魏婴就没了!!
蓝忘机凝眸静立,不敢轻举妄动。
“蓝湛!蓝忘机!含光君!我,我刚才,是真心想跟你上床的!”
蓝忘机还在想怎么救下他,却被这声嘶力竭,石破天惊的一句剖白惊得犹如苍雷贯体。蓝忘机有些艰难的将目光移到魏婴身上,两两相望。
蓝忘机想走过去,可是迈不开步伐,不太确定刚刚那句话是对他说,似乎有点听不清楚,不对,他明明听的很清楚,很清楚,蓝忘机茫然的看着魏婴,但,那是什么意思?他感觉自己神魂已丢,不知该做何反应。
只见魏婴跑过来一把死死搂住他,这让他更加心跳剧烈呼吸急促而无法思考。
“蓝湛,我刚才说的,你都听清了吗?!”
蓝忘机的嘴唇动了动,半晌,道:“你……”他说话一向言简意赅,干脆利落,此刻却结巴了。须臾,又道:“你方才说……”
他想重复一遍确认自己没听错。可那种话对蓝忘机而言,确实太难以启齿了。他在心里反复确认,他说:蓝湛!蓝忘机!含光君!我,我刚才,是真心想跟你上床的!
魏婴莫不是在开玩笑?为了迷惑敌人?
魏婴再说一次:“我说我是真心想和你……”
“咳咳!”蓝曦臣站在一旁,右手握成拳,抵到了唇边。斟酌片刻,他叹道:“……魏公子,你这话说的时机真对,场合也真对啊。”
魏婴半点诚意也没有地道歉:“真是对不住,蓝宗主,可我真的一会儿都不能再等了。”
蓝忘机胸中跌宕起伏。听他们这么一对话蓝忘机确认了自己没听错。所以,他是真心,不是因为想谢谢他?!
之前像在十八层地狱的心情忽然之间直接飞升了。蓝忘机这才回神,低头看着这个死命搂着自己的人,场合不太对,但是时机很对!!!
蓝忘机现在不想放开他,也不想管其他人在干什么,于是双手搂住他小声道:“真、的?”
魏婴再次抱住他,这次换两只手搂蓝忘机的脖子,在他耳边铿锵有力的低声道:“真的,真真的,没有一点点假。”
………………
天边一道惊雷乍起,不一会儿天空就飘起了细雨,冰冷雨丝洒在脸上,蓝忘机感觉到一丝凉意,回神唤一声:“魏婴。”
“蓝湛。我们也进去避雨吧。”魏婴抬起脸道。
“好。”蓝忘机声音暗哑,似乎还带点哽咽。
魏婴挺直了脊背,双手还圈着蓝忘机的脖子。
蓝忘机感觉唇上一凉,魏婴竟主动亲了他一下。蓝忘机把他抱的更紧了些,“魏婴……”
“走。”魏婴拉着他随着众人往里走。
直到两人走进观音庙殿中的时候,蓝忘机都还有些失神,生怕这是一个梦境,是一个他自己的梦,怕动静大了就醒来,一切又都是虚幻。所以他小心翼翼不敢去看魏婴,怕眼前的魏婴是假的。
蓝忘机自顾去找了,然后提起勇气轻轻碰了碰魏婴的手,道:“坐。”
蓝忘机被魏婴拉的身子一晃,随着他坐下去,眼眸低垂,这是真实的魏婴,不是在梦里?
魏婴说道:“蓝湛,你,你看着我。”
蓝忘机听着这真真切切的声音。一切都是是真的,应道:“嗯。”
魏婴低声道:“……我记性是真的很差。从前的事,有很多我都想不起来了。包括不夜天那次,那几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一点儿也不记得了。”
闻言,蓝忘机微微睁大了眼。他竟然真的不记得不夜天的事情,不记得他在洞中那一顿告白,所以,所以……他的情意全出自真心!想到自己之前的猜测,蓝忘机狠狠骂了自己一声:真蠢,怎么就不能冷静听他把话说完呢!
魏婴猛地伸出双手,紧紧抓住他的双肩,接着道:“但是!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对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我都会记得,一件也不会忘!”
蓝忘机激动不已,欲语已忘言。
魏婴又道:“你特别好。我喜欢你。或者换个说法。心悦你,爱你,想要你,没法离开你,随便怎么你。我想一辈子都和你一起夜猎。”
蓝忘机盯着他的唇,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看着一个字一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又凝望他的眼眸,情意真切。蓝忘机觉得此刻他应该把自己曾经在洞中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可是,可是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觉呼吸不太顺畅。
他终于等到了,等到了他的魏婴。
魏婴倏地又并起三指,指天指地指心道:“我发誓我不是什么一时兴起也不是像以前那样逗你玩儿,更不是因为感激你。总之什么别的乱七八糟都没有,就真的只是喜欢你喜欢到想和你上-床。除了你谁都不想要,不是你就不行。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爱怎么来就怎么来,我都喜欢,只要你愿意和我……”
话音未落,忽然有一阵狂风呼啸而入,扑灭了观音庙内的排排烛火。四周蓦地陷入一片漆黑。
魏婴被这突如其来的黑暗止住了嘴,正气恼中。蓝忘机猛地将他抱紧,堵住了他的嘴,一手按住他的后脑不让他抽离一丝缝隙,狠狠的掠夺他的呼吸。
他魂牵梦绕朝思暮想的人心悦于他,世上还能有比这更动人的事情吗?没有,再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了。
蓝忘机几乎要把彼此堵得呼吸不过来才舍得松开魏婴,贴到他耳边,沙哑道:“……心悦你……”
魏婴搂紧他,道:“是!”
蓝忘机道:“……爱你,想要你……”
魏婴大声道:“是!”
蓝忘机道:“没法离开你……除了你谁都不想要……不是你就不行!”
蓝忘机一遍遍重复着魏婴对他说过的话,声音和身体一起颤抖,读再多的书都没用,此刻他词穷。
他不知道怎么再去组织语言表达自己的心意,只能把魏婴的情话又一句句还送给他,这也是他的心。
每说一句,他在魏婴腰间的手便收紧一分。紧到几乎要让自己喘不过气,却仍甘之如饴,恨不能更用力。他们的胸-膛彼此紧密相贴,两颗心避无可避。
蓝忘机的脸颊上滑过一滴抑制不住的热泪,他用力抱紧魏婴,想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融为一体。
“魏婴,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话。”蓝忘机在他耳边声音沙哑道。
“蓝湛,我听到了。我们一起夜猎一辈子好不好?”
“好!”他终于得偿所愿。
此生,足矣。
……………………
这时他们听到了敲门声,蓝忘机也懒得去理会,魏婴只是看了一眼大门,然后又转向蓝忘机。
魏婴还想说什么时候,却被一个人打断了,正是苏涉。蓝忘机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紧挨着魏婴坐着不动,一语不发,任由他说。他现在真的特别讨厌这种不识好歹的人来打扰。
魏婴忍不了他一直讥讽蓝忘机,便开口与他对峙,三言两语就能把苏涉气的满脸通红。
蓝忘机沉默,听着他说,很乐意魏婴这么为他辩护。
只听魏婴道:“好说好说,不过,我不是怕死,只不过还不想死。”
蓝忘机不喜欢死这个字,但是现在听魏婴这么一说,他心里顿时又高兴了,也不忌讳了。
苏涉冷笑:“咬文嚼字,可笑至极,怕死和不想死有区别吗?”
魏婴窝到蓝忘机的臂弯里道:“当然有区别了,比方说我现在不想从蓝湛身上起来,和我害怕从蓝湛身上起来,这能是一回事儿吗?”
蓝忘机圈着他的肩,听到这话差点笑出声来,夷陵老祖有时候也是很笨的。
想了想魏婴觉得不对,又道:“对不起我收回。我感觉好像的确差不多就是一回事。”
“呵。“蓝忘机这次真的笑了,忍不住了。本还硬气的很,瞬间又推翻自己说的话,还理直气壮毫不羞愧。只有魏婴能做到吧。
魏婴第一次见蓝忘机这么笑,眼睛睁的又大又圆。“蓝湛,你……”
正在此时,殿外又传来叩门声。
两人双双望了一眼。大门被人破开,撑着油纸伞的紫衣人握着闪光的紫电站在门口,神情冷峻至极。
蓝忘机下意识的略略坐朝前,将魏婴挡在身侧。突然几声犬吠,仙子直直窜进来朝苏涉冲去。
“蓝湛!“魏婴魂飞魄散,往蓝忘机怀里缩去。
“嗯,我在。”蓝忘机道。
才听到一声犬吠蓝忘机就已经长臂一伸圈住了他,魏婴这一缩只不过挨的更紧些。
江晚吟与金光瑶打起来,摩擦声极其刺耳。魏婴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捂住蓝忘机的耳朵。他这副身体没啥灵力,听就听了,但蓝忘机不一样,这会影响他灵力恢复,而且,这么难听,不能污染他的耳朵。
魏婴正边捂着他的耳朵不让他听这躁音,又边看着江晚吟他们过招。蓝忘机则盯着魏婴的侧脸看。
这个人,除了见狗怂会往他身后躲之外,其他任何时候,只要有事最先想到的就是他,从前他也是这样。而此刻,不捂自己耳朵,反而捂他的。
蓝忘机也有手的,既然这样,那手就用来抱他好了。
……………………
蓝忘机把腾出一个给江晚吟,自己挨着魏婴坐下,也不挤。对于那些人惊异的目光他欣然接受,魏婴现在是他的了。
江晚吟这个人真的很矛盾,魏婴能自保,况且蓝忘机还护着呢。可是看到魏婴要被伤害,他也会紧张,第一时间出手,这才露出破绽受伤,现在又是一副恨意满满的模样,语气尽是嘲讽。
蓝忘机面色一寒,冷冷扫了江晚吟一眼。江晚吟还不罢休竟一把揪住了魏婴的衣领,蓝忘机眼中窜起火苗,一掌拍开江晚吟的手,把魏婴护到身后。
江晚吟句句诛心。蓝忘机感觉到身后人身子僵硬,转身望向他,魏婴嗫嚅说不出话来,蓝忘机握住他的手,给他力量。
可是江晚吟不依不饶越说越激动而且很过分。蓝忘机猛然站起来。金凌惶恐挡在江晚吟之前,“含光君,我舅舅受伤了……”
蓝忘机也没真想揍他,只是一时气愤。感觉到魏婴抓他的手越来越紧,蓝忘机又坐回去,两人挨的很紧。
……
恩恩怨怨,是是非非,人心叵测。许多人许多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
蓝曦臣受的打击不小,信错了人。
所有事情落幕时,天色未明。
魏婴看着众人忙前忙后,把蓝忘机拉到偏僻处,小心翼翼试探道:“蓝湛,我们……一起走。”
蓝忘机伸手揽他的后腰,点头道:“好,一起走。”
魏婴咧嘴一笑,用陈情轻轻戳了戳他心口处,再次确认道:“真的?你舍得?”
蓝忘机顺势握紧他的腰将他送上驴背,仰头道:“真的。舍得。”
天涯何处皆可,心甘情愿相陪。
长街静悄悄的,花驴蹄子哒哒轻响。
蓝忘机忽然想起一事,正想和魏婴说,后面就传来了跑步声,扭头一看,是思追和温宁。
蓝忘机看了温宁一眼,看来不用自己说了,让他们自己相认吧。
四人最后在云萍城边缘的一树林里分道扬镳。各人有各人的路。
……………………
月影悄退,旭日初升。
何其有幸,与心悦之人相伴前行。
魏婴骑着驴,蓝忘机牵着绳,朝着朝阳方向漫漫而行。
魏婴道:“蓝湛,你是不是很害怕我对你说谢谢?”
蓝忘机看着前方的路,他是不喜欢,听着客套且疏远。他想和他靠近,靠近到宁可他死皮赖脸撒泼打滚赖着他。
沉默片刻,蓝忘机道:“你我之间,不必说“谢谢”和“对不起。”
魏婴笑了,道:“好啊,那我们就说点别的。比如……”
蓝忘机以为他要说悄悄话,便凑过去。魏婴低下头,抬起他的下颔,附身送上自己的唇。
凉凉的触感转瞬热热的,蓝忘机没想到他这么主动。又想到了之前客栈那一场意犹未尽的欢愉。
许久,两人才分开,魏婴低声道:“怎么样?”
“……”怎么样?自然是不够的。
“含光君,给点反应啊。”魏婴又道。
“……”蓝忘机盯着近在咫尺的唇,他若反应过度,会不会把他吓跑?应该不会,客栈时他那么热情似火。
“你好冷淡,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把我狠狠按到地上……”
冷淡?这是在怀疑他?
蓝忘机觉得自己要是再不给点回应,他都要怀疑自己的能力了。他隐忍多少年,尤其是他回来后,每每同-床共枕,他哪次不是一忍再忍!
现在感觉忍不了了。
于是蓝忘机反手扣住他的后脑压下来,附上去。长臂再一捞,将魏婴从驴背上抱下来,一路交缠,分寸不离,磕磕绊绊缠到一片灌木丛后。
“等等、等等!”魏婴忽然道。
蓝忘机抬眸:“什么?”不会这个时候喊停?这可不行。
魏婴眯着眼。蓝忘机忽感不妙,真要停?
“我忽然有种感觉……百凤山围猎,我蒙着眼那次,蓝湛你……?”
蓝忘机手指蜷缩,等着他的下文,但是不用说,他知道魏婴知道了,许是刚刚的情景太像当年。
魏婴挨近他的胸-膛,蓝忘机知道,自己的心跳超速犹如万马奔腾了。
“哦,真的是你?!”魏婴道。
蓝忘机极其窘迫咽了咽口水,看着他震惊无比的脸,不知道该说什么。“我……”
魏婴不可思议道:“蓝湛,真看不出来啊?你还会做这种事?”
“……”蓝忘机无语凝噎,我会干的事可多了,就你不知道而已……
魏婴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是哪个害羞仙子暗恋我又不敢说才干这事。”
“……”蓝忘机彻底无言,太窘了。
我就是暗恋不敢说才干这种事的!我要是敢说,我要是知道有一天你也会断袖,哪还会有后面那么多事?哎,那也不一定,指不定更糟糕,毕竟很多事情并不由自己控制。
蓝忘机隐忍着,这个时候能不能不说这个事?
魏婴又是一惊道:“你从那时候对我就有非分之想了??”
比那更早!为什么非得这个时候想起来,该想起来的事情你又忘得一干二净。真的是……哎。
“……我,那时,自知不对。很不对。”蓝忘机好容易找回语言。感觉好羞愧,非君子所为,可他偏偏对他干了很多次非君子之为。
“所以你那时候砸树,是在生自己的气?”魏婴看着他,内心不能说不激动,他好像真的忘记及忽略了太多事情了,他得找时间捋一捋。
蓝忘机把头埋的更低,不敢再看他了。他要是知道自己总趁他睡着的时候偷亲,那就完了,不用做人了。魏婴会不会觉得他很无-耻,这样偷偷摸摸侵犯他,应该不会吧,他们现在真心相对不是吗?
“好嘛,别这么纠结,你那么早就亲过我,我高兴死了,那可是我的初-吻,恭喜你啦含光君。”
听到这话,蓝忘机猛的抬起头看他,道:“初-吻?”
魏婴坦坦荡荡道:“是啊,不然你以为呢?其实当时你最生气的是,以为我和别人亲过吧?”
“……”初吻?初吻!魏婴那时竟然说自己身经百战!!他那时因为这句话暴怒不已……哎,这都什么事啊,魏婴这张嘴真是,能气死个人。
蓝忘机定定看着他,想把他看穿出个洞来。
魏婴笑的更张狂:“蓝湛你傻吗你!我他妈胡胡说八道的你也信!哈哈哈哈……”
太过分了!蓝忘机一言不发看着他笑。原本他还觉得窘迫羞愧,现在他觉得真的是从前的自己太傻了。以后要还是这么傻他就不姓蓝!
魏婴笑的太过,太浪,蓝忘机盯着这个衣衫不整的人,终于忍无可忍将他一把摁倒。蓝忘机觉得自己今天要是放过他,他就跟他姓!!
魏婴那张能气死人的嘴自然也不会闲着。不仅能气人,更能撩人。
…………………………
蓝忘机和魏婴携手同行,带着小苹果游猎四方。依旧是逢乱必出,顺便游山玩水,领略当地风土人情。
有日在广陵一座山头上,遇到了当年那个绵绵。魏婴抢了他的钱袋,还笑话他,蓝忘机忍无可忍,狠狠堵住了他的嘴。一顿狂风暴雨的亲-吻之后,蓝忘机终于放开他。声音沙哑道:“魏远道。以后敢再这样,我……”
“你怎么样?”魏婴抬头捏他的下巴,挑衅道。
蓝忘机张口,半天愣是没说出一个字,他能怎样?除了独自喝醋难过还能怎样……哎。最后还是霸道说了一句:“你是我的人。”
魏婴哈哈大笑,笑过后又开始心疼起来,这些年他过的一定很痛苦。不忍心他喝醋,魏婴还是说了最近刚忆起的事:“我是风流,但也不至于无-耻吧,还能无-耻到无缘无故求问人家要香囊?”
蓝忘机垂眸看他,什么意思?“还不承认。”
“你就没想过我这么无-耻去求人家要香囊干什么?”魏婴又道。
蓝忘机心底一阵涟漪,原来当年的感觉真不是错觉!“你……你是为了……”
“记不太清楚了,反正我可从来没死皮赖脸的问过人要香囊。那时候我们连吃都吃不饱,连剑都没有,看你伤的重,想着也许草药香囊有用处,就问了。没想到后面真是大有用处。我记得我本来想要两个的,想想觉得不厚道。怎么样?我厚脸皮是不是很有用处,哈哈哈!”魏婴扑在他怀里,感受他的心跳。“你心跳好快,又激动了。哈哈哈。”
这厚脸皮救了他一命,他却曾因此不愉快许久。哪怕那时候魏婴只想和他做朋友,他对朋友,是真的好。
蓝忘机用力搂紧他的腰,最后无话可说,把他压到树上,低头就是深深一吻。
往后,要把错过的都一一补回来。
“谢谢。”蓝忘机凝视他的眼眸说道。
“你不喜欢我说谢谢,怎么今天你又自己说了?”魏婴扯他的衣带把玩。
“谢谢你回来了。”
闻言,魏婴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热情送上自己的唇。他们之间错过的太多太多了。
一顿翻云覆雨后,蓝忘机抱着他说道:“魏婴,不要刻意去想,过往。”
“没刻意想,偶然想起而已。可是我发现我真的忘记了太多事情,关于你的好多事情也都记不得了。射日之征,不夜天……”除了蓝曦臣说过的不夜天的事情,魏婴觉得他一定是还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总感觉心里有个洞,堵不上。
“魏婴,别想。”蓝忘机认真凝视他的眸子。
魏婴捧着他的脸啄了又啄:“知道啦,不想不想。以后都只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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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接下来去哪儿?好久没喝天子笑了,要不咱们回姑苏,先去彩衣镇玩儿一趟?”魏婴道。蓝忘机圆了他逍遥自在的日子,他自然也要圆他的,因为他前几日忽然想起,记忆中,蓝忘机似乎是说过想带他去姑苏。
魏婴模模糊糊中觉得这句话似乎不止一次听过,每每想起,心便有些不舒服。
“好。”蓝忘机道。离开时魏婴问他是否舍得,他舍得的,他愿随他走天涯海角。现在魏婴却说要随他回姑苏。
多年前,他梦寐以求的,便是,带一人回去,藏起来。
他愿。
两全其美。
魏婴还在自说自话,喋喋不休。蓝忘机把手里的细绳捏得更紧。
蓝忘机明白的:他舍得姑苏,魏婴却舍不得他舍掉姑苏。魏婴其实从始至终,都是疼着他的。
“蓝湛,看我,快看我!”
如当年一般,魏婴笑着叫他了,他也看过去了。
从此,就再也移不开眼睛了。
…………………………
他们来到彩衣镇,蓝忘机一点也不犹疑,直接将魏婴带去了每年都去的那家酒肆。
物是人非,但是魏婴却看着这酒楼眯着眼:“为什么我觉得有点眼熟?”
蓝忘机带头走进去。老板一见到他就笑开来:“公子,我还以为今年你不来了呢。哟,这位是?”
“借您吉言。喝酒之人。”蓝忘机道。
老板一脸笑意,哈哈笑起来道:“我就说嘛,你的酒总会有人喝的。”
“嗯。”蓝忘机道:“照旧,一坛天子笑。”
“好咧,等着啊。这就给你拿去。”老板才一转身,就见到个黑影熟门熟路的取来了一坛天子笑,笑嘻嘻拆封后就是一大口。
老板看这人这喝酒的肆意姿态,熟悉不已,呵呵笑起来。
世间缘分果然美妙,旧人归来冁然一笑。
“这味道似乎比以前的还好喝啊!”魏婴叹道。
“这说明公子你现在更会品了呀。”老板笑道。
“是吧,确实如此,喝酒不如品酒。哈哈。谢啦,下次再来。”
“好咧,恭候光临。两位公子慢走。”
老板跟随在后,目送一黑一白的两人离开。直到看不见才返回屋里。
……………………
碧灵湖畔,微风拂柳,碧波荡漾。
蓝忘机这次看到了不一样的色彩,不再是一潭死水。盘腿坐于草地上。魏婴枕着他的腿仰着头,手边一坛天子笑。
魏婴伸出手指搔他下巴,道:“想什么呢。”
蓝忘机收回眺望远方的目光,垂眸看他,顺手用拇指擦掉他唇角躺下的酒滴。道:“没什么。”
魏婴了然,许是在一起久了,魏婴总能轻易猜到他在想什么。
“你不就是在想,我为什么主动提出跟你回来吗?毕竟你叔父可是不待见我的。想着我会不会过得不自在?过的不舒坦?你一路都是这幅沉思的表情,别告诉我你想的不是这个事?”
他一路都在想,既高兴又忧心。蓝忘机手指摩挲着魏婴的掌心,道:“是。”
魏婴把酒坛放到蓝忘机右手掌心,让他握住酒坛,然后抱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闭上眼睛,一脸自在惬意。
“我向来脸皮厚,到哪会不自在?前半生,颠沛流离。往后余生,我去你家可好呀。”
蓝忘机五指穿过他的发梢轻揉慢捻,柔声道:“我们家。”
魏婴睁开眼睛,两人相视一笑。
……………………
才到云深不知处山脚下,小苹果就拔腿狂奔,把魏婴甩在身后。魏婴插着腰大声批评:“好你个小苹果,你个叛徒,天天吃我的苹果,我骑你一下都不行,竟然自己跑了。哈,看来它还蛮喜欢这里的。”
蓝忘机长臂一伸,轻轻揽着他的后腰,道:“别管它。”
“叛徒,禁它苹果一个月!”魏婴恶狠狠道。
蓝忘机无奈一笑,揽着他漫步往云深不知处走去。
走到半山腰,忽而远远听见一些喧闹声,蓝忘机微微皱眉。紧接着,一群少年从拐弯处狂奔而来,看到蓝忘机后立马刹住,恭恭敬敬道:“含光君。”
然后才转向魏婴,叫道:“魏前辈。”
“诶你们是要出山吗?干嘛去?好玩吗带上我呗,哎算了我还是先跟蓝湛回家。下次再一起玩。”魏婴见到思追乐不可支。
“我们刚刚看到小苹果在结界外叫嚷,所以就跑出来,没想到含光君和魏前辈真的回来了。”思追激动道。
"魏前辈,你们这几个月是去哪里玩了?好玩吗?"景仪也是一脸兴奋。
魏婴被众小辈拥着朝前走去。蓝忘机在后面缓步跟着。入了山门后,蓝忘机把众小辈支走,才回来,不能太张扬,叔父会生气。
回到静室,魏婴往榻上一趟,满足道:“还是你的床榻舒服。”
虽说外面的日子潇洒自在,可人终归需有根,得落地,才不会飘。
蓝忘机道:“你别乱跑,我去见叔父。”
“好啊。”魏婴坐起来拉了拉他的手,“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你会不会挨打?”
蓝忘机捏了捏他手背:“不会。”
"你放心吧,我会乖乖的,不会触犯你们家规。"毕竟要是他触犯了遭殃的可是蓝忘机,他可不敢,会心疼的。
蓝忘机点点头离开。蓝启仁一顿说辞,滔滔不绝,不过最后蓝忘机还是征得他的同意,往后每次家宴都能带着魏婴。
………………………………
蓝忘机回到静室的时候并没有见到魏婴,想了想,就顺着小路找去。果然在兔子园找到他。
蓝忘机居高临下俯视他,道:“起来。”
魏婴伸出手懒懒道:“你拉我。”
蓝忘机伸手拉他,却被他一把反拽,倒在地上魏婴扑到他身上,蓝忘机顺势翻转变成魏婴在下他在上。魏婴又是一滚,非要把蓝忘机压在下面不可。
“上次来的时候,没见到这么多兔子,好几十只呢。哪来的?”魏婴搂着蓝忘机的脖子问。
“不知,自己来的。”蓝忘机道。
“那看来是被你吸引来啦,果然美色-诱人,哈哈。我刚刚看到有一片芍药花园。”魏婴又问。
“嗯。”蓝忘机右手枕着头,左手轻抚他的腰。
“你,种的?”
“嗯。”
“亲手?”
“嗯。”
魏婴又扯他抹额,完了迅速拉开他的衣带,蓝忘机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道:“别闹。”
魏婴松手,道:“你真能干,为什么种芍药不是别的?”
“喜欢。”蓝忘机现在不会主动去提他的记忆问题,能一词带过的他不会多说。
生怕魏婴哪天不小心就陷入梦魇中。尤其是在得知他失丹的事情后。从前,魏婴所经历的许多事情他其实都不知道,也没法感同身受。他不愿魏婴陷入那种痛苦中。忘就忘了,再提毫无意义。只要他好好的,一切就都是好的。
珍惜眼下最重要。
魏婴侧耳趴在他心口处,道:“这个印记,一定很疼。还有你后背那些伤。”
蓝忘机捧起他的脸,凝眸道:“你回来,便再没疼过。”
魏婴忽然道:“那个烙铁还在不,不然我也去印个。”
蓝忘机猛的翻身将他压住,冷然道:“魏婴!不许胡闹!”
“别生气别生气,我开玩笑,我知道那多疼。不会胡闹放心吧。”魏婴赶紧顺毛。自知这玩笑过了,但其实也不算是玩笑,他也舍不得他疼想陪他一起疼。他苦苦等他那么多年。
蓝忘机站起来,顺手也将魏婴拉了起来。魏婴顺势一下跳到蓝忘机背上。蓝忘机猝不及防,赶紧抓住他双腿将他托住。
魏婴搂着他的脖子,低声道:“你背我回去。”
蓝忘机侧首看他,不语,也不动。魏婴在他脸颊一亲,道:“不愿意啊?”
蓝忘机道:“愿意。”本来不太愿意,因为刚回来,要是被叔父撞见肯定又是一顿口水,更重要的是,怕魏婴被赶下山。但他这么一亲,他又不想拒绝了,也不舍得拒绝。
他愿意跟他回来,他已经很高兴了,不会用家规去约束他,可还是得小心,就怕叔父恼怒。
“嘻嘻,蓝湛你最好了。”魏婴趴在他颈间笑嘻嘻道,“那我以后能去藏书阁不?”
蓝忘机有些疑惑,怎么会这么问?道:“当然能。”
“其他地方呢?后山,藏宝室之类的?”魏婴又道。
蓝忘机这回是听懂了,是怕被困在静室哪都不能去呢。道:“你想去哪便去哪,不受约束。但是……”
“但是不要太过火,不要惹怒你叔父对不对?”魏婴道,“放心啦,我又不是十五岁。嘻嘻,你要是因为我被罚了心疼的人还是我,多亏呀。”
……………………
因为之前的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堆积了许多公务。蓝曦臣恍恍惚惚时不时就闭关,他们回来之后,蓝忘机担起了所有责任。
魏婴每天就是绕在他身边,能帮就帮,帮不上就安静睡觉或者玩他自己的,或者喃喃自语喋喋不休,蓝忘机不嫌他话多,魏婴也不嫌他话少,两人谁也不误谁,默契十足。
虽然蓝启仁不待见他,可魏婴也不会主动去招惹他,背着他和小辈们玩的极好。
今日,其他事情忙完了,蓝忘机在灯火下批阅小辈夜猎笔记。
魏婴凑过去,拿起一张仔细看起来,才看了开头就咂嘴摇头。
“怎么?”蓝忘机问。
魏婴放下纸张,靠在蓝忘机肩上,又继续翻了翻。“我第一次看夜猎笔记……”
“你不曾写过?”蓝忘机侧首看他。
“没写过,莲花坞不写这些东西,全靠一张嘴。哈哈,所以我口才才这么好。”
所以自吹自擂的本事也好,蓝忘机道:“你若闷,可和思追他们去猎东西。他们明天要去后山深处。”
“真的,哈哈太好了,有我在保准他们经验迅猛飞涨。”魏婴拍拍胸脯。
蓝忘机继续批改,魏婴随手抓了本书转到他背后,背靠背。
书签滑落,魏婴手忙脚乱的接住没让它和地面接触。
“蓝湛,你的书签为什么只有一个?”
蓝忘机转头,看到魏婴拿着书签仔细端详,似是在思考,眉头微蹙,正好他批完最后一份笔记。道:“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就是好奇才问问你嘛,你可以多做几个,一个也不够用吧,等花开我帮你做……”
蓝忘机已收拾好书案,转身用双臂环住他。钟声恰好响起,凝神静待钟声响毕。
“我记得我给你抛过花,难道这芍药……我抛的难道是芍药吗……”魏婴还拧眉思考。
蓝忘机将他一把压倒,倾身堵住他的嘴,片刻后又狠狠咬一嘴。
“你属狗的吗总是咬我,不行我要咬回来。”
蓝忘机摁住他双手举在头顶,听他这么一说,又咬了一口,道:“不长记性。”
“我记性又怎么了。”
“说了不准想过去。”
“我没想,真真的,我只是好奇,对就是好奇。你还咬!大狼狗你走开,我要去睡觉了。”
“一起。”
“不要一起,各睡各的。我不要跟咬我的小狗一起睡。”
“由不得你!”
“你太粗暴了,诶诶我衣服,懂不懂怜香惜玉?知道你不懂,来来我教你。你说你天天这样就不怕纵欲过度吗。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改成三天一次如何……”
“君子一言!”
“非也非也,我可从来不是君子,所以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三天一次……呜唔唔……?!”
…………………………
是夜。
蓝忘机在屋外廊前左右点了两盏灯。魏婴最近天天跑出去,要么是带思追他们出去猎东西,要么就是去深山里玩。每每都回来的很晚。
点完灯,他站在灯下静立片刻,还是不见人回来。于是又往屋里提了一桶桶热水,倒在浴桶里。就在他试水的时候,魏婴回来了,一下扑到他身上。
“蓝湛我回来了。你猜我们今天去猎什么?”魏婴嚷道。
“什么?”蓝忘机很配合的问道。
“山魈。”
“昨日也是。”蓝忘机转头看他,魏婴已经脱的光溜溜,滑进浴桶里。
蓝忘机眸色一闪,冷静走到书案前,目不斜视,看书。
魏婴一把推开屏风,把头探出来,非要看见蓝忘机不可。道:“我觉得这个屏风可以完全不用,碍事。昨天那是我帮他们才猎到的,今天他们自己动手,我就旁边看着。啊对了我突然想起个事。”
“何事?”蓝忘机继续看书。
“我们今天早上出去的时候,碰见你叔父了。”魏婴趴在浴桶边上欣赏着灯光下的蓝忘机。
蓝忘机终于抬头看过去,道:“以前也经常碰到。”
“不一样,他以前看到我余光都不屑赏我,今天奇了怪了,我像往常那样,我发誓我真的非常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蓝先生“,他竟然看着我‘嗯’了一声。诶你说他会不会在想着怎么找我的错赶我下山,我不管我反正就赖在这里了……”
蓝忘机起身,走到他跟前,“思追他们最近夜猎经验进步很快。”魏婴带的效果比别人都好。
“啊?这个和他‘嗯’有什么关系?”魏婴仰头。
昏黄的灯光,氤氲的水汽,蓝忘机情不自禁在他唇上啄一口。然后凝视他道:“叔父认可你了。”
“……”魏婴傻眼,“???”
蓝忘机轻轻一笑,道:“笨。”
“嗯?”魏婴还是那样呆愣愣的看着蓝忘机。
蓝忘机咬了他一嘴。魏婴吃痛惊醒。
“他认可你了。不信,往后再见,你看他会不会‘嗯’。”
“你说真的?”魏婴激动环住蓝忘机的脖子。
“真的。”
魏婴哗啦啦一下站起来,还没来得及跳出来,蓝忘机已经将他一把捞起来抱在怀里往内屋走去……
“诶等等,蓝湛你真的确定你叔父是这个意思?”
“嗯,确定。”
“等等……”
“又怎么了?”
“我明天带思追下山。我很久没见温宁了……唔唔!?”
“完事再说。”
…………………………
蓝忘机一直在藏书阁,还是以前那个位置。埋头写个不停,这时候蓝曦臣走进来。
“忘机。”
“兄长。”蓝忘机抬头看向蓝曦臣,几个月,兄长已经消瘦了一大圈。
蓝曦臣取了一本书后走过来,“我闭关一段时间。”
“兄长放心,交给我。”
“辛苦你了。”
蓝忘机摇头,“我应该做的。兄长,不如出去走走?”
蓝曦臣两眼无神,转身走了。他曾经出去的还少吗?现在哪里也不想去了。
蓝忘机低头继续做事,认真仔细。没过多久,一群小辈涌入藏书阁,一一向蓝忘机行礼后各自去找书,片刻后又出去,思追留在最后。
“含光君。”
“他呢?”蓝忘机问。魏婴带他们出去历练,即将日暮,思追都回来了,忍不住便问了。
“我们先回来了,魏前辈在后面,他说有话和温叔叔说,一会就回来。”思追说,他早已习以为常。
“明日把笔记交上来。”
“是,那我先出去了。”
蓝忘机点点头。藏书阁又变得寂静无声,偶尔听得书页翻响。蓝忘机抬头,夕阳早已不见,只剩一点点余晖,仍不见魏婴。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发觉玉兰树轻晃,蓝忘机站起来走过去。
魏婴就在那里,笑逐颜开。
“蓝湛,我回来了。”
“魏婴,你回来了。”
蓝忘机把手伸出去想牵他进来,魏婴却在他掌心放了样东西,是一朵玉兰花。
玉兰花,瓣瓣似霓裳,丹霞生浅晕,清香怡人。
蓝忘机用握着玉兰花的手牵着他,然后探出窗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魏婴眉语目笑。
蓝湛清浅含笑。
“想我不想?”
“想。”
浮尘喧嚣,千帆过尽,岁月静好。
………………………………………………
【根据墨香铜臭原著新修版《魔道祖师》衍生而来。就此结局。愿各人安好。爱原著致敬原著。】
【魏婴视角及后续之后发布】
——未完待续——
动漫《魔道祖师》里最让你深刻的会是哪个人、那件事又或者说是哪句话?相信里面不少不会说话的“它们”却被大佬们互相传颂,不知不觉地打响了名头,当各位道友们相约讨论起它们的时候是否知道其实它们可不自觉地也背了不少锅哦。
今天小汪叽想和大家讨论下谁才是《魔道祖师》中最让人怜惜的“背锅侠”,有你喜欢的“它”么?欢迎各位大佬们发表自己的高见哦,愉悦交流,文明你我他!(以下纯属粉丝性质的调侃,如若较真的请慎点哦!)
忘机&陈情这一对难兄难弟相信是“背锅侠CP”了,躺着也中枪、每次躺枪也总在一起的无奈CP。还记得各位老说的那句话么,“我喜欢那个吹笛子(陈情)的,但我打不过那个弹琴(忘机)的。”笛子=陈情,琴=忘机,道友们的表白是多么的含蓄,直接点名即可却含蓄地让忘机&陈情来背锅,表白还得干得过才行,果然主角的武器不是那么好当的?
随便作为魏婴的佩剑,“随便”可以说是剑生坎坷,全集能出场的画面五个手指都能数得出来,而且它也非主人的唯一,最后还因阿羡没了金丹而被封,论凄惨无剑能比!“随便”背的锅也不少,首先名字的随意让人初识会觉得它很随便,但其实它很正直最后因主人而封剑不出,却被误以为是魏婴修习鬼道抛弃它,世上唯有江澄与玄羽羡能拔出,何其忠心!
避尘&香炉相信如今没有几个能直视“避尘”和“香炉”的名字,已经完完全全沦为“害羞”的代名词,已被忘羡玩坏,明明是冰清玉洁的形象却无端被冠上秀恩爱的标签还公然虐狗。不过它俩这锅背的虽然挺冤,但谁让它们的主人是妻管严啊!一个是高冷男神蓝湛的配剑,一个是房里的摆设,因为魏无羡的“玩闹”和情调,硬生生被掰弯了!避尘还演化成功能超级多的好帮手?
天天“天天”表示我很冤,明明我是一个名词却被强行变成了动词,他们(忘羡)还天天把它挂在嘴边之余,还天天身体力行地展现它的新定义。可怜的“天天”,老是给网友调侃“天天”让阿羡的腰离家出走回不来了,可怜的“天天”这锅真的是背定了,变成动词还要背拐带老祖的锅还不可怜?(动词不能上图,你们懂得!)
综上,这些明明很平凡的词语or名字,在各位亲or角色的展现下,都不得不拥有了属于它们自己独有的另一种含义,让我们直面CP的甜还要被各种调侃,花式锅背的还是挺多的?这些背锅的小伙伴中,你觉得谁背的最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