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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涉世未深,先天之气没有被污染,眼睛比较“干净”,因此,比较容易看见“好朋友”。结果就是丢了魂,也就是“吓着”,尤其是三岁左右的孩子,由于胆气未坚,天灵未合,更容易被吓着。
如果你发现孩子有那么一段时间,总是食欲不振,半夜子哭闹不休,抑或常在睡梦中时不时的抽搐,深呼吸,抽泣,乃至惊醒,那么,极有可能就是吓着了。
民间有很多叫魂的方法,但大都比较麻烦,非专业人士可操作性差,效果还不一定好。比如在下曾经有机缘,遇到过一个精通奇门遁甲的老者,传授过一种叫吓着的方法,不止孩子,大人,都比较实用,但操作方法叫复杂,还需要“掐诀”,一般人不加以练习,是很难做到的。
这里,我介绍一种通俗的方法,人人可学,经验证明,效果还不错。
孩子吓着以后,先询问孩子原因,帮助孩子回忆曾经去过那些地方,尤其要问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找到原因。然后哄睡孩子,拿件孩子平时常穿的衣服,到丢魂的地点,先双手展开衣服,再高声呼唤“XXX,回家了!”声音要温柔,不要责备,还要有一些催促的意思。反复呼唤,来回走动。几分钟后回家,把衣服披在孩子身上,基本上就可以了。如果还不管事,给我留言,我来帮助你。
文/独行侠
全文共2042字
庄西头那间破屋茬子里,住着一个古怪的老人,她长年独居,无儿无女,老伴也于多年前走了。
老人形单影只地住在满是荒草的老屋里,印象里她时常坐在门口的老榆树下,不苟言笑,孩子们跟她打招呼,她也懒得回应,像尊泥塑的假人。
老人有一个本家侄子,偶尔会去探望她。她好像并不待见这个侄子,侄子守着众人甜甜地唤她“婶子”,她的态度不冷不淡,这不由得给人一种性子孤僻的感觉。
虽然老人的性子如此不讨喜,可当时却有不少人爱往她家跑。跟去别人家串门闲聊不同,去她家,都是带着心事的。
家里老人亡故了要看坟,孩子无故夜啼要叫魂,昨天还生龙活虎的一个壮劳力,转眼就卧床下不来了……林林总总,白事,邪事,祸事,只要遇到了,村人都会去老人家里说道说道,求她给指点迷津,找个破解的法子。
老人面冷心热,对于前来求告的村人,向来是有求必应。或下地看坟,或赠符纸,或送灵药,因人而异,因事而异。经年下来,老人积攒了极好的口碑,村人盛赞:这是一个神婆。
有意思的是,村里还有一神人,名曰半仙,住在村子的另一头,不过他好像从来不沾白事祸事,掐指所算的多是喜事吉事,而且颇为灵验。
有人嘴顺,编了个顺口溜:东半仙,招喜事;西神婆,驱祸事;两人并驾,村子百年无事。
虽说都是有本事的人,可是,一个子孙满堂,令人艳羡;另一个却无儿无女,孑然一身——原因为何,令人捉摸不透。这也成了村人茶余饭后经久不衰的一个话题。
祖父曾带我去过她家那个破败的院子,印象中是因着二叔的事,记得当时二叔卧病在床,许久不能下地,吃饭都得需要人喂。
那天天已经黑透了,祖父嘴里噙着烟枪,另一手背在身后,披着一件深蓝色的褂子,招呼着我出了门。
到了她家门口,祖父在门外咳嗽了一声,里面鸦雀无声,只有隔壁邻居家响了几声狗吠。祖父静待了片刻,又抬手拍了拍木门上的铁环,哐啷哐啷的声音,终于引起了她的注意。
“哪个?”一个苍老的声音,隔着门缝传来。
祖父自报了大名后,门“吱呀”一声打开,紧接着祖父和我被带进了堂屋。见到我,她有些意外,不过并没有表现出多少厌恶,只是随口叮嘱了一句:“小孩,别瞎看别瞎说。”
我睁着大眼睛,盯着她家堂屋正中挂着的那副略显诡异的神像,默默地点了点头。
祖父满面愁苦地讲了家里的事,提及二叔的近况,两眼溢满了浑浊的老泪。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地点一点头,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
祖父讲完了,又将烟枪含在嘴里,浓烟从他鼻腔里喷涌而出,那张愁苦的脸在烟雾中若隐若现。
她咳嗽了两下,然后起身去了里屋,取来两张画满了红色线条的符纸,夹在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让祖父用火柴点燃了。
火焰上下跳跃着,她闭目嘴里絮叨着我听不太懂的话,眼看符纸快要燃尽,几乎灼到她的手指了,她猛地睁开眼睛,将闪着火星的符纸浸入一只带水的瓷碗里。
“滋啦”一声,火焰应声而灭,一股呛人的焦糊味扑鼻而来,我忍不住捏紧了鼻子。
“服下去,睡个大觉,再吃点补药,应该就没事了。”她把瓷碗放在八仙桌子上,头也没有回转,幽幽地说道。
那天,祖父小心翼翼地捧着瓷碗,我拎着她用麻绳绑缚的两袋所谓的补药,披着夜色回去了。
或许她的方子是灵验的,后来二叔的身子真的好了。不过,在好之前,他可遭了大罪,每次服过那些补药,不出一个时辰,上吐下泻,弄得整个屋子恶臭难闻。
那些年,她不仅治愈了诸如我二叔这样的疑难杂症,邻居黄四娘的疯病,张豁嘴的癔症,她都“符”到病除,成了众人口中一个通灵的神人。
可是,她的这种“神”却不是万能的,听说,当年她使尽浑身解数,连手腕上的血都割了,庙里金身佛像那里也叩过一万个头了,却依旧没能救活自己的儿子,所以这才终日郁郁寡欢,颓废潦倒。
儿子走了之后,她一直没有再生下孩子,为此,夫妻两人的关系闹得很僵。后来,老头在外面找了一个女人,生下了一个儿子,这事她一直装作不知;可夜半时分,老头不在家,她就放声大哭,心中究竟有多苦,只有她一人知晓!
老头走了。她也哭了一场,掉了几天的眼泪。从此之后,绝口不提老头,一个人默默地过着简单重复的日子。
外人都说,幸好还有一个本家侄子挂念她,时不时地去照看她。对此,她从来没有表现出一丝喜色,只是叹气。
外人不解,问她为啥叹气。她眼睛望着门前的榆树,好久不言语,外人等得没了兴致,她才暗暗地说:“空手来满载归,这人靠不住。”
一语成谶。后来她患病在床,那侄子竟好似人间蒸发,不去探望一眼。对此,她没有表现出一丝失望,只说一切都是命,凡事强求不来。
直到她病故,村人整理她的遗物,才恍然明白,原来那些年那侄子借看她之名,零零散散地顺走了她的不少家当。
她走了之后,面对满抽屉的符纸,村人作了难,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还是村长拿定了主意,说谁的东西谁带走,在路祭时,都一张张放进了火堆里。
那晚,村子西边涌现了漫天的晚霞。村里的半仙说,这是有人登仙了。是谁,半仙没说,只是捻须神秘地笑。
——END——
#乡土散文#
作者简介
独行侠,90后,山东菏泽人,现居武汉,自由撰稿人,喜欢讲述乡土故事。
本文编辑
@情感学院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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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回老家,我奶奶晚上失眠,让我在她手臂上写上“白马大将军”几个字,写归写了,至于有没有效果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相信很多人小时候都有写过这几个字,特别是老一辈人特别相信这个,每次写完还要在晚上面朝东念口诀。效果真是因人而异,我估计心理作用成分大一些。
不过大家有没有想过,这个闻名大江南北的神明究竟是谁?
历史记录首先在《泰州志》就有明确的记载:“白马庙在泰州东南白马乡、蒋子文故里。”这很明确的点出了蒋子文这个人。
加之《搜神记》这本志怪小说中,也有关于蒋子文的记录。
说蒋子文年轻时放荡形骸,逢人就说自己死后必然成仙,众人皆不以为然,直到他死后。
一次,生前的同事居然在路上遇到了蒋子文,此时蒋子文骑着白马,穿着白衣拿着扇子也是白的。这可把这同事吓得撒丫子就跑,蒋子文看见了一把抓住对他说:我马上就要做这里的土地神了,赶紧告诉百姓,让他们为我建立祠庙,否则这里就会发生灾难。时年夏天此地发生了瘟疫,百姓们纷纷惶恐不安,开始偷偷的祭祀蒋子文。
后来蒋子文放出风来说:“我会保佑孙权,他应当给我建立祠庙,如果不建我就让虫子飞入人耳朵里。”但孙权依旧不信。不久之后,果然出现了一种喜爱钻人耳朵的小虫子,老百姓更恐慌了。
之后蒋子文又放出话来:“如果不祭祀我,我就放大火让你们都倒霉”。当年吴地火灾非常严重,甚至一天几十处地方着火,火势之大甚至蔓延到了王宫。这时孙权有些慌了,开始下令封蒋子文为中都侯,为其建造祠庙。百姓也非常虔诚的供奉蒋子文。
在《故都印记》也有关于蒋子文的记载,说蒋子文死后被葬于钟山封“白驮将军”(民间俗称白马大将军)。
我们这叫魂的操作这几个记录看下来,叫魂中的“白马大将军”十有八九就是蒋子文了。
说到这可能有人就要问了,叫魂是如何操作的。
首先叫魂一般用于人受到惊吓,首先陪同喊魂的一般是母亲(当然也不是绝对的,小时候奶奶就帮我喊过的)。时间是在晚饭前或往后,陪同者需要大喊受到惊吓者的名字“XX回家,XX魂快回家”等等类似的话。之后晚上睡觉前在手臂上写“白马大将军”几个字即可(男左女右)。
民间的奇闻异事非常之多,尤其是在以前的农村。我虽然生于90年代初但小时候也听过一些民间奇闻异事,而我直接参与的也有一件,那就是大旱天祈雨。
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有一年家里大旱,盼了很久的雨迟迟不下。连地里的庄稼旱得都焉巴了,村上家家户户都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得。后来有一天母亲说,我们也学学别人的方法来祈雨吧!
然后家人算好时辰,让我哥哥披上雨衣,戴上防雨的帽子来到了院墙下方一个排水的洞口旁边。随后家人找了一个木棍给哥哥,让哥哥蹲下用木棍来往在洞里疏通。
等哥哥疏通一阵,哥哥就双膝跪下,然后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就开始默默念叨。这时母亲突然端着一盆水顺着哥哥的头往下泼去。 然后说,下雨啦!下雨啦!
哥哥就赶快起身往屋里跑。到屋里后哥哥脱掉雨衣、雨帽,我们都又是兴奋又是激动。
据说祈雨要一连三天也有效果,所以等第二天的时候我恳求母亲说我也要祈雨。没想到母亲很爽快的答应了。于是我也学着哥哥的样子披上了厚厚的雨衣,戴上了雨帽。然后蹲在了院墙那个洞口旁边,手里拿着一个木棍开始来回搅动了。
等我弄了一阵也学着哥哥的样子跪下,双手合十然后默默地说,赶快下雨吧!求求你了赶快下雨吧!我边念叨边想母亲什么时候泼水下来呢?没想到我一出神的瞬间一盆水顺着我的头泼了下去。冰凉的水顺着我的脖子流到了身上。我吓得一惊,在周围人叫着,下雨了,下雨了的时候我已经站起来跑了。我对母亲说好冷,好冰!
母亲这才发现我的雨衣没有穿好,水顺着脖子流了下去。于是赶快让我去换衣服。
一连祈了三天雨后,我们翘首以盼,都在等着天降甘霖。没想到过了几天天还没下雨,我失望地对母亲说:“怎么没有效果呢?”
母亲说:“心诚则灵,肯定是你们心不诚。”我气鼓鼓地跑开了!
等又过了几日,没想到居然下雨了,我高兴地对母亲说:“这个祈雨的办法真有效果啊!”
其实这只是民间祈雨的一种方法而已,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群有着不同的祈雨方式。而除了祈雨这样的奇闻异事,以前我还听过村上的老人给吓破了胆的人叫魂的事情,还有些人被饿死鬼附身,找附近的神婆驱赶鬼魂的怪事。当然还有“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夜哭郎!”这样的奇闻异事。
如今在农村我们很少再听到那些久远的奇闻异事了,而它们好似是以前封建迷信思想的产物一样离我们越来越远了。取而代之的是科学的思想,科学的解决办法。不知道在你们的身边或村上还有没有类似这样的奇闻异事呢?欢迎您的分享!
民间的一些事真的无法解释, 你就说老人离世时的一些现象,真让人发怵 。下面我来分享一下我的亲身经历。
老家在秦岭山沟里,山大沟深,植被茂盛。所以一些平时不常见的飞禽走兽,在我们老家也时有出没, 这其中有一种用老家话叫“恨狐”的猛禽就是其中一种。 “恨狐”学名雕鸮,长得几乎跟猫头鹰一模一样,但是十几只成年猫头鹰加起来也没一只恨狐大,一点都不带夸张的,它产的卵几乎跟成年人拳头一般大小,成年恨狐坐着就跟一个十来岁的小孩蹲在那一样,大的有点恐怖,实实在在是一种猛禽。
这家伙跟猫头鹰一样昼伏夜出,窝基本都在悬崖峭壁上,也很安静,所以平时人们不容易察觉它的行踪。突然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村子远处的山头上发出了它“哼……哼……”低沉、阴森的叫声。它一叫唤第一反应就是村子里最近又有老人要走了。记得小时候一听到这声音我就感觉好害怕,只能把头捂在被窝里,耳朵紧贴枕头,尝试着让自己听不见。然而还是能听到这家伙的些许叫声,心里还是害怕极了,那一刻真希望村子里有拖拉机、三马子开动的轰鸣声来覆盖恨狐的叫声,然而农村的夜晚静的出奇,偶尔的狗吠声只能让人后背更发凉。
就这样基本每天晚上夜深时恨狐就会叫唤,一会儿在这个山头,一会在那个山头,叫声飘荡在村庄寂静的夜空里,飘荡在我童年的记忆中。 后来,过不了多长时间随着老人的去世,恨狐也随之再次消停了下来。
最后感谢阅读,前面讲的就是个故事,没有丝毫的科学依据,作为唯物主义者,我们应该相信科学,不该相信这些传说,您权当听了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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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作品】
作者 李海生
导读:
关东大地的民俗有着山东人“闯关东”的胶东文化,又有着原住地满蒙少数民族文化以及与之融合后衍生出来的独特文化。从语言到风俗,可谓丰富多彩,具有独特的地域性,令人捧腹又透出生活心酸与无奈,具有生活智慧又有着哲学思考。
作家李海生,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从事民间故事收集和民俗文化研究几十年,以其独特的视角及韵味诠释着这方土地的民风民俗文化,其作品《东北民间故事》在国内获得广泛的读者并受到专家学者一致赞誉。
小儿放鞭炮—网络图片
“摸摸毛,吓不着。摸摸腿儿,吓一会儿……”。在我们还是咿呀学语,蹒跚学步的时候,一旦在外面让猫儿或者狗儿吓得大哭时,大人总是摸着小脑瓜,一遍遍地叨咕这句话。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以前,农村医学知识尚未普及、医疗技术也不发达,小孩子因惊吓突然间无精打采、眼睛半睁半合昏昏欲睡,或者是莫名其妙地不吃不喝、哭闹不止,家里老人总是说:“这孩子吓着了,肯定掉魂了”,她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孩子“叫魂儿”。
叫魂,这个习俗由来已久,一辈传一辈,凡是那个年代过来的人都被母亲叫过魂儿,所有的母亲也都给自己的孩子叫过魂儿。
叫魂儿的形式很简单,大体有几种。
第一种 “敲门框叫魂儿”:在黄昏时分,妇女拿一个炒菜的铲子或者勺子,把房门打开,边用铲子或者勺子敲打门框的上方横梁,边反复地叫“某某(孩子的名字),回家了!回家了!!” 这个时候,屋里有另外一人配合应答:“回来了,某某(孩子的名字)回来了!”
我亲眼见过邻居家小孩子在生产队的场院里玩,从垡子墙上掉下来,吓得大哭回家。中午时,家大人拿一个搂柴禾用的耙子,上面放件孩子平时穿的衣服,来到孩子受惊的地方,一边叫着孩子的名字,一边拉着耙子往家走,途中不得停留,说是这样就把孩子的魂儿给找回来了。
过年贴春联—网络图片
第二种是“烧拘魂码叫魂儿”。那个年代农村里文化人少,连会写信的人都少,写拘魂码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我们屯有个参加抗美援朝的伤残军人,外号叫冯大嚷,他会写,而且左邻右舍谁求都行。我家离他家很近,经常去他家看他写拘魂码。写拘魂码用的是十六开的黄裱纸(烧纸用的那种),用毛笔从右到左、从上到下(即从右上起笔的竖排版)的顺序写。丢魂人的乳名另起一行,名字比其它的字大一点,很醒目,要一口气写完。内容是这样的:“青衣青衣,快走如飞;找着魂灵,速入身体”。拘魂码写好后,求写的虔诚地接过来,等晚上孩子熟睡后,在他(她)头顶,或者在房门口、灶坑门口点着烧化成灰。,忌讳说烧叫升。然后,将屋门开一小缝,反复小声念:“某某(乳名)魂儿回家吧,回家吧。”第二天孩子就应该好了。那时我对冯大嚷爷爷很崇拜,尤其大人传说他那只毛笔受持了(开光加持),觉得太神秘了。
有的屯子里没有会写拘魂码的人,就用邮票代替,把一张盖过邮戳的旧邮票,在孩子睡觉头顶的炕沿下烧掉,叫孩子的名字,然后说一些魂回来的话,孩子的魂就回来了。这叫“烧邮票叫魂儿”。
第三种“水缸叫魂法”:天黑的时候,把受惊吓的孩子哄睡着,妈妈将孩子抱在怀里,让孩子的姥姥或者奶奶在厨房水缸边(大点的水桶也行),从水缸里舀一瓢水再倒进水缸,一边舀一边喊:“某某(乳名),回家了,回家了.....”她们在那边每喊一声,这边的母亲就轻声的应一句:“回来了.....”连喊个三五分钟,据说喊两三天就会好了。
印象比较深的是“天皇皇叫魂儿法”。 记得上小学时,路傍边的大树或者电线杆上经常贴着砖块儿大小的红纸或黄裱纸了,上面写着:“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吵夜郎;过路君子念三遍,一觉睡到大天亮!”
我和伙伴们觉得这“顺口溜儿”好奇又好玩儿,念两遍就能记住。
我专门就这事儿问太奶,太奶神秘兮兮地告诉我,这些“口诀”都是孩子丢魂儿、夜哭的“破(解)法儿”,只要路过的人见了念上几遍,孩子便能魂魄归位、“灾阵儿”慢慢祛除。
我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太奶说的那样神奇,反正以后再见到时我和伙伴儿们念得声音更大、遍数也更多了。
民居—网络图片
我还听外号叫冯大嚷的爷爷讲叫魂儿的瞎话儿。
古时有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后来儿子外出三年杳无音信,生死未卜。母亲思念儿子,听说一个叫周公的算卦先生是神算,特别准,就请他算算儿子何时回家。
这周公掐指一算,长叹口气:“后天中午就是你儿子的死期,他回不来了。看你命苦,卦钱我也不要了!”
消息好似五雷轰顶,母亲强忍悲痛回到家里,万念俱灰,找来一根麻绳准备在门口的歪脖树上一死了之。不料这时突然有人进院找水喝,这人便是周公的同门师妹桃花女。
桃花女问明情况,呵呵一笑,向这位老母亲交代了一番,只叫这位母亲两天后按她说的做,不要伤心。
第三天正午时分,母亲按挑花女说的找来一只竹耙,把儿子在家时穿的一件旧衣服挂在耙子上,一手举着竹耙,一手扶着门框,嘴里念着儿子的名字不停地喊:“儿啊,回来吧,回来吧......”
贴在树上的叫魂儿
原来,儿子在外做生意挣了一笔钱财,想起需要照顾的年迈母亲,便急急忙忙往家赶。谁知在离家约五十里远的一片空地,天上突然响起几声炸雷,接着下起瓢泼大雨来了。
他四下瞅瞅,见不远处有个破砖窑,赶紧进去避雨。这时隐约听到外面有人叫自己名字,侧耳细听竟是母亲的声音。
下这么大雨,母亲咋找到这里来了?他这样想着便无心避雨,赶紧从破砖窑里钻出来寻找母亲。谁知他双脚刚迈出砖窑门,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整座砖窑就坍塌下来!儿子惊得目瞪口呆,赶紧飞一般往家赶。
等他黄昏时分赶回家里,只见母亲无力地依着门框,用一双失神的眼睛望着远方,嘴里仍停地念叨他的名字。儿子大喊一声“娘”便扑上前去,母子二人恍如梦里,抱头痛哭……
据说,周公只学了一半技艺就急着“出师”,而桃花女则得到了师傅的全部真传,所以周公能算不能解,而桃花女能算也能解。
这个故事或许能帮我们了解到一些民间“叫魂儿”的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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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我长大了,随着知识的渐开,我懂了,孩子受惊吓后,即使大人不去叫,“魂”也不会掉,第二天或最多隔几天,精神恢复过来,孩子自然会好的。
假如“魂”真掉了,又岂是能够叫回来的!“叫魂儿”实际上是母亲表达对孩子的关心和精神寄托。对孩子在心理上是极大的安慰,逐渐会忘却惊吓的事。
“母叫千里魂儿”,有了妈妈的提醒和呼唤,孩子还会把魂儿走丢吗,母亲就是一个孩子的魂儿啊!
因此,“叫魂儿”这种方法,能使孩子和家人之间建立起一种健康的亲子关系,是有利于幼儿人格的健康发展的教育形式。
千奇百怪的“叫魂儿”方式,随着医学知识的普及和医疗技术的发达,随着叫过魂儿的人和被叫过魂儿的人渐渐老去,这个习俗也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
李海生,第十三届山花奖得主。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诗词协会会员。著有长篇小说《息影泣血》、散文集《陈芝麻烂谷子》、民俗研究专著《草莽文化》、诗词集《老海诗草》、随笔集《微言大义》、民间文学作。品《东北民间故事》(上下册)。其中《东北民间故事》(上下册)获第十三届山花奖及第十届黑龙江省文艺装美篇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