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动物,尤其是昆虫,当冬季来临的时候,都懂得蛰伏起来,他们一冬一动不动,他们在保存体力,待到春暖花开,然后才抖抖身体,重新钻出洞穴,迎着初升的太阳,开始了新的日常的生活。
其实,人何尝不该是这样,当人生的冬季来临,何不“躲藏起来”,待到春暖花开,然后再图东山再起呢?
01
低谷期,正是脆弱期,躲起来就是避其锋芒,防止更大的伤害
当冬季来临的时候,食物短缺,这个时候如果还在抗争,就只能是死路一条。
在东北,有一种黑熊,它在冬季来临时,就躲进洞穴,静下心来,一心一意睡觉,它不会到处溜达,因为它知道,冬季食物匮乏,虽然它强壮,但冬季到处白茫茫一片,它一身黑色,根本无处隐藏,它根本无法掠食,躲起来,是最明智的选择。
它靠着平日积攒的脂肪,慢慢地消耗,一点一点挨过漫长的冬季。
虽然春暖花开的时候,有些消瘦,但是,毕竟保全了自己。
蛰伏,就是暂时地休息,是权宜之策,避其锋芒,谋求发展的时期。
02
休息,是为了积蓄力量
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人在低谷期,相当于遇到了一个冬天。这个时候,最好是多看少动。寻找机会再次雄起。
很多时候,并不是你着急,就可以达成目标,如果机会不够成熟,你还不够强大,还是弱不禁风,如果盲目行动,只能是自取其辱。
如果创业失利,最好稳定一段时间,多反思一下。为什么会出现失败,是哪方面不足,是不是自己方向选错了。多思考没有错。做错了才是致命的。
03
蛰伏期,就是学习期。
人活到老学到老,过去那种人过三十不学艺的思想必须剔除。
现在科技一日千里,新的东西层出不穷,不学习就会落伍,事实上,很多人都是活到老学到老。比方现在的医学仪器,过去是没有的,现在不学习,根本就用不了,很多新的治疗方法,也是新出现的,不学习怎么能够掌握呢?
现在许多设备都向智能方面发展。这都需要人重新去学习,去掌握。
学习,是弯道超车的最好时机。
一时的不顺利,不能代表一生都走背字,人生正如股市里的走势图,有波峰有低谷,处于低谷期,索性静下心来,好好的系统性地学习一番。为将来的崛起做好准备,也不失是一个很好的抉择。
04
人在不如意的时候,要懂得养精蓄锐的道理。马放南山为的是放松自己。
人到任何时候,都要想开了。该吃吃该喝喝,睡觉就到天亮。养好身体,保持旺盛精力,也是很不错的,人生也不是非要大红大紫,清净也不失为一种怡然自得的乐趣。
事业上有挫折,但心情却不能变得烦躁,身体愁坏了,就更是雪上加霜了。
人说心宽才能体胖,放松心情,顺其自然。车到山前必有路。人生不如意,说到底,无非就是金钱上得不到满足,想开点,钱财从来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很多时候,思想转个弯,也就释然了。
心太急,反而不利于事业的进展,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反而会更扎实。
军事行动中有一个词叫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人生也是这样,急于求成,过于轻率,反而不会成功。
人都是逐渐强大起来的,哪有一步登天的道理?认识不足自己的实力反而会害了自己。
看动物世界节目,一只身体瘦弱的狮子去猎捕一只强壮的水牛,结果被水牛犄角高高地挑了起来,刺穿了皮肉,最后奄奄一息躺在了草丛里。
自然规律谁也逃脱不了,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同样也适用于人类。当你还不够强壮,就不能冒然出击,否则会被伤害得更严重。比较高明的做法就是先“隐藏”起来,少去交际,暗自努力,等待时机成熟,然后一鸣惊人。
作者:山峰奇美。欢迎关注,让我们共同探讨人生真谛。
5月中旬,广东已经入夏了,蝉声沸沸扬扬,宣告它们接管第二季度的雄心。而往前倒推的十几年间,它们只是隐居在地下的籍籍无名者,在短暂的人生鼎沸期开始之前,它们在地底下经历过怎样的寂静蛰伏?
这不仅是蝉在它的歌声里不曾唱过的缺失光阴,也是人书写的关于自然的幻想文学里遗失的页码。蝉的生命在短暂的“声宴”后结束,关于它前生的故事成了不解之谜。但好在人有想象力,对蝉这隐没的人生片段感兴趣的人,可以用画笔和文字勾勒出它的生命全貌。
陈志勇是这种人之一,他的《蝉》不仅以想象力填补了蝉的生命空白,更用“以蝉喻人”的方式组建了一场自然和工业的对弈。他把蝉在地底下蛰伏的17年光阴搁置在人类群落中,用狭小的格子间和冷漠的人际场来形容它17年间黑暗抑郁的“地下”生活。
于是进入了故事中的蝉,被图画描绘出来的蝉,不再是自然生物本身,背弃了它身上的自然主义,成为了只留有躯壳的工业文明下的机械化产物,苟且生存,不问生活。关于蝉生命历程的故事从纪实走向了抒情,它蛰伏17年的自然现象,是对人类漫长又苦涩的生命的象征,它落寞的处境寓意现代人在不公正、不和善的环境中长期压抑的生存现状。如此一来,蝉退休后走上楼顶的画面就成了人类生命中决定新与旧、生与死的瞬间。陈志勇笔锋一转,让蝉在绝望的结局中迎来蜕变,它脱壳了,伴随着躯壳碎裂的声响,穿着西装的“异形人”变成红色的,带有翅膀的蝉,它飞向了远处的森林,从此告别了这座使它一生劳碌,却最后又让它一无所有的灰色水泥丛林。
《蝉》从画到文字,都在极简中流露出一种旁观者的冷漠。像是用刻意的忽略凸显被资本支配的麻木社会和被同类歧视的透明人群的悲哀,他用语调和画调来呈现人间的冷色调。所以哪怕最后“光明”的结局,也因为他的隐晦和克制而变得含糊不清,蝉走上楼顶,是为了迎接早有准备的蜕变,还是结束绝望的生命?那场蜕变是它的主动寻变还是在无奈寻死时链接了自然规律的巧合?
陈志勇不喜欢明确的答案,他留下一个模糊的态度。但唯一确定的是,他捕捉的是后工业时代中落寞的人群,漫长的17年,流露着自然本性陷入迷茫时的苦涩。
将昆虫生命融于人类社会中,描绘个体与环境的疏离动物容易引起人类的亲近感,尤其是孩子的关注,同时它能避免“人审视人”的尴尬,因为自我审视往往是盲目和短浅的。因此以动物为主要角色的图画书屡见不鲜,但常规的以动物为主角的故事中,它们依然会保留大部分的自然本性。创作者只是将部分人类行为移植到它们身上,以得到使人“陌生又熟悉”的角色,既能够用动物的原始本性激发读者的阅读兴趣,又能使人们在那些与人类相似的行为中得到共鸣。
而被陈志勇放逐到人类社会中的蝉,只是“徒有其表”。它表象是蝉,行为特征却与真正的人类相差无几。似昆虫而非昆虫,像人类而非人类的角色属性强化了蝉与环境的冲突,它处在自然主义与工业文明中间的裂缝中,寻找归属是它最迫切的渴望。
但它耗费17年也没有找到可以安心寄居的场所。
它有翅膀,却不会飞翔。它有六足,却不能攀爬在树上。它拥有喧嚣的本事,却不会为自己的欲望呐喊。它有钢筋水泥森林里唯一显眼的绿色,但这也没有为它牵引来任何同伴。诞生于自然的渺小个体是后工业时代中的异类,在将秩序和规则视为根本的人类社会中,相比遵守命令,它的独特一文不值。因此由这独特身躯发出的所有渴求也得不到混凝土墙壁的任何回音。
蝉是个流浪者,它的漂泊身份时时刻刻都在与周围环境发生碰撞。陈志勇用逼真可触的质感画面创造出令人寒至刺骨的视觉语言。整齐的灰色建筑中,只有蝉在其中一个格子间里静坐打字,幽微的绿光被广阔的阴暗吞噬。劳碌的加班状态诉说蝉十几年如一日被人群遗弃的孤独命运。
在由人类搭建与指挥的灰色世界中,除了一张让它顺利进入公司的工牌,它一无所有,就像它的身份一样,它的价值也是悬空的。它把身体投给人类,人类却对它不屑一顾,它把生命投给工作,工作却没有回馈它一处立足之地。下班后的蝉,无力支付房租,只能蜷缩在办公室的角落里。狭小的空间垂挂着它与人类唯一的联系——西装。矮小的桌子放置了水壶和杯子,象征它为数不多的欲望,也象征它想要通过习惯向人类靠近的意愿。
不过,它居然在咀嚼一片叶子,这恐怕是它身上仅存的能够唤醒它自然记忆的习惯了。但这个习惯又是最根本、最重要的,食物是维系生命的能量来源。也许冥冥之中,这只被工业文明拒绝与牵制的蝉,知道自己的归属不在这里。但囿于这一方狭小角落的它又好像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它像被风卷起的叶子,不知归处。不管头上的天,还是脚下的地,一切都在跟它刻意保持着距离,对它形同陌路。
将自由本性隐于趋同氛围中,记录群体对个体的“我们生活在一个后工业时代,尽管工业革命带来很多便利,但工作场所正在失去人性,把人当做一只昆虫。”
《蝉》里的人以特别的形式存在于画面中——只有身体,没有头部。身体是行动的执行者,而头脑是行动的指挥者。被作者画笔回避的头部是智慧、意志的象征,失去了它,人也就失去了独立思考问题、自由执行意志的基础,身体只能沦为行使暴力的工具。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隐喻,文明在打造无数千篇一律的机械工厂时,也使人类发生了机械化的变异。失去了自由的他们,只能跟随权力的脚步,如同丧尸。当工业文明压迫自然时,他们唯令是从,在对蝉进行欺压的趋同作业中获得认同。
于是蝉的身上就诞生了各种悲剧。它兢兢业业,从来不曾迟到,但17年中从来没有得到晋升的机会,因为人力资源说,它不是人类,不需要资源。蝉没有传染性疾病,但它不能使用公司里的厕所,只能去市区的公厕,每次去都要扣钱,因为路途遥远,它耽误了工作。
工业革新催生了物质财富,却也剥削了人类的自由意志和感性器官。独特成了他们在循规蹈矩的生活中不愿意看到的一种矿产。每个人都渴望实现自我的价值,每个人又害怕不一样,群体是最安全的栖息所,个体为了证明对社会的服从和尊重,只能合起伙来消灭不与他们为伍的形式与内容。
蝉就是这样的存在,它自然的外表与工业的灰色围墙相悖。于是不公正日复一日发生于它的身上,这是人们基于权力惯性的摧残。蝉要接受没有来由的霸凌,它被人踩在脚底,没人知道为什么。即使能找到诸多措辞,也都在最后殊途同归,落在一个“异”字身上,只要差异存在,攻击就成立。
工作了17年的蝉,得到的是人类态度鲜明且一致的背离。在趋同的氛围中,蝉也被消磨掉了为自我发声的勇气,它默默接受一切,从不反抗。全书不到400字的文本暗示了蝉的在职场中失语的无助状态。这种失语,是人群造成的,也是默认行为的蝉自己导致的。
将含糊意图置于明确结局前,寄托对人类命运的哀思陈志勇本来想讲述蝉完整的一生,从蛰伏到钻出地面,从交配到繁衍,及至最后的死亡。但删删减减,故事到蝉蜕变那里就结束了。由此,记录蝉一生的故事,变成了对落寞者退隐时姿态的捕捉。从一个纪录片式图画书,变成了戛然而止又韵味无穷的讽刺小说。
陈志勇在蝉的身上不加节制地施加悲剧,17年的蛰伏结束了,蝉走到了退休的这一天。没有送行、没有告别、没有慰问,老板叫它把桌面清洁干净。没有钱、没有住处、没有亲人,一无所有的蝉走上楼顶。在这能引起我们惯性猜想的行动之前,陈志勇让人类社会用最后一丝恶意来“致敬”蝉的离开——当蝉想乘电梯上楼时,它够不到电梯按钮。
一个卑微、懦弱、无力的形象跃然而出,无数的苦难堆叠起来,成为引诱它爆发的力量。
蝉来到了楼顶,背对画面,面向一个能够引起我们恐怖猜想的结局。它要通过自杀来结束凄苦的人生吗?不,没有。自然本性这时候扣响它的躯壳,嗒咔!壳裂开了,压抑在灰色身体里的蝉慢慢显露出红色的肤体。重生的蝉浑身通红,比之前艳丽,它脱离西装的束缚,挥动翅膀飞向了远处的森林。与此同时,天空漫布同类,无数只红色的蝉,一起唱响了生命的欢歌。
结局让人欢呼,蝉没有在绝望中走向死亡,而是成就了新生。但故事虽然呈现了一个明确的结尾,蝉的命运和它象征的弱势群体的命运却并未落定尘埃。羽化后的蝉生命其实非常短暂,交配、繁衍过后即是死亡。那声蜕变时发出的“嗒咔”回荡着悲凉的余音。
还有那些在同一时间冒出的同类,绝望的人不是个例,蝉的一生代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群体的生存现状。残酷的真相让人不寒而栗,工业文明以暴力摧残的受害者数量之多,像夏季隐匿于树丛里的蝉,是一只浩浩荡荡的队伍。但它们却没有能力反抗和拒绝自己的命运,只能在漫长的隐忍之后,走上楼顶,无声离去。
并且我们在最后,也没有搞清楚蝉的真实意图,它的蜕变是早有预谋还是自然的巧合?它是想主动地以量变引发质变,还是无奈地要寻求生命的解脱?结局是清晰可见的,但是能够揭示更深刻答案的过程却隐藏在楼顶灰蒙蒙的天色里。就像人类的最终命运,生活在其中的人是无法预见的。正是由于故事中隐含的未知性,才引发熟思者的担忧和恐惧。
数不清的蝉飞向空中,向远处的森林飞去。那是它们最终的归宿吗?它们能得到引吭高歌的机会吗?它们在生命走向终点时,会不会为徒劳无功的17年蛰伏表达遗憾?它们的后代,还要经历像它们一样的循环吗?
这是结局后的结局了,陈志勇更加缄默不言,比他在表现蝉走向结局的过程时还要含糊。但撇开那些导向消极面的线索和猜想,漫天飞舞的红色蝉真的绚丽无比。它们驱散了天空的混沌之气,是向污秽世界宣战的醒目旗帜。
就让我们带着对人类命运的淡淡哀愁,向那些红色身影表达深情的祝福吧。那斩断与阴暗社会联系的决绝姿态,应该能够遗传给下一代吧,如果能,苦涩就将迎来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