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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连发了几个奇怪的梦,梦境还沥沥在目。
说到一亲戚家作客,她请我吃饭竟然是一个粽子,打开棕子里面却是一块长长的猪肉,没有切过的,是一整块的,我吃了一口,味道觉得不错。
跟着又梦到很多人在山上坟墓拜祭,有点象清明拜祭那样。忽然有个老乡来找我,说山上有一块风水宝地,想和我一起去看看,我于是便跟了他上山,到了山上那块地的地方,竟然立着一个铜牛,就好象一个牛的雕塑,老乡不停给我讲解这块风水宝地的好处。
最后又梦到我90年代带了村里三个小伙子到深圳打工,全部进了我当时做的那间厂,因为当时我在厂里做主管。现在他们几个都赚大钱了,有个还开了工厂,自己做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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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个跟着凑在一起,给我发了个视频,说感谢我当初带他们出来深圳打工赚钱,那时要找到一份工不容易。还一齐说了几句祝福的话,祝我身体健康,发财顺利。这就是昨晚发的梦,有时觉得真不可思议,白天并没有想这些事,又有点觉得无厘头。
我是一个喜欢炒股的人,已炒了七年之久。昨晚梦到猪肉(大肉)和牛,是否预示着今年是牛市和有好的收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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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头条朋友,认为有这个可能吗?欢迎评论关注,也希望把你近来作的梦发到评论区,大家共同分享,和分析分析,有何寓意。
作者:梦野(曾获柳青文学奖)
“噔噔噔……”
秋天走来了,大地是金黄的衣衫,这峁那梁那洼,都有着丰收的表情。这些天来电话,大都是关于庄稼的。
陕北雨少,神木头顶着内蒙古,更少了一点。发芽、出苗、长穗,哪个阶段都不能少雨。今年的大暑,张开了干渴的喉咙,雨好像一直在路上,还是“唰唰”地赶来了。乡间出身的我,更多的时候,挂念的是老家的收成。秋色宜人时,我的哥哥们,常把我的视线,牵引到手机的屏幕上。
可我没想到,这次是同辈人怀怀打来的。
“我走到散岔村,有信号了。”
“噢。”
“你在哪?老弟。”
“我在黄河边上,老哥。”
“做啥着了?”
“采访!”
我的一句“采访”,把老哥给僵在那里,竟然说不出话来。他大约也没想到,我一个文艺管理者,怎会跑那么远,乡音扑鼻地亲近泥土。况且他知道,我不是个记者。
我想的,没进村小的他,放在作业本上,能画个放大身形的“红勾”。毕竟他是住在村里的,山肩挨着肩,挤一挤,将他紧紧围住了。外面的世界,还需一点一点地打开。
“那你到外省了?又出远门了?”
“没有啊!”
“那你在哪呢?”
“就在咱神木。”
“噢!我想起来了,是不是在马镇的枣林里?”
“不是,一路南下,在万镇啦!”
我能想象来,老哥那辆黑豆色的摩托车,抱着一个绵羊肚似的油箱,靠在了路边,摘下他枣红的头盔,在把手上晃悠。
“来城做啥?”
“给你送点吃的,南瓜、西瓜、豆角。”
“豆角?”
我心头的热度一下就上来了,“豆角、豆角……”前一阶段,他不是托人已经捎来很多了吗?我吃了他的不少豆角,充盈着乡情的面容,紧贴着我年少的梦。
“我不能回家了,今晚要住在老乡家。”
“正要给你说了,这路走不成了,刚下过大雨,正抢修着了。”
“那你回去吧!”
“那我回吧,村主任说下午还有事了。”
“嘟——”我仿佛听到怀怀绝尘而去的油门声,愈来愈大了。路旁的小榆树,一棵一棵,“嗖嗖嗖——”摔倒似的。
“有啥事呢?”我想起怀怀的“好”来。
父亲从沟里,开辟出一块菜地,他老让我一大早去浇水,我一个小孩子,总有怀怀来,一担一担地挑,把我的瘦影,晃出了园外。我说浇你家的,他说昨晚浇过了。我回老家收秋,他总会把老黄牛借给我,把装满车的糜子,用绳子勒得紧绷绷的。我结婚,他卖了羊给我借钱。正愁着没有房子,他说他的牛厂可以担保。“吧嗒吧嗒……”暴雨当中,他从危房里抱出两个邻居老人,维修村委会,暮色中闪了腰的老墙,“轰隆隆——”差点将他压住。
凉意,从秋夜的窑洞里飘进来,咝溜溜的,穿着老乡夹克服的我,仿佛和一个心仪的人,悄悄相逢,心中有着说不尽的暖意。
“你回去忙啥了?”
“修路,快要收秋了。”
“今年庄稼怎么样?”
“最好了!你回来看看吧。”
怀怀喜滋滋的感觉,一下就钻入我滚烫的耳廓,一次次在我的心窝里翻腾。“最好了!最好了……”我想起去年秋末,全村平整土地,率先要在栏杆堡镇建公墓,起初,群众是有些顾虑的。他打电话来,说我是“荣誉村民”,要我回来一趟,帮他在会上宣传政策。我惊讶他的感召力,与群众是那么自然的贴近。“轰隆隆”的,身为小组长的他,竟指引着推土机,爬上自家刚收割过的地头。一台推土机来了,另一台也跟着来了,山梁上的轰鸣声愈来愈大。土地效益最大化,农民们有了新的盼头,仅他所在的小组,就推开了八百余亩土地。
“准备给我的那些豆角,你给乡亲们吧。”
“没有。”
“那哪去了?”
“堵车那里,碰到在咱村教过书的薛老师了。”怀怀感念着说,“我给他了,时光不饶人,他也老了。”
“给得好啊!”
挂了电话,怀怀的身影,又浮现在我的眼前。我突然觉得,不是一个老哥,是无数个,无数个老哥,都在我的身旁。
“噔噔噔……”
市农业局的一个朋友说:“你们镇也有好事啦!”
“啥好事呢?”
“平整过的土地,要发放补贴了。”
“怎么发?”
“按亩数”
“啥时候发?”
“庄稼收完,就要开始了。”
“好事好事嘛!”
我一下就有了别样的感觉,乡村富裕的风,吹得“呼啦啦”的。在神木新区灯火通明的夜里,我又睡着了。惊醒我的是大雨点,像忙着赶路,“扑棱棱”的,在窗玻璃上前呼后拥着。
五谷丰登,化作全市人的笑脸,一张一张的,像喜迎着佳节。逢星期天,我给怀怀买了一箱家乡的麟州酒,还有猪肉、粉条、豆腐,想再鼓舞一下他的干劲儿。
“这么好的高粱,咱们也可以酿酒了。”他指着自家的承包地,是那样的豪迈。
“可以,可以嘛!”
平整过的土地,基本还保留着峁梁的身姿,野菜青青,童年在我的掌心里,还是那样的鲜活。“突突突……”在小路上,怀怀的农用三轮车,并没有慢下步来。他仿佛有看不尽的东西,要让我及早地装进激奋的内心。
我没想到,重生了的土地,庄稼长势比想象的还要好。从长梁到后峁,从阴峁到峰山,从麻燕山到桃树山……大地都穿上了深绿的衣装,点缀着各种丰盈的色彩。谷子、糜子、黑豆、荞麦、玉米……像老朋友,以翘望的身形,向着我俩接连招手。
“你家今年能收入多少?”
“五万有余吧!”
“种了多少亩?”
“五十多亩吧。”
“其他人家收入怎么样?”
“人均有个两万元左右吧。”
“那也不错了,村里消费低,也能攒不少钱呢!”
怀怀一家人张罗着,乡亲们盘腿坐在土炕上,你言我语,个个喜笑颜开,酒杯杯里起起落落,溢出高粱的醉色。农家人聊着农家事,赞叹道路、住房、饮水等方面的新变化,我的心里满是感奋,直到夜深才睡去。
“喔喔喔——”让我醒来的是鸡鸣声,它们又在呼唤着勤恳的人们。
醒来多好啊!我不禁想,在老家做梦,挺有意思的,梦见我又回到老家,快意地见到了老哥。
《光明日报》(2023年09月15日14版)
来源: 光明网-《光明日报》
我与另外两个女陔子,一个我们暂且管她叫雪,另外一个就叫梅吧。
雪的父母外出旅游,于是她就邀了梅与我去她家作陪。三人弄了顿晚餐,吃饱喝足后,便缩在了雪的卧室地板上,开始了天南地北的闲聊。雪关掉了灯,又把窗帘都拉上。在这片黑暗中各自发了一通牢骚,从谈别人不了解自己到最终谈到自己是否了解自己。梅提议说每人说一个梦吧,我们也学学弗洛伊德,通过梦来了解自己内心世界的冰山一角。
我读过一点弗洛伊德的有关释梦的书,梅知道一点庄周梦蝶的故事。雪则说她对此什么也不知。我与梅说那正好,书读多了,固然可以走捷径,但是捷径走多了,反而就没有了自己的路。其实不一样的路,风景也不同。雪笑着说好啊,那就让我也无知者无畏一把。这个建议是梅提的,理应由她先说。
梅从小是个倔强的女陔子,远不如她的妹妹伶俐讨喜。加之传统护小的观念,所以父母凡事都很偏袒小妹。
她小时候常常做一个梦,梦见母亲偷偷把自己的妹妹叫出去,然后在她的手里塞了一块糖。她当时就梦见自己在梦里哭了起来,不是为了那块糖,而是为了那种被忽视受伤的感觉。其实梅这个梦并不难解,她不懂的是,为什么现在她还要常常梦见它。她说,自己早已嫁做人妇,丈夫也算是年少有为,生活安逸美满,本早该将它遗忘了。梅说,每次从这个梦里醒来,那种痛楚就宛若第一次梦见它一般,没有丝毫转变。
这让她想起一则寓言。说是有一个地主和一个仆人。白天仆人伺候地主,可是每到了晚上做梦时,地主就会梦到自己伺候着仆人,而仆人会梦见自己被人伺候。若是脱去物质形体,光以时间和灵魂来说,无疑他们的遭遇是对等的。梅说,她就是地主,白天光鲜惹人注目而晚上却依旧是躲在墙角那个被人忽略了的小女陔子。
我说,这也许就是心理学中所说的强迫重复症。人总是在内心中渴望可以超越痛苦以及最终超越自己。有时,虽然人以为自己淡忘了某事,可是他们的内心却不会遗忘因此所带来的痛苦。所以在梦中,当人们脱出了理性的束缚就会一遍遍的重复那些痛苦,以期达到最终可以战胜它们的目的。雪说,这也许是因为凯(梅的丈夫)太忙了,让你又有了受到忽视的感觉,而那个梦已经成了你被忽视的象征,所以你才会常常又梦起它。梅沉思了会儿说,都有可能。
接下来是雪说了一段有关她的梦。雪说她最近梦见一对男女在跳舞,而她嘴里吃着棒棒糖坐在一边观看。
梅说,也许你考虑的是男女的关系。男人与女人正如一对共舞的人。其间男人主动,女人被动。男人要善于引导,而女人则要善于被引导。这当中,女人总是要略略附和着男人,哪怕她的舞根本跳的远比男人要好的多。可是男人主导女人是这个游戏的根本规则。所以一但女人占据了主动地位,那么这段舞便失去了意义,而且不会跳得长久。女人的舞不能跳得太好了,跳得太好,很快就成了独舞。
我说,你这个故事让我想起了弗洛伊德的举过的例子。他说一个男陔有阵子总梦见自己的表妹拿着两只汽球。弗洛伊德解释说,其实那个男孩子心里想得是他表妹的。那是一个有关于性的梦。三人沉默了一阵子,黑暗中我听到了雪的轻笑声。接下来,我们说了一些有关于灵与肉的话。灵之于肉并不胜于肉之于灵。这是我们三人的共识。几千年以来,各国的文学历史都在夸大灵的作用,而贬低肉的重要性。直到近代,人们才重新认识肉体的作用及地位。达尔文的进化论,让我们知道所谓高等动物与动物之间不可灭的血缘关系。我们总是强调人是有思维的,可是往往忽略了人的那种本能的骚动。人,尤其是瞬间,恰恰是本能占据了主动的地位。它总是在若有若无的牵动着我们的内心。当我们一味压制它,它就会在你最薄弱时,出其不意的出现在你面前。比如在你的梦中。
雪对我嚷嚷着轮到你了。我笑着说,你们的梦都带有一定的唯一性,并不是很难猜。你们听听我的。
我常做一个梦,不定时,没有一定的客观条件。我梦见自己又回到了孩童时期,又回到了上海的老家。我在那条简陋的巷子里跑着。我想我是在与伙伴做一个捉迷藏的游戏。那个游戏我总是玩得很好,小伙伴一向都很难找到我。可有一次我藏得太好了。
在巷子口,有片空地,有很多户人家在凉晒东西。有户人家将条篾席卷成筒竖在那里晒着。我在梦中还记得自己非常非常小心地弄开它,然后钻进去,又小心翼翼将它复原。我就这样直挺挺地站在卷席中。梦中,那天灼热的太阳烘烤着我的感觉还是那么逼真。我听着小伙伴到处叫我的声音,那声音从有到无。我还是直挺挺的站在那儿。最后的结果我已经不记得了,我想最终可能是他们并没有找到我。可是在梦中,我会忽然发现到天一下子全黑了,在我的面前站着一个头戴帽子的男人,他年纪不详,面目也不清。但是我在梦中就猜想,这是个年纪不小的男人,而且我还很肯定他的头是秃的。他对我说:"跟我来。"然后我就醒了。
我一说完,雪就讲,你是不是又想捉弄我,故意讲这个鬼故事来吓我。梅和我都笑了起来。
梅说,你这个梦虽然不算好猜,但也不是无迹可寻。我想,你总是想超越别人,做到最好。可是你终归是个女人,你又希望最终有个男人可以超越你,能对你起到指导作用。
雪说,我想你在卷席中一定很渴望,那些小伙伴最后找到了你,你更喜欢你被人找到的那种喜悦。这个梦可能是反应你觉得孤单,没人理解你。
我呵呵笑问,那么这个男人为何是个秃子。
梅与雪一时语塞。我说也许是我这个梦有了太多的掩饰,我害怕被人识破我的心理,所以不断扭曲粉饰我的梦,最后不懂的人却也包括了我自己。
夜很深了,梅与我走在街上,日间的浮嚣渐渐沉淀下来,空气中带有了些许白天不曾有的清新。梅说,天上没有星星,明天一定是雨天。我看了一眼天,突然笑着对梅说,那个男人也许就是没有星星的夜空。它显然年纪不小了,而且没有星星的天空不是个秃子吗?梅笑说,你真能胡扯。最后我记得自己在想,明天一定是风雨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