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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经编辑:何小桃,李泽东
连续八个一字涨停,股价飙涨超过110%。地产松绑政策密集发布,地产板块强势拉升,家具制造公司我乐家居,成为这波行情中的“黑马”。
股价大涨之后,我乐家居9月6日晚间披露显示,公司股东于范易及其一致行动人,6月30日至9月6日期间减持2244.04万股并买入4200股(按减持期间股价最低7.46元/股,最高16.13元/股计算,减持金额约在1.67亿元到3.62亿之间。)根据相关规定,上述股东作为合计持股5%以上的股东,相关股东的减持行为已涉嫌违反上述规定。
我乐家居自曝股东“清仓式”减持,上交所火速出手!
股价8连板后,
大股东“清仓式”减持
9月6日,A股开盘后不久 ,以全屋定制、整体橱柜为主营业务的南京我乐家居股份有限公司(我乐家居,603326.SH)再度涨停,取得8连板,报16.13元。
9月6日晚间,我乐家居(SH 603326,收盘价:16.13元,市值50.89亿元)发布异动公告,经公司与其他股东核实,2023年6月30日公司股东于范易及其一致行动人合计持有2244.04万股,持股比例为7.1124%。
截至2023年9月6日收盘,上述一致行动人合计持股数量降至4200股,持股比例为0.0013%。期间通过集中竞价减持股份数量为2244.04万股,减持比例为7.1124%,并买入4200股。公司正在积极与相关股东核实股份变动情况。
上交所火速做出回应,9月6日就我乐家居股东涉嫌违规减持下发监管工作函。上交所称,根据《证券法》《上市公司收购管理办法》相关规定,上述股东作为合计持股5%以上的股东,在持股比例变动达到5%时应当进行报告和公告,在该事实发生之日起至公告后3日内,不得再行买卖股票。公司相关股东的减持行为已涉嫌违反上述规定。
上交所称,根据本所《股票上市规则》第13.1.1条的规定,现对你公司及相关股东提出如下监管要求。
一、请你公司立即同相关股东核实股份减持情况,并向我部回函中明确列示相关股东于上述时间区间内的股份交易及持股比例变动明细;同时,立即自查是否存在违反《证券法》《上市公司收购管理办法》相关规定的情形。
二、请你公司董监高勤勉尽责,督促公司大股东认真学习相关规定,规范自身减持行为,充分保障上市公司及中小股东合法权益。
对此,9月6日我乐家居发布公告,收到监管工作函,股东于范易及其一致行动人刘福娟、烟台埃维管业有限公司、西藏埃维创业投资有限公司、烟台埃维商贸有限公司作为合计持股5%以上的股东,在持股比例变动达到5%时应当进行报告和公告,在该事实发生之日起至公告后3日内,不得再行买卖股票。公司相关股东的减持行为已涉嫌违反规定。
我乐家居表示,公司股票自2023年8月28日至9月6日区间累计上涨幅度为114.21%,同期上证指数累计上涨幅度为3.07%,公司股票短期涨幅严重高于上证指数,存在市场情绪过热的情形,但公司基本面未发生重大变化,也不存在应披露而未披露的重大信息。
据了解,我乐家居成立于2006年,实际控制人为缪妍缇(NINA YANTI MIAO)和汪春俊,分别任董事长、副董事长。汪春俊同时为南京瑞起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控股股东和南京开盛咨询管理合伙企业(有限合伙)的普通合伙人。缪妍缇女士与汪春俊为夫妻关系,两人均出生于1968年,现年55岁。
今年1-6月,我乐家居营业收入7.36亿元,同比增长3.53%;实现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净利润5986.31万元,较上年同期增长48.26%,主要是经销业务和大宗业务收入较同期增加,同时上年比较基数相对较小综合所致。
史上最严的减持新规发威
1700多家公司实控人减持受限
8月27日晚,发布的《进一步规范股份减持行为》表示,充分考虑市场关切,认真研究评估股份减持制度,就进一步规范相关方减持行为作出要求。新规从破发、破净和分红这三个维度对股东减持进行了严格限制,也被市场称为“史上力度最强、最严的减持新规”。
根据要求,上市公司存在破发、破净情形,或者最近三年未进行现金分红、累计现金分红金额低于最近三年年均净利润30%的,控股股东、实际控制人不得通过二级市场减持本公司股份。控股股东、实际控制人的一致行动人比照上述要求执行;上市公司披露为无控股股东、实际控制人的,第一大股东及其实际控制人比照上述要求执行。
此次减持新规影响面有多大?据上海证券报统计,倘若“减持新规”立即执行,剔除2020年8月27日后上市的公司,有1708家上市公司控股股东、实际控制人的二级市场减持将受到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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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减持新规带来的资金增量不可小觑。据华泰证券测算,年初至今重要股东二级市场共减持3468亿元,而新规下只能减持2057亿元,减少约40%的量,相当于引入年化增量资金约2500亿元。
但在短期的资金利好之外,减持新规所带来的改变绝不仅仅止步于此。在此之前,我们经常能够看到利用减持规则套利的上市公司大股东、多年一毛不拔不分红的“铁公鸡”式上市公司,这一次减持新规出台,也意味着一面不分红另一面还想股价炒作、高位减持套现的大股东不再有割韭菜的机会。
据统计,剔除2020年后IPO企业,近三年零分红的企业达到862家,这些企业的实控人及控股股东也将受到二级市场减持的限制。此外,不少上市公司尽管股价未破发,但因连续三年未分红,其实控人及控股股东也将被减持新规限制。其中更是包括多家前期被市场爆炒的AIGC概念股。
多家公司大股东终止减持
据证券时报,减持新规从破发、破净、分红等方面,约束了控股股东、实际控制人的减持行为,近期,多家上市公司近期发布了大股东提前终止减持计划的公告。
本次减持新规与之前的减持规定相比,最鲜明的特点在于将控股股东和实控人减持条件和上市公司分红和股价挂钩,而上市公司的分红能力以及公司股价又与公司的经营情况、盈利能力密不可分。
东方证券研究指出,减持新规的底层的逻辑就是只有把公司经营好、控股股东或实际控制人才有资格进行减持,某种意义上是建立了控股股东或实控人减持行为的激励约束机制,也更大程度保证控股股东、实际控制人与中小股东利益的一致性,有助于建立更为良性的股市生态、推进资本市场的高质量发展。
据东方证券统计,此次新规实行之后,机械、电子、医药、基础化工、计算机、电力设备及新能源等主要是科技成长性板块受到减持限制的上市公司是最多的。但如果考虑到各行业市值差异较大的因素,受减持新规影响最大的行业是银行、房地产、钢铁、石油石化、商贸零售等周期性行业。但考虑到这些行业主要是国有控股股东,自身减持的意愿从历史上看本来就较低、且减持时需要考虑的因素可能更多、流程可能也比较长,实际影响预计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大。
业内人士指出,监管进一步规范减持行为,长期有利于市场稳定健康发展,但部分公司仍旧存在的“侥幸心理”不可取,应主动遵守新规,更加专注主业,注重提升公司治理能力,提高盈利水平和分红能力,推动公司经营更加稳健发展。
(文章内容、数据仅供参考,不构成投资建议。投资者据此操作,风险自担。)
编辑|何小桃 李泽东 杜恒峰
校对|段炼
封面图片来源:视觉中国,图文无关
每日经济新闻综合公开资料、证券时报、红星新闻
每日经济新闻
明朝洪武年间,在浙东观有一位权势显赫的税收官名叫邓太鄂,他们家有一位如花似月的千金小姐名叫素兰,不知为何这位千金大小姐竟然嫁给了当地家境最穷的小伙“代代穷”,对此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代代穷”原名叫王珊仁,只因家中实在太穷因此有些好事儿的人们就给他起了怎么一个‘代代穷’的绰号。
王珊仁的祖祖辈辈都是靠着一艘破船在环江里打鱼为生的穷苦人家,过着“一艘破船,一张破网,一家三代全部挤在船上”的穷苦生活,尽管他们已经非常努力的打鱼讨生活,可是到了“代代穷”这一代甚至已经变成了吃上了顿没下顿的地步。
别看王珊仁家境贫寒,但是他性子却非常的倔,他每天将那艘已经旧到快要散架的破船划到环江撒下三大网,每天不管捕到的鱼虾是多是少,他从来不会低声下气求人,因此浙东观那些认识他的百姓见他穷成那个样子,于是乎大家也都跟着叫起了他的绰号,以至于到最后人们都几乎快要忘记了他的大名。
这一天,王珊仁的舅舅来家中探望他。俗话说:‘天上天公,地上母舅公’,因此亲戚里面舅舅为大,舅舅来到家里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好好招待一下,可是他摸了摸干巴巴的口袋,全身上下加在一起也就不到五六文钱。舅舅自然也知道这个外甥穷,于是便好心说道:“珊仁,你不用忙活了,随便做个豆腐炒韭菜就可以了。”
尽管如此可他口袋里的那点钱也就够买一块豆腐而已,可买韭菜的钱却没有。他一边走一边想,今年开春的时候税收官邓太鄂曾命令他到家里做了十几天的劳工,如今后院里面的韭菜虽然长的不够粗壮,但最少也得长出了七八片叶子了吧。想到这里,王珊仁突然一拍大腿喃喃自语道:“自己为何不去向负责看管后院的仲伯要一把韭菜呢?”
心里有了主意他便立刻来到了邓家后院,见后院的院门半虚掩着,他对着里面连续喊了好几声可始终不见有人回应。他犹豫片刻心想,一把韭菜也不值几文钱,不如我先进去割上它一把,等下次碰见仲伯在跟他说一声就是了。
就当王珊仁正弯腰割韭菜的时候,突然有两个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来人正是邓太鄂家的千金小姐和她的贴身丫鬟小翠。她们俩本来是在后院散心的,见王珊仁在院子外面扯着嗓子喊:‘仲伯,仲伯在吗?’于是二人就躲在后院的杏树下面想看看他想干什么。没想到仲伯始终没有出现,紧接着她们就看见王珊仁独自一人来到后院的菜地,然后便不问自取起来韭菜。
主仆二人本来就闲着无聊,于是丫鬟小翠就想着戏弄一下王珊仁,她故意蹑手蹑脚地来到他的身后,然后猛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说他偷偷潜入后院偷韭菜,要将他送去衙门严办。
俗话说:‘喝水塞牙缝,放屁扭了腰’王珊仁暗叹自己真的是倒霉透顶了。如今人赃俱获纵使他全身上下长满嘴恐怕也说不清楚,无奈之下只好低声下气地哀求小翠千万不要将他送去衙门,万一官府判他蹲个十天半个月的大牢,到时候恐怕都没有人给他送饭。
小翠强忍着笑意,怒气冲冲地说道:“不报官也行,那就趴下从我们家小姐的石榴裙下爬过去。”男儿膝下有黄金,王珊仁不肯就范,满脸通红地说道:“这些韭菜还都是我亲手种下去的,我辛辛苦苦干了十多天,可是到最后竟然连一文钱的工钱都不曾拿到,如今我只不过割了一点韭菜,你们竟然不依不饶,为什么要这样欺负人?”说着最后王珊仁竟然委屈地流下了眼泪。
邓家小姐素兰在旁边听了王珊仁和小翠拉扯之时的对话,心地善良的她顿时升起一丝怜悯之心,轻叹一声!虽然她知道父亲大人平日里敲诈了不少人,可是连如此忠厚的小伙子也被他坑的如此惨,素兰此时真想割些韭菜亲自送给他。
但她现在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如果让别人看见难免会招来一些非议,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她羞红着脸掉头跑进绣楼里面,并示意丫鬟小翠将王珊仁请进绣楼。
别看小翠这丫头年纪不大,但是却生了一个玲珑心机灵的很,她见自家小姐对王珊仁的态度转变之后,便明白自家小姐是对这个人有了好感,于是她的态度也跟着变得热情起来。她还特意去跑去厨房备了几个小菜,然后还偷了一瓶酒回来,请王珊仁喝个痛快。
之前王珊仁穷的连吃饭的快成了问题,哪里还有闲钱去喝酒,因此已经年近二十的他从来都未曾喝过酒,眼下碍于素兰小姐和丫鬟小翠的盛情款待,他也只能咬着牙连喝了三杯,三杯酒水下肚没一会儿,王珊仁就感觉天旋地转,最后竟然迷迷糊糊地醉倒在了素兰小姐的闺房之中。
这一状况直接就将主仆二人给吓坏了,要知道眼下夜色已深,如果将一个陌生男子留在闺房里面过夜,这事要是让外人知道了,到时候自己恐怕就是跳进黄河里面也洗不干净。可如果不留他过夜又该怎么办?
现在王珊仁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光凭她们两个柔弱女子是扶也扶不动,抬也抬不起,无奈之下素兰只好让丫鬟小翠守在绣楼的楼梯口,千万不可以让任何人进来,而和陌生男子同处一室的素兰也不敢睡觉,忐忑不安地坐在门口的位置想着等他醒来后立马让小翠将他带走,谁承想小翠居然坐在楼梯的台阶上,靠着扶手,呼呼地睡着了。
等到小翠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她赶紧轻手轻脚登上楼梯,来到小姐闺房的时候却发现房门被从里面闩得紧紧,但是里面却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小丫鬟为了满足好奇心于是贴在门缝处偷看。
“这里有些银子是我的私房钱,你先拿去用吧!”素兰小姐羞红着脸将一个钱袋递给了王珊仁。
“小姐,这...不行....我怎么可以拿你的银子呀!这钱我不能要!”王珊仁连连摆手道。
素兰小姐幽幽说道:“为何不能?你当初为我家做了那么多天的工,可是我爹他却将你的工钱给克扣下来,这本来就是我们对不起你,这些银子就全当那几日的工钱吧!”
“小姐万万不可,这要是被你爹发现了可怎么办?到时候小姐要是因为此事被邓老爷责骂让你们父女之间产出矛盾,那我岂不是成为了罪人。”
不料素兰听到这话后眼眶一红,哽咽地说道:“他根本就不是我爹,就在前不久我娘亲告诉了我一个秘密,我的亲生父亲名叫张仁彤,乃是浙东观城中“聚宝斋”的老板。十年前,邓太鄂还是城中一名游手好闲的地痞无赖,他得知我父亲从外地购买珍稀古玩归来,就暗地里找了一伙亡命之徒假装成拦路劫道的土匪,那些人将我父亲和随行仆人一个不落地全部杀人灭口,又将我们母女抓了起来。邓太鄂这个恶徒见我母亲长的好看,就强迫我母亲嫁给他。起先母亲誓死不从,可卑鄙无耻的他竟然拿我的性命去威胁母亲,说要是不同意,他就当着母亲的面将我抽皮剥筋,母亲为了我只能忍辱答应,本来想着寻求一个机会将他的恶行报官,可是没想到邓太鄂竟然勾结上了刘田这个大太监,威逞一方,无法无天。以至于我们的冤情至今无处申诉。”
“邓太鄂简直就是一个混蛋,早晚有一天老天爷会收拾他的。”王珊仁听完素兰的哭诉之后,心里愤愤不平,不由自主地挥手一扫,不巧正好重重地打在了素兰小姐的肩上。他连忙上前帮忙揉扶着素兰的肩头,问道:“小生不是故意的,疼不疼.....”
素兰小姐非但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反而扑到了他的怀里。
门外的小翠见状羞的不敢再看下去,于是便悄悄地走到楼下。
天边已经升起了鱼肚白,小翠赶紧跑到小姐的闺房门前,小声地说道:“小姐,天已经大亮了,赶紧让王公子离开吧,再不走老爷就该起来了,到时候就不好出门啦!"
素兰小姐从梦中惊醒,一抹桃红瞬间在她白皙的脸颊上绽开,她一边慌乱地穿衣起床,一边将身边的王珊仁推醒。
王珊仁从床爬起来,身上衣服已经破败不堪各种颜色的补丁相互叠加,就像身上穿着一件五彩旗一般,双脚还带着泥土。小翠推开房门,看到王珊仁的样子后不禁捂嘴偷笑。王珊仁看着美若天仙的素兰和机灵古怪的丫鬟小翠,突然喃喃自语一句:“难道我这是在做梦吗?”
“真是个呆子,这不是梦,都是真的。”素兰小姐说道。就在这时鸡啼之声响起,丫鬟小翠心里更是着急,可她又不敢冒然去催促,因为这个穷小子此时已经是小姐的心上人,可事到如今不赶又不成,府里人多眼杂万一被别人发现可怎么办?无奈之下丫鬟小翠只能悄悄示意王珊仁赶紧离开。
王珊仁此时已经明白自己闯了大祸,越想越害怕便急匆匆地冲出房门往楼下跑去。不料就当王珊仁刚跑到后院就跟管理后院的仲伯撞了一个满怀。仲伯误以为是府内进了小偷,便将紧紧抓住王珊仁的手臂,任凭他如何挣扎就是死活不肯松开,就当仲伯要大声呼喊的之时,小翠气喘吁吁地赶来说道:“仲伯千万不要喊人,小姐说了,求您就让王珊仁离开吧!今日之事麻烦仲伯全当没有看见。”
都说人老成精,仲伯看了一眼王珊仁,有看了看不远处的绣楼会心一笑,便将王珊仁给放走了。
俗话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王珊仁在素兰小姐的闺房里面过夜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被传了出去。很快这件事就传到了邓太鄂的耳朵里,当邓太鄂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就被气死过去。
原来邓太鄂这个吮疽舐痔的小人这段时间正在盘算要将素兰献给大太监刘田,想借此机会再次稳固自己在浙东观的地位。要知道刘田虽然是个太监,但是他却在浙东观这地界哪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不少贪官豪绅都在千方百计地向他献媚,谁承想他的女儿恰巧在这个档口竟与王珊仁那个穷小子私通,这岂不是将他的如意算盘直接就给打碎了吗?他思考再三,最后还是决定先下手为强,不管如何先将素兰小姐送到刘田府中,反正这个女儿又不是他亲生的,就算到时候被刘田这个变态折磨至死他也不会心疼半分。
这件事虽然邓太鄂一直都守口如瓶没有对任何人说起,可最后还是被素兰的母亲有所察觉。十年前邓太鄂残忍地杀害了她的丈夫,十年之后竟然还想要再次残害她的女儿,身为母亲的她又急又狠。于是就将这事赶紧告诉了自己的女儿。
素兰听后顿时感觉天崩地裂,祸从天降!可现如今她们母女二人栖身在人家的屋檐下,就连小命都捏在人家的手里,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与其被邓太鄂送给刘田那个变态沦为玩物,倒不如一死了之来的干净痛快。
丫鬟小翠着急地去找王珊仁,希望他可以抢先一步将小姐娶走,哪怕是两人就此私奔那也好过沦为玩物要强。可是,小翠在城里找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王珊仁,他居然在这个时候突然销声匿迹了。
原来并非王珊仁想要躲起来的,那是因为他听到一些风声,说是邓太鄂要抓他挂牌游街示众,然后当众将他变成太监,他没有办法只能暂时躲藏起来,在环江出口处捕鱼,每天到陵县卖鱼,然后趁机偷偷地打听素兰小姐的处境。
再说素兰小姐这边,邓太鄂为了防止素兰逃跑,他专门派人日夜守在绣楼四周时刻监视小姐的一举一动,并且要求寸步不离,在这种情况下素兰根本就没有办法与王珊仁见面,绝望之下的她最后选择悬梁自了却残生,就是去死也不让杀父仇人奸计得逞。
素兰的母亲得知女儿香消玉殒后哭的是死去活来,整个人都已经快要疯了。自从被邓太鄂以女儿的性命要挟霸占了她的身体之后,这些年她一直忍气吞声地活着,将唯一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女儿素兰的身上。现如今女儿已经死了,支撑她活下去的希望也随之破灭。此时的她狠不得将邓太鄂这个魔鬼挫骨扬灰,吃起肉饮其血。
这天深夜,她将丫鬟小翠叫来,命她将女儿房间内的所有金银珠宝和值钱的东西全部装进小姐的棺椁之中,准备等到女儿下葬之后将这里一把火全部烧干净了。
就在她们刚将所有值钱东西全部装进棺材里面的时候,邓太鄂带着抬棺匠就来到了绣楼,素兰母亲见状立马将棺盖盖好,让他们抬走了。
邓太鄂极不耐烦地命人将素兰的棺材运到环江对岸的乱葬岗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便是。这天夜里乌云密布,滚滚黑云遮住了天上的明月,伴随着电闪雷鸣,哗哗的雨水就像从天空中倾倒而下一般。
载着棺材的小船在江面上摇摆不定,突然一个大浪拍来,直接就将小船掀起了二三丈高,棺材和那几名抬棺匠一起被打落进江水之中,幸好几名抬棺匠的水性不错侥幸游回到岸边逃过一劫,可是素兰小姐的棺材却不知被江水冲到了什么地方。
再说王珊仁得知素兰小姐上吊自缢而死后,整整痛哭了一整天,他始终认为是自己害死了她,当他得知素兰小姐要被埋在乱葬岗后,就划着他的那艘破船前来等棺木,希望可以在素兰小姐下葬之前再见她一面。
那天晚上风雨过后,月光如水。恍惚之间王珊仁看见朝思暮想的素兰小姐突然就出现在岸边,柔声对他说道:“王珊仁你这个负心汉,你怎么可以把我忘记了呢?”
王珊仁听后连忙解释道:“素兰小姐你着实是错怪了我。其实我每天晚上都会去你家后院偷偷找你,可奈何邓太鄂派人将邓府看管的实在太严,我根本就没有办法进去。”
素兰小姐突然一笑,说道:“你真是个呆子,不过现在好了,我母亲已经替我做主,将我许配给你为妻,随行的嫁妆有各种金银细软价值千金,足足装了满满一棺材。棺材马上就要来了。”
王珊仁虽然不知道素兰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世上谁会用棺材装嫁妆的呀?但他却不以为然地说道:“素兰,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有没有嫁妆对我来说无所谓。”就当他想上前搂住素兰的时候这才发现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当王珊仁醒来之时已经是日出东方,就在这时他看到江面上飘着一个东西,因为距离有些远看不清究竟是何物,但是远远看上去感觉像是一艘小木船,奇怪的是船上居然没有人。王珊仁睁大了眼睛仔细一看,当他看清楚江面上的东西后,不由地大叫一声道:“啊!怎么会是个棺材?”
说来也是奇怪,那口棺材顺江而下,竟然不偏不倚地朝着王珊仁渔船的方向飘了过来。心地善良的王珊仁心想:这一定是那位可怜人,死后棺材都没有下葬!不如我就将棺材打捞起来,然后帮他找个地方葬了。
王珊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将棺材拖上岸。就在他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的时候,那口棺材突然发出一阵动静,紧接着就见棺材盖被人从里面突然顶开,只见一位身穿红衣的花季少女缓缓地坐了起来。王珊仁定睛一看,这不正是他心爱的素兰小姐吗?
原来素兰小姐自缢之后并未完全断气,心脏还有一些微弱的跳动,她被装进棺材后,棺材被打入江中在激流中摇晃撞击,一口憋在胸口的浊气被吐出后就又活了过来。
素兰看着面前的王珊仁,疑惑不解地问道:“我是不是已经死了,可你为什么也在地府里面?”
王珊仁温柔地抚摸着素兰的脸颊说道:“我们都没有死,这也不是梦......”素兰小姐热泪盈眶,与王珊仁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原本他们打算等风波平息之后悄悄地将素兰的母亲也偷偷接出邓府,然后他们三人逃离这里,找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生活。可是他们等到的却是素兰母亲放火烧掉邓府,与邓太鄂同归于尽的消息,两人相拥而泣,最后两人为这位勇敢可敬的母亲立了衣冠冢。
从此,王珊仁与素兰小姐离开了浙东观,最后二人去了什么地方无人知晓,只是后来听人说在惠州府城内有一家小酒馆,哪里的掌柜相貌很像“代代穷”,不过此言一出换来的却是哄堂大笑,毕竟像王珊仁这样的穷鬼怎么可能有钱在府城内开设酒馆呢!那人最后也只能一笑了之。
完
明朝洪武年间,在浙东观有一位权势显赫的税收官名叫邓太鄂,他们家有一位如花似月的千金小姐名叫素兰,不知为何这位千金大小姐竟然嫁给了当地家境最穷的小伙“代代穷”,对此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代代穷”原名叫王珊仁,只因家中实在太穷因此有些好事儿的人们就给他起了怎么一个‘代代穷’的绰号。
王珊仁的祖祖辈辈都是靠着一艘破船在环江里打鱼为生的穷苦人家,过着“一艘破船,一张破网,一家三代全部挤在船上”的穷苦生活,尽管他们已经非常努力的打鱼讨生活,可是到了“代代穷”这一代甚至已经变成了吃上了顿没下顿的地步。
别看王珊仁家境贫寒,但是他性子却非常的倔,他每天将那艘已经旧到快要散架的破船划到环江撒下三大网,每天不管捕到的鱼虾是多是少,他从来不会低声下气求人,因此浙东观那些认识他的百姓见他穷成那个样子,于是乎大家也都跟着叫起了他的绰号,以至于到最后人们都几乎快要忘记了他的大名。
这一天,王珊仁的舅舅来家中探望他。俗话说:‘天上天公,地上母舅公’,因此亲戚里面舅舅为大,舅舅来到家里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好好招待一下,可是他摸了摸干巴巴的口袋,全身上下加在一起也就不到五六文钱。舅舅自然也知道这个外甥穷,于是便好心说道:“珊仁,你不用忙活了,随便做个豆腐炒韭菜就可以了。”
尽管如此可他口袋里的那点钱也就够买一块豆腐而已,可买韭菜的钱却没有。他一边走一边想,今年开春的时候税收官邓太鄂曾命令他到家里做了十几天的劳工,如今后院里面的韭菜虽然长的不够粗壮,但最少也得长出了七八片叶子了吧。想到这里,王珊仁突然一拍大腿喃喃自语道:“自己为何不去向负责看管后院的仲伯要一把韭菜呢?”
心里有了主意他便立刻来到了邓家后院,见后院的院门半虚掩着,他对着里面连续喊了好几声可始终不见有人回应。他犹豫片刻心想,一把韭菜也不值几文钱,不如我先进去割上它一把,等下次碰见仲伯在跟他说一声就是了。
就当王珊仁正弯腰割韭菜的时候,突然有两个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来人正是邓太鄂家的千金小姐和她的贴身丫鬟小翠。她们俩本来是在后院散心的,见王珊仁在院子外面扯着嗓子喊:‘仲伯,仲伯在吗?’于是二人就躲在后院的杏树下面想看看他想干什么。没想到仲伯始终没有出现,紧接着她们就看见王珊仁独自一人来到后院的菜地,然后便不问自取起来韭菜。
主仆二人本来就闲着无聊,于是丫鬟小翠就想着戏弄一下王珊仁,她故意蹑手蹑脚地来到他的身后,然后猛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说他偷偷潜入后院偷韭菜,要将他送去衙门严办。
俗话说:‘喝水塞牙缝,放屁扭了腰’王珊仁暗叹自己真的是倒霉透顶了。如今人赃俱获纵使他全身上下长满嘴恐怕也说不清楚,无奈之下只好低声下气地哀求小翠千万不要将他送去衙门,万一官府判他蹲个十天半个月的大牢,到时候恐怕都没有人给他送饭。
小翠强忍着笑意,怒气冲冲地说道:“不报官也行,那就趴下从我们家小姐的石榴裙下爬过去。”男儿膝下有黄金,王珊仁不肯就范,满脸通红地说道:“这些韭菜还都是我亲手种下去的,我辛辛苦苦干了十多天,可是到最后竟然连一文钱的工钱都不曾拿到,如今我只不过割了一点韭菜,你们竟然不依不饶,为什么要这样欺负人?”说着最后王珊仁竟然委屈地流下了眼泪。
邓家小姐素兰在旁边听了王珊仁和小翠拉扯之时的对话,心地善良的她顿时升起一丝怜悯之心,轻叹一声!虽然她知道父亲大人平日里敲诈了不少人,可是连如此忠厚的小伙子也被他坑的如此惨,素兰此时真想割些韭菜亲自送给他。
但她现在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如果让别人看见难免会招来一些非议,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她羞红着脸掉头跑进绣楼里面,并示意丫鬟小翠将王珊仁请进绣楼。
别看小翠这丫头年纪不大,但是却生了一个玲珑心机灵的很,她见自家小姐对王珊仁的态度转变之后,便明白自家小姐是对这个人有了好感,于是她的态度也跟着变得热情起来。她还特意去跑去厨房备了几个小菜,然后还偷了一瓶酒回来,请王珊仁喝个痛快。
之前王珊仁穷的连吃饭的快成了问题,哪里还有闲钱去喝酒,因此已经年近二十的他从来都未曾喝过酒,眼下碍于素兰小姐和丫鬟小翠的盛情款待,他也只能咬着牙连喝了三杯,三杯酒水下肚没一会儿,王珊仁就感觉天旋地转,最后竟然迷迷糊糊地醉倒在了素兰小姐的闺房之中。
这一状况直接就将主仆二人给吓坏了,要知道眼下夜色已深,如果将一个陌生男子留在闺房里面过夜,这事要是让外人知道了,到时候自己恐怕就是跳进黄河里面也洗不干净。可如果不留他过夜又该怎么办?
现在王珊仁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光凭她们两个柔弱女子是扶也扶不动,抬也抬不起,无奈之下素兰只好让丫鬟小翠守在绣楼的楼梯口,千万不可以让任何人进来,而和陌生男子同处一室的素兰也不敢睡觉,忐忑不安地坐在门口的位置想着等他醒来后立马让小翠将他带走,谁承想小翠居然坐在楼梯的台阶上,靠着扶手,呼呼地睡着了。
等到小翠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她赶紧轻手轻脚登上楼梯,来到小姐闺房的时候却发现房门被从里面闩得紧紧,但是里面却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小丫鬟为了满足好奇心于是贴在门缝处偷看。
“这里有些银子是我的私房钱,你先拿去用吧!”素兰小姐羞红着脸将一个钱袋递给了王珊仁。
“小姐,这...不行....我怎么可以拿你的银子呀!这钱我不能要!”王珊仁连连摆手道。
素兰小姐幽幽说道:“为何不能?你当初为我家做了那么多天的工,可是我爹他却将你的工钱给克扣下来,这本来就是我们对不起你,这些银子就全当那几日的工钱吧!”
“小姐万万不可,这要是被你爹发现了可怎么办?到时候小姐要是因为此事被邓老爷责骂让你们父女之间产出矛盾,那我岂不是成为了罪人。”
不料素兰听到这话后眼眶一红,哽咽地说道:“他根本就不是我爹,就在前不久我娘亲告诉了我一个秘密,我的亲生父亲名叫张仁彤,乃是浙东观城中“聚宝斋”的老板。十年前,邓太鄂还是城中一名游手好闲的地痞无赖,他得知我父亲从外地购买珍稀古玩归来,就暗地里找了一伙亡命之徒假装成拦路劫道的土匪,那些人将我父亲和随行仆人一个不落地全部杀人灭口,又将我们母女抓了起来。邓太鄂这个恶徒见我母亲长的好看,就强迫我母亲嫁给他。起先母亲誓死不从,可卑鄙无耻的他竟然拿我的性命去威胁母亲,说要是不同意,他就当着母亲的面将我抽皮剥筋,母亲为了我只能忍辱答应,本来想着寻求一个机会将他的恶行报官,可是没想到邓太鄂竟然勾结上了刘田这个大太监,威逞一方,无法无天。以至于我们的冤情至今无处申诉。”
“邓太鄂简直就是一个混蛋,早晚有一天老天爷会收拾他的。”王珊仁听完素兰的哭诉之后,心里愤愤不平,不由自主地挥手一扫,不巧正好重重地打在了素兰小姐的肩上。他连忙上前帮忙揉扶着素兰的肩头,问道:“小生不是故意的,疼不疼.....”
素兰小姐非但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反而扑到了他的怀里。
门外的小翠见状羞的不敢再看下去,于是便悄悄地走到楼下。
天边已经升起了鱼肚白,小翠赶紧跑到小姐的闺房门前,小声地说道:“小姐,天已经大亮了,赶紧让王公子离开吧,再不走老爷就该起来了,到时候就不好出门啦!"
素兰小姐从梦中惊醒,一抹桃红瞬间在她白皙的脸颊上绽开,她一边慌乱地穿衣起床,一边将身边的王珊仁推醒。
王珊仁从床爬起来,身上衣服已经破败不堪各种颜色的补丁相互叠加,就像身上穿着一件五彩旗一般,双脚还带着泥土。小翠推开房门,看到王珊仁的样子后不禁捂嘴偷笑。王珊仁看着美若天仙的素兰和机灵古怪的丫鬟小翠,突然喃喃自语一句:“难道我这是在做梦吗?”
“真是个呆子,这不是梦,都是真的。”素兰小姐说道。就在这时鸡啼之声响起,丫鬟小翠心里更是着急,可她又不敢冒然去催促,因为这个穷小子此时已经是小姐的心上人,可事到如今不赶又不成,府里人多眼杂万一被别人发现可怎么办?无奈之下丫鬟小翠只能悄悄示意王珊仁赶紧离开。
王珊仁此时已经明白自己闯了大祸,越想越害怕便急匆匆地冲出房门往楼下跑去。不料就当王珊仁刚跑到后院就跟管理后院的仲伯撞了一个满怀。仲伯误以为是府内进了小偷,便将紧紧抓住王珊仁的手臂,任凭他如何挣扎就是死活不肯松开,就当仲伯要大声呼喊的之时,小翠气喘吁吁地赶来说道:“仲伯千万不要喊人,小姐说了,求您就让王珊仁离开吧!今日之事麻烦仲伯全当没有看见。”
都说人老成精,仲伯看了一眼王珊仁,有看了看不远处的绣楼会心一笑,便将王珊仁给放走了。
俗话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王珊仁在素兰小姐的闺房里面过夜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被传了出去。很快这件事就传到了邓太鄂的耳朵里,当邓太鄂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就被气死过去。
原来邓太鄂这个吮疽舐痔的小人这段时间正在盘算要将素兰献给大太监刘田,想借此机会再次稳固自己在浙东观的地位。要知道刘田虽然是个太监,但是他却在浙东观这地界哪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不少贪官豪绅都在千方百计地向他献媚,谁承想他的女儿恰巧在这个档口竟与王珊仁那个穷小子私通,这岂不是将他的如意算盘直接就给打碎了吗?他思考再三,最后还是决定先下手为强,不管如何先将素兰小姐送到刘田府中,反正这个女儿又不是他亲生的,就算到时候被刘田这个变态折磨至死他也不会心疼半分。
这件事虽然邓太鄂一直都守口如瓶没有对任何人说起,可最后还是被素兰的母亲有所察觉。十年前邓太鄂残忍地杀害了她的丈夫,十年之后竟然还想要再次残害她的女儿,身为母亲的她又急又狠。于是就将这事赶紧告诉了自己的女儿。
素兰听后顿时感觉天崩地裂,祸从天降!可现如今她们母女二人栖身在人家的屋檐下,就连小命都捏在人家的手里,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与其被邓太鄂送给刘田那个变态沦为玩物,倒不如一死了之来的干净痛快。
丫鬟小翠着急地去找王珊仁,希望他可以抢先一步将小姐娶走,哪怕是两人就此私奔那也好过沦为玩物要强。可是,小翠在城里找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王珊仁,他居然在这个时候突然销声匿迹了。
原来并非王珊仁想要躲起来的,那是因为他听到一些风声,说是邓太鄂要抓他挂牌游街示众,然后当众将他变成太监,他没有办法只能暂时躲藏起来,在环江出口处捕鱼,每天到陵县卖鱼,然后趁机偷偷地打听素兰小姐的处境。
再说素兰小姐这边,邓太鄂为了防止素兰逃跑,他专门派人日夜守在绣楼四周时刻监视小姐的一举一动,并且要求寸步不离,在这种情况下素兰根本就没有办法与王珊仁见面,绝望之下的她最后选择悬梁自了却残生,就是去死也不让杀父仇人奸计得逞。
素兰的母亲得知女儿香消玉殒后哭的是死去活来,整个人都已经快要疯了。自从被邓太鄂以女儿的性命要挟霸占了她的身体之后,这些年她一直忍气吞声地活着,将唯一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女儿素兰的身上。现如今女儿已经死了,支撑她活下去的希望也随之破灭。此时的她狠不得将邓太鄂这个魔鬼挫骨扬灰,吃起肉饮其血。
这天深夜,她将丫鬟小翠叫来,命她将女儿房间内的所有金银珠宝和值钱的东西全部装进小姐的棺椁之中,准备等到女儿下葬之后将这里一把火全部烧干净了。
就在她们刚将所有值钱东西全部装进棺材里面的时候,邓太鄂带着抬棺匠就来到了绣楼,素兰母亲见状立马将棺盖盖好,让他们抬走了。
邓太鄂极不耐烦地命人将素兰的棺材运到环江对岸的乱葬岗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便是。这天夜里乌云密布,滚滚黑云遮住了天上的明月,伴随着电闪雷鸣,哗哗的雨水就像从天空中倾倒而下一般。
载着棺材的小船在江面上摇摆不定,突然一个大浪拍来,直接就将小船掀起了二三丈高,棺材和那几名抬棺匠一起被打落进江水之中,幸好几名抬棺匠的水性不错侥幸游回到岸边逃过一劫,可是素兰小姐的棺材却不知被江水冲到了什么地方。
再说王珊仁得知素兰小姐上吊自缢而死后,整整痛哭了一整天,他始终认为是自己害死了她,当他得知素兰小姐要被埋在乱葬岗后,就划着他的那艘破船前来等棺木,希望可以在素兰小姐下葬之前再见她一面。
那天晚上风雨过后,月光如水。恍惚之间王珊仁看见朝思暮想的素兰小姐突然就出现在岸边,柔声对他说道:“王珊仁你这个负心汉,你怎么可以把我忘记了呢?”
王珊仁听后连忙解释道:“素兰小姐你着实是错怪了我。其实我每天晚上都会去你家后院偷偷找你,可奈何邓太鄂派人将邓府看管的实在太严,我根本就没有办法进去。”
素兰小姐突然一笑,说道:“你真是个呆子,不过现在好了,我母亲已经替我做主,将我许配给你为妻,随行的嫁妆有各种金银细软价值千金,足足装了满满一棺材。棺材马上就要来了。”
王珊仁虽然不知道素兰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世上谁会用棺材装嫁妆的呀?但他却不以为然地说道:“素兰,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有没有嫁妆对我来说无所谓。”就当他想上前搂住素兰的时候这才发现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当王珊仁醒来之时已经是日出东方,就在这时他看到江面上飘着一个东西,因为距离有些远看不清究竟是何物,但是远远看上去感觉像是一艘小木船,奇怪的是船上居然没有人。王珊仁睁大了眼睛仔细一看,当他看清楚江面上的东西后,不由地大叫一声道:“啊!怎么会是个棺材?”
说来也是奇怪,那口棺材顺江而下,竟然不偏不倚地朝着王珊仁渔船的方向飘了过来。心地善良的王珊仁心想:这一定是那位可怜人,死后棺材都没有下葬!不如我就将棺材打捞起来,然后帮他找个地方葬了。
王珊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将棺材拖上岸。就在他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的时候,那口棺材突然发出一阵动静,紧接着就见棺材盖被人从里面突然顶开,只见一位身穿红衣的花季少女缓缓地坐了起来。王珊仁定睛一看,这不正是他心爱的素兰小姐吗?
原来素兰小姐自缢之后并未完全断气,心脏还有一些微弱的跳动,她被装进棺材后,棺材被打入江中在激流中摇晃撞击,一口憋在胸口的浊气被吐出后就又活了过来。
素兰看着面前的王珊仁,疑惑不解地问道:“我是不是已经死了,可你为什么也在地府里面?”
王珊仁温柔地抚摸着素兰的脸颊说道:“我们都没有死,这也不是梦......”素兰小姐热泪盈眶,与王珊仁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原本他们打算等风波平息之后悄悄地将素兰的母亲也偷偷接出邓府,然后他们三人逃离这里,找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生活。可是他们等到的却是素兰母亲放火烧掉邓府,与邓太鄂同归于尽的消息,两人相拥而泣,最后两人为这位勇敢可敬的母亲立了衣冠冢。
从此,王珊仁与素兰小姐离开了浙东观,最后二人去了什么地方无人知晓,只是后来听人说在惠州府城内有一家小酒馆,哪里的掌柜相貌很像“代代穷”,不过此言一出换来的却是哄堂大笑,毕竟像王珊仁这样的穷鬼怎么可能有钱在府城内开设酒馆呢!那人最后也只能一笑了之。
完
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有个叫大卫·沃什的加拿大人开了家矿业公司。
那段时间,美国正被国内的大通胀和海外的几场战争搞得焦头烂额。经济不行、美元疲软,所以大家都大肆囤积黄金,直接推动了金价的暴涨。
1980年的时候,黄金直接飙到了850美元/盎司的天价。虽说后来上台的美联储和财政大佬们使出了浑身解数压住了通胀,但民间对黄金的追捧还在延续。
金价上来了,名字里带金、业务里有矿的公司就都跟着沾了光。
沃什开的这家公司也差不多,先是在加拿大勘探找矿,1989年的时候又杀进了资本市场,直接在加拿大阿尔伯塔证券交易所挂牌交易,看着十分唬人。
不过遗憾的是,他跑遍了整个加拿大也没找到金子,反倒是欠了不少外债。
等到1992年的时候,这家叫Bre-X的矿业公司已经快干破产了,就连沃什自己都欠着六万美金的信用卡还不起,整个公司几乎沦落到了破产的边缘。
咋办呢?
只有找到真金矿才能翻身。
走投无路之下,沃什想到了一个叫约翰·费尔德霍夫的老熟人。这人是个地质学家,曾经在巴布新几内亚发现过一个储量相当大的铜金矿床,也算是年少得志的代表了。
紧接着,他们又找到了一个叫古兹曼的菲律宾矿业老炮。这个出生于情人节的菲律宾,光老婆就娶了四个,孩子生了九个,还用公款养着一大堆情人,确实是精力旺盛。
沃什本人在投身矿业之前,曾经在证券公司干过好几年,资本市场的各种玩法对他来说简直是驾轻就熟,两个找矿的,加上一个玩资本的,故事开始了。
队伍拉起来了,下一步就该挖矿了。
在古兹曼这个老油条的眼里,最合适的勘探地点,就在印尼加里曼丹岛东北部一个叫做布桑的地方。别看气候条件很恶劣,但这里几百年来一直流传着金矿的传说,据说还有个储量不小的大矿。
要是一般人可能会对这种坊间传说嗤之以鼻,可见多识广的沃什偏偏就对这里情有独钟。可能正是因为选址的过程太过离奇,好莱坞为此还特地拍了部电影。
按照导演的说法,主人公最后拍板的原因是因为做了个梦。在梦里,烟雾缭绕的原始森林包裹着一片储量丰富的巨型金矿——你猜怎么着?跟古兹曼推荐的布桑刚好一模一样!
印尼这个地方怎么说呢,岛多、矿多、树林多,关键是能钻的空子很多,所以老油条们都很满意,当即掏钱买下了勘探许可。
后来的事情,就有点魔幻了。
1993年底,他们先是发现了一个厚80米、金品位值为1.91至6.58克/吨的金矿体,这个爆炸性的消息直接让Bre-X的股价翻了一番;
1994年,公司又发布了最新的勘探结果。在报告里,金矿的规格和储量又比上次翻了一番,相对应的,股价也跟着涨了一倍。
这边古兹曼不断对外放出利好,那边沃什也没闲着。借助飙升的股价,腰包渐鼓的沃什增发了不少新股,用筹来的钱继续找矿,同时不断对资本市场展示着丰富的黄金储量——
1995年——850吨;
1996年——1700吨;
等到了1997年,这个数字干脆飙升到2200-6200吨。
假如储量真能全部开采干净的话,这里面的利润至少有2400多亿美元。
不用说,股价更是火箭发射一样直线蹿升。
眼看着公司的股价越飙越高,一票华尔街机构大佬忍不住了,纷纷为Bre-X站台:
雷曼兄弟把它称之为“世纪的黄金开发”,摩根大通则炮制了一篇“深度研报”,华尔街日报等财经媒体更是连篇累牍的报道着公司的各种消息和八卦,跟现在的吹票研报几乎就是一个套路。
连华尔街都这么说了,加拿大的证券交易所更是不敢造次。
1996年底的时候,多伦多股票交易所破例将挂牌交易仅9个月的Bre-X纳入股票指数,一家至今成立没多久、不盈利的公司竟然能跻身加拿大工业300强,实在是个奇迹。
说起来,当时也不是没有人提出质疑。
从自掏腰包的小股民到重仓持股的大机构,不少人都怀疑过金矿储量的真实性。 不过当时旅行 没现在方便,也没有互联网,印尼离美国太远,调研的难度实在太大,所以大部分质疑最后都不了了之。
眼看着加拿大人在岛上发大财,地主印尼急了。
这是把聚宝盆卖给别人了啊!亏大了,所以他们想出了不少阴招,比如没事查查环保许可、勘探执照什么的,总之就是不让你干消停,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得加钱!
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在华尔街混的风生水起的沃什最终还是认了怂。经过了一系列操作,Bre-X最终吐出了金矿55%的股份,分别由印尼政府和苏哈托的“长女、幼子和密友们”瓜分了。
这几家都是关系户,按说拿着股份分钱不是挺好的吗?
但就怕富二代有事业心啊,这些人可是真心来采矿的,刚拿下金矿股权,立刻就派出了一票真正专业的勘探队,打定主意要真刀真枪干一场。
这时候蹊跷的事情来了,Bre-X的仓库突然就着了火,里面的样本和岩芯全给烧没了。印尼人左思右想之后,干脆重新派了一队人,秘密上岛、秘密钻探,最终的结果他们也猜到了——
样本的平均品位只有0.06克/吨,也就是说,这里根本就没有金矿。
眼看着前期的所有投入打了水漂,恼羞成怒的印尼人只能派了架直升飞机去叫古兹曼。不过飞机刚起飞没多久,这个菲律宾老炮就一头从飞机上跳了下去,再就不见了踪影。
消息一出,Bre-X公司的股价直接就跌了82%。
主要是这事太离谱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里面有问题。
不过也有一些人仍然抱有幻想——金矿储量造假肯定是没跑了,但这么大的企业总不会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要不换个地方钻个眼试试?
为此,有家独立矿业调查机构特地跑了一趟印尼,最终在1997年的时候给出了最终的调查结果——样本掺假、金矿不具备开采价值,这直接摧毁了投资者们的最后希望,他们都知道,自己被设局收割了。
沃什这些人是怎么操作的呢?
其实一点都不复杂:
按照机构调查后给出的说法,古兹曼送去检测的样本里都被他自己掺进去了一些金子。刚开始的时候是用自己的戒指搓下来的金粉,后来干脆从当地土著手里收购,前前后后一共花了60多万美元。
当年,他们甚至还专门花了3000美元雇了个“地质学家”,专门为自己的金矿发明了一个“火山盆地理论”,完美解释了勘探过程中的各种疑点,实在是很敬业。
除此之外,老油条们的操作也很老辣:在他们的操纵下,金矿的储量一点点从850吨加到1700吨、最后慢慢加到2200吨,既不会操之过急、又能维持热度。
到了最后,身在印尼的古兹曼又玩了个惊世一跳,远在北美的两位公司大佬直接就把责任全推到了“死人”身上,虽然加拿大当局调查了很久,但最终还是没能查出事情的真相。
在故事的最后,沃什和费尔德霍夫俩人被宣布无罪,俩人也都离开了自己“奋斗一生”的加拿大。一个去了巴哈马、一个最终定居到了菲律宾,虽说公司黄了,但俩人的生活开销肯定不成问题。
就在Bre-X股价暴跌之前,他们几个早都抛售了手里的一大堆股票,按照当时的股价来算,至少套现了1亿美元的巨款,财务自由无疑。
对了,就连古兹曼的“自杀”背后都有不少疑点。
就在跳飞机的前一天,他刚好抛售了自己手里的股票,这么精准的减持节点说是未卜先知也不过分,
后来印尼军方在林子里找到了古兹曼的“尸骸”、还随身带了一张言辞恳切的遗书,可这到底是不是他本人根本就说不清楚,疑点重重,比如牙齿X光结构不符、遗书中身患绝症的说法跟医疗记录冲突等等。
反正这个人最后到了哪里去,没有一个人能说得清。
一个骗局,骗子们居然胜利大逃亡了,给投资者们剩下了一地鸡毛。类似的故事,是不是现在也时不时上演呢?
本文源自大猫财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