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目录一览:
大唐长庆(唐穆宗李恒年号,公元821年到824年)年间,南康城里,住着一位读书人,叫张无颇。他那会儿还没考中进士,也没钱了,于是他就想去找一位大官求助。大官在番禺,因此张无颇就去了番禺。
一路上,张无颇又花了一些钱,这使得他原本就空了的钱袋子,更加雪上加霜。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张无颇这次算领教了。他好不容易到了番禺,以为找到那位官员,就能获得资助。可是,人要是倒了霉,真是连喝水都塞牙,放屁都会砸到脚后跟。等张无颇找到大官的府邸时,人家已经升官,去别处上任了。
张无颇又着急又犯愁,他住在旅店中,不吃不喝(也没钱吃喝了)。两个仆人也知道他没钱了,于是连夜跑了。
好容易熬到天亮,张无颇出了门。外面来了个中年女子,人称神算无敌袁大娘。
袁大娘来找店老板有些事,她看到了出来的张无颇,顿时觉得此人不简单,稍微算了一下后,她问张无颇道:“这位公子,我知道你最近很穷苦,不过,你放心,你不会一直穷下去的,马上你的好运就来了。”
张无颇还以为她在打趣自己,没有理会,袁大娘却哈哈大笑,脱了外面的衣服,换了一些酒食,请张无颇吃。张无颇一看这女人没钱还请自己吃饭,改了态度,道歉后与袁大娘坐下说话。
袁大娘说:“张公子,你如此困顿,日子很是难熬吧?你要是能听我几句话,我保证你不出十天,就能做富翁,而且还能延年益寿。”
“唉,我都这样了,连吃饭都成问题,怎么会不听您的话呢?有什么指教,请尽管说出来。若这能致富长生,小子感激不尽。”
“我有一盒很神奇的药物,叫玉龙膏。这个药,不仅能让人起死回魂,而且还能让你得到桃花运,遇到不一样的女人。拿了我的药之后,你就弄个小旗子,上面写着四个大字‘能治怪疾’,遇到普通人,你就说没法治;遇到异人请你,你就拿着玉龙膏去,后面就不用我多说了。”
张无颇拜谢了袁大娘,袁大娘拿出玉龙膏,原来这宝贝放在了金色的盒子里。看起来,这金盒子似乎也是宝贝。
不等张无颇问,袁大娘就说了:“这个盒子叫暖金盒,用来放玉龙膏最好。这盒子还有一样宝贝处,只要天冷了,拿出这个盒子来,那么一间屋子里都会暖和,还不会太热,保证你舒舒服服的。”
张无颇大喜,因为天已经冷了,他在房间里没钱烧炭,冻得直哆嗦。袁大娘这宝贝,简直就是救了他的命。因此,他再次跪下给袁大娘磕头,但等他抬头时,袁大娘已经不见了。
按照袁大娘说的,张无颇弄了个布,做成小旗子,插在竹竿上,上面写着“能治怪疾”四个字。每天,他就到集市上晃荡,有些人让他治病,他一看要么普通人,要么寻常病,于是直接拒绝。
三日之后,张无颇再次上街,有一个穿着黄色衣服,看起来像是太监的人,直接找到他,说道:“广利王知道公子有宝贝膏药,因此让我来召见你,快随我去。若真有效,保你有富贵。”
张无颇大喜,赶紧跟着黄衣人去了。来到江畔,一艘画舫上,黄衣人在前,张无颇在后,上了船往里走,张无颇觉得如履平地。走了大约一顿饭功夫,忽然前面出现了一个城池,看起来很高大,而且门口不少守卫。
谁能想到,画舫之上,居然有城池呢?张无颇也觉得神奇。
进了城门后,黄衣人又带着张无颇穿过了十八重门,这才来到大殿里。大殿之中,有两排美女,都穿着华丽的衣服,齐齐地站立。
黄衣人对着一个美女说了句“张无颇已经叫来”,那个美女马上到旁边小门里去了。很快,小门又开了,出来一位头戴远游冠、身穿衮服的王者,他上了大殿台阶上,身边还有两个紫衣女子扶着他。看来,这王者就是广利王了。
坐下来后,张无颇准备去拜他,广利王赶紧摆摆手,说“免礼,不用拜”。
“秀才,我知道你不是南越人,你们大唐地处中华,乃是上邦大国,按理说你不是我的子民,我也没法统治你,所以你就不用拜我了。何况,你此来还是帮寡人的。”
张无颇觉得,不行礼就不礼貌,勉强还是跪下拜了。那广利王一看,赶紧起身回礼,说:“寡人德薄,居然有幸邀请到上邦大贤人。实不相瞒,我最爱的小女儿得了怪病,如今奄奄一息,几乎不保。听说你有神膏,所以请你前来。如果真的能救我爱女,我一定重重赏你。”
黄衣人接过来说:“陛下,不宜再耽搁了,快些让张无颇救公主吧。”
广利王点点头,让三位美女在前面带路,又两位美女扶着张无颇,进入了刚才那个小门,进去后又经过三重门,这才来到一个小殿中。这里,廊宇都点缀明珠,香气扑鼻,一看就是公主住的地方。
很快,两个美女掀开了门帘,让张无颇进去。
张无颇进来后,发现珍珠绣床上,有一个女子,大约十六岁,穿着翠罗缕金襦衫,模样俊美,堪比那月宫仙子。张无颇上前给公主号脉,过了一会儿,他说:“公主的病,是因为心头有苦说不出。放心吧,我的膏药可以救她。”
说着,张无颇拿出暖金盒,切了一些玉龙膏,搅拌在酒里,让公主服下。公主服下后,不到片刻,马上痊愈,精神容貌都焕然一新,还能下床活动,走路都和正常人一样。很快,公主说饿了,要吃饭。
吃了饭后,公主拿出翠玉双鸾篦(梳头的工具,类似梳子,但比篦子的齿比梳子更密)送给张无颇,张无颇看了许久,却不敢接受。公主笑着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以感谢公子救了我。过会儿,父王会重赏你的。”
张无颇一听,接了过来,谢了公主。
那美女看公主病好了,带着张无颇出来,见广利王。广利王得知公主病好了,大喜,叫人拿出骇鸡犀、翡翠碗、丽玉明瑰等宝贝送给张无颇。张无颇拜谢了,然后便告辞离去。黄衣人带着他,原路返回。
很快,张无颇又回到了画舫上,离开了画舫后,他回到旅店中,那时候天色已晚,主人也不知道张无颇回来。
次日,张无颇把骇鸡犀拿出去卖,有个巨商一眼看中了,出价一万两银子。张无颇狂喜,他没想到,一个骇鸡犀就价值连城。
有了钱以后,张无颇不愁吃穿了,他脑子里始终出现一个人影,那就是公主。原来,他虽然只和公主接触不到一个时辰,但已经爱上了公主。现在,他已经得了相思病。
一个月后,有一位青衣人敲门,送给张无颇一张红笺,上面有两首诗,没题名字。张无颇刚要问,那女子已经不见了。张无颇觉得,这女子一定是仙女,赶紧看了诗。两首诗意思差不多,都是表示思念。
刚看完诗,之前那个黄衣人又来了,他说:“我家广利王又要召见你,因为公主又得病了,跟之前一样。”
张无颇大喜,欣然前往,这次是王后来接他了。
张无颇一看,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身上王后冠、王后服侍跟中华王后一样。张无颇拜了拜,王后回礼,说:“有一次劳烦贤人,实在惭愧。只是,我女儿又得病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张无颇给公主号脉后,说:“跟上次的病差不多,不过,这一次好像严重一些。放心吧,我的膏药用三倍剂量,就能根治。”
王后问道:“你的药在哪里?”
张无颇拿出暖金盒,打开给王后看了。王后看到了盒子,忽然脸色变了,但一闪而过。等张无颇给公主治好病后,王后让他稍作歇息。
王后对广利王说:“我知道了,咱们的女儿不是得病了,而是看上了张无颇。不然的话,宫里暖金盒怎么会在他手里呢?”
广利王听说后,皱着眉头说:“看来,咱们的女儿跟贾充的女儿(贾充女儿贾南风,看上男子就会偷偷弄到手)一样啊!也罢,我们就成全她吧,免得她心里苦,也免得出丑了。”
于是,广利王把公主许配给了张无颇,张无颇大喜,以女婿的身份,给广利王和王后行礼。很快,公主和张无颇成婚了,两人都很高兴,婚后相敬如宾,如鱼得水。广利王和王后对张无颇很喜欢,对他比其他女婿好。
一个月后,广利王对女儿说:“你的张郎和其他人不一样,你既然嫁给了他,就得跟着他回到人间。昨晚上,我跟冥府其他人说起你们的事,阎王也说了,这是命中注定的事。你做了我的女儿,我也不会让你受苦。但女子嫁了人,就得去夫家,这也是自古而然。”
广利王又对张无颇说:“贤婿,如果在我这里,你恐怕不乐意;如果回到你老家南康的话,那又太远了,不如你们就在韶阳吧,这样离我们也近,有事也方便来往。”
张无颇觉得这个建议好,果断答应了。
于是,在两人离开的时候,广利王又赐给张无颇许多衣服、黄金、珠宝、玉器等等。他还说:“我本想送一血侍卫给你们,但他们都是阴人,跟你们身边,只会让你们减寿,还是算了,你们有了钱,自己买仆人吧。每隔三年,我会去一次你家,看看我的女儿,记住了。”
张无颇并不惊讶,他已经知道,广利王是冥府之王,王宫就是冥府。那画舫后面,就是接着冥府。所以,广利王说侍卫是阴人,其实他也是阴王,公主就是阴女。
就这样,张无颇带着妻子回到了韶阳定居。
一个月后,袁大娘来了,她笑着说:“张郎啊,今日生活如何?我这个媒人做得还可以吧?”
张无颇和妻子都笑了,两人拿出许多珍宝送给袁大娘。但是,袁大娘却不要,她祝福了两人后,这才离去。
袁大娘离开后,张无颇问妻子,她是谁。妻子说:“她是袁天罡的女儿啊,暖金盒就是我们宫中的宝贝,是母后给我的。后来,我梦到了你,染上了怪病。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暖金盒盗走了,促成了我们的姻缘。”
后来,每隔三年,广利王都会到张无颇家看望女儿女婿。这件事情,周围人都不知道。
张无颇不知道的是,他娶了广利王女儿,非但不会减寿,还增寿二百年呢。这一切,和袁大娘说的都一样。
七杀女性的美与众不同。
七杀女性的美不仅在于外表,更在于内在气质。她们拥有清新秀丽的容貌,同时也有着坚毅果敢的气质。七杀星属于阴金,位于南斗星宿中。它既有着金属的刚强,又有大将的开阔胸怀,展现出女性中豪杰的风范。她们的美不同于贪狼的妖艳,也不同于廉贞的清纯,而是一种将帅风骨的气质之美。这种美融合了女性的柔和与男性的刚毅,是一种并济之美。七杀女性的美会随着命局的不同而呈现出不同的色彩。有时她们清澈如水,有时清高如月,有时清冷如冰。这种美让人无法抗拒,也让人难以接近。七杀女性的美还强调一个“清”字,可以是清澈、清高,也可以是清冷。这要看命局的组合,比如七杀位于寅申二宫,对宫为紫微天府。这样的七杀女性具有很高的清高气质,不一定是愤世嫉俗,但可以说是有出淤泥而不染的纯洁品质。她们喜欢温和儒雅、宽和谦虚、大方得体,性格温和的男性。因为这样的男性能够平衡她们刚强的性格,给她们带来温暖和安全感。如果你想追求一个七杀女性,请展现你的绅士风度!但是,七杀女性在感情上往往会遇到挫折和困难。因为她们的性格过于刚强,容易与他人发生冲突和矛盾,在亲友之间也容易表现得孤独或冷淡,导致关系不够融洽。这可能是因为七杀的性格并不完全符合世俗意义上的完美。因为七杀星的性质过于刚烈,过于刚强则容易折断,而事情过于缓慢则需要圆润处理。因此,美丽的七杀女性虽然外表迷人,但由于性格的原因,往往显得“高冷”。用斗数中常用的词语来形容就是“孤克”。虽然这种性格不是七杀女性的本意,但性格是天生的,难以改变。因此,七杀女性不仅在感情方面,在与家人和朋友的相处中也往往显得“孤高”或“冷淡”,导致关系不够融洽。而亲情和友情的质量与人的幸福感密切相关。因此,七杀女性的内心往往感到孤独和空虚。如果你爱上一个七杀女性,请多关注她们的内心,不要被她们坚强的外表所迷惑。请记住,她们也需要爱和被爱。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并且具有温柔得体、宽和谦虚、性格温和的品质,那么你就有可能赢得七杀女性的芳心。七杀会紫撒天府,指的是七杀在寅申二宫独坐。七杀在申宫,因南斗北斗星主在寅宫,所以称为七杀仰斗格;七杀在深宫,因南斗北斗星在寅宫,故称七杀朝斗格。这两种都是七杀的大格局,符合这两种格局的七杀女性也具有高贵的气质,性格比较大气。
而七杀在未宫,会和廉贞同宫,形成另一种名格,称为“雄宿乾元”格。七杀星位于午宫,廉贞星位于申宫福德宫,是“雄宿乾元”的一种配置。由于廉贞星的提炼作用,这种格局的七杀女显得更加珍贵。
#头条创作挑战赛#
江面上烟波渺渺,微风过后,泛起阵阵涟漪。秦鱼儿收好渔网,破旧的船舱里,只有寥寥可数的几尾鲜鱼。
抬头看天,但见红日西斜。
秦鱼儿嘴角微扬,摇起小渔船,准备靠岸回家。谁知刚转过河滩,就听前方传来一阵焦急的呼救声。
循声望去,不远处有条小船,上面站着个身着绿衣的年轻姑娘,两眼紧盯水面,急得手脚无措,正扯着嗓子拼命大喊:“快来人啊!救命啊……”
顺着她的目光,秦鱼儿看见江面上飘散着一团乌漆漆的头发。不好,敢情是有人落水了!
性命攸关,他没有半点犹豫,急忙将船靠拢过去。纵身跳入水中,一把抱住落水之人,然后返身朝小船奋力游去。
绿衣姑娘在船上拉,秦鱼儿则在水里推。一番周折,二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人弄到了船上。
这时秦鱼儿才发现,被救起来的竟是个十分漂亮的妙龄女子。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果然,绿衣姑娘轻轻拍着妙龄女子的后背,一边关切地询问:“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别吓我呀!”
话音刚落,妙龄女子就趴在船沿“哇哇哇”地吐出几口污水,脸色明显好了许多。
看样子,已经缓过劲来了。
扶妙龄女子坐好后,绿衣姑娘明显暗自松口气,只是仍然有些后怕,还在小声地问长问短。
见已经没自己什么事了,秦鱼儿准备告辞。岂料妙龄女子突然起身走到他跟前,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怎么打人?”
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秦鱼儿怒目圆睁。要不是看对方是个女流之辈,只怕早就挥拳打得她满地找牙了。
妙龄女子面若冰霜,冷冷地说道:“哼!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明白,打你都是轻的!”
秦鱼儿莫名其妙,反问道:“我不明白,我做什么了?难道救你一命还有错不成?若果真是这样,那赶紧的,来来,再跳一次,我保证这回绝不会多管闲事!”
“你……”
被一通抢白,妙龄女子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娇声怒斥道:“你这登徒子还揣着明白装糊涂!本小姐问你,刚才在水里,你的手放什么地方了?”
说着抬手又要打。
只不过这回却没能得逞,她纤弱无力的手腕刚举起来,就被秦鱼儿抓住,一把甩开了。
秦鱼儿可不傻,此时他已经回过味来,妙龄女子之所以发怒,肯定是因为先前救她时,二人身体不可避免地多次接触,这不是为了救人么?可这位千金大小姐竟自以为是的认为,他是趁机揩油,占她的便宜。
想到这里,秦鱼儿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又不是神仙,难道还能隔空把你救上来不成?简直是不可理喻!”
说完也不管妙龄女子气得咬碎银牙,双脚直跺。径直跳回自己的破渔船,摇起船桨,不紧不慢地朝着岸边划去。
看着他的背影,妙龄女子气急败坏地大喊道:“喂!你……你别走……你叫什么名字!”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秦鱼儿!每天都在江上,若是想找麻烦,随时奉陪!”
发生了这件事,秦鱼儿多少有些郁闷,也懒得去集市卖鱼。到家随便弄些东西吃了,早早回屋睡下。
只是有些奇怪,往常他是沾床就睡,可今天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只要一合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妙龄女子那冰冷而艳丽的脸庞。
秦鱼儿不禁在心里嘀咕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
再说妙龄女子,她看着秦鱼儿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倏地,一阵风吹过,她不禁打起冷颤,这才意识到自己浑身水淋淋的,跟落汤鸡没啥两样,于是连忙招呼绿衣姑娘划船靠岸。
妙龄女子名叫花千语,年方二八,是本地巨富,花员外的独生女。此女虽然生得貌若天仙,但性格孤傲,刁蛮任性。花府几十口人,也只有贴身丫鬟绿萝能和她说上几句话。
绿萝就是同行的绿衣姑娘,俩人虽是主仆,关系却十分亲密。
秦鱼儿走后,绿萝摇着船桨,一边絮絮叨叨地问道:“小姐,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啊?好在有惊无险,虚惊一场。不然我怎么向老爷交代啊?”
花千语沉着脸,没有说话。
先前不过是一时贪玩,伏低身子将手放在江水之中。谁知船身突然颠簸,自己站立不稳,一个倒栽葱掉进水中,回想起来甚觉狼狈!
可恨绿萝这丫头,还没完没了的刨根问底。
正想着,绿萝却继续说道:“小姐!你可别怪我话多,刚才那个后生好心救你,为何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家啊!说起来,他长得还挺英俊的,只可惜,就是黑了点……”
对于这个话多而又没有眼力见的贴身丫鬟,花千语十分无语,只得冷哼一声,应道:“活该!谁让他的臭手……不老实!”
“天地良心!人家可是为了救你呀!”
绿萝很是为秦鱼儿愤愤不平,情不自禁大声呐喊起来。不过只是在心里,没敢说出声!
这一晚,花千语也失眠了!
秦鱼儿祖上几代都以打鱼为生,过着“一条破船载破网,一家三代挤一舱”的穷苦生活。
到秦鱼儿这代则更加悲惨,双亲早早离世,就剩他孤苦伶仃,苦捱日子。
好在秦鱼儿性格不错,凡事都看得开。早出晚归,依旧在江上讨生活。每天撒下几铺网,无论收获如何,他都不会放在心上,过着简单清贫的生活。
虽说自己也过得不尽人意,可他却看不得人间疾苦!
每天打鱼卖得几个铜钱,留下些许解决温饱问题,但凡有几枚多余的,则毫不吝啬地施舍给集市旁那个瘸腿的老乞丐。
这天秦鱼儿运气不错,打到不少鲜鱼。在集市卖掉之后,买好油、米,还剩得几文,全部轻轻放进老乞丐的破碗里,一个子儿都没给自己留下。
这一幕,正好被对面酒楼上的花千语和绿萝看得真真切切。
绿萝话多的毛病又犯了,托着腮自言自语:“他叫什来着?对了,好像叫秦……秦鱼儿!想不到他人长得英俊不说,心地还如此善良……哎!小姐!你去哪儿啊?等等我呀!”
看着花千语挡在前面,秦鱼儿有些老火。他这人吃软不吃硬,从不向任何人屈服,当下倔脾气发作,脱口而出道:“好狗不挡道!”
绿萝听得一愣,随即夸张地吐了吐舌头,连忙后退几步,生怕小姐发起怒来殃及鱼池。
但出人意料的是,花千语虽然依旧面沉似水,但这次居然没有打人!反而低声说道:“上次……上次多谢你出手相救!我不该随意打人,抱歉!”
秦鱼儿原本摆出不屑一顾的架势,闻言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绿萝自然也没有料到,向来目中无人的小姐会跟人道歉,水汪汪的眼睛瞪得老大,显得非常震惊。
但不管怎样,如此一来倒让秦鱼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毕竟自己身为男子,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不应该!何况对方还是女流,自己出口伤人,这事儿干得可不地道。
念及此处,秦鱼儿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举手……之劳,小姐不必放在心上!小子……皮粗肉糙,你那一巴掌就当给我挠痒痒了。嘿嘿,反倒是我……不该……不该骂人,实在对不住了哈!”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原本互不相干的两个人竟因此有了交集。也许,缘分就是这么妙不可言,打那以后,花千语就经常来找秦鱼儿!
渐渐地,他们的身影遍布花前柳下,河滩江面。
随着相处次数的增多,不知不觉中,花千语已经对秦鱼儿芳心暗许。
他善良、正直、勇敢、自强自立,面对身份尊崇的人,他从不摇尾乞怜,卑躬屈膝。面对那些身份地位不及他的人,他也决不会趾高气扬,高高在上。
而在秦鱼儿眼里,花千语虽然是个锦衣玉食、衣食无忧的千金大小姐。但不知为何,她的眸子里总是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她,似乎并不快乐!
俩人互生情愫,感情日渐升温!
只是他们一个是家徒四壁的穷小子,一个是家境富裕的大小姐!
地位的悬殊,使得二人默契地把这份爱意藏在心底,谁也没有勇气捅破这层窗户纸。而秦鱼儿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因为贫困感到自卑!
一家有女百家求!
这年,花千语年满十八,家世优越,美名远扬。上门提亲的媒婆络绎不绝,只是她眼中的忧伤却更加浓郁,几乎就要溢出来。
“我要嫁人了!”
天空阴沉,下着细雨。
花千语努力控制着情绪,使得这句话尽量显得轻描淡写!
秦鱼儿如同往常一般,正兴致勃勃,口沫横飞地和花千语讲着各种有趣的事情,闻言一怔,愣了半晌,喃喃地说道:“那……恭喜了!恭喜……”
接下来,是静得窒息的沉默。
相对无言,唯有万千愁绪萦绕心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间,也许是一千年。
长久以来,大多数时间都作为倾听者的花千语,今日却一反常态。
她率先开口打破沉默,幽幽说道:“你听说过纯阴之体吗?”
不等秦鱼儿回答,花千语继续说道:“所谓的纯阴之体,就是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子。是的,我就是!八字纯阴,天生不吉,能看到旁人看不到的东西。”
秦鱼儿本就心乱如麻,如今更是一头雾水。然而,花千语接下来的话,更让他震惊不已。
“很小的时候,我就能看到……阴灵!呃,应该就是人们说的鬼魂吧!你以后,要离那个老乞丐远点,他并不是什么可怜人。我看到有个衣衫褴褛、满脸泪痕的小男孩拽着他的腿!常言道:福缘善庆,祸因恶积!若是猜得不错的话,他原先定然不是瘸子,一切皆是因果报应!”
“还有你对门的牛屠夫,他脖子伸不直,每天疼得死去活来,这是因为有个满脸麻子的瘦弱男子一直骑在他身上,还用双手使劲将他的脑袋扳向一边……”
“其实,阴灵做这些并不是代表他们是‘恶’!恰恰相反,真正恶的却是这些受害者!四五岁时,我就看到有个黑影在花府外面游荡,只要花权出门就会凶神恶煞地扑上去!只不过,花权身上应该带着什么法宝,那黑影无法近身,每次都无功而返!”
“花权!花老爷!这不是花千语的的父亲吗?她为何直呼自己父亲的名讳?”
秦鱼儿越发迷惘了!
“不,他不是我的父亲!”
花千语心如明镜,似乎能看穿人心,自顾自地说着,又像是在回答秦鱼儿!
“后来,我渐渐长大,偶尔跑出去玩儿,黑影依旧滞留在花府外面。只是不知为何,每当看到我,他就会变得一脸慈爱温和。”
“六岁时,有个道士悄悄告诉我,不要让人知道我是纯阴之体,否则遗患无穷!所以,这么多年来,没有人知道我能看见阴灵,连最亲近的母亲也不知情。”
“虽然不知道那个黑影是谁,但通过一次次不动声色的观察,我终于看清,他是个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眉眼很是眼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有天照镜子时,我猛然醒悟,原来,我的面孔竟与他有几分相似!”
说到这里,花千语撩了撩被风吹乱的发丝,长吁一口气,幽幽叹道:“哎,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和你扯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没吓着你吧?天色已晚,我该回去了。再见……保重……”
“他是谁?会不会……”
花千语已经走远,看着她纤瘦的背影,秦鱼儿方才如梦初醒,急切地喊道!
“不必担心,他对我并没有恶意!”花千语停住脚步,转过头来冲秦鱼儿微微一笑,说道:“世间之人大多被阴气缠绕,可是你的四周却是一片祥和宁静,我……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纯阴之体!
可以看见阴灵!
花老爷并不是花千语的爹……
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秦鱼儿很迷惑,难以置信。
可转念又想,过不了多久,心爱之人就要凤冠霞披,嫁为他人妇!
他的心口顿时没来由的抽痛起来,这些问题立即被抛诸脑后,嘴里只是反反复复,哀哀切切地叨咕着一句话:“要嫁人了……你要嫁人了!我……好难受呀!”
“不对,不对!”
秦鱼儿像着魔了一般,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今天花千语出人意料的讲了这么多话,毫无保留地倾吐着保守十多年的秘密!而这个秘密,连她最依恋的母亲都不曾告知!
“她为何如此?莫非……”
想到这里,秦鱼儿早已是泪水涟涟。
这是他记事以来第一次哭泣,正所谓:“平生只落两行泪,半为苍生半美人!”
情之一字,即便是钢铁男儿,也会因此愁肠百结吧!
之后几天,秦鱼儿做了三件事。
其一,他询问了很多人,得知老乞丐在十年前是个小贩,手脚健全,并非瘸子,可为何突然残疾了呢?
为了搞清这个问题,秦鱼儿请老乞丐吃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他却突兀地说出一句:“有个小孩儿……他成天拽着你的腿!”
老乞丐闻言顿时一怔,随即痛哭流涕,懊悔不已地说出一件陈年旧事。
原来,老乞丐当初为人尖酸刻薄,有次徬晚从外面回家。半道上,遇着个饿得奄奄一息的小叫花儿向他乞讨。
老乞丐当时喝了酒,仗着几分醉意,不但没有施舍,反倒一口浓痰吐将过去。
小叫花儿十分气愤,轻声嘀咕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不给赏钱也就算了,为何还要这般作呢?”
岂料这句话惹怒了老乞丐,当即怒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数落你爷爷?”骂完还不解气,抬腿朝着小叫花儿的心口就是一脚。
可怜小叫花儿本就如同风中烛火,哪里挨得住这一下?
当即就仰躺在地,一命呜呼了!
闹出人命,老乞丐也慌神。
见四下无人,于是就慌里慌张地将小叫花儿的尸体丢进一口废弃的枯井中。
小叫花儿无父无母,无亲无戚。他的死,如同一滴水被阳光蒸发,如同一粒沙被车轮碾碎。
没有人在乎,也没有人知道。
天网虽大,却也有漏网之鱼呀!
然而,就在老乞丐沾沾自喜的时候,他突然瘸了!
无病无灾,一觉醒来,就这样毫无预兆,毫无缘由的瘸了!
两腿如同绑了千斤重的铅块一般,再也无法挪动半步。
曾几何时,他也在心底想过,自己残疾,是不是当初一时之恶的报应?
如今,秦鱼儿的这句话,似乎验证了这个想法。
果然,恶有恶报呀!
老乞丐长舒一口气,没有询问秦鱼儿为何能够看到他看不到的小孩儿,只是有些可怜巴巴,甚至是哀求的说:“其实,我有很多次梦到他,那个小叫花儿!比起瘸腿,整夜整夜睡不着才熬人呐!你……能不能陪我去个地方?”
他说的那个地方是府衙!
是的,时隔多年后,老乞丐投案自首了!
根据他的供述,差役们没费什么功夫,在枯井中找到了小叫花儿的尸骨。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毫无悬念,老乞丐被判死罪,收入监牢中,只等秋后问斩。
不过,他的瘸腿却不药而愈!
很是莫名其妙,就像当初莫名其妙瘸了一般。
最后的日子,他是个四肢健全的正常人。虽然依旧时时刻刻在为自己曾经的恶而忏悔,深深的忏悔。
秦鱼儿做的第二件事,也是请人吃饭。
这次请的是对门的牛屠夫,老乞丐的事儿让秦鱼儿意识到,花千语说的似乎是真的,她好像真的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那么,再验证一下吧!
所以他没有绕弯子,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做了什么?为何有个麻子成天骑在你身上?”
牛屠夫歪着脑袋,不时呻吟一声。没怎么吃菜,只是不停地喝酒。似乎只有喝醉了才能暂时忘记痛楚,可秦鱼儿的话却让他浑身一颤,手里拽着的酒杯掉落在地,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碎了!
“那个满脸麻子的男人是谁?”
秦鱼儿继续追问!
牛屠夫歪着脑袋,痛苦哀嚎一声,叹道:“真的是他!唉!报应,报应啊!”
麻子和牛屠夫是好朋友!
去年一天夜里,麻子家突然起了大火,房屋被烧为灰烬。为了救出妻儿,麻子也在这场火灾中命丧黄泉。
麻子死了,只留下孤儿寡母。
麻子的妻子想起,丈夫生前曾借给牛屠夫一笔钱。为了活下去,她只得带着幼子前来索要。
谁知牛屠夫估摸着那么大的火,借据肯定已经被烧毁。现如今无凭无据,于是昧着良心耍起无赖,坚称不曾借过钱!
麻子的妻子痛骂他忘恩负义,欺负孤儿寡母。
可是牛屠夫铁了心想要赖账,早已全然不顾礼义廉耻,只是厚颜无耻地说:“我没有借过,自然不会还!若是非要我还钱,只要拿出借据来,多少我都认!”
麻子的妻子万念俱灰,含泪而去!
孤儿寡母自此借住在一间荒废寺庙中,艰难度日,苟延残喘!
解铃还须系铃人!
在秦鱼儿的陪同下,牛屠夫找到麻子的妻子。将所欠银两双手奉上,并诚心忏悔:“嫂子,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不然,麻哥他永远不会原谅我!”
麻子的妻子先是惊愕,随即委屈,最后委屈又变成愤怒。她接过银子,抡起巴掌,狠狠地打在牛屠夫的脸上!
这一巴掌打得很重,发出震天的响声。
只不过剧痛过后,牛屠夫突然又跳又笑起来!
原来,这巴掌竟然将他的脖子给打直了,伴随多时的疼痛感随之消失。
无罪一身轻啊!
一时的恶,却要用一生来赎罪!
之后,牛屠夫帮着麻子的妻子重建房屋,帮着照顾朋友的遗孤。直到临死之际,他还在为当年昧着良心欺负孤儿寡母而羞愧!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秦鱼儿做的第三件事,是软磨硬泡托媒婆到花府去提亲。
结果可想而知,媒婆刚说明来意,就被花府的家丁连推带搡赶出来。
秦鱼儿不死心,又自己亲自上门,出来时已经伤痕累累。
在床上躺了几天,秦鱼儿心力憔悴。
算算日子,今天便是花千语出嫁之日。他努力不去想,可那个娇弱的身影却不可遏制地出现在眼前。
秦鱼儿痛苦地摇摇头,他冲出家门,疯狂地把船摇到江心,丢下船桨仰躺在船舱,任由小渔船随波逐流!
也不知过去多久,金乌西坠,倦鸟归巢。秦鱼儿猛地坐直身子,小渔船还在茫茫江水中飘荡,没有灵魂,没有方向。
一个黑点由远而近,载沉载浮!
越来越近,秦鱼儿定睛一瞧,那是一口铮光瓦亮的黑漆棺材,周身布满划痕,棺材盖半开。
“唉!人都死了,棺木还被抛入江中,想必也是个可怜人吧!我就再做件好事,把他安埋了!”
秦鱼儿把棺材套上绳索,用渔船将其拖上岸。
虽然没有趁手的工具,好在岸边的泥土比较软,秦鱼儿终究刨好一个大坑。
“尘归尘,土归土,入土为安……”
秦鱼儿失魂落魄地念叨着,费劲地拖着棺木朝着挖好的坟坑走去。
“咔哒!”
突然传来的声响吓得他浑身一哆嗦!
回头看去,只见棺盖被缓缓顶起。看情形,里面的那位是要破棺而出呀!
秦鱼儿愣住了!
不过很快,一抹夹杂着惊诧的喜色浮现在他眼里。
此时,棺材盖已经被顶翻在旁边,一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女子呆愣愣的坐在棺材里。
四目相对,秦鱼儿已经顾不得那女子是人是鬼,发疯似的冲将过去,相拥而泣!
棺中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花千语。
花千语没有说谎,她是窥阴女!
花府外的黑影,那个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才是她的生身父亲。
十多年前,他们一家三口搭船归乡,船家正是花权。他见花千语的母亲何氏貌美,起了色心。又见他们所带财物甚多,再起贪念。
于是有天夜里,趁着一家三口熟睡,花权悄悄将船开到一处荒凉的芦苇滩,害了花千语生父性命。为了保全襁褓中的女儿,何氏只得委屈就全,含泪委身于杀夫仇人!
带着母女和劫来的财物,花权逃亡到此地。经过十数年的经营,早已摇身一变,成了巨商富贾。
只是他心中有鬼,于是花重金在高人手里弄到一尊玉雕佛像,贴身戴着。这便是花千语父亲不能近他身的缘故了。
也许是上天对他的惩治,除了何氏,花权一共娶了七个小妾。可是这多女人,却没有给他生下一儿半女。
在许多人眼里,他对花千语是百般骄纵,万般宠爱。
然而事实上,前不久为了和知府搭上关系,他放着众多青年才俊视而不见,却要将名义上的独生女嫁给知府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儿做妾。
十来岁时,花千语已经从黑影口里得知自己的身世。
可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当年,母亲为了保护她,选择委曲求全。如今,为了不连累母亲,她也只能装着不知,浑浑噩噩,得过且过!
然而,仇人定下的这桩婚事却让她万念俱灰,生无可恋。
那日,她是在和秦鱼儿诀别。
一直以来,她总是倾听,很少说话。那天,她尽情倾吐自己的秘密,这是要让心爱之人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婚期来临前,花千语用一段白凌,将自己挂在梁上。
女儿死了,何氏痛哭哀嚎,拼命往她棺木里装殓金银首饰,奇珍异宝。
她不能委屈女儿,死了也不能。
花权巴结知府的愿望,因为花千语的死而落空!
他恨得咬牙切齿,但作为花千语名义上的父亲,他又不得不装模作样,悲悲切切,将爱女风光大葬。
出嫁之日变成了出殡之日!
送葬队伍来到一处断崖,也许是天意,拇指粗的绳索突然断裂,棺材从崖上滚落江中……
花权闻报,冷冷地吩咐道:“罢了,滔滔江水,哪里去寻?飘走就飘走吧!”
花千语原本只是噎着一口气,在棺材里被跌得七荤八素。待秦鱼儿把棺材拖上岸,她竟然悠悠醒转过来。
缘分,就是这么妙不可言!
休养几日,花千语已经痊愈。
只是秦鱼儿这时却带来一个震惊的消息,花府昨夜大火,死了两个人,一个是大夫人何氏,一个是大老爷花权。
“母亲……”花千语哽咽!
女儿死了,何氏已经没有需要保护的人了!隐忍多年,终于可以解脱!
恍恍惚惚间,花千语似乎看到熊熊大火中,父母执手相看,泪眼婆娑。而花权则被烈火吞噬,不断翻滚痛哭,哀嚎求饶!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躲得过一时,躲不了一世啊!
一对龙凤烛,两个有情人!
花千语和秦鱼儿拜堂成亲,结为夫妇。母亲放在棺木里的财物,没有成为她的陪葬品,倒是成了她的嫁妆。
此后,小两口修整房子,过上了夫唱妇随的幸福生活。
(故事完)
内容纯属虚构,只为借事喻理,劝诫世人,与封建迷信无关!配图来自网络,侵删!@晓楠宇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