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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01-16 20:47:36 作者:落荒而逃 来源:网友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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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多(四)

沙娃子身上泥土脸上的汗,穿行于灰尘漫天的日月山,尘土掩盖了碧水蓝天,遮住了圣山上的雪莲。千溪万湖相连,吉日迈、清水川,龙通,浊水汇入河。保护黄河,保卫草原,迫在眉睫。

红金台机器轰鸣,烟尘如雾,弥漫草原,整个草原常出现极端天气。砂石裸露,雪山崩塌,出现过黑雪红雪,这不是大自然的馈赠,而是惩罚,积屲成湖,融湖成海,溪水径流都变了颜色,格桑花不在美丽,鸥鹭哀嚎,苍鹰无力,梅花鹿生了怪病,乌鸦邬木耳飞走千里,传来草原衰败沙化的消息。

身旁的黄河翻滚出泥土的颜色,阴翳笼罩着草原,盛夏飘零的雪花中由毁灭的气息,鄂灵和阿旺都传来人类和湖水抢占草原,轰鸣的机器声,鬼魅的身影在偷猎,肆意翻找土地,围捕鸟类和鱼类,草原无处不充斥着死亡的味道。

在珠姆老祖的追问下,扎巴还是把晁瞳找到骨俑的事情说了说了出来,珠姆老祖的眼皮跳了两下,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她极力的稳定自己的情绪,声音沙哑的低沉的就如同地狱发出来的:“还是触动了咒语,这是史前文明的诅咒,如山莫格德哇古墓之下有,与西海底的神井相连,草原之所以普降甘霖,清水往来循环,骨俑的诅咒就是草干沙来。帝俊之子昊天上帝的陵墓,昊天上帝是万物的祖先,当然也是我们的祖先,这个秘密能保护到海枯石烂,但是动了恶念的不只是人类,我们的同族也在觊觎。”珠姆奶奶喘息着,停顿了一下说:“搬走了日月山,积土成山,就是现在的莫格德哇古墓。”珠姆给扎巴使个眼色,扎巴对众人说:“珠姆老祖累了,明天再来看老祖,大家都回去吧。”

众人走后,珠姆让扎巴关好门,把治曲、玛曲和卓力铁汗叫到身边,玛曲把一小块沾了蜂蜜的奶酪放到老祖嘴边,珠姆没有一点食欲,用手推倒一边小声的说:“你们几个的心,就如同原来圣山的雪片,冬给纳错湖的水,一样的清纯无邪,但是草原只有你们几个拯救不了草原,现在有人动了莫格德哇,他们或许知道了双龙玉佩的事情,今天我就把草原的历史告诉你们,双龙玉佩本来有一对,五百年前,草原有过一次浩劫,天翻地覆,上帝指引,把双龙玉佩镶嵌在锡提亚迷城盘龙玉柱上,我们的祖先草原王颛玛派神兽梼杌翻山越岭向锡提亚迷城,烛九阴从中作梗,双龙玉佩丢失在锡提亚迷城外,这些都是传闻。现在锡提亚迷城周围,鄯善,天山以南,喜马拉雅一带出现了沙漠戈壁和雪山,不在适合我们生存。现在又动了邪念,我们草原王相信自己能找到双龙玉佩并且,要放到锡提亚迷城盘龙玉柱,但是传来的消息锡提亚迷城也和双龙玉佩一样消失了。另一只双龙玉佩还自莫格德哇古墓之下的昊天上帝之墓。”

治曲见珠姆停顿了话语,就问道:“您去过古墓?”珠姆老祖低头,用干枯如柴的双手抚摸着治曲的脸蛋说:“我的孩子,没有,我没有去过,祖先颛玛之后就只有甲央去过。甲央说:‘从日月山的山顶下去,穿过莫格德哇第一代君主的陵墓深入地里久渊莫格德哇王陵墓的尽头就由九个穿衣骨俑,这不是传言的虎骨而成,而是九尾狐跖骨’,有九尾狐的阴险和妩媚,让人迷失方向,被付了咒语。现在被遗弃与人面石阵,说明已经有人至少深入陵墓尽头,不知道有没有发现深入九渊的秘密。”珠姆的声音也颤抖了,她突然大声的说:“扎巴,让治曲和卓力铁汗跟随你管理宗族的事情吧,长大需要时间,但是也需要付出代价,任何一个强大的王都要经历风雨。”珠姆老祖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说道:“传言,草原人类的王,格萨尔数十年征战,降妖服怪,都被关在昊天上帝陵墓的魙狱,永世镇压。现在草原好像疯狂了,消山挖洞,掘茔竁墓,草原就是草原,要生机不要毁灭。”

珠姆说完话,深邃的双眼没有恐惧,而是坚毅犀利的光,犹如夜明珠发出幽兰的光,照亮着黑暗,看透每一个人的心灵一样。他坚定的说:“扎巴,人类一直在探寻古墓中的秘密,这份贪婪在我们宗族中蔓延,已经在打双龙玉佩的主意了,你们要赶在他们之前拿到,一定让这些草原的宝物留在草原,让草原恢复原有的生机。”治曲和卓力铁汗也攥紧了拳头,无论遇到怎样窫窳幽灵都要消灭,战胜一切困难险阻,勇气和力量心底升起,发誓保护草原,把双龙玉佩嵌在措日尕则山昆仑凤凰玉柱上。

草原清晨的夏天,露珠布满每一个草尖花瓣,太阳越过圣山,每一滴露珠都有一个太阳,晶莹剔透。溪流积屲好像一下子减少一样,不再随处可见,众人都说草原的水少了。水面五彩斑斓的光,像是散漫了金子。身边的黄河真的变成了黄色,这是从来没有过的颜色。湖泊,水海子,面子也越来越少小,草地追逐着水边一样,黑颈鹤、天鹅,白唇鹿、原羚,和出门送扎巴的玛曲打招呼:“美丽的公主,你每天都想圣山的雪莲,草原最光艳的花朵争着布满您的裙子。”玛曲脸上夸出了红晕,她问白唇鹿道:“你也草原最美的白唇鹿,你们的家不是在扎陵湖上山吗,怎么一大早跑这么远?”还没等白唇鹿说话,原羚就抢话说:“大山千孔百疮,黄沙掩埋了日月山,已经看不见尕穆萨。让珠姆老祖快组织草原的力量,保卫草原吧,鄂陵湖的花斑裸鲤都在埋怨污水侵袭了他们的家园。”

玛曲嘟囔着小嘴说道:“草原需要勇士,都把女性看成了累赘。”白唇鹿说道:“珠姆老祖也是女人,我伟大的女人,没有人敢违背她的懿旨,我也不想我的阿爸阿妈管束如牢,每一个人都可以成为草原英雄,以后我们可以结为联盟,听从珠姆老祖的旨意。”小姑娘如飞掠长尾山雀叽叽喳喳。

老鹿顿踏从另一片水潭走过来说到:“玛曲小公主,大家都会长大,有的是身躯,有的是心智。成长总是有代价的,我尊贵的小铃铛,抬头看云,低头看水,我们还是要赶快吃草,才能度过漫长的冬天。”玛曲小声的自语:“小铃铛,这个名字真好听。”白唇鹿小姐问道:“冬天这么漫长,沙尘会不会冻僵?”“我可爱的傻孩子,就和欲望一样,永远不会停止滋长,我们做好的我们的事情,不要管帕米尔会不会适合我们成长。”远处飞来的邬木耳巴洛落在顿踏头上早就在听他们的对话,邬木耳说:“雪山融化成涓涓细流,汇积成圣湖,聚集奔腾的黄河,所有的生灵拴在一根绳子,沙尘覆盖了草原,我们都会成为莫格德哇尸干。”张开双翅的黑颈鹤一边起飞一边说:“闭上你的乌鸦嘴,不要吓唬小孩子。”众人看着黑颈鹤身后水滴划着弧线落下来,成串珍珠一样映射着美的光芒,邬木耳巴洛自语的说:“小孩子,草原从来没有没有大小之分,只有英雄和懦夫之别。”白唇鹿对飞在头顶的黑顶鹤大声的喊道:“你们不要对邬木耳这样的刻薄,他们是草原的卫士,保卫战每一个人,至少警卫着草原。”头顶的黑顶鹤嘟囔着:“一个家族都长的一模一样,分不清让人尊敬的邬木耳大爹,他老的已经飞不起来了吧。”

玛曲米着眼看着太阳的方向,一队人马出发了,他们正是阿爸带领着治曲和卓力铁汗,还有经验丰富勇敢的查布大爹,查布大爹带着干粮、绳索和挖掘工具,还自治的财狼和棕熊蹄脚。扎巴此行的目的就是去花石峡莫格德哇古墓,寻找双龙玉佩的线索,其对外的说辞还是去红坡媒体运煤为漫长的冬天积存燃料。

草原太阳历九万九千一百三十五年,只有珠姆老祖记得清楚,她用龙达纸记录着自己度过的每一天,昆仑山梅龙达普洞中的青曜石板堆积了卧室的一半,这些都是草原的历史,有一多半是珠姆老祖亲自记录了,石板厚重珠姆老朱用雪豹的牙齿作为刻刀,锋利在是板上刻画下草原的历史,靛蓝、紫苏,藏红花,添加了昆仑玉,红宝石,青金石、孔雀石、云母研制作为记载的痕迹和颜色,制作繁杂琐繁,不如现在使用的龙达,使用日加、麻草草原常见的原料随手可得,玛多牧民广为流传。

迎着晨曦,穿越于人面石阵,邬木耳铁汉停在扎巴面前的三尺高的人面石像上对扎巴说:“我亲爱的头领,我是邬木耳铁汉,我的来报丧的,我的父亲,邬木耳昨夜去世了,他去世前说是喝了被污染的水。”四人站住了脚,扎巴沮丧的说:“邬木耳也是乌鸦宗族的王,自此草原又失去了一部分历史,不过您能继承邬木耳家族的历史,我们都表示悲痛,我回去禀告珠姆老祖,我们要派代表为邬木耳举行草原最为隆重的葬礼。”卓力铁汗看天下乌鸦都一样,只是一个声音苍老一个声音年轻罢了,他还没有学会分别草原的种族,这一天治好像是天生的,能清楚的分清楚邬木耳和邬木耳铁汉,或者白唇鹿顿踏和小铃铛的区别,水里的鱼,草原上的花花草草治都分辨的十八九,他天生过目不忘的好记性,真是令人羡慕不已,不过整个草原都称乌鸦为邬木耳,他们都欣然接受。

父亲走了,年轻的邬木耳铁汉接替了家族也传承着家族,就成了草原新的邬木耳。

邬木耳说:“你们继续你们的任务,父亲说珠姆老祖有她自己的计划,为草原的前途和命运的计划,我现在亲自去找珠姆老祖。草原需要新的王,能站在圣山之巅,振臂一呼中者云集,远迩归心,共度罹艰。”说完登石扑闪着翅膀,如幽灵一样消失在草原迷茫的天空。

邬木耳盘旋在错纳族地盘上,玛曲都看到了邬木耳的意图,邬木耳静静的落在珠姆的家门口,玛曲打开门对邬木耳说道:“请进吧,不是邬木耳爷爷,邬木耳叔叔。”邬木耳也颔首道:“我亲爱的公主,没有人不夸赞你有着天神办的聪慧善断,双眼明亮的如圣湖炯炯有神,能看过日月山。”玛曲说:“是珠姆老祖知道你要来,她昨晚就梦见了邬木耳爷爷去了天国。”邬木耳两眼红润,双手捂住胸口说道:“草原的神灵在这里,人类信奉神灵,我们都尊敬无所不能的神,我的父亲,珠姆老祖,德高望重的人,伟大的父母都是活菩萨,知古通近,伟大的草原母亲,草原神。”

邬木耳在宽旷明亮弥漫着胡卢巴香薰的客厅走着,珠姆老祖张开双臂迎接着这个家族的客人,还没等邬木耳说话,珠姆老祖用颤抖沙哑浑厚的声音说:“我可怜的孩子,老邬木耳走了,去了没有污染和沙尘的地方,等我去了会见到他,不过现在我陪着他的孩子,你长大了,一无既往的继承着邬木耳家族的优秀和智慧,来坐在我身边,英武雄壮的邬木耳给我带来什么?”邬木耳把珠姆搀扶上耐寒香樟骨架,榔榆金丝柳去皮藤条缀饰了鸲岩鹨头颅的摇椅上,岁月留下黝黑的痕迹,不过依然散发出柳樟的幽香,彰显着威严和地位。

玛曲给邬木耳贝母红花苏子的点心,邬木耳推辞说:“我吃不惯苏子的味道,也不饿。”玛曲远远的坐在一边,看珠姆老祖直起腰杆听自己对面的邬木耳讲自己要听的故事:“我阿爸说...”邬木耳看到身后的玛曲,停住了自己刚才的话,乌黑的眼睛叽里咕噜的看珠姆又斜桌看玛曲,珠姆说:“她是一个聪明的丫头,能分是非,不该说的她不会说的,说吧。”珠姆的声音很低,但是玛曲能听得见,玛曲就到外听,故意把门“吱呀”的关起来。

邬木耳继续自己的话:“其实治曲是亚额拉则黄河谷坳里一对穷苦夫妇的孩子,治曲是他们第九个孩子,前八个都夭折了,这第九个两人想着留下也会死,就把他丢在龙日阿。”珠姆双手合十嘴里念了句祷佑的话说道:“这是神灵的旨意,让治曲代表九个生命而活着。”珠姆问道:“这对穷苦的花栗鼠现在怎么样了?”邬木耳问道:“第二天的风霜送他们去了天堂。”珠姆老祖口中念念有词,在为苦难的亡灵超度。

“整个事情阿爸亲眼所见,他守口如瓶,现在只有我和您知道,强巴老谋深算,其儿子更是狡诈善谋,谋私决断,控制着扎陵湖以西大多数土地,他们私下里撺掇阿旺上蹿下跳。”珠姆静静的听着邬木耳分析着草原,颔首点头,珠姆担心的问道:“您是草原的卫士,极力的维持了和谐,是和平的使者,我不想您参与到斗争中。”邬木耳说道:“尊敬的珠姆老祖,我已经从扎陵湖搬到冬给错纳湖东岸,就在莫格德哇古墓群,和魔鬼做邻居,受圣灵的保护,没有人敢亵渎神灵欺负到我邬木耳头上。”

珠姆说:“我发动家族的人,祭祀忠诚勤劳的邬木耳,他是草原的卫士,让我们怎么怀念这个幽默乐观的小老头?我的孩子,我的眼泪也没有了,但是我内心务必的悲痛和孤独。”邬木耳邬木耳铁汉也伤心的说道:“阿爸弥留之际特意说‘我将化为泥土,滋润脚下的土地’,茔墓塿坟都不要,埋葬在莫格德哇古墓或人面石阵,在博卡瓦间贡峰能看到的地方,他生前陪伴草原,死后让草原陪着他,他永远的熟睡了。等醒来之后能看见没有尘埃的草原和湖泊。”珠姆老祖双手合十的念道:“我亲爱的邬木耳,想到我心坎里去了,他最后一次告诉我野驴生了瘟疫,大蝗如乌云遮蔽阿尼 玛卿山,冬格措纳湖不能荡涤污秽,草原的灾难已经来了。”

邬木耳还想继续说下去,门外玛曲的声音响亮的说道:“鄂灵什么风把鄂灵哥哥吹来了?珠姆正和邬木耳为老邬木耳祈祷。”鄂灵看着玛曲清泉一样的眼睛,舒展了眉目回答道:“给珠姆老祖请安这是草原的礼仪,我们都尊重草原的教诲。”鄂灵让自己的随从孤烛,突奴留在外厅,他轻轻扣响珠姆内室的门。邬木耳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珠姆老祖大声的说声:“进来吧,我可爱的孩子。”鄂灵闻声二进,向珠姆请安问好,又向泪眼婆娑的邬木耳致哀说:“节哀,我尊敬的邬邬木耳大爹安息草原。山湖百禽都会记得他的。”

珠姆继续说道:“现在草原沙尘漫天,氤氲蔽日,就是有人触怒了神灵,亡魂鬼魅,淫欲邪恶布满草原。”邬木耳说:“人类挖空了山脉,掏空了草甸,驱赶牛羊,掠夺生灵,寻找宝藏,掀起来沙尘碎石,致使草原蒙尘。我亲爱的鄂灵,强巴身体还好吧?”鄂灵说:“阿爸和您一样,总是对对方念念不忘,他总说您是草原的太阳,如日月同辉。”珠姆说道:“草原蒙尘,对每一个子民都是一场灾难,邬木耳看不到驱走乌云的时候了,但愿我和强巴能看到晴空万里,湛蓝碧水如天的时候。”珠姆想了一下说道:“你是草原的勇士,带领你的部族团结草原吧。”

鄂灵说:“我们都是您的臣民,您是草原的领袖,我们也祝您带领草原驱散氤氲,沐浴太阳的光辉。”珠姆老祖捂住嘴咳嗽了两下,她心里知道鄂灵在试探她关于草原的王位。邬木耳听出来就如同珠姆说的草原的灾难还不止看得见的那些,就对珠姆老祖说:“我回去埋葬阿爸,就不参与你们的谈话了。”珠姆再次向邬木耳进行安慰,鄂灵起身相送。

珠姆对坐在对面的鄂灵说:“欲望不能占据胸膛,邪念也不能笼罩头脑,骨俑已暴露日光之下,月影侵袭着亡灵,我们不能无动于衷,我们要拯救草原,把双龙玉佩玉佩镶嵌在措日尕则山昆仑凤凰玉柱里,这是祖先颛玛的忠告,草原是我们的,我们也是草原的。就如同这万宗汇流奔腾汹涌的黄河一样,没有了草原就没有了我们,没有黄河就没有了生灵。”鄂灵点头说:“我阿爸告诫我们,我们和土拨鼠家族荣辱与共,体系相关,该做什么您吩咐就是了。”

众人都走了。深夜,幽暗的卧室里,珠姆老祖孤灯影直,一边翻找草原的历史一边喃喃的说:“二百七十六万两千四百六十一年,现在是庚申铁猴年,也是人类农历一九八零年,甲央走了十年了,德吉和格桑旦增他们一个五年一个三年了吧?你们走的时候草原病了,现在病的更厉害,已经有人蠢蠢欲动了,他们想趁火打劫,破坏草原了...太白荧惑,星孛紫宫...两百年多一天,三百年多一天半。天灾人祸,亹亹穆穆,为刚为纪,这都是历数,躲不掉的。”当夜暴风骤雨,大风摧木折毡,飞沙走石,蔽月遮天。

第五章 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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