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楞严经全文及注解(楞严经全文及注解拼音)

时间:2023-12-28 05:41:25 作者:凉话刺骨 来源: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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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培法师:大佛顶首楞严经妙心疏自序

选自《守培全集》

释迦如来,应化世间,为别事,为欲令众生识得自己本来面目而已。我等众生,迷失自己本来面目,认妄遗真,将奴作郎,妄起贪嗔,自招罪业。如蚕作茧,自缚自缠,无解脱时。愚者安愚,不求解脱;智者求解,不得其门。如古之外道六师,今之科学、哲学,研究万物之本原,曰唯心唯物,曰一元二元,无有是处。吾佛教中,言万物之本原,言之烂矣。但则,欲买无处买,欲卖无人要,良可慨耶!首楞严经,显密圆通,顿渐俱备。印度国王,秘为至宝,禁止外传。我国古德,谓之教网宏纲,禅门要关。余谓此经,非但是教网禅关,亦是破无始黑暗之明灯,照本来面目之宝镜也。

本经详明二种根本:一者无始生死根本;二者菩提涅槃元清净体,乃至人之五阴身,如何组织而成?人身之六根性,如何分别而有?如是种种奇谈、要闻,非佛不能说,他教无所闻。诸经虽说,略而不详,非若此经详细分明,譬喻而解说也。以此经对于世界众生根本问题,有切体之关系故,古今诸大德沙门居士,咸喜研究。由唐迄今,注释此经者,其人数百,其书数千,广说略说,总说别说,节要说,谈玄说,横说竖说,顺说逆说,无说不有,无微不至,更有何义而复著此疏耶?大藏之中,未疏之经,多且众矣,不疏他而独疏此,使繁者益繁,而缺者任缺,智者用心,宜如此乎?然乎此经之疏多矣,但已阐之经义固多,未阐之经义亦不少。尝闻一字之义,海墨书而不能尽,况此十卷灵文,岂可疏尽乎?诸疏中非特阐扬经之微义不能尽,而经之大义亦未能尽。又不独大义未能尽,而谬解经义者有之,疑而不能决者亦有之。

经云:阿难见佛,殷勤启请,十方如来,得成菩提妙奢摩他,三摩、禅那,最初方便,是为阿难请问三大问题。如来答复此三,而成此经。楞严十卷,不外此三问题明矣。从何至何为答妙奢摩他?从何至何为答三摩?从何至何为答禅那?如是大义,是经之纲要,首当发明。

从阿难请示起,至第四卷尚留观听止,此中佛答阿难最初方便、妙奢摩他之问,发明九法界虚幻不实之理;此即理经也。从阿难请赐华屋之门起,至第九卷即魔王说止,此中佛答阿难三摩之问,发明十法界造因感果之事;此即行经也。从罢座再来起,至第十卷不恋三界止,此中佛答阿难禅那之问,发明破五阴之魔境;此即证经也。

以上理、行、证三经中,各有主要。理经妙奢摩他为主,其中虽说三摩、禅那,乃奢摩他中所具之三摩、禅那也。行经中以三摩为主,其中虽说奢摩他、禅那,乃三摩中所具之奢摩他、禅那也。证经中以禅那为主,其中虽说奢摩他、三摩,乃禅那中所具之奢摩他、三摩也。如是妙奢摩他,三摩、禅那,三即一,一即三,其中主宾,非明眼者不能分别。如是经义,求于诸注,尠有发明者,以是余谓经之大义,犹未显尽也。

阿难七求心处,诸注谬为如来七处征心。十二类生与十类生,乃生起与还灭之不同也。非有色,非无色,为众生之真元,从此起妄,即生非有想,非无想。由有妄想,而有卵胎湿化;而有有色,无色,有想,无想,故有十二类生也。众生还灭,非有色,非无色,不起妄,即无非有想,非无想,想无故,卵胎湿化亦无。胎卵湿化无,故有色、无色、有想、无想亦无,非有色,非无色,离妄归真,名为成佛。是故还灭,只有十类生也。诸注不解此义,谬除无色、无想,而成十类也。

经云:流变三叠,一十百千;六根功德,各有一千二百。诸注不解流变之义,所解皆谬也。经云:如来逆流如是,菩萨顺行而至觉际入交,名为等觉;此解等觉所居之地位也。诸注谬为如来出涅槃,菩萨入涅槃,出入相交,名为等觉。如来不动道场,周遍十方,有何出入耶?如来出涅槃,与菩萨断惑证真,有何关系乎?

经云:重重单复十、二位,方尽妙觉;此释妙觉义也。诸注不解单十、复十、二位之义,谬为单复合成十二种位次。经云:上历六十圣位。经中只有五十五位。诸注不明六十之义,谬以非位为位,凑成六十之数。如是等谬,诸注皆然,以是余谓谬解经义者有之。

三渐次增进,有时以他为圣位,有时以他为非圣位。究竟是位非位?诸注不能决定。五十五位菩提路,考其修行位次,实有五十七位,诸注加减,疑惑不定。等觉,妙觉,有时以为位次,有时以为非位次。究竟是位非位?诸注不能决定。诸大乘经,凡言菩萨修证位次,皆以十地为尽位。别说等觉,妙觉,略露重修,义不明显。是以学教者,对于等妙二觉,含含糊糊,不能切实明了。

天台智者大师说:十地后有等觉,等觉后有妙觉,菩萨地尽于妙觉。贤首教亦学此说。后来学者,皆依此说,而忽略诸经。本经对于等妙二觉,有分明指示,曰:觉际入交,名为等觉,重重单复十、二位,方尽妙觉。义是从干慧、十信、十住、十行、十向、暖、顶、忍、世第一、十地,此单十位之果地觉,名为等觉。复由金刚干慧,金刚十信,乃至金刚十地,此复十位之果地觉,名曰妙觉。是故经云:重重单十、复十、二种位次尽,名为妙觉。璎珞经云:等觉报修凡夫事。亦言等觉重修凡夫所修之圣位也。仁王经云:等觉以前伏烦恼,等觉后,以金刚智,方能断烦恼;皆同此经等觉复修前位义也。

诸家注疏,明知此经文义,不合台贤教义,而依台贤教义,强释此经,以致百病丛生。余疏此经,不但欲纠正此经文义,亦欲纠正佛教全体教义也。如是等经文,诸注疏者,不得真像,乱起猜疑,聚讼纷纷,莫衷一是;此余所谓疑而不决者亦有之也。

又法相宗学者,以此经文义多反彼宗,而谤此经是伪造。其实法相宗,不但反对此经,乃反对全体佛教也。以佛说一切法皆空,彼说一切法皆有故。有相法,是生死的根源,为佛法之大障碍;我佛出世,专为破此。今之佛徒,提倡法相,毁谤楞严,实即是提倡邪宗,毁谤正法。衲子不识邪正,以正作邪,以邪为正,而望佛教兴盛,呜呼悲哉!

或问:佛教一切法空,不立一法。我观一切经文,以及一切注疏,皆是名相,何言佛教反法相耶?

答:佛经常说,佛法离一切相;离文字相,离言说相,此即表示佛法之真实相也。今人即以经文为佛法,而不知经文是佛法之注解,非佛法也。经文与佛法相差甚远,而经之疏,则于佛法又远之远矣。佛说经文,表示佛法,犹如标月指。今人以经文为佛法,岂但不识佛法,亦复不识名相。犹如执指为月,岂但不识月,亦复不识指。自已执指迷月,而复毁舍指认月者,余于此者,安忍缄默而无言乎!

经文既非佛法,然则,古人为何而解经文远离佛法耶?爰上根利智者,终日行藏,语默动静,无非佛法,不须经文解说,自然与佛法不相违背。若中根之士,不能亲见佛法,必须经文说明,从经文而悟明佛法。若下根之人,非特不能亲见佛法,亦复不能领会经文,于是古德曲垂方便,注解经文,俾下根者流,从注疏而会经文,从经文而悟明佛法。佛法以经文为门户,经文以注疏为先导,则注疏于佛法不无小补焉。

但注疏者,不了佛法,即不能解经文。是以注疏者,欲解经文,先须了知佛法。若画竹者,胸有成竹,乃可画竹。若胸无成竹,任笔成形,是竹非竹,自不能知,焉名为之画竹者乎?至若未会经文,而强作注解者,此又不但不能阐明佛法,而反为经文作障碍。如画竹者,不知竹是何物,濡笔涂鸦,示人曰竹。知者固不值一笑,而不知者即以彼为竹,转以竹非为竹,迷人正见,莫胜于此!观今之法相宗,多与此经相抵触,然人不非法相,而独非此经者,即不识真竹之类也。

然法相虽非楞严,而楞严终不为所非,惟误解楞严者,障碍楞严。又一人误者,其障犹轻,一误众误,其障至甚!是故余著此疏,以补前人之未备,而作后学之阶梯,正为楞严除障碍,而显佛法之真象,破世间之昏暗,见自己之本来也。若见真象者,吾疏亦非矣。此如佛说之经,如标月指,见佛法者必舍经文。若执经文为佛法者,犹如执指为月。读者依疏而求经,见经者当舍疏。若执疏为经者,亦如执指迷月,殊违余愿矣。

夫余虽明诸疏之非,非欲废弃诸疏也。如于长材指其寸朽,不以寸朽而弃长材。余之所得,亦从诸经中来也。古人开荒,余耕熟地,难易若此,不得谓余之智逾古人也。至余不疏他经者,以他经未生障碍,或已生障碍,未若此经之多故尔。

此经疏于镇江玉山超岸寺妙心精室,因以名妙心疏焉。

二十四年四月佛诞日沙门守培印光疏后序

宋代王安石《楞严经旨要》:书不勉强方通神

吴志远

上海博物馆馆藏的历代书法珍品极多,不乏王献之《鸭头丸》、怀素《苦笋帖》等稀世国宝。其中,有一件书法作品,虽然名气没那么大,但珍贵程度却不亚于前述作品,那就是北宋著名政治家、经学家、文学家王安石书写的《楞严经旨要》。近期,随着“盛世芳华——上海博物馆受赠文物展”的对外展出,王安石的《楞严经旨要》也得以和观众见面。

王安石像

这卷《楞严经旨要》是王安石在去世前一年所写。那时的王安石已经第二次罢相,归隐在南京半山园,和门人弟子一起过着著书立说、学佛参禅的生活。自从唐代禅宗尝试把佛教中国化以来,中国的文人阶层也逐渐开始接受佛教思想。到了宋代,“外为君子儒、内修菩萨行”成为当时文人阶层的普遍风气。王安石也不例外,一生起起伏伏,也幸有佛法可作依怙。他从青年时期开始就倾心佛禅、精研佛典,并且尤其偏爱《楞严经》。他的许多诗歌在语汇、事典、义理等方面都和《楞严经》有着丰富的联系。有一次,王安石出嫁的女儿给他寄来一份书信表达思亲之情,于是他就给女儿捎去了自己的《楞严新释》,并劝慰她“好读楞严莫忆家”。因此,在王安石隐居南京半山园期间,当他的妹夫沈季长送来一本《楞严经》时,王安石便亲自校刊其文字,并书写了这卷《楞严经旨要》。

宋 王安石《行书楞严经旨要卷》

宋 王安石《行书楞严经旨要卷》

王安石手书的这卷《楞严经旨要》为纸本,长119cm,宽30cm。字体是带有行意的楷书。和大部分的抄经作品一样,《楞严经旨要》基本上是以单字的形式呈现,仅有几处是两字相连。而且相连两字在语义上一般为合成词组,比如“忆念”、“彼佛”、“好学”等等。不像有的书法作品中,会出现两个在语义上无关的字相连,比如上句的末字和下句的首字相连。这说明作者在书写过程中更关注的是其文本内容,而没有把它当做一件刻意的艺术品来处理。

《楞严经旨要》的结字构架比较雄阔,时有长横长撇出现,和黄庭坚书法长枪大戟的风格有几分神似,有的长横还呈现出明显的“一波三折”特点,这或许是因为王安石在江南生活和为官时期,和黄庭坚一样也观摩过《瘗鹤铭》,并受到这类南碑作品的影响。位列“宋四家”的黄庭坚和王安石私交甚笃,不仅对其为人倍加推崇,而且对其书法也大为赞赏,认为“荆公书法奇古,似晋宋间人笔墨”,因此他俩的书法有几分相似也就不足为奇了。

稍后于他们的张邦基则认为王安石的书法“清劲峭拔,飘飘不凡,世谓之横风疾雨。”当时北宋文人在评论王安石书法时,认为他应当是从五代书法家杨凝式那里受益较多,而杨凝式的书被宋人誉为“横风斜雨,落纸云烟”。从这卷《楞严经旨要》来看,“横风疾雨”的特征也非常明显。它的字体虽为楷书,但是行书速度较快,类似急就章一样急促率意。而且,字势于端庄中有奇纵的变化,左俯右仰,上下揖让,观者确实容易产生“横风疾雨”般的淋漓痛快之感。同时,字距和行距均较紧凑,但是笔画却摆布疏朗,两者之间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因此尽管全篇章法紧密,但由于笔画之间留有较大空隙,再加上一气呵成的行笔风格,所以作品的整体节奏是跳跃的,内在气息是流动的,而没有某些抄经体的那种压迫感。

杨凝式《韭花帖》

王安石《行书楞严经旨要卷》(局部)

《宣和书谱》对王安石的书法评价也很高,说王安石“凡作行字,率多淡墨疾书,初未尝略经意,惟达其辞而已……评其书者谓得晋宋人用笔法,美而不天饶,秀而不枯瘁。”《宣和书谱》是由宋徽宗亲自主持编撰的,据说是由蔡京、蔡卞、米芾三人审定,这可谓是北宋对王安石书法的官方评价。应该说这个评价是比较客观、全面的。它首先指出了王安石书法的两个特点,一个是喜用淡墨,一个是书写快速。然后又指出王安石对书法本身是率意而为的,在书写过程中注意力是放在内容上的,无意对形式进行刻意雕琢,但是懂行的人能看出来他取法高估,有着魏晋风度。

正如《宣和画谱》所说的那样,《楞严经旨要》除了书写快速外,在墨色上总体也是比较清淡的。在我们的书法语境中,快速书写是率意的一个重要表现,而淡墨也往往是和率意联系在一起的。在书法史上,使用淡墨最有名的是明代书法家董其昌。董其昌曾经把自己和赵孟頫作了一个比较,认为“赵书无弗作意,而吾书无不率意”。而这种率意,也正是王安石书法的显著特征。可以说,王安石“横风疾雨”艺术风格的背后,也正是以书法应当率意而为的认识作为支撑的。就像王安石在观看颜真卿书法时讲的那样,“但疑技巧有天得,不必勉强方通神”。“不必勉强方通神”这句诗,化用了杜甫论书的一句诗“书贵硬瘦方通神”。这两句诗形式虽相近,审美旨趣却大相径庭。在杜甫那里,书法的好坏是有明确标准。而在王安石这里,书是要打破框框才能传神。这两种不同的态度,也正是唐宋两代书法审美的缩影。就像清代书法家梁巘认为的那样,“唐人尚法,宋人尚意”。那么唐人宋人为什么会在书法审美上如此不同呢?尽管唐宋相去不远,但是经过唐末五代的大后,书法传承体系已被破坏,宋代书法家是在一片废墟上着手构建自己的审美体系。而且,唐代书法家在作书时往往是以官僚身份,书法的政治功能非常明显。唐代的书法名篇,比如《九成宫醴泉铭》、《雁塔圣教序》、《大唐中兴颂》等莫不如是。而宋代书法家虽然也大都有着一官半职,但是他们往往是以文人身份在作书,书法不是为了歌功颂德、政教风化,而是着力于表现自己的精神、情感与个性。苏东坡的一句话很有代表性,“书法乃一人生态度耳,非为经国传世。”同时,宋代皇帝广收书画文物,置于三馆秘阁,时常组织群臣举办“观书会”,还刊行《淳化阁帖》《太清楼帖》,使得文人阶层比以往更容易看到魏晋书帖。在揽观晋唐书帖后,宋代书法家以晋书的风骨神韵为依据,来破除唐人法度的牢笼,成为当时最可取的途径了。而认为“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的王安石,自然也成为这一转向的积极实践者了。

王献之《鸭头丸帖》

怀素《苦笋帖》

尽管王安石在政治上起起落落,但正如前所述,北宋时人对其书法以肯定赞赏为主。但是在靖康之变、宋室南渡后,王安石不幸被当成导致北宋覆灭的罪魁祸首,在政治上被彻底打倒了。到宋理宗年间,王安石更是被移出孔庙从祀行列,在学术上也被彻底否定了。因此整个南宋期间对于王安石书法的评价急转直下,其中最为典型的是朱熹。朱熹的父亲朱松是一位王安石书法的忠实拥趸,临写王安石的字几可乱真。但是朱熹自己却对王安石书法评价甚低,他在《又跋韩魏公与欧阳公书》中,借用另一位理学家张栻的话“平生所见王荆公书,皆如大忙中写,不知公安得有如许忙事”,来揶揄王安石书法“躁扰急迫”的气质。鉴于朱熹对后世的巨大影响,这句“不知公安得有如许忙事”,成了后来守旧文人评价王安石书法的金科玉条。比如清代文人梁章钜就曾写道,“朱子云:‘张敬夫尝言,平生所见王荆公书,皆如大忙中写,不知公安得如许忙事?’余作书多潦草,读此语辄如芒刺背。”这个话乍一看是自警,但其实也是对王安石书法的顺带一讽。

欧阳询《九成宫醴泉铭》

尽管南宋以后也有人欣赏王安石的书法,但是对他书法的贬损已成为历史的主流,一如对他的为政、为学与为人。理学家之所以如此贬低王安石的书法,不仅与王安石当初倡导新学而抑制理学有关,而且从艺术层面来说,王安石书法中体现出来的“率意”、“急就”的风格,与理学所倡导的“安静”、“雍容”的气质大相径庭,因此更为他们所不容。因为理学家比其他评论家更要注重人品对书品的影响。朱熹自述小时候曾学曹操的书法,当时他的同学刘共父学的是颜真卿的书法。刘共父批评朱熹说“我所学者唐之忠臣,公所学者汉之篡贼耳”。朱熹由此自觉幡然醒悟,开始成为“论书兼论平生”的忠实信徒。后世理学家更是进一步发扬了把书品和人品联系起来的观点,王安石也成为了一个因为为人急躁,所以书法潦草的文化符号。更有人说,王安石在落款时,因为写的太急了,“石”字总是写的象“歹”字,或者像“反”字,这可以说是理学家眼中的这位大奸臣、大反派的形象在书法中最直接的流露了。尽管这对王安石来说并不公平,因为就连他的宿敌司马光也不赞成因为政见不同而诋毁其为人。但是对于后世社会来说,确实需要有这样一个因为不守祖制而身败名裂的文化形象作为反面例子,来警示那些潜在的意图维新者,从而维护其守旧的封建统治。因此,对于当时的一些文人来说,除了在政治上、学术上之外,最好还能在艺术上来完善这样一个形象,使得这个形象更为丰满。而恰恰在王安石的书法艺术中,似乎有可以用来表现这个形象的特质。因此,尽管同样是横风疾雨的艺术特征或艺术评价,在杨凝式那里大家觉得并无不妥,但在王安石这里,则说明了他内心的急迫狭促。

王安石《行书楞严经旨要卷》(局部)

王安石在《行书楞严经旨要卷》中的落款

从艺术作品中解读出作者的精神品格,最早来自于从孔子向师襄学琴的故事。司马迁在记述这一故事时,更多的是为了说明孔子的为学之道。到了后世的书法评论中,却进一步演变成了人品决定书品的观点,特别是对以儒家正统自居的理学家来说更是如此。他们往往以自己对作者的事功业绩、道德操守方面的理解,来主导对作品的艺术解读。这看上去似乎和罗兰.巴尔特“作者已死”的文艺观点有异曲同工之处,因为对艺术作品的解读如果缺乏读者的主观介入是难以完成的。但是,从对王安石书法的评价历史来看,理学家们并不满足于依凭自己特殊的文化体验去解读一件作品,而且还要通过对作品的解读,来证明或强化自己对作者在事功道德方面的原有认识。莎士比亚说:一千个观众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但是在理学家的书法审美中,还有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要通过哈姆雷特的形象来证明莎士比亚的俊或丑、善或恶。

责任编辑:陆林汉

校对:徐亦嘉

至诚诵持普贤菩萨经典《普贤行愿品》功德利益无量无边

《华严经》是经中之王、经中之海,但七十余万字的体量对于在家修学者而言却过于浩瀚,少有机缘能够完整诵持。

有赖佛陀慈悲,将一部《华严经》在最后一品浓缩提炼,供广大修行者受持读诵。

长假第三日,让我们再次重温这部普贤菩萨的经典——《普贤行愿品》。

■ 《普贤行愿品》中的庄严与光明

在诸多菩萨中,有这样一位菩萨以愿力著称,他就是普贤菩萨。每次诵读《普贤行愿品》,我们都能从普贤菩萨的宏大誓愿中,感受到他强大的力量。

普贤菩萨的境界来源于他对整个十方三世世界的合理认知,他的讲述也是相应真理投射出来的生命庄严,因此《普贤行愿品》是有生机、光明与功德的文字。

普贤菩萨的境界可以对治贪嗔痴,就好像光明出现时,黑暗就可以被驱散。我执、分别、妄想等种种烦恼在光明藏中自然地分解、瓦解,这就是普贤菩萨的慈悲愿力。

■ 持诵《普贤行愿品》的功德

《法华经》、《百业经》等佛经中说,哪怕供养世尊微少物品,也会获得相貌端严、快乐幸福、无病长寿、不堕恶趣、永处善趣等功德。

既然对一尊佛供养微少供品都有如此功德,那么在百千万劫中对一切佛作广大供养或者对一切众生作广大布施,功德就更是无法想象了。

然而,与上述的功德相比,下面的功德更大!“若人于此胜愿王,一经于耳能生信,求胜菩提心渴仰,获胜功德过于彼。”

如果有人听到殊胜的普贤愿王后生起信心,对殊胜大菩提产生渴求心,这个人所获的功德远远超过前者。

经文本身就在为我们培养很广大的福德,消除很多的违缘与障碍。能够安住于当下,这是《普贤行愿品》这个法门对我们生活的最大改变和提升。

安住于法,没有福德的人会有福德,没有寿命的人也会延长寿命,想要事业成功的人也会得到很大的加持。

■ 高僧大德非常重视《普贤行愿品》

本焕长老直到105岁时,依然每天早上四点钟起床,诵读几十遍《普贤行愿品》。

1938年,本老跪拜到五台山广济茅蓬,每日诵读《普贤行愿品》,刺指、舌之血,以工整小楷书写了《楞严经》十卷、《地藏经》三卷、《普贤行愿品》等共二十余万字,以此报答佛恩、众生恩。以及无始以来,过去、现在一切父母抚养之恩,忏除累生累世的无明罪业。

对于一般人来讲,不可能用无量珍宝作供养诸佛菩萨,只能供养一般的供品,不可能在无量诸佛面前作供养,只能在几尊佛像前作供养,而且也没有精力和时间作长期供养。

但如果有人听闻普贤愿王后生起信心,对大菩提生起渴求心,功德已经远远超过了供养诸佛。这就是普贤菩萨的金刚语!

■ 将诵持功德回向国土恩重

佛陀教导我们的报四重恩:一报国土恩,二报众生恩,三报父母恩,四报三宝恩。报国土恩,就是要报答生养育我们的国家恩。

国家是我们所有中华儿女的生存所依,是我们修道的场所,只有国家安定团结,我们才能安心修行,国家是我们生存修行的基础。

佛陀告诉众生应该懂得感恩,普贤菩萨十大愿王中最后所说的普皆回向,也是在告诉我们不忘将功德回向给我们的国家,我们应该时刻牢记国家的恩德。

在这佳节来临之际,让我们将至诚诵持《普贤行愿品》之功德回向给我们的祖国,愿祖国更加繁荣昌盛!

也回向给我们自己,我们要去修学和践行普贤菩萨的大愿,并将菩萨的大愿融入到我们的生命当中。哪怕只是一念忏悔、一念供养之心的转变,都可获无量的福德、无上的智慧!

楞严经译文 卷八 上 修行人为啥要守戒

阿难。如是众生一一类中。亦各各具十二颠倒。犹如捏目乱华发生。颠倒妙圆真净明心。具足如斯虚妄乱想。汝今修证佛三摩提。於是本因元所乱想。立三渐次。方得除灭。如净器中除去毒蜜。以诸汤水并杂灰香。洗涤其器。後贮甘露。云何名为三种渐次。一者修习。除其助因。二者真修。刳其正性。三者增进。违其现业。云何助因。阿难。如是世界十二类生。不能自全。依四食住。所谓段食。触食。思食。识食。是故佛说一切众生皆依食住。阿难。一切众生。食甘故生。食毒故死。是诸众生求三摩提。当断世间五种辛菜。是五种辛。熟食发婬。生啖增恚。如是世界食辛之人。纵能宣说十二部经。十方天仙。嫌其臭秽。咸皆远离。诸饿鬼等。因彼食次。舐其唇吻。常与鬼住。福德日销。长无利益。是食辛人修三摩地。菩萨天仙。十方善神。不来守护。大力魔王得其方便。现作佛身。来为说法。非毁禁戒。赞婬怒痴。命终自为魔王眷属。受魔福尽。堕无间狱。阿难。修菩提者永断五辛。是则名为第一增进修行渐次。云何正性。阿难。如是众生入三摩地。要先严持清净戒律。永断婬心。不餐酒肉。以火净食。无啖生气。阿难。是修行人。若不断婬及与杀生。出三界者。无有是处。当观婬欲。犹如毒蛇。如见怨贼。先持声闻四弃八弃。执身不动。後行菩萨清净律仪。执心不起。禁戒成就。则於世间永无相生相杀之业。偷劫不行。无相负累。亦於世间不还宿债。是清净人修三摩地。父母肉身。不须天眼。自然观见十方世界。睹佛闻法。亲奉圣旨。得大神通。游十方界。宿命清净。得无艰险。是则名为第二增进修行渐次。云何现业。阿难。如是清净持禁戒人。心无贪婬。於外六尘不多流逸。因不流逸。旋元自归。尘既不缘。根无所偶。反流全一。六用不行。十方国土。皎然清净。譬如琉璃。内悬明月。身心快然。妙圆平等。获大安隐。一切如来密圆净妙。皆现其中。是人即获无生法忍。从是渐修。随所发行。安立圣位。是则名为第三增进修行渐次。

阿难,这些众生一一在这十二类中又各各具有十二种颠倒。就像揉捏眼睛,所见的是眼睛里生出的乱花一样,颠倒了的妙圆真净明心,全部充满的是这样的虚妄乱想。你现在修证佛的正道,对於这本初因地所有的虚妄,须有三个渐次的步骤,才可以将其除灭。就像从一个器皿里除去毒蜜,须先装上水,再参上香灰,将其洗涤乾净,最後才能贮装甘露。什麽叫做三种渐次呢?一是通过修习,除灭助因,二是经过真修,挖掘出正性,三是努力增进,背逆种种现前的造业。什麽叫做助因呢?阿难,这世界中十二类众生,不能够自己成全自己,而须依靠四种食而存在的。即所谓的段食、触食、思食、识食。因此佛说一切众生都是依靠食而存在的。阿难,一切众生,摄食甘美的东西,便能生存,摄食有毒的东西,便会死去。所以这些众生,若追求正等正觉三摩提,就应当断绝食用世间的五种辛菜。这五种辛菜,吃熟的便使人生发淫欲,吃生的使人增添忿怨。因此,这世界上摄食五辛的人,即使能宣讲言说十二部经,但十方的天仙,还是嫌弃他的臭秽,都远远地离开他。只有那些饿鬼们,会随著他摄食这些东西,而去舐舔他嘴巴。因此他就经常同饿鬼在一起,这样福德便会一天天的减少,长此以往是没有好处的,这些摄食五辛的人修持正等正觉三摩地,菩萨和天仙以及十方的善神,都不会来为他守法护持。只有那大力魔王,便会乘此机会来占到便宜,在他身边显现佛的样子,为他说法,由此非难毁弃种种戒律,称赞淫欲,助长怒忿、痴迷等等恶业。结果他在命终之时自然就成为魔王的眷属,享尽了魔的福份之後,便堕入无间地狱去受苦。阿难,修菩提道的人,必须永远断食五辛。这叫做第一增进修行渐次。什麽叫正性呢?阿难,这些众生要修道进入正等正觉三摩地,须先严格地持守清净戒律,永远断绝淫心,不吃食酒肉,要食用经火煮熟的乾净食物,不要吃生食。阿难,如果修行之人不断绝淫欲和杀生,不能够出离欲界、、无这三界,他是没有希望能修行成功的。应当视淫欲如同毒蛇,如同见到怨贼一样。修行人首先须持守声闻四弃八弃戒律,做到执身不动,然後践行菩萨清净律仪,执著於尘物的心不起。能完成禁戒,这样,世间就永远没有相生相杀的造业,如此业恶之间不起偷劫,就不会有相续不绝的牵累,也就不会有世间偿还不尽的种种宿债,这样清净之人,修行正等正觉三摩地,用父母给予的肉身,而不必用天眼,自然就可以观见到十方世界,亲眼见到佛和亲耳听到佛法、亲自承领佛的圣旨,从而获得大神通,能自在遨游於十方世界,种种宿世恶业一一除灭而为清净,由此而能於一切事物作为有大无畏,能无所阻碍,这叫做第二增进修行渐次。什麽叫做现业呢?阿难,像这样清净持戒的人,心里没有了贪淫,对於色、声、香,味、触、法这六尘,便不会有过多流逸在上面。因为心不飘流放逸,自然就归根返本,既然不攀缘六尘,六根就不会生其对境,尘境不起,从流转不息中返逆六根归於圆通,从而六根分别妄用就不生起。十方国土对於他来说,自然是皎然清净,就像琉璃一样内中悬挂明月,从而身心愉快,妙圆平等,获得安忍不动心的大安稳,这时,一切如来深藏圆融纯净的妙心,都显现在其中,这人立即获得无生无灭而能安忍不动心之圣法,从这里渐次修行,随他所发心修行之处,便能安立圣位。这就叫做第三增进修行渐次。

阿难。是善男子。欲爱乾枯。根境不偶。现前残质。不复续生。执心虚明。纯是智慧。慧性明圆。蓥十方界。乾有其慧。名乾慧地。欲习初乾。未与如来法流水接。即以此心。中中流入。圆妙开敷。从真妙圆。重发真妙。妙信常住。一切妄想灭尽无余。中道纯真。名信心住。真信明了。一切圆通。阴处界三不能为碍。如是乃至过去未来。无数劫中。舍身受身一切习气。皆现在前。是善男子。皆能忆念。得无遗忘。名念心住。妙圆纯真。真精发化。无始习气通一精明。唯以精明进趣真净。名精进心。心精现前。纯以智慧。名慧心住。执持智明。周遍寂湛。寂妙常凝。名定心住。定光发明。明性深入。唯进无退。名不退心。心进安然保持不失。十方如来气分交接。名护法心。觉明保持。能以妙力。回佛慈光。向佛安住。犹如双镜。光明相对。其中妙影重重相入。名回向心。心光密回。获佛常凝无上妙净。安住无为。得无遗失。名戒心住。住戒自在。能游十方。所去随愿。名愿心住。

阿难,这样的善男子,欲爱之心已然乾枯,六根不生对境,浮现於前的那些残缺不纯的东西,已然不再继续生发。此时,心中虚空明净,生出纯粹精妙的智慧,慧性明朗圆融,透莹照彻了十方世界。这时的智慧仍是枯慧,叫做乾慧地。要想修习佛法,初初到达这乾慧地境界时,还没有能够与相继不绝如流水的如来法相接应起来,那麽,就应当以这修习之心中不断流出如来法水浇灌枯慧之地,从而便能圆妙开启展衍,跟从真正妙圆本心,重新生发真妙,真妙信心便能常住不失,一切妄想灭尽无余,从而能够持道不偏,守持住真正纯净的佛法,这叫做信心住。真妙信心明朗了然,一切便趋圆通,五蕴六入十二处十八界等,便都不能阻碍妙心的流行,这样乃至过去、未来无数的劫世中,不论是舍身、受身,还是一切的积习烦恼都显现在前,这样的善男子,在此真妙心中都能够忆念起一切过去未来之事而没有遗忘,这叫做念心住。心地妙圆纯真,本真精神发化流行,无始久远以来的积习烦恼,都圆通精明,以此精明心而能进趋真妙净明,这叫做精进心。心体精见微觉显现於前,纯然只是智慧,这叫做慧心住。执持智慧的妙明心,盈遍十方,湛然寂静,如此寂静妙明常凝不动,这叫做定心住。寂定之中智光发明,如此明性深入广远,只有精进而无退缩,这叫做不退心。心能精进而安然不乱,保持著固守而不失落,同十方如来气氛交接,这叫做护法心。觉见妙明,保持不失,能够以妙力回向佛的慈光,向著佛而安住不动,就像两面镜子,光明相对相接,其中的妙影,重重叠叠互相涉入,这叫做回向心。心光频繁地回向,擭得佛常凝不动的无上妙明清净心,安住在无为之中,没有遗失,这叫做戒心住。住在戒中,自自在在,能够畅游於十方世界,能够随愿而往,这叫做愿心住。

阿难。是善男子。以真方便发此十心。心精发晖。十用涉入。圆成一心。名发心住。心中发明。如净琉璃内现精金。以前妙心。履以成地。名治地住。心地涉知。俱得明了。游履十方。得无留碍。名修行住。行与佛同。受佛气分。如中阴身自求父母。阴信冥通。入如来种。名生贵住。既游道胎。亲奉觉胤。如胎已成。人相不缺。名方便具足住。容貌如佛。心相亦同。名正心住。身心合成日益增长。名不退住。十身灵相。一时具足。名童真住。形成出胎。亲为佛子。名法王子住。表以成人。如国大王以诸国事分委太子。彼刹利王世子长成。陈列灌顶。名灌顶住。

阿难,这样的善男子,用真正的方便法,发明出这十种心。心体精微发挥,虽然涉入了十种用途,但终究是一个圆通不二的心,这叫做发心住。心中生发出光明,如洁净的琉璃,中间显现出精纯,用前面的种种妙心,铺设成为种种心地境界,叫治地住。这些心域所涉及知觉认识,全部都能够得到明白了然,能够游历十方没有滞留挂碍,这叫修行住。行为与佛同一,接受佛的气氛薰染,处在这种心地之中五蕴聚积能够自己生发,一路长入如来种之中,这叫做生贵住。如来种子已种下,道胎已然结成,也就是承接上了无上觉慧,如此道胎结成,如来之相也就成立,这叫做方便具足住。容貌如同佛一样,心也同佛一般,叫做正心住。身与心都成立为佛圣之相,并且日益增长,叫做不退住。十身灵圣之相,一时具足圆满,叫做童真住。如此形相成立,也就成就了菩萨之身,叫做法王子住。如此菩萨之身生长壮大,就好比国王将各国事委任给太子那样,该是给法王子授记灌顶,令其可以住持佛法了,这叫做灌顶住。

阿难。是善男子成佛子已。具足无量如来妙德。十方随顺。名欢喜行。善能利益一切众生。名饶益行。自觉觉他。得无违拒。名无瞋恨行。种类出生。穷未来际。三世平等。十方通达。名无尽行。一切合同。种种法门。得无差误。名离痴乱行。则於同中。显现群异。一一异相。各各见同。名善现行。如是乃至十方虚空满足微尘。一一尘中现十方界。现尘现界。不相留碍。名无著行。种种现前。咸是第一波罗密多。名尊重行。如是圆融。能成十方诸佛轨则。名善法行。一一皆是清净无漏。一真无为。性本然故。名真实行。

阿难,这样的善男子,成就了佛弟子以後,就具足了无量的如来妙德,从此十方世界都能随顺无碍,这叫做欢喜行。佛弟子的善念能够利益一切众生,就叫做饶益行,自己觉悟也使他人觉悟,没有违抗拒绝的事,这叫做无瞋恨行。能够出入於一切众生之中,穷尽未来的一切,令过去、现在、未来三世无有分别,十方世界通达周遍,这叫做无尽行。八万四千法门,门门圆通,无有区别,就叫做离痴乱行。能够在同一之中显现种种异样,每一个异相一一看起来又是同一物,这叫做善现行。这样乃至於十方虚空之中的所有微尘,每一尘中显现十方世界,这显现的尘和显现的界不相互挂留阻碍,就叫做无著行。种种显现於前的,全部都是无上智慧的照见世界,这叫做尊重行。这种圆融境界能够成为十方诸佛的轨则,这叫做善法行。如此种种境界,一一皆是清净无漏,皆是真纯唯一,不生不灭,真性本然,这叫做真实行。

阿难。是善男子。满足神通。成佛事已。纯洁精真。远诸留患。当度众生。灭除度相。回无为心。向涅槃路。名救护一切众生离众生相回向。坏其可坏。远离诸离。名不坏回向。本觉湛然。觉齐佛觉。名等一切佛回向。精真发明。地如佛地。名至一切处回向。世界如来。互相涉入。得无罣碍。名无尽功德藏回向。於同佛地。地中各各生清净因。依因发挥。取涅槃道。名随顺平等善根回向。真根既成。十方众生皆我本性。性圆成就。不失众生。名随顺等观一切众生回向。即一切法。离一切相。唯即与离。二无所著。名真如相回向。真得所如。十方无碍。名无缚解脱回向。性德圆成。法界量灭。名法界无量回向。

阿难,这样的善男子,圆满具足了神通,成为佛之後,纯洁精真,远离各种滞留患难,就应当救度众生,灭除各种应当救度之相,回向无为心,回向涅槃路,这叫做救护一切众生离家生相回向。让该损坏的损坏,远离一切应当远离的,这叫做不坏回向。本心妙觉湛然,妙觉同齐佛觉,叫做等一切佛回向。心精本真发明,心地就是佛地,叫做至一切处回向。一切世界本来即是如来,相互涉入,不生任何挂碍,叫做无尽功德藏回向。与佛同住圣地,地中各各生出清净本因,依此因地发扬挥洒,从而趋向涅槃道,这叫做随顺平等善根回向。真妙根性既已成立,十方世界的众生,皆成就我本性,根性圆满成就,从而不遗失众生成沸的机会,这叫做随顺等观一切众生回向。依凭一切法,离弃一切相,但是依凭与离弃,都不足以执著,这叫做真如相回向。获得如此本真心性,十方世界必无阻碍,这叫做无缚解脱回向。如此心性功德圆满成就,一切法界尽皆灭除,这叫做法界无量回向。

阿难。是善男子。尽是清净四十一心。次成四种妙圆加行。即以佛觉用为己心。若出未出。犹如钻火。欲然其木。名为煖地。又以己心成佛所履。若依非依。如登高山。身入虚空。下有微碍。名为顶地。心佛二同。善得中道。如忍事人。非怀非出。名为忍地。数量销灭。迷觉中道。二无所目。名世第一地。

阿难,这些善男子,全部成就清净四十一心之後,须再成就四种妙圆加行。这就是用佛的妙觉,发用为自己的心,此心将出而未出之时,就如钻木取火,其火将起未起之时,就叫做暖地。另外以自己的心,完成佛的实践,此时情景似是非是,如同登高山,身体沉入虚空之中,脚下却仍有微细障碍,就叫做顶地。本心即佛心,恰当而又得体,好此安忍著什麽事情去洽融待人,既不怀藏不出,又不现示显发,这叫做忍地。没有一切事物的数与量的差别,没有迷惑觉见与道的差别,这叫做世第一地。

阿难。是善男子。於大菩提善得通达。觉通如来。尽佛境界。名欢喜地。异性入同。同性亦灭。名离垢地。净极明生。名发光地。明极觉满。名焰慧地。一切同异所不能至。名难胜地。无为真如性净明露。名现前地。尽真如际。名远行地。一真如心。名不动地。发真如用。名善慧地。

阿难,像这样的善男子,处於大菩提之中,完善地获得通达之心,觉悟通达如来,究尽了佛的境界,这叫做欢喜地。一切相异的圆入相同之中,一切相同的也全都除灭尽净,这叫做离垢地。清净之至极而生出澄明,这叫发光地。澄明之至极而令觉见圆满,这叫做焰慧地。一切相同的与相异的都不能生出,这叫做难胜地。无为真如性净明露,这叫做现前地。周遍一切真如境地,这叫做远行地。唯一无上真如心,就叫做不动地。真如之心发用无碍,这叫做善慧地。

阿难。是诸菩萨。从此已往。修习毕功。功德圆满。亦自此地名修习位。慈阴妙云。覆涅槃海。名法云地。如来逆流。如是菩萨顺行而至。觉际入交。名为等觉。

阿难,这些众菩萨们,从此已往,修习毕功,功德圆满,亦将此地叫做修习位。如来慈悲如妙云一般,荫护著涅槃海,叫做法云地。如来圣法逆转了无明流转,这些菩萨则法而行,觉慧之中进入圣道,叫做等觉菩萨。

阿难。从乾慧心至等觉已。是觉始获金刚心中初乾慧地。如是重重单复十二。方尽妙觉。成无上道。是种种地。皆以金刚观察如幻十种深喻。奢摩他中。用诸如来毗婆舍那。清净修证。渐次深入。

阿难,从乾慧心到等觉,这个觉慧就获致金刚心。从最初的乾慧地,不断重复种种十地、十心境界,才能真正究尽妙明觉慧,成就无上觉道。这种种的境地,都是以金刚心所观见到的如幻如影的十种境地来作比喻的。在奢摩他中修行,用这种种如来的观见,引导著清净修证,从而能够渐次地深入。

阿难。如是皆以三增进故。善能成就五十五位真菩提路。作是观者。名为正观。若他观者。名为邪观。

阿难,这些都是因为三种增进,才能完善地成就五十五位真菩提路。作这样的观见,叫做正观,若是作别的观见,就叫做邪观。

尔时文殊师利法王子。在大众中。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当何名是经。我及众生云何奉持。

这时,文殊师利法王子在大众中从座上起身,对佛行了大礼然後对佛说:用什麽样的名来称呼这部经?我和众生们该如何去奉持它?

佛告文殊师利。是经名大佛顶悉怛多般怛罗无上宝印。十方如来清净海眼。亦名救护亲因。度脱阿难。及此会中性比丘尼。得菩提心。入遍知海。亦名如来密因修证了义。亦名大方广妙莲华王。十方佛母陀罗尼咒。亦名灌顶章句。诸菩萨万行首楞严。汝当奉持。

如来告诉文殊师利菩萨说:这部经名叫大佛顶悉怛多般怛罗无上宝印十方如来清净海眼。也叫做救护亲因度脱阿难及此会中性比丘尼得菩提心入遍知海。亦叫做如来密因修证了义。又可名叫大方广妙莲花王十方佛母陀罗尼咒。又可名叫灌顶章句诸菩萨万行首楞严。你们应当好好奉持。

说是语已。即时阿难及诸大众。得蒙如来开示密印般怛罗义。兼闻此经了义名目。顿悟禅那修进圣位。增上妙理。心虑虚凝。断除三界修心六品微细烦恼。即从座起。顶礼佛足。合掌恭敬而白佛言。大威德世尊。慈音无遮。善开众生微细沈惑。令我今日身心快然。得大饶益。世尊。若此妙明真净妙心。本来遍圆。如是乃至大地草木。蠕动含灵。本元真如。即是如来成佛真体。佛体真实。云何复有地狱。饿鬼。畜生。修罗。人。天。等道。世尊。此道为复本来自有。为是众生妄习生起。世尊。如宝莲香比丘尼。持菩萨戒。私行婬欲。妄言行婬非杀非偷。无有业报。发是语已。先於女根生大猛火。後於节节猛火烧然。堕无间狱。琉璃大王。善星比丘。琉璃为诛瞿昙族姓。善星妄说一切法空。生身陷入阿鼻地狱。此诸地狱。为有定处。为复自然。彼彼发业。各各私受。惟垂大慈。开发童蒙。令诸一切持戒众生。闻决定义。欢喜顶戴。谨洁无犯。

如来说完这些话,当时阿难以及诸大众得了如来开示密印般怛罗义,并且听闻了这部经的根本义及其名目,顿时悟入禅那,修持进入圣位,以及无上增进的妙理,心中的思虑全然拔出,断除三界修心六品微细烦恼。立即从座上起身,对佛深行大礼,合掌恭敬地对佛说:大威大德的世尊,慈悲的声音没有遮拦,善於解开众生大大小小的困惑,使我们今天身心得大快乐,得大利益。世尊,如果这妙明真净妙心本就是周遍圆融的,这样乃至於大地、草木,一切大大小小的动物,以及一切有灵性事物,原本就具有如来真性,本来即是成佛的真体。佛体是真实的,为何又有地狱、饿鬼、畜生、修罗、人、天这六道呢?世尊,这六道是自己本来就有呢?还是众生妄惑积习而生出来的?世尊,比如说,宝莲香比丘尼,在持菩萨戒时,私下暗自有淫欲行为,还妄说行淫不是杀生,不是偷盗,不会有业报的。她这话才说完,就先从她的生出大猛火,然後那猛火一节一节地将她烧毁,最後她堕入了无间地狱。又有琉璃大王和善星比丘这两个人,琉璃大王是做了诛杀瞿昙族姓的事,善星比丘则是妄说一切法空。结果他们陷入了阿鼻地狱。这些地狱是本来就有的?还是自然而然依自己造的业报而各自具有的?唯愿佛垂大慈悲,发明开启众生的昏昧,让一切持戒的众生们听闻根本要义,欢喜顶戴领受,保持谨慎,纯洁而不犯戒。

每日读经(08):自从一读楞严后,不看人间糟粕书

《大佛顶首楞严经》

(唐)天竺·沙门般剌密帝译 圆瑛法师注

卷一

阿难白佛言:世尊!一切世间,十种异生,同将识心,居在身内(阿难初答,尚以肉团心为心),纵观如来,青莲华眼,亦在佛面。

以面门上肉眼为眼,此执心在身内。一闻征诘,便白拂言:先称呼佛为世尊,下叙执,则引十生同计,自己不负责任。一切世间,三界内六凡世间也。十种异生,于十二类众生中,除去空散销沈之无色,与精神化为土木金石之无想,此二种无心目之可言。其余十类,业报形体,各各差异,故曰异生。同将识得心在身内;纵观如来青莲华眼,亦在佛面。佛之眼目,清净修广状若青莲,以故称焉。

我今观此浮根四尘,只在我面,如是识心,实居身内。

浮根:即浮尘眼根,乃色、香、味、触四尘所成,非清净四大,所成之胜义根。胜义非天眼、圣眼,则不能见故。阿难云:我今观此浮根四尘,只在我面,与佛无异;如是识得我心,实居色身之内,与十类众生,亦无有异。正脉云:只此一计,一切众生,所以囚系胎狱,桎梏肉身,乃至三途苦形,自执妄认,受无量苦,展转不能自脱者,皆由此计,以为障之深根也。此执心在内,为本计;其余六处,但是因佛一时破夺,迫成转计耳。初阿难引十生同计在内竟。

佛告阿难:汝今现坐如来讲堂,观祇陀林,今何所在?世尊,此大重阁,清净讲堂,在给孤园,今祇陀林,实在堂外。

此段以上文,当机执心在内,乃引十生同计,自以为是,佛不直破其非,且就现前所见、能见中,一一举问阿难,令其据事直答,不知所以。文有三番问答,第一番:自佛告阿难下,至实在堂外,此例定内、外之境也;第二番:自阿难汝今堂中下,至方瞩林园,此例定先后之见也;第三番:自阿难汝瞩下,至得远瞻见,此例定见外之由也。佛以能例之法既定,然后依例反难,无从伸辩,始知如来说法之巧。佛告阿难,汝今现坐如来讲堂,密例心在身内,应同乎此。观祗陀林,今何所在?祗陀太子,所施之树林,分明在堂外,故意施问者,佛有深意存焉!要阿难自己说定,至施破时,无所逃遁。故阿难乃答世尊云:此大重阁,清净讲堂,在给孤园。层檐重叠,曰重阁;红尘不到,曰清净;世尊说法之处,标名为讲堂。在给孤园者:园是给孤独长者,布金所买,故以命名。给孤独,是须达多长者之善名,以长者财富无量,乐善好施,生平周给孤(幼而无父)独(老而无子)之人,故人以给孤独称之。堂在园中,密例身在室中,今祗陀林实在堂外,密例一切诸法,皆在身外,此就所见分内、外也。

阿难,汝今堂中,先何所见?世尊,我在堂中,先见如来,次观大众,如是外望,方瞩林园。

堂中先何所见,亦明知故问,令其自说。先见如来,次观大众,密例心在身内,应先见心肝脾胃,次见爪生发长,筋转脉摇。如是由内及外,方瞩林园,密例心在身中,应最后,方见身外,此就能见分先后也。

阿难,汝瞩林园,因何有见?世尊,此大讲堂,户牖开豁,故我在堂,得远瞻见。

此定外见,因何而见,亦明知故问也。答以门户窗牖开通,故得瞻见,密例六根,窍穴通达,故得见外。初举例辩定竟。

尔时世尊,在大众中,舒金色臂,摩阿难顶,告示阿难及诸大众:有三摩提,名大佛顶,首楞严王,具足万行,十方如来,一门超出,妙庄严路,汝今谛听!阿难顶礼,伏受慈旨。

已将此段,移置于前,为使前文,问答相应,本文不致隔碍,今仍存原文于此,以便后贤参考。

佛告阿难:如汝所言,身在讲堂,户牖开豁,远瞩林园。亦有众生,在此堂中,不见如来,见堂外者?阿难答言:世尊,在堂不见如来,能见林泉,无有是处。

此佛告阿难,前五句,是引前文,身在讲堂,例心在身内;户牖开豁,远瞩林园,例由五根通达而知外境。中四句故问亦有众生在堂,例心在身内;不见如来,见堂外者,例心在内,竟不知内,而独知外也。后阿难答言下四句,阿难于能例法知谬,以在堂不见堂中如来,独见堂外林泉,决无此理;故曰无有是处。)。

阿难,汝亦如是。

此一句,如来即例反难。谓汝阿难所计,心在身内,竟不知内,而能见外者,亦如众生在堂,不见如来,见堂外者,无以异也。

汝之心灵,一切明了,若汝现前所明了心,实在身内,尔时先合了知内身。颇有众生,先见身中,后观外物?

心灵者:心为万物之灵,又心有灵知之用,凡心在之处,一切皆能分明了知也。若汝现前,所以能明了心,实实是在身内者,尔时先合了知内身之腑脏。颇有:犹言可有,此乃诘难;谓世间可有此一类众生,先见身中腑脏,后观外物万象耶?

纵不能见心、肝、脾、胃、爪生、发长、筋转、脉摇,诚合明了,如何不知?必不内知,云何知外?

此段纵夺兼施。上二句是纵,谓心、肝、脾、胃,皆身内之物,应当有见,或因相处太近,而不能见,如眼不见眉睫,其说似乎近情,故纵许不见。纵后便夺,故云纵不能见心、肝、脾、胃,而爪之生,发之长,筋之转,脉之摇,皆在内与心稍疏者,汝心诚合明了,如何亦不知耶?此夺也。下二句指谬,必定不能内知,心、肝、脾、胃,又不能内知,爪生、发长、筋转、脉摇,云何反能知外耶?

是故应知,汝言觉了能知之心,住在身内,无有是处。

是不能知内之故,应当知道,汝言觉了能知之心,是住在身内,不知其内,断无是处;亦如在堂不见如来,能见林泉,岂有是处耶?此一处,乃阿难本计,下之六处,皆属被迫转计。初执心在身内竟。

阿难稽首而白佛言:我闻如来,如是法音,悟知我心,实居身外。(阿难见处未真,不免随语生解,闻佛破内,即便计外。故稽首白佛:我闻如来,如是法音,即前云必不内知,云何知外?悟知:此悟非真悟,以不见身内,悟知不在身内;以了见身外,悟知必在身外,故决之曰:实居身外。)。所以者何?譬如灯光,然于室中,是灯必能先照室内,从其室门,后及庭际。一切众生,不见身中,独见身外,亦如灯光,居在室外,不能照室。(此阿难自翻前执之非,引喻作证。先用异喻,首句征云:所以我说此心,实居身外者,何也?引喻云:譬如灯然室中,此灯必能先照室内,从其室门照出,后及庭际。一切众生,不见身中以下:此用同喻。以一切众生,都不能见身中腑脏,独见身外诸法,此亦如灯居室外,照明外境,不能照及室内也。)。是义必明,将无所惑,同佛了义,得无妄耶(此阿难自负。以灯光居在室外,以喻是心在身外之义,必定明白,将无所疑惑矣!同佛了义二句,其意以此义,同佛所说了义,未知是否吻合,故问得无同前之妄耶?此文观前二句,阿难计心在身外,似有十分把握,观末句耶字,心怀犹豫,还是脚跟不曾点地。初阿难引灯喻自决同佛竟)?

佛告阿难:是诸比丘,适来从我室罗筏城,循乞抟食(亦名段食,有形段可搏取而食者。此西域国风,以手抟食),归祇陀林,我已宿斋(斋毕也)。汝观比丘,一人食时,诸人饱不?阿难答言:不也,世尊。何以故?是诸比丘,虽阿罗汉,躯命不同,云何一人,能令众饱?

此佛喻明,心若在外,则心有所知,身当不觉,犹如彼食,不能我饱。适、才也,谓诸比丘,才来从我,室罗筏城,循乞抟食,此西域国风,以手抟食。一切众生,依四食住,更有触食,鬼神等触气而食;思食,色天等禅思为食;识食,空天等识想相续。此抟食拣异余三种食故。佛制比丘,行乞食法,为除贪心、慢心故。乞食资身,随缘度日,不贪好食等。又向人求乞,可以折伏骄慢故。又乞食不事积蓄营办,免妨道业也。归祗陀林,我已宿斋,斋毕也。汝观比丘,一人食时,诸人饱否?此故问阿难,令自审知,人分彼此,到底相关与不相关。阿难于喻不迷,答言不也?即一食不能众饱。世尊下征释所以,是诸比丘,虽证阿罗汉道,果缚尚存,须假饮食,各各身躯性命不同,自应各食各饱,云何一人能令众饱也!

佛告阿难:若汝觉了知见之心,实在身外,身心相外,自不相干,则心所知,身不能觉,觉在身际,心不能知。(此以法合喻,辨明无干。觉了知见之心,即攀缘心,觉了同前明了。知见者:随六尘境,而起见、闻、觉、知之用。如果此心,实在身外,而身心相外离也,心离于身,身离于心,彼此无干,则内心有所知,而身不能觉,觉在外身边际,而心不能知;如前比丘,彼食而我不饱,我食而彼不饱,如是方许心在身外。初喻明无干竟。)。我今示汝兜罗绵手,汝眼见时,心分别不?阿难答言:如是,世尊。佛告阿难:若相知者,云何在外?(此验心非外。佛云:我今示汝兜罗棉手,汝眼见时,而汝之心生分别否?阿难答言:如是眼见心知也。佛告阿难:若身心相知者,则并不是无干,亦不相离,云何汝说心在身外?兜罗此云细香,西域有此棉,极柔软色白如霜,佛手柔软似之,亦三十二相之一。今眼见佛手,而心即分别,知是兜罗棉手。眼属身分,心能分别,若心在身外,则是相离,自不相知,若是相知,云何可说心在身外?此正难破。二验非无干竟。)?是故应知,汝言觉了能知之心,住在身外,无有是处(是身心相知之故,应知彼此不相离,则知汝言觉了此能知之心,住在身外,无有是处。二执心在外竟。)。

阿难白佛言:世尊,如佛所言,不见内故,不居身内,身心相知,不相离故,不在身外。我今思惟,知在一处。

(此转计心潜眼根。如佛所言:引上二科,佛所破之言,不见内之心肝脾胃故,不居身内,此破执心在内之言;身心相知,眼见佛手心即分别,不相离故,不在身外,此破执心在外之言。前二既皆被破,我今思惟,知在一处。此二句,与真妄二心,皆不相应,真心不落思惟,妄心本无处所。今思惟知在一处者,即拣前内外,另计一处也。

佛言:处今何在?阿难言:此了知心,既不知内,而能见外,如我思忖,潜伏根里(心潜眼根内。首句佛征所在之处。阿难以既不知内,而能见外,就此事实,思惟忖度,欲脱前二之过,遂计潜伏眼根里面。潜者藏也,如鱼潜于渊;伏者处也,如鸟伏于巢。根里即眼根之内,不见内者,因根相隔故;能见外者,有窍可通故。)。犹如有人,取琉璃碗(比如带近视眼镜),合其两眼,虽有物合,而不留碍,彼根随见,随即分别。(此阿难恐复招难破,故设喻证明。琉璃此云青色宝,其质明彻,碗即眼镜。此以能合之琉璃碗,喻眼根;所合之眼根喻心。犹如有人,取眼镜合其两眼,虽然有物即琉璃碗合眼,而眼镜竟不留碍于眼,心潜眼根之内,如眼在眼镜之内,而眼根亦不留碍于心,故曰:彼根(眼根也)随见外物,而心随即分别。)。然我觉了能知之心,不见内者,为在根故,分明瞩外,无障碍者,潜根内故。(此阿难法合,以脱前二,昧内知外之过。觉了能知,重举前心,此心不见内之心、肝、脾、胃者,为在根中,不在身内之故,此脱昧内之过;而能分明瞻视外境,而无障碍者,因此心潜在根内,而根如琉璃碗,不相妨碍之故,此脱知外之过。任徙阿难,自恃小慧,善喻善合,由不务真修,皆非自性中流出真知真见,后被如来一语便破。初阿难以琉璃合眼为喻竟。)。

佛告阿难:如汝所言,潜根内者,犹如琉璃。彼人当以琉璃笼眼,当见山河,见琉璃不?如是,世尊,是人当以琉璃笼眼,实见琉璃(此如来依喻问定,故云如汝所言,心潜根内,如琉璃笼眼之喻。法喻本不相齐,如来将欲施破,先为问定。彼人当用琉璃笼眼,琉璃固不碍眼根,当远见山河之时,还近见琉璃否?此故意问定。阿难据事直答:如是世尊,是人当以琉璃笼眼,远见山河时,实亦近见琉璃。)。佛告阿难:汝心若同琉璃合者,当见山河,何不见眼(此正难法喻不齐。谓汝心潜伏眼根之里,若同琉璃合者,则是汝心同眼,汝眼同琉璃。喻中琉璃笼眼,当见山河之时,眼见琉璃;法中眼根笼心,当见山河之时,心不见眼。既不见眼,则法喻不齐,而所计潜根者,不极成矣。初正辨不齐竟。)?若见眼者,眼即同境,不得成随。若不能见,云何说言,此了知心,潜在根内,如琉璃合(此双开能见眼,不见眼两途,俱落非量。正所谓:平剖玉环施异饵,任渠左右上吾竿。若见山河时,能见眼者,则眼即同所对之境,非能对之根,则不得成随见、随即分别。换言之,眼即是境,此了知心怎会潜伏眼根中?这又回到心在身外去了。此能见眼不极成矣。心若见山河时,不能见眼者,则心非潜根,以不同琉璃笼眼故,责曰:云何说言,此了知心,潜在根内,如琉璃合?此不见眼,又不极成矣。阿难费尽心机,设立一喻,以期避免斥破,奈被如来,能见眼、不见眼一问,则两头俱堕矣!二双开两破竟。)?是故应知,汝言觉了能知之心,潜伏根里,如琉璃合,无有是处(是能见眼、不见眼两俱负堕之故,应知汝言,觉了能知之心,潜伏根里,如同琉璃合眼者,无有是处矣!三执心潜根内竟。)。

阿难白佛言:世尊,我今又作如是思惟,是众生身,腑藏在中,窍穴居外,有藏则暗,有窍则明。

仍计心在身内。此文虽双计内外,确论仍欲曲成,最初所执在内,以明不知内,而能见外之故。白佛言世尊,我今又作如是思惟:在外身心相知固错,潜根不能见眼亦非,到底还是在内。然心在身内,何以不能见内?因是众生之身,腑脏在中,有藏则暗故;如何反见于外?因是众生之身,窍穴居外,有窍则明故。是众生身三字,双贯下两句。腑脏者,腑同府,即六府也;脏同藏,即五藏也。素问曰:其传化物而不藏者,曰府;能藏精气而不泄者,曰藏。《白虎通》云:五脏,即肝、心、肺、肾、脾;六腑者,即五脏之宫府也,胃为脾之府;膀胱为肾之府;三焦为命之府;胆为肝之府;大小肠为心府、肺府。五脏者:肾为精藏;心为神藏;肝为魂藏;肺为魄藏;脾为志藏。腑脏皆身内之物,故曰在中。窍穴即七窍,眼二、耳二、鼻二、口一、为七孔穴,皆面上所具,故曰居外。藏者包藏义,有藏则必暗,窍者通达义,有窍则必明。阿难思惟,此有藏则暗,可脱前昧内之过;有窍则明,可脱前知外之过,故下举事以证。

今我对佛,开眼见明,名为见外,闭眼见暗,名为见内,是义云何?

此自释窍明藏暗。以对佛开眼,窍有故见明,名为见外,有时闭眼,有藏故见暗,名为见内。此还同第一番审在内之执,因已被破,未敢自决,故请决于佛曰:是义云何?观阿难此处语气,与前第二番云:我闻如来,如是法音,悟知我心,实居身外,是义必明,将无所惑,同佛了义。两相比较,其勇气又相去几何?初阿难以见明暗分内外竟。

佛告阿难:汝当闭眼见暗之时,此暗境界,为与眼对?为不对眼(因阿难所执,还同在内,故佛独约见暗破。此就所计,双开对眼不对眼,下分破两途皆非。)?若与眼对,暗在眼前,云何成内(此破闭眼见暗,名为见内。见暗之时,此暗境界,若与眼相对待,则暗在眼前,相对于眼,何成在内,名为见内耶?)?若成内者,居暗室中,无日、月、灯,此室暗中,皆汝焦腑(若执眼前之暗,成为见内者,则居暗室中,无有日、月、灯,三种光明,此室暗中境界,都成在内,皆汝之焦腑,岂有是理耶?焦是三焦,上焦在胃上,中焦在胃脐之间,下焦在脐下,三焦为命府,乃六府之一,故曰焦腑。)?若不对者,云何成见(凡见必定根、境相对,此为世间共许。此防转计,对既被破,遂计不对,故并破云:若所见之暗,不与眼对,云何可以成见?初破所见非内竟。)?若离外见,内对所成,合眼见暗,名为身中,开眼见明,何不见面(此恐阿难救云:我开眼见明,乃直视对外;我闭眼见暗,乃返观对内,不取眼前暗室为焦腑。故先按定,设若汝之见暗,是离直视对外之见,乃是返观,内对身中所成之见。下二句释此一句,合眼见暗,名为返观身中。则难之曰:合眼既能返观,开眼亦当返观,见是一个,开合理当一致,则开眼见明之时,何不返见自己之面?)?若不见面,内对不成。见面若成,此了知心,及与眼根,乃在虚空,何成在内(此蹑上,双破见面不见面。若开眼见明,不能反见自面,可证闭眼见暗,亦不能反见身中,则内对之义不成矣。下纵云:开眼见明,反见自面若成,此了知心,及与眼根,乃在虚空,反见汝面,竟成心眼在空之过,何成在内耶?)?若在虚空,自非汝体,即应如来,今见汝面,亦是汝身(心、眼若在虚空,反见汝面,已离于汝,自非汝之自体。此两句下,应补足其意,汝若定执离体之见,不妨仍是汝体,下接云:即应如来,今离汝体,而见汝面,难道亦是汝身耶?如是则有认他成己过。)?汝眼已知,身合非觉(如若执如来之见,亦是汝身,则汝眼已知,汝身合当非觉,如是则有身成不觉过。)。必汝执言,身眼两觉,应有二知,即汝一身,应成两佛(此恐更转救,眼虽在空,何妨身眼两觉,故破云必汝执言,身、眼两皆有觉,则汝一人,应有二个知觉。人身知觉,即是佛性,既有二知,即汝一身,应成两佛,岂有是理耶?二破能见非实竟。)?是故应知,汝言见暗,名见内者,无有是处(是必不能见内之故,则应知汝言,闭眼见暗,名见内者,无有是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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