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来庵事件,又称余清芳事件、玉井事件、噍吧哖事件,是发生于台湾日治时期大正四年(1915年)的武力抗日事件,领导人为余清芳、罗俊、江定等人,是台湾日治时期诸多起事之中规模最大、牺牲人数最多的一次[4],同时也是台湾人(主要为汉族闽南人与原住民族大武垅族[5])第一次以宗教力量大规模武力抗日的重要事件。
事件
因为策划起事的地点在西来庵五福王爷庙,故日方称以“西来庵事件”,;起事的首领是余清芳,故又称“余清芳事件”;又由余清芳等人与日军在噍吧哖(今台南市玉井区)交战,故亦称“噍吧哖事件”或“玉井事件”[6][7]。
事件经过编辑
台南西来庵:余清芳宣扬其抗日行动处,原本在台南市亭仔脚街(今日青年路121号)附近
起事筹备
余清芳,台南厅后乡庄(今高雄市路竹区)人,为一因诈欺罪而离职之警察,于“台南西来庵”借斋教及王爷信仰名义来宣扬其抗日行动。之后其认识了他里雾人(今云林县斗南镇)罗俊、竹头崎人(今台南市南化区)江定、大目降人(今台南市新化区)苏有志等,密谋组“大明慈悲国”,打算武力反抗日本殖民当局。
余清芳自称是明朝罗教罗思孚老祖的嫡系法脉,受到五福王爷的扶乩神示,担任“征伐天下大元帅”,可除却台湾总督府,由他本人登基成为“台湾人的皇帝”。
余清芳用利诱来拢络人心,只要捐献银钱者,就可得到灵符,将灵符佩挂于身,并且力行斋戒,一心颂念真言,就可以避免一切瘟疫、灾害。余清芳设置多层次传销机制,凡信徒可再转手,兜售西来庵的灵符,可抽取每张灵符的三到五成价格[8],使得信徒乐于转手,且顺便宣传其教义。余允诺信徒,革命成功后,会采取土地改革政策,将把所有日本衙门土地没收,并赐给参与革命之人良田万甲。
余清芳也威吓信徒,说自己得吕纯阳祖师与刘伯温先师密法,有一“山中宝剑”,深埋土内,出鞘后见血封喉,杀人无数,可飞剑杀日本人,亦可杀阳奉阴违的信徒。而且宝剑一出,天地震动,风云变色,天公将派遣龙王降暴雨,风伯刮起台风,此雨毒若砒霜,风如利刃,大多数日本官吏会被毒死、刺死,此宝剑又能感召中国燕京的袁世凯,袁将派遣无数北洋军渡海,击杀所有日本官吏与背叛汉人者,同时;还逼迫参与者在玄帝与玄女神像前发毒誓,背叛余清芳者。
消息走漏
基隆大仁丸事件
根据台中地方法院检察长土屋达太郎向总督安东贞美呈报“台中地方法院管辖内革命阴谋事件”之内容,台中厅警务课巡查藤泽繁造于大正四年(1915年)4月18日对上级提出收到“盛传中将要攻打台湾”的情报[注 2],当局之后便对“侨居”台湾的中国人及跟这些中国人有所往来的台湾人暗中展开调查[10]:23[11]:190[9]:82。不久后发现在燕雾下堡黄厝庄(今彰化县大村乡摆塘)的武秀才赖宜和保正赖格二人的住宅有数名中国人出入,且隐身在黄厝庄山中加油坑的一间庙里,似乎有所阴谋并在招募党员[10]:23[11]:190。台中厅长得知此一消息后,下令员林支厅长再暗中调查,结果查出该年(1915年)1月时,摆塘庄的赖渊国跟赖宜曾有往来,且有姓名不详的中国人和他们在一起[10]:23[11]:190。赖渊国此后成为警方关注对象,留意他的往来书信[注 3][11]:191。
在此同时余清芳等人原本委托李镜成到中国大陆将熟悉符法的红髯姑、和尚等人接到台湾,但却迟迟等不到他返台[9]:83。于是余清芳等人决定派谢成[注 4]、苏东海[注 5]、林元、陈生[注 6]等四人前去中国大陆一探究竟,将“符法高手”接来台湾[9]:83。大正四年 (1915年)5月2日,苏东海曾与张重三找赖渊国询问资金募集情况[9]:83。5月13日左右,罗俊、谢成、赖渊国三人到余清芳的工厂取600圆的资金,之后5月19日苏东海北上与其他人碰面,准备一同搭船前往中国大陆[9]:83。然而由于谢成在5月15日才向淡水支厅申请核发海外旅行券,无法与苏东海等人同行[9]:84。
5月21日,张重三与苏东海从淡水谢成的家寄两封信[注 7]给赖渊国,但这两封信被大庄派出所的渡边巡查叫保正从邮差手上拦截(以代为转交为借口),之后交给员林支厅[9]:84。警方认为这两封信与某些阴谋有关,遂照会台北方面进行调查[10]:23[9]:84、85。苏东海、林元、陈生三人在5月21日时已搭乘自淡水前往厦门的轮船“大仁丸”,但在船只停泊于基隆港时,被得到通知的警方拦截,押送到基隆支厅[9]:85。未同行的谢成则在淡水被捕,押解到淡水支厅[9]:85。
而在苏东海被拘留期间,于5月26日以15圆为代价托正要出狱的诈欺犯坂本宪[注 8]寄三封信,分别给其父苏登科、谢成、赖渊国,通知他们自己被拘留在基隆的消息,且要做简单的串供[11]:191[9]:85。然而寄给赖渊国的信被拦截查获,警方以此信和以前获得的种种情报为线索追查后发现是余清芳跟罗俊要起事,并派人前往中国纠集同志,于是对二人及相关人士展开缉捕行动[10]:24[11]:191、192。
缉捕
6月1日,台北地方法院检察官长与警察本署取得联系后,警察本署照会台中台南等厅长,展开拘捕行动[9]:86。当日(6月1日)赖渊国、赖冰、赖阿川等人便被逮捕[9]:86。有关当局也透过保甲会议,通令各地搜查相关人士,并订出奖惩规定[9]:86。
6月26日下午,苏东海之父苏登科于阿缑厅蕃薯藔支厅管辖的车辇山被捕[9]:87。6月29日,罗俊走避不及,于嘉义竹崎遭到逮捕。余清芳于事泄后即潜入山中,和同谋者江定商讨对策。
起事
1915年7月6日,在遭公家通缉下,以“大明慈悲国奉旨平台征伐天下大元帅余”名义发表了《大元帅余告示文》,该文章基本上为抄袭唐朝骆宾王的《讨武曌檄》,发动起事。7月9日余清芳、江定突击甲仙埔支厅(位于今高雄市甲仙区),7月14日江定之子江怜阵亡。
8月余清芳、江定奇袭多处警察厅,先是叫人假装邮差送信,警员一开门,他们就立刻冲入警察厅,屠员。但在南庄派出所遇到困境,该所警员警觉性高,并未被骗开门,余清芳就劫掠附近的民宅,取得煤油与各种燃料之后,焚烧南庄派出所,袭杀众多日警甚至是其眷属,逼近大目降(今台南市新化区)。8月6日日军台南守备队步兵、炮兵与宪兵倾巢而出,与其在噍吧哖(今台南市玉井区)交战,相较于日军的炮火猛烈,余清芳的部众只有两门旧式大炮与几把枪,大部分人的武器是锄头、斧头、镰刀等农具与宋江阵中的兵器,盖因他们认为手上有灵符,五福王爷等神祇会保佑他们刀枪不入,但并不灵验,因为当时立刻有数百人阵亡。余清芳只好退至附近的虎头山建设堡垒,与日军对峙,一时阵容有所扩张。
然而日军一方面仔细搜山,另一方面张贴告示,劝告投降者,有机会免于处死,但又对投降者实施报复杀害。[12]1915年8月22日,余清芳在王莱庄(今台南市楠西区),乡人设宴款待,却在酒酣耳热之际,将余清芳绑缚,送交日军。江定则至隔年(1916年)4月始被台湾总督府劝降,总督府派人向江定表示,只要他出降,绝不追究,加之粮食、武器匮乏,江定带领部属270余人下山向总督府投降。5月18日,总督府在受降完毕后突然于深夜出动大批警察将江定等272位受降者全部逮捕[13][14]。
台南的台湾话俚语曰:“余清芳,害死王爷公。王爷公无保庇,害死苏阿志。苏阿志无仁义,害死郑阿利。”(“害死王爷公”或作“赶走亭仔脚王爷公”)[15][16]就是在讲述此事,事件结束后,西来庵即被台湾总督府拆毁,多数神像火化。
事后发展
余清芳等人被押解经过台南停车场前
西来庵事件被告人
由于,参与事件者遍布全台各地,据台湾总督府统计,被捕的人数多达1,957人,其中在台南开设的临时法庭中,被判处死刑者,除主事者余清芳、罗俊、江定外,高达866人[17][18]。之后,在日本国内与国际舆论压力下,1915年11月10日安东贞美总督以大正天皇即位为由,四分之三的死刑犯被特赦为无期徒刑[18]。
此事件后,台湾总督府才开始整饬台湾民间信仰的问题,以避免类似起事事件再发生。安东贞美总督在会议时曾说:“义和团之乱已经是十几年前清国的事情,为何今日台湾还有此类的暴动?盲从暴动者至少也该知道,迷信是不能依赖的。”[19][20]认为迷信不可取,承认台湾教育失败,台湾总督府也因此事件,展开更深入的宗教“惯习”调查。[21]
西来庵事件结束,亦使台湾人认识到由于军事实力的悬殊,抗日起义举动断然不可行,民众开始以和平方式争取与自治,从此由武装暴力转型为以社会运动与政治诉求的社会及政治抗争运动,所以西来庵事件也成为台湾汉人有纪录以来的最后一次武装抗日。不过在国际社会上,这事件虽然规模较大,知名度仍旧不及原住民抗日的雾社事件。有学者认为,宗教因素并非孤立本质,其实是台湾人不满当时台湾总督府治台政策的自发抗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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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来庵事件,又称余清芳事件、玉井事件、噍吧哖事件,发生于1915年7月6日,是台湾日治时期规模最大的武装抗日事件。该事件是台湾人第一次以宗教力量进行大规模武力抗日的重要事件,由余清芳、罗俊、江定等人领导。起义地点位于台南的西来庵五福王爷庙,因此被称为西来庵事件。同时,余清芳等人与日军在噍吧哖(今台南市玉井区)展开交战,因此也被称为噍吧哖事件或玉井事件。
台南西来庵:余清芳宣扬其抗日行动处,原本在台南市亭仔脚街(今日青年路121号)附近
事件的背景是台湾日治时期的种种不公和不满。在清代,中台湾与南台湾有数千家自营糖厂和樟脑商,他们自行买卖甘蔗和砂糖,自产自销。然而,在日本时代,甘蔗被日本人的糖厂收购,许多山林地区被变成国有地,禁止私人开采樟脑,这引起了人们的不满情绪。此外,1913年和1914年期间,台湾遭受了严重的台风灾害,粮食和砂糖的价格飙升,进一步加深了人们的不满情绪。这些因素种下了起事的种子。
余清芳等人被押解经过台南停车场前
起义的策划者余清芳自称是明朝罗教罗思孚老祖的嫡系法脉,受到五福王爷的扶乩神示,自封为“征伐天下大元帅”,计划推翻台湾总督府,成为“台湾人的皇帝”。他以利诱的方式吸引人心,只要捐献银钱,就能得到灵符,并且相信佩戴灵符、斋戒、念真言可以避免疫病和灾害,并且刀枪不入。他还与罗俊等人建立了老鼠会机制,鼓励信徒转手兜售灵符,获取利润,并宣传他们的教义。余清芳承诺,在革命成功后,将进行土地改革,没收日本官方的土地,并将其分配给参与革命的人。
西来庵事件被告人
起义爆发后,台湾总督府展开了镇压行动。据统计,共有1,957人被捕,其中在台南开设的临时法庭中,被判处死刑的达到866人。然而,在日本国内和国际舆论的压力下,部分死刑犯于1915年11月10日被特赦为无期徒刑。
西来庵事件结束后,台湾总督府开始整顿台湾的民间信仰,以避免类似事件再次发生。认为迷信不可取,同时也展开了更深入的宗教调查。此事件使得台湾人认识到武力抗日的不可行性,开始转向和平方式争取与自治的道路,从武装暴力转向社会运动和政治诉求的政治抗争。因此,西来庵事件也成为台湾汉人有记录以来最后一次武装抗日事件。然而,在国际社会上,虽然这次事件规模较大,但知名度仍不及原住民抗日的雾社事件。
位于台南市玉井区虎头山的余清芳纪念碑
综上所述,西来庵事件是台湾历史上具有重要意义的一次武装抗日事件。通过这次事件,人们认识到武力抗日的困难,转向和平方式争取权益。这也促使台湾总督府对民间信仰进行整顿,并加深了人们对当时治台政策的不满,催生了后来的社会运动和政治抗争。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禅宗六祖慧能大师对中国佛教具有非常深刻的影响,被后世誉为中国的释迦牟尼佛。
佛教禅宗,始于“释迦拈花、迦叶微笑”的公案,历来讲究“六根清净”,悟道因缘。
黄金白玉非为贵,唯有袈裟披肩难。
想要真正皈依佛门,并非只是简单地穿上僧服、双手合十而已。
在如今这般五光十色的花花世界里,能做到一心证道、研习佛法的出家人实在少数。
90后寂源法师便是当代难得的一位一心向佛之人。
23岁之时,他又重新回到贵州老家,来到一座古刹里当起了住持。
寂源法师面容清秀,一身庄重的黄色袈裟,手上常年拿着一串佛珠。
寂源法师
幼年寂源,与佛结缘1990年,寂源法师出生于贵州省贵阳市。
寂源法师自幼时起便长得十分灵动,一双清净无染的双眸更是漂亮得如女孩子一般纯净烂漫。
等到寂源法师慢慢长大到四五岁的时候,家里人却逐渐发现,他与别的小孩似乎有些不同之处。
按理来说,别人家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正处于一种活泼好动和贪玩的状态,而寂源法师却很少哭闹不说,还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
在寂源法师父母的印象里,总是感觉他“乖巧地过头了”,而且很少看到他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耍。
幼年的寂源法师好似是上天派来下凡的童子一般,对世间万物生死的感知尤其灵敏,有时还会因此而悲痛流泪。
要说寂源法师平日里最感兴趣的事情,那便是佛经了。
家人已经想不起来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佛经感兴趣的,但印象深刻的是他能自己拿着一本佛经静静地找个角落看一下午,有时候嘴里还会说一些深奥的哲理之言。
长久之下,家里的亲戚都知道寂源法师是个“不一样的小孩”。
有些人说寂源法师是不是魔怔了,但也有人说,“这个小孩有佛缘”。
可令家人感到奇怪的是,家族中并没有任何人是“有佛缘”的,而寂源法师却从小对佛学拥有着极高的天赋。
家里人虽说对寂源法师的许多作为都感到诧异,但却从未干涉过他的行为。
以前常听老人家说,“慧根是要无数世才能修来的,一般人轻易遇不到。”
寂源法师从小便是这般“有慧根”的人。
随着寂源法师慢慢长大懂事了,他也从内心深处发现自己和其他小孩是有些许不一样。
但究竟不一样在哪里,他也说不上来。
寂源法师:受一诚长老亲传佛法当时佛学院的院长是中国佛教协会原会长一诚长老,学院里开设有南传的《清净道论》及北传的《六祖坛经》、《中国佛教史》因明、天台及戒律学等多项课程,寂源法师在这里开始了更为系统与深入的佛学研究。
一诚长老
即便是在人才济济的佛学院中,寂源法师也很快便凭借着出色的天赋和努力在一众学生中脱颖而出。
因成绩优异,入学院的第二年,寂源法师便得湖南衡山祝圣寺依上佛下源长老受三坛具足大戒。
作为一位戒行具足的比丘,除了要有恪守清规和崇信佛法的信念之外,首先便要经过佛教戒律中的传戒仪式。
而“三坛”传授菩萨戒,这是教仪中最为神圣的受戒仪式。
这对寂源法师的修为而言,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肯定。
随着春去秋来,寂源法师已在佛学院里度过了三年的光阴。
这一年,寂源法师已经十八岁。
一般人十八岁的年纪正准备冲刺高考,而寂源法师十八岁这年已经拿到了大学本科的毕业证书。
在这几年的时间里,寂源法师一心向学,而另一边,佛学院里的一诚长老一直在默默关注着这位学生的学习和成长过程。
在一诚长老眼中,寂源法师是一位非常谦虚刻苦的学生。
“纵然他生来便慧根深厚,许多老师也对他的学业赞不绝口,但他却从未因此而懈怠半分。如此不骄不躁,实属难得。”
一诚长老,字悟圆,乃是国内佛教鼎鼎有名的高僧。
自入世以来,众多佛教爱好者慕名前来听其讲经授课,想拜一诚长老为师的学者络绎不绝,然而自始至终却从未有人能入得一诚长老的法眼。
一来是因为一诚长老收徒的要求极高,二来一诚长老曾说,“人与人之间,尤其讲究‘缘分’二字”,偏偏寂源法师既是那天赋极高且又与一诚长老“有缘之人”。
于是在寂源法师毕业那年,一诚长老便将其收入门下,亲自教导,成为上一下诚长老临济宗的第四十六代传人。
在一诚长老的带领下,寂源法师再次领略到了佛学中的另一番奥妙。
一诚长老
下山弘法,23岁成为住持在得到高僧的亲传佛法后,寂源法师已是临济宗传人,终于可以下山弘扬佛法。
临下山前,一诚长老教导寂源法师,“真正明佛法的人,会谨慎言说、举止,以免造恶因或误导大众。你应当明白,行为必有后果,若无恶因,自然无恶果,故此得失应随缘而去,如此才可自在安详。你下山之后,繁华之中,切记勿忘初衷,普度众生。”
在一诚长老的教诲之下,寂源法师认识到,佛门中人,不应单单只有对佛学的热爱,更有普度苍生的责任。
一诚长老
自此以后,寂源法师便将弘扬佛法、普度众生作为自己毕生的追求,下定决心用一生来践行自己的使命。
寂源法师弘法的道场位置,选择了他老家县里一座名为“西来庵”的寺庙。
西来庵始建于明朝万历后期,至今已有几百年历史。
然而寂源法师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因为战争的影响,如今的西来庵已是一副满目疮痍、无人问津的状态。
当寂源法师选择在这里立足的时候,许多人都对他的做法感到不解。
在众人看来,寂源法师有着百年难得一遇的天赋和际遇,生来便注定是佛家的弟子,他的生活应当是坐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中点化世人,而不是在如此荒凉的小庙里荒度余生。
面对众人的质疑,寂源法师只笑而不语。
在寂源法师看来,那些人声鼎沸的大庙虽好,但他却希望自己能将更多的佛学知识传递到那些佛教文化未曾到达的地方,而老家的西来庵便是一个理想的选择。
早在选择西来庵为道场的时候,寂源法师就已想到了自己将来要面对的困难,他也已做好了孤独、艰苦的准备。
再者,于当地的文化而言,西来庵在历史中也留下过浓墨重彩的一笔。
西来庵原名“朝阳寺”、“南坪庙”,“西来”二字,是清顺治年间明末遗臣、四川巡抚钱帮芑来此隐居后改名而来,意味着不再过问世俗生活。
明末清初,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多事之秋。
为躲避政敌的追杀,时任川黔滇巡抚权臣钱帮芑来到此地斩断红尘,出家为僧,自号“大错”,这才侥幸捡回了一条性命。
为回避奸人耳目,“朝阳寺”就此改名为“西来庵”。
而后随着明朝覆灭,不少仁人志士眼见复国无望,亦相继来到此地出家。
满清之时,统治者也接纳了佛门弟子,地方政府与出家人自此各自安好,西来庵也迎来了香火鼎盛之时。
清朝之后,国内战火连天,西来庵一度成为了附近百姓的避难之所。
直至近代时期,因西来庵坐落于偏僻之地,因此前来的香客并不在多数。
长久之下,西来庵最终不复当日辉煌,最终安于一角,无人问津。
距离寂源法师来到此地,如今已又过去了百年时间。
入目之下,只见那阴暗破落的佛堂和几颗郁郁葱葱的百年古树。
西来庵历经千年风雨,不但是历史和佛法传承的见证,更是曾经数代人的精神寄托所在。
虽年久失修,但西来庵它终究是一大佛教圣地。
寂源法师表示,希望可以集众人之力重建西来庵,他愿意在此地弘扬佛法,一来是为了普度众生,二来也是出于保护文物古迹的原因。
得知寂源法师的想法后,当地政府对此表示非常支持,社会上很多热心人士也纷纷出钱出力,对重修西来庵一事表现出极大的热情,从各方面都给予了很大帮助。
西来庵的重建工程开展得如火如荼,在政府和百姓的支持下,西来庵摆脱了先前那般破旧不堪的局面,加固建筑,粉刷墙壁,被战争破坏后的西来庵,又重新恢复了往日的辉煌景象,庄严而又肃穆。
西来庵的重建工作完成之后,寂源法师当仁不让地成为了西来庵的新住持。
那一年,寂源法师只有23岁,是中国佛教中最年轻的一位住持。
面容清秀一心向佛寂源法师最初刚成为西来庵住持的时候,最初来西来庵的游客只有县以及周边的地区的百姓。
但因为寂源法师佛法精深,心怀慈悲,再加上他那如女子般清秀的面容,不久后便有越来越多的游客前来西来庵听住持讲经。
“中国最年轻的住持”、“面容清秀是女子”,仅仅凭着这两个标签,西来庵便吸引了大量游客。
最初来西来庵的游客,大多数都只是想观摩一下寂源法师的“佛相”风采。
但来到这里和寂源法师真正接触之后,人们才发现寂源法师佛法高深,拥有一副大慈大悲的菩萨心肠,是一位真正具有大智慧的世外高人。
后来,有越来越多的游客请寂源法师为他们指点迷津,经常有许多人特地来到西来庵听寂源法师讲课,请他为自己解决生活中遇到的各种问题。
面对众多慕名而来的游客,寂源法师皆来者不拒,十分耐心且细致地为这些困惑者讲解各种难题,用佛法给予他们满意的回复。
口口相传之下,寂源法师和西来庵的名气越来越大,寂源法师也成为了游客们来西来庵的必见之人。
每次寂源法师开课讲经的时候,大殿上总是座无虚席,西来庵的香火也更是日益鼎盛,但寂源法师对这些突如其来的名利却从未动心过。
自始至终,寂源法师都牢记师傅下山前的教诲:佛学讲究,修的是心;繁华之中,勿忘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