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剧界确实有两个“刘汉臣”。
二位都是河北人,大刘汉臣是河北盐山人,生于天津。冤死的刘汉臣是河北故城人,长于上海。二位年纪相仿,又都是海派,大刘汉臣是1897年生人,小刘汉臣是1902年生人。都是京剧老生,都擅长文武老生,又同时受过“麒派”京剧的影响,也擅演部分麒派剧目,却非周信芳的弟子。
大、小刘汉臣
二人同名同姓,却是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
一个被冤死,一个无传人。
令人唏嘘!
一、“大”刘汉臣:海派大家,由沪返津
大刘汉臣(1897—1973),京剧老生,海派大家。
解放初由上海返津定居沽上,天津卫的老人们为了区分这二位刘汉臣,称之为“大刘汉臣”,称含冤而死的为小刘汉臣。
大刘汉臣,艺名八岁红,由于急公好义绰号小吴汉,京剧业内人称“活樊哙”。是梨园世家子弟,父亲达子红刘玉堂唱梆子。刘汉臣生于天津,幼在天津习武生十五岁后由天津到上海成大名,以武生应工也兼老生。刘汉臣的看家戏是《金钱豹》,他的豹子一出场就带着野兽之威震全场。
刘汉臣也是周信芳的得力助手,为周配戏很多。在杜月笙南北京剧名伶大堂会中和周演过《御赐黄马褂》在上海一次八位赵云和关羽的《长板坡.汉津口》中刘汉臣和何月山、杨瑞亭等同饰赵云,关羽由老三麻子、赵如泉、等饰演。
李万春曾说他也学过刘汉臣的玩艺。
小王桂卿的樊哙戏就是刘汉臣亲传。
刘汉臣和周信芳是同辈的角,他不是周信芳的徒弟,但受过周信芳先生的指点。
这位“活樊哙”老刘汉臣在天津和“活颜良”赵松樵并列津门二位海派大佬,五十年代初白玉昆在津短暂搭边红风班,这三位大佬争奇斗艳献演不少绝门戏,白玉昆的《反五关》、赵松樵的《打金砖》、刘汉臣的《徐策跑城》等都是叫座的戏,刘汉臣的关戏也特别火,但李洪春先生认为他的关戏太火炽如青龙刀绕脖子等不以为然,但仍承认刘汉臣是关戏的一家。
刘汉臣武功好、好嗓子,是纯海派,演出特别火爆。
他艺宗麒派,所演麒派戏《追韩信》、《跑城》、《扫松》、《斩经堂》等,都有自身创造,在红净戏上尤有专长。惜其至中年也未能入麒门,晚年也未能自成一派。
后因中风故于津门寓所。
刘汉臣和赵松樵一样,都是年少演出于天津后都大红于上海,中年后归津自组个体班社。赵先生组建新,刘先生主塘沽,二位都在中小剧场没进过“中国”。当年是和相当的角,后期境界不是太好,特别可惜的是刘先生没有传人和徒弟,赵松樵先生长寿还算老来红而且收了众多弟子,大刘汉臣一身能耐可惜了!
二、小刘汉臣:《秋海棠》主角,被冤杀
被冤死的小刘汉臣是列入了天津卫的八大奇案的,这八大奇案是:一白宗魏坠楼、二杨三姐告状、三血溅佛堂、四枪毙刘汉臣、五鬼市人头、六枪毙曲香久、七双烈女和八箱尸奇案。
刘汉臣(1902-1927),男,京剧老生。直隶故城县人,行三。父亲郑长泰幼时经刘天仰介绍学习梆子,擅演猴戏,有“赛活猴”的美称。后刘天仰不幸去世,郑长泰将自己四子中三个改从刘姓,为其传宗接代故汉臣姓刘。
刘汉臣自幼随父亲在上海学艺,练得一身的好武功,嗓音高亢洪亮,变声期过后益发宽亮。他天资聪颖,悟性极高,加上父亲督学严厉,技艺进步很快。文能唱,武能打,短短数年就从龙套升为主角儿。尤其是他在《卧薪尝胆》里的几手绝活,甚为叫座。他还拉得一手好胡琴,十六、七岁时演出《花子拾金》就能在台上自拉自唱。
新明大戏院的成班人赵广顺,与刘汉臣的父亲有师徒之谊,亲往上海邀请他来天津演出。进津后,刘汉臣在新明大戏院连演三个月不衰,戏院上座率很高。后应北京第一舞台之邀于1927年1月1日进京演出。由于小报记者大肆杜撰渲染刘汉臣与军阀褚玉璞五姨太有染,致使褚玉璞大怒。以“宣传赤化,扰乱地方”之罪名于1月8日将刘汉臣与其把兄弟高三奎逮捕入狱,押解回津。
梅兰芳、杨小楼、余叔岩三人联名给张宗昌发去一封保释刘汉臣、高三奎的求情电报。张宗昌看到几位颇有身份的人说情,自己又不知刘、高两位伶人获罪于褚玉璞的真实原因,以为那只是区区小事,没有细问情由,就复电梅、杨、余三人,表示可以将这件事包揽下来。与此同时,刘、高的友人赵广顺也在天津积极运动,他利用自己与李景林的裙带关系,拜见了刚从南京抵达天津的直鲁联军第八军军长和海军总司令毕庶澄。赵广顺费尽口舌,又以4000元现大洋为条件,说服毕庶澄答应帮助营救刘、高。
褚玉璞当时他正好在徐州前线,却几乎同时收到了张宗昌、毕庶澄为刘汉臣、高三奎说情的两封电报,原来他以为刘、高已经被奉命杀掉了,到这时才知道执行官厉大森并没有执行立即处决刘汉臣、高三奎的命令。于是他又大为震怒,不顾及张、毕两人的面子,当即发报给厉大森,命令他接到电报后即刻将刘、高两人就地正法,不容迟缓。然后,他又分别复电张宗昌、毕庶澄,伪称“电文迟到,刘、高二伶已处决,致歉。”厉大森将刘、高二人于1月18日夜枪决。翌日清晨,新明大戏院经理赵广顺和几名戏曲艺人,按照督察处送达的通知,在怨气冲天的哀号中,将刘、高二人的遗体从督察处后角门外领走,草草装殓后,葬于津西小稍直口的天津梨园义地。
刘汉臣、高三奎遭诬陷被秘密杀害,激起各界人士的义愤。
天津梨园界率先向督察处递交联名抗议书,相继有工人举行集会,学生上街游行,京津沪多家报纸刊登文章,反映要求伸张正义的民众呼声。褚玉璞以严禁宣传赤化、维持地方治安为借口,查禁进步报刊,钳制舆论,对工人、学生的反抗行动疯狂镇压,这起冤案没有形成更大的声势。
据说著名作家秦瘦鸥根据小刘汉臣事件创作知名小说《秋海棠》。
郭德纲的评书作品《枪毙刘汉臣》以及阎鹤祥的评书作品《刘汉臣之死》是以史实改编而成。
侯宝林、郭启儒
听众朋友们,大家好,今天咱们谈什么话题呀?今天我介绍一下相声大师侯宝林先生,今天呢我不谈他的表演,也不谈他的艺术风格,谈谈侯先生的经历。从小儿在北京长起来的,学艺卖艺都在北京,发展响名是在天津,天津是曲艺之乡嘛,他热爱天津,把天津当做第二故乡,对天津有特殊的感情,我重点介绍他在天津发展的经过。
侯宝林生于一九一七年,一九九三年过世,满族,四岁被舅舅张全斌[校]从外地送到北京地安门外侯家,侯家是他养父,这个养父呢在涛贝勒府啊当厨师,涛贝勒是谁啊?是宣统皇帝溥仪的七叔,载涛。
[校]录音作“张金斌”,据《侯宝林自传》改。
侯先生家境清贫,从懂事起就饱尝了城市贫民生活的艰辛,抱着碗哪,领施舍的粥,那阵儿一到冬底下,大城市都有粥棚,熬粥啊,给那个吃不上饭的人,舍粥;捡煤核儿,煤核儿是什么东西?就是烧完了的煤,里头挑拣那还能够再烧一次的;卖过冰核儿,冰核儿是什么呀?就是天然冰,凿碎了,拿小锡篓儿盛着,带着冰钏子,那是最小的买卖儿了,因为本钱很小很小;卖过报,打过执事,北京叫打执事,天津叫打小阔儿,什么叫打小阔儿啊?这穷孩子们哪,遇见这个婚丧嫁娶的这个仪仗,打那个仪仗,都什么仪仗啊?提炉啊,盘炉啊,香蒲啊,金瓜钺斧,朝天镫啊,什么串儿灯啊,等等吧,这些个都叫执事,每个孩子拿一件儿。雪柳,死人用的,白的,跟柳树一样,都是纸条儿,粘上,里头竹子棍儿,扛着那个,打雪柳。什么杂活儿都干过,最后沦落成了什么呢,小要饭儿的,乞丐,经常是忍饥挨饿。他只上过免费的小学,上过多少日子?不到仨月。十一岁拜颜泽甫为师,学京剧,整天的打杂儿,打杂儿是什么呀?就是干杂活儿呀,烧水做饭哪,看孩子,打算学戏那不忙,每天到天坛溜嗓子去,练云手啊,起霸呀,就是京剧的形体的东西,跟师父一起到天桥儿撂地。经过这二年多呢,学过不少的基本的唱段儿,唱念做打,文武场面,文武场面是什么?文就是拉弦乐啊,弹拨乐啊,武就是打击乐,练这个。后来颜泽甫呢离开了戏班儿了,跟那个戏班儿脱离关系了,侯宝林先生就提前出师了,有一天侯宝林到鼓楼市场溜达去,哎,巧嘞,卖艺的有个小戏班儿,唱完《捉放曹》啊,该要钱了,下边儿应该接着唱啊,坏了,不知道这打大锣的哪儿去了,找不着了,这个班主啊,叫李四,哎哟急得直嚷嚷,“哎哎哎,大锣谁会打?”这侯宝林自告奋勇:“要没人来我来吧!”“你来吧!”没办法。跟说评书的说的一样,“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就成全他了,打那起,侯宝林就参加这个戏班子了,一呆呢就呆了两年多,一边儿演一边儿学,学会了二十多出戏,最拿手的戏,是什么呀?一个人唱的,《花子拾金》,这个段子,又叫“拾黄金”,花子就是乞丐呀,这是丑角的独角戏,学唱生旦净末丑各个行当,这就看你这演员的功力了,看你嗓音的条件,你能学什么。那阵儿啊,我记得好像是三十年代吧,京剧著名丑角演员王华甫,灌过唱片,演这《花子拾金》出名。这时候侯宝林每天能挣多少钱呢?能挣一毛钱的戏份儿了,仅仅能维持一个人的生活,够吃饭的,京戏场子呢,旁边儿有个相声场子,演员是谁呀?演员是常宝臣,聂文治,这二位老师呢,我师父张寿臣张先生经常提他们,那阵儿说他们小名儿“常小五儿,聂小锁儿”,这二位,他们的青少年时期啊,都跟我们老师合作,这一块儿。一看这二位,每天能挣多少钱?每天能挣三四毛钱啦!这对侯宝林侯先生来说,这是多大的诱惑力呀,他心里想啊,学这个本事吧!先能吃饱饭哪,说相声撂地,比一般唱小戏儿的,比那演员挣得多呀!因为什么?他开销少啊,没挑费啊,没有文武场啊,没有配角儿啊,这好办哪,这挑费少那不就挣的多分的多嘛,我得学,不正式拜师人家不教啊,那会儿,都保守啊,不教啊?有主意了,利用演出的空闲时间,到相声场子偷艺,偷着学,那会儿那没有录音机,哪有那个?就凭记忆吧,他在相声场子旁边儿啊,豆汁儿摊儿啊,花一个铜钱儿,买碗豆汁儿,把这耳朵呢,对准这相声场子,一字一句的听,一点一滴的揣摩,就这样,学会了不少段子,后来呢他就拜了常宝臣为师了,这是开蒙老师,练着说几段单口相声啊。
到了一九三五年以后,北京西单商场,有个最有名的撂地的相声场子,这个场子里边有谁啊?相声演员,那都是名演员了,有高德明高先生、张杰尧,外号叫张傻子,汤金澄、朱阔泉,汤金城朱阔泉这二位是我的师叔,跟我们老师是一师之徒,还有绪德贵、高德光,高德光是高德明老前辈的大哥,这人人性特别好,张杰尧的柳活,就是唱哏的,段子多,高德明说的《老老年》啊,朱阔泉的双簧啊,汤金澄的啊,那是最受欢迎了,这时候侯宝林哪,在旁边儿唱京戏,又学会了不少相声段子,撂地作艺,那会儿就怕什么呀?他撂明地呀,就怕刮风下雨,有这么句话嘛,刮风一半儿,下雨全无,刮风还行,有一半儿观众,一下雨就干不了了,那天早晨,下雨,打早晨下雨一直下到四点多钟,下午了,这才停下来,这时候相声场子这几位先生都没上地,没来,下雨了,没法说了,都不来了,这侯宝林呢,一人就在西单商场就在这块地上就来回的转悠,转悠嘛?饿!兜儿里一子儿没有,着急呀,饿了大半天了,跟这相声场子里头这场主儿啊,我们说内行话叫摆地的,跟他说呀,您把这场子打开晾晾,晾晾板凳,我说几段儿,我就在附近茶馆儿里头啊,借宿,在那儿住,早七点哪,就得起,到现在啊,水米没沾牙哪,您哪,帮帮忙吧!场主就答应了,一看怪可怜的,帮着摆好了板凳,拿笤帚,把积水都扫出去,慢慢的说吧,陆续观众是越聚越多,他一个人说单口儿,一段儿一段儿接着说,越说还越来劲了,天也黑了,就推买卖了,就是把钱挣完了,散场了,说我们这行话叫推买卖了,除刨净剩,挣多少钱哪?两块五毛多钱!三五年哪!啊?两块五毛钱哪,能卖一袋儿半白面!对侯先生来说啊,这钱可真不少啊!还饿着肚子啦,找地方,好好吃了顿饱饭,打这儿开始,对相声这感情可更深了,能挣钱哪!能吃饱饭哪!这时候他的启蒙老师常宝臣病故了,他正式拜朱阔泉为师,经常就在相声场子里头帮忙,除了跟老师学,还跟绪德贵学会了《戏剧杂谈》,跟汤金城学会了《山西家信》,三九年,给老师捧哏,在哪儿呢,天桥,民生茶社,打这儿开始,登上了曲艺舞台,接着到沈阳,到沈阳鼓楼万全茶社演出,同台演出的有老前辈郭瑞林,郭瑞林是谁呀?郭荣启先生的父亲,唱哏最好,说的也好;还有白银耳,白银耳是艺名啊,他的本名叫连仲友,是京韵大鼓大王刘宝全的琴师连子康的儿子,白银耳的老师呢,是侯一尘先生;还有赵霭如先生,赵霭如是谁呀?赵霭如的徒弟是王长友,再传弟子赵振铎,赵振铎的弟子呢,李金斗,他们是一脉相承的,侯先生跟师弟李宝麒,侯宝林、李宝麒、赵霭如爷儿仨那会儿在沈阳,挣的钱呢,放在一块儿,吃饭的时候一块儿吃,一天那,分那么两块钱的奉票,什么叫“奉票”,沈阳那阵儿叫奉天呐,他那当地的钞票,纸币,挣的钱呢,就够吃饭的,吃大饼,也就这个,不敢吃很好的,为什么呢,那阵儿出门在外可不容易,你挣不来钱怎么办呢?你得存哪,存钱,把回去的路费得存出来啊,要不然困到沈阳就没办法了,不行可以随时撒腿就跑,在东北卖艺确实不容易,侯先生在北市场,唱了一段太平歌词,这段太平歌词叫《五猪救母》,就是五个小猪儿啊,就一老母猪,内容是什么呢,这屠夫啊捆上一头老母猪要宰,还没等拿刀子呢,这五个小猪儿跑过去,这老大叼起血盆子就往外跑,第二个小猪叼起屠刀往外跑,几个小猪儿啊,把宰杀猪的工具都给叼跑了,最后几个小猪儿啊把捆在那儿的老母猪的绳子都给咬断了,这样就成功了,老母猪就能够跑了,屠夫心里想,猪还有孝心了,我这,我是人哪!我呀不干这个宰杀的行业了,打那儿不敢杀猪了,怎么办呢,到深山修行,后来成了佛了,这五个小猪啊把屠夫给成全了。那会儿那民间艺术啊,都有宗教色彩,就劝人行好吧,唱完了这段“五猪救母”下去要钱去了,那时候一段一要钱哪,坐着一位,年轻的,观众,穿着挺阔,看这样子像个少爷,这位掏出一块钱来,奉票。哎哟!这了不得了,几分钱一段,他愣给一块钱,谢谢吧!这位说话很从容:“哎,记住了啊,下回这个场子不准再唱这段玩意儿。”旁边有人认得,赶紧过来说:“哎,您干嘛给钱那?您甭给了您甭给了,谢谢吧谢谢吧,他们都是关外来的,都是新来的人,不懂这儿的规矩,他不知道。”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北市场里回民多,这位给一块钱的,是一个回民饭馆的少掌柜的,这位还算不错,不打不骂还多给钱。这还不算,不过得多加小心哪,处处留神哪,遇见了张口就骂抬手就打的,你也没办法。
这样继续的演下去,一天比一天冷了,春节呀,过后,在万全茶社、公余茶社卖艺的,出了一件大事,唱河南坠子的大王,乔清秀的丈夫乔立元叫日本宪兵队给抓去了!
大家好,今天哪咱们还是谈谈我们的相声大师侯宝林先生的卖艺生涯,重点呢放在他在天津这五年,为什么重点放在这儿呢?是他艺术人生的转折点,从天津开始发迹了,走向成功之路,按照他的回忆录,我讲给大家听,这样比较真实,保持是原汁原味儿,有些个人、有些个事儿以及行业的术语呢,我得加以解释。
什么年代呢?一九三九年底,侯宝林从沈阳逃回了北京,因为什么呢?就因为当时的坠子大王,乔清秀的丈夫乔立元,在沈阳叫日本宪兵队给抓去杀害了,侯宝林先生吓得跑回北京了,跑到北京到一九四〇年,三月到六月之间,这时候在哪儿呢?在西单商场,说相声,这时候就有人来约他,约他到天津,天津的燕乐戏院,这个燕乐戏院就在南市,这是曲艺最大的园子,在天津也比较有名,知名度也高,这样呢,过去北京的戴少甫,戴少甫就是到天津,到燕乐戏院,在这儿红的,很有影响,一两年前吧,据侯先生说,他在天津燕乐戏院说相声,当时最红的节目,戴少甫先生最红的节目就是数来宝,数来宝原来呢,说相声的不会,没有,这个段子当初,侯宝林的老师朱阔泉先生在西单商场演出的时候,每天呢,他去得早,观众还没来齐了,他就打竹板儿,拿这个说我们行话叫“圆粘儿”,吸引观众,唱这数来宝,原来呢,也不算正式的段子,这个唱数来宝的就是“穷家门儿的”,过去,就是天桥儿撂地的海凤啊,他们唱,后来呢,朱阔泉呢,越唱越多,越唱越长,慢慢儿的就演变成了一个正式的相声节目了,戴少甫到天津演出的时候呢,正赶上天津闹大水过后,水退下去了,报纸上经常有人写文章,什么呢?就是劝赈济,劝大伙儿募捐,他就把报纸上的文章改编成了数来宝,加上辙韵,在台上演出这么一唱,向观众劝赈,叫大家募捐,这一下儿戴少甫就红起来了,观众觉着什么呢?这不是一般艺人!这个艺人可了不起,热心公益!观众特别的喜欢他,因为他的节目也新,那阵儿老相声演员都不会数来宝,所以说他这节目又新,内容又新,又结合当时那种水灾过后那种情况,特别有现实意义,所以说引起轰动的效应。后来呢,戴少甫说这段儿《打白朗》,坏啦,这段相声把天津有名的恶霸袁文慧——建国后给枪毙了——得罪了[校],袁文慧把戴少甫轰回北京了,不让在天津呆了,不能在这演了。
[校]录音无“得罪了”,据文意补。
怎么办?就这时候,燕乐戏院到北京找到了侯宝林侯先生,约他到天津去,这时候呢,侯宝林先生捧哏的是谁呢?是张少棠,他捧哏夸张幅度大,嗓子也好,也有文化,原来呀这张少棠是银行的职员,业余时间说相声,后来呢,就成了正式的专业演员了,也在西单商场那儿,跟侯宝林两个人作为搭档,天津邀人来呢,对于侯先生就有印象,以前也听过他的段子,对他的艺术很崇拜,这样就一块儿约他这两个人呢,到天津来演出,燕乐戏院。可这时候呢,张少棠不同意,他不愿意到天津来,侯先生就没办法了,这一天哪,他就遛弯儿,偶然的机会碰到了一位,是谁呢?就是后来跟他合作多年的老伙伴儿郭启儒郭先生,过去呀,俩人在天桥儿都认识,彼此都不错,他见着郭启儒就说了,“天津那来约人来了。怎么样啊?你有意活动活动吗?”他说“可以呀,我现在在这儿也不成,你没瞧见吗?就这样。”业务也不算好,这样呢,侯先生跟郭启儒两个人就搭伙了,很简单。这郭启儒呢,论着我管他叫师叔,他是刘德智刘先生的徒弟,那时候跟焦少海搭伙,在天桥撂地,后来呢,天桥这个地上是我师爷焦德海久占,我师爷一死呢,这块地就不景气了,因为名角儿没有了,天桥儿这生意就不好做了,我师爷是一九三七年去世的,郭启儒在这种情况下呢,就跟侯先生一块儿搭伙,到了天津了,从这儿开始,他们就算终生合作的伙伴儿。
到了一九四〇年五月,端午节,五月初五嘛,五月初五过后,来到了天津南市的燕乐戏院,演出,那阵儿的一台曲艺十好几个节目了,燕乐戏院一共是十四个节目,“您想那,我演那是最后一个节目,行内的话叫大轴儿,我不干,从前那,演戏,头一天叫,我到燕乐戏院,头一天戏白天是《空城计》,“空城计”是相声啊,相声的“空城计”,晚上呢,就是《八大改行》,那会儿说的《八大改行》跟《空城计》,跟现在的不一样,还不是后来我整理过的《空城计》了,这《空城计》前边儿半段有《卖挂票》,后边儿是《空城计》,说《空城计》的时候我也做了一些修改,和别人说的不一样,那天巧了,正赶上电台在燕乐戏院那实况转播,这一下儿呢就成了,电台一广播呢,听众的面儿就扩大了,拿出自己的拿手节目来吧。”晚场呢,是《八大改行》,因为转播呀,所以准备的特别充足,到了晚上散场啊,都快一点钟了,深夜了,这十四个节目,那时候呢,”我排在第六个“,就是前半场,前半场的最末尾,那会儿说这《八大改行》啊,跟现在说这《八大改行》不一样,那会儿说某个艺人吧,改行了,出场的时候,您比如说吧,刘宝全改行了,开始得学刘宝全的唱段,然后再说刘宝全改行卖粥了,再唱,都是这样,跟现在演的版本就不一样了,刘宝全卖粳米粥,卖粳米粥要唱,头里还得学刘宝全一个唱段,这样观众才满足了,那会儿这《八大改行》啊演的比较多,原来的唱词儿吧,比如说老旦龚云甫,改行了卖青菜了,原来的唱词儿就是四句,后来呢,他又给丰富了唱词儿了,这个唱腔儿呢,就是用《遇皇后》那个词儿,那个腔儿,套下来的,把那词儿改成了卖青菜了;卖西瓜呢,是运用黄鹤楼当中的四句唱儿,改的卖西瓜;“八大改行”呢,最后就是用三四个,不用这么多了,这是经过改编的,比原先的就精炼多了,这一演出、实况转播呢,头一炮就算打响了,剧场老板呢非常满意,原来约定好了去天津是试演一个月,暂时定三个月的合同,三天过后这资方看出来了,这个演员行,有钱可挣,在他身上有油水儿可挤,就找他们谈了,要修订六个月的合同,当时啊侯先生就说了,当初咱们不是这么谈的,一个月试演,要是不成呢,我们走人,顶多定三个月的合同,燕乐戏院那时候是由三个流氓合办的,经理呢叫于三儿,他本来是干银号、钱行的经纪人,由于替别人放,重利盘剥,所以他就成了,他又认识一个叫久保田的日本人,拿这日本人呢作为靠山,这个日本人可能是宪兵队的,欺负中国人哪,这于三儿民愤很大,解放后就被政府给镇压了,枪毙了。还有两个副经理,“他们一看我们不愿意定这六个月的合同,就威胁我们,说来到这儿了,就得听他们的,我们说了,物价现在波动这么大,要是定六个月的合同,就不成了,我们就不合算了,物价上涨啊,这怎么办?他们说你们就甭管了,一想得了,六个月就六个月吧。”就干六个月,没有办法,他这个势力很大,惹不起他们,一直在燕乐呆了三年。走不了了,不敢走啊,到了四三年这才出来赶场,什么叫赶场呢?除了在燕乐演出之外还能到其他的剧场啊,电台啊,还能做广告啊,这样生活上才宽裕一点儿。
北京市西单游艺社准备大年初一开张,约请侯宝林参加演出。“快到开演的日子了,园子接到了西区稽查处的通知,不准侯宝林在这演出,游艺社的经理就慌了,赶紧花钱,请客,不然就开不了张啦,就这样,他们也不放过我,除夕夜,旧历大年三十晚上,突然一伙人闯到我家,大吵大闹,要找我算账。我那时候呢,就住在西单附近。当时啊,巧嘞,我没在家!同院呢,也有一位说相声的艺人,那天出来啊,打圆场,直说:‘侯宝林年轻,不懂事,明天哪,明天,我带他到处里啊,给众位拜年,给你们赔礼。’我的妻子啊,也非常感激这位同行,人家,真是好人哪,帮了大忙了。经过这位‘好人’的调解,是死说活说,这几位才算收场。这位好人哪,把几位送到门口儿,看见我妻子没送出来,他说:‘谢谢几位啊,这就行了,这就够他呛。’这句话泄露了‘天机’,原来这出闹剧啊,就是这位同行的‘好人’导演的。第二天,西单游艺社经理特意陪着我到西区稽查处去向他们赔礼道歉,这才完事。再有,同业公会凭着官方的势力也欺侮艺人。有的艺人没饭吃,想入公会,想得到公会的帮助。可是他们穷啊。入会得交两毛钱,这两毛钱买这会员证儿啊,连这两毛钱都拿不出来,所以就不让入会。对那个穷艺人说:‘以后再入吧!你现在啊,连这都拿不起,还没演出呢,多会儿有演出再说吧!’不收,对那些个名演员,你不想入会啊,不成,也得让你入,因为你入了会对公会有好处,公会没有经费呀,一年呢唱两回义务戏,这收入就是会费,名演员演义务戏,有号召力啊,票房价值高,那时候曲艺不景气,由资本家搞园子,前后台归他自己,这样也许能够拿个整包银,起码能拿半个月的;要是同行搞的园子,这就麻烦了,卖上座儿来呀,给你点钱,卖不上座儿来呢,你呀,凑合点儿吧!你演三天,哎,也许给你两天钱,甚至于只拿一天的钱。”
下边儿呢,咱再说说小报儿的记者,特别是黄色小报的记者,“你惹不起。因为记者跑东跑西,掌握很多的材料,他要敲人竹杠,那是很容易的,他要是调查一桩案子,知道你受了多少贿赂,他就动手写稿子。写完了稿子,他拿着这稿子的副本去找你,当着你的面念给你听听,然后说:‘您看这事有没有?您看能不能发表啊?我觉着就这么发出去对您可不利啊!这稿子要是不发……可这稿子有点儿来历啊。再说,无风不起浪啊,他又写得那么多,那么真切……’他这么一说,对方就害怕了,比方说吧,他要是受贿十条黄金的话,准得吐出一条两条的来。有的小报记者,今儿个骂你一顿,明儿捧你一篇儿,总是想法子找你的麻烦。有的演员不在乎,譬如说吧,谭富英,他就不请客,你怎么敲他,他是一毛不拔。他认为你骂也好,捧也好,都是为他作广告。可有的女演员就怕小报记者,她怕你胡说啊,你一胡说,她怎么做人啊!她求你别胡说,只好认头,叫他敲竹杠。我呢也让小报记者欺侮过。小报记者也是欺侮我们艺人的一种人[校],当然也是少数人。
[校]“小报记者也是欺侮”录音脱漏,据《侯宝林自传》补。
“旧社会,电台和广告社对演员们也进行剥削。日本时期,那时候电台就已经兴起。来了,电台更多了。北京市民声电台在王府井大街报房胡同西口路东,华声电台在八面槽椿树胡同,国华电台在帅府园里。光这些电台主要搞商业广告,拿这赚钱;广告社呢,替商业资本家出主意宣传,也赚钱。广告社要是在电台买个钟点,由它自己找商家,找演员,开展商业广告宣传活动,那它就赚钱赚大发了。不过这样的广告社也是少数。广告社比演员赚得多,所以我说演员也受广告社的剥削。譬如说有朋友找我在电台安排一条广告,问我要多少钱。我一问广告社啊,说要三十元。哎呀,这太上算了,我们一月才挣一百多块,要是能上三条广告的话,不就够一月的收入了吗?事实不是这样。这钱首先归电台和广告社,没有演员本人的收入,演员的收入只是一点点。既然跑跑腿儿能挣这么多钱,比说相声还多,那我也跑跑腿儿的,我也弄个广告社,叫北艺广告社。执照办好了。可真要办起来,就不是那样了。办广告社得跟报馆熟悉。我在报馆没路子,你去登广告,你得跟这广告主任熟悉,不认识,就不成了,不认识怎么办?拿钱开道儿啊,要不然这广告登不出来。人家要求那广告三天内见报,你这[注]得排在一礼拜或者十天以后,那人可等不了了,挤得你没办法,你就非塞钱不可。电台广告也是这样。你要上这节目,他说没有钟点,我们也得塞钱。再加上我们的广告报得不好,报得呆板,我们的广告社也办不好。可是干广告社有个好处,可以零售一些药品。人家卖药嘛,譬如说卖舒肝丸,就得在我这儿存两盒,每盒四十丸,边宣传边卖药,卖完了再给他钱,我可以挣百分之二十的回扣。我办广告社再加卖药,生活凑凑合合也能过去。那阵儿物价涨得实在太厉害,艺人除了演唱外,都想另外找辙才能生活,我领了包银赶快买点药放着,批发价买来,零售价卖出去,也能挣点钱。这时为了吃饭,还要帮助几个穷朋友,我也学会了商人的头脑,办广告社兼卖药。解放以后,我把广告社索性改成药房。我是个外行,也不会经商,实在弄不下去,到1951年就歇业了。那几年,生活逼得我没办法,我经了商就影响我钻研业务。这说明在旧社会艺人要拿出全部力量来钻研业务,提高艺术,是多么困难啊!”
[注]录音此处之后缺损,据《侯宝林自传》补至篇末。
豫剧属我国四大剧种之一。历经产生、发展、昌盛和衰退的过程, 现在正处于振兴的历史阶段。在这个阶段中,讨论最多的话题莫过于“如何继承”、“如何发扬”、“如何革新”、“如何吸引观众”等。但从目前的现实来看,以上的话题好像只是戏迷的话题,而不是剧作家和演员的话题。那么剧作家以及演员各自想的是什么?以下用目前演出的现状来分析几点。
1. 名利诱惑。“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是描写戏剧演员成就的艰难。看看以前的名角,正是他们爱戏的“痴”,练戏的“苦”,做戏的“真”。才创造了一件件豫剧的经典,也造就了一代代“戏迷”、“戏痴”;他们当时为的啥?一是因为爱戏。为了“爱戏”,敢于和世俗偏见相争;甚至背离家庭。二是为了观众。为观众负责,强调“戏比天大”,只要观众喜欢,群众爱听,我就“练”,就“改”,就打破派别去“柔和”。三是为了饭碗。一个演员不吃苦,不练功,就不会进步。唱、念、做、打没工夫,观众就不喜欢,就等于没了饭碗。所以,老一代的演员就是靠这些朴素的观念,使豫剧和其他剧种得以发扬壮大,也使自己的形象在群众中日益辉煌。那麽现在的演员靠什么出名呢?一是奖项。为了“梅花奖”、“香玉杯”、“大赛”等,选就一两个剧目,“勤学苦练”加模仿,虽然也吃了不少苦,演技也有长进,但不是系统的、全面的进步。二是走上层路线。接近领导、靠近专家,托关系搞个什么奖,拿个什么杯。以上都是对部分演员来讲的。
2. 搞“政绩工程”。这个可能是政府行为或团体行为。为了某个“工程”、“大赛”等,组织人力、物力、财力,突击一个剧目,拿到一个奖项。政府表彰,单位奖励,媒体吹捧,可谓名利全收。也曾辉煌一时,但却“昙花一现”。问一问普通群众,连个剧名也说不出,或者干脆一摇头说:啥玩意儿,还得奖!
3. 金钱诱惑。拿个奖项后,身价大增。潜身走穴,不思上进。几百块唱一段“婆母娘”,再加点儿来段“香魂塘”。不是群众不喜欢听,而是现在谁家没有录音机、VCD,原唱原味哪个不比你们强。
这几年,也确实出了不少新的作品。但是在群众中传唱的有几个?在农村广泛传唱的又有多少?分析其原因,有以下几点:
一是,剧目大多属于城市剧(这里讲的不是题材,而是对象。即观众群体)。大型的乐队、高科技的布景、和昂贵的音响设备,带来的是高成本和地域的局限性,它只能适应大中城市剧场的演出。到农村去行吗?就连县城的剧院恐怕都伺候不了。吸引观众谈何容易!如果政府拿出一些钱,扶持一下县级剧团该有多好。他们最贴近群众,常年下乡演出;他们最辛苦,住最便宜的旅馆,吃最便宜的饭菜;他们最敬业,凭自己的本事吃饭。不练功,没本事就没有饭碗。但他们却拥有绝大多数的观众群体。发展和扶持县级剧团该是时候了。
二是,新编的历史剧目少。目前演出的历史剧目大多是历史悠久的经典,它的唱段已经在群众的心里扎下了根,想突破是很难的。就目前上演的几个新编历史剧来讲,剧情都不错,只是唱腔设计不行。曲作者一心追求改革创新,恐怕唱段没有新异。怕有人说自己照搬老唱段,显得没本事。根本没把观众放在心上。虽然这是个缺陷,但也有补救的办法,就是利用大型乐队,“一新遮百丑”。很难让群众接受。新编历史剧还可以使一些特殊的唱腔风格得以继承和发扬。例如:豫东“红脸”戏,它的演唱方法独特,很受当地群众的喜爱。由于多年来没有新的剧目创作,使“红脸”戏的唱腔艺术没有得到应有的发展和创新。豫剧生存、发展的基点就是在历史剧上,新编的历史剧唱腔不能脱离历史剧的程式和板路,乐队的配置也不能过大,尽量以民族乐器为主,少用或不用西洋乐器。文武场乐队人员一般不超过13人。这是个人的一点看法。
三是,小戏不多。现在人们的娱乐方式是多样化的,能净下心坐下来观看一场两小时的戏,恐怕只有中老年人。戏剧的慢节奏又加上时间长,可能是年轻人不大喜欢戏剧的原因之一吧。在小戏方面以前也有过好的典范。例如:曲剧〈赶脚〉、〈游乡〉、〈掩护〉等;豫剧的垫场戏如:〈三上轿〉、〈做文章〉、〈十八扯〉、〈花子拾金〉等。时间大都不超过一小时。剧情活泼,而且题材来源丰富,创作周期短。可紧密结合当前形势,及时反映当前时代的特点。投入小,成本低。非常适合农村小舞台的演出。对城市的开业、典礼、晚会等也是不错的选择。
河南豫剧传承与发展遇到的困境及解决途径与策略
河南豫剧是河南省重要的曲种,也是中国五大剧种之一。河南豫剧表演唱腔酣畅、节奏抑扬有度、吐字清晰准确、韵味浓厚丰富,受到广泛欢迎。河南豫剧以极高的艺术性、广泛性、独特性以及民族性成为我国重要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如何解决河南豫剧在传承和发展中遇到的困难,让河南豫剧这种艺术形式得到延续和发扬是当前需要思考的问题。
河南豫剧起源于河南,是我国最大的剧种,在河南、浙江等地区广为流传。河南豫剧是一种在河南梆子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新剧种,早期因其所用的音乐伴奏是以枣木梆子来打节拍,所以被人称为河南梆子。随着我国现代化进程的迅速发展,人们对传统文化的态度发生了改变,传统文化受到的关注度日益降低,生存受到冲击。河南豫剧也在这样的文化浪潮下面临着生存困境,已经被国家列为非物质文化遗产。近年来,国家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重视程度加深,这成为河南豫剧进行传承和发展的良机,是一种有效的途径。因此,了解非物质文化遗产下河南豫剧在传承发展所遇到的问题和困境,找到河南豫剧传承和发展的相应对策和途径至关重要。
一、非物质文化遗产下河南豫剧传承和发展遇到的困境
(一)市场萎缩,经济效益低河南豫剧是一门艺术,而艺术需要有一定规模的消费群体来支撑,否则会使从事河南豫剧表演的演员没有收入来源,最终导致河南豫剧的消亡。在当前,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市场上的消费手段和方式越来越多,消费者被其他的消费产品所吸引,导致河南豫剧的市场不断萎缩,经济效益不断下降。一方面是因为现在的大多数年轻人有了更加多元化的消费方式,不再拘泥于以前的方式,对消费的选择更加趋向于现代和时尚。并且,当前对河南豫剧进行消费的群体大多数是中老年人,随着中老年人的减少,河南豫剧的消费群体也在不断缩小。另一方面是因为现在的生活节奏在不断加快,生活压力不断增加,消费者的审美和喜好更加趋向于直接、简单的娱乐形式。但是河南豫剧作为一种有深厚文化底蕴的艺术形式,需要观众对其进行细细的品味才能体会其中的意蕴。很显然,河南豫剧的这种特质不符合现在大多数消费者的要求。
(二)河南豫剧的艺术水准不断下降河南豫剧这种艺术形式和其他的戏曲一样是一种舞台上的艺术形式,是以演员为载体,通过不断的演出延续至今。因此,河南豫剧剧团对于河南豫剧的发展非常重要。就目前来说,河南豫剧剧团的演出情况不容乐观,其中的问题严重。第一,从省、市的一些大剧来看,因为受到市场环境和体制的限制,资金较为短缺,导致艺术水准下降是其面临的最大问题。比如,剧团中有些贵重的戏服不能进行清洗,只能进行修补或者擦拭。经过长时间的修补导致戏服的颜色发生了改变,戏服变得陈旧,影响了整体的形象。但是由于资金的短缺,导致没有足够的资金来更换这些戏服。第二,从民营剧团来看,现在许多的民营剧团为了追求最大的经济利益,对剧团演出的成本进行削减,导致整体的艺术水准下降。比如,民营剧团为了降低成本,招收的从业者的专业素养无论是在文化底蕴、艺术修养方面还是在学习新知识、新技能方面都有所不足。或者演出时减少上台演员数量、伴奏人员数量来节省成本等。这些都导致整体的河南豫剧艺术水准在不断下降。
(三)难觅传承人,河南豫剧有失传的危险河南豫剧之所以被国家列为非物质文化遗产,是因为河南豫剧和其他的传统文化一样,在新文化的不断冲击和经济方面的影响下已经难以找到传承人。在这样的形势下,河南豫剧的发展更是困难重重。一种艺术形式要想被保留下来是需要一些必要条件的:首先,这种艺术形式必须要有自身独有的表演特点,并且能够成为一种艺术标志。其次,此种艺术形式必须要有自身的继承人,并且继承人要具有较高的艺术水准和创新能力,这也是一种艺术传承下去的基础。再次,这种艺术形式需要有自己的代表作品来体现自身的独有风格。最后,必须要有一定的观众基础,能够满足观众精神上的需求。然而当前的实际情况是:新文化形式的不断涌现对河南豫剧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大多数的河南豫剧表演艺术家、从事河南豫剧的艺人已经是六七十岁的老人,并且由于从事河南豫剧表演不能获得很高的经济收入,所以现在难以招收到徒弟来继承河南豫剧技艺。如果这些老人去世,这些技艺将随着老人一起消失。
二、实现河南豫剧传承和发展的途径和策略
对于当前河南豫剧面临的困境和问题,我们必须找到相应的路径来加以解决,否则,河南豫剧这种艺术形式会随着社会的发展而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
(一)加大对河南豫剧的扶持力度,推动河南豫剧体制改革河南豫剧的传承和发展离不开政府的扶持,政府在其中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首先,政府需要加大对河南豫剧的资金投入,从财政的角度来引导河南豫剧的传承和发展。一是政府投入资金使省、市的一些大剧团能更新自己内部的硬件设施,补贴其中的从业人员,使河南豫剧的艺术水准得到提升和强化。二是加大对河南豫剧的宣传,使河南豫剧能够被更多的人所熟知,能够得到更多人的喜欢。比如,政府可以投入资金开展各种戏曲比赛、开设培训机构,从而加大河南豫剧的宣传,培养更多的河南豫剧人才。其次,政府要推动河南豫剧体制进行改革,从体制改革上来解决问题。一是要整顿民营的河南豫剧剧团,对那些只追求利益的民营剧团进行严厉的惩处,甚至可以强制使其解散,避免这些剧团对河南豫剧整体形象进行抹黑。二是需要河南豫剧的创作者根据当前的实际情况,把一些具有现代气息、和人民群众息息相关的元素加入到河南豫剧之中,以吸引更多的年轻人来观看,提升河南豫剧的观众基础。
(二)建立保护河南豫剧的传承机制,培养传承人对河南豫剧的传承和发展不仅需要传承人继承河南豫剧的技艺,还需要继承人能够对河南豫剧进行创新和创造,以推动河南豫剧未来的发展。首先,对豫剧的传承人进行统计和整理,并建立相关的数据库。需要注意的是,对传承人的统计和整理不仅要将传承人的艺术特点、艺术风格进行统计,还需要将这些数据以文字记录、视频记录、音频记录等多种方式来进行记录,使资料更加科学合理。其次,对豫剧的传承人给予适当的补助和相关政策保障。就当前的社会形势来说,经济方面的匮乏是许多传承人面临的最大问题。如果没有相应的经济作为支撑,传承人在生活得不到保障的情况下会选择放弃豫剧而转入到其他行业,导致传承的断绝。因此,给予传承人一定的补助会使豫剧的传承和发展得到一定的保障。另外,在补助的基础上还需要对豫剧的生存空间进行保护,使传承人可以运用自身豫剧方面的能力获取一定的经济收益。这样使传承人在物质和精神上都得到满足,从而促进河南豫剧的传承和发展。
(三)加强与企业的合作,解决豫剧经济效益低下问题在当前的社会形势下,文化产业发展前景良好,是现在的朝阳产业和绿色产业。河南豫剧作为我国传统文化重要的组成部分,也是文化产业中的重要成员。因此,让豫剧表演和企业进行联合发展,促进豫剧的产业化是实现豫剧传承和发展的一个重要方向。企业可以给予豫剧演出剧团一定的资金,让豫剧表演剧团可以定期到企业中开展演出,这不仅从根本上解决了的问题,还可以增加剧团的演出机会,使剧团中的年轻演员能够磨练自己的演技、有更多的表现机会,观众也获得更多的欣赏机会。并且,剧团在经济效益好的基础上,可以从自身内部的从业人员中选出优秀的青年演员进行培养,加强他们的专业素养和能力,从而解决豫剧传承和发展的问题。
总而言之,当前的豫剧在传承和发展中遇到了诸多的问题和困境,无论是经济层面还是艺术层面都对豫剧传承和发展造成不利的影响。只有提升豫剧的艺术水准,使其能够满足当前社会的需要,才能使豫剧得到良好的传承和发展。
戏曲与水墨都是中华传统艺术,其悠久的历史,丰富的文化内涵,是弥足珍贵的艺术瑰宝。戏曲舞台上,“举步千里,转眼老少”,神奇而自如地转换着时空;水墨画布中,“中得心源,外师造化”,自由地驰骋着文心胸臆。而最终,不论是戏曲表演,还是水墨作品,不论是唱念做打,还是笔墨浓淡,都展现出中华传统艺术的魅力,向观众或读者诉说着现实的“人生如戏”。水墨和戏曲这两种中国传统艺术,意趣相通。戏曲水墨大师关良、马得、韩羽等前辈的作品更是人们争相典藏的艺术佳品。我们开设《戏情墨趣》专栏,期待将更多的戏曲水墨艺术佳作奉献给广大读者朋友们。
《京剧名家周信芳》丁 聪
《胭粉计》李滨声
《打金砖》韩 羽
《蒋干盗书》徐 进
《穆桂英挂帅》常铁钧
《“京剧艺术大师”》黄远林
《京剧名家孙毓敏》石翠亭
《钟馗善饮不贪杯 方到醉时是醒时》何 韦
《戏曲人物刀马旦》何君华
《武家坡》苏 朗
《青梅煮酒》王大光
《美丽瞬间》耿文君
《甘露寺》赵文斌
《一台戏》廖零儿
《击鼓骂曹》黄渝文
《花灯案》钱新明
《花子拾金》刘 伟
《春草闯堂》杨崇南
《情 探》黄渝文
《哭姨妹》徐铁军
《寇准背靴》邸天行
《桑园会》方 勇
《红灯记》孙作范
《红色娘子军》冯 火
《刘皇叔办运动会》翁利丰
《琴唱图》杨晓波
《人生如戏》沈占德
《喜结良缘》叶培传
《猪八戒练气功》阿敏布和
《千里走单骑》蔡卫东
《戏剧美女》李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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