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理占术,是我国一种具有特殊意义的文化,传承千年,逐渐形成了唯一性的学术派、多样性的信仰体系。
无论其意义、内涵,还是对我国的历史构造,都有不可忽视的做用。
很多文学做品,多以此背景展开,为民众提供了多彩的视觉享受。
于此同时,也不乏产生了很多模糊不清的概念。
天煞孤星的来历
很遗憾,在翻阅相关历史资料后,无论官书野史,都没有找到与之有关的任何记录,甚至连一个模糊的定义都没有。
在能够了解到的所有信息中,全都指向一部现代的文学作品里。这是能够确定的最早出处。
所以,基本可以断定,天煞孤星毫无疑问是现代作品里杜撰出来的。
我们都知道,就算是小说,除了虚构的人物事件,整个故事框架大多来源于真实的历史背景或现实社会。除非架空整个故事结构,完全靠想象。
而我国的人,能够快速理解、吸收某一项新事物,这得益于汉字的博大精深。无论汉字怎么组合,都能很快理解它所要表达的大概意思。
在这里,不难看出,这几个字是和星宿有关。
一将功成万骨枯
星宿学术,是我国古代天文学的产物。
在整个构造中,无论是分四象,还是分二十八星宿,总计包含了108颗星(现代天文学中能够观测到的108颗恒星)。而这其中有一颗叫紫微星。当然,它可不是我们要说的天煞孤星。
紫微星就是我们常说的北极星(不属于北斗七星)。在命理学术中,又被称为紫微大帝、帝王星或主星。
那么,它为什么会和‘天煞孤星’纠缠在一起呢?
因为,在108颗星当中,有三颗星与紫微星的关系最为‘密切’。分别是,七杀星、破军星、贪狼星。
在紫微命格中,七杀星主乱、破军星主将、贪狼星主杀——合称杀破狼。
而杀破狼的定义,最能体现的地方就是古代战争中。
秦白起,始于征杀周遭列国,后卒杀赵国十万降军,最终自刎。项羽火烧阿房宫,宣告秦帝国灭亡。未了死于乌江畔,虞姬自缢。
其后三国鼎力,乱了百年,直到盛唐。
五胡乱华,蛮族入侵,僧一行观测到天象,天下大乱,归隐山林。
于是袁天罡推来推去,最终也没有推出‘天煞孤星’究竟是何物。这个时候,蒙古铁骑已经南下,准备一扫中原。
像这种改朝换代,征伐不断的现象,在历代中还有很多。都有一个杀、乱、将的显著特征。
但是,这并不是说非要突现在某个特定人物身上。
扫把星
扫把星是古代天文学中观测到的慧星。因为慧星在运动时,由于天体运行的原理,身后会拉扯出一个尾巴,看起来像一个扫帚,就应此因此得名。
据记载,见到这种天象,就预示天下将大乱。后来就用来比喻到某个人,霉运连连,厄运不断,不止是自己,连身边的人都要沾连。
按如今影视作品,各类小说中的描述。‘天煞孤星’最显著的特征就是,从出生开始,近亲者死于非命,沾亲者各自保命;凡事与之有牵连,不是杀戮就是灾祸连连。总之,孤独终生的同时又能力非凡。
于是,很多人只是看到天煞孤星这种称呼所表现出的某种意识形态——能力非凡。却一直忽略它同时具有扫把星的特质。
假如仅仅如此而已,也无可厚非。
事情的真相是,扫把星分两种。一种就是我们所了解的,通过观测到的慧星运动,民间认为有不详之兆的这种定义。
而另外一种,就是有明确记载的扫把星——杀破狼。
最后,无论是从命理占术,还是现实中所表现的行为,杀破狼和天煞孤星都属同一本质。
所以,千万不要去‘迷恋’天煞孤星的魅力,更不要随意对自己或他人冠以这种称谓。
#挑战30天在头条写日记#
《天煞孤星的小夫郎》
作者:茶查查
晋江 未完结(48章,6月18日)
作者文案:家里给顾兰时说了一门亲事,正是本村人林晋鹏,模样俊朗身材高大,眼瞅着就要定下来。
顾兰时却做了一个梦,梦见林晋鹏同别人有染,一连十几天都是这个梦,他半信半疑,偷偷摸摸跟在林晋鹏身后去了后山,不想果真撞破。
顾兰时哭得震天动地,带着家里人往山上跑时才反应过来,若那两人跑了,谁能信他,心中又急又气。
好在老天保佑,赶到时那对奸夫也不知怎么回事,找不到衣裳,正在山林里狼狈躲窜。
小河村闹了一阵鸡飞狗跳,连隔壁村都来看热闹,最终以林家灰溜溜举家搬迁,投奔了远房亲戚方才作罢。
裴厌是村里出名的天煞孤星,命又穷又硬,还凶的不行,几次打架后少有人敢惹,都说跟他沾上绝对没有好事。
顾兰时到河边洗衣裳,一抬眼就瞅见不远处裴厌在洗一盆拆了的布块,那布料颜色越看越熟悉。
直到看见角落绣的竹纹时他恍然大悟,这不正是林晋鹏的,怪不得那两人没穿衣裳,原来落在裴厌手里。
亲事三番两次不顺,顾兰时没想到自己最后会和裴厌成亲,两人一个天煞孤星一个霉运缠身,穷苦日子竟也慢慢过好了,不缺粮不缺肉,生的娃娃也白白胖胖。
【第一节】
“师兄,师傅让咱们下山历练,你想好去哪了吗?”悠思蹦跳地跟在师兄身后。
“师傅只说让我一人下山,师妹跟下来做什么?”莫风停下脚步,回身看着踩着朝露而来的师妹,整个山上,因为天煞孤星的命格,就属她愿意和他亲近。
“师兄,我刚刚已经得到师傅的准许了,不信你回去问问?”悠思站在师兄面前,紧了紧背上的背包,扬起天真的笑脸,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确定要我回去验证?”莫风此去的地方可谓是有去无回,冒险的事,他自己去就好了,无端将师妹牵扯进来,有违师傅教诲。
“诶呀,师兄,你怎么如此顽固,不通情理,我私自下山若是让师傅知晓了,不得让我去后山关禁闭的吗,你忍心?”悠思白了师兄一眼,继续向前走。
她这个莫风师兄,可是整个门派里最不受待见的了,除了自己愿意和他说话,其他的师兄们都躲着他,似乎怕他的命格影响运势,啧,左右悠思是不信的,她一个被家族抛弃的女娃娃,还有什么天煞的命格可以伤到她的?
“还是早些回去吧,在师傅发现之前回去,或许还能少关几日。”莫风站在原地未动,他不想害了她。
“师兄还真是烦人,你是怕命格影响到我?”悠思晃了晃自己的小辫子,弯腰采花,“我啊,若论身世命格,可能比师兄还糟糕得多,你呀就是把这些看得太重,谁身上没点故事呢,对不对?!”
“话是这么说,可若是师傅知道我带着你下山,定不会饶恕我!”莫风抬脚向前走着,面上有一丝无奈。
【第二节】
二人徒步下山,莫风顺手还打到了几只野鸡。
“师兄,你说山下是什么样子的?”悠思自记事起,就一直在山上长大,师傅从不允许她跟着下山玩耍。
“山下...”莫风看着森林中的火光有些闪神,“我也已经好多年不下山了,还真不了解,一会儿你不可轻举妄动,知道了吗?”
“知道啦,你怎么跟师傅一样唠叨?”悠思翻转着手上的树枝,野鸡的肉香弥散开来,“哇,好香啊~”
“山下有比这更好吃的,到时候,师兄请你!”莫风笑了一声,若是自己不背负家仇,或许也可以如此无忧无虑地生活吧?
“说得好听,到了山下,好看的女子如此之多,你可别看花了眼!”她可记得有一回其他师兄回来,说在山下遇见好多女子,巴拉巴拉的,显摆许久。
“我竟不知,师妹还关注这些?”莫风摇了摇头,他已经可以想象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寂寞了。
“哪里是我非要关注的,分明是那些师兄们拉着我说的,还说山下有的是好看的男子,让我功成之后,下山拐回去一个!”虽说着如此放浪形骸的话语,可悠思面上却不见一丝羞赧,整日里和一帮男子混在一起,她对于异性的边界还比较模糊。
“咳,师妹,以后这样的话可不能再说了,门派里只有你和厨娘两个女子,平日里师傅也多有纵容,可男女毕竟不同,以后当是多注意一些!”莫风开始头疼了,他该不会还要教师妹怎么做一个知礼的女子吧?
【第三节】
大雨倾急的时候,二人只来得及躲到一颗大树下。
“阿啾——”
“这回看你还贪玩吗?”莫风从包裹里拽出一块厚实的布巾,扔到师妹怀里。
“唔,师兄,你就别说我了,又不是故意的,我怎么知道会下雨嘛!”悠思慢吞吞地擦着头发,身上的衣服也淋湿了,只是现在不是换衣服的好地方,只能干挺着了。
“驾——”
一阵疾驰的马蹄声逐渐靠近,莫风将师妹拉到身后遮掩。
马上的人犀利的眼神扫过来,并未停留,一呼一吸间,就消失在二人视野里。
“师兄,这个人的穿着有些奇怪诶!”悠思歪着脑袋看着那人留下的大大的马蹄印。
“那人是锦衣卫!”莫风紧了紧身上的背包,一脸沉思。
“锦衣卫,哦,我好像听其他师兄们提过,他们似乎是阉党的爪牙,专干杀人抄家的事儿!”悠思低着头用布巾仔细地擦拭身上的雨水,对于已经走神的师兄,并未表现出焦急。
莫风又走神了,这么多年,自从得知莫家被锦衣卫以通敌叛国之罪满门抄斩,徒留他一人因在山中习武,而留下一条姓名,他长长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天煞孤星的命格,将莫家上下近百口性命克死!
权倾朝野的锦衣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上昏庸无道,居然远贤臣亲小人,将巨大的权力下放给一群阉人!
战事多起,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而皇城中,却是一片欣欣向荣,这繁华似锦的背后,掩藏着多少肮脏勾当,权权交易,无端构陷,含冤而死之人无数。
【第四节】
悠思一路跟着师兄进京,路上看到许许多多的难民,易子而食,民不聊生。
“师兄,山下的世界还没有山上一半好!”悠思扶起一个摔倒的妇人后,转身看向束手立在一侧的师兄。
“这天下已然大乱,乱世中,有谁又能独善其身呢!”门派其实早已被波及,只不过没人愿意谈起而已。
“师兄,就没有人能结束这一切吗?”悠思看向卖身葬父的小孩,被一个胖得流油的公子哥踹倒在地,刚想要上前帮忙,却被师兄拉住。
莫风微微摇头,这种事情屡见不鲜,根本不是他们二人可以改变的,即便今天救下了这个孩子,明天还会有更多的孩子因此而丧命!
世间权贵多如此。
“师兄,他快被打死了!我不管你因为什么袖手旁观,可这事既然让本姑娘遇到,就绝不可能姑息纵容!”
唉,莫风轻叹了一声,这种事怎好麻烦师妹出手,若是不小心被那纨绔看上,又是一番缠斗。
悠思看着师兄一脚就将死胖子踹飞,连忙鼓掌叫好,可周围除了她一人的叫好声,百姓们多是惧怕地躲藏起来,生怕被波及。
“喂,你们不要害怕,我师兄只打坏人的!”
莫风扶起小孩,摸了摸他受伤的地方,“没伤到骨头,快点逃命去吧!”
“谁要你多管闲事,那位大爷已经答应买下我,替我安葬父亲!”小孩并不领情,反而要莫风出安葬费。
“喂,小屁孩,你别不知好歹,刚刚若不是我师兄出手,你早就被那胖子打死了!”
“那也是我愿意的,干你什么事!赔钱!”
“给,这些应该够了!”莫风将腰间的碎银拿出一块,递给小孩,转身拉着师妹离开事非之地,“走吧,师妹~”
【第五节】
看着面前高耸的城墙,悠思惊叹出声,打破了一路以来沉闷的气氛。
“好高啊!” 城墙上一身铠甲的士兵来往巡逻,很是气派,光是一个城门,就可以看出京城定是一个繁华的所在。
“哪里来的傻子,离本少爷远一些!”二人前方排着京城的队伍,不远处一个身穿锦衣的白面少年夏日清晨拿着一把扇子,似是听见悠思的感叹声,此时正一脸的厌烦。
“怎样,和你有什么关系?”悠思哪里被人如此嫌弃过,当即不管什么场合就要动手。
莫风连忙拉着她,微微摇头,示意她莫要胡闹。
“哼,怎么,知道怕了?京城是你们这样的人可以进的吗?一会儿我一定要和守门将士进言,把你二人扔进牢里,喂老鼠!”
“闹什么!都消停些!”炸雷一样的声音猛地响起,正是身穿铠甲的守门将士。
“哈哈,好,好,给您添麻烦了,这点心意孝敬差爷喝酒!”白面少年脸上的表情瞬间恭维,勾着腰掏出一锭元宝,很有技巧地塞进将士手中。
那将士堂而皇之地接过,转身回到原来的位置。
“师妹,以后切莫随意张口,小心祸从口出!”莫风靠近悠思,低声嘱咐着,这也是他为什么当初拒绝带师妹下山的原因。
他要做的事,和这些相比,更要凶险残暴得多。
“恩!”悠思也知道差点闯祸,怏怏地点了点头,也不去看白面少年一脸傲然奢靡的样子。
【第六节】
莫风带着师妹回到了已经荒废了的莫宅,当然是偷偷跳墙进去的。
“师兄,为什么要来这个宅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悠思跟在师兄身后,看得出来,他对这里非常熟悉。
“这里就是我曾经的家~”莫风收拾好一间还能住人的屋子后,坐在石阶上,将自己的身世和盘托出。
“原来师兄下山,是打算来复仇的?”悠思蹲在一旁,将周围一人高的草拔掉,“那师兄可有计划?”
“现在还没有,我需要收集一些信息,再看看从何处下手。”莫风抽出细嫩的草杆,几下就编出一个小兔子,放到师妹沾染了绿色草汁的手心。
“恩,那师兄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悠思拨了拨草兔子的耳朵,回想了下自己的身世,时间太长有很多事情她都不记得,只记得自己被一双嫩白的手用力推到大街上。
“你呀,现在能帮我的就是少惹事!”莫风笑了一声,看向已经转换情绪的师妹,听师傅说,他是在大街上捡到已经奄奄一息的师妹的,当时她身上穿着的罗红小袄,绝非常人可穿,师傅怕那些贵人找过来,是以这么多年一直未曾允许她下山。
其实那日,他在高山上,看到了师傅的身影,他知道,师傅是默认师妹下山的,毕竟,有些事情,不是躲避,就能平安无事的。
他会努力保护好师妹的。
【第七节】
“师兄你最近怎么总是白天睡觉,晚上出去?!”悠思将一碗清水粥放到师兄面前,他们二人已经到京城有些时日了,身上所带的银两越来越少,目前也只够吃些清水粥。
“恩,师妹,师兄不饿,你自己喝吧~”莫风看着已经瘦了一圈的师妹,下颚紧绷,他最近昼伏夜出,一无所获,他偷偷联系了很多以前和莫府要好的人脉,可大多都严词拒绝,更有甚者还偷偷联系锦衣卫来消灭他,一时不查,他受了不小的伤,还未敢告诉师妹。
“师兄,你老实说,是不是受伤了?”从小她就对血腥味特别敏感,刚刚进来的时候,正好闻到。
“咳,不用担心,就是小伤,很快就会好的,你先回房吧,师兄要再睡一会儿!”莫风努力抑制嗓间的咳意。
“好吧,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喊我哦~”悠思想着自己还要去找活计,现在于他们而言,还是赶紧赚钱实际些,就算师兄受伤,也要有钱买药才是!
莫风并不知,他对师妹的忽视,造成了日后每每想起都撕心裂肺的痛。
悠思的活计是她常去买菜的大娘介绍的,说是每个月可以赚到一锭银子,只是会有些辛苦。
吃苦她不怕,她只怕会成为师兄的拖累。
“新来的?”悠思被领着进了一扇大门,里面坐着一个羊胡子先生。
“是。”
“竟然是个女的?”猛地听见悠思说话,羊胡子诧异的抬头,“知道这是个什么活计吗?”
“知道!”大娘之前就给她说过了,这家招工,给他们家少爷做陪练!
【第八节】
“管家,我让你找人陪练,你居然给我招一个女子?!”阴雷尖细的嗓音听得悠思一抖,这人该不会就是阉人吧?
“呵呵,大人,小的试过了,此女子身上有些功夫,因为家兄生病了,急需用钱,这才想着过来试试~”羊胡子弓着身子一脸谄媚地笑着。
“哦?你试过了?”阴雷放下茶杯,围着悠思转了一圈,猛地劈出一掌,掌风犀利迅急。
悠思多年在山上也学了一些功夫,虽然和师兄们没法比,可总归躲闪的功夫还是有的。
只见她腰肢一扭,直接避到山羊胡身后。
“呦,还是个机灵的,那就留下吧,先让她签个字,陪练过程中,死活不论!”阴雷诡异地笑出声,喉间像是撕破的封箱,滋啦滋啦的听得让人难受。
莫风经过不懈努力,终于找到了一些想要颠覆锦衣卫啼血统治的人,共同商议了许久,才得到一些有利的进展,其中一个叫阴雷的阉人,是他们本次第一个打算动手铲除之人。
这天夜里,莫风几人悄悄潜伏到阴雷府中,听到他似在与人对打,莫风抬头看过去的时候,睚眦欲裂,只见平日里最怕疼的师妹,此时正被阴雷拿着倒刺鞭子抽打,他哪里还能等对面放出动手的信号,连忙提气俯冲下去!
这银锭可真是不好拿,悠思将银锭拿回去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实在是这个阉人下手太狠,第一天她就浑身挂彩,这会儿,已经无力躲闪了。
【第九节】
虽然莫风提前动手,但好在他功夫不错,再加上占了一个阴雷注意力都在打死悠思的事儿上,所以,阴雷胸前被剑贯穿的时候,脸上的阴狠还没消。
莫风抖着手将师妹抱起来,直奔医馆。
三更天里,大力地拍门声叫醒了医馆里睡着的老大夫,乍一看血呼啦的人,还下了一大跳,连忙将门关上,却被一柄伸过来的剑骇得一哆嗦。
“救她!”莫风一身夜行衣,露在外面的眼睛还留着刚刚杀人时的煞气。
老大夫哪里见过这阵仗,一骨碌坐起身,伸手要检查悠思的伤势。
“且慢!”莫风牙根紧咬,“我来上药!”
“郎君莫急,先让老夫请个脉~”终于找回医者本分的老大夫,连忙出声。
许是莫风身上肃杀气息有所收敛,接下来的诊治非常顺利。
莫风静坐在墩子上,看着已经包裹完好的师妹,心下连呼吸都痛,下山时还好好的师妹,此时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浑身没有一块皮肤是完好的,都是自己害了她!若是当时下山自己拒绝得再坚决些,会不会就可以避免这场祸事?
半夜里,悠思发起热来,莫风将老大夫提前备下的药汤灌进师妹嘴里,有一大半都流了出来,无奈,最后只得以嘴哺喂。
这样也好,师妹即便伤好后,也会留下一身的伤疤,若是嫁给自己,也不用担心被人嫌弃。
看着师妹,莫风思绪翻飞,就这样,守了一夜。
【第十节】
“她为什么还不醒?”莫风拎着老大夫站在师妹床前,厉声呵问。
“咳咳——老夫都说了,令妹受伤颇重,老夫只是尽力救治!”
“师兄?”悠思耳边听见熟悉的声音,下意识的小声呼唤。
“师妹,你醒了?”莫风连忙松开老大夫,扑在床边,悠思的眼睛微微的睁开一条缝隙,模糊间看着似乎是师兄,才哭了出来。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师兄了!”悠思的脸都被纱布裹着,动一下都疼。
“乖,先不哭了,好不好,大夫说,你这伤得静养,不能哭~”莫风嘴里虽然说着安慰的话,可自己喑哑的嗓子,泄露了他的哭声。
“好了,哭什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赶紧喝药吧!”老大夫瞪了眼莫风,随后走出小屋。
即便莫风多番隐瞒,悠思还是知道自己毁容了,不过,这些也无所谓,最难受的就是,师兄亲自给她全身换药的时候。
这个医馆居然一个女子都没有!
推翻锦衣卫的队伍越来越壮大,而关于那些阉党作乱的证据也越来越多,现在最为关键的就是皇上的态度。
皇上昏庸,导致旁落,若是拥护新君上位,又需要筹谋许久才能进行。
是而,他们这些人即便手握诸多证据,也不敢轻举妄动。
事情出现转机的时候,是在医馆。
悠思因着受伤颇重,被莫风安排在医馆住下来。
这一日,前堂来了一位贵人,被老大夫一路恭敬地引领到悠思面前,彼时,悠思正望着床顶出神。
【第十一节】
贵人轻轻坐在墩子上,打量了悠思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姑娘可否让本...我看看手臂?”
“师兄说,不能随意让别人看!”悠思其实全身都疼,如果对方若是来硬的,她也无可奈何。
“敢问姑娘手臂内侧是否有一处胎记?”贵人倒也不恼。
“你怎么知道?”悠思诧异出声,她小时候洗澡,还研究了好一会儿,一开始以为是没洗干净,可后来搓红了才发现是长在肉里的胎记。
“姑娘...我能看看吗?”贵人声音似有些颤抖,想是情绪很激动,只是隔着面纱,看不真切。
“你自己看吧,我动不了~”悠思想了一会儿,打算让对方看看,其实她也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而面前的贵人,分明是认识自己的。
“谢谢!”贵人身后的丫鬟欲上前,被她阻止了,亲自弯下身来,慢慢掀开衣袖,看到带血的纱布,下意识的一抖,“姑娘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不妨事,我手臂内侧没受伤,您可以翻开纱布看看。”近距离看着贵人,悠思呼吸一紧,自己和贵人眉眼间相似。
“那...我小心些~”贵人踌躇了一会儿,屏住呼吸,慢慢揭开纱布。
母女相认最是惹人泪目,贵人抽噎着说当年悠思是被奶娘扔到大街上的,直到老大夫那日不经意间看到胎记,才暗自传消息给她,这老大夫是她的家奴,她进宫后,老大夫就在这开了一家医馆,以随时传递消息,而她也获得荣宠,高居皇贵妃,膝下还有一子,但远赴西北军营。
莫风知道消息的时候,着手调查当年之事,同时暗中调查皇贵妃之子,也就是悠思的胞弟。
【结局】
“师兄,母亲给了一瓶药膏,说是可以祛疤。”悠思说到自己母亲的时候,眼神熠熠,全无之前的死气。
“恩,想不到,师妹还有如此显赫的身份。”莫风调查结果和皇贵妃说得几乎一致,也让他放下心来。
“师兄就会打趣我!”悠思身上的伤在慢慢好转,可就是太痒了,用不能挠,只能通过不断的蹭来蹭去缓解。
“可是觉得痒?”莫风将师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将手伸进去,轻轻摩挲着,他的手很是粗糙,正好可以在不碰破伤口的情况下,缓解那种钻心的痒意。
“师兄,你们真的打算扶持弟弟上位?”悠思脸上的纱布已经揭了,她也不好意思坦然的与师兄肌肤相接,只好转移关注点。
“恩,这也是所有人的决定,我们之前调查了你弟弟的脾气秉性,是个可堪大任的。”
“那...师兄的家仇可报了?”
“恩,有皇贵妃辅助,事情已经差不多了。”莫风的手不断地转移位置,几乎把露在纱布外的皮肤都轻轻刮了一遍,“可舒服了?”
“唔,还...还好。”悠思小脸通红,之前师兄给她上药的时候,她脸上绑着纱布,倒是可以掩盖些,可如今,只能这么被师兄看着了。
“很热?”莫风有些贪恋地收回手,视线紧紧圈着师妹。
“恩,可能是屋里太闷了!”悠思露在外面的小脚趾不自然地动了动。
“师妹,等你伤好了,咱们就拜堂吧,好不好?”莫风拿过祛疤的药膏,轻轻抹在师妹脸上。
“这事还得问过师傅呢!”悠思害羞的闭上眼睛。
“前几日,我已经问过师傅了,他说听你的。”莫风点了点她的眉心。
“我还不是要听你的~”悠思小声嘟囔着,感受着脸上丝丝凉意,舒服不少。
“哦,那我们就等下个月你生辰的时候办喜事,好不好?”莫风看着师妹浑身深浅交错的疤痕,心脏抽痛,轻轻地在悠思朱唇上,落下虔诚的一吻。
师妹,家仇已报,以后,我会时时护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