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地支是古人用力计时的一种方法,也叫做干支纪年法,应该就是我们通常说的阴历,农历。(应该是,哈哈。)
举个例子,第一次的中日战争发生在1894年7月28日,俗称甲午战争。
其中的甲午就是年份,甲是天干,午是地支。
每家日历上都可以看一下,除了年份之外,其实月份,几号,甚至具体到几点都是用干、支两两组合来表示的。
还是用例子来说吧,甲午年乙丑月丙寅时(具体年份时间先不要考虑,慢慢再研究)。
先看一下年、月、日、时的组成,每个都有天干、地支的成分,其中年中的天干被称为年干,月份中的天干称为月干,以及日期、时间中的日干、时干。
那么地支部分就是年支、月支、日支、时支了。
无论是年份,月份,日期,还有时间,它们的干、支组合的规则:阳干配阳支,阴干配阴支。而且都是60一轮回。
至于具体计算某天某时对应的干支纪年法,看到上面的图了没有,反正我是看一眼就头疼,等找到简单的法子再说。
不知道会不会用到“手上的九宫指法”?[大笑]
具体是如何计算的,大家一起学习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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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读字读半边错字错上天,可有些时候,即便这个字你确实认识,但还是会读错,尤其是在历史中,有很多的地名、人名都是古音读法,要是按照现代的读音,一不小心就会闹笑话。例如隋唐时期,西藏地区的吐蕃,其正确读音为tǔ bō;西域古国龟兹和大宛,分别读作qiū cí和dà yuān。
西汉时期的西域古国
“奇葩”的异读字像吐蕃、龟兹、大宛这类读音和现代读音不匹配的字,我们称为异读字。异读字在古地名、古人名中非常普遍,例如下面这些异读字,不注音的情况下你会读几个?
【不注音】
国名:吐谷浑、月氏、高句丽、鞑靼、瓦剌
人名:郦食其、樊於期、叶公、冒顿单于
地名:涡阳、番禺、蚌埠、六安、铅山、亳州、东阿、泌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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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音】
国名:吐谷(yù)浑、月氏(zhī)、高句(gōu)丽(lí)、鞑靼(dá dá)、瓦剌(là)
人名:郦食(yì)其(jī)、樊於(wū)期(qī)、冒(mò)顿(dú)单( chán)于
地名:涡(guō)阳、番(pān)禺、蚌(bèng)埠、六(lù)安、铅(yán)山、亳(bó)州、东阿(ē)、泌(bì)阳
你读对了几个呢?
要补充的是,以上异读字的读音都是专有读音,例如广东的番禺,只有在表示番禺这个地名的时候,“番”才读作pān,也就是说这些地名基本都是古时候的读法,和现在的读音大相径庭。那么,这些读音是怎么形成的,既不符合现在的语言习惯又没有多少实际意义异读字,现在还有没有必要保留?
广东番禺,秦时初设南海郡番禺县
异读字辨析异读字不是人们故意设计的,自有它的成因。
首先,汉语的语音不是一成不变。秦汉时期官话体系以洛阳雅音为主;南北朝时,南方以金陵雅音为主;隋唐两宋,又以洛阳雅音为主;明清时期,逐渐形成了江淮官话、北京官话等现代官话体系。由于语言的演变,对于同一个汉字,不同朝代就出现了不同的读音,而地名和人名都是专有名词,尤其是重要的地名和人名,一般都适用“名从主人”的原则,即原主人怎么读现在就这么读,这就为异读字的出现提供了基础。
中国汉语方言地图
其次,历史资料的缺失、误记也容易产生异读字。尽管古人十分重视修书修史,但并不是所有的史学资料都能保存下来,例如秦始皇焚书坑儒,导致先秦时期的大量史籍文献被毁,造成历史断代。同时,由于创作环境的限制,即便是史学大家司马迁,在他编修的《史记》中也有许多错误和矛盾之处,人们一旦对错误的记载形成了普遍的认同习惯,那么也只能将错就错,比较典型的就是通假字,而通假字放在地名和人名中就成了异读字。
最后,汉字演化也会导致异体字的产生。汉字也是不断演化的,例如上世纪的简体字改革,一些同音不同义,或同义不同音的汉字,或者处于其他的原因被整合在一起,进而出现了一批异读字。例如简体字“叶”和繁体字“葉”,原是两个不同意思的汉字,在甲骨文中,“叶”是“协”的同义字,读作“xié”,用在地名和人名中读作“shè”;而“葉”字才是树叶的意思。因此,成语叶公好龙中“叶”应读作“shè”,只是现在改成了yè公好龙,而以前都是读shè公好龙。
葉和叶
胡语音译异读字胡族国名、族名是异读字的重灾区,例如西域古国龟兹、月氏、大宛;又如匈奴君主单于,蒙古君主可汗,都是异读字,我们以月氏为例。
关于西域古国月氏的记载,最早出现在《史记·匈奴列传》汉文帝四年,匈奴单于给汉文帝的书信中:“今以小吏之败约故,罚右贤王,使之西求月氏击之。以天之福,吏卒良,马强力,以夷灭月氏,尽斩杀降下之。”《史记·大宛列传》又载:“大月氏在大宛西二、三千里,居妫水北。其南则大夏,西则安息,北则康居。行国也,随离移迁,与匈奴同俗。”
张骞出使西域,联络月氏合击匈奴就是主要目的之一
司马迁作为汉朝人,将月氏国写作“月氏”应当是参照胡语的汉语音译,也就是“yuè zhī”。可“氏”这个字现在一般读作“shì”,例如“氏族”,已经没有了zhī的读音,因此就有一些史学家给史记做注释,比较经典的就有唐代史学家颜师古的版本,他注解到:“氏读若支”,还有同时期的《史记正义》也解说:“氏音支”。为什么他们认为“氏”读作“支”呢?
首先,月氏这个民族在先秦时期就已经为人所知。《山海经·海内东经》记载:“国在流沙外者,大夏、竖沙,居繇,月支之国”,又见《穆天子传》记载:“乙亥,至于焉居,禺知之平”;《逸周书》载:“禺氏,騊駼”,孔晁注:“禺氏,西北戎夷。騊駼,马属。”史学家一般认为,禺知即是禺氏,虽然不能确定同在西北的禺支和月氏是不是一个国家,但可以确定“氏”在秦汉时期是可以读作“知”或“支”的,再根据《山海经》月支国的记载,基本可以确定,西域古国月氏,读作“月支”。因此,隋唐之后的学者,都会在月氏国词条,注明“氏,读作支”,这一读音也就保留到现在。
人名异读字人名,尤其是秦汉时期的人名有大量的异读字,例如荆轲刺秦中的秦将樊於(wū)期,项羽的部将龙且(jū),刘邦的谋臣郦食(yì)其(jī)等等,下面“且”字为例。
“且”字最早可见于甲骨文,是一个象形字,像什么呢?男性......不论中国还是外国,不论是农耕民族还是游牧民族,都有生殖崇拜,因此“且”字在先秦时期有许多衍生义,而用在人名上则读作jū,例如秦国丞相范雎(“雎”通“且”)。
“且”的演变
《史记》中,司马迁把范雎写作范睢(suī),但《韩非子·外储说》却将范雎写作范且,到底这么读呢?史学家一般认为读且(jū),因为春秋战国时期有大量的历史人物以“且”为名,例如齐国的司马穰且,秦国的夏无且等,因此在《辞海第六版》中解释道:范雎亦作范且,或误读范睢。
除了这类异读字外,还有一类人名也很有趣,例如刘备的儿子刘禅,是shàn还是读chán呢?我们根据刘备养子刘封的名字,认为刘禅的“禅”是封禅之意,应读作shàn。像这类多音字读音问题,还有汉初名将曹参(cān)和唐代诗人岑参(shēn)。可如果有一天禅没有了shàn这个读音,参没有了shēn这个读音,那么刘禅和岑参就会成为异读字。
古地名异读字中国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国家,至今还有许多地方都保留着沿用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地名,其中就有些地名因为不符合现代汉语读音而成了异读字,例如安徽的蚌埠、六安、亳州、涡阳等。例如2016年的一次《新闻联播》直播中,主持人郭志坚就将六安读作“六(liù)安”,引来非议。
六安的“六”来源于西周时期的诸侯国六国,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在六国境内设置六县。西汉时期,汉武帝将六县及周边几个县并入衡山国,并改衡山国为六安国,六安之名由此而来。经过两千多年的沿革,六安的行政区划虽屡经变动,但六安之名却保存了下来,当地人依然用古音称其为六(lù)安,而非六(liù)安。山东东阿、广东番禺、浙江台州、湖北黄陂等都是如此。
浙江天姥(mǔ)山,李白曾作诗《梦游天姥吟留别》
异读字的存废争议对于异读字,相信很多人都觉得麻烦,平时都正常读,放在古地名就要搞特殊,就不能用现代读音吗?诚然,这些异读字对于我们了解古代汉语读音有一定的价值,但仅仅出于学术上的价值,就一定要所有人都按照古音来读?更何况这些异读字,除了依附于专有名词,已经不具备其他含义,例如郦食其,就算读作lì shí qí,人还是那个人,并不妨碍我们认识这位汉初名臣。就好比,甲骨文是古汉字,难道为了保留古汉字就一定要每个人都用甲骨文?这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课文《荆轲刺秦王》中关于樊於期的注解
但相对应的,也有很多人认为不应该废除异读字,尤其是异读的地名。对普通人来说,千百年前的历史人物叫什么名字他们并不关心,与他们休戚相关的是承载着乡土情怀的地名,就好比你和六安人说,六安这个名字就应该按现在的习惯读六(liù)安,你看六安人同不同意。
因此我觉得,我们应该将普通人生活中很少遇到的异读古地名、古人名,按照现代汉语的语音重新命名,就像把越王句践改成勾践,shè公好龙改成叶公好龙。而仍在使用的古地名,古姓氏则加以保留,如果以后没人用了,那就由后人修改。总之,历史文化由人创造,也必然服务于人民,异读字存与废也要以人的需求为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