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骟人(骟人是什么意思)

时间:2024-01-20 08:40:41 作者:痴人痴梦 来源: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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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说不会写的字(51)——骟

骟[shàn ]:阉割,也叫“割骟”,指割去牲畜的或卵巢(使其上膘长肉)。如:骟猪、骟马等。

割了吧,割了好:这个骟了6000人的教派堪称太监制造局

太监不是中国特有,在世界其它国家的古代都曾出现过相似的角色,而历史上的最早记录来自于公元前21世纪的苏美尔人城市“拉加什(Lagash)”,在几千年来的不同文化中他们可以履行各种各样的社会职能。

今天我们就来了解一下,曾经发展壮大,成功骟掉6000人的教派——白鸽子。

“白鸽子”,这是昔日俄罗斯帝国领土最大,最可怕的“宗派社区”给自己起的绰号。

但是我们似乎又很难直接把它归为邪教,因为创始人和教主也都是身先士卒,带头自宫。

但凡教派,为了扩大影响力和敛财,肯定会想方设法吸纳教众,而进入“白鸽子”的第一道门槛就是净身。如果放在当代,这帮疯狂教徒的活动可能会受到起诉。而且很难想象,谁会愿意为了加入教会而放弃男性身份?但处于当时那个年代,“白鸽子”想方设法吸引了无数新成员加入他们,其中一些人成为太监不是出于自愿,而是出于对生活的绝望。

这个崇尚阴人的邪教最早兴起于18世纪中叶,起先是俄罗斯东正教的一个教派,该组织的创始人安德烈·伊万诺夫(Andre Ivanov)之前是一名鞭笞者(鞭笞者简单来说就是标榜自己信奉上帝的苦行僧,这帮人以对自己残忍而闻名),在1757年他阉割了自己和13名门徒。随后伊万诺夫被逮捕并送往西伯利亚,在那里他死去了,但他的追随者们仍然保留着这种变态的阉割崇拜。

伊万诺夫的助手康德拉蒂·塞利万诺夫(Kondratii Selivanov)也被送往了西伯利亚,但他逃脱了,回到了圣彼得堡。他宣称自己是“上帝之子”,重建了“白鸽子”,这个教派通过自我阉割标榜对上帝的虔诚,因此对农民和中产阶级都很有吸引力。该组织的男性成员会阉割自己,而女性成员会被切除。

随着人数增加,“白鸽子”不仅有了庞大的规模,更将无数宝贵的财源集中在了自己的手中。基本上,他们掌握着坦波夫、奥廖尔和附近其他省份大片土地。

渐渐地,“白鸽子”的太监们扩大了对帝国这些地区人口的影响,之后他们开始讨论提高净身人群的比例。起先净身的范围是核心人员和被证实了绝对虔诚的教徒(证明方式包括对他人以及捐献自己的财物),后来他们开始说服和动员所有正在考察期、还未正式通过考验的教徒们尽快“完成仪式”,同时开始说服更多的教外人士加入。

这其中也隐含着一种经济利益。由于“白鸽子”的太监们手中有足够的钱,他们可以提出“诱人”的条件来“交换肉体”,让穷人为了钱“放弃点什么”。其中最可悲的,是那些需要通过净身来换取自由的可怜农奴,以及希望通过自我牺牲换取家人能好好活下去的穷人。

是不是感觉和我国古代的太监,某种意义上说没什么区别?

这些入教的穷人和他们的孩子都没有选择,孩子们在童年早期就接受了阉割。成为太监的人们对生育和婚姻没有感知,丧失了生存以外的其他动力后,这些人并没有变得更好,反而比之前更懒散,也更贫穷,完全陷入了恶性循环的怪圈。而且因为很多人是全家都进行了阉割,他们甚至不再有任何后代,完全是一场“绝后”式的灾难。

而根据记载,这帮太监最初的预期目标是发展到14.4万人,并说服俄罗斯帝国的大部分人放弃婚姻、生育并接受“净化”程序。幸运的是,最终“白鸽子”们只将他们的意识形态传播给6000人,许多历史文献中都记载了该教派的人数。

最可悲的是,这种事后悔也没有用。

大家怎么看?

再好的华语歌曲,都经不起胡删乱改

2020年年初最火的歌词,非1996年的“所以暂时将你眼睛闭了起来”莫属。/《想见你》

一边是急于求成的创作者,难以沉淀下来写歌,一边是外部土壤愈发稀薄——世界有明有暗,生活有苦有甜,除了太阳什么也不想看,终将变成瞎子;除了美好什么也不想听,也就跟聋子没什么区别。

前几天,博主@柳飘飘果然飘了 整理出一些“歌词阉割”的案例,引起一众网友怒转,共鸣极深。

被盘出来的主要是电视台播出的音乐类节目。歌手演唱歌曲时,出于种种原因,制作方会在原版的歌词上动刀,比如将“孤魂野鬼天涯”换成“孤身一人天涯”,“我猜有个混账”换成“我猜有人慌张”……

最令人不解的莫过于“争着去做奴隶”,其中“奴隶”一词竟然被替换成了“努力”,用积极向上的词汇,堆砌出了一句不知所云的歌词。

电视屏幕上乱改歌词,听歌软件则选择给歌词打码。无论使用哪个音乐APP,听歌时总会发现歌词中有些词汇不予显示,代之以神秘的符号——“*”。

郑钧代表作之一《裸》,放到如今还能原样发布吗?

郑钧第一张专辑的同名主打歌《裸》,歌名大胆直白,歌词里也直接写有“那他妈的没有意义”。

在遥远的1994年,这样一首歌引起波澜无数,有人邀请郑钧去唱歌,也要先叮嘱:“不要唱《裸》。”

争议并未掩盖《裸》的出彩之处,时至今日,它对于郑钧本人和华语乐坛,都仍有着重要的意义。

令人遗憾的是,1994年的舞台上,郑钧还可以无所顾忌地唱它,到了2020年,它连完整的歌词都得被**割裂。

民谣、摇滚、说唱是*出场频次最高的音乐类别,但流行歌曲也不能幸免。范围之广,新旧、中外所有歌曲都难逃一割;标准之迷,永远不知道哪个词能触发节目组的敏感点。

从名称到内容的全面遮盖。

不是歌词太敏感,是你们易燃易爆炸

1985年,李宗盛为张艾嘉打造了台湾乐坛著名的概念专辑《忙与盲》。专辑同名主打歌《忙与盲》,原本的歌词是:“曾有一次晚餐和一张床/在什么时间地点和哪个对象/我已经遗忘。”

但这个版本没能通过审核标准,最后人们听见的是:“曾有一次晚餐和一个梦。”

这段往事后来在乐坛被频频追忆和警惕,没想到35年过去了,音乐创作者们仍然要面临同样的难题,甚至还要更艰难一些。

《易燃易爆炸》是歌词阉割的重灾区。这首歌风格独特,辛辣的歌词和歌手的乌鸦嗓都非常有听众缘,因此频频出现在华语音乐节目上。可惜,被割频率与出场频率一样高,刀法还回回不重样。

以华晨宇在《歌手2018》中翻唱的版本为例,开头第一句歌词就惨遭整容,“盼我疯魔”变成了“盼我疯狂”。

“轻佻又下贱”被替换为“轻狂又随便”,“为我撩人”改成“为我醉人”,“与我私奔”改成“与我出奔”……一曲唱罢,惊为阉人。

“十步杀一人”,要不要改成“十步一冷面”?/《歌手》

最最讽刺的是,华晨宇在节目中选唱《易燃易爆炸》,正是为了纪念这首歌的作词人之一尚梦迪,她在2018年2月去世。

假以致敬之名,却将所敬之人的心血改得面目全非,尚梦迪泉下有知,又该作何感想?

这些乱七八糟的改动,不单只是改变了作品的原意,甚至根本不能成词成句。好比一碗面里放了辣椒,有人爱吃有人不爱吃,不爱吃的明明应该点个别的菜,现在却直接禁止所有面碗里出现辣椒。

但要知道,世界上的辣椒,并不会因为一条娇嫩的舌头受不了而消失。一次又一次玻璃心地改动,伤害了作品的完整性和创作者的尊严,也根本没有规则可依循。

同样一句“爱我纯粹还爱我不靡颓”,“还图我眼波销魂”,在这家电视台的节目里,“”必须变成“坦荡”,“销魂”必须变成“失魂”,换另一个电视台另一个节目,却又可以不改了。

所以,那些歌词究竟是真的“不合时宜”,还是只不过有一些人过于担心它们“不合时宜”?

在没有规则的情况下,创作者各自揣摩着那条看不见的神秘火线,小心翼翼地,亲手把自己和观众都逼疯。

《一无所有》会不会不允许“一无所有”呢?/图虫创意

我们常常过于重视艺术作品的教化作用,为此,不惜为经典动刀、为雕塑穿衣。然而,马赛克遮住的,到底是艺术中的糟粕,还是艺术本身?

剜去所有“不够积极”的字词,只筛留下安全的、平淡的口水话,再好的歌词也经不起这样的“净化”。

要知道,一切让人有共鸣的创作,都一定能在现实中找到映射,歌词里那些被粗暴删除的痛苦、挣扎、颓废、悲哀,才是一首歌真正打动人心的原因。

创作是创作者自我剖白和输出的过程,如果带着教化的目的出发,就变成了一场与艺术无关的流程作业。

更何况,教化的前提,必然是内心的感动与认同。伟大的艺术作品,往往于无声处润万物,而不是像只急于表现的猴子,脸上写满了讨好和欲望。

有风情,有泪痕,也写了饥荒和战火,明天会因此不好吗?

谁给寂寞的乐坛画个月亮

有网友建议,以后歌词创作向饭圈学习,采用各类缩写,唱者有心,听者有意,在你写我猜中完成艺术的大和谐。

同一个字有无数种含义,什么语境、什么搭配,都能创造出不一样的意思,这是汉字最妙不可言的地方之一。

可是如今,形式主义的粗暴阉割,让汉字的独特美感越来越弱,被打断的不只是歌声,就连日常用户也经常会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触雷。

荒谬的断句和联想,不只毁掉了歌词。到底多无聊,才会把“俯下身来”“靠你自己”“白人节”想歪?又有谁会觉得“David”这些词汇暗藏意味?

更悲哀的是,歌词被骟,只是华语乐坛萧瑟的其中一个原因,那些在各个节目上一再被翻唱、也一再被乱改的歌,差不多已经是华语乐坛仅有的门面。

2014年,刘欢在《中国好歌曲》的节目现场为一首原创歌曲叫绝,不吝以“神来之笔”称赞歌词。

这首歌是《画》,作者叫赵雷,后来因为一曲《成都》火遍大街小巷,却再也没写出“为寂寞的夜空画上一个月亮”。

网易数读曾做过一项统计,他们抓取了QQ音乐、酷我音乐、网易云音乐等音乐平台上400位华语歌手的词曲信息,发现作词榜上前50位填词人,有26位出自台湾流行乐坛。

同时,优秀词作者的主力军仍然是60后,平均年龄达到51岁,80后已相当少见,更不要说90后。

年轻人对写词没有兴趣了吗?或许并不是,他们也在写,也在唱,只是最后获准呈现的,都是快餐速食的套路情爱、学猫学狗学小鸡的各种拟声之歌,再或者是XXX真神奇、XXX多美丽。

在听众们越来越觉得没有歌听的今天,音乐作品的产量其实并没有降低,甚至比以往增长得更快,降低的只有创作的门槛和审美的底线。

2014年的一场座谈会上,马世芳分享了《给自己的歌》的手稿。李宗盛的歌词谁都会背两句,却少有人了解,原来他是这样一点点磨出来的。

歌词的处境其实很尴尬,它不像作曲、编曲那样专业门槛高,是一种文学形式,又不像诗歌那样成体系。在我国,除了中国音乐学院、天津音乐学院等少数几所院校之外,少有专门的音乐文学专业。

歌词这一行,许多从业者都是半路出家,广告文案出身的黄霑、专辑制作人出身的李宗盛,还有许嵩、吴青峰这样的唱作俱佳型,出了很多大师,也混进了很多奇怪的“文学爱好者”。

写歌词看起来比作曲或者写小说、散文、诗歌容易多了,朋友圈里能诌几句打油诗的,都觉得自己能在流行乐坛占一亩三分地。但是,歌词并不是随便押个韵就能唱,或是成语诗词的胡乱拼接。

前两年,以花粥《盗将行》为代表的东拼西凑派一度非常流行,“蜀中大雨连绵/关外横尸遍野/你的笑像一条恶犬/撞乱我心弦”,什么文艺的、古风的,反正怎么唱都不通。再近一些,歌词流行趋势则变成了喵喵喵、汪汪汪、咕咕咕。

从前使尽浑身解数假装自己有文化,如今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拼命证明自己接地气、很真实,跟大家一样关心着“哥练的胸肌”或“网红的猫”。

还是老歌好听啊

十年前,李宗盛在纵贯线乐队的告别演唱会上唱了一首还没来得及取名的作品,干脆就用了电脑里文件夹的名字——《给自己的歌》。

马世芳在书里回忆起那一刻:“那天我也在座,有幸见证《给自己的歌》首度问世的盛况——全场观众跟着一段段歌词爆出一波波掌声与欢呼,在场每个人都知道自己正目睹旷世经典的诞生。”

“吞风吻雨葬落日未曾彷徨,欺山赶海践雪径也未绝望。”

2017年,周华健再次唱起这首号称“最难唱粤语歌”的《难念的经》,大将老矣,心境和唱词速度都已不复当初,但仍然掀起一股久不退潮的翻唱热。

从歌词来看,《难念的经》真的是一本相当难念的经:“天阔阔雪漫漫共谁同航,沙滚滚水皱皱笑着浪荡,贪欢一晌偏教那女儿情长埋葬。”

字字有侠气,句句生豪情,几十年岁月淌过,《难念的经》的艺术价值仍然毫无磨损。

中国如今已是全球第七大音乐市场,可这样共鸣极深、历久弥新的歌词,却越来越少。外有各种玻璃心抽刀待割,在内看创作者本身,也有太多人,早已主动瘫软了手脚。

国际唱片业协会(IFPI)发布的《2019音乐聆听报告》(Music Listening 2019)中显示:

“老歌”(Oldies)是中国听众最爱听的十大音乐类型第二位,排在“华语流行”(C-Pop)、“民谣”(Folk)和“摇滚”(Rock)之上。而“唱作歌手”(Singer-songwriter)排在第九,仅高于“京剧”(Chinese Traditional Opera)。

除了被粉丝支配的音乐榜单,什么歌在真正地流行?

去年夏天,人们高唱着20年前的“轻松一下WINDOWS98”,今年春天,全世界都在哼比《New Boy》年纪更大的“所以暂时将你眼睛闭了起来”。

没刷到过各种版本《处处吻》的恐怕上的是个假网,最近被罗晋带上热搜的《想把我唱给你听》还算年轻,但也已经是十年前的旧曲了。

万物皆可“处处”。/哔哩哔哩

举目四望,这片乐坛已无新芽萌发,人们就只好感叹一句,唉,还是老歌好听啊。

2012年,黄磊想要一张李宗盛的CD,李宗盛在赠言中写道:“黄磊兄,请多多指教。真正好歌还没来,这些您先将就听着吧。”

按照李宗盛彼时的标准,放眼今日,好歌可能真是不打算来了。

一边是急于求成的创作者,难以沉淀下来写歌,一边是外部土壤愈发稀薄——世界有明有暗,生活有苦有甜,除了太阳什么也不想看,终将变成瞎子;除了美好什么也不想听,也就跟聋子没什么区别。

黑***过去的——黑过去的。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呢?

《当今歌词创作的困境与突破》音乐天地,201906

《我们分析了400位歌手的歌词,发现了华语音乐的秘密》网易数读,201902

《当民谣不再真诚,死了就死了吧》新周刊,乌头白,201901

《中国流行歌,怎么都像一个人写的?》新周刊,詹腾宇,201808

✎作者 | 易米三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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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流行于农村的“走骟”,现已消失,牲口走着走着就被骟掉了

提示:生活让一些人有走着走着就被骟掉了的感觉,是来源于生活还是来源是人的自身呢?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问题,至少不能自取其辱,得有那么一点精神气和奋发向上的力量。人类自然能通过骟术控制驴骡牛马猪羊鸡犬等的生息繁衍,让它们更好地为人类服务,也就有能力让自己活得更精彩、更有意义。

不知为什么,忽然想到了“割骟”。在过去的农村,总有那么一些人背着个包,里面装着各种自制的锋利工具,走街串巷地吆喝:“骟牲口了——骟牲口了——”这吆喝声总会唤来生意,有需要割骟牲畜的人家,会请他们去的,然后,他们在那里工作,完成对牲畜的割骟。牲畜大约是指驴骡牛马这类能下地干活的,与之相伴的还有猪羊鸡犬这类用来吃肉或看门的。

我小的时候,也就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吧,农村还有以此为职业的骟匠,但后来,这职业就慢慢地消失了。我亲眼见过,骟驴骟羊和阉割猪,但是,老家人把阉割猪叫劁猪,还有这样的一句话:猪不劁不胖。原因是和人一样,猪若不劁就会“饱暖思淫欲”,尤其是公猪把精力放在生殖繁殖上,到头来只会“累”得只剩下了骨架子。那时候,老家人一年养一头猪,都等着在年底吃肉呢,所以不劁不行,得让它们好好吃食,全力长膘,长得胖胖的。

操作的流程大约是这样的:几个人将小猪摁倒,翻它个肚皮朝天,劁猪的拿被麻纸包着的小刀、钩子、缝针和线,朝着小猪的部位用刀割开,然后钩出小猪的“花花肠子”,割去,缝合,抹点草灰算是消毒,然后放开猪,这项工作就算是完成了。母猪也劁,因为在期,也会不好好吃食,甚至干些毁墙、咬人之类的粗暴事,也不好好长肉,所以得劁。据说,母猪割去的是卵巢,但我没见过,想必操作的手法也一样吧。先后大约需要不到十分钟时间,老匠人甚至用三五分钟,劁过,猪就可以立起来,浑身抖着走或者跑了。

羊,也阉割,但不叫劁,和驴骡牛马这类大牲口一样叫骟,并不像猪那么复杂,不用缝合,两个人就够了。当然,仅限于公羊,母羊是不会享受这种“待遇”的,它要产羔,给人们创造财富。这项工作一般在春天进行,养羊的人家,根据羊群的数量,留下相应的种羊,其余的公羊就要被骟了,有时候,不需要专门的骟匠,牧羊人就能完成。

需要说明的是,公羊被骟后,大多被收集下来,人们用它做下酒的菜。参加工作后,我还见过一种不用动刀的骟羊法,即是把公羊的包子和用细绳子系紧,打成死结,时间一长,就自动脱落了,算是被骟了。这种方式在草原上的牧民那里很常见,省时省力省事。

骟驴骡牛马这类大牲口很复杂,原因在于它们力气大,不好对付,至少需要三四个有力的小伙子当帮手。据说,阉割它们有一种方法叫火骟,即是用烧红的刀片切开包子、割去,这么做既可以消毒,也能封住流血的伤口,但我没见过。当年,我还见过一位骟匠,他不种地也不放牧,就以这个为生。我曾经到他家里去过一回,屋里黑咕隆咚的,供着华佗,有事没事时,总喜欢给上炷香。

当时,我并不知道华佗是谁,长大了才慢慢明白,骟匠是把自己当神医看的,而且,他们认为自己的这个职业是医生,兽医之类的,有着对祖师爷的尊重。但是,骟术显然要比华佗早得多得多。根据史料记载,我国在新石器时代,已是牛、马、羊、豕、鸡、犬等六畜齐全。古代先民在长期饲养家禽、家畜的过程中,积累了丰富的禽畜繁育、饲养、医疗经验。其中,“禽畜阉割术”是一项世界性的重要发明。在商代的甲骨文中,就已有关于猪的阉割的记载。

另外,《易经》也说“豮豕之牙吉”,即是说阉割后的猪,性格就变得驯顺,牙虽犀利,也不足为害。《礼记》记载,“豕曰刚鬣,豚曰腯肥”,意思是未阉割的猪皮厚、毛粗,叫“豕”;而阉割后的猪则长得膘肥肉满,叫“豚”。大约是在秦汉之交,由于战乱频繁、骑术盛行,有关骡、马的阉割术也兴旺起来。逐渐形成了南劁北骟,即南方以猪、鸡、猫、狗等体型较小的禽畜为主,俗称“海棠活”;而北方则以骡、马、牛、羊,甚至是骆驼等体形较大的牲口为主,俗称“圈子活”。

证明这些记载不是说假话、吹牛,不用很复杂,太监就足够能说明问题了。太监这一称谓起源于唐朝,唐高宗时,改殿中省为中御府,以阉人担任太监,少监,只有地位较高的内监被称为“太监”。其后,这些人被统称为太监。以前,他们的名称叫宦官,在我国出现得很早,根据现有的资料推测,大约早在夏商的宫廷中可能就有了宦官的存在。周朝及各诸侯国大都设置了宦官,《诗经》《周礼》《礼记》中也都有关于宦官的记载。他们是我国古代专供君主及其家族役使的官员,自东汉时期开始,一律由阉人担任。对人都可以在这么早的时间做阉割,对其他动物已是不言而喻的了。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几天前,有朋友告诉我,在他的老家河西走廊一带,有一种骟法叫走骟,驴骡牛马这类大牲口走着走着就被人骟掉了。这位朋友详细描述了这种骟法的过程:驴骡牛马这类大牲口由一个牵着,慢慢往前走,人们把它们的尾巴拴系在腰间的鞍子上,骟匠跟在驴骡牛马的身后,一边拍它们的屁股,一边摸它们的包子,忽然进行骟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割去要割的。等驴骡牛马明白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完成了。而且,这种骟法不用包扎、缝合等繁琐的程序,被骟驴骡牛马等,即刻可以回到草地,一星期左右便可完全恢复。

我不信,回家来请求度娘,结果发现这竟然是真的。大约有位叫高孝永的人还为此写过一篇论文,发表在《黑龙江畜牧兽医》1990年02期,题目叫《黄牛“走马骟”去势法》。其中说:“实践中,我根据‘走马骟’法将657头本地公牛去势,获得成功。操作方法:1.保定:助手一人用牛鼻钳子夹住牛鼻子,用右手向上抬,左手牵住牛缰绳,另一助手在牛的右侧,用左手握住牛尾尖拉紧,右手抵住牛右侧髂骨外角。2.术势:术者站在牛的左后肢后面,左手握住包子基部向下压,使被固定在包子底,再向后拉出的同时向右翻转,使被固定的放平……”

可见,所谓高手在民间也是真的。但想想也是,草原上那么多的驴骡牛马需要骟,如果都弄三五个有力的小伙子,把它们一一放倒,再进行骟术,是多么大的一个工程,而且地广人稀的,去哪里找那么多的小伙子当帮手,民间发明的走骟多好!更为有趣的是,我还看到有人根据这个事儿写小说,还有一个人留下了这样一句“名言”:人生如走骟,走着走着就被骟掉了。

我想,这名言大约是这么个意思:等你发现的时候,你已经没有什么了,像被骟过驴骡牛马一样,只知道劳动、干活,养家糊口了。多少有些悲观,但受过宫刑的司马迁在《报任安书》里说,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不侮辱祖先,其次是自身不受侮辱,再次是不因别人的脸色而受辱,再次是不因别人的言语而受辱,再次是被捆绑在地而受辱,再次是穿上囚服受辱,再次是戴上脚镣手铐、被杖击鞭笞而受辱,再次是被剃光头发、颈戴枷锁而受辱,再次是毁坏肌肤、断肢截体而受辱,最下等的是腐刑,侮辱到了极点。

腐刑就是宫刑,所谓“宫,淫刑也……次死之刑”,司马迁认为它是侮辱的极点。只是,生活让一些人有走着走着就被骟掉了的感觉,是来源于生活还是来源是人的自身呢?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问题,至少不能自取其辱,得有那么一点精神气和奋发向上的力量。人类自然能通过骟术控制驴骡牛马猪羊鸡犬等的生息繁衍,让它们更好地为人类服务,也就有能力让自己活得更精彩、更有意义。

与骟术相对应的是配种,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农村,还有一类人是把养种畜种牲作为职业的,这类人常常牵着种马或种驴什么的,像骟匠一样走街串巷,也像骟匠一样吆喝:“配种了——配种了——”有需要给牲畜配种的人家,会让把他们的种马或种驴什么的牵进畜圈,好吃好喝地给伺候,等完成使命了,还要付给一定的费用。这个职业没什么技术含量,如今也消失了,不过,有网友说,它应该和走骟一样被保留下来,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因为该让什么被骟该让什么留种,永远都是一件大事情。但是,我不知道这种说法对或者是不对。(文|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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