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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1月8日,约瑟夫·拜登当选美国总统。尽管美国官方还没有正式宣布结果,但美国媒体已经向外界发布了信息。随之,各国领导人纷纷向拜登发去贺电。
有意思的是,俄罗斯外长谢尔盖·维克托罗维奇·拉夫罗夫,却并没有跟风祝贺。这让西方记者十分诧异。于是,有记者问他,为何不向美国新任总统表示祝贺?拉夫罗夫淡然一笑,直视记者问道:“我为什么要给美国的新总统表示祝贺?美国宣布谁是新总统了吗?”
美国是世界强国,许多国家都以能与之交好为荣。那么,身为俄罗斯外长的拉夫罗夫为何特立独行,率性而为,难道他不希望美俄之间建立良好的外交关系吗?
一、会说僧伽罗语的文艺青年。
拉夫罗夫出生于1950年,是典型的官二代。他的父亲是格鲁吉亚人,母亲是俄罗斯人,都是苏联时期的政府干部。生活在干部家庭的拉夫罗夫,从小衣食无忧,并且还得到了良好的教育。
中学毕业后,拉夫罗夫顺利地考进了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
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直属于外交部,从这里毕业的学生,大多数都进入了外交部。并且,不少学生还在外交事业上取得了很不错的成绩。因此这所学校又被称为培养外交官的摇篮。
正因如此,不少都削尖脑袋,想进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但由于录取条件非常苛刻,再加上报考的人很多,因此能考进这所学校的,都是人中龙凤。
不过,拉夫罗夫并不因为考进了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而高兴。
那时候,美苏因为打冷战,因此展开了一系列的竞争,其中就包括军备竞赛。苏联为了实现军事大发展,不断研发新武器,可以说实现了跨越式发展。
年轻的拉夫罗夫,常常为国家的发展感到骄傲。从那时候开始,他就立志成为一名核物理学家,为国家的军事发展,继续增光添彩。
拉夫罗夫的父母尽管很欣赏儿子的爱国心,不过,由于他们长期在政府工作,看待问题更加成熟。因此,他们认为,苏联一直举全国之力发展军工,会造成工业生态的严重不平衡,对国家的整体发展会产生伤害。
另外,苏联已经培养了不少核物理学家,再去挤这条独木桥,没有太大的意义。因此,他们不赞成拉夫罗夫的想法,反而认为外交事业更适合头脑敏捷、善于雄辩的拉夫罗夫。
显然,父母的话在拉夫罗夫心里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所以他在读大学期间,一直刻苦学习。等到他毕业时,他已经熟练地掌握了英语、法语和僧伽罗语。
成绩优异的拉夫罗夫并非读死书的那一类。他在大学期间非常活跃,他很有文艺细胞,不仅弹得一手好吉他,还会表演滑稽剧。同时,他还写得一手好文章,总的来说,他就是个才华横溢的文艺青年。
1972年,拉夫罗夫凭着优异的成绩,被分配到了外交部。由于他会说僧伽罗语,因此被派往斯里兰卡担任大使馆总顾问。
在斯里兰卡工作的数年里,拉夫罗夫先后做过翻译、私人秘书、助理等,他在勤奋的工作中,获得了宝贵的经验。
二、有凌厉眼神的驻联合国大使。
1981年,拉斯罗夫被派往联合国工作。8年后,他被召回外交部。
苏联解体后,俄罗斯不仅继承了苏联的大部分遗产,同时也承接了苏联60%的债务和对外关系等。经其他同盟国同意,俄罗斯还继承了苏联在联合国常任理事国的席位。
由于拉斯罗夫有在联合国工作的经历,并且他还有着丰富的多边组织工作经验,因此他被叶利钦提拔为俄罗斯联邦外交副部长,再次回到了联合国。
苏联解体后,俄罗斯的情况非常糟糕。一方面,由于之前过分发展军工重工业,因此轻工业非常薄弱。另一方面,巨大的外债也让俄罗斯不堪重负。再加上叶利钦搞“休克疗法”,把俄罗斯的经济几乎搞休克。总之,俄罗斯除了还有核武器外,其他方面根本不能和前苏联相提并论,这也让俄罗斯在世界上沦为了二流国家。
尽管国家的实力远不如从前,但拉夫罗夫却并不因此产生“弱国无外交”的自卑。在面对西方记者不怀好意地询问时,他总是以强硬的态度和措辞严厉的回答予以回击。他那凌厉的眼神,常常让原本想要制造事端,对俄罗斯进行羞辱的西方记者们不寒而栗。
除了在外交上一直以俄罗斯利益为重外,拉夫罗夫在工作中,也一直保持着自己霸气的风格。
1997年,也就是拉夫罗夫在联合国任职的第3年。那天,联合国有个重要的会议需要拉夫罗夫去参加,于是拉夫罗夫驾着自己的车,赶往联合国大厦。
结果在他行经的路上,正赶上警察设卡封路。此时,离开会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改道也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他向警察亮明身份,希望警察能让他直接过去。可是,警察在得知他是俄罗斯驻联合国大使后,竟拔掉了他的车钥匙,让他等在一边。还傲慢地表示,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催促纽约警察。
这件事若是发生在一般国家的外交官身上,也许为了国与国之间的和平,大概率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拉夫罗夫却非常生气地把纽约警察告到了美国政府。最终迫使美国国务卿不得不正式道歉,这才算了结此事。
从那以后,拉夫罗夫“恶名远扬”,谁也不敢故意刁难他了。
2003年,时任联合国秘书长的安南,在联合国大楼内设置了禁烟区,并规定任何人不得在禁烟区内抽烟。但这项规定,却因为拉夫罗夫的原因,最终没能很好地执行下来。
原来,拉夫罗夫是个烟不离手的人。他公然在禁烟区抽烟,甚至还把抽完的香烟屁股弹到了地上。这种无视联合国秘书长规定的行径,让安南十分生气,于是就找他当面理论。结果,拉夫罗夫直接来了句:“秘书长不就是个雇来的管理员吗!”言下之意是,安南可以对自己的手下人发号施令,但无权管理他们这些驻联合国外交大使们。
按说,像拉夫罗夫这样的外交风格,在西方国家应该不受待见。但有意思的是,在他即将卸任的时候,联合国对俄罗斯所提的倡议的接受程度,达到了最高水平。显然,这与拉夫罗夫的努力有着很大关系。
当然了,也有可能的是,都知道拉夫罗夫不是个好对付的外交人员,因此他代表俄罗斯提出的任何倡议,大家都不敢马虎对待。
三、敢骂英国外相的外交部长。
2004年,拉夫罗夫被普京调回俄罗斯,并被任命为外交部长。
此时的拉夫罗夫,不仅从美国带回了更为专业的外交经验。而且因为他先后在联合国工作了17年,和一些外国同事一直保持着友好联系,这对于俄罗斯来说,都是难得的外交资源。
虽然当上了外交部长,但拉夫罗夫并没有因此改变他强硬霸气的外交风格。他凭着丰富的知识和睿智的头脑,从来没有在与世界各国过招的时候落于下风。当然,他的强悍做派,也让他成为了俄罗斯最受欢迎的官员之一,同时也深得普京的喜爱。
2008年,英国《每日电讯报》刊登了一则拉夫罗夫炮轰英国外相的消息。
有一天,英国外相米利班德和拉夫罗夫在电话中就英俄关系进行讨论。由于双方都很强势,谁也不能说服对方,因此两人在电话中越说越激烈。最后,米利班德居然和拉夫罗夫争吵了起来。拉夫罗夫见米利班德对他大叫大嚷,也怒火中烧,直接对米利班德开骂道:“你他妈是谁啊?还敢来教训我!”说完,就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本来,英国刊登这则消息,是想凸显俄罗斯外交部长性格暴躁,以此对拉夫罗夫进行贬低和攻击。结果令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俄罗斯人民看到该消息后,纷纷点赞转发,让拉夫罗夫吸粉无数。
拉夫罗夫还体现在许多国际问题上,体现了他绝不与西方国家苟且的态度。比如在叙利亚问题上,拉夫罗夫就一直和西方国家唱反调,坚决反对武力解决叙利亚问题。
除此外,拉夫罗夫在其他问题上,也坚持独立自主的外交政策。他的做法,让西方国家对他十分不满,却又无可奈何。路透社就曾点评拉夫罗夫是“让西方国家感到绝望和挫折的根源”。
其实,在俄罗斯独立之初,不管是叶利钦时期还是普京时期,都曾希望与西方国家搞好关系,并积极表示想加入北约。但西方国家并没有对俄罗斯的示好有所回应,反而变本加厉在国际上排挤和制裁俄罗斯,并在地缘空间上不断挑衅俄罗斯。
正因为西方国家不怀好意,让普京和拉夫罗夫等人清醒地认识到,俄罗斯必须自强,才能在世界强国面前获得平等的待遇。因此,普京和拉夫罗夫不断调整外交政策,变得越来越强硬。
拉夫罗夫在代表俄罗斯行使外交权力时,绝不做西方国家的应声虫,反而对西方国家的种种霸权行为,一再说“不”。正因如此,他在国际上又有“说不先生”的外号。但也正是如此,俄罗斯在国际外交上获得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四、仗义执言的中国好朋友。
不过,让西方国家头痛不已的拉夫罗夫,对中国却一直非常友好。
2020年,新冠疫情在全球肆虐。美国由于疏于防疫,疫情十分严重。为了转移国内矛盾,美国政府声称中国应该为新冠疫情负责,并公开扬言要向中国索赔。
对于中国给予其他国家的医疗援助,美国政府更是别有用心地表示,这是政治渗透。
当时,拉夫罗夫就多次站出来,斥责美国向中国泼污水的行径十分恶劣,认为他们这种行为,已经失去了做人的底线。
如今“俄乌冲突”还在继续,西方国家为了迫使俄罗斯就范,对俄罗斯的制裁接二连三。在这种紧要关头,一直坚定维护俄罗斯国家尊严和利益的拉夫罗夫,再次以英雄的姿态,站在了国际第一线,发出了洪亮的强硬的声音。
(来源:虎不展 瀚大黎众 )
杨家将是一部英雄传奇系列故事,以话本、戏剧等形式在中国民间广为流传。它对北宋前期的一些人物和事件加以演义,讲述了杨家四代人戍守北疆、精忠报国的动人事迹。主要描写杨继业、杨延昭、杨宗保三代英雄的传奇故事,多从“金沙滩”起,至“天门阵”止,现评书名家刘兰芳老师的《杨家将全传》即是此版。
全书共21册,分别是《杨七郎打擂》《金殿保本》《幽州解围》《血战金沙滩》《两狼山》《杨六郎告状》《下边庭》《智断潘杨案》《黑松林雪恨》《兵困黄土坡》《大战韩昌》《大闹汴梁》《真假杨六郎》《兵困遂州》《大刀王兰英》《白马告状》《孟良驯马》《穆柯寨》《三请穆桂英》《挂帅初征》《大破天门阵》;这套书印量较大,除《血战金沙滩》《杨六郎告状》《大战韩昌》三册印数近40万册外,其余各册分别为50、70余万册。这套书有较高的收藏价值。
1寇准夜里审完潘仁美,天一亮便上朝见驾。他把潘仁美的供词呈上说:“启禀万岁,潘、杨之案臣已审明,潘仁美陷害杨家是真,请龙目一阅。”
2宋太宗看过供词,心中不免有些慌乱,转念一想,潘太师非同等闲之辈,哪能轻易招供?于是传潘仁美上殿,与寇准当面对质。
3潘仁美被带上金殿,跪在地上,连声喊冤,说是寇准与杨家串通,陷害于他。太宗偏袒国丈,问道:“你看这供词可是真的?”说着,故意把状纸扔在潘仁美面前。
4潘仁美看出太宗的用意,从地上拾起状纸,也未细看,灵机一动,把它揉成团填进嘴里。然后反咬一口:“万岁,这口供是假的!寇准如此加害于我,望万岁明断!”
5八王一看潘仁美吞了供状,太宗却无动于衷,顿时怒火升腾,欲用王命金锏痛打潘仁美。
6太宗见了,急忙阻拦:“皇侄息怒!潘太师言之有理,供词上并无太师签字画押,怎能以此为凭?”八王望望寇准,无言以对。
7不料,寇准又拿出一份供词递上:“这才是太师签字画押的原件!适才万岁所阅,乃是臣为防万一所抄的副本!”八王转忧为喜,心中着实称赞足智多谋的寇天官!
8太宗接过供词,看到上面清清楚楚有潘仁美的画押签字,顿时张口结舌。潘仁美两眼发直,冒出汗来。
9金殿之上,群臣肃立,安静极了。不时有人偷眼望望太宗,看他如何处置。
10太宗正感骑虎难下,忽听太监通禀:“佘太君、杨六郎前来参见圣上。”太宗心想:这正是个解围的时机,于是急忙降旨:“宣佘太君母子上殿!”
11佘太君和杨六郎走上金殿,太宗一看他们的脸色,知道是为潘杨一案而来,后悔不该在此时让他母子上殿。但已经晚了,佘太君与杨六郎已跪在面前,要求他不能宽恕潘洪,一定要为老令公和七郎报仇雪恨。
12太宗暗自思忖:证据就在眼前,有目共睹,倘若偏袒国丈,从轻发落,群臣定然心中不服,因此被迫降旨:将潘仁美推出午门斩首。
13潘仁美被绑到午门外,三声追魂炮响过,就要开刀问斩。太宗坐在金殿,一筹莫展。突然潘素蓉闯进金殿,又哭又闹,为她父亲求情。
14太宗看潘素蓉鬓环跌落,头发散乱,花枝招展的美人,哭成了泪人,甚是心疼。他有心准本,看看八王手中的王命金锏,又有些畏惧。此时此刻,他真是心急如焚啊!
15潘素蓉看太宗不语,声言欲死,弄得太宗惊慌失措,欲言又止。只好用袍袖遮住半身,示意潘素蓉向八贤王求情。
16潘素蓉明白了,转身来到八王面前。她死求活说,无济于事,“咕咚”一声就给八王跪下了。
17八王可慌了,心想:怎么能让皇婶给自己下跪呢?于是急忙低头去扶,就听潘素蓉喊道:“摇头不算点头算!万岁呀,皇侄答应了!”太宗顺水推舟说:“那就看在皇侄面上,免潘太师一死!把他带上来!”
18随即,潘仁美被带回金殿,太宗对他说:“看在八贤王面上,免你死罪,但要与潘龙、潘虎、潘昭、潘祥一同发配温州,明日离京。”潘仁美说:“谢主隆恩!”
19潘仁美被押走,潘素蓉看父亲得救了,暗暗庆幸。太宗向她一挥手,意思是说:“你还站在这不动,真不知进退!”潘素蓉心领神会,退殿回宫。
20这时,佘太君和六郎跪着不肯起来,再三要求杀掉潘仁美。八王觉得这全怪自己疏忽,才使潘素蓉有机可乘,心里很是不安。
21太宗自知理亏,可就是舍不得杀潘仁美。他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收买人心的办法:答应给杨府修牌坊挂龙匾;封佘太君为无佞长寿星,可以上殿不参君,下殿不辞王….
22哪知佘太君并不谢恩,还是要求杀死潘仁美,为国除奸。太宗无计可施,说了声“退朝”,就匆忙离去。
23太宗走后,佘太君觉得有冤难申,又气又急,眼冒金花,几乎晕倒。六郎、寇准和八王,急忙上前搀扶。
24八贤王回到南清宫,坐在书房闷闷不乐。想起太宗和潘素蓉在金殿一唱一和,保下潘仁美,未给杨家父子报仇,也给国家留下了祸根,心里又是悔恨又是不平。
25正在这时,寇准和双王呼延丕显来见他。这两个人一进屋,把头上的乌纱摘下,往八王眼前一放,转身就走。
26八王不解其意,忙拦住问:“两位爱卿,这是何意?“寇准说:“王家千岁在金殿上一点头,免了潘仁美死罪,有道是放虎归山,必有后患,日后他回到京城,还是当朝国丈,只怕我们性命难保,不如及早辞官!“
27这时节,杨六郎也来了。他跪在八王面前说:“潘仁美私通北国,陷害忠良,死有余辜!可是,万岁偏袒他,八王宽容他,我杨家的冤仇,何日能报?”说完就要拔剑自刎。
28八王大惊,急忙抓住剑柄,好言相劝。一再解释:“当时你们都在场,我只是一低头,就被潘妃赖上了呀!”
29寇准在一旁火上加油:“满朝文武,谁不知八贤王一贯疾恶如仇,能伸张正义?可潘娘娘绐自己一跪,就拿不定主意了!”
30八贤王听寇准一说,更是悔之莫及。心想:“不杀潘仁美,忠良寒心,奸佞得意,于国不利。”想到这里,忙问寇准:“事已至此,不知寇天官还有何除奸良策?“
31寇准见说动了八贤王,又故意拿话激他:“除奸之策,臣已成竹在胸,只怕出了漏子,无人做主!”八王狠狠心说:“只要你有除奸之计,天塌下来由我顶着!”
32寇准说:“明天潘仁美发配温州,黑松林是必经之路,让六郎带人在那里埋伏,截住囚车,杀死他不就完了?”
33六郎和呼延丕显都点头赞同。八王觉得此举要担风险,但左思右想,别无良策,就下决心说:“事到如今,只好如此了!”说罢,吩咐六郎去做准备。
34六郎回到天波府,告知佘太君,照计准备停当。
35待到天黑,杨六郎带着人马,悄悄离府,奔往黑松林。
36黑松林离京城三十多里,方圆有二、三里大,中间有一条官道通过。因为树密林深,一般行人客旅,怕出危险,常常绕道而行,所以十分僻静。
37杨六郎带着人马进入黑松林,与八姐九妹看好地形,藏在林中,单等囚车到来。
38一夜过去,天色渐亮,还不见囚车的影子。直到日上三竿,忽听林外传来吱吱嘎嘎的车轮声,杨六郎探头望去,就见解差们押着五辆囚车,奔黑松林而来。
39囚车进入林内,解差们格外警惕起来。杨六郎等人一动不动,待囚车来到密林深处,六郎提枪策马而出,拦路喝问:“住了!囚车押的是何人?”一个解差回答:“潘仁美!”
40杨六郎听了,喝令解差留下囚车。那解差不认得六郎,举刀舞枪,大骂六郎是盗匪。六郎跃马挺枪直取解差。
41解差们哪里是六郎的对手,三招两式就想逃命。六郎怕走漏风声,命八姐九妹和众家丁齐上,把解差一个个擒了。
42六郎来到第一辆囚车前,厉声问道:“里面是谁?”可不见回音。他往里一瞧,象潘仁美,举枪欲刺。就听那人高喊:“老爷!手下留情,我不是潘仁美!”
43六郎下马细看,果然不是潘仁美。这时,八姐九妹也来报告,说另四名囚犯,也不是潘龙、潘虎、潘昭和潘祥。兄妹三人大惊失色,暗暗叫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44原来,昨天潘仁美被押回监牢,想到自己将被发配温州,便偷偷给女儿写了信,叫她设法将自己救出。
45潘素蓉见到信,把大太监刘霸叫来密谋。刘霸说:“狱吏与我交情甚厚密,只要送份厚礼,定能救出国丈。“
46当晚,刘霸拿着礼单去见狱吏。这个狱吏,一贯贪脏枉法,一看西宫娘娘的礼物如此贵重,笑道:“小吏甘愿为潘太师效力!”
47接着,他到死牢里挑出五个囚犯,让他们乔装改扮,冒充潘仁美父子,答应事成之后,免其死罪。这五个死囚满心欢喜。
48待到夜静更深,刘霸备轿接应,偷偷把潘仁美父子送回府去。
49六郎将这几个人盘问了一番,几个死囚只知替潘家父子发配温州,潘仁美的去向却丝亳不知。六郎要留他们做活证,就把解差和囚犯押到林中僻静之处,派兵丁严加看守。
50此时,六郎心急如焚飞马进城。回天波府,要把在黑松林扑空的情况向佘太君禀明,以便另做打算。
51六郎回府向母亲说明情况,就要去潘府提拿潘仁美。佘太君拦住他说:“六儿不要心急!此事关系重大,应速报八王和寇天官知晓,以求万全之策。”
52午饭后,佘太君让六郎到南清宫找八贤王;自己带上烧火丫环杨排风,坐轿到天官府去见寇准。
53再说八王和寇准,早晨上朝时,心里都挂着截杀潘仁美的事,显得有些不安,时而相互对望。太宗因国丈性命得救,精神大振,到了时辰,还无意散朝。
54八王看太宗喜形于色,乘机提出:“皇叔,寇准审清了潘、杨之案,也该加封他为双天官了!”太宗心想:他只当了一个天官,就敢打銮驾,若再封他双天官,那还了得?故而闭口不语。
55八王猜透了太宗的心意,怒冲冲地说:“当初调来寇准,我曾当面应允,只要审清此案,定要加封。皇叔默不作声,难道你要我自食其言吗?皇叔若是不愿多出奉禄,
可由我身上抽拨!“
56太宗心里明白,免国丈死罪,并无道理,只是潘美人随机应变,硬赖在了皇侄身上,自觉心虚理亏。所以他看八王含怒,立即降旨封寇准为双天官。寇准叩头谢恩。
57寇准得到加封,八王又想起为六郎写状子的王强颇有才学,又向太宗推举此人。太宗问过主延龄,因朝中暂无缺位,答应先让王强在翰林院任教,以后待机启用。
58太宗封赏完毕,卷帘退朝。文武百官,上前祝贺寇准荣升。寇准唯恐六郎在黑松林出了差错,不愿多加寒喧,只想尽快回府。
59却说佘太君和杨排风走近天官府,撩开轿帘一瞧,但见门前人来人往,挂灯结彩。佘太君怕碰上外人,急命止步落轿。
60杨排风上前问过门官,才知寇准被封为双天官,故而张灯结彩,以贺荣升。门官听说余太君来见,急忙进去通禀。
61寇准得知佘太君到,忙把她接到书房,急问:“潘仁美可曾截杀?”佘太君把六郎在黑松林扑空的经过一说,寇准感到十分震惊。
62寇准沉思片刻,对佘太君说:“潘仁美玩弄金蝉脱壳之计,定和狱吏有关。现在你马上去找八贤王,让他设法把狱吏监视起来。”佘太君觉得寇准言之有理,起身告辞。
63寇准送走佘太君,在书房踱步沉思。潘仁美究竟藏在何处呢?为了弄清他的去向,寇准决定化装到潘府周围私访,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
64寇准扮成算命先生,来到潘府附近。他手敲云板,嘴里喊着:“批八字,算流年,算不对,不要钱。”这时,一家小院的门开了,就见一位老太太站在门口向寇准招手。
65老太太把寇准领进屋,又探头向外望了望,然后关严门,压低声音说:“先生,求你给算一卦,俺儿子还能不能回来?”寇准问道:“你儿子现在哪里?”
66老太太说:“就在潘府喂马….”话刚出口,脸唰地白了,再也不肯说了。寇准看她这副惊慌失措的神态,感到其中定有因由,故意起身欲走:“老太太信不过我,那我就告辞了!“
67老太太忙拉住寇准,不放他走,但又不敢轻易说出儿子的处境。她迟疑再三,把心一横,这才向寇准吐了真情。
68原来,老太太的儿子韩永年,是潘府的马夫。昨晚后半夜,他给马添完料,刚想进屋睡觉,忽听院里有响动,侧耳细听,似乎有人走动。
69他不放心,走出马棚四处察看。忽见前面有几个黑影朝后院走来。“莫非有贼?”他这么想着,急忙躲到花枝后面,想看个究竟。
70黑影越来越近,当他认出是潘仁美父子时,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想:“明天不是要把他们发配温州吗?怎么半夜里回家来了?”他吓得一哆嗦,花枝摇晃起来。潘仁美猛丁站住了:“谁?”
71韩永年只得从花枝后走出来,战战兢兢地说:“我正在喂马,听见有脚步声,怕是坏人,出来看看,没想惊动了老爷!”潘仁美听了,当时也没言语,只向韩永年挥了挥手,就进了后院的月亮门。
72韩永年早晨回家吃饭时,把夜里碰见潘仁美的事悄悄对娘说了,老太太也很惊疑。母子正要吃饭,潘府来了两位家丁,把韩永年叫走了,中午也没让回来吃饭。老太太怕潘仁美杀人灭口,才找算命先生问吉凶。
73寇准听到这里,得知潘仁美藏在府内,急着去找八贤王商议对策,安慰了老太太一番,就起身告辞了。
74寇准回天官府换上朝服,立即到南清宫去见八王,正好杨六郎、呼延丕显也在那里。他们见足智多谋的寇准来了,忙问:“你看潘仁美藏在哪里?寇准说:“就藏在他府内!”接着把刚才化装私访的事说给他们听。
75寇准说完,沉思片刻,又道:“潘仁美藏在府内,不过是权宜之计,他肯定要设法逃跑。最近,北国常派奸细过来,要防他狗急跳墙,逃往北国。”因此,他主张火速行动,今晚去抓潘仁美,并如此这般讲了抓捕的方案。
76大家听了,齐声称妙。八贤王站起来说:“待我禀明圣上,再去抓捕,也就名正言顺了!”
77寇准忙上前把他拦住说道:“八王且慢!此举只能先斩后奏!若禀明圣上,只怕事情有变。八王可曾记得潘娘娘给你下跪之事?”八王听后,觉得言之有理,沉思良久,决定依计而行。
78接着,八王写下手谕,派太监陈琳去调镇守京城的御林军;寇准起身回府,准备审问狱吏。临行给六郎使了个眼色。
79六郎跟出门来,四顾无人,急问寇准:“寇天官叫我何事?”寇准压低声音说:“计议已定,你要火速行动,莫失良机。”六郎从寇准的话里领悟到,要杀潘贼,在此一举。
80入夜,陈琳和呼延丕显带领一队御林军来到潘府前门。头前的军卒见府门已闭,拍门高喊:“开门!开门!御林军前来搜府啦!“
81等了半晌,门才开了。从里面走出几个彪形大汉,故意问这问那,拖延时间。
82潘府内,潘仁美及其眷属,因作贼心虚,惶惶不可终日。突闻御林军前来搜府,顿时乱作一团。
83潘仁美知道事已败露,心想:“反正不能在家里束手待毙,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从室内走出,急命几个壮汉拖住御林军,自己要从后门逃跑。
84他怕后门也有御林军把守,派一名家丁先去探路,同时吩咐潘虎、潘龙、潘昭、潘祥赶快备马,牽到后院。
85这时,御林军已从前门闯入,喊声大作,潘仁美急得团团转。恰好探路的家丁回来报告:“后街无人,老爷快跑!”潘仁美喜出望外,叫家丁把马牵出去,爷五个悄悄出了后门。
86潘仁美父子来到后街,翻身上马,五个人如丧家之犬,急忙逃命。
87不料,跑出不远,在一拐弯处迎面窜出一匹战马。就听杨六郎在马上喊道:“潘仁美,你休想逃走!”
88潘龙、潘虎举刀向六郎砍来,六郎一个野马分鬃,挑开双刀,奔向潛龙,一枪刺去,结果了他的性命。
89这时,潘虎冲着六郎的后脑勺“刷”地劈来,六郎一闪身,用枪当棒,打在潘虎的太阳穴上。听得他一声怪叫,滚鞍落马。
90在杨六郎截杀潘龙、潘虎之时,潘昭和潘祥紧跟潘仁美跑出了城。杨六郎在后紧紧追赶,潘仁美见黑松林在望,打马如飞,恨不得一下子钻进林子。
91此刻,六郎千仇万恨涌上心头,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他快马加鞭再加鞭,心想:“老贼!这一回你休想再逃脱!”
92潘仁美叔侄钻入黑松林,刚刚松了一口气,忽见林中猛丁儿冲出一匹战马,马上一位姑娘,手拿烟火大棍喝道:“潘仁美,你姑奶奶杨排风在此!”
93潘仁美吓了一跳,急忙闪在一旁。潘昭、潘祥催马来战排风,三人打在一起。
94潘仁美想趁机溜掉,无奈杨排风的女兵一拥百上,把潘仁美围在当中。
95这时,杨六郎追进黑松林,直奔潘仁美杀来。他把深仇大恨凝聚在枪尖,“噗哧”一枪,扎进了潘仁美的心窝。
96此时,杨排风的烟火大棍也打出了威风。她飞棍打死潘昭,潘祥一见,大喊报仇,来战排风。排风猛一闪身,趁潘祥扑空,飞起一棍把他打下马来。
97这时,杨六郎从潘仁美身上搜出一封信来,一看是北国肖太后给他来的,狠狠踢他一脚骂道:“卖,这就是你的罪证!”
98原来潘仁美用死犯替他发配,料到迟早泄露出去,吃罪不起,便决意投靠北国。六郎把信交给杨排风,要她火速送交寇准。杨排风应了一声,飞马而去。
99杨六郎报了仇,雪了恨,好不痛快!但他明白,潘仁美虽有大罪,自己杀他父子几人,万岁也是不能容的。于是,他让兵丁用法绳绑了自己,要到金殿去请罪。
100六郎进得京来,天光已亮。过往行人,见他身缚法绳,都好奇地望着他。六郎心想到:“此番杀死潘仁美,为国除了奸,为父报了仇,我死也心甘!”于是挺胸抬头,向午朝门走去。
101当杨六郎被宣上金殿时,文武百官,举目皆惊,唯寇准心里有数,暗暗高兴。宋太宗莫名其妙,问道:“杨爱卿,你身犯何法,为何前来请罪?”六郎回答:“昨夜杀死了潘太师….“
102太宗听了,更觉纳闷:“潘太师离京已经三天,昨夜你在哪里将他杀死?”六郎就把事情前前后后的经过说了一遍。
103宋太宗一听,他果真杀死了国丈,怒不可遏,喝道:“大胆的杨六郎,潘太师尽管该杀,你也同样犯有欺君之罪。来啊,把他推下去斩首!”
104此时,八王也愣住了。因为派御林军捉拿潘仁美他清楚,至于寇准让六郎杀死潘仁美的部署,他一直被蒙在鼓里。现在见太宗如此震怒,不知说什么才好。
105寇准知道八王此时不好讲话,只得抢先开口:“启禀万岁,刀下留人!”太宗扫他一眼,心里说,你若保本,朕也定斩不饶!他冷冷地问道:“寇爱卿,莫非你要替他讲情么?“
106不料,寇准却说:“六郎该斩!不过,一刀杀死,倒便宜了他,我看应该千刀万剐!”八王听了,对他怒目而视,心想:“好啊!寇准,你怎么火上浇油啊!”
107太宗心中大喜。他看寇准顺从了自己,拉着长音问道:“你说杨六郎为何当斩?”寇准答道:“谁让他杀死了当朝国丈呢!”太宗马上品出味来了,怒问:“你敢说朕不公,向着国丈么?”
108寇准没有直接回答,他先把潘仁美陷害忠良,欺骗圣上,逃避发配,企图投靠北国的罪行述说了一遍,最后说道:“依臣之见,六郎不仅无罪,倒是除奸有功!”
109寇准说得有理有据,文臣武将,连连点头。太宗沉默不语,对寇准的指控,半信半疑。寇准说:“万岁如若不信,可传刘霸上殿对质!这里还有肖太后给潘太师的亲笔信,望龙目一阅!”
110太宗看了信,暗暗吃惊:“啊!果有此事!”顿时,心中怒火升腾,喝道:“传大太监刘霸上殿!”
111刘霸上得金殿,哪里还敢隐瞒?只得把潘仁美在监牢如何给潘素蓉写信,自己如何到狱中买通狱吏,让死囚冒名顶替潘家父子的经过如实招认。
112铁证如山,真相大白,太宗无话可说了。寇准和八贤王又乘机为六郎讲情,恰巧余太君也来到金殿,太宗也看出群臣同情六郎,只得降旨免了六郎死罪。
113六郎被带回金殿,叩头谢恩。太宗说:“潘仁美罪不容诛,朕才免你死罪;你擅自杀他,也有欺君之罪,故而将你发配温州,当即离京,服苦役十年!”
114这时,八贤王想再为六郎求情,想到六郎毕竟有五条人命,不好张口,心想:“先去吧,等过三五年,我再保本….”
115杨六郎被带下金殿,换上罪衣。佘太君求解差绕道杨府,给六郎带些银两衣物,解差点头答应。
116一会儿,解差押着六郎来到杨府。柴郡主闻讯,拉着宗保、宗勉两个儿子站在门前,哭得跟泪人一样。六郎望着年幼的儿子,想到一别十年,这位久战疆场的英雄,也禁不住泪洒胸前。
117夫妻分离,悲痛万分;千言万语,衷肠相告。但毕竟时间有限,只得依依泪别。
118六郎身为囚徒,但想到来日方长,壮志不减,昂首而去。柴郡主望着六郎渐渐远去的身影,呆呆地站在那里。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册《兵困黄土坡》
未完待续 请欣赏下集《兵困黄土坡》
堂妹是家中最会读书的孩子,发挥失常了班级前三,发挥正常就是班级第一。
初中、高中,上的都是我们这里数一数二的外国语学校,记得高二那年,她总是笑称:我们班主任说了,好好学习985,要是不好好学,就去上咱学校旁边那所大学。
可能是叔叔、婶婶要求严格,堂妹在大学之前,一直就是不知道情窦为何物的小女生,她的眼里只有学习和书籍,什么玛丽苏的小说、漫画,她是完全没有兴趣。
叔叔和婶婶其实都是二婚,只不过二叔离婚后有一个儿子,而我二婶并没有孩子,两个人婚后生下堂妹。
叔婶二人都是不苟言笑的人,大有一种既然结婚了,你对我儿子不错,我也愿意包容你的强势,大事小事我也不愿过多计较,二婶说一不二的性格,也是导致她第一次婚姻失败的原因。
堂妹进入大学之后,可能是被青春点燃了内心,寒假回家过年,大家发现那个相貌平平的女孩,竟然出落的洋气漂亮了。
堂妹身高一米七还要多一些,半年大学生活让那个曾经有些微胖的女孩子变得窈窕纤细,得体的妆容更添了几分精致。
言归正传吧,堂妹小名叫天天,全家过年那次都是对她夸赞不已,学习又好,人又漂亮。
而二婶当时却撇着嘴巴说道:“不好好学习,光想着打扮,我是看不懂这不三不四的样子有什么好看的。”
当时气氛就不好了,天天瞬间变了脸,却也没有说什么顶撞长辈的话。
大学快毕业时,二婶非要天天考研,而天天想要去HZ实习。
那时候她才吐口,原来是大学谈了朋友,两个人都在一起快两年了,这一毕业,就想要一起去HZ发展。
二婶死活不同意,连夜买了车票直奔学校,据说当时二婶先是在宿舍把天天骂得狗血淋头,后来室友怕影响不好,劝说了两句,谁知二婶直接放话:“肯定是你们一个个的教坏天天,不好好学习,一个个化的跟妖精似的……”
反正巴拉巴拉说了一堆难听的话。
可能是这个阵仗吓坏了大家,室友们拍了段二婶口出狂言的视频,发给了天天男友,那男生吓得根本不敢去见二婶。
“你看看你找的什么怂货,就这你还要跟他去HZ?这种男人遇事比你跑的还快,毕业了要么考研,要么老实跟我回家考公务员。”
二婶向来说一不二,别说是二叔,就是奶奶平时和二婶说话,也会掂量着,生怕被怼。
堂妹的第一段感情就这样死在了毕业前夕。
毕业后,堂妹进了我们本地一个还不错的单位。
家里一说女孩子大了,该相亲了,二婶总是给堵回去:天天是个公务员,那种城中村拆迁的,没个正经工作的,家里老小太多的,都不用张口介绍。
二婶这话一出,谁也不吭声了。
天天二十五岁时,跟二婶说自己谈了个朋友,就是自己单位的同事,比她小两岁,二婶倒也没说什么,想着见见再说。
男孩身高有个一米七,白白净净地,刚见面,二婶小声嘀咕了句:“这也太矮了,影响后代。”
当听到男孩家在县城,上面还有一个哥哥没结婚,别说在市里买房了,现在就是让他买车都掏不出钱来。
二婶一听,可顾不得饭店里不能大声吆喝,什么“癞蛤蟆”“几斤几两”“矮矬子”… …
一堆狂言脱口而出,小伙子脸涨得通红,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堂妹刚劝了一句,矛头直接调转天天:“你脑子里有包吧”
“你是怕自己嫁不出去”
“大街上随便拉一个都比他强”
“你要是跟他在一起,以后别认我这妈,我丢不起这人”… …
二婶的嘴巴我是从小到大领教了无数次,小时候最怕去二叔家吃饭,大气都不敢喘,吃不完也得硬吃,生怕自己惹到二婶,被她一顿教育,我的玻璃心一个月都缓不过来。
堂妹的第二段恋情又结束了,两个人还是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甚是尴尬。
不过这男孩两年后倒是主动跟天天说了话,顺便递上了自己的结婚请柬。
从那次饭店大闹,天天分手之后,她整个人就变了,别说是和二婶交流,就连饭也极少在家吃,下班回去就回自己房间。
而二婶从来不反思自己的教育,总认为女儿大了,白眼狼,翅膀硬了,不听劝,为她好,还不知好歹……
单位其实是最好的婚介所,知心大姐们最喜欢给年轻小姑娘,小伙子们介绍姻缘,可那次事件,大家或多或少都知道天天有个厉害妈,也都断了想给天天介绍对象的念头。
直到堂妹快三十了,二婶才越发着急,中间也有人给介绍几个,可是堂妹完全不在状态,大有一副:旁边就是我妈,你跟她聊就行的态度。
反正还没开始,就被扼杀在二婶凌厉的眼神和犀利的言语中。
家族聚会,天天极少参加,二婶总能把开开心心的聚会,搞成她自己女儿的批斗会,不管你聊什么,她都能拐到自己女儿身上,抱怨她没良心,不听话。
今年堂妹已经三十二了,前两年她自己买了套二手房,谁也没有说,从买房到装修,直到搬家前一天,她才给二婶打了个电话,大致意思就是:我以后不在你眼前烦你,你也不用嫌弃我碍眼,你要是去单位跟我闹,我就辞职,你也不必知道我住在哪,平时我会跟爸爸联系,不用担心。
堂妹这是第一次对二婶强硬,以前无论二婶骂得多难听,堂妹都只会拉着她让她少说两句,或是默默垂泪,从不敢对二婶大喊大叫。
而这一次,从买房到装修,这中间她没有透露一丝一毫,可能被最亲的人压抑这许多年,她真的累了,想逃了。
有一次和堂妹吃饭,问她真不打算结婚吗?
她笑笑说:“现在挺好的,婚姻不过是一种形式,而我可能不适合那种形式,我的人生被束缚太久了,余生不想再被束缚。”
你,相信鬼打墙吗?
在我的从警生涯中,这是一起充满未知与诡异的案件,也是一场在「鬼打墙」中走向宿命终点的旅程。
一年前的 5 月 18 日,东郊公园发生了一起极其诡异的失踪案。
当天深夜,一男子潜入东郊公园,给公园管理处拨打了一个奇怪的电话。
男子在电话中声称,自己遭遇了「鬼打墙」,始终在公园内转圈,并说出了一串不完整的数字。但电话还没说完,男子就发出一声惨叫,从此人间蒸发。
警方随后公布了该男子的身份,竟然是一名卧底警员!
在一年多的时间里,警方全力侦破此案,但除了警员留下的诡异电话以及电话中提及的数字,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调查因此陷入停滞。
真相被迷雾笼罩,谣言开始在民间流传。很多人认为,卧底警员很可能走进了东郊公园的「结界」,消失在异度空间之中。
而在公安系统内部,一场关于失踪警员究竟是「失踪」还是「变节潜逃」的争论,也在激烈展开……
**第一章 :夜惊魂**
8 月 9 日,素有「火炉」之称的江城再发高温预警,气温直接冲上 38℃。
一大早,我从家里来到办公室。才 15 分钟的路程,就热得我满头大汗。
我到办公室刚坐下,李处长就神不知鬼不觉地「飘」到身旁。
「小路,你信不信有『鬼打墙』?」
我被他问得一愣:「处长,『鬼打墙』可是封建迷信,我堂堂一个人民警察,能信那玩意儿?」
「不信就好。」李处长掏出手机递给我,「看看这个。」
手机上,显示着一个视频播放页面。
那是本地著名视频网站「噼里啪啦」推送的一条视频,播放量已经突破了「100 万+」。
视频题目是《大叔夜游再遇「鬼打墙」 东郊公园谜团何时休》。
「东郊公园?」看到这个地名,我一下子严肃起来,急忙抬头问李处长:「这里……不正是『5·18』卧底警员失踪案的案发地?难道这个视频和失踪警员有关系?」
李处长并没有回答,而是朝我使了个眼色,又警惕地看了看周围。
他的反应,更加确定了我的猜测。
我闭上嘴,点开视频。
视频长 19 分 18 秒,显示拍摄时间是从 8 月 8 日晚 23 点 29 分到 23 点 48
分之间,视频全程采用监控的红外夜视功能拍摄,画面呈黑灰白色调。
画面正中,是一棵巨大的小叶榕,繁茂的枝叶就像一把伸展的巨伞。大树旁,一条塑胶健身跑道从画面外延伸过来,在夜视镜头里就像一条灰色的蛇。
视频一开始并无异样。播放到第 18 秒时,远处西南方跑道上出现了一个中年男人。他鬼鬼祟祟地来到大树旁,俯身东瞧瞧西看看,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3 分 08 秒后,男人似乎一无所获,于是朝东北方走去,很快就离开了画面。
6 分 44 秒,经过几分钟的沉寂后,男人再次出现在画面中。
但诡异的是,他并不是从东北方向进入画面的,而是和之前一样,沿着西南方向的跑道进入。
这次,男人又来到大树下,绕着大树转了好几圈,再转头看向画面外,好像在借助大树确定方位。
9 分 48 秒,他又朝东北方走去,再一次离开了画面。
接下来几分钟,男人连续两次出现在画面中,每一次都是从西南方向进入,从东北方向离开。
那情形,就像他朝东北方走,然后鬼使神差地又回到了西南方,始终在原地转圈……
这不正是「鬼打墙」吗?
19 分 18 秒,视频结束,画面变成黑色,随即浮现出几行大字:「永远走不出去的东郊公园,诡异事件再次发生!8 月 8
日深夜,一位夜游的大叔在东郊公园再次遭遇『鬼打墙』。在原地逗留长达 20 分钟后,大叔不知所踪……」
灰白色的画面、缓慢压抑的阴间 BGM、故弄玄虚的文字……这些元素组合在一起,着实让视频充满了神秘诡异的气氛。
我,竟真的冒出了冷汗。
视频播放结束后,我依然圆瞪着双眼,愣愣地盯着手机屏幕。
见我这模样,李处长半开玩笑地说:「怎么?被吓着了?」
「怎么可能。」我正色道,「处长,您给我看这个,莫非『5·18』案又有新线索了?」
李处长笑着反问道:「视频你看仔细了吗?」
听到这话,我又是一愣:「处长,我看得很仔细啊,难不成漏掉了什么?」
我一边嘟哝着,一边重新点开视频,再次观看起来。
把视频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我还是一头雾水:「处长,您到底要我看什么?」
「老教头说得对,你小子真是急性子!」李处长苦笑着摇头,指了指画面里的男子,「你好好看看,这位『夜游大叔』是谁?」
我定睛一看,发现那男人个子不高但很结实,一头剃成板寸的短发隐隐闪着银光。通过不太清晰的画面,还能隐约看到他深邃的五官,特别是那双眼睛,就像正在寻找猎物的老鹰……
我恍然大悟:「这不是……老教头吗?」
李处长如释重负:「臭小子,你才看出来?就你这观察力,当年怎么当上刑警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把手机还给李处长:「老教头夜游东郊公园,莫非是『5·18』案要重启了?」
「没错。」李处长收回手机,「因为前期缺乏证据,这案子悬了一年多。昨天,老教头给省厅领导打了报告,说是找到了新线索,要求重启案件调查。视频里他『夜游』东郊公园,就是在重访案发现场!」
听到这话,我只觉得汗毛直立:「处长,你要我怎么做?下命令吧!」
李处长的表情严肃起来:「『5·18』案涉及警务人员,性质极其特殊,不仅刑侦部门要牵头,我们宣传处的上级部门政治部和省厅纪检监察部门也要参与。专案重启之后,你作为政治部宣传专干全程参与侦查工作。一旦破案,你就第一时间写好新闻通稿,向全社会公布消息!这可是处里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你要珍惜!」
我觉得就像在做梦,「啪」地朝李处长敬了个礼:「感谢组织的信任!我保证完成任务!」
「行了,别贫了。」李处长笑着摆摆手,随即又贴到我耳旁,压低声音说,「这一年多,案子里失踪的警察一直饱受争议,不光是社会上,就连我们警队内部,都有人认为他是卧底时被犯罪集团同化,腐化堕落,最后『变节』……这次,老教头要能证明他的清白,你就要好好挖掘他的事迹,给我们争口气回来!」
我郑重其事地点点头,随即又反问道:「但如果他不清白呢?」
李处长的脸色一黑,几秒后才吐出一句话:「国有国法、军有军纪、家有家规……如果他真的背叛了警察这个身份,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明白!」
「行了,你先准备一下。我帮你约了老教头,今天上午 11 点,你到富和分局见他。现在还有点时间,你先熟悉一下『5·18』案的卷宗吧。」
李处长说着,又坏笑着补充了一句:「这次,你可要给我看仔细!」
「嗯。」我红着脸使劲点头。
离 11 点还有两个多小时,我登录进入公安内网,找到了「5·18」案的电子卷宗,开始熟悉案件资料。
「5·18」案,全称「5·18」卧底警员失踪案。在「零证 13 悬案」中,这是发生时间最近、但也最敏感的案件。
之所以敏感,是因为该案涉及一名生死未卜、同时也黑白不清的卧底警察。
根据卷宗里保存的文字、图片、视频和音频等资料,我再次熟悉了案情:
一年前的 5 月 18 日夜 23 点 08 分,富和区东郊公园管理处夜班保安接到了一通诡异的求教电话。
拨打电话的是一名男子。电话开始时,男子的语气很急促,但情绪还比较平稳:「你好,我是来公园锻炼的,现在迷路了。」
接电话的夜班保安说:「迷路?我们公园不大啊,怎么会迷路?」
男子更急了:「我在原地转了好几圈,可总是在同一棵大树下打转!」
「同一棵树?是哪棵树?」
「我怎么知道!」
「您别急,看看树上的标记牌,我们这里的大树都有标记牌。」
「看到了!牌子上写着『东郊 018』『小叶榕』『富和区绿化园林局』……」
「明白了,您现在的位置在『18 号』,沿健身跑道朝东北方向走 800 多米,就是公园东门,门口就有公交车站。从相反方向走 900
米,就是公园西门,出去就是区文化宫。」
「我知道,我就是从西门进来的,可现在走不出去了!我在这条道上转了好几圈,就是走不出去!」
「呃……我没明白您的意思。」
「你怎么还不明白?!这是鬼打墙,我撞邪了!」
夜班保安叹了口气:「您别着急,就呆在原地等我们,我们这就到『18 号』来。」
「不是『18 号』!」
「什么?」
「不是『18 号』,是『181』……」
「咚!」
那个男人话没说完,电话里就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硬物在相互碰撞。
夜班保安急忙问道:「『181』什么?您刚才不是说……」
「啊!」
电话里传来一声惨叫。
夜班保安这下急了:「喂?喂?您还在吗?喂?喂……」
听筒那头,却只剩下一阵忙音。
电话录音到此结束。
根据案件卷宗记载,夜班保安接到电话后,立即和一名同事前往「18 号」大树附近查看,但没有找到任何人。
一开始,公园管理处认为是有人恶作剧,但本着负责任的态度,还是派保安查看了当天夜里的所有监控。
因为男子最后消失的「18 号」附近没有安装监控,管理处只调取到了「18 号」附近的监控画面。
监控显示,当天夜里 22 点 58 分,的确有一名黑衣男子从西门进入公园。他沿着健身跑道朝「18
号」方向走去。但诡异的是,几分钟后,他又从同一个方向出现在画面里,一边走还一边不断回头,看起来的确很像是遇到「鬼打墙」之后,徒劳无功地原地转圈。
23 点 11 分,男子最后一次出现在画面中。此时,他显然已经慌了神,一边沿着跑道朝前跑,一边举着电话不住回头,好像正在被什么追赶。
更加令人不解的是,公园管理处在查看当天所有监控后发现,监控只拍到了男子进入公园的画面,却并没拍到男子离开的画面……
也就是说,男子真的在公园里「失踪」了。
考虑到这种可能性,公园管理处选择报警。
这名男子的失踪,立即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视。随后的一个星期里,数百名警察、专业志愿者和公园工作人员掘地三尺,在公园内进行了多次搜索,却一无所获。
随后,失踪男子的身份公之于众:原来,这个名叫「谭冲」的男人,竟是一名正在执行内线侦查任务的警员!
内线侦查,就是俗称的「卧底」。当时,谭冲已经在大型跨国走私集团「亨通集团」潜伏了 3
年,收集到大量犯罪证据,任务也进入收网阶段。胜利在望之际,谭冲却留下这样一个诡异电话,突然失踪。
谭冲失踪后第二天,他卧底的亨通集团被警方破获。抓捕过程中,亨通集团「董事长秘书」周利民持枪顽抗,被警方当场击毙,三名境外接头人潜逃,亨通集团其余成员悉数被捕。
但主犯徐宝华被捕后,拒不承认知道谭冲的去向,并且在公开庭审时突然发难,声称谭冲已经携带 1000
万元「货款」跑路了。而在警方的调查中,的确在亨通集团的账目中发现了一笔 1000 万元的资金不翼而飞。
随着这些消息被公布,舆论也被接连引爆。
而更加火上浇油的是,失踪警员的电话录音,被公园管理处一名工作人员泄露给了自媒体。
在随后的一年多里,警方成立了「5·18」专案组,进行了深入细致的侦查,特别是谭冲电话里提到的神秘数字「181」和消失的 1000 万元赃款。
但警方几经努力之后,仍然没能找到任何线索,侦查工作陷入停滞。
真相迟迟没有出现,谣言就会取而代之。
侦查工作停滞之际,社会上各种关于「5·18」案的传言四起。
其中,既有怪力乱神的无稽之谈,也有合情合理的推测和猜想,还有别有用心的主观臆断甚至是谣言中伤。
在这些传言里,最不靠谱但关注度最高的,是「警员遭遇『鬼打墙』消失」「东郊公园存在结界」之类的灵异怪谈。
同样引人瞩目的,还有「卧底沉沦纸醉金迷弃明投暗」「警察难抵诱惑携款外逃沦为真罪犯」等说法,但也有网友认为「可能是卧底任务结束,为了避免仇家报复,有意假装失踪『洗白』身份」。
当然,也有比较理性的观点认为,该案的真相是「卧底警察并不是失踪,而是因身份暴露被杀害」……
看到这里,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同为警察,我不希望以上任何一种猜测变成现实。
但我也明白,对这个卧底警察来说,「变节」和「牺牲」无疑是最有可能的两种结局。
看完卷宗,已经 10 点 44 了。
我关上电脑,准备出门。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是陈太初的来电,我急忙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老教头特有的刻薄腔调:「搞宣传的,都几点了?11 点整,你要不出现在我面前,就永远不要出现了!」
**第二章 :「僵尸袭击」和神秘字条**
放下电话,我飞一般冲出办公室,拦了一辆出租车朝富和分局一路狂奔。
富和区离省厅很近。10 点 58 分,我已经来到富和分局,又直奔分局刑侦大队。
推开大队办公室的门,我就察觉到气氛不对。
大队办公室内,陈太初正坐在一张大办公桌前,身板挺得笔直。一旁,坐着富和分局分管刑侦的副局长钱一峰。
钱一峰是老刑警出身,谭冲执行的卧底任务,就是由钱一峰委派的。
也就是说,钱一峰是谭冲的「上线」。
但眼前,这位硬汉局长的脸上,却满是委屈、无助和愤怒的表情,就像被抢走糖果的小男孩。
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还坐着两个重量级人物。
其中一人身材高瘦,戴黑色眼镜、穿白色警服,花白的头发一丝不乱,平静的脸上隐隐透出一种深不可测的威严。
他就是我的上上级领导、省厅政治部分管宣传和纪律工作的副主任周浩然。
另一人也穿白色警服,表情和善、面带微笑,但眯起的眼睛里目光灼灼,一看就是审讯高手。
他是省厅监察室主任、「管警察的警察」孟国兴。
周浩然朝我点点头,示意我坐下,转头对钱一峰说:「老钱,你不要激动。刚才我们已经说了,这次启动内部调查,只是『5·18』案的一个组成部分,对谭冲并没有定性……」
周浩然的语气很轻柔,钱一峰的反应却很激烈。他「啪」地拍了一下桌子,朝周浩然咆哮道:「什么叫『没有定性』?你们真把他当罪犯了!你们这样做,是『没有定性』,还是『没有人性』?!」
钱一峰的反应吓了我一跳。从他们充满火药味的对话中,我也猜出了个大概:「看来,厅里想在侦办『5·18』案的同时,对谭冲展开内部调查,做实或者排除其『变节』的可能性。但谭冲的直接上司钱一峰接受不了,和省厅的领导闹起了情绪……」
周浩然又继续说道:「老钱,你不要感情用事。谭冲究竟是黑是白,必须讲证据!这次请老教头加入专案,就是为了推进调查、收集新的证据,让案件早日真相大白。」
周浩然的语气依然轻柔,但透出一种不可置疑的威严。
「什么叫『是黑是白』?我的弟兄都是清白的!」钱一峰的火气更大了,用拳头敲着桌子喊道,「谭冲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内线侦查员,已经破过好几起大案。这些年,他一直在犯罪集团内部卧底,出生入死、无怨无悔!你们竟然不相信自己人,竟然怀疑自己的战友!这不是背后捅刀子吗?!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谁还愿意去卧底?」
钱一峰说着,眼眶竟然有些发红。
望着他那张充满委屈和愤怒的脸,李浩然轻轻叹了口气,正要再说什么,一直没说话的孟国兴突然开口了。
「那消失的 1000 万又该怎么解释?」
听到这句话,钱一峰就像被一道闪电击中,顿时呆立在原地。
孟国兴却不依不饶,盯着钱一峰的眼睛:「刚才你一直说,谭冲是清白的。好,那就请你解释一下,和谭冲一起消失的 1000
万赃款哪儿去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不是带着这笔钱潜逃了?」
「……」
钱一峰的双眼圆瞪,一张脸也涨得通红,却迟迟说不出一个字。
望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孟国兴缓和了语气,又说道:「老钱,你也知道,现在社会上对谭冲有很多看法。其中很多人认为,谭冲是做卧底久了,被犯罪分子花天酒地的生活腐蚀,被纸醉金迷的诱惑迷了眼!他背叛了警察的身份,选择带着巨款潜逃,自甘堕落成了罪犯!」
「谭冲卧底的『亨通公司』,是出了名的财大气粗。很多人相信,在这样的环境里久了,他自然而然就会堕落!在这些人心里,凝视深渊的人,就一定会被深渊凝视,屠龙勇士终究会变成恶龙!没错,卧底警察或主动或被动堕落成犯罪分子的例子,世界各国并不是没有。但谭冲也是其中之一吗?老钱,你相信吗?反正我不信!」
「正因为不相信谭冲会变节,我们才要对他进行内部调查,更要破获『5·18』案,还原整个案件的真相……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还他清白,才能给大众一个交待!」
孟国兴说着,起身来到钱一峰面前,把手轻轻放在他肩上:「老钱,你是谭冲的上级,也是他的恩师,请你配合我们。」
钱一峰的胸部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他紧紧撰着拳头,直勾勾地瞪着孟国兴,好像正在经历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
好一会儿后,他才长长叹了口气,用很轻很柔的声音说:「其实,我也知道你们不是有意难为他,可要对他进行内调,我感情上接受不了。要知道,他为了破案,连性命都可以不要……」
「我们明白。」
孟国兴说着,朝陈太初和钱一峰点点头,和周浩然一前一后朝门外走。
没走几步,他又回过头,向钱一峰提出了那个我之前向李处长提过的问题:「老钱,万一谭冲真的成了『恶龙』,又该怎么办?」
听到这句话,钱一峰眼睛里掠过一丝阴霾,随即又燃起熊熊火焰。
「如果他真的『变节』了,那就是警察的叛徒,是我们不共戴天的敌人!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他找出来,捉拿归案!」
钱一峰说着,原本凌厉的眼神又渐渐变得温柔:「但他要是已经牺牲了,那不管他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他,让他披着国旗在烈士陵园长眠;直到海枯石烂,他也不会被我忘记!」
听到钱一峰的回答,孟国兴的眼睛里好像起了一层水雾,又轻轻拍了拍钱一峰,和周浩然一起出了门。
望着两名「白衬衫」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我一脸兴奋地对陈太初说:「陈老师,听说您找到新线索了?」
陈太初看了看钱一峰:「找到新线索的不是我,而是钱局。」
这时,钱一峰已经平复了情绪,用深沉稳健的语气说:「确切地说,不是我找到了线索,而是线索找到了我。」
他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展开递到我们面前。
「昨天下班,我回家看见门缝里塞着这个。一看这纸上的内容,我立即就警觉起来,电话请教了老教头。我们判断,这个线索具有重大价值,于是向厅里做了汇报。」
我听他这么说,急忙定睛一看。
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一句话:「小明说,秘密就藏在 1817 1410 12416 16516 1716 1241 11 11 232 223 1711 155
83 1517 54。」
看到这一长串数字,我也觉察到了什么:「『181』?这是谭冲在求救电话里提到的数字?『181』后面还跟了这么长一串儿,难道他当时没说完?还有,这个『小明』又是谁?」
(本文节选自知乎《东郊悬案》由于版权问题不能放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