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星座 > 水瓶座

纵欲的紫

时间:2024-01-16 15:37:42 作者:浮生如梦 来源:网友分享

本文目录一览:

元老张继之子:明明纵欲致死,却审成凶杀案,数人含冤入狱

1945年2月的一天清晨,有人在成都北郊平桥子乡附近发现了一具没穿衣服的男尸,围观者中有人嘀咕:“这不是萼园别墅的客人张公子吗?”

案发后,成都县县长王运明在得知死者身份后大吃一惊:这个“张公子”,竟是元老张继唯一的儿子张琨!

元老张继

王运明意识到:自己接下来是升官发财,还是倒大霉,都看这个案子的处置了。他当即下令,所有与案件有关的人,包括发现尸体的十二岁女孩吴猪儿,全部押到县里。

不过,在押人时,王运明刻意忽略了萼园别墅的人,毕竟,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王运明押回的人,除了吴猪儿外,还有五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农民,他们是任洪发、卿万顺、任洪发的老婆任王氏、开小店的吴大兴和一个当脚力的老头。

他们被锁定为嫌疑人的原因是:他们的家里有死者的衣物(这件事情告诉我们:路边的财喜,绝不能随便带回家)。

五个农民个个直喊冤:“大人明断,我们没有杀害张琨!”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来,这些老实巴交的农民,绝对没有杀害高官之子的可能。可王运明却不管这些,好容易抓住的“嫌犯”,怎能轻易放了!

王运明大吼道:“从你们家搜出死者的这些衣物怎么解释,难道也是冤枉?”农民们听到这儿忙解释道:

“这些衣物是我们在小河边捡到的,当时我们并没有发现张琨的尸体。我们真没杀人啊!”

王运明却根本不听他们的解释,他只道:“把他们押下去,重责!”随后,他又派一个衙役快马通知成都地方法院,让他们尽快派人验尸。王运明十分迫切地想把案子破了,这可是他立功的大好机会。

时期的成都警察

王运明没想到的是:验尸结果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验尸报告显示:

“死者年三十左右,,无一丝遗物,身上亦无任何伤痕,面部与眉宇间在死前无挣扎与痛苦表情,且有快感神情遗留两颊,眼微闭,口微张……是因两性结合,输精管失去控制力,以至脱阳而死。”

验尸小组的主负责人、检察官张维诚还对王运明道:“张琨的死因很可能系进行房事时脱阳所致。”张维诚的意思很明确:张琨死于纵欲过度。

王运明听到这结果后,嘴巴半天都未合上:元老之子竟死于纵欲过度,这事要传出去,元老脸上无光不说,整个都可能受到牵连!

“这可如何是好!”王运明官不大,但当时官场的各种厉害他却非常清楚,他在房间里不停地踱步。王运明显然不想认可这份验尸报告,因为认可它,等于承认自己抓捕卿万顺等人的决策是错误的。

王运明并没有顺着验尸报告去抓捕相关嫌疑人,他决定:推翻验尸报告。至于如何推翻,那就看四川省高等法院怎么做了。

王运明做决定的当口,张继也得知了儿子意外毙命的消息,老年丧子的他痛不欲生。痛苦之余,他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楚:儿子有这一天,他并不意外,毕竟儿子有个过分溺爱他的母亲。

张琨的母亲、张继的妻子崔震华生于官宦家庭,她是北洋女子师范学堂第一届学生。因为深受新思想熏陶,她还成了当时少有的女革命者,她与江浙秋瑾、两广徐宗汉一起,被并称为国内“三大革命女杰”。

张继与崔震华和女儿

崔震华不像传统的封建女子,她对丈夫从来不讲“三从四德”,她不仅要求丈夫一夫一妻制,还对丈夫的大小事都严加管控,有时,她甚至会对丈夫大打出手。也因此,张继的“惧内”在内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崔震华对张继严厉,对儿子却几乎不怎么管教。张继对妻子的教子方式很有意见,可因为妻子“说一不二”,他从不敢提意见。

在母亲娇惯下长大的张琨养了一身坏脾气不说,还非常好色,还未成年时,他就闹出了很多风流韵事。对于儿子的那些风流事,崔震华依旧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因为早早就对男女之事特上心,张琨的成绩很差,为了让儿子混个文凭,他们夫妻俩将他送到巴黎“镀金”。欧战爆发后,他们又把儿子召回,送到了西北联大读书。

一进西北联大,张琨就勾搭上了学校附近一木匠焦老二的老婆焦二嫂。为了独占焦二嫂,张琨竟雇人杀了焦老二,并逃到四川广元县躲了起来。

张继知道这事后气得直跺脚,可崔震华却一个劲儿催促丈夫想办法“处理”麻烦。张继惧内,只好一面将儿子抓回来,一面“处理”焦二嫂。

夫妻俩商量后决定:让儿子尽快与党家千金成亲。可张琨却说什么也不肯与党家小姐成亲,还嚷嚷着“不退婚就去死”。

张继素来言而有信,他说什么也不同意退婚,他大声对儿子吼道:“你这个孽子,亲事我已经跟党家说定了,你这不是有意要出我的丑吗!”

一个亲戚见状,大胆提议道:“干脆对外就说张琨突然发病,把他送出重庆,对党家就说去治病,这样,一则可推迟和党家定下的婚期,再则,党家知道张琨有病,也许还不愿让女儿嫁给他呢!”

崔震华一听立马对丈夫说道:“这个主意好,干脆先这么办着!”随后,张琨便被送到了萼园别墅“养病”。将儿子送走时,张继心里七上八下,他总觉得哪里会不对劲,只是,他当时没想到,这个“不对劲”,依旧是在男女之事上。

得知儿子噩耗后,张继心里多少对妻子有意见,他明白:若非妻子过分溺爱儿子,导致他在男女之事上不检点,他绝不会突遭横祸。

张继

可张继毕竟是元老,他那还未婚娶的儿子怎么能是这种死法呢!他对着前来禀报的人道:“你去告诉他们,我要亲自调查此案!”

张继介入案子前,四川高等法院首席检察官林超南也赶到了成都,他很快与相关人员对尸体进行了再次验尸。验尸报告很快又出来,结论和第一次验尸结果一致,只是加了一条内容:全身无中毒症状。

张继对这个验尸结果显然也不满意,他“凭借”自己多年的经验判断:这一定是一起凶杀案。

他一到成都,就立即命令成都地方法院:从重庆请来当时的法医学权威林基教授、重庆高等法院的资深侦探来重新勘查此案。不用说,这些人,都是张继信得过、且聪慧过人之人。

法学权威林基开棺复查后“一眼看出问题”,他的验尸结果与先前的验尸报告截然不同:死者耳膜破裂,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有五十余处。

至于死者身上的“”,他的报告里只字未提。林基随即给出了结论:张琨是因伤致命。

有了这则验尸报告,张继就来劲了,他一边痛骂成都县和四川省的法医不尽职,一面责令成都县迅速查明真相,惩治真凶!

张继与委员们合影

到了此时,王运明才终于搞清楚状况了:张继是要“涂抹掉”儿子的真正死因。而这个怎么“涂抹”的方法,就全看他了。

真凶是谁?真凶是谁?这个案子压根儿就没有真凶,那怎么办呢?王运明想了几个小时后终于脑袋一亮:还是按照一开始的,这事,就是那五个农民干的!可是,要怎么让他们“认罪”呢?

就在王运明苦思冥想之际,属下来报说:“吴猪儿又在闹了,说她想回家!”王运明眉毛一挑心道:“我怎么把这个人忘了,她可是‘证人’啊!”

在王运明县长的数轮“审讯”下,真相终于“水落石出”。

王县长告诉记者们:“证人吴猪儿开始因为害怕不敢说,自从被县长接进县府里住下后,胆子慢慢变大了,终于在几天后敢说事件的真相了。”

二十多天后,成都地方法院公开审理案件。法庭上,吴猪儿背书一样地声称:

“我那天半夜从墙缝里,看到到任洪发和任王氏合伙杀了张琨。杀人时是任王氏按住张琨的头,任洪发用吹火筒打死了张琨。卿万顺、吴大兴和当脚力的老头在一旁协助和望风。杀了张琨后,几人剥了他的衣服分掉并把尸体扔到门外的野地里。”

根据吴猪儿的证词:这些人杀掉张琨,就是为了分掉他的衣裳……如此荒唐,记者们自然不信,他们质问:“那鞋子呢?鞋子去哪儿了?也被分掉了?”

时期地方法院

很快,吴猪儿的相应证词也出来了,她声称:自己曾亲眼见到任王氏把张琨的皮鞋扔到火里烧掉了。

为了让这起凶杀案更加“合情合理”,起诉书可谓煞费苦心,书上写道:

“张琨在萼园养病时,是桂红(即萼园女主人刁守默的使女)非常热心非常细致地照顾他,从而引得桂红的未婚夫陈俊志醋劲大发。陈俊志和兄弟陈小凡商定后,决定买通任洪发等人将张琨杀了(于是就有了吴猪儿亲眼所见的一幕)。”

起诉书和前面的“为财杀人”显然自相矛盾,几个被告也个个喊冤,义务为被告辩护的几个大律师也已将起诉书中的犯罪事实一一驳倒,令检察官无言以对,可这一切都于事无补。

判决结果是:任洪发等三人判死刑,任王氏等四人判徒刑七年。

案件审完后,主审官、成都地方法院院长徐尔僖连升三级,成了重庆高等法院首席检察官;成都县县长王运明则调到了比较偏僻的乐山县当县长。

世间永远不缺正义之士,为了查明真相,一些新闻记者在良心驱使下,顶着高压不断在报上披露真相。一时间,川渝两地街谈巷议,令当局很伤脑筋。因为他们的介入,任洪发等人的死刑一直未被执行。

右中一为张继

根据当时新闻记者的调查结果,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

1944年秋,张继安排儿子张琨住进了“萼园别墅”。这个别墅的主人叫刘绍禹,在北洋政府和政府中都任过显要职务。刘绍禹前些年买了个秦淮河的歌女做姨太太,这个五姨太正是前文提到的萼园女主人刁守默。

刁守默天性风流,嫁给刘绍禹后,她虽从了良,却依旧蠢蠢欲动。张琨住进萼园时,因刘绍禹经常外出,偌大的萼园,便经常只剩下她、使女桂红和一个老妈子,与张琨相伴。

很快,张琨便与刁守默纠缠到了一块。使女桂红的相关叙述整理如下:

“事发当晚,刁守默和张琨一直鬼混到二更天。突然刁守默一声惊叫, 原来张公子断气了。这下吓得刁守默没了主意。老妈子知道后,叫刁守默先不要声张,她跑到离萼园不远的家中叫来老伴,让他把尸体背出萼园扔了……

根据桂红的证词,走时,他们还拿了几个张琨平时穿的衣服,让老头扔到尸体附近。正是这几件好衣服,让几个农民捡了去,并最终酿成了他们后来的祸事。

张琨的尸体刚被发现时,赶到现场的警察一眼就已看出:这是个风流鬼。若非张琨身份特殊,这个案子会无比简单。可叹,张琨偏偏是元老张继的儿子。

1947年,年65岁的张继因突发心脏病凄然离世。他死后,当时的案子便再没人追究了。

两年前被判处死刑的任洪发等三人终于逃过了死劫,可因为那桩案子关系到国民政府的声誉,他们并未被释放。

卿万顺后来病死在了监牢,而入狱时已怀孕的任王氏则在狱中产子后,亲眼看着小生命离世。想不通的任王氏一度患上了抑郁症,她整日啼哭,以至最后双眼哭瞎……

成都解放后不久,人民政府根据老百姓的反映,重新清查此案。已成大人的吴猪儿坦白:

“我的证词,是王县长逼我说的,我本来也不喜欢任王氏,就按他(王县长)教的说了……”

沉冤终于大白,被冤坐了五年牢的任王氏等人终于重见天日了,出来时,他们个个形销骨立,气息奄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后来,张琨之死案的无辜受害者吴大兴曾感叹:“老话说‘勿以恶小而为之’,真是教训啊!”这是他作为一个农民,从这个事件中得到的教训。

相比吴大兴,今时回看案件的我们,能从事件中得到的启示:当更加深刻!

猜你喜欢

纵欲的紫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