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门(金家河派出所)

时间：2024-01-18 07:13:19 作者：流水随风来源：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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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混堂弄钱宅的人和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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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混堂弄钱宅的人和事（3）

二、祸起萧墙守铭降生

在平湖市东北部有一座名为新仓的集镇。

新仓自宋元佑八年（1093），两浙路①提刑（官职）罗适，将原来设在广陈的盐仓移此而名，至今已有九百余年历史。

“新仓”，是新建仓库的意思，它属于沿河而建的聚落，主要功能是储存盐和竹子，在明代已堪称繁荣集市。明朝天启《平湖县志》载：“新仓，县东北三十六里，旧芦沥场盐课司在此，虽小聚落而百货泉流，商民云萃焉。” 故新仓素有“东乡十八镇②，新仓第一镇”之美誉。清朝时期便有店铺一百余家，近代更有“三寺六街十二坊二十四桥三十六弄七十二堂”之说。

1937年日军入侵前，新仓共有店铺143家，以米行、南货业为多，商业繁荣。并有当时称为汽油班的“广济轮”、“南江轮”两艘轮船，往返平湖与新仓二地，每天三班，交通甚便。

沿盐船河一线，至今还保留着许多原汁原味的古旧民居，高低不一，参差斑驳。新仓老街依河成市、沿水筑屋，家家临水、户户通舟，老街呈曲尺型，全长约三华里，由东大街、中大街、西大街、东小街、西小街组成。其中“中大街”是最繁华的地段，位于盐船河北岸，全长约400米，此街历史上曾有济生当铺、洋房（日军侵华时驻军地），各种店铺林立。

清末民初时期，新仓的范围包括现今的新仓镇、全塘镇、广陈镇、共建乡等的全部或部分地区③。

在原属新仓镇辖区全公亭北面约2华里，现名“钱家宅基”的地方，该地有一吴越王钱镠后人的钱姓名门大族。清朝同治年间，南混堂弄钱宅的创建人钱守铭（讳恭寿，字守铭）④，便降生于此，是年公元1874年。

守铭的祖父辛泉公，生于清道光年间，经营棉花生意。因其资金雄厚，常以略高于市场的价格收购棉花，故棉农都乐意把自己种植的棉花出售给辛泉公。辛泉公的生意因此而日益兴隆，并逐渐扩展至金山县一带，由此引起当时在平湖任职的县太爷的眼红，提出要参股辛泉公开设的棉花行(当时已有中、小商户合伙参股经营的萌芽) 。辛泉公秉性耿直，为了诸多股东的利益，提出参股合资经营可以，但必须要交真金白银才能入股，而那位县太爷却提出要钱暂时没有，但可以在政治上给予支持，折合成股份，以干股的形式参与进来获得红利，辛泉公义正词严的予以拒绝。

同治元年（1862）夏，辛泉公带上夫人，及儿子钱二观和二个女儿，还有仆人童宝，去往新仓妻弟徐观治（字秋帆）家中暂居，以避长毛之乱（由于太平军都是长发披肩，故当时平湖人称太平军为“长毛”），不久后前往上海避乱。行前，辛泉公和仆人童宝把一罐金银财宝埋藏在观治东厢房地板下。太平军平定后，一家人返回，寻找离开时掩埋的罐子，却已不见踪影，猜测或许是妻弟徐观治所为。观治闻之，自认十分屈辱，有口难辩，悲愤之下便自寻短见，悬梁自尽。

其时那位县太爷尚未卸任，认为报复的机会来了，就串通平湖城里的方举人（说来也巧，钱家后来从新仓迁居到平湖混堂弄后，这方举人竟然是对门邻居方家的祖上)，在平湖孔庙中召开文人声讨大会，说是乡绅迫害秀才致死，据此，县太爷发捕快捉拿辛泉公。平湖到新仓三十余华里，船行也不过半天，雄据一方的董事长被抓走，情势十分严峻，众董事思来想去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倾其金银财宝用箩筐装上连夜送到平湖城里，请求县太爷从轻发落。县太爷欣然笑纳，裁定为在芦川书院东隔壁建造“清白祠”，还徐观治以清白。后童宝暗地销赃被发现才真相大白，原来是辛泉公的仆人童宝所盜。

据平湖市地名服务中心编纂，中国文史出版社于2020年出版的《平湖地名溯源》一书，在其中的P105至P106中，有一段关于“清白祠”的记载：

在芦川书院左侧原有一座“清白祠”，乃纪念书院中一位叫徐秋帆的先生而建。据1993年《平湖县志》附录云：徐秋帆，名观治，新仓人，清咸丰年间县增生（原注：增生，即增广生。清代县学中的学生分为五等，一等前列者为廪膳生，如有缺额，其次增补增广生），在芦川书院授徒教读为业。太平军进驻新仓时，其眷族钱某（本注：原书误为“戚某”）在徐家避居，暗中埋金于室，不料金子被人盗去。太平军离去后，钱某竟怀疑金子为徐秋帆所盗，让他蒙此不白之冤寻了短见。临终沥血书冤，委托堂弟代他申诉。后来，徐家一位佣人悄悄兜售偷窃的金子，终于破案查明真相，经亲故斡旋调处，罚钱某割田500亩，为秋帆立“清白祠”。清白祠落成后，其堂弟提议从祠产中拨出部分资金，为芦川书院增建新舍，以了却徐秋帆生前振兴乡学的夙愿。

上述史实系由《平湖地名溯源》转引自1993年版的《平湖县志》，既证明了史实的权威性，又说明了这一段公案在当时的轰动性，故才能在该版“县志”第999页记上这珍贵的一笔，县志记载的全文如下：

清白留名

徐秋帆，名观治，平湖新仓人。清咸丰间县增生，在芦川书院授徒教读为业。太平军进驻新仓时，其眷属戚某在徐家避居，暗中埋金于室，不料金被人盗去。太平军撤走后，戚某竟怀疑金为徐所盗，秋帆蒙此不白之冤，寻了短见。临终沥血书寃，委托从弟眉似代他申诉。后查清事实，经亲故斡旋调处，罚戚某割田五百亩，为秋帆立祠。而眉似则因秋帆在日，尝以倡学为夙愿，移资购基地，重建芦川书院，并出自田作书院经费。同里举人钱祖望建议，有书院不能无祠，遂在院东辟地建祠宇3间，名“清白祠”，以示对秋帆的追念。（本注：上文中的“戚”某，实为“钱”某，系误释。）

至于其它流落在民间江湖上有关“清白祠”的各种传说和版本，就只能作为茶余酒后的谈资而可以忽略不计了。

“清白祠”建于光绪十一年（1886），后又于光绪二十一年（1895）九月，由徐承沂撰稿，徐熝书写，立碑于清白祠，碑文如下：

清白祠碑记

徐承沂

距平湖县东三十里，曰芦川，有书院焉，曰秋帆先生之祠，颜之曰清白，志昭雪也。当是时揭先生之沉冤而鸣之官，足以论抵而无疑矣，卒乃迁就具议而祠之，然至于今则芦川书院之所为权也。先生讳观治，邑增广庠生，秋帆其号也。先生学问文章，孝悌忠信之德，修于身而施于家者，足以师表人伦，性耿介，不苟取，与接物宽恕，未尝于人校，与其从弟眉似明经步瀛相切床靡为根底之学，平生慕孙明复、胡安定之为人师，其法教于乡，负笈接武，诵声达户外，前后著弟子籍者数十人。士以不及其门为憾，以故猝中辛螫，远近搤腕，谓一旦失良师可惜也。初粤逆之扰，戚来徙，潜窟金于室藏，获攫之去，疑及先生。某固虎而冠，乡里侧目，竟以是催先生命而队其嗣。先生之没也，不胜愤沥，血书冤状，遗眉似事平手状申雪。郡侯善化许公钩致得实，将置于理。亲故中有用罚锾请者，乃令出赀建祠，割田若干为祠产。眉似谓先生之生玉洁冰清而被污秽至此，释雠弗问已矣，顾乃高其馀乎，己则推先生意公诸为乡响学。有志者劝会，芦川旧有书院，制缺然，因请移赀购地建宇，移田为院产，益以己田百亩，于是絃诵有所，师有修脯，士有奖给。越数年而建祠之议寝缓，钱孝廉祖培谂于众曰:“如此沉冤，如此昭雪，先生安用祠为然，饮水思源有书院，安得无祠？”乃辟东偏建祠宇三楹，连甍接栋，周以垣墉，流水淙淙，翼然并峙。自是春秋上戊，则祀清献陆公于中堂，而祀先生于祠，肄习之士襄厥事。登斯堂也，念及先生之所遭，罔勿歔欷，惋至人品学术之正，足为后学矜式者，犹当悚然增敬，仿佛陟降于庭。然则祠之建，同里人之志也，先生宜有以而可以无憾矣。

光绪二十一年乙未秋九月从弟承沂撰，同里后学徐麃书。

该碑现仍埋藏在原地基下，至于碑文中的“戚来徙”中的“戚”，应为亲戚眷属的“戚”字解，意为“有亲戚过来”，而非姓“戚”的眷属过来。据此推断，《平湖地名溯源》及《平湖县志》中的“戚某”均是对碑文中“戚来徙”中“戚”字的误释，实为“钱某”。在邓中肯先生的《关于清白祠》以及其他所有流落在民间江湖上有关“清白祠”的各种传说和版本中，都明确无误的称之为“姐夫钱辛泉”，从中也能得到佐证。“姐夫”，即是“亲戚”，也就说得通了。

清白祠在日寇入侵时被损，但修缮后仍可使用，此祠直到1949年解放时还在，前后经历几近百年。清白祠建筑为三进三厅的格局，设有围墙，堂屋里有匾额、楹联、老式桌椅等等。在“破四旧”时被敲掉了门头和一对漂亮的石鼓。“”后将前两进的堂屋改为新仓中心小学体育组办公室和器材室、总务处和堆放杂物之处，还有两间就是老师的宿舍了。这样的旧屋利用一直维持到上世纪90年代。后来中心小学盖新教学大楼，就彻底废了正殿，只剩一堵既厚实又高大的东墙。这堵东墙作为清白祠唯一且最后的遗存。后在当湖东乡最有名的乡贤祠建造124周年（也就是2010年）纪念日到来之前，因翻建塑胶田径场而毁灭殆尽，荡然无存。清白祠遗址就在现中心小学内河东新馆之地。在其后面还堆有清白祠的一些石件。中心小学老礼堂，就是清白祠正殿原址。

有关这一段在当年曾经轰动一时的“清白祠”公案，还可参阅文后的注释⑤《关于清白祠》，文中也有较为详尽的记载，该文作者是被誉为“平湖民俗文化守护者”的邓中肯老师，深具可读性和可信度。

清白祠照片：

“清白祠”图片，引自平湖新仓镇综合文化站编纂的《芦川》2013年B卷总第21期。

经此劫难，钱家的这一支就此家道中落，直至守铭公出生，逐渐长大，仍未好转。当时辛泉公的儿子钱二观已一蹶不振，终日泡在茶馆里消磨时光。好在钱二观的夫人，即守铭的母亲是个十分勤劳的贤妻良母，由她挑起了生活的重担，她以纺纱织布的好手艺养家糊口。守铭的母亲织得一手好布，并带出了不少纺织高手，最多时家中曾设置了十多台布机，纺车更是众多。平时省吃俭用，供独子守铭入书塾读四书五经。

为了对孩子的成长有所帮助，守铭的母亲仿如孟母三迁，极富远见的把家由全公亭乡下迁到新仓集镇，地方大了，孩子的见识自然也就广了。

守铭从小就在布机的织布声中渐渐长大，待到自己的孩子初通文墨，守铭的母亲便让其收拾家中尚剩的少量房产、田产做本，去沪杭一带城镇繁华之处贩卖布匹。

守铭听从母命，背起自己娘亲亲手织就的优质布匹，去沪杭一线各路码头推销。

凭着优质的布匹和公道的价格以及良好的信誉，守铭逐渐打开了销路，在商界赢得了良好的口碑。守铭以此为起步掘得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并逐渐积累资本，再用这些原始积累，辅以自己吃苦耐劳的精神，敏锐独到的目光，诚信为本的理念，逐渐拓展壮大自己的产业和家业。

守铭甚至自己出资，在新仓集镇的轮船码头建造了一座公共厕所，供来往旅客免费使用，粪便肥料则作为自己的得益。在方便了大家的同时自己也有所收益，守铭的经营理念从中可见一斑。

守铭作为当时钱氏大族的其中一脉，其时由于守铭善于经营，不仅将祖传的薄产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且在自己手中不断得到发扬光大，整个家业蒸蒸日上，遂在新仓集镇上建造起了一座门面开阔虽不算太大，却有数进进深的大宅，用于全家的生活起居之用。守铭稳步发展，逐渐添置了众多良田。

传统社会的价值观虽然讳言利，但由于江南杭嘉湖一带人口稠密，生活富庶，经商互利也就顺应了民众的生活之需。于是守铭以其敏锐的眼光捕捉到了其中的商机，恰巧在新仓集镇上先后陆续有南货店、绸布店、药材店各一家出让。于是这三家店铺由守铭公先后“顶”进来收入囊中。（什么是“顶”？是什么意思？后面有详细介绍）。为不致各商店的经营中断，稳定雇工，故仍沿用原来的伙计，使得店铺的经营能够平稳过渡，而且做到全都能够赢利。从此一举进入了农商并举、全面发展的大好时期。

守铭不仅在新仓集镇上拥有三家店铺，还拥有了新仓一条街的众多房产，更在集镇周边拥有大片良田，同时还在平湖县城的一些瓷器店、钱庄投入一定比例的股份，由于经营有方，因此每年收入颇丰，家境甚为殷实，已是富甲一方。又兼之热心公益事业，故在新仓集镇有着良好的口碑，并被人们戏称为“钱半镇”，寓意其拥有新仓集镇半数的资产。

号称“钱半镇”的守铭公，当时除了拥有三家店铺及新仓一条街的房产。这些店铺、房产现在已经无从查考，另外究竟还拥有多少田地资产？这些田地都分布在哪里？经考证，在市档案馆馆藏的《业主土地登记卡》上记载着：守铭公当时每年能收租米903石，分别记在钱于氏（守铭太太）、钱李氏（李仿娥，长媳）、钱景瓒（小女儿）名下。又据“平湖当时平均每亩中等田的实交租米为6.7斗”（引自中国文史出版社《金平湖下的世家大族》P185，下同），可测算得知守铭公拥有良田1300余亩。“当时平湖县境内的土地业主，共有1200户左右。其中占地100亩以下的中小业主为920户，占地百亩以上的278户。占地600亩以上的约为100户，2000亩以上的22户，万亩以上的1户。”可见守铭公单以拥有田地的数量而言，在全县的排名已经非常靠前，至少在百名以内。另据《业主土地登记卡》上记载，守铭公的这些田产分布于平湖境内当时的新仓、新港、石桥、金沙、全塘、共和、渡船桥、金家门、韩家庙、黄姑、建新、秀水、建全等乡村，从这些地名可知，这些田产大部份分布在以全公亭为中心的东西两侧沿海一带⑥。

每年900来石租米的收入价值为多少？据记载：“4500元左右，可购大米900石”（P185），可见900来石租米相当于银元4500元左右，“那年代平湖每人每月的工资水平大体是：农村男工4元、女工3元，城镇商业店员8至12元”（P388），可知光是这些田租的收入已经不少，何况还有三家商店以及投资在钱庄店铺的分红收入，每年的收入就很可观了。

当时平湖“土地的价格分为田底地价、田面地价两项，完全产权（田底加田面）的地价，低于底、面合计价的10％。当时，平湖一亩中等田地的地价为45.66元，田底地价为25.78元，田面价格为24.49元”（P185），由此推算，当时守铭公拥有的土地价值即达6万大洋了。

以学者李开周的考证，初期，三块大洋可以买一头耕牛，在1914年的上海，一块大洋可以买44斤大米。对比现代大米价格的话，换算下来约等于100多元人民币。论其购买力，在那时更是丰富：在1914年的上海，拿一块大洋下馆子，可以吃四五道菜的套餐，全是牛扒、烧鸡、火腿等“硬菜”。

那时候有100块大洋就称得上是中产阶级，即使是买房，当年鲁迅在北京买过一套四合院是八百多大洋。1925年在北京西直门大街买一套拥有四十间房，且“带电灯、电话、花房、车马” 的豪宅，全款也就五千五百大洋。

一块大洋等于七钱二分白银，相当是银一两，有人说相当于现在人民币700多元。以1百多元到7百多元取个折中，就当它3百多元吧，那么守铭公拥有土地的身价即达现在2千来万，三家商铺及其他投资尚未计入，当时的守铭公确已身价不菲。

平湖市档案馆馆藏的《业主土地登记卡》

钱景瓒，守铭公的五女；

钱李氏，即李仿娥，守铭公的长媳；

钱于氏，即于耀，守铭公的续弦守铭太太。

注释：

①两浙路提刑：两浙，亦作“ 两淛 ”。“两浙路”，是浙东和浙西的合称。宋初分浙东、浙西两路，东路在钱塘江以南，西路大致在今之江苏省的长江以南和和浙江省的浙北地区；“提刑”，是“提点刑狱”的简称，是宋初设在地方各路的官员，主管所属地方的司法、刑狱和监察，兼管农桑等。宋代的“提刑官”具有现今的省检察长、省高级法院院长、公安厅长、省军区司令等多种身份和职能。而且直接对中央负责，在地方上没有直接的隶属对象。

②根据平湖县志、竹枝词、碑文以及其他史料记载，可以推定“东乡十八镇” 指的是：沿黄姑塘由西向东的沈窑、庙桥、虎啸桥、秀平桥、全公亭、金丝娘桥，加上沿海的独山新兴镇、白沙湾（对面街）的八个集镇，沿新港河由西向东的韩家庙（褚泾）、周家圩、赵家桥、三叉河的四个集镇，沿盐船河由西向东的广陈、泗里桥（四里桥）、新仓、衙前的四个集镇，沿山塘河（长泖）的山塘一个集镇，沿放港河的新庙一个集镇，共十八个集镇，称之为“东乡十八镇”。但是又据《嘉兴市文史资料通讯》（第四十二期，2005年1月15日）吴正操《一九三一年澉浦海盗案追踪》一文的注释，称“东乡十八镇”为虎啸桥、全公亭、金丝娘桥、广陈、新仓、衙前、新埭、钟埭、徐埭和金山、金山嘴、金山卫、山阳、柘林、张堰、吕巷、干巷、朱泾。但是时期流传下来的“东乡十八镇，新仓第一镇”，则是强调那时它的商业、经济、文化、教育的领先地位。

③新仓镇位于平湖市城东16.3公里，据“百度百科”：新仓镇界在历史上迭有变迁，具置缺少资料记载。宋、元时，新仓为集市，范围大致在今新仓集镇之内。明、清时，新仓为里、庄，四周情况无资料。初期，设新仓区。19年时，辖区最大，共辖2镇23乡，范围包括今新仓镇、全塘镇、广陈镇、共建乡等的全部或部分地区。

④名、字、号：古人的称呼有名、字、号之分。

“名”，是生下来父母取的，用途就是以后做官在正式文书上用这个名。

“字”，是男子20岁加冠以后，父母给的，也可以自己取，用于熟悉的家人朋友间口头、书信称呼，古代习惯上朋友间是称字而不提姓，以表示亲近和尊敬。

“号”，是自己或朋友取的，用来表示自己的志向，兴趣等等，可以是地名、官名、书斋名这种，比较随意。

如：苏轼是名，字子瞻，号东坡，是因为苏轼谪居黄州时特别喜欢一个山坡，所以这样取的。

年过二十的男人已经是应该做父亲的成年人，别人不可以称其名，而应该称其字。这就是中国的名讳现象，以至人们已经不了解或忘记了某人原本的名，只记得他的字了。这种情况叫“以字行”。“以字行”，就是“以字行世”，即人们都将某人的字作为名使用，比如明代唐寅，字伯虎，世人多知“唐伯虎”，而少知唐寅了。

钱恭寿也属此例，朋友、同辈人均称呼其为“守铭”，连带着夫人也被称之为“守铭太太”，以至于常人都只知“守铭”或“钱守铭”，而不知“钱恭寿”的真正名讳了。

⑤清白祠：上述关于秀才蒙冤自尽，及“清白祠”的由来，依据守铭公孙子钱维闲遗稿、1993年版《平湖县志》及其他史料整理而成。同时可以参阅邓中肯先生的短文《关于清白祠》，这个版本也是比较客观的。其他的都不足信，《关于清白祠》的文字如下：

有关徐秋帆与清白祠的民间故事，至少有四个版本，说法各有差异。此处这个版本，由徐氏后裔提供，比较真实，也最靠谱。

徐观治，字秋帆，新仓棣雨人，本邑庠生，芦川书院教员，敦厚孝悌，崇尚廉谨，学识渊博，为人耿直。咸丰年间，乡邑被攻陷，太平军焚掠其家，他贫穷得不能远迁，只好靠卖酒获得的微薄收入来赡养老父亲；有人劝他为太平军做事以谋取活计，他坚决不从：“我不能，即使饿死，也是我的本分。”后因受冤被姐夫钱辛泉折磨致死。

临终前徐秋帆沥血书冤，委从堂弟徐步瀛状告县衙，为他申诉，不久即昭雪。后经亲故斡旋，改用罚锾建祠，割良田五百亩作为祠产。而徐步瀛则因徐秋帆在日尝以倡学夙愿为重，移资购地，建宇移田为书院之产，并出己田百亩，使旧有芦川书院面貌焕然一新，而建祠一事，反被搁置。后经同里钱祖培举人建议：“先生之冤，虽已昭雪，但饮水思源，有书院不能无祠。”遂于光绪十一年（1886），徐步瀛为增生徐观治又在芦川书院东隔壁建造了“清白祠”。每逢春秋上戊之日，在院师生同去祭祀。这既是对徐秋帆先生不幸遭遇的追念，也是对热心办学者的崇敬。

清白祠在日寇入侵时被损，但修缮后仍可使用；“”初期“破四旧”时被拆毁。其遗址就在现中心小学内河东新馆之地。在其后面还堆有清白祠的一些石件。

⑥“石桥”，解放后成立石桥乡，现在新埭镇鱼圻塘（引自《平湖地名溯源》P93。下同。）；“新港”，解放初为新港乡驻地，现属新仓（P109）；“共和”，解放后成立共和乡，现属广陈镇（P119）；“共建”，解放后成立共建乡，现在黄姑镇周家圩一带（P130）；“韩家庙”，现在独山港镇韩家庙村驻地，距镇政府西北9.3公里（P135）；“建全”，解放后成立建全乡，现在衙前一带（P145）；“金桥”，即金丝娘桥，简称“金桥”，今为金桥村驻地，东与上海石化总厂、金卫镇接壤（P151）；“金沙”，解放后成立金沙乡，现属全塘（P152）；“建新”，解放后成立建新乡，现属新仓镇（P186）；“渡船桥”，即今独山港镇的渡船桥村；“金家门”，现属乍浦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