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西藏,这片美丽的雪域高原到处都是神奇。纯净的天空,寺庙、活佛、天珠、唐卡以及虔诚的信徒。
嘎乌是藏语的音译,指护身的盒子,由佛盒演变而来,通常被制成小盒型,用以佩戴于颈上,龛中供社佛像,印着经文的稠片、舍利子或由高僧念过经的药丸,以及活佛的头发、衣服的碎片等。作为护身、减少业障和增长修行之用。现已成为藏族女子必不可少的重要饰物。
嘎乌有金、银、铜三种,银制较普遍,盒面上多镶嵌有玛瑙、松石,并雕刻有多种吉祥花纹图案,十分华丽耀眼。嘎乌盒的造型丰富,有佛光型、火焰型、如意头型、圆型等,大小不尽一样。通常男子戴方形,女子戴圆形。
嘎乌盒是民间常见的辟邪物品,很多人从小就有佩戴的习惯。在泰国和西藏地区佩戴的佛像多数是用香灰、寺庙泥土、高僧加持物、舍利子、甘露丸等通过研碎再用模具压制成佛像的,泰国等东南亚地区称这种佛像为“佛牌”,而西藏地区称这种佛像为“攃擦”。由于这样做成的佛像不能遇水而且比较容易损坏,所以它们就会用嘎乌盒来把佛像装起来佩戴,以起到保护和防水的作用。而在印度、尼泊尔一些其它地区,用金、银、铜、锡等金属缩小制作的佛像也不易直接悬挂,容易被汗水腐蚀,也用嘎乌盒来把佛像装起来。
嘎乌盒佩戴的注意事项
1、佩戴嘎乌盒不能直接和身体接触,至少要与身体一件衣服隔开。
2、洗澡、上厕所或者洞房时相当于处于一个非正常的境地,所以要把嘎乌拿下来放在干净的地方。
3、如果常期不佩戴的话,就要将它包起来放好或者归还寺庙,不能乱放。
4、如果嘎乌盒损坏不能佩戴,要把它归还给寺庙或者埋到花树底下,而不是乱扔或者丢进拉圾桶。
图文综合自网络
ནོར་བུ་གའུར་བཅུག་ཡོད།
གའུའི་བདག་པོ་ང་ཡིན།
小盒装宝物
吾为宝盒主
(拉萨谚语)
《无量寿佛四角嘎乌盒》,20世纪,尼泊尔,私人藏品
此类形式的嘎乌盒(女性)
其珠宝装饰的种类与形式较为特殊
一般出现在尼泊尔和喜马拉雅山区
有时盒内还有一位主尊
19世纪后期的藏地嘎乌盒
受其影响颇多
《银底饰金佛龛式嘎乌盒》,18世纪,
巴塞尔文化博物馆
此类佛龛式的嘎乌盒
是藏区最常见的嘎乌盒样式
也被称为“神庙式”或“宫殿式”
佛龛式的嘎乌盒常被用于供奉
或者携带(男性)
《金底珍宝饰莲花生嘎乌盒》,18世纪,
巴塞尔文化博物馆
该嘎乌盒的内供为擦擦样式的主尊
这是携带式嘎乌盒内常见的四种内供之一
其他三种分别为:
真言-甘露丸-护身符
《银底绿松石嘎乌饰品》,19世纪,
密歇根大学人类学博物馆
除了具有信仰功能外
嘎乌也是藏区常见的男女饰品
上图的嘎乌属于“发盒”(སྐྲ་གའུ་)一类
是男性的髻顶饰品
通常具有特定的权力内涵
图5:《银底绿松石八角式嘎乌饰品》,19世纪,
密歇根大学人类学博物馆
此类八角式嘎乌饰品(གའུ་ཟུར་བརྒྱད་མ་)
是女性的胸前饰品
也被称为“曼荼罗式嘎乌盒”
《四角关公嘎乌盒》,19世纪,
雅克·马歇西藏艺术博物馆
关公在藏传佛教中
被称为“云长君”(སྤྲིན་རིང་རྒྱལ་པོ་)
该信仰主要集中在北亚与中原地区
该关公嘎乌盒是北亚地区的常见样式
《八吉祥纹佛龛式嘎乌盒》,18世纪,私人藏品
该嘎乌盒的内供为萨迦法王的尊相
这个经历两百多年的嘎乌盒
最终由一位萨迦派信仰者持有
复杂的迎送仪式
使嘎乌盒得以长久地流传于世
上图背面
公元1757年冬,经历漫长修行的宁玛派高僧晋美林巴(འཇིགས་མེད་གླིང་པ་;1730-1798)获得了空行母所赠的嘎乌盒。根据晋美林巴的传记记载:这个做工精致的嘎乌盒充满着樟脑的味道,而嘎乌盒里有五卷黄纸,上面是由“伏藏文”(གཏེར་ཡིག་)所记录的教法宝藏。在藏文典籍中,此类关于嘎乌盒的描述不在少数。对于生活在“喜马拉雅-西藏”地区的僧俗大众而言,嘎乌盒不仅是象征身份与地位的饰品,其在宗教文化中更是一种特殊的传承与修行法器。
《晋美林巴》,18世纪,纽约鲁宾博物馆
《冈波巴大师》,18世纪,纽瓦克博物馆
当冈波巴大师(སྒམ་པོ་པ་;1079-1153)圆寂时
学生们将上师的法衣碎片放入嘎乌盒
并以此彰显教法传承的权威性
藏文语境中的嘎乌盒(གའུ་)意为“小盒”,其也被称为“封盒”(གའུ་ཁ་སྦྱར་)和“圣盒”(ཟ་མ་ཏོག་)。前一个词汇说明了嘎乌盒的形式,而后一个词汇则点出了嘎乌盒的殊胜性。关于嘎乌盒的起源,历来说法不一。在本土文化中,嘎乌盒是守护魂命与肉身的护身盒(早期的护身盒应该是嘎乌盒的核心起源)。嘎乌盒的材质与装饰都具有特定的神圣含义,如作为“魂石”的绿松石和常见万字符。到了吐蕃时期,类似“嘎乌盒”的饰品成为了权力等级的象征。随着佛教的传入,嘎乌盒也被注入了佛教元素。在《五部遗教》(བཀའ་ཐང་སྡེ་ལྔ་)中就有吐蕃赞普向莲花生大士进献嘎乌盒的记载(需存疑)。
《大威德金刚嘎乌盒》,19世纪,私人藏品
《不同主尊的嘎乌盒》,18-19世纪,私人藏品
《不同主尊的嘎乌盒》,18世纪,私人藏品
自后弘期开始,嘎乌盒(和嘎乌饰品)便逐渐发展出了两种不同的演变路径:宗教层面和世俗层面。对于修行者而言,嘎乌盒不仅是可携带的佛龛,也是获取本尊加持的法器(祈求神灵的庇护)。随着嘎乌盒的内供种类不断增多,其在不同情境中的寓意也不尽相同。虽然嘎乌饰品是藏区重要的饰品之一;但在经历14世纪和17世纪的两次“复古运动”(指帕竹和甘丹颇章以服饰复古的方式整合政治秩序的运动)后,嘎乌饰品才最终形成了我们所能看到的样子。
表格:《嘎乌盒的材质与饰品》
《金底镶珍宝佛龛式嘎乌盒》,17世纪,私人藏品
《镶绿松石八角嘎乌饰品》,19世纪,
皇家安大略博物馆
表格:《嘎乌盒的内供》
《铜质四角嘎乌盒》,19世纪,
密歇根大学人类学博物馆
该嘎乌盒的内供较为丰富:
金刚瑜伽母擦擦-护身符-种子字
《不同内供的嘎乌盒》,18-19世纪,私人藏品
需要注意的是
平面式嘎乌一般在牧区较为普遍
表格:《嘎乌盒的装饰纹样》
《银底胜幢纹嘎乌盒》,18世纪,私人藏品
“胜幢”(རྒྱལ་མཚན་)为八吉祥之一
《银底金饰宗喀巴嘎乌盒》,18世纪,私人藏品
其周边为八吉祥纹饰
局部:佛龛式的内龛
底部为“双鹿”纹饰
《金底钺刀式嘎乌盒》内部,20世纪,
尼泊尔,私人藏品
《金底钺刀式嘎乌盒》外部,20世纪,
尼泊尔,私人藏品
盒中天地 玄妙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