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食节前后,你们有没有梦见过自己去世的亲人?这20多年里,我的亲人去世了三位,初二年级的时候姥爷去世了,我正在学校,同学离姥爷家住的不远,突然告诉我说:某某某你姥爷死了!我还说他胡说,挺生气的,后来看样子是真的,我就赶紧跑下教学楼朝着姥爷家的方向跑去,那时候没有钱,也坐不上车,跑了很久才到!记得到家后很多人乱哄哄的,大姨和妈妈和其他的姨们哭的很伤心。
姥爷走得很安静,一直是大姨在照顾着,走的时候没有留下一句话。我隐约记着父亲到场的时候也是嚎啕大哭,因为父亲也感恩。大姨五个妹妹,姥姥生五姨的时候大出血去世了。那时候大姨13岁,母亲3岁,是大姨把几个相差一两岁的妹妹带大的。姥爷去赚公分,大姨放弃学业,照顾到妹妹全都出嫁!生活过得很苦,母亲说那时候每天就是吃蒸白薯,玉米糊糊!现在想想老天也是公平的,大姨付出了自己的前途,但是他的儿子,却成为我们这群孩子里最有出息的一个,完成了大姨的梦!姨兄中南大学的研究生毕业,在北京工作,月薪3w,而我大学本科毕业,我们两个同岁,但是却没有姨兄的本事!
我们言归正传,我的童年里对姥爷的印象不太深刻。但是在我心里分量很重。因为我很小就知道姥爷的不容易。记得有一次我住在姥爷家,那时候也就六七岁。我想去买好吃的,没有钱,就跟姥爷说:姥爷你给我一块钱。我记得当时姥爷穿着中山服从上面的衣兜里拿出几张一块钱,都给我了!我感到特别满意,同时也很吃惊,觉得姥爷太大方了。就这件事,在我幼小的心灵里姥爷最疼我。现在想想能想起来的回忆并不多,也都十分模糊,毕竟过去了20多年。
最近不知怎么了,大约半个月前我就开始梦见这些去世的亲人。有姥爷,有爸爸的弟弟我叔叔,有三姨夫,有二姨!在梦里我恍惚觉得他们过得并不好。很冷也吃不饱。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给一位亲人烧过纸、上过坟。但是每年我都会在一定的时间内想起他们,有时还和爱人说说他们的往事。
时间过真快,这么多年过去了,最近去世的是去年的三姨夫,二姨前年。身边一个个重要的亲人都在离我而去,现在爷爷奶奶80多快90岁了,爷爷两年前住过院,冠心病。我很是担心一直没有梦见过爷爷,他现在在老家生活!前几天我梦见奶奶说:爷爷不想活了。特别痛苦!这些天我又变得焦虑,总是惦记着。
小区里去世了一位奶奶,白事喇叭吹了两天了!做核酸经过的时候莫名的想哭。又勾起了我这么多回忆。
愿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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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们是《宝贝回家》栏目组,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您好,我叫柳军,从小被拐卖,我想找到自己的家人”
2022年,《宝贝回家》栏目组接到一位被拐男人的求助电话,与以往求助者不同,电话中男人所提供的线索,并不是现实情况,而是向工作人员讲述一个梦。
男人名叫柳军,总是做一个梦,梦中一个孩童站在一棵梨树前,树上挂满了成熟的梨子,香气扑鼻。
梨树边站着一个男人,总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模样,男人摘下梨子递给小孩吃,每次梦到这里,柳军便会惊醒,梦中从没品尝到香甜的梨子,也未曾看清过男人的脸。
这个梦已经缠绕柳军27年,每当午夜梦回心里总是空落落的,他知道梦里的孩子是自己,那么梦中的男人会是失散多年的父亲吗?家乡的梨树如今还在吗?
走失的孩子,远方的呼唤“安心,咱们的孩子......”
昏暗的房间里,弥留之际的妻子紧紧拉着姚安心的手,断断续续说着不成句的话语,姚安心看着眼盲的妻子,心里是难以言说的悲伤与自责。
妻子一直念念不忘的孩子,便是夫妻二人的小儿子,走失于20多年前,至今下落不明,是一家人的念想,也是心病。
1995年,年关将至,大街小巷都洋溢着热烈的春节气氛,四川省绵阳市三台县恰逢大集,街道上热闹非凡,两旁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摊子上贩卖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每逢集市,姚安心总要带孩子出来逛逛,给家中添置物件之余,也买几个小玩意回去逗孩子们开心,家里三个孩子,两个闺女年长些,最小的儿子是全家人的掌中宝心头肉。
“跑慢一点,小心摔倒”
集市人多,姚安心快走几步,拉住乱跑的儿子。小男孩今年7岁,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上蹿下跳的闲不住。
看着儿子像个好奇宝宝似的,东瞅瞅西瞧瞧,对什么都感兴趣,小玩具之类的更是抱在怀里爱不释手,姚安心宠溺的摇摇头,挑了几个小玩具买单。
父子俩边逛边看,儿子太活泼了,总是挣开姚安心的手,一个人撒欢地跑,姚安心索性随他,自己则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一阵香甜的味道飘来,姚安心转头看见路边挂着糖衣,一串串圆溜溜红艳艳的冰糖葫芦,心里想着妻子女儿都爱吃,不如买几串回家解解馋。
拿着打包好的糖葫芦,姚安心想着先给小儿子吃一串,逗小家伙开心,便加快脚步往前追赶。越往前走姚安心越心慌,人群熙熙攘攘,始终没有儿子小小的身影。
“斌斌,斌斌你在哪儿”
姚安心大声的呼唤,拨开聚集的人群寻找,集市不长,很快走到头的他此刻已如锅上蚂蚁,焦急万分。
他扭头原路返回,沿途边找边询问路上行人,有没有见到七岁小男孩,无一例外的回答都是没有见过。
看到不久前卖玩具的小摊,姚安心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祈求孩子依旧在这里玩耍等自己,可当越过人群,熟悉的摊位前却没有熟悉的身影,姚安心崩溃了。
上前询问下,摊主告诉姚安心,孩子不久前确实回来过,就站在摊前看看,没多久又跑了。
恍恍惚惚不远处,好像看到个男人跟他说话,以为是家里亲戚,加上还要做生意,就再没注意。
摊主的一番话让姚安心被巨大的恐惧笼罩,好在集市离家不远,他立刻赶回家,希望儿子因为找不到自己而提前回家。
冲回家的他,找遍整个屋子也没见到儿子,巨大的冲击下,脑袋发晕,一屁股坐在院门口的地上。
妻子女儿得知小儿子走丢,立刻出门寻找,姚安心按住眼盲的妻子
“外面人多,你看不见出去容易发生意外,你在家等,万一孩子回家,家里还有人”
父女三人回到集市,此时已到中午,大部分赶集的商贩卖完货物,已早早收摊回家,人群逐渐散去,却依旧未找到小儿子。
姚安心回忆起摊贩的话,联想到报纸上曾看到的人贩子,专门趁大人不在,拐卖年幼的孩子,心中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一阵血气上涌,差点晕倒在街上。
春节将至,街道上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红,对于姚安心一家来说,却只有灭顶的黑,与家家户户欢声笑语不同,悲伤痛苦充斥着整个家。
至此,往后的每个春节,都成了姚家人心头不能揭开的伤疤。
那年丢失的小儿子,叫姚斌。
梦中梨树,寻亲之路或成空?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姚家人依然没有放弃寻亲道路。
而他们的儿子姚斌也已经成家立业,此刻的姚斌有了另一个名字:柳军。
“别走!”
伴随一声惊呼,柳军从梦中惊醒,吵醒了熟睡在旁的妻子,柳军歉意的摇摇头,对此妻子早就习以为常。
早在婚后不久,丈夫就曾告诉自己,从儿时起总会做一个梦,梦中有颗大梨树,还有一个男人,应该是自己失散多年的父亲。
柳军从小就知道自己是被拐卖来的,他依稀记得当时自己只有几岁和父亲出去玩,一个陌生叔叔给了自己好吃的糖果,自己很开心的吃了,随后就迷迷糊糊睡着。
醒来时,柳军坐在大巴上,身边是给自己糖吃的陌生男人,抬眼望去,没有熟悉的家人,柳军慌了,想跑下车。
“别跑,叔叔带你去找爸爸,你跑的太远了,现在要坐车才能回家”
男人赶紧拉住要逃跑的柳军,抱在怀里小声安慰他。
年幼的他天真的相信男人的话,跑了一天,很快又疲惫的睡去。
当他再次醒来,已经身处陌生人家里,门口三个大人在说着什么,离得太远听不真切。
柳军看到糖果叔叔拿了钱,转身要走,来不及多想的他立即冲上前去拉住男人的衣袖。
“叔叔,你去哪,我爸爸在哪,这不是我家”
“小东西,以后这就是你家,乖乖听话不准乱跑”
男人甩开年幼的孩子,拿着钱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是柳军一生的噩梦。
时光飞逝,如今柳军已经34岁,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温柔的妻子和一双可爱的儿女。
虽然后来养父母对自己也不错,但梦中的梨树,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远方还有自己真正的家。
每当从梦中惊起,柳军便多一份思念,日积月累下更坚定了他要回家的决心,可茫茫人海,自己又记不清家在何方,消失的亲人犹如大海捞针,让柳军找不到回家的路。
妻子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无奈自己一个人力量渺小,除了安慰丈夫,实在帮不上什么忙。
妻子在家中吃饭,电视上播放着《宝贝回家》栏目,看着失散多年的孩子回到亲生父母的怀抱,感人的画面不禁让人潸然泪下。
猛然间,想起什么的妻子立刻给在外上班的柳军打电话,告诉他下班快回家,自己有办法帮他找到亲人。
接到电话的柳军,来不及多问,连忙请假赶回家,在妻子的鼓励下,登录宝贝回家官方网站,并在信息库中留言,期待官方回信。
自留言那天起,柳军一天登录无数次网站,祈求自己的信息不要石沉大海,“皇天不负有心人”不久后,柳军终于接到来自栏目组的电话。
官方志愿者在了解到柳军的信息后,迅速展开行动,柳军提供的信息很有限,仅仅知道自己来自四川,被拐时春节将至,除此之外,他最笃定的就是梦中家门前的梨树。
二十几年来反复梦到,肯定是儿时的自己时常围绕梨树玩耍,才会导致记忆深刻。
根据线索,志愿者立刻来到四川当地,希望在警方的协助下,寻找到他的亲人。
与此同时,远在北京的工作人员,经过不懈搜索,终于在庞大的信息库中搜寻到一条寻子求助,信息中提到自己的孩子也在7岁走失,同样是男孩,家住四川农村。
这条信息的出现,无疑为所有人注入一剂强心针,志愿者火速根据信息联系求助人,当即出发前往求助人所在地。
基本信息都能对上,却唯独家门前的梨树遭到求助人反驳,求助人称自家从未种过梨树,孩子也不是和爸爸出门逛集市走丢的。
信息的偏差,导致最终结果并不理想,得知消息的柳军也十分失落,
难道回家之路终成空,自己的希望要沦为奢望。
故乡梨花开,满树芬芳指引回家路身经百战的志愿者,劝说柳军不要放弃希望,工作多年,他们遇到很多寻亲途中屡遭波折,最终阖家团圆的家庭。
柳军听后很快振作起来,这是他寻亲路的起点,不能在最初就被挫折打倒,心中坚信一定会有重逢的一天。
经过第一次的信息失误,后面的寻找更加严谨,根据信息,不断缩小范围,走访四川农村多地。
首先寻找20余年前种植梨树地区,随后调查家中是否有走失儿童,年龄性别是否吻合,经过四个月的不断寻找,终于将范围缩小至四川省绵阳市三台县。
志愿者在三台县境内,各村走访询问,毕竟丢失孩子的家庭还是极少数,几经辗转下很快寻找到姚家沟村。
在村政府的带领下,志愿者来到姚安心家中,面对突如其来的陌生人,姚家人感到不知所措,在说明来意后,姚安心激动的紧紧握住志愿者的手。
经过志愿者初步信息比对,姚家人的答案全部吻合,最让人感动的是,家门前伫立着那颗柳军梦中的梨树。
为确保万无一失,志愿者并未第一时间将消息告诉柳军,栏目组将采集的姚安心DNA样本,立刻寄回相关检测机构。
检测结果认定姚安心与柳军为亲生父子。
年过花甲的姚安心,没想到竟是走失多年的孩子,自己找到回家的路。一瞬间激动,感恩,愧疚涌上心头,这位年老的父亲抱着姚家大女儿痛哭出声。
四个月的煎熬等待,彻夜难眠都有了最好的回报,当柳军得知志愿者为自己找到家人后,立刻打电话给妻子报喜。
“媳妇儿,我找到亲人了,我终于要回家了”
电话中的夫妻同样泪流满面,其中的感慨与不易,只有局中人得以体会。
梦中的亲人在招手,柳军一刻也等不了,火速收拾行李,在节目组的安排下带着妻子及一双儿女赶往四川。
经过近2000公里的日夜兼程,柳军终于见到梦寐以求的家人,姚家人全家出动,拉起“欢迎回家”的横幅早早等候在楼下,只为迎接“迷路”的家人。
不得不感叹血缘的牵绊,柳军刚下车姚家两个姐姐便认出弟弟,快步上前紧紧相拥,汹涌的思念下泪流满面。
姚安心看着这一幕,默默上前将姐弟三人圈进自己怀中,轻轻抚摸孩子们的头发,将满心的慈爱化作无声的轻抚,诉说着多年的牵挂。
在场的志愿者,周围的邻居无一不为之感动,许多人同样红着眼眶,在心里为这终于团圆的一家人,送上真心的祝福。
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的柳军,在家人中寻找一个瘦小的身影,没有见到母亲的他,拉着姚安心询问。
“爸,我妈怎么没来?”
听到儿子提起妻子,姚安心不禁悲从中来,是啊,如今小儿子回来,一家人终于聚齐,却唯独缺少妻子一人。
“咱妈四年前去世了,走之前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一直念叨着要我们一定找到你”
想起母亲临终前的嘱托,姚家大女儿哭着向弟弟诉说母亲的牵挂。柳军听完再也绷不住的痛哭出声,执意想回老宅看看。
时隔多年,在家人的陪同下,柳军再次回到年幼时的老宅,推开院门熟悉的梨树散发着阵阵芬芳,柳军情不自禁的上前,站在梨树下深深仰望。
春去冬来,转眼二十余载,老宅早已物是人非,老旧的围墙,残缺的屋顶,无一不在感叹岁月无情,唯一不变的是梦中那颗依旧挺拔的梨树,日日夜夜等待着。
姚安心上前,摘下一颗熟透的果实,放在儿子手中,柳军回望,梦里看不清的面庞渐渐清晰,与现实重合。接过父亲手中的梨子,轻咬一口,只留浸润心间的甜蜜。
走上前轻轻抱住父亲,缓缓开口:
“您的儿子,姚斌,回家了。”
也许此时还有不少家庭,正在经受骨肉分离的痛苦,但请始终坚信“拨开云雾见月明”,永远不要放弃希望。
人贩子终将受到审判,愿天下无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