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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配图,均为唐寅画作)
藩王造反,这在明代屡见不鲜。其中最成功的,便是明朝的第三任皇帝——明成祖朱棣。朱棣本是燕王,大明第二任皇帝建文帝朱允炆削藩,燕王朱棣起兵造反,只用了三年工夫,朱棣造反成功,皇帝朱允炆被拉下马,燕王变成了大明皇帝。
朱棣造反成功,其实是很有道理的。明初的藩王有钱、有权,尤其是兵权,都是造反的有利条件。皇帝自家人造反,朝廷的军队跟打普通反贼不一样——从朱棣造反的开始,到后来成功地包围首都南京,官军倒戈、观望的即不是少数,最终帮燕军打开城门的,都有官军,还有皇帝家里的人。
藩王造反的优势,明成祖朱棣当然明白。朱棣即位后,藩王的兵权被剥夺了,但经济实力依然强劲,所以朱棣之后藩王造反的现象,在明朝仍然屡屡出现。朱棣次子汉王朱高煦,就曾模仿老爹起兵造反,但被明宣宗给灭了。
明武宗正德年间,藩王们掀起了造反新的高潮。受封甘肃的安化王朱寘鐇相貌魁梧,周围的人一吹捧,“皇帝瘾”便上来的,只是他造反之路很不顺,仅仅热闹了十八天,就被陕西总兵曹雄给抓获了。安化王谋反不到十年,宁王朱宸濠就接过了造反的“接力棒”。
明武宗朱厚照(1491—1521),明朝第11代皇帝,在位16年,年号正德。他一上台,自家人就起来造反,明武宗朱厚照怎么这么命苦呢?
其实,朱厚照是个幸运儿——他的生辰是个“吉祥号”:他生于亥年、戌月、酉日、申时,倒过来看顺序正是申、酉、戌、亥。如果命理也是个理,他的一生应该工作顺利,万事如意。但事实上他的一生始终相当别扭,让后人难以看懂。《明史》认为他一生贪杯、好色、尚武、耍无赖,荒淫暴戾,怪诞无耻,并成为后世的谈资。但他的事迹,又显出他刚毅果断,瞬间诛灭刘瑾,轻易平定安化王、宁王之乱,指挥出应州大捷,国泰民安,并且都不是吹的。
除了《明史》中的观点,朱厚照其实是个很守规矩的皇帝,性格也相当柔弱。按照制度,皇帝不能轻易出城,朱厚照想到的是化妆成老百姓,由此可见其行为方式。
窥视中的朱宸濠,正是看中了朱厚照的懦弱,决定夺取最高权力。他先准备智取,企图以己子入嗣朱厚照,兵不血刃取得皇位,但没有成功。智取不成,朱宸濠只有做全面的准备。
在宁王朱宸濠造反“方案”里,竟包括花大价钱请名画家唐伯虎。唐伯虎政治智慧一般,也没有从政经验,这又是为什么?
唐寅(1470―1524),字伯虎,又字子畏,号六如居士、桃花庵主、鲁国唐生、逃禅仙吏等,吴县(苏州)人。弘治十一年(1498年),二十九岁的唐寅到南京参加乡试,一举中举,并名列第一,成为“解元”。
乡试中的第一名“解元”、会试中的第一名“会元”与殿试中的第一名“状元”,便是读书人梦寐以求有“连中三元”,而唐寅无疑成功走出了梦想中的第一步。
弘治十二年(1499年),唐寅赴京参加会试。作为乡试的“解元”,会试能进士及第应该是正常的,但唐寅不幸卷入程敏政“鬻题”案。身陷囹圄的唐寅受尽折磨,所谓“身贯三木,卒吏如虎,举头抢地,夷泗横集。”书生说理,尚能道出个一二三四,这棍棒猛打,骨头就太嫩了。唐寅扛不住,被迫服诬认罪,供称程敏政尝受其金币,出卖试题。这桩案子,闹了四个月,最后明孝宗以程“临财苟得,不避嫌疑,有玷文衡”为由,勒令敏政致仕;徐经、唐寅有“夤缘求进之罪”,责令“黜充吏役”。唐寅一生自视甚高,这场打击几乎将其精神摧毁。科举蒙羞,唐寅根本就不甘为小吏,从此绝意仕途,对绘画情有独钟。唐寅决计以诗文书画终其一生,绘画的引路人是周臣。
唐寅成了声名远播的画家,宁王朱宸濠造反前便因此看上了他。注意:宁王看上的,是唐寅绘画才能,而不是其他!
朱宸濠乃明太祖朱元璋五世孙,宁王朱权后裔,明孝宗弘治十年(1497年)袭封于南昌。朱宸濠生性不羁,却善于以文行自饰。宁王朱权一脉,一直不甘于寂寞。当年明成祖朱棣许以“天下中分”,最终却给了一张空中画饼。尽管几率渺渺,但太祖这一脉的政治企图生生不息,等到明武宗即位,宁王朱宸濠的政治野心急速膨胀。
正德九年(1514年),宁王朱宸濠派人来吴地进行大规模的人才招聘。这一年,朱宸濠再次被恢复护卫、获得兵权,他的“人才工程”显然是为自己的“宏图大业”招兵买马。唐寅的几个朋友,都进入了宁王朱宸濠的视野,但招聘结果并不理想。朱宸濠亲自给文征明写信并送去重金,让其担任幕僚,但文征明以身体欠佳,没有答应。
朱宸濠同样看上了唐寅,派人送去了重礼。没听说唐寅有造反方面的天赋呀!朱宸濠为什么会想到唐寅呢?其实,朱宸濠是在做人才储备,他的人才清单意图也相当明显:一个是政治失意,一个是社会名流。为图大事,朱宸濠“欲招致四方材名之士。”唐寅中过解元,诗书画的知名度很高,宁王朱宸濠主要是“慕其书画名”。而唐寅的这种特殊才能,朱宸濠将会派上十分特殊的用场。
长期失意的唐寅,建功立业的心愿并未冥灭,始终希望能有个机会,一展自己的抱负与才华。朱宸濠的“诚意”,显然打动了唐寅。正德九年(1514年)秋,唐寅来到了南昌。在这里,宁王特地为唐寅建了一套别墅,另外还为他准备了十位美女模特。仕女画,唐寅最为擅长。但朱宸濠不惜重金收罗美女,并不是为了提高唐寅的业务水平。在朱宸濠的眼里,朱厚照是个好色的昏君,朱宸濠希望唐寅的“十美图”尽快震撼面世,然后送给朱厚照,从而产生绝妙的功效。
宁王也算是一个风雅之人,经常与唐寅和诗论画。以一个文人雅士的眼光,是看不出阴谋家的险恶的。但有一天,唐寅拜访了一个朋友,自己的幻想也就此破灭。
这个人,就是王秩。王秩,字循伯,官江西副使,备兵南赣。王秩认为朱宸濠是个“有异志”的藩王,现在的所作所为非常值得怀疑,断言朱宸濠“必且为乱”。并大胆预言:宁王朱宸濠犯上作乱,“不出十年矣!”
王秩的启发,唐寅有了警觉与观察。他发现宁王的交往十分复杂,除了风雅之士,更多的是些不三不四的人,甚至还有社会流氓。而宁王与自己的交谈,于“酒间语涉悖逆。”唐寅如梦惊醒,感到了恐惧。
唐寅现在必须考虑如何避嫌,逃离宁王府。方法,是装疯。唐寅全身一丝不挂,大张着两条腿,露在外面,还用手乱弄。唐寅的疯傻之举,宁王既失望,又害怕。一个疯子在府上,对自己既无用处,还可能坏了自己的大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遣送回家。
正德十年(1515年)三月,唐寅重新回到了吴中。朱宸濠企图通过美女来智取明武宗的计划,这时也基本搁浅了。
正德十四年(1519年),宁王朱宸濠正式造反,先后攻下长江沿岸重镇九江、南康等。朱宸濠计划攻克安庆,再攻下留都南京,在南京圆上帝王梦。但宁王朱宸濠的运气太差,他遇上了一代“圣人”王守仁,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宁王朱宸濠叛乱事败,一度投在宁王门下的唐寅,自然受到牵连。据《风流逸响》记载:朱宸濠事败后,唐寅涉案。唐寅离开朱宸濠是在他叛乱之前,也没有唐寅实质性介入宁王谋反的证据,查处宁王案的官员,对唐寅比较同情,只发现他在宁王府曾写过一首赠宁王的诗:“信口吟成四韵诗,自家计较说和谁?白头也好簪花朵,明月难将照酒厄。得一日闲无量福,作千年调笑人痴;是非满日纷纷事,问我如何总不知?”
正是这首诗,把唐寅给救了。官员们认为这首诗表达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异志,说明唐寅算不上朱宸濠的同党,也就顺手把唐寅给放了。
沈前辈在《子平真诠》中讲,八字月令中的食神藏而不透,而透出伤官的命局,则为人性格刚强,即如沈路分命造:丁亥 癸卯 癸卯 甲寅。要是食神格而透出偏、正财,则主富贵程度不大,即如龚知县命造:甲午 丁卯 癸丑 丙辰。
沈老此言不甚全面。因为性格刚强与否,主要是看八字格局的喜忌。八字月令藏食露伤的人,不一定都是性刚之人。月令透杀的命未必就是恶人,月令透印的命未必就是善茬,关键是看八字相喜神怎样。若八字印多而透伤官,则主人以怨报德,化善为恶。若八字杀重而以印化,则主人以德报怨,化恶为善。
沈路分命之所以性刚,是由于其格局为伤官喜比,要是换做伤官配印,而印星又能有效克制伤官的情况下,那么尽管月令还是藏食露伤,其性格就不会刚强了。再如风流才子唐寅(唐伯虎)命造:庚寅 己卯 癸丑 甲寅。此造亦是藏食露伤之格,可命主只是轻狂风流罢了,心性并不刚强。其由就是日坐丑印可制伤的缘故。
而偏、正财叠出的食神格,也没有根由就断其富贵不巨。龚知县命月透甲伤,日坐丑印,实为伤官配印格。大运南方,丑印失地,此为富贵不巨之因,而跟正偏财混杂毫没关系。再如武节将军石良命造:己未 丁卯 癸卯 丙辰。此造即正偏财叠出,但命主因解明太祖朱元璋鄱阳湖之危急而被授封统兵元帅,封武德将军。后又擢其为武节将军,世袭管军正千户,此命富贵不可谓不巨乎?
沈前辈书中又曰,食神本是化泄日元之气的,因其能生财,故为吉神。因此食神生财格为好格佳局。财星要有根,没必要偏正财叠出,要是八字身强食旺而透财,即成大贵之格。即如梁丞相之命造:丁未 癸卯 癸亥 癸丑。
沈老此言佳乎?食神生财格固然为美,但要说“八字身强食旺而透财”,即成“大贵之格”,则恐非是。因为八字贵气体现在官杀印绶,而不体现在食伤财星。梁丞相之命有未丑二杀为忌,北方运去尽二杀,西方运得印之乡,故能大贵。
刁女士:甲申 丙寅 癸亥 甲寅。此造属于“身强食旺而透财”之命,但命主只是国企普通职工,不富不贵,常人矣。其因在于年支有申印,而大运北方,申印无气使然。
侍读学士黄绍萁命造:甲寅 丙寅 壬子 癸卯。此造看似“身强食旺而财透”,实则水生木而木生火,格成从财。因此命主于南方财运中进士及第,官任侍读学士、湖北提学使、京师大学堂总办。
大学士傅恒命造:壬寅 壬寅 壬寅 壬寅。此造日元无根,必是身弱无疑,大运又行南方财运,则身更弱矣。可是命主因何贵为一代名臣?根由也是因为壬水虽多,悉皆生木,行南方运时再生火,格成从财。从财之后,则日元为火,而木为日元之印,故大贵也。
窦先生命造:甲辰 丙寅 壬辰 庚子。此造为食神生财格,日元坐辰库通根,时支得禄,应为身旺而财透,可命主至今年逾半百,还只是普通国企职工。此命因何不贵?印星无根之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