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对年龄的称呼很讲究,不用数字直接表示,而是用好听的词汇加以记载,意味深远。
人初生叫婴儿,或“度”,不满周岁称襁褓,或赤子。
1岁称牙牙,或周晬,即周岁。
2至3岁称孩提,即幼儿时期。
女孩7岁称髫年,男孩7岁称韶年。两者有一个统称为“始龀”。
10岁以下称黄口。
9岁称指数之年。
10岁称外傅之年,或幼学。
13岁至15岁称舞勺之年。
15岁至20岁称舞象之年。
女孩12岁称金钗之年。
女孩13岁称豆蔻年华。
女孩15岁称及笄之年。
女孩16岁称碧玉年华,或破瓜之年(意思言简意赅,一目了然),也称“二八年华”。
女孩20岁称桃李年华。
女孩24岁称花信年华;女子出嫁称票梅之年。
男子20岁称弱冠,或加冠。
30岁称而立之年。
40岁称不惑之年。
50岁称知命之年。
60岁称花甲,或耳顺之年。
70岁称古稀之年,或悬车之年,或杖围之年,或从心之年。
77岁称喜寿
80岁称杖朝之年。
88岁称米寿
80至90岁称耄耄之年。
99岁称白寿
100岁称期颐之年。
108岁称茶寿。
140岁称双稀,或双庆,即70的两倍。
另外,还有称童年为总角或垂髫,称青少年为束发,女子待嫁称待年或待字,老年称为皓首或白首,长寿老人称为黄发等。
文/兵法天下【原创】
古代的很多文学作品,特别是明清、近现代的一些通俗演义小说,我们常会看到这样的文字描写:少男少女,男欢女爱,或情欲所致及时行乐,或新婚燕尔洞房花烛。女子与男子交欢同房时,女孩在“破瓜之年”,都要忍受“破瓜之痛”,古人才有“破瓜之时,凄楚殷殷”之说。
这里所谓的“破瓜”,后人自然而然地便会联想到“初夜”、“破身”、“见红”,有的甚至感慨“少女的终结”,“贞操的逝去”……等等一些列的概念,并以此引申出各种各样的臆想。
“破瓜”之词从客观上说明“少女”转变为“少妇”,如同自然界的破蛹成蝶,也是女人完成了人生重要的一次蜕变,真正意义上成为一个“女人”,同时它也成为男女之间最为神秘而心动的美妙时刻。
所以“破瓜”之举,我们也无需望而生“淫”,羞于开口,莫衷一是。孔老夫子也不无隐晦地说过:“食色性也!”,更何况芸芸众生中的凡夫俗子?
“破瓜”一词的由来据文献记载,“破瓜”一说最早出自“南朝”时一首叫做《碧玉歌》的乐府诗中。《乐府诗集》的编撰者郭茂倩在其注解中认为:最初的《碧玉歌》本为晋汝南王为其宠妾碧玉所作,只是因时间过于久远而流失。现存的《碧玉歌》实际上是晋朝孙绰所作,原文如下:
碧玉破瓜时,郎为情颠倒。
芙蓉凌霜荣,秋容故尚好。
碧玉小家女,不敢攀贵德。
感郎千金意,惭无倾城色。
碧玉小家女,不敢贵德攀。
感郎意气重,遂得结金兰。
碧玉破瓜时,相为情颠倒。
感郎不羞郎,回身就郎抱。”
这首诗道出了“破瓜”一词的同时,成语“小家碧玉”、“喜结金兰”也出现在其中。通过这首诗我们不难看出,它将一位芳龄少女,情窦初开,春心荡漾,宜嗔宜喜,面对自己心爱的少年,欲拒还迎的羞态,描写得生动形象,淋漓尽致,从内心到行为举止,刻画的栩栩如生,入木三分。
“破瓜”一词的最初含义这首诗中的“破瓜”,实际上是古代文人间才有的“拆字”说法,在诗文中多用于刚成年的女性,也叫做“分瓜”。
其实是将“瓜”字里外一拆分,就变成了内外两个“八”:喻示“二八年华,即为十六”,一般指的是女子已年满十六岁了。与此同时,也因为“八八六十四”的结果:亦有指“老女人六十四岁”的说法,比如在“功成当在破瓜年”中就有这一层含义,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样一个词两种内涵和解读,第一种使其具有了诗意和梦幻般的魅力色彩,也只有在传统文化博大精深的中国,才有机会诞生如此玄妙的性别暗示。除了早期的《乐府诗集》,纵览《全唐诗》我们也能窥见一斑,其中不乏“破瓜”之句均指“二八佳人”。
唐代诗人李群玉在《醉后赠冯姬》中写道:“桂形浅拂梁家黛,瓜字初分碧玉年。”晚唐诗人段成式《戏高侍御七首》中写道:“犹怜最小分瓜日,奈许迎春得藕时。”五代时期的文学家大词人——和凝在他的《何满子·二首》中写道:“正是破瓜年几,含情惯得人饶。”唐代文人皇甫枚在其《三水小牍·绿翘》:' 鱼玄机色既倾国,思乃入神,喜读书属文,尤致意於一吟一咏。破瓜之岁,志慕清虚。'说的是唐代才女鱼玄机年方16岁。南宋陆游《无题》诗云:“碧玉当年未破瓜,学成歌舞入候家。”清代著名学者袁枚在《随园诗话》就曾言道:《古乐府》“碧玉破瓜时”或解以为月事初来,如破瓜则见红潮者,非也。盖将瓜纵横破之,成二“八”字,作十六岁解也。大家可以看到,在以上诗词以及清代文人袁枚对前世诗歌的解释,无论是“破瓜”,还是“分瓜”,还是均是代指芳龄,并无其他曲解之意,还是那样纯洁无暇,没有丝毫的“污”。
“破瓜”之词的演变,“污”从何时起?明末清初随着演义小说时代的到来,“破瓜”一词的含义有了质的变化。这个时代的文人通过形象的想象,故意把“破瓜”的瓜跟年龄脱钩,而变成了女子的身体,这样想来,这个词不仅被玩坏了,难免增加了很多粗俗和肮脏,甚至还有了“龌龊”的成分,其中很大程度取决于封建礼教,以及封建文人“男权主义”成分,以及民间的“大男子主义”的人格。
从这个角度来看,这个词确实被后世这些“文化流氓”搞污了,原本与“豆蔻”、“及笄”、“金钗”、“碧玉”、“桃李”、“花信”……这类美好事物相提并论的美好事物,以至于后世只知“破瓜”为破身,不知“破瓜”是年龄了,从以下可以得到例证。明末冯梦龙在他的《警世通言·杜十娘怒沉百宝箱》中就曾这样写:“那杜十娘自十三岁破瓜,今一十九岁,七年之内,不知历过了多少公子王孙,一个个情迷意荡,破家荡产而不惜。”清代蒲松龄也曾在《聊斋志异·狐梦》中写道:“见一女子入,年可十八九,笑向女曰:‘妹子已破瓜矣,新郎颇如意否?’”清代李渔在其《玉搔头》里也有这样的句子:“就是良家的女儿,到这样年纪也该出嫁了,岂有做的人,十六七岁还不破瓜的道理。”这里破瓜也变成了女子人身“第一次”了。结束语用一句如今网上流行的话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从“破瓜”这个词的古今演变来看,此言不假。试想无论是冯梦龙,还是李渔、蒲松龄,在他们那个时代都是大名鼎鼎文化大家,难道他们不知道“破瓜”的意思吗?针对这个问题,文友们有何高见?如何理解的?欢迎留言交流!【温馨提示:兵法天下,诗词文化。尊崇原创,不忘初心。自古读书本难,行文不易;既然头条有缘,文笔相见。如果您认可“兵法天下”,敬请赞转分享,雅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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