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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江西政法
久雨初晴,光照大地。
2022年2月24日早晨,九江湖口县三里高速公路出口警车列队、警灯闪烁。8时25分,湖口县公安局民警押解着一名潜逃25年的命案逃犯乘坐一辆黑色汽车缓缓驶出收费站。
千里追凶,平安凯旋。警方押解回来的这名逃犯,就是湖口县“1997.1.21”命案逃犯曹某某,自案发后至今,曹某某在外逃亡整整25年零1个月。
犯下大案 销声匿迹
1997年1月21日晚,湖口县双钟镇小岭一居民家中发生一起命案。一男子入室被发现后持刀行凶,造成一人死亡、两人受伤。该案发生后,湖口县公安局高度重视,迅速开展侦查。市公安局也多次派出刑技等专业人员到湖口指导案件侦办工作。
经过细致勘查、深入摸排和调查走访工作,锁定犯罪嫌疑人曹某某。曹某某时年21岁,在一家饭店学厨,案发后已经外逃。由于当时技术条件有限,虽然经过多方努力,但一直无法查找犯罪嫌疑人下落。
一个追逃 接力25年
二十五年来,“1997.1.21”案犯罪嫌疑人没有到案一直是湖口刑侦人的一块“心病”,湖口县公安局也把这起案件视为侦查办案工作的一笔“欠账”。多年来,刑侦大队民警换了一茬又一茬,有的退了休,有的转了岗,但“1997.1.21”案工作专班一直延续接力。历届局党委班子和刑侦部门都把侦破该起命案、追捕凶犯作为重点攻坚任务,组织专班开展对曹某某的追捕工作,做到案件不破、专班不撤。
一件件物证档案、一叠叠卷宗材料、一份份数据清单、一张张悬赏通告,记录着民警25年的追逃历程。有时一条线索会让民警激动好几天,甚至会盯着干上几个月,为的就是尽早抓获犯罪嫌疑人,给受害人一个交代,给受害人家属一个交代,给社会一个交代,也给自己一个交代。
千里奔波 追凶不眠
今年春天,一场寒雪不期而至。然而寒极必暖,事情往往会有转机。
春节过后,工作专班民警再次就“1997.1.21”案进行会商研判,经过海量信息筛查,发现在广东省珠海市务工的一名男子与犯罪嫌疑人曹某某的情况存在较大关联,需要进一步调查核实。局主要领导接到报告后,迅速安排精干警力连夜赶往珠海市进行侦查。
民警在侦查中发现,该男子在当地一家汽车服务中心担任店长,在工作地附近有一处出租房,平时一个人生活,下班后经常蜗居出租房,极少外出。虽然该男子相貌与外逃前的曹某某判若两人,且口音也难以辨别,但从其他方面反馈的情况表明,该名男子极有可能就是外逃的曹某某,民警决定立即实施抓捕。
2月22日上午,在当地警方的协助下,工作专班民警在一家汽车服务中心将犯罪嫌疑人曹某某抓获。经突审,曹某某承认自己的身份,并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天网恢恢 疏而不漏
“真希望你们能早点找到我,我现在终于解脱了。”这是曹某某在见到民警后说的话。逃亡期间,曹某某睡过大街,捡过破烂,天天担惊受怕,看到警察就心慌。平常上班埋头做事,不敢交朋友,不敢喝酒,不敢谈家人,不敢说过去,什么都埋在心里。
“觉得自己就像在做梦一样,很痛苦,过年过节经常一个人在床上哭”。曹某某回想过往,痛苦地说。时隔25年,他已经忘记了乡土乡音,不会说“湖口话”,只偶尔能听懂几句。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自己做过的事,自己承担责任”,曹某某对民警说。的确,世间没有后悔药,每一个人都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来源:九江公安、湖口公安
十年前的治安特别不好,那个时候遍地都是小偷,不但有小偷,而且抢劫抢包的人也不少。经常听说,有些带着金项链,戴着金耳环,被一些歹徒使劲拽走的,有的耳朵都被拽流血了,那几年我虽然也有金项链和金耳钉,但是我从来不敢带。
因为那些年我亲身经历的事情也是挺恐怖的,有一年我去东莞打工,某一天我走在路上的时候,我是背着一个包包的,突然之间,从我后面飞驰而来一辆摩托车,一个人开着车一个人坐在后面,两个男的,坐在后面的那个男的拿了一把锋利的刀子,他们把车停到我身后,用刀子割断我的包包带子,使劲的把我的包包拽走,然后他他们的摩托车,厩风掣电驰般的开走了,我吓得哇哇大哭,因为我只看到黑乎乎的一个影子,他们开车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我根本都看不清楚他们长什么样,所以说我报警也是没有用的,那个时候我还没有结婚,我谈了一个男朋友,那个包包里面有我的手机还有他的手机,还有100多块钱,那是我所有的家当了,因为我那个时候确实是很穷的,最后我走投无路,我就给我当时的那个男朋友借钱,虽然他借给了我1千多块钱,而且他还重新给我买了一个手机,但是最后我们还是因为这件事分手了。没过多久我的身体就生病了我就回家了。
虽然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差不多有十几年了,但是在我的心里永远是一个黑乎乎的阴影。人怎么能够坏到那种程度呢?为什么要去抢夺别人的财物,难道那些人都没有良心吗?
还有,我刚结婚的那几年,我们那里结婚很流行陪嫁电动车的,那个时候我买的一辆电动车是一辆3千多块钱的电动车,有一天晚上厂里面发了两张体育馆演唱会的门票,我老公带着我去体育馆观看演出,那个时候是杨幂来洛阳演出的时候,当我们到晚上12点钟看完演出出来的时候, 外面一排一排的电动车,我却唯独看不见我的那辆车了。就那样我的3千多块钱的电动车仅仅就骑了三个月的时间。亲爱的小电车就被小偷偷了。
那几年,我丢失的电动车不止一辆,我这个人吧,没有车是没有车,但我一旦买车我总是喜欢买那种3千多的非常漂漂亮的电动车,但是就在那些年,那些小偷猖狂的年代,我整整丢了四辆电动车,每一辆电动车差不多都是在我骑了刚好三个月的时候就丢失了,而且丢失的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有时候我的电动车是我在我家楼下丢的,我早上起来打算骑着电动车去上班呢,明明晚上就放在楼下面的电动车,早上起来一看竟然就不翼而飞了,明明我上的锁呀。小偷真的是太有能耐了。所以那段时间我真的是欲哭无泪,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被这种阴影包围着。我我因此感觉到非常的痛苦,为着那些丢失的电动车我抑郁了很久很久。
那个时候社会的治安真的是非常的乱,小偷猖狂,劫犯猖狂, 在那个时代我真的是没有一点的安全感。
但是突然之间我觉得这几年的治安真的特别的好,现在我的电动车,放不管放在楼道里放在车子棚里,还是放在我们小区下面,我是天天都不用上锁的,已经骑了五六年了,我们现在我们小区的人都不锁电动车,但是从来也没有出现电动车会丢的事情了,我觉得现在的治安真的是越来越好了。这应该都是警察通知作出的贡献。前一段时间我去一个快递公司里面上班,我们那个快递公司是包装化妆品的,而且他们那个化妆品全部都是从国外运过来的,里面好像有三个男孩,大概偷了人家价值五六万的化妆品,最后被安检的给抓到了,真的是判刑判的他们特别的严重啊,好像一个判了十年,一个判了六年,一个判了三年,而且因为那个化妆品是从外国运过来的,他们在化妆品没有销售出去的时候把化妆品给偷走,这样就涉嫌一个漏税,涉嫌一个走私,所以他们才会判那么重的刑。那些男孩都很年轻啊,就因为偷东西这点事儿,断送了自己大好的青春啊。所以说现在我的电动车也不会丢了就算不上锁他也不丢,可能现在国家把偷东西这种罪判的挺重的,所以瞬间我们国家的治安就好了非常的多,我真的是心里美滋滋的很庆幸呀
好了我今天说了这么多,中午我做了啊三个加家常菜,让我辛苦又勤劳的妈妈品尝,味道还挺好的然后我又蒸了米饭。我知道我过几天就要离开家了,我就想多做点美味让妈妈多吃一点。
一个醋溜豆芽,一个黄豆芽炒蘑菇,一个红烧豆腐炒肉。
央视网消息:做梦都想当警察的张某遇到了自称警察的前同事池某,对方说能够帮忙办理入警手续,张某于是花了26000成了一名所谓的“卧底警察”。之后,池某带着张某往返省内多地,实施各种所谓的“追逃任务”,张某真的圆了警察梦吗?
今年2月初,福建宁德的张某遇到了前同事池某,对方称,自己现在是公安部门的民警,见张某羡慕不已,池某声称可以帮其成为警察。
为骗取张某的信任,池某特意身着警服,向其展示身份,并描述自己在福州抓捕逃犯的过程。于是张某深信不疑,辞去了自己辅警的工作,并先后三次付给池某26000多元,让池某尽快安排其当上警察。
池某收到钱之后,担心自己天衣无缝的骗局被张某识破,于是跟张某说他现在已成功地帮他办成警务人员了,身份是卧底,需要保密,其他人是不知道的,工作职责是蹲点抓捕逃犯。
于是池某在网上下载了一些通缉犯的在逃犯身份信息,并带着张某四处蹲点假装抓捕逃犯。
就这样,从今年3月起到6月底,池某假戏真做,先后带着张某到南平、宁德、福州等地蹲点抓捕所谓的逃犯。他还通过微信向张某布置追逃任务。在池某给出的地点,张某往往一蹲就是一天。随着时间的推移,张某发现有些不对劲儿。为什么三个月来自己没有领到工资呢?来源:央视网
见到身着制服、操着熟悉乡音的警察,45岁的王兵(化名)忽然有种轻松的感觉:“不用再被噩梦纠缠了。”
王兵个子不高,身材精瘦,皮肤有些黝黑,跟人说话时,他的眼睛会直视对方,有时会低头陷入忏悔,有时也会露出尴尬的笑容。
过去28年,王兵都活在恐惧和忧虑里。他辗转多个省市,不敢跟别人深交,害怕别人了解自己。他频繁换着工作,改名换姓后做起了生意,年近中年才敢结婚生子。他不敢踏足自己的家乡,他说,这么多年,没睡过一天踏实觉。
17岁时,他杀了人。
2018年3月21日,已经改名换姓、结婚生子,在外潜逃了28年的王兵最终被上海青浦警方抓获。在看守所,记者与他聊了聊。
留下一张“终于报仇了”的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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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6月14日上午,原青浦县青浦镇盈中新村发生一起故意杀人案,被害人卓女士及其仅三个月大的孩子遇害。
从事刑侦工作刚满一年的董毅到达现场时,小区楼下已经挤满了人。走上5楼,一个新装修不久的两居室房子里,一名年轻女子仰面倒在卫生间,身上没有伤口。走进卧室,衣橱的门敞开,里面蜷着一个刚满3个月的婴儿。母女两人都没有了呼吸。
如今墙皮斑驳的案发地所在小区,当时是新建公寓。“这家人条件挺不错的,那时候家里已经有彩色电视机了。”警方多年后回访,盈中新村的老街坊仍然印象深刻。
整座小镇都被这起凶残的杀人案搅动着。凶狠歹徒勒死母女的说法在坊间流传。人们在猜测凶手的动机,担心自己成为下一个被害人。
紧张的气氛也在公安内部蔓延。董毅记得,为了这起案子,青浦当时总共300多名警力几乎全部出动。那几天,刑队办公室里彻夜亮着灯,烟灰缸里插满烟头,董毅和专案组同事们在烟雾中研究线索、推演案情。
“连三个月的婴儿都不放过,我们起初怀疑,这可能是一起‘仇杀’,凶手可能与死者有很深的矛盾。”引导警方往“仇杀”方向侦查的,还有留在现场的一张字条,上面写着5个字:终于报仇了。专案组调查了死者的社会关系,没有发现可疑对象。
在凶案现场,董毅和专案组的同事提取到了一些嫌疑人留下的生物痕迹信息。受到当时技术条件的限制,案发现场的痕迹和物证全靠人工进行分析、比对。
案发第三天,通过一次次的社会面走访调查和技术比对,警方锁定了嫌疑人——案发地附近一所职业高中的高一学生王兵。但当警方上门抓捕时,这个17岁的少年已经不知所踪。
他将婴儿放进了橱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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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当天早上,王兵和另两个同学又逃课了,三个人在青浦镇上的一家桌球室里打桌球。碰巧学校的教导主任路过桌球房,但只揪住了两个学生,王兵借机跑了:“我比他们机灵”。
“不想回学校,还想再玩会儿。”王兵告诉记者,当时自己想起了前几天曾在同学的哥哥家玩连接电视的插卡式游戏机,“玩得不过瘾,还想玩。”于是他朝同学哥哥家所在的小区走去。
走上5楼,房门虚掩着。“我往里面看了下,没人。”进门后是一个餐厅,连接着客厅,王兵记得游戏机就放在电视下面的抽屉里。
卧室的门关着,王兵以为家里没人。“那个时候,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我想把游戏机占为己有。” 这个念头在王兵脑中挥之不去,他拉开电视柜的抽屉,看到那台游戏机。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打开了,伴随着女主人的一声惊叫。“我听到她大喊‘抓小偷抓小偷’,心里一下就慌了。”
“我想让她别喊了。”王兵说,当时“就害怕自己偷东西的事传出去”,他想捂住女主人的嘴。女主人挣脱了,跑到厨房拿了把菜刀自卫,两人发生搏斗,王兵的左手小臂受伤。情急之下,他用手绕过女主人的脖子紧紧掐住,几分钟后,女主人倒在地上。
“我也瘫坐在地上,当时不知道她是受伤还是怎么了。”为了逃避责任,爱看武侠王兵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情节,他找了张纸,写下“终于报仇了”5个字。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卧室里传来婴儿的哭声。害怕哭声把邻居引来,王兵走进卧房,张望了一圈后,打开衣橱的门,把婴儿放进衣橱,关上橱门。
陷入回忆时,王兵低下头,仍觉得“当时脑中一片空白”。那之后,王兵把菜刀装进书包里,用自己的衣服擦拭了地上的血迹,逃离现场。路上,他发现没人注意他。“我就想先找个地方包扎下伤口,刀就扔在途中的经过小水沟里。”
当晚,左手小臂缠着一层白色纱布的王兵回到家中。面对父母询问,王兵脱口而出已经在心里盘算好的说辞:“我跟前两天欺负弟弟的小鬼打了一架,破了点皮。”
第二天,王兵像往常一样回到学校上课。多年后,据当年教过他的老师回忆,王兵表现淡定,远超他的年龄。镇上发生凶案的消息迅速流传,同学们也在讨论。王兵消失后他的同学才想起异常:“平时他很活跃,肯定会加入谈论,但那天他异常安静,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发呆。”
“第二天到学校听同学说才知道,两个人都死了,我真的杀人了。”28年后,王兵再回想起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彻底完了。”他走出教室,乘坐公交直奔火车站,“扒上了一列开往长沙的火车,我想往南方逃,越远越好。”
自认“偷东西”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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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前,王兵认为自己做过最坏的事情,除了逃课、打架,就是在初中“偷了邻居家的几块钱,还被拉到派出所教育了。回来后,被我爸狠狠打了一顿。”
现在想来,王兵觉得小时候自己对“偷东西”这个恶习的认知“存在偏差”,“我觉得是小事情,只要读书好就可以了,没有正视这个陋习。”
在初三之前,王兵算得上是个品学兼优的孩子。小学每次考试都在班级前三,初一初二的学习成绩也名列前茅,“妈妈对我和弟弟的学习抱着很大期望,要求也严格”。
转折发生在初三那年。他迷上了看小说,看录像带,打桌球。在当时,这些都是“坏学生”做的事情,王兵的成绩随着一落千丈,中考分数只够上职高,“当时有点失落,家人也很失望。”
进入职中,王兵很快结识了几个“好兄弟”。据当年的同学回忆,身材瘦瘦小小的王兵打起架来却“很凶相”,“他一个人打两个也不一定会输。”
“父母的教育和家庭氛围都很好,是我自己没走正道。他们养育了我17年,我给他们的却是一辈子的阴霾。”回头看,王兵说人生都是被他自己毁的。
开饭店年入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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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上海后,王兵先后辗转躲藏湖南、广州、浙江、安徽等地。
“我有很强的求生欲。”王兵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笑容,无论是案发后搪塞父母的谎言,还是逃亡路上曾经几度冒出的自杀念头,他都“挺过来了”。
王兵将逃亡的28年分为两部分,前半部分是“流浪”,后半部分是办了假身份证后的“生活”。
流浪在广州,王兵一度靠乞讨为生。有一次,走在广州火车站外的天桥上,他动过跳下去自杀的念头。但王兵最终说服了自己,“也许抱着一丝侥幸,想着就算有一天被抓了,我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捡废品、打工,流浪路上,王兵感到了身心双重的煎熬。比起身体的痛苦,每到夜晚一闭眼,那天的情景就是一个永远躲不过的噩梦,耳边响着女主人歇斯底里的“抓小偷”声。
比起黑夜,他更怕白天。“白天让我无处可藏。”他说,怕与人交流,怕秘密被人看穿,“要不停伪装,让别人觉得你是个正常人。”
1998年,王兵跟着认识的工友到西部某省做餐饮学徒。在那里,王兵用“徐涛”的名字办了一张身份证。有了这张身份证,王兵有了更强的求生欲望,“我催眠自己就叫徐涛,想跟过去一刀两断。”
他开始过起了“生活”,但生活始终伴随着噩梦和阴影。10多年里,王兵在心里说服自己“洗心革面”,为新生活打拼着。2007年,王兵来到安徽宁国,在那里跟他人合开了一家饭店,生意最好时,每年能赚上百万元。
女儿出生让他想起被他杀害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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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饭店里,王兵认识了他现在的老婆。对于结婚这件事,他一度心理很矛盾。一方面渴望拥有亲情,一方面也担心幸福随时会化为泡影。“想用亲情冲淡对杀人回忆的恐惧。”最后,他还是选择了结婚,他骗老婆和岳父母,父母已经过世了,他们没有细究。”
婚后,他和妻子生了两个孩子。“大女儿出生后,我第一眼看到她时,脑子出现那个可怜婴儿,以前的画面全出来了。她越长大我越怕,我的事要是曝出来,她的一生就毁了。” 他对孩子的期待,只有让他们成为好人。“我很害怕他们学坏,害怕他们像我一样走上歪路。我不在乎他们的成绩,只要做个好人就行。”
在别人看来,王兵过着“有车有房有儿有女”的体面生活。但在别人看不到的时空里,王兵过着另一种人生。
“我老婆和岳父母都知道,这么多年我从来没在晚上12点前睡过觉。睡不着,也不敢睡。”每到夜晚,王兵的噩梦总是如影随行:“不管跑到哪里,画面总会出现在脑海里。要么梦见被害人的画面,要么梦见公安来抓我了。”
被捕前一周,宁国警方通知王兵配合调查取证,提取了生物信息,那时他既害怕又心存侥幸。“害怕失去眼前的幸福,又想着也许公安找错人了。”
归案后,他心里踏实了。
2018年3月21日,王兵开车准备外出时被几名警察包围擒获。听到一名警察用上海话说“铐起来”,他心里突然有种轻松的感觉:“所有的结果,都是我该承担的。”
落网之前,王兵也动过继续逃亡的念头。“但我还能逃到哪里去呢?就算逃得再远,也逃不出自己的心。”
“被抓后,心里踏实了。起码我可以用回父母给我起的名字,也不用在别人面前演戏和说谎了。”进看守所后,王兵全盘交代了当年杀害一对无辜母女的经过。随后,在看守所里,他体会到了28年来第一次一觉睡到天亮的滋味。
这段时间,王兵时常会复盘自己人生走过的45年岁月。他最怀念的,是在家里的时候,跟爸爸、妈妈还有弟弟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快30年了,家乡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终于回来了。如果有机会,我想跟父母下跪道歉,这么多年,他们替我承受了太多。”
最愧疚的是被害人和家属,在逃亡的28年里,王兵曾想过回来自首甚至到被害人“以死谢罪”。“如果可以用我的命换回那两条生命,我愿意。但我没脸见他们。”
来源: 上观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