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秉炎
练霄鹤在笔会上写字。
“从来好古亦求新,欢喜心生笔有神。最慕驼翁灵气足,挥毫便到晚明人。”驼翁姓练名肖河,亦作霄鹤,又署镜斋。生前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长沙市书法家协会顾问。1926年11月出生于河南嵩县一农民家庭,22岁时入北京华北大学学习,有幸聆听郭沫若、范文澜、成仿吾、吴玉璋、艾思齐等名家授课。后来随着全国解放,南下到湖南参加农村土改工作。后到省检察院、省日化总厂工作,直至1984年离休。
驼翁从小喜好书法,在当地名家指导下临写欧体《九成宫》和颜体《颜家庙碑》。这一嗜好虽因工作或生活缘故时有间断,但心所系之,直到终生。他有北方人的豪爽之气。平时喜欢抽几口烈性烟,喝几蛊烈性酒,为人率真谦和。谈吐语气平和,论事要言不烦。
我与驼翁相识,是在20世纪70年代,一见到驼翁,就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个光头高个子老头,背微弓,瘦长的脸上有一双虽然不大却炯炯有神的眼睛。后来才知道,那时候他的年龄才五十出头,只是本人比实际年龄显得要老蛮多。岁月流淌,随着交往的深入,驼翁成了我亦师亦友的忘年之交。
书法界有一种富有灵气的人(即悟性高的人),他们天生对艺术敏感,一触即悟,不必像平常人一样刻苦用功,却能达到某些艺术感觉迟钝者费尽心力而不能达到的境界。驼翁就是老一辈书法家中富有灵气的一位。他能很快地领悟所学法帖的特点和妙处,得其精髓而挪为己用。
练霄鹤草书作品《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节选。
早期我曾见他背临怀素《苦笋帖》,写得形神兼备,那时期的作品就很具怀素的风规。有段时期他钟爱张瑞图的草书《醉翁亭记》,并未临写,但当时的作品却饶有张瑞图的韵味。因为一直很推崇长沙市书法家胡六皆先生的书法,驼翁写的行楷书,颜法中就有六皆先生的笔意。总之,对其所欣赏的书家法帖,总能做到心摹之则手可追之。
我很欣赏驼翁写作品时的姿态,随意地站着,或正或侧;运笔或迟或速,有时中途停顿,思索片刻,再骤然落笔;作点时急速如高峰坠石,真是随意潇洒,下笔有神,力能扛鼎。
胡六皆先生很欣赏他的用笔方法,曾经对我说:“有几张下笔想学练老,真见鬼,他下笔便有神,我下笔便像丑女着时装当模特……”
驼翁虽然崇尚传统,但思想活跃,眼界开阔,不排斥新风格、新流派。敢探索,能实践。我曾见过他的“浓淡墨书法”“少字数书法”“墨象书法”以及以口书、筷子书、指书等方法写成的作品,虽未必完美,但其品格不俗,有些作品有一般笔墨达不到的意外效果。
尤其是他的浓淡墨多字书作品,最令我佩服。浓淡墨书法我也多有尝试,只能写好少字数的作品,多行多字书法却总难写得浑然一体。驼翁则能写得整篇和谐统一,墨色变化自然,没有“花”的感觉,的确是大家手笔。
由于驼翁见高识广,他在书法理论方面也卓有成绩。他曾经花了两年时间撰写理论文章,代表作有《书学散论》《草书二圣论》和《怀素自叙帖真伪辨》。《书学散论》或谈古论今,或议事评人,都能深入浅出,一针见血,言简意赅。《怀素自叙帖真伪辨》提出了自己独特见解,论述充分,逻辑性强。《草书二圣论》立论新颖,遣词用句俏皮生动。这两篇文章,有很高的学术价值,深得专家好评。
清诗人袁子才倡导诗写性灵,驼翁认为书法亦如此,特别强调书法要写出势和神,要神气十足,而不要过分注重细节技巧。还认为书法家的作品不论多体或单一,不论现代或古典,关键在高度。只有格调高、底蕴深、功夫精的高水准书法,才可能载入书史,流传后世。
虞逸夫赠练霄鹤对联,故意以先河名之,意喻练霄鹤在书法理论研究上在湖南开先河。
驼翁书法不囿于一体,正、草、行、篆、隶都有涉猎,所作皆气息高古。其行草书的成就最高,特别是大草和近乎大草的行草书,是我最叹服的。这类书法用笔随按随提,活泼生姿,线条变化丰富,写点刚健利索。这类书法布局谋篇随意为之,自然生动,错落有致,欹斜生姿,而且款识与正文能完美结合。
这类书法博采众家所长,镕铸怀素、张旭及晚明行草大家的长处为一体,而自成家数。虽看不出专师哪家的痕迹,仔细品味,却可发现:使转轻灵便捷,学张旭、怀素;点画沉雄厚重,法祝允明;笔法变化多端,似傅山、张瑞图;墨法枯润有致,宗王铎。而其晚年书法,则苍劲雄浑,已臻人书俱老的境界。在我的心目中,他是可与胡六皆、何光年比肩的书法家。
记得有一次,驼翁对我说:“对于书法我是玩,是一个玩家,而不是书家。”好一个“玩”字,难怪他常用的闲章是“生欢喜心”。惟其“玩”,所以他书写随意,姿势潇洒。惟其“玩”,所以他的点画特别生动,富于变化。惟其“玩”,他写出的字,结体多意外效果。惟其“玩”,令他兴趣广泛,涉猎多方,“玩”书、“玩”画、“玩”理论、“玩”收藏。也惟其“玩”,导致精力分散,不能专心致力于书法。
试想一下,如果驼翁能倾毕生精力于书法,勤于笔耕而不辍,凭他的见识阅历和悟性灵气,我相信,湖湘大地将会产生一位真正的书法大师。
说到金庸、古龙、梁羽生的武侠小说,经典很多,这三位武侠大师不但小说写得精彩,而且人名取得也非常好听。特别是金庸的女名,古龙的男名更是为读者津津乐道,其实在梁羽生的笔下则是男女名字起得都好听。
今天我们来总结一下梁羽生笔下名字好听的十大高手,特别筛选出来名字好听的绝世高手。这类高手有个特点,那就是越是绝世高手,名字越好听,而且经得起细品。这就是梁羽生的文化造诣,大师手笔。
第一:岳鸣珂。作为天山派的一位重要人物,岳鸣珂是天山派祖师霍天都的徒弟,曾在熊廷弼的手下当过参将,熊廷弼被害后,岳鸣珂出家为僧,法号晦明,也就是我们所熟知的晦明禅师。
情场失意和政治失意的岳鸣珂,在天山北高峰创立了天山派,创造了攻守兼备的天山剑法,成为天山派的镇派绝技。此外还收了杨云骢、楚昭南、凌未风为徒弟,打造了游龙剑、断玉剑和天山神芒,可以说天山派能够成为江湖中举足轻重的大派,岳鸣珂功不可没。
第二位:凌未风。是天山派第一代掌门,武功高强,是天山七剑里成就最高的一位,凭借游龙剑和天山神芒,震惊江湖,处于无敌手的状态。由于暗器手法了得,因此得了个绰号天山神芒。
凌未风不但继承了晦明禅师的衣钵,还将天山派武功发扬光大,自创了大须弥掌法和大须弥剑式。掌法、剑法,对于天山派后代子弟的影响很大,易兰珠、冯瑛、唐晓澜、唐经天、金世遗等人都曾使用过大须弥招式。
第三位:练霓裳。练霓裳本是陕南绿林的扛把子,师承凌云凤。是一个貌美如花却又性格刚强的女子,因机缘遇到了武当弟子卓一航,两人展开了一段虐恋。后来因卓一航性格软弱,练霓裳在大闹武当后一夜白了头发,从此避居天山南高峰,开创了天山派南支。
练霓裳这个名字很好听,虽然姓氏比较生僻,但是配上霓裳二字,真是美不可言,让人想到了彩练、霓裳羽衣。她的绝技包括旋风剑法、反天山剑法等,徒弟则是飞红巾和武琼瑶,都位列七剑之内。
第四位:张丹枫。亦狂亦侠真名士,能哭能歌迈俗流。提到张丹枫,会自然而然地想到这句话,是梁羽生对张丹枫性情的最好总结。作为梁羽生笔下的名士,张丹枫可以说是梁羽生写得最为出色的一个角色,也是梁羽生最为钟意的角色,有梁羽生的志趣品味在其中。
张丹枫,可以说是梁羽生笔下登峰造极的武学大师。有天下第一剑客之称,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称,他不但掌法、剑法、暗器、内力都十分了得,而且自创了无名剑法,成就令人惊叹。
第五位:乔北溟。乔北溟作为梁羽生笔下知名度最高的魔头。被称为三百年难得一见的大魔头,不但达到了正邪合一的境界,而且后世学了他秘籍的孟神通、厉胜男、金世遗,都成了顶尖高手。
第六位:金世遗。金世遗这个名字有今生被人遗弃之意,是毒龙尊者为他所取。金世遗在梁羽生笔下是可与张丹枫比肩的人物,将正邪武功合而为一,开创了超迈前人的武学局面。
第七位:唐晓澜。这个名字很大气沉稳,一如唐晓澜这个人物一样,敦厚实在。作为天山派掌门,唐晓澜在云海时期,成为当之无愧的第一高手。
第八位:金逐流。金世遗和谷之华的儿子,逐流有随波逐流的意思。金世遗以前愤世嫉俗,所以希望儿子不要像他那样,他希望金逐流能随波逐流,跟众人打成一片。
第九位:江海天。江海天这个名字,也是很有气势,给人一种海纳百川,容人之量的感觉。江海天武功盖世,在金世遗远走海外后,他是中原公认的天下第一。
第十位:唐经天。唐晓澜和冯瑛的儿子,文武双全,惊才绝艳,这个名字也非常有底蕴。唐经天出自武林世家,学的又是天山派正宗武学,所以也是绝顶高手的存在,后期武功炉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