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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就像天气,总是在变化。可能前一秒还是风和日丽,下一秒却可能乌云密布,让你束手无策。
相爱的两个人应该希望天长地久。然而,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就失去了对对方的热情。
然而,当两个人的感情进入冷淡期的时候,就像喝白水一样无味,但还是得喝。然而,很多相爱的两个人在平常的生活中却走散了。
在爱情的路上,愚蠢的女人有很多。他们明明知道男人不再爱他们,却自欺欺人,相信有一天男人会回到他们身边。性别情感:如果男人不喜欢你,女人这样做是明智的。
及时撤离
在交往过程中,男人和女方首先必须深爱。当然,此时的爱情可能只是一种幻觉,但彼此痴迷的两个人却并不了解。
只有当他们在一起时间长了,才会逐渐发现彼此是否真的相爱。
当然,也有很多人一开始是真心相爱的,但随着岁月的流逝,却忘记了自己是如何相爱的。
甚至有一些男人在恋爱期间不再爱女性、不与女性分手、欺骗女性感情、不尊重女性。
然而,有些女性明明知道男人不爱她们,但她们还是不愿意相信事实。他们总是天真地认为有一天男人会改变主意。
其实你只是为自己而活,并不想分手。对于女人来说,如果男人不爱你了,就不要纠缠对方。这只会让你变得廉价。
聪明的女人绝不会在这个时候纠缠男人。如果他们意识到男人不再爱他们,他们就会退出这段关系。
因此,在两性关系中,如果女人知道男人不喜欢你,及时退出才是明智之举。
没有联系
在情感的世界里,男人基本上比女性更理性。如果他爱你,男人就会竭尽全力地宠着你,在你面前大胆地表达自己,在你向他示爱时绝不会马虎。
但女性不同。有些女人在爱一个人的时候,会腼腆,怕狼怕虎。他们担心对方不喜欢自己,或者担心在一起的时候不被别人看到。 。
在恋爱之初,这样的女人就是那种躲着躲着的人。如果他们不幸分手,她也不会潇洒地转身走开。相反,她将切断与男人的联系并继续参与其中,因为女性无疑是愚蠢的。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聪明的女人在开始恋爱时就公开承认这一点,也希望得到家人和朋友的祝福。当然,聪明的女人不会刺她。喜欢她就喜欢她,不喜欢她就不喜欢她。如果关系破裂,男人不喜欢她,聪明的女人肯定会不再和她联系。
一是尊重自己,二是不给那些人品不好的男人有伤害自己的机会,因为有的男人在分手后确实还不断地和女人联系。他们的目的不是复合,而是和女人在一起。 G。
愚蠢的女人常常在情感上被男人欺骗,并继续被男人欺骗。聪明的女性在分手后立即切断与男人的联系以保护自己。
所以,在两性关系中,如果男人不喜欢你,女人就应该屏蔽男人的联系方式,停止联系,不给对方伤害自己的机会。这很聪明。
开始一段新的关系
在我们的生活中,我们经常听到人们谈论一个女人在感情上受到伤害,不愿意再寻找伴侣。总之,这样的女人就是傻。她为了一个不再爱她的男人,断绝了自己余生的幸福。 。
然而,甩掉你的男人可能已经找到了新欢,而你是唯一还在默默为他悲伤的人。
如果男人真的爱你,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不会轻易离开你。如果有一个男人不喜欢你,无论你多么关心他,别人也不会理解你。有些男人甚至会认为你太难对付了。
然而,现实生活中,仍然有一些愚蠢的女人,为了不复存在的感情而伤害自己,默默地为不再爱她们的男人哭泣。
然而,有一些聪明的女性,如果男人不喜欢她们,她们也不会为男人感到难过。
聪明的女人其实是很理性的。如果男人不喜欢她,她就不会再装了。相反,她会勇敢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即使短时间内无法遇到对的人,她也会努力去寻找他,而不是让自己停留在上一段感情中,伤心担心。
所以,在两性关系中,如果男人不喜欢你,女人也不要忘记。他们应该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尽快忘记过去,开始新的生活。这很聪明。
提醒女性:在两性关系中,如果男人不喜欢你,你应该及时制止,停止联系,开始新的关系。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在感情中,女人有时候不应该太难相处。当面对不喜欢她的男人时,她应该坦白出来,不要让自己在男人心目中的价值大打折扣。她不应该迷茫,有尊严地出去。这就是对自己的尊重。
另外,如果男人不喜欢你,分手后就不要保留你的联系方式,希望有一天你能与他重燃旧情。既然你不再爱他了,就不要再联系他了,以免影响你寻找下一段感情。
不过,如果男人不喜欢你,女性也不应该不耐烦地等待。他们应该勇敢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让过去成为昨天,以阳光的心态迎接美好的明天。一个人的一生不可能只经历一段感情,所以女人不需要在失败的感情中束手无策,而是在跌倒的地方爬起来。
对于你的余生,你应该充满期待,相信命运不会让你失望,相信你能在未来遇到真正属于你的爱情。
女人永远记住:要想爱别人,首先要学会爱自己、尊重自己,才能得到真正的爱。 #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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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就不记得我了?”
“记得”,傅烬如赶紧点了点头,然后叫了对方的名字,“徐烈?”
徐烈笑了笑,然后瞟了一眼人群舞动的方向,“跳得太起劲可不是好事。”
刚才傅烬如一直闭着眼睛,大概没注意也没发觉。
她身边一直有两个男人在围着她转。
原诺都站起来了,本来想过去的,结果傅烬如先一步被徐烈带出来了。
“谢谢啊……”傅烬如还是亲自跟徐烈道了谢。
不管怎么样,徐烈也算是给她解了麻烦。
“不客气”,徐烈勾唇笑,然后倒了杯酒,碰了碰傅烬如面前的酒杯。
傅烬如怔了怔,还是将酒杯拿了起来。
这是原诺的酒杯,她之前就没打算真的喝酒,但此刻,徐烈杯子都已经举起了,她好像不好拒绝。
除去刚才徐烈帮了她不说,傅烬如承认,自己是怂的,怂却庸俗。
因为她更大程度上,其实是不想得罪徐烈。
上一次跟徐烈聊过一会,她知道徐烈对她手上的项目有兴趣,不管真假,终归是一个希望。
只有真正被逼到无奈,被逼到无路可退的人,才懂这种感觉,这种想要抓住任何一根救命稻草的感觉。
“先干为敬”,徐烈笑得开心,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傅烬如咬了咬唇,也将酒杯举到了嘴边,只不过,她没真的喝进去,因为有只手将她手里的杯子抽走了。
傅烬如抬眸,一眼就对上了萧丛南有些难看的脸。
萧丛南眼底的不悦很明显,傅烬如倒不觉得她和萧丛南之间存在什么吃醋的关系,但是男人的尊严有时候会让人产生极强的胜负欲。
萧丛南之前很清晰明确的告诉过她,想要得到他的帮助,就不许跟徐烈往来。
“你能喝吗?”萧丛南蹙眉盯着傅烬如,脸色微沉。
四目相对,傅烬如静静看着他,几秒之后,将酒杯从他手里又抽了回来,她废话不多说,直接仰头将酒给喝下去了。
“傅烬如”,萧丛南开口,语气不重,声音也轻,但他念着这三个字的时候,却让人有种从人到名字都被他捏碎了的错觉。
原诺站了起来,已经能感觉到气氛的不妙了。
“萧总这是……几个意思啊?”原诺看萧丛南,目光里的不善也明显。
虽然傅烬如要喝酒,她自己也不同意,但傅烬如怎么做,还真轮不到萧丛南管。
“回去了”,萧丛南淡淡看了原诺一眼,没理会,然后直接握住了傅烬如的手腕,要拉她走。
“现在前夫都管得这么宽了吗?”看这架势,徐烈终于开了口,却是要死不活,不屑的语气。
“前夫?”萧丛南转眸看向徐烈,脸上笑得很淡,但是捏着傅烬如手腕的手重了几分。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轮得到你管?”萧丛南用最轻描淡写的语气说最狠的话。
“萧丛南?”徐烈微扬起下巴,面向他,眼底的挑衅很明显,他笑着抬手,指了指萧丛南的胸口,“一个一结婚就背叛自己的妻子一走了之的人,这会在跟我说你们夫妻之间?”
上次碰到之后,徐烈也查了查他。
“但她到底还是我的妻子”,萧丛南迎着他的目光,笑了笑,“徐大少爷,你知道她是我的妻子,意味着什么吗?”
萧丛南目光直直看着徐烈,突然又转头看傅烬如,他按着她的手腕拉近自己,然后不由分说的侧头吻上了她的唇。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傅烬如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萧丛南的唇就已经贴上来了。
傅烬如完全怔住了。
只觉得脑子在一瞬之间像是宕机了,从头到脚都麻了。
反应过来之后,傅烬如一把推开了他,然后抬脚气愤又慌乱的跑了出去。
“我们先回家咯”,萧丛南看了一眼徐烈和原诺,转身快步跟上了傅烬如的脚步。
傅烬如有些踉跄狼狈的快步出了酒吧,她走得很快,甚至是漫无目的的逃跑。
“傅烬如”,萧丛南很快跟上她,然后拉住了她的手臂。
“先上车,回家”,萧丛南拉了拉她,语气放低几分,瞟了一眼车子的方向。
傅烬如没说话,脸色不太好,她垂眸看着自己被萧丛南握住的手臂,抬起另一边手,一点点将萧丛南的手给推开了。
“萧丛南,你太自我了”,傅烬如目光紧盯着他,到现在才将恨意浮现。
她一直不想恨,毕竟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萧丛南不是东西,但他从来没有虚伪的掩饰过这个事实,是她自己瞎了眼非要嫁,还真不能怪他。
就跟你撞上了桌角一样,那桌子本来就在,得怪自己不看路。
可到了此刻,她无法再平静的面对萧丛南,内心里翻天覆地的不满和不甘,像是巨浪一样,直接将她给覆盖了。
萧丛南凭什么?凭什么这样?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傅烬如看着他,突然笑,讽刺的笑,她后退一步,然后转了身,直接走到路边打了辆车离开了。
萧丛南看着傅烬如消失,他看了好一会出租车离开的方向,然后才垂眸叹了口气,自己也上了车。
萧丛南回去的时候,傅烬如已经到家了。
萧丛南小声将家门关上,隔着不远的距离,他能看到静坐在沙发的傅烬如,以及她面前茶几上的银行卡。
还有,她应该在家里又喝了酒,因为萧丛南能闻到酒味,也能看到茶几角落随手丢了几个易拉罐的拉环。
萧丛南走到她跟前,傅烬如没抬眸,但是开了口,“你自己收拾东西吧。”
萧丛南垂眸看她,脱了外套丢沙发扶手,然后他蹲下了身子,直视傅烬如,“不管作为一个现实人情中的朋友还是合作伙伴,徐烈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傅烬如闻言笑,她微眯着眼睛笑着看萧丛南,“他人品不好?”傅烬如直接笑出了声音,“萧丛南你是怎么有脸去评价别人是不是好人,是不是有品的?”
萧丛南不会觉得他自己是一个多么善良道德的人吧?
“你走吧,把你的行李,银行卡,车子,全都拿走。”
傅烬如拉开茶几下的抽屉,将结婚证给拿了出来,丢在茶几的时候顺道起了身,“收拾东西滚蛋,我不想再在这个屋子里看到你。”
傅烬如说完话,直接抬脚往房间方向而去。
这个婚早就该离了,就不该跟他纠缠,在他一回来的时候,就应该先不顾一切跟他划清界线。
“为什么啊?”看着傅烬如的背影,萧丛南还是开了口,“我跟你说过的,不希望你跟徐烈走得过近,你自己答应了的。”
是傅烬如答应了,后面他们才会聊到对方都满意的地步。
他们是夫妻,在还没有离婚的前提下,可以互相扶持,这一点萧丛南没有任何意见,可是如若徐烈,或许其他任何人掺合进来,意味就变了。
他萧丛南对傅烬如而言,就不是丈夫了,是跟所有能够帮到她的人一样,都是她愿意讨好的对象罢了。
傅烬如闻言停住脚步,她转身,直接背靠着房间门板,直直看着萧丛南,眼底的失望格外明显。
四目相对,萧丛南抬了脚,然后一步步走到傅烬如面前,再开口的时候,语气淡了几分,“我不是说了吗?明天先去公司看看,我尽全力解决,我可以的。”
言下之意,傅烬如根本不需要这么急着去讨好别人。
傅烬如看着他,眼角不自觉有些红了起来。
果然不是一路人,到了此时此刻,他们两个之间也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萧丛南从来不知道,真正让傅烬如绝望和害怕的是什么。
傅烬如看着萧丛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看着看着,突然重重叹了口气,然后摇头失笑,“萧丛南,你真的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和死活吗?”
傅烬如显得疲惫,转身推开了房门,抬脚进去的时候,又被萧丛南拉住了,这一次力度很大。
傅烬如咬着牙,想挣脱,但不能如愿。
傅烬如也较着劲,憋着难受和委屈,她低头,用力想掰开萧丛南的手。
萧丛南随着她挣扎的力度,将她捏的更紧了。
“萧丛南……”挣脱不开,傅烬如像是放弃了,抬眸看他的时候,却哭了。
不是撕心裂肺的那种大哭,只是流着眼泪看他。
萧丛南怔了怔,赶紧放开她。
“跟徐烈有什么关系?”傅烬如看着萧丛南的眼睛,边流泪却又边笑。
“我在你心里,就真的那么不值一顾吗?我的喜怒哀乐,我应该怎么面对怎么放下,对你来说,真的那么无关痛痒吗?”
傅烬如抬手,用手背狠擦了一把自己的嘴角,然后手往上,又狠狠划过眼睛,将她的眼泪擦干。
“萧丛南啊……”傅烬如后退一步,靠在门上,显得生无可恋的难受和疲惫。
“你不爱我,是你自由,可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对待一个爱你的人”,傅烬如哽咽着低泣,颇有些破罐破摔的往前一步,贴近了萧丛南,然后抬手搂上他的脖子。
“我喜欢你,你不懂吗?我很愿意跟你离婚,因为我知道我们之间不会有好结果,我想止损,可这不代表我不爱你了,你怎么能一次次这样对我呢?”
“傅烬如……”萧丛南垂眸看着她,想说些什么,但是傅烬如抬手已经将他的嘴给捂住了。
此刻傅烬如贴他很近,酒味在一刻清晰浓烈。
“三年前,我说我喜欢你,你甚至都不屑回答,我还以为你不回答是代表着我有机会。”
“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不乐意,你也没说,我还以为我们能尝试,你后来走了,也没有一个交代,现在好了,现在我已经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了,我一点也不想再强求,咱两就干干脆脆离了吧?”
“我用了三年才能下这个决心,你为了自己的脸面硬着头皮亲一个爱你的人,你是好了,亲完硬气了,牛逼了,想过我吗?”
“我这里”,傅烬如苦涩的笑着,点了点自己的心脏,“我这里有一道伤口,你给的,我好不容易花了这么久的时间,自己缝缝补补让它看起来正常了,结果你又一把给撕开,撕开之后呢?跟你无关了,那我呢?我又需要花多少时间来治愈?”
“你可以不爱,咱们干脆分开,不要一再的以一个无辜者的姿态去招惹喜欢你的人。”
“你不爱我,所以你懂不了我面对你时候的感觉,那种渴望,又绝望。”
有些不满就跟洪水猛兽一样,一旦撕开了口子,它就能将你完全淹没。
你就会跟一个疯子一样的难堪,狼狈,你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歇斯底里,你的委屈会被放大,你会看到这个世界的丑恶,会痛恨上天给予你的一切遗憾和痛苦。
傅烬如就是这样,已经用尽全力控制,不想在萧丛南面前崩塌,可她还是塌了,塌下来的时候毫无尊严可言,眼泪,骂喊,拉扯。
她迷迷糊糊的仅有意识里,还能记得,自己像一个泼妇。
“傅烬如……”她能听到萧丛南的声音,在叫她的名字。
傅烬如全身没有力气,她的思绪平复不是释怀,而是突然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傅烬如整个身子往下划的时候,萧丛南抱住了她。
“傅烬如,带你去医院好不好?”隐隐约约能听到萧丛南的声音。
傅烬如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只能摇头,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摇成功。
不要,她不要去医院。
意识再次回笼的时候,傅烬如是躺在自己床上,已经天亮了,床旁有简易吊水杆,上面的药水已经空了。
萧丛南没有违背她的意愿,没带她去医院,带应该有叫了医生来看过她。
傅烬如深深呼吸,她抬手,此刻力气倒是回来了,她将手举起,看着手上被小纱布帖着的针眼处。
“醒了?”房门被推开,萧丛南走了进来。
目光对上的瞬间,傅烬如觉得自己的脑子要炸裂了。
记得不多,但记得。
昨天晚上,似乎很不愉快,很难堪,很丢人。
“没有太大问题,但是你真不能再喝酒了,医生说了,至少一个月之后才行。”
萧丛南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杯水,坐到床边的时候开口说了这话,然后将水递过,“喝不喝?”
“嗯”,傅烬如点头,撑着身体坐起来,但是没再看萧丛南,只是默默接过水。
傅烬如低头,喝了水。
“我们不离婚是因为这样我能更理所当然有立场帮你,但是你放心,你如果有了更喜欢的人,我不会缠着你的,你告诉我就行。”
“哦”,傅烬如点头,已经喝完了水,但是还是不敢抬头看他。
“当然”,萧丛南又开了口,“你如果非要现在就离婚,我也没有意见。”
“嗯”,傅烬如将水杯放下,点了点头。
“嗯是什么意思?”萧丛南看她。
傅烬如抬眸,目光看进萧丛南的眼睛里,然后再次点头,“现在离婚。”
四目相对,气氛突然之间有些怪异了起来。
傅烬如看着他。
萧丛南微眯着眼睛耸了耸肩,“昨天晚上说过什么,还记得吗?”
“不……不记得”,傅烬如摇了摇头,别开了目光,顿了两秒,又看着被子开口,“但是愿意离婚是真心的。”
“忙完这段再说吧”,萧丛南起了身,顺带着将杯子一块拿了出去。
萧丛南出去之后就没再回来了。
傅烬如伸了个懒腰,还是掀开被子起了身。
她出了房门,看到萧丛南站在阳台上打电话,犹豫几秒,还是抬脚走了过去。
“这几天会忙。”
“好,我尽量。”
萧丛南打电话的声音颇有些无奈,他抬眸能看到傅烬如已经站在推拉门边看他了。
“好,找时间带她回去”,萧丛南朝电话开口,但是手却朝傅烬如的方向招了招。
傅烬如有些不解,还是顺着他手的方向踏出了一步。
萧丛南看到傅烬如出来了,也往她的方向走了两步,然后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
傅烬如有些茫然,垂眸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这一次不是握的手腕,是手。
“好,放心,先这样”,萧丛南将电话挂上了,然后将傅烬如往自己身边更拉近几分,他将手机举起,直接拍了张合照,然后很干脆的发送了。
“你干什么?”傅烬如后知后觉,将自己的手抽出,然后离他远了一步。
“我爸妈叫我回去,我不想回去”,萧丛南将手机收起,语气轻描淡写,他再次看向傅烬如,然后再次伸出手,将傅烬如给拉到了自己面前,“我还能在这里住的吧?”
傅烬如看着他,没说话。
她现在看萧丛南,莫名还是有些心虚,她还是要尊严,没敢没皮没脸的回想并且继续昨天晚上的强悍叫骂。
她知道她和萧丛南没结果,但也不想将他们之间撕得粉碎。
不爱可以体面的离开,她不想再让自己成为那个人人笑话的傻子恶毒女人了。
四目相对好几秒,傅烬如垂下眼眸,看了一眼自己被握住的手,然后轻轻动了动,想将手收回。
“傅烬如”,萧丛南没放手,反而握得更牢了几分,“我为昨天的事情跟你道歉。”
“什么事?”傅烬如心脏有些不安分。
昨天晚上够糟糕了,不提及的话或者还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萧丛南没说话,但是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傅烬如的心瞬间被揪紧了。
萧丛南看着她,突然一下低头凑到了她面前,四目相对,近在咫尺。
傅烬如甚至能感觉到萧丛南的呼吸,就呼在她的侧脸上。
萧丛南的呼吸越近,傅烬如越是心脏跳得快,她下意识脚步往后挪动了一丝,是随时准备逃跑的姿态。
萧丛南看着傅烬如,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他轻叹了口气,那气息更清晰的打在傅烬如脸上。
萧丛南贴近傅烬如的耳边,然后低声开了口。
只不过,声音里略微有些失落。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这么讨厌我……亲你。”
“医生给留的药,吃了”,萧丛南给傅烬如拿了水和药。
傅烬如坐在沙发上,抬眸看萧丛南,萧丛南一边手拿着水杯,另一边手的手心里有两颗药。
触到傅烬如的目光,萧丛南又将水和药往傅烬如面前更递了递。
“谢谢啊”,傅烬如抬手,接了水杯,然后又伸出自己的手心,伸到萧丛南面前。
萧丛南垂眸看她,微微瘪嘴,没有真的将药放到她手心里,而是直接拿到了她唇边。
傅烬如看他。
“张嘴”,萧丛南俯下身子,凑近了她。
“我自己来”,傅烬如抬手,想自己拿药。
萧丛南皱眉,将药拿得远了几分,不满的神情很是明显,“我又没嘴对嘴喂你,这也不行?”
傅烬如没说话。
“行吧”,萧丛南叹了口气,还是将药放到了傅烬如的手心里。
傅烬如拿了药,然后放进了嘴里,就着水咽了下去。
萧丛南就一直站在沙发旁,看着傅烬如将药咽下,而且他垂着眸子能很清楚的看到傅烬如将药咽下时微扬起的脖颈。
傅烬如脖颈处很白皙,而且侧脖处有个小痣,颇有几分性感。
“谢谢”,傅烬如抬头,将水杯递还给萧丛南,正好能触到他此刻颇深的目光。
“你也不问问什么药,让你吃就吃了?”萧丛南似笑非笑。
傅烬如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我爸妈让我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带你回去吃个饭,你介意吗?”萧丛南笑,赶紧换了个话题。
“介意”,傅烬如目光直直看着他,回答得干脆。
萧丛南的父母并不待见她,虽然之前傅爷爷没去求过萧父母帮忙,但是,他们应该是知道的,他们并没有伸出援手的意思。
他们三年都没交情了,现在萧丛南回来了,说要带她回去吃饭,可想而知多虚伪。
“行吧”,萧丛南瘪嘴,悠悠点了点头,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傅烬如的身边,直接将她剩下的半杯水给喝了。
“那就不去呗”,萧丛南将空杯子放下,转头看了傅烬如一眼。
傅烬如的表情有些微妙,她摸不透萧丛南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看着萧丛南,目光又望向茶几上的空杯子。
“我去弄点吃的,吃完了,晚上再打一针。”
萧丛南开口,然后起了身,若无其事的模样。
“还打?”傅烬如咬唇,不太乐意。
“下次多喝点,多喝点就不用打了,我直接给你送抢救室去”,萧丛南哼笑。
刚做完手术就喝酒,这么不要命的,傅烬如头一个。
在酒吧喝了一杯也就罢了,回家了还继续喝,喝完了边对着他表达爱意边骂人。
“行,然后你记得签字放弃抢救啊……”傅烬如抬眸看他,笑了笑。
萧丛南淡笑着看她,突然又俯下身子撑着沙发扶手,他凑近傅烬如,笑得无奈,“我不是好人,但也没有那么坏,我不会那么对你的。”
“那谁知道呢,所以,能离婚就尽量别拖到丧偶。”
“你这是铁了心跟我离婚啊?”萧丛南失笑,他看傅烬如的眼睛,认真了几分,“傅烬如,一直有个问题……”
“别问”,傅烬如哼了声,抬手将他推开,直接起身走回了房间,“我困了,不用喊我吃饭。”
傅烬如回了房间,她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又躺回了床上。
昨天晚上她算是半昏的状态,根本没有真正的休息好,这会一点不想动了。
傅烬如上了床,很快就浑浑沉沉睡着了。
萧丛南推门进房间的时候,傅烬如还在睡,而且睡得还挺熟的。
他放轻脚步,走到了床边,然后在床边蹲下,侧头看着熟睡的傅烬如。
萧丛南目光灼灼看着傅烬如的脸,看了大半分钟,伸手轻触了她的脸颊,指尖轻划,指腹落在了她的唇上。
他凑近,气息近在咫尺的停在傅烬如的唇边。
傅烬如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眼便是萧丛南放大的脸和温热气息。
气氛瞬间怪异。
“傅烬如,三年前,是你给我下的药吗?”萧丛南看着傅烬如,两个人之间太近了,近得能闻见彼此的呼吸。
傅烬如看他,怔了几秒,笑了。
“心里有答案的事情,就别问了”,傅烬如别开脸,叹了口气。
之前就说了,别问。
有些事情你问就证明你心里有答案了,自己有答案的事情,别人再说什么都没意义。
“傅烬如,你能好好回答我吗?”萧丛南皱眉。
“是啊”,傅烬如笑,将目光再次望向萧丛南,笑的无所畏惧,她抬手,搂上他的脖子,然后一个翻身,直接将萧丛南按在了床上。
“我不是说了嘛,我喜欢你啊,那自然不能放过你,想想也不亏,不管你往后跟谁在一起,反正,你先被我睡过了”,傅烬如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看着萧丛南,显得相当轻浮。
“我很认真”,萧丛南躺在床上,抬眸看着他上方的傅烬如。
傅烬如看着他,咽了咽口水,然后笑,笑着凑近萧丛南,鼻尖在他侧脸蹭过,暧昧着低声开口,“我也是认真的啊,我想要得到你,我自然就得不折手段,真可惜,别人看不到你在床上的时候多疯狂……”
萧丛南的目光深了几分,他缩紧眼眸,然后抬起手一把箍住了傅烬如的后脑。
萧丛南的胸膛有些起伏,他紧紧盯着傅烬如,气场有些可怕。
傅烬如能感觉到萧丛南箍着她后脑的力度,都有点疼了,可这样的疼痛反而能让她更清醒。
“一整晚呢”,傅烬如笑,“不然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怀孕呢?”
“不过,可惜,孩子没生下来,不然我一定耗死你,离婚根本不可能。”
“够了……”萧丛南有点生气了。
他推开傅烬如,然后坐直了起来,他胸膛起伏,但是没再看傅烬如,越说越离谱了。
看着萧丛南这模样,傅烬如笑了笑,懒洋洋的手撑着脑袋侧躺着看他,“现在给你机会了,就赶紧离婚,赶紧从我这滚蛋,否则,等我什么时候后悔了,你可真没机会跟你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萧丛南眉头皱得很深,起身直接离开了房间。
人与人之间,最好的扯平方式是,你伤过我,我也害过你。
以前傅烬如还忠于是非,没做过的事情,不想认,可是现在,她发现,有些事情就是得认,认了一切才能公平合理,否则,什么坏事都没做过的她,凭什么要经历那些?
萧丛南离开房间没多久,傅烬如也出去了。
穿了件露肩膀的睡裙,出去的时候能看到萧丛南在阳台抽烟。
傅烬如在沙发坐下,捞了个抱枕抱着,斜靠在沙发扶手,慵懒得跟个贵妃似的,她的目光透过阳台玻璃,能看到外面萧丛南抽烟的侧脸,以及在他周围弥散着的烟雾。
萧丛南转头过,微眯着眼睛也看她。
傅烬如勾唇笑了笑,微挑眉头继续看着他。
萧丛南将烟掐灭,然后从阳台进来,没往沙发而来,而是直接去了厨房。
看着萧丛南的背影,傅烬如笑了笑,她突然觉得这样挺好,就让萧丛南不痛快的膈应着吧。
萧丛南在厨房做了饭,出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傅烬如,他还是做了傅烬如的饭的。
目光对上,萧丛南还没开口,傅烬如已经笑着朝他挑了挑眉,“不麻烦你了,我点了外卖。”
萧丛南轻叹口气,没说什么,自顾拉了椅子自己坐下吃。
萧丛南坐下没吃几分钟,家门就被敲响了。
傅烬如放下手机,然后起身,朝门口的方向而去。
“谢谢啊……”傅烬如开了门,伸手去接的时候,被萧丛南先接住了,萧丛南将外卖拿进,砰的关了门。
他将外卖放到餐桌,又转头看傅烬如。
傅烬如穿这身开门,碰到个观念传统点的,那就是狐狸精,要是碰到个思想不纯粹的,那是邀请吗?
傅烬如无视他的目光,直接走到餐桌,然后坐下吃外卖。
“我在自己家怎么穿,轮不到你教训我吧?”傅烬如咬着东西还能感觉到萧丛南的目光,她抬眸,笑眯眯看他。
萧丛南看着她,目光深幽看了她好几秒,才悠悠点了头,“那倒也是。”
傅烬如收回目光,继续吃东西。
各自吃各自的,这一顿饭吃得相当安静。
傅烬如将吃剩下的东西拿进了厨房,她吃得不多,丢了怪可惜的。
她将冰箱打开,凉意扑面而来,她将吃剩的东西盖好,然后放了进去,刚关上冰箱门,都还没有转身呢,已经感觉到了萧丛南的脚步在身后。
傅烬如慢悠悠转了身,萧丛南已经站在她跟前了,手抬起微撑着冰箱,将她半困住。
四目相对着,傅烬如没说话,只是笑眯眯无所谓的看着他,等他开口。
“打个针……”萧丛南看着她,然后才低声开了口,语气里是有些隐忍的。
“嗯,把医生叫过来吧”,傅烬如点头,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睡裙,“你是想让我换套衣服?”
“不用换”,萧丛南摇头,然后直接将她拉出了厨房。
傅烬如被按坐到沙发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萧丛南说的打一针,是他自己来打。
萧丛南已经在茶几备了药,吊水杆也在了,也有一次性的针,而且,看他的动作,还很娴熟。
准备就绪,萧丛南便蹲了下来,面色认真,他拍了拍沙发扶手,开口,“手伸过来。”
“不……不是吧?”傅烬如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可不是开玩笑,要么你还是让医生过来吧。”
“别动啊”,萧丛南好像并没有理会她的话,低头就已经抓住了她的手。
真的被扎进去的时候,傅烬如别开目光不敢看。
“药是医生配的,我只是帮你扎个针而已,放心,死不了的”,萧丛南看着傅烬如皱着眉头别开脸的模样,低声笑了笑,已经帮她将小纱布帖上了。
萧丛南这三年还是学会了不少事情的,特别在国外呆着,下厨,针扎,他连脱臼都能自己接回去,不是特别严重的前提下。
虽然萧丛南话是这么说,但是轻松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傅烬如皱着眉头,身体紧绷,还是不敢看。
“好了,打进去了”,萧丛南看她,然后抬手捧住她的脸,将她的脸扳回来。
四目相对着,傅烬如能感觉到萧丛南捧着她的脸的手心的温度,心脏不自觉又跳了跳。
“傅烬如,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公司。”
“嗯”,傅烬如点头,目光有些闪烁,现在这个姿势,这个距离,有点怪。
“破罐破摔舒服了?”萧丛南看着她,颇认真,但也有几分无奈。
傅烬如看着他,咽了咽口水,还是开了口,“没有破罐破摔,是真的,三年前就是我做的。”
萧丛南看着她,目光有些深不可测,他沉默好几秒,然后点头,放开了她。
萧丛南刚别过脸去,傅烬如突然又抬手捧上了他的脸,也跟着他刚才的样子,迫使他看向自己。
萧丛南抬了抬手,还是轻轻握着护了下傅烬如还扎着针的手。
“这个答案在你心里三年了,你狠也狠了,恨也恨了,怎么这会看着你,好像还挺失落啊。”
傅烬如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笑意,浓浓的讽刺。
萧丛南看着她,叹气。
“我……很不喜欢在感情上用手段的人,不管是谁,都会让我生气的。”
“我知道啊,不然怎么办?不这样,你看都不看我一眼”,傅烬如笑,看着萧丛南此刻这样子,她内心里竟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和痛快感。
“我以前可喜欢你了,为了睡你下个药怎么了?要是有机会啊,我还想打断你的腿,把你关起来,天天就只能看到我呢。”
“你可没有辜负我的期望,我到现在还能想起那一晚的每一个画面呢。”
萧丛南表情有些难受,他将傅烬如的手拉下,又在沙发上放好,然后才再次看她的脸。
“怎么?你一点都不记得了?我还以为你那天晚上其实也没多迷糊呢,你不还叫我名字了?”
萧丛南皱眉,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间,看着就难受透了。
“傅烬如你别再挑战我的底线了,我们两个到底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不太愉快。
气氛已经相当不妙了。
两个人坐在沙发谁也没再理会谁了,傅烬如低头看手机,一直在打字,大概率在跟手机另一头的人放肆骂萧丛南。
萧丛南猜想得到,对面应该是原诺,毕竟傅烬如能说得上心里话的好朋友并不多。
当然,萧丛南也偶尔低头看一眼手机,但更多的注意力还是在药水上,他不时抬眸看一眼傅烬如的药水还剩多少,一会还得给她拔针。
药水瓶已经见底了,傅烬如按黑手机,然后抬眸看着药瓶,看着最后几滴也落下。
傅烬如还在要不要开口之间纠结。
“行了”,萧丛南的声音响起,声音里没有什么温度,但是傅烬如已经感觉到了手上的温度,萧丛南帮她把针拔了,然后拉过她的手,“自己按一下。”
萧丛南说完后就起身将用过的针头和药瓶处理了。
萧丛南弄好一切之后,瞟了傅烬如一眼,然后直接抬脚回了自己房间,“你明天去公司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这是之前原本就说好的事情,萧丛南不会因为现在的不愉快而变更。
萧丛南的话,也就那么一说,并没打算等傅烬如的回答,因为他说完就直接关门了。
傅烬如看着被萧丛南关上的房门,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针眼处。
今天晚上两个闹这一出,并不是傅烬如的初衷,但她也不后悔。
她现在并介意萧丛南误会她。
或许说,她已经无所谓了。
其实,傅烬如觉得萧丛南怀疑她,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而且是必须的事情,甚至萧丛南不信任她,反而让她更能够释怀。
想想,一个人觉得你坑了他,那他不喜欢你,伤害你就是理所当然。
因为人都有报复情绪,你对我不仁,我就对你不义,很合理。
怕只怕,如果萧丛南根本都不确认是她的错,却这样对她,把她一个人丢下,那更让人难以释怀。
你都不确定坏事是我做的,你就直接陷我于不义,这更可怕。
所以,没有必要问,从三年前萧丛南离开,这件事是她做的或者不是她做,都只能是她做的。
傅烬如在沙发沉默坐了会,然后回了房间。
第二天,傅烬如起得挺早,她是打算起来叫外卖的,因为前一晚不愉快,她不想腆着脸再吃萧丛南做的早餐。
但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因为萧丛南根本就没有做她的份。
傅烬如从房间出来的时候,萧丛南跟之前几天一样,也是在餐桌吃早餐,只不过这一次,对面没有多放一份。
四目相对,气氛似乎凝固了那么几秒,不过傅烬如很识趣,她赶紧别开了目光,然后一屁股坐到沙发,当着萧丛南的面点了外卖。
萧丛南边吃东西边瞟了她一眼,瘪了瘪嘴,并没有说什么。
他自己吃完,自己收拾,然后自己进房间换衣服。
傅烬如一直坐沙发等,只是在萧丛南进房间的时候,看了一眼。
萧丛南很快就从房间出来了,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西装革履的,出来的时候,低头将领带也系上脖子。
傅烬如没说话,就只是看着他,看他坐在沙发上,看他动作从容优雅的将领带系上。
傅烬如看着萧丛南的侧脸,他低头细致认真整理领带的时候,气场莫名强大又柔和。
理好之后,萧丛南转头看她,用目光询问还要等多久。
傅烬如低头,点开手机,看了一眼骑手位置。
她并不想因为萧丛南而耽误自己吃早餐,以前她吃不吃无所谓,但现在,凭什么,她凭什么不吃,凭什么亏待自己。
外卖没多大会就送来了,傅烬如默默去拿,又默默自己到餐桌吃,就好像这个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萧丛南转头看她,每一次傅烬如安静时,萧丛南都能感觉得到她如纸般薄弱,但是,也是真可恨。
萧丛南不喜欢大吵大闹,但他是真的讨厌,讨厌玩弄心机的人,就算是自己的妻子,也不能轻易原谅。
萧丛南很生气,很难消散的怒意,所以,如果不是知道傅爷爷过世的事情,萧丛南可能并不打算那么早回来。
傅烬如一个人坐着默默吃饭,单手撑着脑袋吃,像个幼儿园吃下午茶的小孩子。
萧丛南垂眸,几秒之后起了身,然后去倒了一杯水,放到了傅烬如的面前。
傅烬如抬眸,突然笑了笑,笑得灿烂,“谢谢啊。”
有爱恨情仇的纠葛,才会有情绪上的不同变化,若是就当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那这样一杯水的善意,倒是值得一个真诚的笑容和谢意。
萧丛南看她,微缩眼眸,没说话。
傅烬如睡了一晚上,好像自动就把他排除在外了,好像她的生活和生命里就不曾有过他。
自然,也不必揪着过去的恩恩怨怨。
“赶紧吃完,要走了”,沉默好几秒,萧丛南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开口说这话。
“细嚼慢咽更助消化”,傅烬如笑,然后又开口,“这外卖味道不错,是真好吃。”
言下之意,她收回之前说萧丛南做饭好吃的话,她那纯粹就是乱夸的,为他脸面而已。
萧丛南哼笑了声,然后拉了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傅烬如也不多理会,他爱坐就坐,自己还是按着自己的节奏,慢悠悠的吃。
快吃完的时候,傅烬如的电话响了。
傅烬如拿出手机,抬眸看了萧丛南一眼,然后微微侧了身,接了。
“宋叔,对,我一会过去,不用,不用你接我。”
傅烬如打电话的时候淡笑着。
她之前跟宋朝时说过了,休息好了,她大概今天会回去上班。
萧丛南皱眉,然后起身,直接将她吃剩的东西给收了,然后丢进了垃圾桶,他将垃圾袋从垃圾桶拿起,然后提着先走到了门口,头也不回先出去了。
傅烬如挂电话的时候,瞟了一眼,看到萧丛南已经很干脆的甩门离开了。
看起来心情不是那么愉快。
傅烬如下楼的时候,萧丛南已经在车里等了,开着车窗,抽烟。
傅烬如倒没怎么见过萧丛南这么直观抽烟的模样。
她站着,看了他好几秒,不动声色之下,是波涛汹涌的心动。
可是成年人的世界里,心动是最不值钱,也是最可以忽略不计的东西。
看到傅烬如,萧丛南没说话,只是默默的将烟掐灭,然后透过车窗,用目光示意她上车。
傅烬如拉开了副驾驶座的门,干脆利索将安全带系上之后,她就从包里拿了支口红出来。
萧丛南似乎有话要说,但是看到她手里的口红,默默又将所有言语收了回去,他轻叹口气,启动了车子。
看萧丛南没话,傅烬如有些越发放肆了,将口红收起之后,又从包里拿了瓶指甲油出来。
萧丛南瞟了一眼,目光落在她随身带着的那个包上,他有些好奇,这个小包里还能捞出来多少东西。
“开稳点”,傅烬如开口,将指甲油瓶打开,然后放到车前,自己则是低着头,认真专注的给自己的指甲上色。
萧丛南看着她低头的模样,看了好几眼,最后干脆将车子给停下了。
车子一停,一顿,傅烬如差点没把色染一手,她转头看萧丛南。
四目相对,萧丛南此刻的神情看上去也不知道是烦躁还是不耐,又或者纯粹就是看不惯她此刻这样。
“刚手术没多久,我这几天气色不好,上上色怎么了?”
萧丛南喉结微动,单手解开了安全带,然后整个人凑了过去,“我来吧。”
傅烬如有些诧异,抬眸看萧丛南,只看到他垂下眼眸,已经将自己手里的小指甲刷拿过了。
傅烬如没动,屏住呼吸。
萧丛南小心翼翼,就好像在完成一个任务,也对,毕竟早点涂好早点能继续上班去。
“想不到你还有这本事呢……”傅烬如垂眸看他,开口说了这话,明明是夸奖的话,但不知道为什么,从傅烬如的嘴里说出来,萧丛南只听到了满满的讽刺。
“细心就行,不一定非要以前给什么人涂过”,萧丛南抬眸看她,似乎已经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哦……”傅烬如瘪了瘪嘴,有些无趣别开目光,望向了车窗外。
“其实这个颜色,不适合你”,萧丛南开了口,然后颇耐心的低下头,吹了吹涂好的指甲。
傅烬如能感觉到萧丛南呼出的气息,那股温热气息从指甲处,一点一点蔓延到了她的心脏里。
“我喜欢啊”,傅烬如回答他,半带着笑意。
顿了顿,又继续开口道,“人和人不合适,只能分开了,但这一个指甲油颜色而已,我还能驾驭不了了?”
萧丛南似是轻叹了口气,然后又用小刷子去涂了些色,他伸手,“另一边。”
傅烬如挑眉,将另一边手放到他的手心里,却是不太安分的状态,因为她将手放到他手心之后,径直就将萧丛南的手握住了,“悠着点啊,别散发太大魅力啊,要不然,我又爱上你了,你可就得不偿失了。”
傅烬如一副要是被我缠上,你就危险了的表情。
毕竟她是一个为了爱情不折手段的人,被她盯上就倒大霉了。
萧丛南抬眸看她,面上无表情,眼眸却是深的,他回握住傅烬如的手,力度极大。
“傅烬如,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别再挑战我的底线”,萧丛南看着傅烬如的脸,目光往下,落在她的唇上。
他更凑近了几分,然后低哑着声音开口,“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烬如现在这样,萧丛南不懂。
她是想让他觉得她已经放下了,还是想让他觉得她没放下?
傅烬如笑了笑,将手从他手里抽出,然后举到他眼前,“还涂不涂了?”
萧丛南抬头,抬起的瞬间,也不知道是唇角还是气息,从她的手背上划过,傅烬如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但,不能退,她还是目光倔强看着他,似笑非笑,真的像个难缠的瘟神。
萧丛南抬手,握住傅烬如的手腕,将她的手拉下。
握住的时候,他能感觉到傅烬如手腕处脉搏的跳动,很强烈。
四目相对,几秒之后,傅烬如别开了目光,不再看他,只是淡淡开了口,“快点。”
几分钟,格外的漫长。
傅烬如不看萧丛南,但是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萧丛南的手抓着涂色时的温热感。
温热感退开,萧丛南的气息也远了。
他利索将指甲油又盖上了,但没还给傅烬如,而是就放在车前。
“走了”,萧丛南回到自己位置坐好,系了安全带,然后将车窗摇下一半,“吹吹,干得快。”
“嗯”,傅烬如嗯了声,还真将手掌张开,任由窗外的微风吹过,慢慢将指甲油凝固。
萧丛南开着车,转头看了她一眼。
只见她手举着,然后望着车窗外,此刻安静得可以。
“有影响吗?”萧丛南突然开了口。
“什么?”傅烬如转头看他。
“三年前那个手术会对你以后的生活有影响吗?”萧丛南开了口,每一个字都清晰。
“这不是……自作自受吗?”傅烬如在怔了两秒之后,笑了笑。
于外人而言,这是她心机的下场,于她自己而言,这是她不知好歹非要爱上萧丛南的惩罚。
“很合理”,萧丛南沉默,然后又开了口,“三千万,其实挺合理的。”
“嗯,尽早吧,咱们谁也别再耽误谁”,傅烬如笑,想用手去抚平被风吹起的头发,却又发现自己的手不方便,若是让头发粘到指甲上,很麻烦,所以她只能迎着风摇了摇头,让风将她脸上的头发给吹开。
萧丛南看她,看她微眯起眼睛摇着脑袋的侧脸。
萧丛南突然又想起很久以前傅烬如说喜欢他时的模样。
那个时候她的眼眸里闪着星辰,是个十足的掌上明珠,可能受到过多的宠爱,甚至不曾想过这个世界会有人不爱她。
所以他当时的沉默,在傅烬如的眼眸里,有些东西很清晰的黯淡和被推翻了。
车子很快停下。
下车的时候,看到宋朝时已经在公司门口等着了。
宋朝时看到萧丛南的时候,眼底是有一闪而过的诧异的,不过很快又用笑意取代了。
“萧总”,宋朝时用了这个称呼,这样更公事公办。
萧丛南点头,在宋朝时伸手过来的时候,微微往傅烬如的身边偏了几分,然后抬手搂住了她的腰。
傅烬如没说话,但是身子僵了僵,她有些茫然不解的转头看萧丛南。
萧丛南笑了笑,像个没事人,不,像个没事的自己人。
他这一搂已经说明很多了,他不是来谈公事的,也不冲任何人任何事而来,他此刻是傅烬如的丈夫,他陪着她一块过来而已。
“很久没回来了,带我上去看看?”萧丛南看着傅烬如,笑着开了口。
傅烬如看了一眼宋朝时,又看了看萧丛南,点了点头。
萧丛南对宋朝时的态度很淡,不敌对你,也不对你过多热情,他只是在搂着傅烬如往里去,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淡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宋朝时跟傅烬如到底没有血缘上的关系,虽然她叫叔叔叫了很多年,而且在公司,他到底也只是一个下属。
宋朝时看着萧丛南和傅烬如往里去的背影,目光不自觉紧了几分。
萧丛南走了三年,这个时候突然回来,而且一回来似乎就想要插手他们公司的事情。
傅烬如公司的员工不算太多了,走了一部分。
傅烬如连车都卖了,也是不想连员工的工资都拖欠,但是不信任这个种子一旦存在了,就会发芽,开了这个月,保不齐下个月,另谋出路是自由选择。
萧丛南一路往里走的时候大致看了一圈,没说话,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径直搂着傅烬如去了办公室。
两个人进了办公室,宋朝时也很快跟上了,他站在门口,犹豫两秒,开口,“如如,我给你泡杯咖啡?”
“给她拿瓶水过来吧”,回答的是萧丛南,然后又继续,“我就不喝了。”
“嗯”,宋朝时的脸色沉了沉,还是很快点头了。
萧丛南看着他转身,刚收回目光,就感觉自己被推了一把。
萧丛南失笑,顺着傅烬如推开他的力度往后退了两步,然后直接抬脚走到门口,将门给关上。“想要看什么?”萧丛南关完门回来,傅烬如已经坐在办公椅上了,从抽屉里拿了好些资料放桌上,然后看着走到面前的萧丛南问。
“我一会看”,萧丛南笑,几步绕过桌子,站到了傅烬如面前,然后屁股往后,倚坐在桌上。
“嗯”,傅烬如点头,身子后倾几分,想把椅子转开。
不过,萧丛南已经伸手将她椅子按住了,然后将她连同椅子一起,往自己面前拉。
他俯下身子,凑近她。
傅烬如抬眸看他,两个人面对面,近在咫尺,四目相对。
“你爷爷……”
萧丛南想说些什么,却听到后面已经传来开门的声音,萧丛南没回头,而是就着这个姿势,更凑近了傅烬如几分,然后侧头吻上她的唇。
两秒之后,他退开,然后转头,耸肩笑了笑,从桌上起来,走向门口。
“谢谢啊……”萧丛南走到门口,朝宋时朝伸手拿水。
宋时朝也笑了笑,将矿泉水伸过,然后开口,“之前没有外人,习惯了,下次我会记得敲门。”
“好”,萧丛南笑,然后又侧了侧身子,给他让了道,“你们有事就聊吧,不必理会我,我就是一个人在家无聊,想陪她过来呆会。”
萧丛南拧开水,给傅烬如放到桌上,然后很识趣的自己到了一旁的沙发坐下。
宋朝时看了一眼萧丛南,又看了看傅烬如,还是抬脚走了过去,然后拉了椅子坐在傅烬如对面。
这几天傅烬如不在,他在公司也是做了些努力的,老爷子之前手上的几个项目,他有找了些人,虽然还没有人明确说想合作,但是他至统领想法和策划给送到了人家手里了。
至于到底能不能合作,怎么个合作法,这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一来他们没有钱,要依仗别人出资,会处于很下风的位置,而且在利益分配上,他们也会被一榨再榨,这都还是愿意合作前提下的,恐怕更多人并不想理会这些项目。
一来老爷子当时都没做好,很难相信对商业不那么敏感的傅烬如能赚钱。
再来就是,他们大可以拖,拖到他们破产,到最后能以更少的资金得到的项目,何必现在急着花大价钱。
所以,想要找到合作伙伴,还真的挺费劲的。
还真不是吃吃喝喝就能聊下来的,更多时候,吃完喝完,好话也说完,最后依旧是客套的下次合作。
傅烬如和宋朝时说话时候,萧丛南低头看手机。
看了方高寻给他发来的关于傅烬如公司这边人事的调查,特别重点看了宋朝时。
他将所有资料看完的时候,斜了一眼办公桌的方向,两个人也聊得差不多了。
他看到宋朝时起了身,然后目光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还是继续开了口,“我尽量帮你约一下,定好时间我再通知你。”
“嗯”,傅烬如点头,“谢谢宋叔。”
“没事”,宋朝时笑了笑,然后又看了萧丛南一眼,开口,“那我先出去了。”
听他说这话,萧丛南也笑着跟着起了身,他走向宋朝时,亲自给他送到门口,只不过看着他出去之后,一点不留情的直接将门给关上了,而且还上了锁。
他再次回到桌边,手撑着桌面,越过,刚凑近傅烬如,脸上已经感觉到了一阵凉意。
之前的矿泉水,傅烬如可是一口没喝,此刻全泼他脸上了。
萧丛南皱眉,很快叹了口气,他抬手擦了一把脸,然后后退,坐到了椅子上。
他没说话,但是也能知道傅烬如在气什么。
为不打招呼就亲她这事,之前刚歇斯底里过,现在这回又来一次,确确实实是够气人的。
回去的时候,傅烬如将所有项目资料都带了回去。
丢在后座上,她自己也坐在后面。
她现在的心情,根本不想坐在萧丛南的身边。
萧丛南开车的时候,抬眸看了好几次车镜,后面的傅烬如脸色不算太好,目光一直望着窗外。
“喝水吗?”萧丛南看着车镜,开口。
“你没被泼够吗?”傅烬如回答他,很干脆,很干脆的不屑。
萧丛南抿唇,没再说什么。
他刻意让人看到他和傅烬如之间的亲密,就是想让人知道,现在他回来了,并且他们之间还是夫妻,感情是稳固的,他不想让傅烬如吃太多亏。
她若是真的孤立无援,指不定多少人等着后背放枪呢。
车子很快在家楼下停了下来,傅烬如很干脆推开车门下了车,然后自顾先上楼了。
萧丛南跟在后面,抱着项目资料,然后也跟着上了楼。
萧丛南进门的时候,看到傅烬如在喝水,一大杯水,咕噜咕噜一口气都喝完了。
放下水杯的时候,看了萧丛南一眼,犹豫几秒,还是走到了沙发,然后抬眸看萧丛南,“你先看看吧,有什么想法,我们一会聊。”
心里是有气的,但是傅烬如也并不想把时间和情绪浪费在这上面,正事要紧。
“好”,萧丛南点头,目光越过她,看了一眼饮水机的方向。
傅烬如倒也识趣,起了身,给他倒来了一杯水,才又再次坐下。
“谢谢……”萧丛南懒洋洋伸手,抬眸看着她。
傅烬如看着他,将已经快要放到他手里的水又退回了几分,她仰头自己喝了,“不是给你的。”
萧丛南悻悻收回手,然后垂眸,舔了舔唇后,干脆的将项目资料的都摊开放在了茶几上,然后拿起了一份开始翻看。
傅烬如有些尴尬,因为她此刻的那杯水,喝不完了。
刚才已经一口气喝了一大杯,现在真喝不下了。
她将水放到茶几,然后也翻了翻茶几,拿了一份资料起来看。
萧丛南余光瞟了她一眼,然后直接伸手将茶几上的水拿起,自己喝了。
傅烬如怔怔看着他将水喝完。
放下杯子的时候,萧丛南看了她一眼,这回倒是认真了许多,斟酌几秒,还是开了口,“我们两个就别浪费时间在不必要的情绪上了,先把公司稳住再说吧,不然你爷爷一辈子心血真没有了。”
“于情于理,这个时候,我不能真的不管你,不仅仅是婚姻,现在我们的利益也连在一起,所以,等渡过了这个难关,我们再说离婚的事情,怎么样?”
傅烬如看着他,点了点头,好几秒,又开口,“那现在,我们之间算什么?怎么相处?”
萧丛南看着她,笑了笑,显得有些无奈,他将自己的手抬起,张开手掌晃了晃,“傅烬如,我是你老公,你说怎么相处?”
离婚之后是什么关系说不好,离婚之前,不就是夫妻?
自然,有关系好的夫妻,有关系一般的夫妻,也有关系不好的夫妻,但有什么关系?
如果最后傅烬如还是想离婚,他没有意见。
但是在这之前,如果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的方式过的更自在,没问题,如果他们深情相对能获取更多的利益和机会,也可以,对他来说,其实并没有过多的差别。
他们不是两个陌生人,他们已经结婚了,有了证,有过关系,他们两个之后可以分开,但也不是不能过下去。
但现在,萧丛南感觉得出来,是傅烬如更想离婚。
傅烬如确实想离婚,好像他们如果不像预期的那样离婚了,对不起自己,对不起曾经的苦痛。
傅烬如没说话,默默的低头继续看。
萧丛南很快速的将茶几上的所有资料都过了一遍,然后才抬眸看向傅烬如。
傅烬如手里拿着份资料,看得很安静,但是萧丛南不确定她到底有没有真的看进去。
萧丛南侧头看着她。
能看到她的每一个动作,甚至翻页时候微蹙的眉头都清晰。
“结婚的时候,你有说过什么吗?”萧丛南看着她的脸,突然开了口。
傅烬如抬眼,没说话,侧了侧身子,换了一个姿势和方向继续看。
其实三年很快,但是也很慢。
萧丛南都已经快想不起来他们结婚时候的状况了。
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他好像想不起来那个过程了,他只是在愤然离开之后,很多思绪才又一点点的清晰起来。
但是,跟之前咄咄逼人不同,反而合法了之后,傅烬如却再没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一丝纠缠都没有,让他有种错觉,他们是彻底分开了而不是真实结婚了。
他们明明结了婚,在他离开之后,却又彻底断了联系,就好像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宋朝时的话,你听听就行了……”
看傅烬如似乎并没有任何聊私事的心思,萧丛南又开口说了这话。
“为什么?”傅烬如这次倒是将资料合上,丢在茶几上,然后目光望向他。
“看着不像是好人”,萧丛南沉默几秒,开口回答。
宋朝时有问题,但是具体的还在查,一下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但他肯定不是真心向着傅家。
傅烬如看着他的眼睛,然后咧嘴一笑,“萧总可真逗。”
她直直看着他,然后半起身,坐得离他更近了几分,甚至将手臂搭上了他的肩膀,笑着贴近他,“你是不是看谁都不像好人?”
看谁都不像好人,原本是自己的自由,你可以在心里觉得他是好人,或者是坏人,但是仅凭自己的看法和感觉就真的将一个人当坏人来对待,是不公平的。
当然,这样的事情,萧丛南惯性了,三年前就做过了。
萧丛南抬眼看她,看她近在咫尺的脸。
他抬手,将她搭着自己肩膀的手臂拉下,然后握紧,另一边手从后面环上她的腰,还是那样近的距离,只是姿势变了。
傅烬如身子下意识后倾,但是并没能离开多少,萧丛南的呼吸还是近在咫尺。
“离不离婚是后面的事情,但是傅烬如,我是个男人,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傅烬如咽了咽口水,喉咙有些发紧。
她目光直直看着萧丛南,在短暂一闪而过的逃跑念头之后,她就再没动了。
就这样近在咫尺面对着萧丛南。
三年前,是她错,至少在萧丛南心里是这么看待的。
是她见色起意,是她无所不用其极的想上他的床。
那现在,她不逃也不进,她想看看,萧丛南还有什么脸,有什么理由来怪罪她。
萧丛南垂眸,目光略有闪烁,他的手在顿了顿之后,放开了傅烬如,然后别开目光,问了个与此刻气氛截然不同的另一个话题,“你晚上……想吃什么?”
萧丛南问完,还轻咳了两声,他自己退开了几分,坐得离傅烬如远了些。
“我不挑食,老公做什么我就吃什么”,傅烬如笑了笑,回答,然后脑袋后仰,直接靠在沙发靠背上,她目光安静望着天花板,是沉默的胜利者。
“嗯,好”,萧丛南点头,将茶几上的资料理了理,然后起身往厨房的方向而去。
傅烬如没看他,只是听着他的脚步声消失于厨房处。
她深吸了好大一口气,还是看着天花板,大半分钟后,她才坐直了起来,然后也起身往厨房的方向而去。
“你不是说,需要我帮忙的吗?”傅烬如走到厨房门口,开口。
之前是萧丛南自己说的,他晚上都自己做饭,等她身体好了,她也是需要帮忙的。
萧丛南转头看她,点头,“那你看看能做点什么?”
傅烬如微微挑眉,走了进去,她几步走到萧丛南面前,然后直接抬手,将他的外套扣子给解开了。
“穿这身不好动吧”,傅烬如帮他一个个解开,然后动作利索的帮他把外套脱下。
“你也让我意外,没想到能这么轻松的帮人脱衣服……”
萧丛南开口,对应的是她之前在车上说的,他会涂指甲油那事。
“是呢,我可没少练习,毕竟顶着个心机二婚女的身份,我怕以后不好再嫁了,我必须得学着贤惠一点,让我以后的老公觉得娶我值当。”
傅烬如将萧丛南的外套挂上手臂,然后又触上他的衣袖,她垂眸,将他衣袖一点卷了起来。
“咱两现在住一块挺好的,各自练习练习,尽量下一段婚姻别再失败了。”
傅烬如说这话,手上动作也没停,她卷起他衣袖时,指尖不经意划过他手腕处的触感很明显。
萧丛南垂眸,看着傅烬如专注的脸,不仅专注,动作之间,还带了刻意的性感妩媚。
“我只是生气,换成任何一个人那样,我都会生气的,不是讨厌你。”
萧丛南看着她的脸,开口说了这话。
“嗯,理解”,傅烬如竟然一点不挣扎,不解释,她很欣然接受了萧丛南将她当成心机坏女人而生气沉默,生气远走这件事情。
“围裙要吗?”她抬眸看进他眼睛,若无其事。
萧丛南皱眉,没回答。
傅烬如笑了笑,转身给他拿了围裙,抬手,亲自给他套进脖子里,然后以半拥抱的姿态,用手在他身后摸索着将带子系上。
此刻的距离太近了,近到萧丛南好像能听到傅烬如心脏的跳动声音。
“你紧张?”萧丛南垂眸,眼眸微侧,刚好能看到傅烬如脖间的小痣。
“是啊”,傅烬如笑,退后,侧头看他,很干脆承认了。
“你又不丑又不瘸,身材还好,凑近你,怎么就不能心跳加速了?”
言下之意,确实挺人之常情的。
“还需要我帮你做点什么吗?”傅烬如垂眸,拍了拍她手臂上的外套,然后抬眸问他。
“不用,等着吃就行”,萧丛南看她,回了这话。
“行”,傅烬如点头,然后很干脆转身,帮他把衣服拿出去。
她将衣服甩了甩,给他放到沙发扶手,刚放下,电话响了起来,好像在他外套的口袋里。
傅烬如摸了摸,将电话拿出,瞟了一眼屏幕,又是沈梦清。
傅烬如深吸了好大一口气,然后才脚步轻快,若无其事的拿着手机进了厨房,还挺礼貌,在门口还敲了几下门,萧丛南回头的时候,她瘪嘴,将电话递过,“你老情人。”
萧丛南手擦了擦围裙,都已经伸手要接了,听到傅烬如这话,脸色沉了几分,收回了手,然后瞟了一眼灶台,“帮我免提,放那里就行。”
“嗯”,傅烬如按了免提,但不是放灶台,应该算丢上去的。
那一下的声响,电话那头的人自然也能听到,所以有些急切的声音很快传来了,“什么声音啊丛南?”
傅烬如双手抱胸倚靠在门口,微眯着眼睛,其实不想听,可是也不想走。
“没事,在做饭呢”,萧丛南回答得干脆。
“你在哪做啊?”沈梦清开口询问,顿了顿又开口,“我听你爸妈说,你没回去住?”
“嗯,我老婆这”,萧丛南开口,开口的时候转头瞟了一眼傅烬如。
傅烬如抬眸,却又很快别开目光,一副没听到,不在意的模样。
傅烬如虽然说不想听,但真听到他们通话,还是不自觉的屏着呼吸,此刻听到萧丛南说这话,不自觉还是轻咳了两声,这个声响对方是能听到的。
不管怎么样,反正现在,她是萧丛南合法的妻子。
至于其他人,喜欢不喜欢的,是一厢情愿,还是两情相悦,反正都得往后排,都得等,等着她把婚离了,这个男人才能自由。
电话那头似乎沉默了几秒,然后才开口,“过两天高寻他们家那个酒会,你是去还是不去?”顿了顿,她又开口,“你刚回来,还是应该去看一看,让大家都认认脸。”
“慢慢聊,我先出去了”,傅烬如瘪了瘪嘴,然后抬手又敲了两下门,转身干脆。
萧丛南看着傅烬如的身影离开,沉默好几秒,才轻叹着开口,“我会去的,我到时候带她一块过去,认认脸。”
是得认认脸,从傅老爷子到傅烬如,换了主,从萧父母到他自己,年轻人确实需要被看到。
萧丛南端着吃的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傅烬如靠在沙发看书,准确来说是玩书,半顶在脑袋上,跟演杂技似的,不过,看得出来,她此刻心情不错。
“吃饭”,萧丛南看着她的方向,喊了一声,傅烬如将书放下,赶快起身过去。
这一顿饭吃得还挺和谐。
饭后,萧丛南让傅烬如干了活,他让她去把碗洗了,把厨房收拾了。
看着傅烬如的身影进厨房的时候,还特意嘱咐,“这次别再碎了。”
看着傅烬如的身影进了厨房,他伸了个懒腰又去了沙发,将之前的那些资料又再拿起看了看。
傅烬如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萧丛南还在沙发看,不过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电脑出来。
傅烬如走过去,却又没有真的走到跟前,在距离几步的地方停下脚步,看着他。
萧丛南能感觉到傅烬如走过来了,但没真的走到跟前,于是他颇诧异好奇的抬眸看了一眼。
目光对上,傅烬如倒是大方,朝着他笑着捂了捂自己的胸口,“哇哦,好帅。”
“你……”萧丛南一时语塞。
傅烬如对他冷淡公事公办的时候,他很无奈,但是对着他若无其事的破罐破摔的时候,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又帅又有钱,能做饭能办公”,傅烬如笑,啧啧了两声,走向他。
走到跟前的时候,她俯下身子,手撑住沙发靠背,将萧丛南半困着凑近了。
“多少人哭天抢地的等着你离婚吧?”傅烬如侧头笑眯眯的看他。
萧丛南抬眸看她,眼底有些意味深长。
他抬手,搂上她的腰,将人更近的拉向自己。
“我以为你知道,我这个人其实定力没有那么好,不然三年前也不会真的跟你上了床。”
“可能是我的药威力大?”傅烬如笑,笑得灿烂。
萧丛南脸色沉了沉,耸肩,放开了她。
傅烬如说这话挺煞风景。
“你继续忙活,我家公司还等着你救呢……”傅烬如笑,一屁股坐到了旁边,将之前的书又拿起,这回也不演杂技了,她直接躺在了沙发扶手上,然后将书盖在了自己的脸上。
萧丛南瞟了她一眼,任由她躺着。
傅烬如一点不见外,仰躺着在沙发,然后还踢了鞋子,将脚也抬上,舒舒服服的交叉放着。
萧丛南垂眸就能看见,看见她白皙的脚背,脚上倒是干干净净,没有涂色。
事实上,今天手上那一出,也更像是为了演戏。
傅烬如可能是在试图演气场强大,在学着怎么让自己看起来显得干练。
毕竟要面对商场。
萧丛南垂眸,突然觉得自己回来得挺是时候的,不然就傅爷爷死后傅烬如独自要面对的一切,她真的可能要被人撕碎了。
没有钱,没有经验,没有可信任的可用之人,可能连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
萧丛南也不是一定要再去计较三年前的是非,事实上,退一万步,就算在他心里真的已经认定了是傅烬如做的,她这三年所经历的苦,也已经足够偿还他被算计的不痛快了。
不管怎么样,现在他回来了,他们之间终究还是夫妻。
而且,这三年独自生活,独自冷静,也并不是一件坏事,因为萧丛南觉得,哪怕没有之前的是非,就算他们和平结婚,但是更多的也算是商业联姻下的成果,他们一起生活也不见得就真的能过得多么甜蜜快乐。
搞不好,不到三年,已经早离了。
毕竟那时候的自己心高气傲,那时候的傅烬如也任性妄为,性格之间的碰撞也足以毁掉婚姻。
萧丛南轻叹了口气,坐过去几分,然后将傅烬如的脚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傅烬如没有动,甚至脸上的书都没有拿开,但是萧丛南感觉得出来,自己的手触碰到她脚上时,傅烬如的身体是有瞬间的僵硬的。
再没有动作了,两个人都没再动,傅烬如还是躺着,眼睛在书下闭上,萧丛南靠着沙发,继续沉默看资料,傅烬如的脚就一直那样放在他的大腿上。
好大一会儿,萧丛南再次将目光望向傅烬如的时候,发现她呼吸都平稳了,大概睡着了。
萧丛南轻轻将电脑合上,将放了一茶几的资料理齐,然后将她的脚小心翼翼放到沙发,他没离开,只不过是往旁两步,蹲到了傅烬如的跟前。
他小心翼翼,将她脸上的书给拿开了,傅烬如睡得还挺熟。
萧丛南看着她的睡颜好一会,然后才将她抱了起来,抱往她的房间。
将人放在床上,又将被子拉过盖了盖,萧丛南手撑床,近在咫尺的在上方看着她。
此刻的傅烬如倒是睡得相当无辜。
萧丛南贴近她,气息打在她脸上时,微痒感还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她皱着眉侧了头,躲开那股微热感,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萧丛南勾唇笑了笑,身子撑起几分,准备起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拉住了。
傅烬如的手从被子下伸出几分,拉住了他的衣角。
傅烬如缓缓睁开眼睛,目光直直看着萧丛南。
萧丛南就着准备退开却又没成功的姿势,还是半撑着床,此刻目光对上,气氛多少有些微妙。
萧丛南喉结微动,凑近,气息在她唇边停下,看她的眼睛。
傅烬如也看着他,目光里的情绪有些微妙,沉默过后,她别开了脸,手上也放开了他的衣角,“我又不是猪,直接叫醒我就好,我自己能进来睡。”
傅烬如笑了笑,回到了若无其事的模样。
萧丛南点头,坐直起来,然后环顾了一圈傅烬如的房间,气氛很安静。
“怎么?你想睡这?”傅烬如看着他,微撑起脑袋侧着身子看他,“换个房间也不是不行,毕竟,我还欠着你那么多钱呢,你说了算,我完全配合。”
萧丛南失笑摇了摇头,再望向她的时候,目光柔和了许多,他抬手拍了拍傅烬如的脑袋,然后直接起了身,抬脚离开的时候,笑,“你可并没有配合啊……”
傅烬如看着萧丛南的身影离开,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
她并不想得罪萧丛南,也不想顺从萧丛南。
人和人之间,有时候发生过的事情很重要,并不是说,是误会,其实不讨厌,他们之间就能冰释前嫌。
那些都是最没有意义的东西,唯有真实的伤害,真实的在你身上因为误会因为不爱而承受过的伤害是真的。
傅烬如是挺喜欢萧丛南的,但即使是这样,她也是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一些女人会因为误会解除了就再次将自己投入爱海,自己那么不值钱吗?自己的苦难那么不值钱吗?
傅烬如能不能睡着,萧丛南不知道,但他自己离开傅烬如房间后,却是辗转难眠的。
三年前的萧丛南并不是讨厌傅烬如,但严格意义上来说,三年前的萧丛南不爱任何人,他只是跟他自以为是一个世界一个阶层的人玩。
被捧在手心里不够独立自主的傅烬如,他下意识排除在外,跟沈梦清,跟方高寻都不一样,她不太可能会成为他的朋友,所以,他的态度很淡。
可能有些羞耻,但是,萧丛南必须承认,乐意不乐意的,三年的时光,已经潜移默化的让他开始承认了自己已婚的身份。
所以刚开始回来的时候,他才会问,傅家出事,她为什么没有给他打电话。
萧丛南有些心烦意乱,内心里很多情绪不太明朗。
他在房间失眠了许久,半夜出来喝水的时候,却从门缝下看到傅烬如的房间里还亮着灯。
他自己喝了水,又倒了一杯,拿着往傅烬如房间方向而去。
可能傅烬如也失眠吧,萧丛南走到门前的时候,轻敲了两下门。
“进来……”傅烬如的声音传来。
萧丛南垂眸,抬手试了试门把手,只是关上了,并没有从里面上锁。
推开房门的时候,有些出乎意料。
傅烬如并不是如他一样失眠,她是在工作。
傅烬如穿着睡衣盘腿坐在床上,面前放了电脑,电脑旁边有个笔记本,看字迹好像是傅爷爷留下的,那些之前他理好的资料,此刻散了满床。
“你……喝水吗?”萧丛南站在门口,抬脚进去的时候又加了句,“我是看你房间还亮灯。”
“喝”,傅烬如倒大方,抬眼看他笑,然后伸手跟他要水。
接过杯子后,她一口气喝完了,将杯子退还给他的时候才又开了口,“我渴死了,懒得起来倒水喝而已……”
“还要吗?再给你倒一杯?”萧丛南开口,目光垂下,能看到床上的笔记本里有不少人名和联系方式,联系方式的后面还有备注,大概是跟这个人之间的关系或者曾经的合作。
这是傅爷爷留下的,应该就是刻意留给傅烬如的。
他不知道傅烬如是不是真的能成长到独当一面,但他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本想让她后半辈子无忧无虑,哪曾想到最后,是那么一个惨烈结果,资金缺口越来越大。
似乎感觉到了萧丛南望向笔记本的目光,傅烬如赶紧合上了。
她抬眸,若无其事的笑,“不是说,再来一杯?”
“好,我去倒”,萧丛南点头。
转身的时候,心里的感觉说不太上来,不好形容,但是他能很清晰的意识到,傅烬如只是需要钱,所以不放过他给的机会和帮助,但傅烬如并不是真的信任他。
傅烬如时不时煞风景的那些话,证明她心里还是记恨的,可她还是对他笑脸相迎,或许只是因为,跟恨相比,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萧丛南又倒来了一杯水,这次递给她的时候,直接在床边坐下了。
“谢谢啊”,再一次接过水的时候,傅烬如又道了谢。
“打算熬通宵?”萧丛南笑,看着她。
“一会就睡”,傅烬如笑,又一口气将水喝了,然后直接将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
气氛突然陷入了沉默里。
好一会,傅烬如才边将床上的资料一张张叠好,然后边理着资料边开口,“其实你说宋叔的事,我心里有数,不需要你提醒我。”
萧丛南看着她,心里涌上了一股难言的心酸。
傅烬如说她心里有数,这一句话一点没有让萧丛南感觉到得意和被认同,他一点也没有那种,你看,我就说了吧,他不值得信任的心情。
他此刻感受到的,是浓浓的悲哀和绝望,为傅烬如。
如果傅烬如相信宋朝时,可能在萧丛南看来很愚蠢,可至少傅烬如的内心里不会那么绝望,至少她还能真心的觉得自己还有依靠,还有人在不计后果的帮着她。
可傅烬如说,她心里有数。
也就是说,她心里有数,她心里早就有数,她明白自己是一个人,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她知道自己的身后是孤立无援的,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只能靠自己,知道有多少人,哪怕是熟人在利益面前也对她不坏好心。
傅烬如将资料弄好,然后放在一旁,她张嘴,打了个哈欠,然后微眯着眼睛侧头看萧丛南,“这会是真困了,之前睡不着,可能就缺你这两杯水。”
傅烬如若无其事的开着玩笑。
“行,困了就睡吧”,萧丛南点头,笑着将床头柜的水杯拿起,然后起了身。
他带着杯子离开了房间,顺带帮她将门给关上了。
将门关上的时候萧丛南不禁轻叹了口气。
放了杯子,萧丛南没有回房间,而是坐到了沙发,反正回房间他也睡不着。
他在沙发坐了好一会,目光还是望着傅烬如房间方向。
傅烬如说困了,可是他并没有真的看到她房间的灯关了。
傅烬如其实内心挺强大的,以前一直觉得这样的大小姐,必然是娇滴滴的存在,但是她忍受了三年的眼光和寂寞,现在又一个人面对这一大堆烂摊子,她还能顽强的继续笑。
有时候强颜欢笑也是一种能力。
萧丛南深吸了一口气,就一直在沙发坐着,最后迷迷糊糊就直接在沙发睡着了。
《昨夜灯暖》
如侵立删
错过满眼都是你的人,或许,是真的没有遗憾吧!
我见到过很多痴情的人,我见证过很多痴情的事!
他们的世界,满满的都是那个爱而不得的人,他们的社交平台,满满的都是回忆,以及等待,等那个人的回心转意!
我真的会一个字一个字的去读,读着读着眼睛就湿了,心就被蜇了。
从感性上,我会有那么几秒为那个被爱的人可惜,甚至于有些可惜他的不珍惜!
回归理性,我知道他没有错,感情是没有办法勉强的,不爱了,或者你不爱一个人,无论对方做什么,为你做什么,你都无动于衷,你也许会感动,可,感动终究是感动,那不是爱情!
即便在一起,你心里总还有个缺口,当某天你喜欢的人出现,你还是控制不了心动,你还是会选择分手!
有时候,因为感动去接受一个人,比绝情更伤人!
所以,我说,我从来没有在爱情里受过伤,因为我从来不会去喜欢一个不喜欢我的人,这就是我不会受伤的原因!
一个人,他不喜欢我,我不会去打扰;一个人,他不再喜欢我了,我不会去纠缠!
爱情在我心里,一直都是神圣的,美好的,厚重的,我从来要的就是纯粹,当它有了杂质的时候,我真的没有办法接受!
爱情是有洁癖的!它也应该有洁癖!
02
我们不应该指责或者惋惜一个人,不珍惜那个满眼都是自己的人!
爱情不能是一个人的事情,要彼此相爱,才叫爱情!
爱情就是一个人的事情,你执着的去爱一个不爱你的人,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这不叫爱情!
错过那个满眼都是你的人,如果你爱,你肯定会有遗憾;如果,你不爱,你肯定没有遗憾!
如果不爱一个满眼都是你的人,却接受了他,勉强在一起,才是遗憾吧!
或早或晚,你喜欢的人肯定会出现,所以,如果不爱,就不要因为任何原因去选择跟一个人在一起!
爱情,这件事情是不能欺骗自己的!
肚子饿了,你可以饥不择食!
填补肚子,你才能丰衣足食!
爱情饿了,你不能饥不择食!
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
在任何事情上,你都可以小小的欺骗一下自己!
唯独爱情,你不能昧着良心欺骗自己的感情!
你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总感觉缺点什么,也许,你会快乐,会开心,但,真的没有幸福的感觉!
爱情是美好的,同时,它也是可怕的,它能直接控制人的思想与情绪,完全掌控着人的整颗心!
宁缺毋滥,不勉强,不将就,你就不会在爱情里吃那么多的亏,上那么多的当,受那么多的伤!
03
与对的人在一起,人生的方向才不会走错,好的爱情,才能成全彼此成为更好的自己,彼此相爱的人,灵魂才会高度的契合,彼此懂得,彼此,彼此欣赏,彼此搀扶,向同一方向共建美好蓝图!
与错的人在一起,你真的会没有方向感,你是茫然的,你也不会在脑海里憧憬你们未来的生活,麻木而机械化的生活,没有,没有不开心,也没有多快乐,对明天没有期望,对将来没有打算!复制着日子,消耗着自己!
执着于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让人佩服,又让人疼惜,让人唏嘘,又让人惋惜!
可以情根深种于一人,但,前提必须是深爱自己的人,否则,你的痴心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更不会有价值。
你觉得值得,其实,你是在消磨自己,不爱你的人,你讨好不了,爱你的人,总在讨好你!
很矛盾,却很现实!
爱与不爱,都不是明智的选择,彼此相爱,才是最好的选择!
那个满眼都是你的人,如果你爱,切莫错过!
那个满眼都是你的人,如果不爱,切莫选择!
错过一个满眼都是你的人,也是一种幸运,另外一种幸运!
我是卡布,与你共勉!
作者:卡布,自由撰稿人,时评人,用真实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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