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睡眠一样,梦也是一种非常神秘的现象。为什么有些人总是做噩梦,而有些人则在快乐的梦境中度过他们的夜晚?科学家正在发现和破解梦的一些秘密。以下是科学家对梦之领域内七个难解之谜的探索。
1.梦的意义
如果你梦见买彩票中奖,或梦见发生了一场意外,那你是否应该为此做些什么准备呢?如果你的回答是肯定的,那你并非唯一这样想的人。研究表明,很多人都相信,梦为他们自己和他们周围的世界提供了有意义的启示。
在一项研究中,研究者让受试者在预定行程的前一天晚上想象以下四种情况,并考虑是否修改行程:国家安全威胁级别提高到了橙色;自己乘坐的飞机坠毁了;梦见飞机坠毁;在预定路线上发生了一起飞机坠毁事件。结果表明,一个飞机坠毁的梦比真实的飞机坠毁事件或政府发出橙色警告更可能对人们的旅行计划产生影响,而且做了飞机坠毁梦的人所产生的焦虑,与真实飞机坠毁事件让人感到焦虑的程度是一样的。
2.梦中的激烈动作可能是一种警告信号
噩梦还不是最糟糕的,一种罕见的睡眠障碍会导致人们将梦中的行为付诸实施,如拼命地手捶脚踢,发出尖声怪叫等。这种狂乱的梦可能是包括帕金森氏症和老年痴呆症在内的大脑退行性疾病的早期征兆。神经学研究结果表明,神经退行性疾病的早期阶段可能早在被患者和医生发现前几十年就已经开始了。
3.“夜猫子”类型的人更容易做噩梦
研究表明,喜欢熬夜的“夜猫子”比习惯早睡早起的人更容易做噩梦。
在一项研究中,研究人员将264名大学生经历的噩梦分为从“0”(即“从不做噩梦”)到“4”(即“总是做噩梦”)四个等级。结果发现,喜欢熬夜者的平均得分为2.10,早睡早起者的平均得分为1.23。差异非常明显。那么,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种睡眠习惯与噩梦之间的联系呢?有研究人员猜测,这可能与应激激素皮质醇有关,这种激素通常在我们清晨醒来之前达到峰值,此时正是人们更容易进入REM睡眠中,因而也最容易做梦的阶段。如果此时你还在睡觉,皮质醇的上升就很可能让你做栩栩如生的梦,甚至是噩梦。
4.梦可以帮助我们破解难题
有科学家认为,睡眠可以帮助我们解决一些白天一直困扰着我们的难题。生动形象而不合逻辑的梦境,往往能让我们跳出白天固有的思维局限,从而找到完美的解决方案。
虽然梦的产生与演变可能有另外的解释,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人类大脑的进化过程中,产生了能够完成多重任务的能力,包括做梦可以“重启”大脑,在梦中帮助我们解决问题等。
5.女性更容易做噩梦,男性更多梦到性
在对近200名18~25岁的男性和女性的研究中,科学家发现,女性更容易做噩梦。女性的噩梦大致可分为三类:可怕的梦(被追赶或生命受到威胁)、失去所爱的人的梦和令自己感到困惑的梦。另有研究称,正如女性更容易做噩梦一样,男性更容易梦到与性有关的内容。
6.你可以掌控自己的梦
如果你对清醒梦感兴趣的话,不妨试着玩玩电脑游戏。加拿大科学家发现,与不玩电脑游戏的人相比,经常玩电脑游戏的人更可能会做清醒梦,也似乎能更好地以自己的意志影响自己的梦想世界。这些游戏玩家的控梦水平甚至能够达到如此程度——将一个噩梦变成一个美梦。对于每天花费大量时间身处虚拟现实中的游戏玩家来说,他们控制他们的梦境,就好像控制电脑游戏屏幕一样。
7.梦可以帮助消除
研究发现,在快速眼动睡眠阶段(REM),实验对象的大脑中与压力水平有关的某些化学物质会明显下降。科学家认为,在REM睡眠中,当去甲肾上腺素水平较低时,大脑会在“安全环境”中对之前的负面情绪体验进行重新处理,当我们第二天醒来时,一些负面情绪就会有所弱化,我们对人生和生活的感觉就会更好,对于一些失败或挫折我们也会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承受。这也就是为什么一些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的人,如退伍军人,在从痛苦的经历中恢复的过程中,会重复经历许多噩梦的原因。
来源:解放军报
风雪仍在肆虐。李向楠起身跺了跺双脚,拉下面罩搓了把脸,告诉自己“急不得”。
2018年12月下旬,天山北麓暴雪突至,气温骤降。新疆军区某陆航旅在严寒条件下开展适应性训练,高级维修技师、二级军士长李向楠奉命对一架旋翼受损的直升机进行紧急检修。
雪后初霁,维修后的战机加入阵列,数十架战鹰一字排开,呼啸着梯次升空。
喜悦和自豪爬上眉梢,李向楠脱下手套,用左手掸掉脸上的雪花,举起右手朝着直升机飞行的方向敬礼,庆祝自己晋升为二级军士长后的第一役胜利。
各种“型号”的伤疤让这双格外灵巧的手显得比寻常人壮硕很多。李向楠开玩笑说,自己一手托着国家巨额财产装备,一手托着战友的宝贵生命,“手长得厚实点托得稳”。
“稳”是李向楠扎根军营最显著的注脚。从军20年,对装备的严谨和对战友生命的敬畏不仅让他保持着千余次检修零失误的纪录,还敦促着这位“天梯”守护者不断充实自己的数据库。本期,请跟随笔者的脚步走近李向楠,感受这位基层维修技师的“战位观”。
“战位观”之一:严谨
这件“小事”,他坚持了20年
旋翼断裂,直升机从高空坠入深渊……又一次在半夜惊醒坐起,李向楠确定只是一个梦,然后回头看了一眼泪水浸湿的枕头,分不清梦里梦外。
那年,部队奉命赴俄罗斯参加联合演习,出动直升机的数量规模史无前例,上级要求参演战鹰必须“毫发无损”出国。作为旋翼维修的核心骨干,李向楠临危受命,对每架直升机的旋翼进行逐片、逐段检查。
直升机的每一道检修程序结束后,技师们都会在维修记录本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这本花名册将随直升机的平安起落最终被尘封,也可能因一个细微的失误成为具有法律效力的一纸“罪状”。
经过无数个日夜的奋战,李向楠在巨大的压力面前,还是在一次复合材料检修过程中,犯了低级失误。李向楠和维修班的战友会定期收看关于直升机维修事故真实案例的警示片,片子显示,这样的失误足以导致机毁人亡。
幸运的是,心细的复检人员避免了险情发生。
惊出一身冷汗的李向楠从此患上了“强迫症”。修理工间里拖过的地,他非得亲自再拖一遍;用过的工具, 无论何时都要摆放得整整齐齐;修过的部位,总是一遍又一遍反复回头查看。
“强迫”甚至出现在梦中。李向楠自己也记不清,究竟多少次,他像陷入了一个梦魇的循环。这种潜藏在深夜的焦虑不安,尤其会出现在保障任务繁重的时候。
“直升机和人没法比,人尚有自愈能力,对于直升机来说,一处毫米级的裂缝,就有可能酿成毁灭性灾难。”从入行开始,李向楠便笃信,当所从事的职业关乎生命时,必须把“侥幸”永远刻在警钟上。
2010年,李向楠所在部队首次成建制在沙漠戈壁驻训。此前,这支部队曾短期执行过类似任务,但有关故障修复的数据近乎空白,出发前老班长告诉他“凭感觉来”。
李向楠心想,靠感觉总有失手的时候,他给自己定了个目标,“让后来人可以凭自己的经验来。”
驻训期间,李向楠没有缺席过一次维修任务,那些受损旋翼在他的精心“呵护”下,重新投入使用。每片损伤旋翼的检修数据,在他的笔记本上都清晰记录着。“有心”的他,摸索出了一套在强沙尘天气环境下检查维修的方法,大幅提升了装备出动效能。
去年,单位组织“感动战鹰”人物评选,李向楠被冠以“旋翼神医”美名。评委会在颁奖词中称,李向楠具备超乎常人的诊断和维修能力——这些年来经他修理的受损旋翼全部“起死回生”。
领奖时,李向楠开玩笑说,自己是“神经过敏的医生”,之所以这么稳,“不过是把严谨这件‘小事’坚持了20年。”
“战位观”之二:梦想
这梦想关乎战斗力建设,关乎战友的生命安全
那年隆冬,部队执行紧急任务途中,一架直升机旋翼受损,机组在饥寒中等待维修救援。
上级调拨航材周期太长;拆解旋翼,运回1000多公里外的航空修理厂进行维修更行不通。
“再艰险,我都要试一试!”关键时刻,李向楠主动请缨,“不经过急难险重任务的考验,永远不知道自己离实战需求还有多远。”
到了现场李向楠心虚了,与在修理厂维修不同,外场排故障多为抢修任务,由于高原高寒条件严酷,且缺乏大型工具,旋翼无法拆卸,他被告知只能空中作业。
急切的李向楠刚伸出手便硬生生被冰冷的铁翼撕下一块皮。简单处理后,他站在梯子上仰着脖子、弯着腰连续作业近3个小时。
有时,付出并不等于收获。空气太冷,黏合旋翼复合材料的胶水无法固化,李向楠费尽气力却几无进展。一个个困难、一次次失败,让李向楠在坚守中疲惫不堪。每当这时,他就会想到部队官兵们那急切的目光。在机组协助下,旋翼最终得以修复,直升机却没能在规定时限内赶到任务指定区域。
李向楠瘫坐在地上,“技术大拿”的优越感随着身体的温度一起跌入冰点。高原高寒条件下直升机旋翼检修难题,像是无法战胜的宿敌悬在李向楠心头。
能不能发明一个便携式工具,不用拆解旋翼就能实现维修?李向楠决心攻克难题。然而,生产一套工具不仅要懂机械绘图,还要研究旋翼不同点位受力原理,这对只有高中学历的李向楠来说,难如登天。
知难而上体现在李向楠的一次次行动中。为了攻克难关,工具车间也成了他的“家”。他每天扎在车间里自学机械制造原理和机械绘图,反复测量采集旋翼受力数据。战友们不解:“你一个高中生,搞发明创造不是痴人说梦?”李向楠说:“人要敢做梦,更何况这梦想关乎战斗力建设,关乎战友的生命安全。”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几百次失败尝试,一个初级夹具样品诞生了。
创新的道路注定不会平坦。“旋翼不拆解”快速维修的基础条件有了,但黏合胶的固化质量非常差,返工率极高。
也许,上天眷顾这个有理想的人,一次偶然的机会给了李向楠灵感。
2013年休假在家,李向楠热菜时突然发出一阵欣喜的尖叫,他盯着微波炉对妻子说:“为什么不能在夹具上安装一个类似于微波炉的装置,这样胶液就能快速固化!”
当天,他迫不及待地结束假期返回单位,立即和生产厂家联系加装电加热陶瓷片并实现数字可控恒温,破解了无伴随保障条件下直升机野战抢修的重大难题。
如今,这套夹具在全军推广使用,无伴随保障条件下旋翼无法拆解维修的难题迎刃而解。
“战位观”之三:责任
比起外界赞美的声音,最振奋人心的是部队战斗力的跃升
“成为一个好的剑客,不光要有一把好剑,剑术当然也很重要。”从小喜欢看武侠小说的李向楠,这些年双管齐下,不仅改进发明了不少维修工具,还把自己练成了一专多能的“老手”。
旋翼维修是一个复杂的过程,李向楠在完成任务时通常需要专职铆工和钳工的战友助力“补刀”。然而,近几年随着实战化演训任务大幅增加,他渐渐发现,在面对复杂多变的情况时,只会单一工种已难以完成检修任务。
另一方面,直升机常年担负高原备勤任务,因环境的恶劣,使得很多零部件的寿命大大缩短,且维修人员大多独立遂行保障任务,部队装备保障急需一专多能的维修人才。
为提升维修效率,李向楠主动拜师学习铆工和钳工技术。要知道,此时他已经是复合材料维修领域的“大咖”,铆工和钳工工种人员相对都很年轻。然而,对迫切想要掌握新技能的李向楠而言,放下身段当学生似乎是件幸福的事。
“一声声老师叫着,我们必须倾尽全力帮助他。”这个工种对专注度和精力体力要求都极高,令钳工小李最佩服的是,“老李比我们刚入行时候的劲头还足”。
那年,部队接到命令直奔某地参加演习。该旅出动多型战机参加高强度对抗演练,李向楠全程伴随保障,由于战机出动的频次高,他一人肩挑3个工种。
枪已不是原来的枪,靶也不是原来的靶。“不学习就会掉队,没有过硬的技术作保证很可能就无法实现既定的战术。”这几年,李向楠不光实现了独立完成3个工种配合才能完成的旋翼检修任务,还能检修新机型的蒙皮和其他零部件,甚至一些需返厂才能解决的检修难题,均被李向楠一一攻克,这也成了他不断进步的“铺路石”。厂家感慨:“他根本不像一个普通的维修技师,简直就是个行走的‘数据库’。”
“比起外界赞美的声音,最振奋人心的是部队战斗力的跃升。”李向楠所带的团队大多是年轻人,他知道,自己总有离开的一天,但只要把这份匠心和手艺传下去,守护“天梯”的纽带就不会断,“当好年轻人的铺路石,我责无旁贷”。(汤文元、吴世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