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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书商出版的《醉翁琴趣外篇》收录这样一首小词《玉楼春》:
“夜来枕上争闲事,推倒屏山褰绣被。尽人求守不应人,走向碧纱窗下睡。
直到起来由自殢(tì沉醉),向道夜来真个醉。大家恶发大家休,毕竟到头谁不是。”
大意是说,欧公不知道哪句话惹老婆生气了,她推倒屏风、扔了被子,独自在窗前榻上睡下,任他好语央求也不理睬。第二天醒来,欧公借口酒喝多了,彼此说话都不好听,请求和好。跟我们生活中的情景很相似,似乎怕老婆。
历史上并没有欧阳修怕老婆的记载,不过从这首词描写的“症状”看,确实像“妻管严”。
怕老婆的人和事多了去,即使欧公如此也不稀奇。何况文人风流,惹老婆不高兴恐怕是常有的事。
这首《南乡子》也是欧阳修的作品,是不是很香艳? 老婆见了会高兴?
“好个人人,深点唇儿淡抹腮。花下相逢、忙走怕人猜。遗下弓弓小绣鞋。
刬(chǎn)袜(以袜为鞋)重来,半亸(duǒ,垂下)乌云金凤钗。行笑行行连抱得,相挨。一向娇痴不下怀。”
一些笔记小说里不时有人说欧阳修风流的故事,这里就讲一个。
一种欧阳修传记
庆历二年八九月间,欧阳修以滑州通判的身份视察工作,来到韦城县。当天晚上,韦城知县设宴款待,席间请了些个歌伎侑酒助兴。其中一名女子不仅美貌非凡,而且歌喉清扬、舞姿曼妙,有一种风尘女子中不常见的优雅。欧阳修越看越喜欢,当场赋诗一首:
“灯烬垂花月似霜,薄帘映月两交光。酒醺红粉自生香。
双手舞余拖翠袖,一声歌已釂(jiào,干杯)金觞。休回娇眼断人肠。”(《浣溪沙》)
这姑娘很是爱慕欧阳修的才华,宴会结束后,她独自到驿站找到了欧阳修……
这个桥段可能是县官和歌伎合谋导演的,因为第二天,欧阳修的风流韵事不胫而走,甚至欧阳修赠送那姑娘金钗的事都被人传得沸沸扬扬。
过了多年,有一年甲子年,欧阳修出使契丹,对同僚胡宿说:“民谚云‘雨逢甲子则连阴’,我这次出差路过长垣,往返都是阴雨连绵。”
胡宿也是个促狭鬼,随口接道:“‘长垣逢甲子’可对‘韦县赠庚申’也。”
甲子、庚申是纪年,庚、申五行属金,胡宿用这两个字暗指欧阳修当年送金钗的事。
不过,欧阳修出差还带根金钗,故意的吧?
唉,都是写诗惹的祸。
欧阳修因为写诗还惹过更大的一桩官司。
庆历五年,欧阳修的侄子欧阳晟带着家眷返京,途中发现妻子竟然和仆人私通,直接把两人绑送开封府。欧阳晟的妻子是欧阳修妹夫前妻的女儿,在辈分上与欧阳修是舅甥关系。审理此案的开封府官员因为与欧阳修有私怨,竟然异想天开,让他们攀扯上欧阳修。
而那女人不知是被屈打成招还是想减轻罪责,竟然很配合,“承认”自己曾和欧阳修私通,并且举欧阳修写的一首《望江南》为证,说是欧阳修当年专门写给她的。
古代县衙二堂
词这样写道:
“江南柳,叶小未成阴。人为丝轻那忍折,莺怜枝嫩不胜吟。留取待春深。
十四五,闲抱琵琶寻。堂上簸钱堂下走,恁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
平心而论,这首词写得暧昧不明,如果单从字面上理解,确实像这么回事。但是,本来“词为艳科”,最初多是写男女情感的,一首艳词怎么能成为证据呢?
因为牵涉到朝廷高级官员,审案结果送宋仁宗御览。宋仁宗宽厚仁慈,却是精明练达,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派出亲信太监复查,果然欧阳修是被冤枉的。
出事之后,欧阳修觉得脸上无光,多次向皇上请辞,被外放滁州。到任不久,自号“醉翁”,这才有了脍炙人口的名篇《醉翁亭记》。
回来再说怕老婆的事。据说,胡适上课时曾对学生说:一个国家,怕老婆的故事多,则容易;反之则否。德国文学极少有怕老婆的故事,故不易;中国怕老婆的故事特多,故将来必能。
虽是笑谈,不是没有一点道理。
我国唐宋时期政治开明、国家开放,因此有“汉唐气象”之说。宋朝被称为“文明的前夜”,宋朝历史上著名的“党争”,从另一个角度看,可以理解为“在野党”和“执政党”之间的论政,是不是跟米国相似的?
唐宋时怕老婆的事也特别多。
《笑林广记》有一则“请下操”的故事,我觉得就发生在宋朝。
一个武官很怕老婆,经常被老婆抓得满脸伤痕。他同事说,你这是登台发令的将军,却被一个女子收拾成这样,多丢人呐。武官说:“积弱所致,一时整顿不起。”(是不是宋朝写照?)同事给他出主意说,要不你带一队士兵回家,你老婆再跟你吼叫,你让士兵们给你助助威。于是武官带了支队伍回家。刚列好队,他老婆看见了,大喝一声:“你装成这种样子,想干啥?”武官顿时心惊肉跳,“叭”地跪下了,说:“没有别的意思,想请奶奶你到校场下操。”
“请奶奶检阅!”
唐中宗时期的裴谈先后担任大理卿、刑部尚书、东都留守,最后官至宰相,这是怕老婆的“大家”。史书上说他“妻悍妒, 谈畏之如严君”:在老婆面前像面对严厉的父亲。裴谈怕老婆有“理论根据”,他说:“妻有可畏者三:少妙时,视之如生菩萨,安有人不畏生菩萨?男女满前,视之如九子魔母,安有人不畏九子魔母?及五十、六十,薄施妆粉,或青或黑,视之如鸠盘荼,安有人不畏鸠盘荼?”
奇妙的,唐中宗李显也是个惧内的主儿。有一次宫里为他和韦皇后表演节目,一个优伶高声唱道:“回波尔时栲栳,怕妇也是大好。外边只有裴谈,内里无过李老。”
《回波词》,又名《回波乐》,是乐府曲名,北魏时就已有,唐朝作为教坊曲名。“李老”指的就是当今皇上李显 同志。伶人写个段子编排皇上,中宗李显也只有苦笑的份儿。
唐僖宗时,宰相王铎统军镇压黄巢起义,忽报夫人已离开长安,将到军营。王铎顿时心慌意乱,召集幕僚问计:“黄巢南来,夫人北至,何以安处?”幕僚们深知宰相有名的“妻管严”,开玩笑说:“不如投降黄巢。”
有唐一代,惧内是普遍的“美德”,故事多了去了。宋代也很多,比如我们耳熟能详的“河东吼”典出宋代。另外一个“胭脂虎”的典故,也出于宋。“胭脂虎”是尉氏县令陆慎言老婆朱氏的绰号。据说,朱氏凶悍无比,陆某畏之如虎,时人给她取了“胭脂虎”的雅号。
怕老婆在我大中华有着悠久的历史。
北周静帝宇文阐的皇后杀死了他宠幸的一个人,静帝愤而出走,群臣把他追回来,他哭着说:“朕贵为天子,乃不自由如此!”
皇上也不自由啊
原来“自由”是从这儿来的。
东晋大政治家谢安想纳个妾,老婆不同意。他说这是《周礼》允许的。老婆问《周礼》是谁作的?答曰:“周公。”老婆说,周公作的当然如此,如果是周婆作的,一定不会允许。
龙应台在《啊,上海男人》中如此赞美上海男人:“他可以买菜烧饭拖地而不觉得自己低下,他可以洗女人的衣服而不觉得自己卑贱,他可以轻声细语地和女人说话而不觉得自己少了男子气概,他可以让女人逞强而不觉得自己懦弱……”
原来,女人很欣赏“怕老婆”的男人,怕得值了。
唐代一个叫李廷璧的,有一次三天没有回家,忙着公务应酬。老婆大人放出话来:你就别回家了,回来我拿刀砍了你!李廷璧也是畏妻如虎,“泣告州牧”,“徙居佛寺”,不敢回家,写了一首《愁诗》:“到来难遣去难留,着骨黏心万事休。潘岳愁丝生鬓里,婕妤悲色上眉头。长途诗尽空骑马,远雁声初独倚楼。更有相思不相见,酒醒灯背月如钩。”对老婆还怕出深厚感情了。
现代人总结说,哪有“怕老婆”之说啊,那是爱、是怜、是疼、是敬、是尊重、是忍让、是消解矛盾……法海你不懂爱啊。
南宁书商攒的书
故事讲得差不多了,回过头来再给欧阳修平个反吧。文章开头引用的那首词,有考证说是“伪作”。
清《吴礼部诗话》载:《陈氏书录》云:“《醉翁琴趣外篇》一卷,其间多有与阳春、花间相杂者,亦有鄙亵之语一二间其中,当是仇人无名子所为。”明确为欧阳修鸣冤,直斥这是仇人所为,不外乎骗点稿费、坏人名声而已。
学习四柱学,首先要了解的就是阴阳五行、天干地支,而后再学习八字、大运、十神、神煞等概念。
五行:金、水、木、火、土
五行与地理:南方属火,东方属木,北方属水,西方属金,中央属土。
五行与季节春天属木,夏天属火,季夏属土,秋天属金,冬天属水。
五行生克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
金生水:金销熔后成为水;
水生木:在水的润泽下产生了木(树);
木生火:木干燥后能产生火;
土生金:土矿种能产生金;
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
刚胜柔,刀具可以砍伐树木,故金可以克木;
专胜散,树木可稳住崩土,故木克土;
实胜虚,第八可以组织水流,故土克水;
众胜寡:大水克熄灭火焰,故水克火;
精胜坚:烈火可熔化金属,故火克金。
天干地支
十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天干的阴阳属性是:“甲、丙、戊、庚、壬”属阳,“乙、丁、己、辛、癸”属阴。
十二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天干和十二地支一一配对成六十甲子
干支与五行及方位、四象与天干地支甲、乙的五行都属木,属东方。寅、卯、辰同样属东方,为青龙之象。
丙、丁的五行都属火,属南方。巳、午、未同样属南方,为朱雀之象。
庚、辛的五行都属金,属西方。申、酉、戌同样属西方,为白虎之象。
壬、癸的五行都属水,属北方。亥、子、丑同样属北方,为玄武之象。
戊、己的五行都属土,属中央。辰、戌、丑、未同样属中央,为勾陈、螣蛇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