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和动物都会做梦,虽然许多人可能根本不记得自己的梦,还有人只记得一点点。据估计,人们每晚做梦的时间约为2个小时。梦并不是能让人完全可以理解的,虽然其中一些梦很明显是我们的潜意识在整理一天的记忆过往,但有的梦可能会令人不安,尤其是在它们多次出现的时候。在神秘主义和心理学之间的某个地方存在着梦的解释。想知道你的梦想意味着什么吗?以下是常见的梦及其意义。
想要小便而又找不到洗手间通常意味着你在生活中遇到了一个问题,你无法或难以表达你的基本需求。或者,你真的需要尿尿,然后血就流进了你的梦里。别在梦里撒尿,以防万一。
被追逐通常意味着你在现实生活中感到受到威胁。这也是最常见的梦境之一。
有人认为坠落是“潜意识发出的警示”。这意味着你有压力,在某些领域,如工作或亲密的个人关系中,当人们遇到重大的生活问题时,这种情况很常见。花点时间照顾自己,好好对待你自己。
被困住——无法打开安全带,被锁在房间里,等等,通常意味着你需要做一些改变,比如一份新工作或者结束一段糟糕的关系。你可能只是需要一个假期来重新调整你的思维。
在梦中杀死某人,通常只是意味着你想消灭自己的一部分——也许是一种坏习惯或态度。潜意识想让你变得更好。
关于牙齿脱落的梦,有两种说法。有些人认为牙齿是力量和自信的象征,失去牙齿意味着你缺乏自信。另一些人认为牙齿断了或者脱落象征着关系破裂。
梦见若隐若现的黑影意味着你对未来和你自己有怀疑。
有一种反复出现的梦一般出现在完美主义者的梦境中,比如特别是压力大的考试。这些梦提醒人们在有压力或高压的情况下保持警觉,比如工作……因为你不需要在睡觉的时候深度休息。
道路可以传达你的人生方向。梦境中出现崎岖不平的或可怕的道路,可能需要重新考虑一些事情。比如:一个风景如画的驾驶在光滑的幽静的柏油路上开车敞篷车豪车。
梦到可以有很多不同的含义——压力和感觉脆弱,暴露在一个你不信任的人情况下,或者你试图隐藏一些东西。
梦到恋爱,或者和爱人在一起,实际上象征着你和自己的关系。请注意,这与梦到性是不同的。
梦到你的配偶在欺骗并不意味着他在欺骗你。这不是什么“征兆”。不是你的潜意识把“线索”联系在一起。这通常只是意味着你的配偶把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花在了与你无关的事情上,你有点嫉妒。有时候,这可能意味着你也不信任他。
当你的生活中有新事物进入,或者你期待一个大的改变时,你就会梦到一个孩子。梦中的婴儿代表着新事物的开始。
梦到猫往往取决于你和猫的关系。猫是独立的、自由的,所以它们可以代表自由的精神、女性气质、创造力和力量。另一方面,它们也可能是一个坏兆头。基本上,对梦中的猫的解释是相当开放的,这取决于人。
吸血鬼可以象征一些不同的东西。如果你梦到某个特定的人是吸血鬼,这可能意味着你内心深处知道那个人并不适合你。一般来说,吸血鬼既可以代表恐惧、死亡,也可以代表性。
梦到性往往是常见的梦境。你可能只是,呃,孤独了。
迟到或迷路可能意味着你对自己没有信心——你的计时技巧和完成事情的能力。或许你可以练习更好的时间管理技巧,让你对这些事情不那么焦虑。
蛇就像猫一样,可以根据你和它们的关系来进行解释。很多人都害怕蛇,因为蛇是不可预知的,它们会毫无预兆地袭击人,它们可能代表着做梦者无法控制的事情感到困惑。
头发被认为与性有关,所以梦中的脱发有时象征着的下降,而满头闪亮迷人的头发则意味着相反的情况。
梦到与名人见面很简单,你是他们的粉丝,或者你早些时候在电视/杂志/电影上看到过他们。我的意思是,谁没有睡过觉,没有梦想过在看了一顿大餐后和男神、女神明星一起去吃烛光晚餐呢?
梦想飞行既普通又可怕,它可以代表很多不同的东西,其中很多是积极的:自由、控制、一个新的视角,或者可能是逃避,或者是一种膨胀的自我意识。
梦到门通常象征着做一些不同的事情的机会,新的机会,或者如果你想做一些改变。
关于食物的梦境取决于所吃的食物:例如,苹果象征着知识。杏仁象征成功,梦见火腿意味着你需要储备能量。除非是火腿三明治…因为三明治可以表明你正处于压力之下。梦见草莓是的象征。
许多人对吉尔摩·德尔·托罗并不陌生,从《潘神的迷宫》到《地狱男爵》、《环太平洋》,以及拿到众多奖项的《水形物语》,托罗导演的电影风格总是比较固定,以神秘、超自然和怪诞的黑暗嗜好而闻名世界。可能很少有人知道托罗还是一名出色的作家,在拍摄美剧《血族》之前,他已经事先创作了同名小说三部曲(之后黑马又出了同名漫画),为这部吸血鬼题材剧集设定了相当完整的世界观。
迫于FOX的压力,剧版《血族》一直试图淡化原著中的宗教色彩,导致两者在设定和最终的结局都有很大差别,笔者今天就为大家介绍一下原著中的设定。
蠕虫在托罗创造的这个世界里,吸血鬼并不是那些流行文化中帅气的不朽生物,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讲,它们都是人类遭到一种名为“嗜血蠕虫”(Strain worms)的寄生生物感染,导致身体变异后的产物。
这些蠕虫充当血族的繁殖手段,携带快速作用的致命突变病毒来改写宿主的DNA。即使只有一条蠕虫被宿主通过进食、或者皮肤接触的方式所吸收,其身体会被迅速改造成低阶血族,也被称为斯崔葛。
斯崔葛(Strigoi)人类感染蠕虫之后最显著的突变就是从喉部长出一条可伸缩的长喙,隐藏在最初宿主的舌头下,能够从口中延伸出六英尺长的“舌刺”。血族的下颚比人类的下颚要低,当毒刺被打开时,嘴像蛇一样张开。这种毒刺既是血族的摄食器官,也是它们的繁殖器官,不但可以从猎物的喉咙吸走血液以获取营养,同时可以传播蠕虫感染更多的人类,使每一个受害者成为潜在的血族载体。
由于“舌刺”的结构是由人类肺部和喉咙的组织改造而成,一旦这种新的肢体结构发育完成,斯崔葛之间就无法进行语言交流;不过在此之前,呼噜声和基本的单音节语言仍然有可能做到(比如妈妈、爸爸、爱、帮助、寒冷等)。
斯崔葛完全感染之后,病毒会去除不再需要的人类特征:头发和指甲逐渐脱落,面部鼻子和耳朵进一步萎缩直至脱落,留下一个大理石般苍白光滑的头颅。它们的肤色在进食之前非常苍白,但在吸血之后能泛出一些红晕。由于血族的繁殖不再通过两性互动而实现,因此原先的人类也会萎缩,以至于成熟的个体根本无从分辨其性别。
原著中,血族都没有外耳和鼻子,不过美剧中对这个设定做出了一些修改,剧中的吸血鬼都有着和人类接近的外表(也有可能是还没来得及退化掉)。
由于斯崔葛的新陈代谢速度非常快,导致个体的体温极高,能够达到120华氏度(48.9摄氏度),人类能够从几英尺外就能感受到它们散发的热量。斯崔葛不会睡觉,至少不会以人类能够理解的方式睡觉。如果进食充分的话,其身体机能将关闭一段时间,过多的血液消化会使它们疲劳,但不会持续太久,白天去地下仅仅是为了躲避阳光。
奇怪的是,尽管斯崔葛失去了无用的附属物和器官,但它们却长出了尖牙取代了原来的牙齿。这些牙齿是多余的,因为它们的主要进食方法是使用“舌刺”。
斯崔葛的循环和消化器官被简化并融合成一个相互关联且十分高效的系统。内脏变得类似于一系列相连的囊,吸食血液的营养通过一种粘稠的白色液体在整个系统中传输,这种液体形成了斯崔葛的血液等价物。这种生物的身体会产生大量排泄物,以刺激性氨基喷雾的形式从单个直肠口排出;它们通常在进食的过程中排泄,消耗新血液时清除身体废物。
这种白色液体也是蠕虫生存的关键,但本身不具备传染性。如果给人类口服还具有非常有效的治疗作用,但是在这样做时,必须小心不要摄入蠕虫,否则它们会有被感染的风险。
血祖(The Ancients)在原著里,传播病毒的蠕虫来自七名血族长老(剧中只出现了四名长老)。和那些低阶血族不同,长老身体里除了白色蠕虫之外,还都寄生着一条较大的猩红蠕虫(Crimson Worm)。猩红蠕虫是长老的精髓,储存着着它们各自的远古记忆。长老在旧躯壳衰亡之前用猩红蠕虫将灵魂传承给下一代躯体,让这种生物能够超越时间长河达成永生。除此以外,猩红蠕虫还使长老能够通过心灵感应控制低阶的斯崔葛,在它们之间建立统一的蜂巢思维。
剧集中出现的血主(the Master)是七名长老中最年轻的一个,其他六名长老将感染蠕虫后的身体进化视为“伟大的礼物”,只是有选择地给予,它们在进食之后通常都会杀死那些遭到感染的宿主;而血主在这方面根本没有节制,也正是它最想要将这种病毒传播给全人类,进而导致了蔓延全球的灾难。
血族的天使血统原著小说的第三部《血族:永恒之夜》详细记述了七名长老的诞生过程。
公元前1000年左右,位于约旦河东岸崛起了两座繁华的城市,索多玛(Sodom)和蛾摩拉( Gomorrah)。由于人类的荒淫无度,违反了摩西颁布的戒律,故此上帝遣下三名大天使:加百列、迈克尔和奥兹拉尔前来摧毁这两座城市,以示惩戒。
在索多玛的城门前,一名叫做洛特的虔诚男子向降临的大天使们致意,他要求后者跟随他回家,希望能说服三位大天使原谅人类的行径。洛特的妻子在家里准备餐食,他的女儿则替祂们光洁无暇的身体擦拭尘土。
这是奥兹拉尔第一次体验到肉体和人类接触的乐趣,他为此赶到困惑;然而,当洛特的妻子做饭时割伤了自己的手之后,奥兹拉尔被流出的红色液体迷住了,祂意识到上帝按照祂自己的形象创造了人类,他们体内的血液属于上帝神圣力量的一部分;反而身为上帝最得力的助手,天使们的身体里只流淌着毫无生息的白色体液。
索多玛城内荒淫的景象更是深深震慑了奥兹拉尔,祂惊讶地看到人类肆意挥霍着上帝赐予的躯体。终于祂咬死了一名,喝光了她的血液,接着就是第二个......第三个......
等到大天使迈克尔以上帝之名摧毁了两座城市并准备离开地球返回天堂之际,嗜血成性的奥兹拉尔来到迈克尔身后,割开了后者的喉咙,将其银白色的体液也一饮而尽。另一名大天使加百列看到此情此景无比震惊,奥兹拉尔甚至邀请祂一同分享迈克尔的体液,并建议祂留在地球上一起统治人类,享用他们的鲜血。
加百列愤怒地向天堂召唤拉斐尔等一众天使,拉斐尔用神圣之箭钉住奥兹拉尔,其余的七名天使擒住后者,将其躯体撕扯成七份。为了避免让人类发现,天使们将这些残躯分别埋藏在远离尘世的海底,等待最终审判日的降临。
但是经过了漫长的岁月,奥兹拉尔被诅咒的白色体液还是渗透进土壤,在那里分别孵化出七具人形怪物,它们就是后来的七名血族长老。祂的名字成了一个令人憎恶的禁忌,在关于这些城毁灭的传说中被永远抹去:
“第三位大天使的名字被故意省略。隐藏。丢失。”——(摘自《永恒之夜》)
结局剧中血主死于扎克引爆的核弹,地表的那些血族都因为失去了蜂巢思维而变得行动迟缓,很快就被人类捕杀干净。
不过原著小说的结局还要更加耐人寻味一些,当血主被杀死之后,昆兰将其他几名长老的残骸聚集在一起,这些残骸又重新组成了奥兹拉尔的天使之躯。诺拉和费特看到两名天使(加布里埃尔和迈克尔)降临人间,将奥兹拉尔的躯体带走。
是的,在给人类带来巨大灾祸和无尽痛苦之后,奥兹拉尔居然得到了上帝的宽恕,获得救赎;而且早先被割喉吸血的大天使迈克尔也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亲自迎接祂的天使兄弟重天堂(暗示这一切都是上帝为人类事先安排好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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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想象,一群面目可怖,晚上从坟墓里钻出来咬人吸血的行尸走肉,却在日后“登堂入室”,化身为颜值与实力两开花的“暗夜贵族”吗?
没错,这正是吸血鬼的逆袭之路。而他们的传奇故事,可以说远比各式各样的“鸡汤”都来得更加励志。
没有“始祖”的起源
与如今体系健全,煞有介事的来源于白狼公司最初的桌游作品《吸血鬼:避世(Vampire: The Masquerade)》的“始祖”该隐与十三氏族等等“现代化”的故事不同,“吸血鬼”真正的起源可谓是众说纷纭、无可稽考。
毕竟,往宽了说,几乎所有古文明的神话传说中,都少不了“嗜血”的妖魔鬼怪——古希腊罗马神话里半人半蛇,以孩童鲜血为食的女怪拉弥亚以及中国民间传说里的僵尸,都是典型的例子。
拉弥亚(左)和僵尸(右),都可以被认为是广义上的“吸血鬼”
往窄了说,“吸血鬼”最初的形象,是来自于18世纪东欧地区广泛存在且口耳相传的民间传说之中。要找出其具体出处,显然已经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过,虽说来源已不可考,但在这些传说中,“死后从墓中爬出吸血”的特点是相当一致的。结合当时尚且不够发达的医疗条件,这些传说或许是来自于对休克或是假死的人误被当作死人下葬后又“破土而出”之类状况的添油加醋和艺术夸张。
有了这个前提,“吸血鬼”们的初始形象中诸如“皮肤发暗”、“身体肿胀”、“头发指甲变长(实际是因为死后皮肤收缩造成的假象)”这样的典型尸体特征就是顺理成章的了。而那些为自己死里逃生而庆幸,却在浑然不觉中成为了原型的被活埋者们,本就相当虚弱,又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掘”地求生,行动显得僵硬不便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总结下来就是:面目可憎、动作僵硬。相比我们熟悉的“吸血鬼”,反倒更像食尸鬼和丧尸。这样的“吸血鬼”,与日后肤白貌美、魅力十足,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族风范的形象,可谓是天壤之别。
与如今的自己相比,早期的吸血鬼们反而更像是一种丧尸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些传说中,吸血鬼们虽然大多出没于夜间,但并没有惧怕阳光的说法,他们怕的,是大蒜、十字架、圣水和银质器具。至于杀死他们的方法,最为经典的莫过于木桩穿心了,而这实际上是因为刺破皮肤能够一定程度上消除肿胀,从而形成“吸血鬼的特征消失了”的观感。
木桩穿心是对付早期吸血鬼们的经典杀招
开局而论,吸血鬼们的显然远谈不上“梦幻”。就这条件,别说主角了,龙套都不见得能混得上。这时的他们,可能做梦也想不到未来的某天能成为大众偶像吧。
发展、变迁与完善
能从当初的灰头土脸逆袭到如今的光鲜亮丽,吸血鬼们绝对要好好感谢那些脑洞大开的作家们。要不是他们前赴后继地辛勤二创,吸血鬼恐怕现在还在跟食尸鬼和丧尸抢生意呢。
而这一切的开始,还要追溯到1816年的某个电闪雷鸣的夏夜。
虽然没有留下具体的日期,但这注定是世界幻想文学史上举足轻重的一天。彼时,两位诗人——雪莱和拜伦,以及雪莱的妻子玛丽和拜伦的私人医生波里杜利共住在日内瓦湖畔某座别墅中。也许是为了应景,拜伦提议每人写个鬼故事来消遣。交谈中,就有人提到了当时通过镀锌通电来复活死尸的“民科”传说。
虽然并非直接相关,但某种意义上,现代吸血鬼形象的形成与雪莱和拜伦这对好基友颇有渊源
以这场天才头脑的碰撞为契机,玛丽在第二年完成了现代科幻小说的开山之作——《弗兰肯斯坦》。而以拜伦创作的手稿为灵感,并与拜伦本人的形象加以结合之后,波里杜利创作了短篇小说《The Vampyre》并于1819年发表,小说中以拜伦为原型的贵族吸血鬼鲁斯凡爵士(Lord Ruthven)在当时引起了相当大的反响,而《The Vampyre》,也成为了公认的“吸血鬼小说”鼻祖。
玛丽·雪莱的《弗兰肯斯坦》堪称现代科幻小说的开山之作
相比于民间传说中的形象,吸血鬼在“小说”舞台上的首演绝对算得上是开了个好头。从丑陋行尸到潇洒贵族,波里杜利医生成功跨界,在文学创作中展示了自己超凡的“医术”,让吸血鬼得以“脱胎换骨”。
在《The Vampyer》中,波里杜利跨界展示了自己的超凡“医术”
在波里杜利为吸血鬼们铺好“高端化”的康庄大道之后,1872年,爱尔兰恐怖小说作家雪利登·拉·芬努发表了《卡蜜拉》。这部讲述女同吸血鬼诱惑年轻女性的短篇小说,塑造了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女性吸血鬼形象,而作为主角的女吸血鬼卡蜜拉身上那无远弗届、超越性别的魅力,也成为了日后吸血鬼形象的重要组成部分。
吸血鬼+女同,《卡蜜拉》的题材即使放到今天也完全不过时
顺便一提,卡蜜拉的形象,实际上是有历史原型的,她就是被软禁致死,又在各种谣言中被恶意中伤的匈牙利贵族夫人——伊丽莎白·巴托里。在政治斗争的漩涡中,被以“虐待和谋杀仆人”的罪名调查并监禁。然而实际上,这项指控并无任何证据,并且直到去世,伊丽莎白都没有被下达任何有罪判决。
背负恶名而为人所熟知的伊丽莎白·巴托里,或许就如型月世界观中的设定一样,是一只“无辜的怪物”
然而这一切的事实都被那个著名的谣言所掩盖了——“伯爵夫人为了永葆青春,少女并以她们的鲜血沐浴”。这个最早出现在1729年拉兹洛·图洛奇所著的《悲惨历史》中,并在之后被各种各样的衍生作品广泛使用的毫无根据的幻想故事,让“伊丽莎白·巴托里”这个名字成为了一个经久不衰的恐怖符号。以这样的昭彰恶名被世人铭记,伊丽莎白自己不知会作何感想。
无独有偶,文艺作品中经典的吸血鬼角色中,有历史原型的并不止伊丽莎白一人,而接下来要说到的这位,可能是迄今为止知名度最高、影响力最大的吸血鬼——德古拉。
德古拉在电影中的经典形象
出自布拉姆·斯托克同名小说《德古拉》的他,以古罗马尼亚瓦拉吉亚公国大公弗拉德三世为原型,而说到弗拉德三世,就不得不提他霸气十足的称号——“穿刺公”。
大名鼎鼎的“穿刺公”弗拉德三世
这个称号,实际上是得名于他在对抗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战争中用木桩穿刺之刑处死了两万多名俘虏的故事。不过在那个时代,这种刑罚并不少见,而弗拉德三世也并非什么嗜血成性、俘虏的疯子,他的严峻法度一视同仁,不管是敌国俘虏,还是本国贵族,该被穿死的都逃不过这令人菊花一紧的穿刺之刑。而作战勇猛,常能以弱胜强的他,对罗马尼亚来说更是堪称护国英雄的存在。
虽然在那个时代并不少见,但穿刺之刑确实相当骇人
说回德古拉。因为小说中他表面颇具绅士风度、聪明而富有魅力,内心却残忍狡诈的经典反派BOSS形象与同样出彩的其他角色——吸血鬼研究专家范海辛教授和吸血鬼猎人昆西·莫里斯(这两位在之后的文艺创作中常常被融合成一个角色)碰撞出了相当耀眼的火花。再加上开创性的变身蝙蝠和心灵控制等能力,“德古拉”几乎成为了吸血鬼的代名词,并在无数的文艺作品中频繁出现,比如大名鼎鼎的《恶魔城》系列。
经典电影《范海辛》中的主角范海辛,就是范海辛教授与吸血鬼猎人莫里斯融合而成的(顺便一提,这部电影里还出现了科学怪人和狼人元素,可以说料相当足了)
走到这一步,作为超自然生物而言的吸血鬼已经与如今相差不大了,但在情感、性格这些更偏“人性”的方面,依然与现在常见的吸血鬼主角们相去甚远。毕竟,那时的吸血鬼还是一副“恶之化身”、人类之敌的做派,而摩登吸血鬼们中,甚至都能出现像D那样的正义伙伴了。
对摩登吸血鬼们来说,D这样的“正义伙伴”已经不算什么新鲜事了
看到这里,大家想必也已经猜到了,接下来要登场的,就是为吸血鬼重新“注入灵魂”的作品——《夜访吸血鬼》。
《夜访吸血鬼》中的皮特和阿汤哥
相比安妮·赖斯作于1976年的原著小说,大部分人更熟悉的应该是改编后由阿汤哥和皮特联袂主演的电影。而片中皮特饰演的路易斯,因妻子的难产去世而心灰意冷,了无生趣,却被阿汤哥饰演的莱斯塔特“转化”成了吸血鬼。但即使成为了人们眼中嗜血的怪物,路易斯也依旧保持着自己善良的天性,即使吸血的冲动无法抑制,也始终坚持原则不去伤人,只会选择动物的血来聊以平复。
这样善良而充满人性的形象,与此前完全怪物化的吸血鬼可谓是大相径庭,而通过这样的形象,作者想要传达的鼓励人们跳出传统的桎梏,尝试理解和接纳所谓“异类”的思想,起码在“吸血鬼”这个形象上,可以说是完全被接受了。
从这之后,吸血鬼不再只是存在于幻想故事中的超自然生物,而是成为了真正意义上拥有人性,只是特殊了一些的“人”。而正如人总是有好有坏,“吸血鬼”这个族群,也正式由纯粹的“恶势力”,变成了鱼龙混杂的大染缸。甚至由于此时已经扎根于设定里的高颜值,和人类对真善美向往的共同作用下,呈现出了明显的“向善”趋势。
伴随着形象的发展与变迁,有关“吸血鬼”的各种设定也被逐渐完善。诸如害怕阳光(很可能是源自于症状表征与吸血鬼形象颇为相似的卟啉病人受日光照射后皮肤会出现的灼痛、肿胀和红斑的现象)、没有影子、喜欢等一系列的“补丁”,伴随着一次次的更新,开始作为许多吸血鬼形象的标配。而身为老传统的怕大蒜、睡棺材等特质则渐渐被抛弃,成为了属于吸血鬼旧时代的符号。
对现代吸血鬼来说,大蒜已经更多的成了一个梗
到了这会儿,吸血鬼算是由内至外彻彻底底地升级完成了。此时的他们,哪里还有当初那副面目可憎的影子?美貌、优雅、力量强大又魅力无穷,洋溢着似乎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让人觉得即使是喝血,他们也一定会用高脚杯......
集大成者与“超进化”
在经过了一系列的发展、变迁与完善后,吸血鬼的形象虽然已经相当“摩登”,但碍于出身实在有些“草根”,综合实力上还是与神话故事中的各种“幻想种”差了几个档次。和北欧神话里的巨狼芬里尔那样的“超神级”水准相比,此时的吸血鬼那两下子,对普通人类而言确实称得上BOSS,但在众神面前,就完全不够看了。
此时,之前提到过的桌游《吸血鬼:避世》,作为有着“暗黑版D&D”之称的《黑暗世界》系列的开山之作,以集大成者之姿,为玩家们创造了一个存在诸多超自然生物的现代社会。在吸取前人设定的同时,NETA《圣经》中的故事,把杀害弟弟亚伯的该隐整成了吸血鬼的始祖,再配上个“越老越强”的设定和几乎“永生不死”的寿命,可以说把吸血鬼这种原本在西方的神话传说中相当低阶的生物的实力上限拉高到了能够与神抗衡的水平。在《避世》的世界中,吸血鬼们能够掌握诸如怪力、神速、飞行、心灵控制、加速时间、预知未来等等强有力的异能,还能通过排列组合来创造新异能。不仅如此,他们还有着一系列仅有血族能掌握的血魔法术。显然比起曾经的同胞,此时的吸血鬼们完全就是降维打击。
以《吸血鬼:避世》为起源的《黑暗世界》系列,是有着“暗黑版D&D”之称的经典桌面游戏
当然,能被称为集大成者,自然不可能只是靠着给吸血鬼开上更离谱的挂。在《吸血鬼:避世》中,我们可以身临其境地踏入一个架空的现代社会,以刚被转化的新手吸血鬼的身份,去体验一段背景宏大、设定严谨而充满神秘感的故事。
对这个世界中的吸血鬼们而言,要面对吸血鬼猎人、狼人、巫师等众多敌人,因此,在众多不可违背的传统与戒律中,几乎是最为重要的一条,就是“绝不能向非血亲者暴露你的本质”,而这条名为“避世”的戒律,也正是桌游名字的由来。
在设定中,该隐作为吸血鬼的始祖,第一代后裔,也就是吸血鬼的第二世代共有三人,这三人生下的十三位第三世代吸血鬼创造了沿承至今的十三氏族。身为新人的玩家所要做的,就是在这十三个氏族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既然说到这里,不妨来简单介绍一下这十三氏族吧。
1.阿萨迈
来自中东的氏族,在十三氏族中扮演着凡人守护者和血族审判者的角色。身为这个氏族的成员,你有义务从其他胡作非为的吸血鬼同胞手里保护和解救凡人,并为他们送上应得的惩罚。
2.布鲁赫
属于狂热者的氏族,大概是所有氏族中组织性最松散的一个了。毕竟,氏族成员们身上时刻躁动着的,让他们对窝里斗已经司空见惯了。而这样的特质也让布鲁赫成为了一个相当崇尚武力的氏族。
3.卡帕多奇亚
专注于死灵法术的氏族,对于氏族成员来说,没有什么事情能比对死亡秘密的探寻更重要。与死亡如此亲近的代价,就是卡帕多奇亚氏族的吸血鬼在外表上会表现出如同死者一般的灰白肤色,而这也让他们永远无法像自己的某些同胞那样成为魅力非凡的社交大师。
4.冈格罗
正如氏族徽记所呈现的,冈格罗是十三氏族中最具野性的一个。那些无法适应文明社会的吸血鬼们通常会毫不犹豫地投入冈格罗的怀抱。这些厌恶社交,完全忠实于自己本性的氏族成员们无视任何规则,无论是口头警告,还是法律规章。
5.勒森布拉
氏族中的“精英小分队”,唯才是举是勒森布拉氏族挑选成员的唯一准则。属于这个氏族吸血鬼们大多都是地位显赫的上流社会成员,而他们所拥有的财富和地位,也大都是靠自己的聪明才智得来的。此外值得一提的是,勒森布拉氏族的成员无法在任何反射面上显影,也无法长时间置身于强光中。
6.莫卡维
洞察力惊人的预言者们组成的氏族,这些先知般的吸血鬼们通常都拥有着超凡的学习能力和环境适应力。不过,这些特质并不会表现在他们的外表上,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大智若愚?与历史上的大部分先知一样,常会揭示厄运的他们常常会被人们敌视。
7.诺斯费拉图
摩登吸血鬼中的“返祖者”,面目可憎的他们通常潜藏于地下,而不会随意抛头露面。而作为真正意义上的“地下王国”的居民,诺斯费拉图的氏族成员们也把无孔不入,探听各种秘密的间谍网络视为自己毕生的事业。
8.雷弗诺
幻象与骗术的大师。在雷弗诺氏族的成员们眼中,自己拥有的这种独特的能力,正是自己身为现实主宰的象征。然而很不幸,在大多数人眼里,通过幻象来混淆现实的行为就是彻头彻尾的欺骗。而这也是雷弗诺们从来都不受欢迎的原因。
9.赛特族
在塞特氏族的成员们心中,古埃及的沙漠与风暴之神赛特才是吸血鬼的始祖。这个始祖的大部分成员都来自埃及或是北非,除此之外,只有极少数红发的欧洲人会被初拥成为他们的一员——因为红发被视为受赛特青睐的印记。由于神话中赛特与日神荷鲁斯的敌对关系,赛特族的吸血鬼们对日光的抵抗力要远远弱于自己的同胞们。
10.托瑞朵
享乐主义与唯美主义的温床,心血来潮与极度善变的代名词,这就是托瑞朵——艺术家们组成的氏族。对于这些吸血鬼来说,艺术与美远比任何其他东西都更重要。而作为艺术的来源,社交生活也成了托瑞朵们极为热衷的活动,这也让他们成了与凡人联系最为紧密的吸血鬼氏族。此外值得一提的是,托瑞朵们都拥有着令人窒息的完美外表。
11.卓米尔
吸血鬼中的“科研专家”,通过研究和探索吸血鬼之血的秘密,卓米尔们不断创造着新的魔法与仪式——甚至异能。这种打破传统的行为,使他们几乎被其他所有吸血鬼氏族所敌视。但对于这些充满创造精神的吸血鬼而言,这并不会让他们停下脚步。
12.茨密希
只需要三个字就可以概括茨密希——“传统派”。这些扎根于东欧这片吸血鬼“故土”的氏族成员们,用自己优雅非凡的贵族气质,固守着不属于现代社会的吸血鬼传统。这种固执与排外也让他们受到了新兴派系的冲击。
13.梵卓
统治者和领导者组成的氏族。作为天赋君权的承袭者们,领导与统治是深植于他们血脉的责任和宿命,这也使他们常常会成为其他氏族冲突的调解者。此外值得一提的是,梵卓是十三氏族中结构最严谨、阶级最分明的那个。
这13个各具特色的氏族,使属于吸血鬼们的小社会成为了对现实社会的超自然映射,而在这个世界中扮演吸血鬼的玩家们,也得以享受一段完美的“模拟鬼生”。
毫无疑问,《吸血鬼:避世》对吸血鬼以及整个吸血鬼社会的构建和设定是相当成功的。时至今日,以它为开端的《黑暗世界》系列依然是最受欢迎的欧美TRPG之一,始祖该隐和十三氏族更是成为了几近“官设”的经典设定(以至于很多人真的认为圣经里写了该隐被上帝变成吸血鬼了)。而以他为蓝本开发的电子游戏《吸血鬼:避世之血族》,虽然只做出了十三氏族中的七个,还搞出了直接影响游玩的重大BUG,但在无数玩家心目中依然是一代经典。甚至时隔16年才宣布将会推出续作后,也能够引发相当的反响与关注。
时隔16年公布续作,《避世血族2》依然收获了相当的关注度
未来?谁知道呢?
也许是因为本身的形象就经历了相当彻底的颠覆,“吸血鬼”这一艺术形象,似乎有着相当卓越的创新包容度。无论是《刀锋战士》系列塑造的黑人吸血鬼,还是随着科技的进步而新鲜出炉的“人造血浆”,只要不脱离“血”这个无可动摇的核心,相关的设定几乎可以随心所欲地疯狂魔改——比如《Hellsing》中阿卡多的“放狗咬人”和“零式·死河”以及《Gran Familia》中雷欧的“凝血成弹”。而相比其他艺术形象,对吸血鬼的魔改也显然更容易被接受。看看热衷于此道的日本ACG圈,和“吸血鬼”沾边的作品简直有如过江之鲫。对于一个诞生于18世纪的老资格幻想种来说,能保持如此旺盛的活力实在是难能可贵。
只要不脱离“血”的范畴,吸血鬼的能力就有着几乎无限的可能性
随着时代的发展,也许他们又会像之前一样,迎来颠覆性的形象剧变也未可知。毕竟,包容度与可能性,可能才是吸血鬼远在“硬件”之上,最大的魅力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