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小伙伴晚上都会做梦,但是做梦梦见拍婚纱照是什么意思很多人都还不知道吧?周公解梦有什么含义呢?别着急,今天就跟随小编一起来了解一些周公对于梦见拍婚纱照是如何解释的?
女人梦见自己和男友拍婚纱照,表示自己需要和男友多多交流,否则容易出问题。
男人梦见拍婚纱照,预示着自己会碰上一些让心情变差的事情,最好能够找人倾诉一下。
已婚女子梦见自己和丈夫一起拍婚纱照,预示着自己将会和丈夫吵架。
女人梦见自己和朋友一起去拍婚纱照,表示自己将会非常幸福。
梦见别人在拍婚纱照,成功运欠佳,仍需努力。
投资者梦见别人在拍婚纱照,预兆近期财运方面好。
单身男女梦见别人在拍婚纱照,最近爱情方面在恋情上的心思敏锐,能够迅速察觉对方的情绪变化,但是也重视自己的感觉,不愿意轻易卸下面具。
梦见拍婚纱照,有贵人相助,成功将到来。
已婚者梦见拍婚纱照,中途有灾难。
上班族梦见拍婚纱照,主在工作上的表现较为焦虑,付出难以看到成果。对己对人都有不信任的感觉,反反复复为某个细节担忧的状况会出现。
男人梦见拍婚纱照,则你的运势盛极必衰,运气会有起伏,保持好运的方法是要保持乐观的心态。
梦见穿婚纱照相,精神有点萎靡不振,难以全心投入繁琐的事务中,工作的效率不高。不妨停下来喝杯咖啡,振奋一下精神,再投入工作中。
待考者梦见穿婚纱照相,近期考试这次成绩差,下次才会好。
男性梦见穿婚纱照相,主外出旅行会有不错的收获。
未婚的人梦见穿婚纱照相,预兆你的爱情会成功。
梦见跟亲戚去拍婚纱照,没有新郎,表明金钱上将有些收获。也许从多年不见的伯父手中,可以拿到很多的零用钱。
老人梦见跟亲戚去拍婚纱照,没有新郎,说明这段时间你的运气和顺,尊重他人的意见,就能获得大好时运。
考生梦见跟亲戚去拍婚纱照,没有新郎,说明考试不会满意。
未婚男性梦见跟亲戚去拍婚纱照,没有新郎,预兆近期财运方面上下起伏不定。
梦见拍了婚纱照,能发大财。
待考者梦见拍了婚纱照,预示考试成绩刚好及格。
梦见自己和男朋友拍婚纱照,工作和学习运走低,这时候需要适当的休息。
女士梦见自己和男朋友拍婚纱照,预示出远门,一切将会平安,勿担心。
梦见别人在拍婚纱照,成功运欠佳,仍需努力。
投资者梦见别人在拍婚纱照,预兆近期财运方面不错。
梦见大学同学的婚纱照,异性缘上升,单身的朋友要主动出击。
未婚者梦见大学同学的婚纱照,如果真爱一个人,就会心甘情愿为他而改变。如果一个人在你面前我行我素,置你不喜欢的行为而不顾,那么他就是不爱你。所以如果你不够关心他或是他不够关心你,那么你就不爱他或他不爱你,而不要以为是自己本来就很粗心或相信他是一个粗心的人。
梦见姐姐拍婚纱照,将发生行为方面的失误。应避免标新立异的冒险和轻率的行为。
单身人士梦见姐姐拍婚纱照,你的恋情先苦后甘。
女人梦见姐姐拍婚纱照,主旅行,一路平安。
老人梦见姐姐拍婚纱照,则近期运程逐渐转好,应把握好时机。
梦见姐姐重拍婚纱照,财运走低,获利不多。
周公解梦有什么含义:
梦见自己拍婚纱照,预示着自己心中的想法有很多,有时不妨多与人交流。预示着自己的未来会很幸福。
来源:中国青年报
曾经的李静芝一家三口合影。
李静芝和她帮助过的走失者。
李静芝去鹤壁寻亲留影。
李静芝和寻子家庭登上舞台。
嘉嘉小时候与母亲的合影。
团聚后的李静芝和嘉嘉。
32年后,李静芝见到了儿子。
这个男人34岁了,和专家模拟出的成年画像并不相似。他不记得4岁以前的事,从没想过自己曾是被拐儿童。他出生在西安,如今说一口流利的四川话。
李静芝仔细地看,他笑起来眼睛会眯成一条缝,走路时右脚习惯性向外撇——像妈妈。人脸识别和基因比对确认了他的身份。
为了找儿子,李静芝印过十几万份寻人启事,走了20多个省份,见过300多个孩子。她帮其中29个找到了家,第30个是自己的孩子。
李静芝成立了“陕西爱子寻找联合会”,还长期担任“宝贝回家寻子网”志愿者。这个网站与中国公安部打拐办合作,是中国最大的公益反拐寻亲网站。
上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是儿童失踪案件的高发期。财新网近日在该网站爬取的一组数据也显示,在“家寻宝贝”话题下,1989年至1999年,每年有超过700条失踪儿童的登记信息。
也是从上世纪90年代起,针对拐卖儿童犯罪的刑事立法越来越明晰,公安部组织“打拐”专项行动,失踪儿童登记数量逐渐回落。2018年,中国公安机关立案的拐卖妇女、儿童刑事案件5397起,达到5年来最低。
这依然意味着,平均每天有约15名妇女或儿童被拐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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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10月17日,西安。下午,2岁8个月的嘉嘉被父亲从幼儿园接走。回家途中,嘉嘉口渴,父亲去街边一酒店后厨找水,“就一两分钟的工夫,儿子不见了”。
李静芝正在出差,接到电报后急忙赶回家。没有手机、互联网,街上也没监控摄像头,她只能去汽车站、火车站干等。她把寻人启事贴上电线杆,也寄给“看上去和儿童走失有关系”的政府部门。她还联系过各地报刊的寻人栏目。
一开始,她收到不少线索,有人打来电报“你儿子在这,快来”。她就去买玩具和衣物,“做足接他回来的准备”。她估算着孩子成长的速度,衣服从100厘米买到130厘米,玩具从塑料小手枪买到变形金刚。
在这位母亲的记忆里,嘉嘉脑后靠近右耳处有一块胎记,隆起约1毫米。每次去“接”孩子,她都会仔细打量,可往往还没到生物信息比对环节,她就知道不对。
孩子走失后的第一年,李静芝外出找寻过三四次。为了安全,她出路费求同学、朋友陪伴,积蓄渐渐不够用了。
有一天,她去西安电视台登寻人启事,被人拦下问路,对方也是要找孩子。
李静芝开始琢磨着,和其他家庭互通线索,结伴寻子。她从电视、报刊上搜集了50多份寻人启事的联系方式,成立了“陕西爱子寻找联合会”,每个月开两次会,沟通信息,制订计划。
这些寻找孩子的父母按照国家、省、市、县、乡五级给几个相关部门写信——计生部门、妇联、公安机关、教育和民政部门。八九年的时间里,10多万份寻人启事寄向31个省级行政区,反馈回来的是五六百封信和电报,线索约200条。
一旦收到线索,这些父母会几人一组前往当地查证。
西安女子陈琴西是“陕西爱子寻找联合会”的一员。31年前的一天傍晚,她家忽然停电,她3岁的儿子贾牛娃正在后院玩耍,灯亮起来时,孩子不见了。
一家人分别守住火车站各个入口,不敢离开片刻,等了一个星期后才离开。
家在陕西咸阳的张会侠多次参加过“陕西爱子寻找联合会”的聚会。32年前,她3岁的儿子在家门口消失。有几次,她和李静芝搭伴外出认亲,“真是大海捞针的感觉”。
即使收到线索,要见孩子也并不容易。张会侠曾和丈夫两赴河南南阳,都扑空了。第一次,对方说孩子没在。第二次,她见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孩子,不具备她描述的最重要的特征。
一位当年的走失儿童告诉中青报·中青网记者,他小时候,养父母只要听说有人要来村里找他,会赶忙把他送走,“到别处躲上几天”。
嘉嘉失踪7天时,李静芝接到过一个电话。对方告诉她,想要孩子,拿5000元到指定地方赎人。她带着钱去,可迟迟没人来取。来回折腾3次后,她报警了。
李静芝后来得知,几乎每个寻子家庭都有过类似经历,有的被骗了不少钱。
32年改变了很多事。李静芝离婚了,从西安搬到天津。老房子早拆了,现代化的商圈重新塑造了老街,报刊亭撤了,街角停放着共享单车。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把母亲节视为最苦涩的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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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不上的线,一端是父母的焦灼,另一端是孩子的追问。
今年36岁的罗新是4岁那年走失的。他记得,那天母亲让他和哥哥去理发,还给了两人5角钱。兄弟俩经过一家游戏厅,驻足了一会儿,一个戴安全帽的男人给了罗新一个红红的苹果,把他带走了。
之后的记忆断断续续,他说自己被一个高个子男人带上火车,雨滴打在车窗上像泡泡。有人骑着自行车,载着他穿过土路,灰尘荡起。一路上他都在反抗,到处乱踢,第二年春天,腿上还有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
来到山东农村的养父母家后,几乎每天晚上,罗新都会重复回忆原来家里的模样:房子中间有棵树;对面有家银行;街区附近有位补鞋的叔叔;母亲卖布;他吃过石榴;有次躺在床上,手被熨斗烫伤……自我强迫式的回忆,令他神经衰弱。
上初中时,他终于获得线索,村里一位老人说,罗新是从陕西来的。高一那年,他偷偷写信给陕西警方,对方派了人来,可因为线索不足,没能调查下去。之后高考,他报考了陕西的学校。
罗新拼命拼凑细节。他记得,自己来到山东后不久就见到邻居结婚,那对夫妻的小孩出生于1989年,“这说明我走失的时间应该在1988年”。
为了找家,他多数的时间都泡在图书馆里,查找1988年前后的报纸,或在网上搜索信息,走街串巷地找寻记忆。他忙得不见人影,被室友起外号“丢丢”。
另一位走失者陈立鸣,是在结婚前的宴席上发觉身世端倪。在座的长辈酒后说漏嘴。那时,他21岁,已在河南某村生活了18年。
当天夜里,他敲开亲戚家门,终于问到自己刚进村的故事:他3岁多被拐卖到村里,因为长得大,“像是四五岁”,一度没人要。最后,养父贷款3800元将他带走——那时候,养母已经生了两个女孩。
陈立鸣的家原在陕西安康,家里做木材生意,因为忙,常把他托给熟人照看。后来,那个人将他带走了。
模糊的记忆缠绕这些孩子的童年。陈立鸣记得,自己听过火车行驶声,可他居住的村子离铁轨少说也有40公里。初中毕业时,他坐上绿皮火车,忽然想起小时候曾被一个绿衣男人带上火车。
来到养父母家5年后,罗新偶然听说附近有百货大楼要拆除,他忽然想到,父亲就在百货大楼里上班。
走失前,他尝过巧克力,吃过很多种水果。到新家后,有村民给小孩分香蕉,拿到的孩子无一例外地直接往嘴里塞,只有罗新下意识地去剥香蕉皮。
罗新喜欢砸酒瓶上的金属圆牌,因为“很像吃过的巧克力”。看见梧桐树球状的果实掉落,他也会掰开尝尝,因为“很像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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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静芝记得,第一次见面,罗新花了4个小时介绍自己:我来自陕西,有个哥哥,我们两兄弟其中一个名字带“新”字,我手上有一块儿烫伤的疤痕,走失前,我吃过石榴。
石榴是陕西临潼的特产,李静芝翻找过去的资料,看到临潼一个家庭的情况与罗新的描述相似。时隔多年,寻人启事上的7位数电话号码早作废了,地址里的大厦也已拆迁,仅剩孩子父亲的名字可以查找。
警方协助他们查询户籍信息,系统里同名者有50多个。之后的四五个月,李静芝逢人便打听,陕西电视台找她做节目,她也托节目组找人。
巧的是,节目组有临潼人。这名工作人员托亲戚打听,一问之下发现,罗新父亲就是这位亲戚的前同事。
陈立鸣已经36岁了。他是在有孩子后,才下定决心寻找亲生父母的。大儿子上幼儿园的那段时间,他经常担心孩子的安全,“突然明白了为人父母的心情”。
他和妻子到西安寻亲,不知道找谁,直接去了派出所。登记信息及采血后,有民警向陈立鸣推荐了李静芝,“她那儿有很多线索,应该能帮到你”。
李静芝提着3个大号无纺布袋子前来见面,袋子里装满寻人启事。他们一一核对,没有结果。李静芝推荐他登报,再到“宝贝之家寻子网”做登记,8个月后,陈立鸣认亲成功。
有一次,李静芝在碰头会上公布了一个生活在陕北的走失者信息,在座的家长跑去当地辨认,找到了丢失半年的孩子。
一位陕西泾阳县的家长曾告诉李静芝,女儿在5岁走失。李静芝说“孩子还有记忆”,让对方赶紧回忆事发当天的情景,描述家里环境,在“宝贝回家寻子网”上发布。网站志愿者很快发来消息,这则帖子提到的特征与一位前来寻家的女孩情况吻合,基因比对结果还没出来,这个家庭已和女孩相认。
陈琴西记得,每次出门认亲时,李静芝会反复强调,尽可能给孩子多拍照片,实在困难,也要把对方的特征记下来。
湖北襄樊福利院曾给李静芝来信。有人贩子在当地买卖孩子,警方赶来时他们丢下孩子逃跑,孩子们被送到福利院。
其中一个孩子很像李静芝描述的嘉嘉。嘉嘉外婆前往认亲后,发现不是。李静芝还是特意嘱咐母亲,多给男孩拍些照片。这些照片被她拿到家长碰头会上,一位祖母认出那是走失8个月的孙子。
在李静芝的帮助下,一位贵州的家长找到被卖至福建的儿子,只花了2个月。李静芝陪着男孩回家,男孩的母亲从山坡上飞奔下来,一把拉住她:“你放心,我儿子就是你儿子。”
李静芝发自内心地高兴,但越为别人高兴,也就越为自己难过。她想知道:“为什么牵住孩子手的不是我?”
走失时超过4岁的孩子,会有家的记忆,不少人已在“宝贝回家寻子网”做过登记,等待与前来找寻的另一方匹配。
在不少寻找过嘉嘉的民警眼里,李静芝的情况难度很大。孩子两岁失踪,不具有可参考的记忆和寻找父母的主动性,家人只能单方面寻找。
嘉嘉丢失后的第一个3年过去后,李静芝收到的线索越来越少了。有一年,她没收到过任何消息。“彻彻底底绝望,根本不知道往后方向在哪儿。”
2009年,中国公安部已建成全国“打拐”DNA数据库。李静芝会告诉寻亲者去做登记,“只要采血入库,总有一天能比对上”。
她刷微博,玩抖音,“站在大家都能看见的地方”。迄今为止,她一共上过30多次电视节目。55岁那年,她报名一档演讲类的选秀节目,嘉嘉是她“非来不可的理由”。
她被写进一条又一条新闻,寻子的内容不变,一直更新的几乎只有找寻的年头,23年、27年、32年。
有人说她图出名,李静芝回应,“如果有其他办法,谁愿意把伤疤撕给别人看呢?我还得说下去,多一个人知道就会有多一点(找到孩子的)机会。”
每次面对镜头,讲起儿子的故事,这个在别人眼里乐观坚强的女人,都会大哭。
她的社交网站签名是“为了找回自己的骨肉不能放弃的母亲”。她会定期转发寻子微博。更多家庭依赖她。陈琴西60岁了,她的微信从注册那一天起到现在,一直使用昵称“寻子贾牛娃”——儿子丢失时,她还没喊过他的大名。张会侠也已65岁,她会用的手机软件不多,只能在微信群一遍遍发寻人启事。
这些年来,他们得到的线索几乎只有一个来源,就是李静芝。
陈琴西说,李静芝去天津生活后,每年攒够一定数量的线索,就会回到西安,把这些家庭聚在一起开会,“一年还是能见上六七次”。
今年4月,李静芝将3条新线索递交到西安市“打拐办”。其中一条线索显示,多年前,一名四川男子收养了一个来自西安的男孩。查到男子的住址后,民警第一时间赶到成都,抽血采集DNA后,比对上了。
5月13日,李静芝接到了西安市“打拐办”的通知。等待认亲的那几天,她数次失眠,“一点、两点、三点、四点、五点”数到天亮。她怕儿子认不出她,将花白的头发染黑又烫卷。
在现场等待时,她已经哭过一场,很紧张,“最害怕给出拥抱后,儿子没有反应”。结局是,两人的拥抱持续了近5分钟。
得知李静芝找到儿子后,一些家长来到她位于西安的家楼下,举着硕大的寻子牌,希望引起记者、警方的注意。
有人问她:“你找到了孩子,是不是就不会再帮我们了?”李静芝郑重地说,“我一定会继续”。有媒体来采访时,她会推荐那些人露露脸,她还帮几个家庭录了视频发到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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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宝艳是“宝贝回家寻子网”志愿者协会的理事长。作为全国人大代表,她曾提过多项有关打拐的建议。截至目前,她发起的这个网站已帮3357人找到了亲人。
根据她的经验,在寻亲的群体中,李静芝花费32年,其实并不算长,“甚至可以说是中间数”。
张宝艳接触过上万个类似家庭,她总结过规律:“一般来说,‘家寻宝贝’的难度较大,‘宝贝寻家’则相对容易。可问题是,具体到每一位走失者,他们想法千差万别,要踏上寻家路并非易事。”
有人对自己被拐的身世不了解;有人因为已搬过一次家,在养父母身边生活得不错,害怕再次面对未知;有人被养父母告知,“你之所以来到这里,就是因为被抛弃了”,结果对寻亲很排斥。
陈立鸣在公开寻亲的前一天晚上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无法和养父母开口,找来一位叔叔代他表述。
不少走失者的担忧都是——找亲生父母,会伤害养父母。张宝艳见过这样的年轻人,对方执拗地强调,只有当养父母去世,自己才有开启寻亲之路的可能。
如今,手机普及了,拍照不成问题,高铁取代了绿皮火车,街道装上了摄像头,火车站也有了人脸识别装置。张宝艳明显感觉到,在“宝贝回家寻子网”上,寻亲的成功率正在逐步提升。
5月18日,中国公安部“打拐办”副主任孟庆甜也对媒体透露,2009年至今,全国公安机关已通过积案攻坚和DNA数据库比对等方式,找回6300余名被拐多年的儿童。
她特别指出,现行盗抢儿童案件案发量每年不到20起。
对每位登记的寻亲者,“宝贝回家寻子网”志愿者会对应地长期跟进。这些志愿者会提醒寻亲者,去公安部门采集血样,进行DNA检验,并录入全国数据库。
他们每日在网上检索,但那些陈年旧案的线索实在有限。“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从哪去突破。”张宝艳坦言。2017年,李钢等人发表的《中国拐卖儿童犯罪的地理特征研究》显示,他们基于“宝贝回家寻子网”拐卖儿童数据库,以跨度为1980-2015年进行数据筛选,获得了拐卖儿童信息共14352条。其中不少至今仍在寻找中。
一个叫谢小芳的女孩生于2001年,到达养父母家已经7岁;一个名为米桂兰的老人,寻家时已经91岁,她被拐了84年;有人自称“养父说我一个多月时被抱到这里”;有人记得自己被转过几次手,“当时哭得厉害,嗓子疼得说不了话”。
在基本信息登记表里,多数失踪者除了所在地和失踪地之外,其他项目大片留白。一个出生三四个月后就被拐走的男孩小虎,目前生活在山东临沂,他的失踪地点写着“亚洲”,不愿公开照片寻亲;一名叫胡铨容的老人,自称出生于1933年,“身份证日期,不一定准确”。他称家人是抗战时期逃离广东,父母被日军飞机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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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春节,在一档电视节目中,9个年纪相仿外形各异的年轻男子站成一排,为李静芝合唱了一首改编的《天使的翅膀》。
这首歌献给他们共同的“妈妈”,他们是得到李静芝帮助成功认亲的部分走失者。
张宝艳介绍,嘉嘉走失的1988年,正是中国儿童被拐的高发时段。她介绍,那时候在农村,不少人认为家里不能没有男孩,可计划生育政策施行下,再次生育并不可行。
也有一些地区,家族文化氛围浓厚,比如在福建和广东,“家里男孩多,人多势众,在当地就有话语权”。张宝艳见过一个福建的家庭,已有6个女孩和4个男孩,仍要再买一个男孩。
“宝贝回家寻子网”的数据印证了这一点:被拐卖的孩子里,男孩占了绝大多数,而女孩的走失,多数源于被遗弃。
张宝艳说,贵州、四川、云南、重庆、陕西是儿童拐出的重灾区,而山东、河南、广东、福建、江苏则是排名居高的拐入地。在《中国拐卖儿童犯罪的地理特征研究》一文中,有学者将其总结概括为,“西部集中拐出,东部分散拐入。”
罗新就在其中。他自称从十五六岁到二十五六岁,几乎每天晚上都是两三点才能睡着,有时候彻夜清醒。
这些年,他做过装卸工,在后厨配过菜,在网吧当过网管,卖过电视机和方便面。“起初一些工作做得挺有样的,但因为长期失眠引起的健康问题,没法坚持下来。”
他“思想负担重”,和朋友一直保持着客气的距离,“生活乱糟糟的”。
“在青少年的时候,我已经被压垮了。”他说,那时候,他就想要一个答案,害怕等得太久,找到父母时,对方都已经不在了。
认亲时已是2009年,罗新的亲生父亲离世了,哥哥被人打伤留下后遗症。家里的布料生意早不做了,母亲在街上卖水果。他老家在临潼书院街,那是华清池景区外的第一条街。原本只能一辆车通过的小路变成了6车道快速路。
如今,陈立鸣的妻子全职看孩子。他当年走失后,母亲生了两个女孩,父亲和其他女人又生了个儿子。
这些年,他也接触过一些走失者,不少人的成长经历都颇为曲折:有人没上过学,因为农村的养父母害怕他有文化后离开;有人被拐卖到新疆,养父常在酗酒后实施家暴;有人被认为“不好养”,被转卖过好几次。
李静芝接触的走失儿童中,后来考上大学的没几个,不少人在初中阶段就已辍学。
张宝艳总结,对家有记忆的孩子,容易变得非常敏感,极端的状态下还会仇视社会。她帮助过的一个男孩,养父母对其关怀备至,而他总找理由离家出走。
“有人在迷茫中丢失了自己,有人在惭愧中度过漫长的岁月,走失的打击对孩子和父母都一样沉重。”她说,前来登记的家庭中,不少夫妻已离婚。
失去儿子的时候,李静芝埋怨过丈夫。两人一起找了5年,之后丈夫想要再生一个,可她的心思全在嘉嘉身上。后来,他们都不太愿意踏进那个没有孩子的家,“太冷了”,就离婚了。
直到嘉嘉走失的第二十三年,前夫和李静芝说了对不起。那时,两人都已再婚。
在“宝贝回家寻子网”上,不少寻子父母如今超过60岁。张宝艳见过有家庭因为找孩子倾家荡产,家人互相埋怨。有人自杀,有人“一直在路上”。也有人积劳成疾,壮年离世。
在广东,有个丢失儿子的母亲得了癌症。她抱怨化疗生不如死,可她要坚持,活到见着孩子的一天。
在西安,一位白姓男士大儿子有缺陷,妻子没工作,又丢了小儿子。工作之余,他会骑上自行车,沿着西安市区和周边的乡村跑。他习惯背上灌满开水的玻璃瓶,揣几个馒头,到了饭点就停在路边吃两口。
寻子四五年后,这位父亲患上脑癌,很快去世。他们一家人是李静芝的“心结”。
她还记得一个生活在东莞的男孩,在认亲采血前遭遇车祸去世。男孩原本对家有零零碎碎的记忆,他会指着养母手上的戒指说,我妈妈的戒指比你的还要大,他进门必换拖鞋、洗手,为了找到家,上小学时他离家出走了两次。
李静芝找到男孩的养父母,还去了东莞当地的派出所,“找寻之路还要继续,不管他是否还在人世,也该让他的亲生父母知情,尽管足够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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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人,并不是终点。
李静芝解释,认亲成功后,一些家庭还算融洽,大部分却都“不太容易”。他们面临的问题很现实,比如,亲生父母如今的经济状况不佳;分开多年两方的生活也已脱节。
“相比之下,认亲成了最容易的事。”她说。
不久前,一个年轻人向李静芝倾诉苦恼,自己跟亲生父母见面后,两方都是“淡淡的”,不知道怎么能互相迈一步。还有一个小伙子,得知自己的身世后收拾行李住到了李静芝家。
有人回到亲生父母家后,和弟弟相处不好。此前,养父对他不太关心,他也不会接纳关心或是回馈关爱。走失的经历在他心里烙下了印记,总觉得“别人欠我的”。
“很多人都是各想各的,不在一个轨道上。”在李静芝看来,这些家庭“团圆”后,需要心理辅导。“告诉父母该怎么做,孩子该怎么做”。可她也担心,如果这种困境被公众熟知,有人会放弃寻亲。
对大部分寻子的父母来说,多年追寻最终变成几个简单问题——孩子在哪儿,是否活着。
陈琴西说,现在孩子已经长大了,和小时候不一样,没法找到了就弄回自己身边,“我只想临终前知道他还在世上活着”。张会侠则说,“只要他过得好,想回来可以,不想回来也可以。”
如今,李静芝再喊起嘉嘉这个小名时,会马上得到回应。母子俩待在一起有种“很熟悉很舒服的感觉”。她给儿子讲每张照片背后的故事,听到他说,“终于知道我3岁以前是什么样儿了”。
和李静芝相处一个月后,嘉嘉从西安回到成都。“他得忙他的事了。”李静芝语气低沉。
一位知情人士告诉记者,李静芝曾明确表示过,找到嘉嘉后,一定会起诉儿子的养父母,可她最终没有这样做。
“寻亲的过程,李静芝也只过了第一关。”张宝艳坦言,事实上,多数家庭在团圆后,不得不作出“折衷”选择——与孩子的养父母和平相处。他们怕伤害孩子的感情,也怕不被接纳,相互间守着一条微妙的“边界线”,小心翼翼地不去逾越。
也有最极端的情况,张宝艳见过有孩子被警方解救之后,始终不认亲生父母,“顶多就是见一面而已”。
有一次,罗新和亲生父母视频聊天,他介绍了养父母,两边的老人匆匆打了招呼,他会叫两个母亲“妈妈”,毕竟“已经拥有的很难去抛弃”。
找到家之后,陈立鸣和养父母保证,会给他们养老送终。身在广州的亲生母亲则淡淡地对他说,“不用管我,我有你的姐妹照顾”。
他一直用着养父母起的名字,直言改回去“可能性不太大”。他求学、工作、结婚,后来又有了两个儿子。他把原名“宁非”拆开,放进了儿子的名字里,陈亦宁、陈亦非。
最近,李静芝又组织了一次寻子见面会,这一次的主角是她的儿子。时隔多年,她家的客厅再一次热闹起来,灯上挂着拉花和气球。
她还在家里摆上了儿子小时候骑过的三轮车。32年里,她一直带着这辆自行车,用几层袋子缠好。
认亲之后,她和嘉嘉每天都在一起,可她还会觉得“是在做梦”。她会忍不住捧起嘉嘉的脸,盯着半晌。“我总在想,他其实没有变,只不过是放大了一点儿。”
有一次,她和嘉嘉开玩笑,“你能不能再缩回去,回到3岁,咱们重新开始生活?”她听到嘉嘉轻轻地答了声:“好。”
(应受访者要求,罗新、陈立鸣及其儿子均为化名,本版图片均由受访者供图) (记者 王景烁)
连着3晚梦见和帅上司约会,我心虚想躲时却收到他表白短信(上)
他们三人家住的近,从幼儿园时便相熟,一起上学一起玩耍一起憧憬未来,他曾以为,他们会这样一起走一辈子。直到十二岁那年,他为了救溺水的伙伴露了异样,被无情的嘲讽和鄙弃,连他喜欢的小女孩也躲他远远的。他捧着折了十几个夜晚的千纸鹤去哄她却被打翻在地,她的眼中满是厌恶,仿佛他是什么害人的病毒。事情传开后,学校里每个人都对他指指点点,辱骂欺侮更是家常便饭,他逐渐绝望,对他们两人,对这世界,也对自己。
后来,他转了学,搬了家,以为终于能逃离过去,可是那些人的厌弃却犹如跗骨之蛆,就算时隔经年,仍旧让他触目惊心,是以他连同其他人正常的交往也不敢。
这世上伤人最深的总是最亲近的,就如同此刻,江言几乎瞬间就做好了柳思言离他而去的准备,不想她却只是用胳膊肘碰了碰他,“江言,带钱了吗?给这个人两块钱,让他买瓶84漱漱口。”
男子听的一愣,随即暴怒,“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他眼珠红怎么了,犯法吗?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们不也也没歧视你吗?还有啊,人要是坏了心,比什么都可怕。”
叫嚣的男子终于被女子拉走,柳思言执起江言的手放在掌心,一点一点掰开他的手指,十指相扣,“我们走吧。”
江言却没动,只是紧紧盯住柳思言,“你早就知道?”她的反应太过淡定,几乎将他拉进深渊里。他要的答案终于浮现,却是最让他心痛的那一个。
柳思言被那人气的够呛,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点点头。她第一次看见江言时,他抱起小狗转过身,眼珠就是红色的,隔着昏暗的夜色悄悄闪烁。
手被轻轻的拿开,江言垂着头看不清面目,低低叹息,“所以你也是因为这个才不答应我的对吗?”
“其实你该早点告诉我的,那样,我就不会如此……可笑又可悲。”
可笑的以为能够拥有你,最后可悲的发现还是舍不得放弃你。
6.情深还是水深
江言从那天起就消失了。
不再上班,手机关机,就连五天后的公司周年庆都没有出现。
蒋特助通过内部网告知全司,说老板身体突然抱恙,去了国外休养,公司一切事务照常运行。
可柳思言知道,江言是为了避开她。
就像那日,他看着她,眼中光芒碎裂,隐隐的赤色浮动,都没听她的回答就匆匆离去了。她第一次见他从裤兜里掏出墨镜戴上,脚步仓皇到无助。
两分钟后她却收到了江言的信息,是为她叫好的出租车,正在商场外等候。她连忙回拨过去,江言已经关机了。
她甚至去过苏如玉家打听,也是一无所获,苏如玉只是看着她,欲语还休。
那时她才发现,她对江言的了解少的可怜,以至于他想刻意避开她的时候,她竟无法窥得他一丝一毫。
他就像是一场美丽又缥缈的梦,来时波澜壮阔,去时悄无声息。
日夜流逝,柳思言心里的空洞越来越大,一个接一个的吃冰淇淋也无法填满。冰箱里还留有江言为她购置的各类食材,可是再没有人将这些东西一样一样的做好了。
柳思言那样后悔,当时没有更坚定一点留住他,又后悔没将手中的包狠狠的摔在那个混蛋脸上。
她一向温吞又不善言辞,连苏如玉编出“以梦解梦”这种谬语都不知道如何反驳,可是她却想用最恶毒的话去咒骂那个伤害江言的人。
这应该就是心疼吧。
那样好的江言,偶尔会在她的面前嬉笑玩闹,更多的时候却不得不背负着最冷酷的伪装。因为他曾给过这世界最大的善意和主动,却只换来了最痛的刺伤和最深的无奈。
柳思言一想起自己也是拿刀的刽子手,就心痛难当。她好想念江言,想念到热切期盼着再做一次从前那个旖旎温存的梦,却再没能如愿。
昏昏沉沉的发了两日烧,柳思言在公司团建活动的头天夜里却不药而愈了。
那是江言为公司年庆选好的团建地点,就在二十公里外的度假村,当时还征求过她的意见,或许他会出现。
盛夏的山里凉爽怡人,将烦燥的暑气都压下去大半。同事们成群结队,拍照戏水,难得的放松,笑声扑打在山涧,回声阵阵。
柳思言兴趣缺缺,拒绝了同事们游玩的邀请,独自回到了民宿房间,躺在床上也是煎熬,又爬起来拿了泳衣去室内游泳馆。
刚游了两圈,换气间看见模糊的人影向她跑来,江言果然还是来了。
她惊喜万分,张嘴就想唤他却忘了在水里,一时被呛住了,挣扎间右脚又踢到了池壁,疼的她浑身乱颤。
江言将她捞上来以后,又气又怕,“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啊!右脚才刚好就来游泳,肌肉还没完全恢复不抽筋才怪呢。”
柳思言看着他煞白的脸和赤红的眼珠,机智的选择了闭嘴,只响亮的咳嗽了两声。
江言果然将她搂到怀里,大手轻轻在她背后拍抚顺气,久违的温柔将柳思言压抑的爱恋和思念勾了出来,她抬手攀上江言的脖颈,仰头吻了上去。水珠从额顶滑落,路过唇齿,消失殆尽。
“对不起,稍晚了些,这个才是我给你的答案。”
江言被吻的心慌意乱,他从柳思言专注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越发闪亮的红眼珠,狼狈的想侧过脸却被柳思言伸手捧住,纤细的手指抚上他的眼角,“不管它变成什么颜色,你都还是江言,我喜欢的江言,仅此而已。”
“你不怕我吗?”
“你善良温柔,以德报怨,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愿伤害别人,你是这世上最好的人。那些不知感恩和理解,肆意伤害践踏别人的家伙才是真正的怪物,他们连你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如果要说怕,我也只怕你对我太好。”
这般缱绻情深的表白是江言始料未及的,他没想到,柳思言会先他一步说出爱恋。一直以来,他以为自己才是情深的那一个,他爱的胆怯又不得章法,只能联合苏如玉一起做局去得一个机会,而对方的迟疑始终是悬在他头顶的剑,一点风吹草动,他就只能落荒而逃。
其实他早该想明白的,柳思言一早就知道他与常人有异,如果她真的介意又怎么会允许他接近呢!可是爱情不就是这样让人患得患失又失去理智吗?
江言眸色几变,看的柳思言一颗心忽上忽下。忍不住想要开口,就听到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和嘈杂的语声。
是同事们回来了,可是江言的眼珠还……未及多想,她一把揽过江言的头抱在胸口,这样就没人能看得到了。
一群人哄笑着闹起来,直到蒋特助过来,才知晓了江言的身份,瞬间安分了许多。但仍旧不乏挤眉弄眼神情暧昧的家伙,尤其是邻桌的小陈,还对她比了个大拇指。这个腐女,不是一直嗑江言和蒋助理CP的吗?
柳思言欲哭无泪,她并不排斥公开,但不代表她愿意友情贡献这样劲爆精彩的画面供人下饭。
直到江言在她的锁骨下方轻轻啄吻了一口,她才想起,自己穿的是泳衣!
7.你套路我还是我套路你
魍海一族虽身负异能,相对的也各有缺陷,或者说是标识,让他们不能真的泯于众人。
江言的异能是探梦,就是可以用意念进入人类的梦境探看。可他在开心、愤怒、悲伤、焦急等情绪极端变化的情况下,眼珠就会变为赤色。并无任何不适,等情绪平稳以后自然会消退。
两个小时过去了,江言的眼珠还是像兔子一样。柳思言不解,江言却磨着后槽牙,“因为我浑身是火,一直都很兴奋。”
他将柳思言从游泳馆一路抱回来,放到床上刚亲了两口就被推开了,“江言,这就是我那个梦里的情景,连你亲吻我的位置都一模一样。我梦里也是这样把你推开的。”
江言略一沉吟,才知道了那梦真正的成因,“这么说应该是我散发的磁场影响到了你,使你短暂拥有了预知未来的能力。”
柳思言兴奋的跳起,“那你再看我两眼,我预知一下明晚的双色球中奖号码,一会就去买。”
江言急的打滚,这重要吗?灭火才是重点吧!
床头柜上柳思言的手机突然进了信息,江言拿过递给她时瞟了一眼,居然是苏如玉。
“作战计划如何?成功与否速报!”
江言皱皱眉,苏如玉今早突然联络他,说是卜到了柳思言此次出行会有危险。她向来精通卜卦之术,由不得他不信,便一路追了过来。此刻看来,他分明是被算计了。
柳思言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挑眉揶揄,“之前你和苏苏姐一唱一和的,当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呢。怎么?只准你算计我不准我算计你啊!”
“当然可以,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亲亲抱抱都随便,睡我更可以!”
柳思言抬手捂住脸,“幻灭啊!你竟然是这样的江言!”
半晌才听闻他的声音,低沉好似喃语,“这才是真正的我,而今终于被你救赎。”
自那次团建以后,江言走在路上开始跟大家打招呼,听汇报时不再只盯着幻灯片,经常陪着柳思言去公司餐厅吃饭,偶尔也会参加周末的员工聚会。
虽然仍旧话不多,但眉间眼角的明朗温和却逐渐显露,像是一座雕像突然活泛起来,褪去了冰冷的距离感,沾染了人间的烟火气。
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他的变化,惊叹爱情的神奇力量。就连于昕都拍着柳思言的肩膀,酸成了一只柠檬精。这样的江言,简直完美到犯规。
只有江言知道,自卑怯懦如他,是柳思言的喜欢为他渡上金身,让他有了重新敞开心扉接纳世界的勇气。
后来江言特意请于昕吃了饭,花了大价钱。毕竟正是她介绍了苏如玉,才让柳思言精准落网。
席间于昕说起柳思言对他最初的心动,竟源于那只托起了小奶狗的手。
江言失笑,合着他是沾了狗的光,看来回去的时候得多买两包狗粮了。
那只叫做“面包”的小狗已经七个月了,吃的圆滚滚肥嘟嘟,两只耳朵耷拉着,哼哧哼哧的喘气。看见柳思言来,也不认生,跑过来用脑袋蹭她的小腿,痒得她咯咯笑。
江言又在厨房做饭,只不过这次换成了他家的厨房,比柳思言的宽阔了一倍,却仍旧装不下那人满心的温柔爱意。
每个人表达爱的方式都不同,江言绝对是最朴素又深沉的那一种。
苏如玉开门进来的时候,江言差一点点就亲到柳思言了。
“儿子,你……嘶……”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三个人面面相觑,还是江言最先反应过来,“苏苏姐,我都说了那天的卦钱转账给你,你怎么还亲自上门要钱呢?”
“哦哦,那你转吧,我走了。”苏如玉手刚摸到门把就听柳思言突然出声,“等一下。”
江言惊的一个激灵,他是打算稍后跟她正式介绍苏如玉的,之前的隐瞒也是迫于无奈,可这突然撞上怕是有嘴说不清了。
谁知柳思言只是局促的笑,“苏苏姐,我那天走的急,后来又忘了,我的卦钱也没给。”
苏如玉跟江言交换了个眼神,“让江言一起付了就行了。对了,我再免费赠送你们一卦,你们明年会结婚,婚后半年会怀孕哦。”
关门声惊醒了窝里的面包,它哼唧了两下,又睡了。
柳思言碰碰江言,“苏苏姐算的准吗?”
“一向很准。”
“那她算得出你即将面临一顿暴揍吗?拉着自己老妈一起演戏,你很孝顺嘛!”
“我妈为了要儿媳妇可是自愿助阵的!”
“那我以后是不是得改口叫她伯母啊?”
“呵……她会往你脸上扔抱枕的。不如,你先改口叫我老公。”
“那你先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江言一把揽过柳思言抱在怀里,轻吻她发顶,“不急,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说。”
你出现,如光如电,惊鸿一瞥就将重重黑暗撕裂。我捧着你给的希望,将余生圆满。
若问我有多爱你,我想,惟有岁月厚重,才知我心永恒。
后记
江言陪着柳思言去选婚纱的那天正是夏至。
前方红灯,左侧一辆公交车缓缓驶来,恰巧在他们旁边停下。
柳思言顺着江言的目光看去,第一次听到他说起初遇,“那天,我就坐在这里,看见你靠在车窗上打盹,笑的甜蜜。我有些好奇,便探了你的梦。”说完转过头对着她轻浮的挑眉,“然后我就爱上你了。”
那是他见过最美好的梦境,纯白的几乎透明。她穿着一袭白纱,向着他在的方向走来,微笑宛如夜月,美得像个精灵。
时隔十七年,他再次看到自己的眼睛红到发亮。在此之前,日复一日的隐藏中,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鲜活过了。
说不上是好奇还是悸动,他第一次起了私心,在那个姑娘的身上留了印记,闲来无事的深夜便会以念探梦,看看她都梦到了些什么。
一开始是心血来潮,看着看着便是心心念念了。久而久之,她的梦境就成了他寂寞夜里唯一的陪伴,也是孤单的他,唯一能拥有的不为人知也不会被剥夺的秘密。
后来,他在公司的年末酒会上碰到了她,原来她就在他的公司里,看起来不过咫尺之距,于他却好似千山万水。
他惊喜大不过失落,喝的多了些,独自躲在角落里,昏沉间感觉到了肩上披衣的手,那悄然离去的背影恍如他魂牵梦萦之人。
当夜他探梦,果然看到她大喇喇的拍他肩膀,“江言啊江言,你这什么老板,连自己员工叫什么名都不知道,真是枉费我还帮你披了件衣服!”
柳思言梦里的他开不了口,可他心里的声音却震耳欲聋,“我当然知道,你是柳思言,是我喜欢的姑娘。”
命运之手将他推进黑暗,可是上帝却并未合拢指尖,江言确定,柳思言就是他的光。
而今,这一生的光亮终于握在他手心。
柳思言“扑哧”一声笑了,这人果然正经不过三秒,“又哄我,你当是讲童话故事呢!”
那隐秘的一切,江言都不会对柳思言说起,他只是牵起她的手凑到唇边一吻,“今生遇到你,就是最美的童话。”
就是,天长地久。(作品名:《小伙计,听说你思我》,作者:流云断。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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