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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农历初几(今日农历初几几九)

时间:2024-01-15 12:50:26 作者:风里有诗句 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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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安托瓦内特,法国大革命时期逆历史潮流而动的倾权艳后(1)

玛丽安托瓦内特(1755-1793年)是法国封建专制制度的末代君主路易十六的妻子,因在法国大革命中命丧断头台而闻名于世。

安托瓦内特本为奥地利公主,相貌美丽而行为轻浮。大革命前,她的宫廷生活奢靡,挥金如土,被国人讥为"赤字夫人"。立后当政后,她借路易十六秉性优柔,倦于政务之机,左右其夫,干预朝政,致使统治法国的波旁王朝威信扫地。

安托瓦内特所处的是一个社会矛盾日益尖锐、危机四伏的时代,并且终于爆发了一场震惊世界的大革命。面对革命洪流,她逆历史潮流而动,耍尽阴谋诡计,竭力与革命派相抗衡,终于被革命者送上了断头台。

通过安托瓦内特这个封建专制制度代表人物的命运变化,可以看到当时欧洲封建君主国上层社会腐朽奢侈,也可以看到革命运动推动历史向前发展的伟大力量。

玛丽.安托瓦内特,1755年11月2日生于奥地利维也纳。她是父母众多的子女中最小的一个。她的父亲是当时统治奥地利的哈布斯堡家族的神圣罗马皇帝弗兰西斯一世,母亲是神圣罗马帝国前皇帝查理六世之女,名泰莉莎。查理六世于1713年颁发"国本诏书",宣布帝国世袭领地,若无男嗣,当由长女继承,这样,泰莉莎日后将有权继承皇位。1740年,查理六世离世,普鲁士、法国、巴伐利亚等国,拒绝承认此诏,继而发动了奥地利帝位继承战争,战争以诸国签订了条约,承认她的继承权而告终。这样,在1765年弗兰西斯一世离世后,泰莉莎成为奥地利女王,同时指定其子继位为约瑟夫二世,她与儿子共同执政。

安托瓦内特天生丽质,生性活泼,加之母亲对她的娇生惯养,使得她自小便养成好使性子、为所欲为的个性。她头脑敏捷,但从不用心去思考正事,所以,懒散、轻浮、不能专心致志又成了她个性的另一面。

安托瓦内特11岁之前,哈布斯堡这个建立哈布斯堡王朝统治奥地利的家族,和波旁这个建立波旁王朝统治法国的家族长期交战,不共戴天,两个家族都想称霸欧洲。1766年前后,这对老冤家才发现,由于他们之间的争斗,使其他国家王室得以放手去实现其扩张的野心。于是,两个家族觉得应该停止互戈,即便维持现状,也比让暴发户从中渔利为好。双方经过密谋交涉,终于缔结了联盟,在此基础上,又决定通过联姻来巩固两个王朝友谊,这样,法国君主路易十五的孙子、年幼的法国太子卡佩与奥地利女皇泰莉莎的小女安托瓦内特的订婚之事,便提到了日程上。

泰莉莎首先是个女皇,其次才是个母亲,她关心哈布斯堡家族的权势甚于关心女儿的幸福。尽管传言法国太子生来愚蠢而又粗野,但她为了这桩政治婚姻,还是使出浑身解数,用尽一切友好、热情而又狡黠的方式,促其成事。

泰莉莎了解自己女儿任性而又懒惰的性格弱点,知道女儿已经成了一个能干但又意志薄弱的人。但她也了解当时法国宫廷里,看重的是一个女人的外表举止,并不看重她的内在价值,于是耐心地运用她的政治手腕,通过一位擅长做媒的中间人的三寸不烂之舌,使安托瓦内特具有"高尚的德行"和娇丽的美貌的舆论很快便传遍了巴黎。

1769年,路易十五终于给泰莉莎发去了一封她盼望已久的信件,以法国太子之名,正式向奥地利公主安托瓦内特求婚,并建议转年的复活节举行婚礼。泰莉莎的"化干戈为联姻,幸福赐汝奥地利"的政治目的,以安托瓦内特的出嫁而达到了。

此后,双方为完成这次结婚大典而整整忙碌了一年,甚至在莱茵河两岸,写出了无数篇论文,探讨和论证婚典的一系列问题。两国王室,也都决心不惜国资,要把婚礼办得极其豪华排场,因为彼此都不甘于相形见绌。

1770年4月21日,在最后的正式告别后,在肃然起敬的奥国百姓的夹道列队欢送中,安托瓦内特坐上了法国派来的马车,带着童稚踏上了她命中注定的人生之路。尽管这个婚姻有助于加强哈布斯堡王室的,是泰莉莎梦寐以求的,但她对女儿日后的品行却不抱任何幻想,她的轻佻、浮躁,既不认真,又缺乏信念,一味贪图急功近利的个性,弄不好便会断送她的远大前程。然而无论今后怎样,泰莉莎此时只能恳求全能的上帝为女儿消灾弭祸了。

一路盛庆,还有那些数不清的庄重仪式,对安托瓦内特这个15岁的小姑娘来说,除了打起精神勉为其难外,她并没有深刻地理解自己婚姻的真正含义,但凭感觉她认为此刻任性是不合时宜的。当然她也不会理解,她的到来对法国百姓来说,是一件令人难忘的事件,他们已经多年没有在如此盛大的公开场面纵情欢乐了,人们普遍感到,奥地利公主的嫁来,预示着法国和平的黄金时代的再现。

安托瓦内特按诺维尔教给她的姿势,向新的老爷公路易十五行了正正规规的屈膝礼之后,见到了她那身体瘦长、神态窘迫、傻傻乎乎地站在一旁的夫婿。法国太子那昏昏欲睡的眼睛呆呆地盯着自己的新娘,没有流露一点特别感兴趣的样子,只是按照礼节的要求,拘谨而机械地吻了她的面颊。

1770年5月16日,在凡尔塞的路易十四小礼拜堂,举行了第二次结婚大典,这是继维也纳代理婚礼之后的一次真正的婚礼,是宫廷的大事,也是国家的大事。婚礼由最信仰的路易十五主持,太子将戒指戴在安托瓦内特的左手无名指上,并将13块金币赠给她,然后这对新人跪下接受了大主教的祝福。

老百姓承蒙恩典准许参加君主的夜晚节目喜庆活动,不想下午便乌云密布,暴雨倾盆,被雨水夺去良宵美景的人们乱作一团,各奔东西。还好,宫廷的庆宴甚是盛大,此举,路易十五在穷奢极侈方面超越了他的前任路易十四。

安托瓦内特告别了童年,开始了王妃生涯。然而,那位表情不多的太子,新婚之始,并没有给这位迷人的妻子一句情话,在概括如此具有决定意义的一天的日记中,他只简短地这样写道:"与太妃会晤。"

安托瓦内特完婚的环境和地位,要求她必须象登上富丽堂皇舞台的演员那样,时刻得用楚楚的娇嗔、大度的举止来应付以她为中心的礼仪场面,必须做得无可挑剔。但她毕竟是个孩子,在内心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要摆脱这些约束的感觉。实际上她也是这样做了,她与年轻的小叔子们玩耍:待客去门关,便轻松自如地象凡人百姓似地纵情欢乐。她不能忍受一天到晚微不足道的琐事,象在家时躲避功课一样逃避她那严格的女侍诺艾里夫人的告诫。由于她的年龄与她的地位之间,她的意愿与旁人的意愿之间不断发生矛盾冲突,于是,更激起她那难以控制的轻浮急躁和享受欢乐的强烈渴望,以至这时形成的弱点对她后来的命运,起了灾难性的影响。

初来宫廷,安托瓦内特的举止言行,通过书信仍可以受到母后的指教,泰莉莎甚至专派亲信麦西伯爵来到女儿身边对她生活的每一个细节加以关照,王妃对母亲的过问还是胆怯的,也是乐于请教的。也许多亏了这不断的监督,使安托瓦内特这个沉不住气的小女孩,在缺乏为避开宫廷阴谋陷阱圈套所需要的那种智慧之前,没能吃太大的亏。

当安托瓦内特直言不讳地向母亲报告路易十六婚后性无能时,泰莉莎万分焦急,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极有可能导致这场连接两国政治命运的婚姻破裂。她一面在给女儿的信中,详细而明白地暗示女儿应该怎样做,同时,也采用外交手段,敦促路易十五尽快解决孙子的性能力问题。

从某种意义上讲,法国太子的性能,也为安托瓦内特放荡、悍然的个性的滋长提供了温床。太子性格的自卑感,多由其男性缺损的意识造成的。他被一种隐秘的羞涩、胆怯折磨着,没有能力贯彻自己的意图,便尽可能地躲开社交活动。偶尔,也试图装出威严,但终因信心不足而做得过火,在粗野中给人一种夸大的感觉。他厌烦妻子的社交消遣、吵闹享乐、花钱似水及轻浮佻挞,然而性无能这不幸的事实,又使他陷入从属地位,久而久之,对许多问题的决定权便落到妻子手里。尽管在后来动了小手术后做起了合格丈夫,并与妻子生了几个孩子,但本该是法兰西统治者的他却仍然是妻子的奴隶,这是由于已经形成的精神关系继续不断地起着作用。

由于安托瓦内特年纪尚小,对性生活的琴瑟不谐,并没感到什么不快,好奇似地向母亲报告着丈夫三番五次的失败,或"稍有好转"等情况的同时,她反倒以为这样她更可以玩得兴高采烈,以至于放纵到为大家所不齿的地步。王储的性生活失调,已经扩展到他们夫妻之外,以太子的两个弟弟为首的路易的血亲近属,对此怀有强烈的个人兴趣,认为这是他们取代继承权的最好机会,便对嫂子大献殷勤。当太子婚后7年终于恢复了男性活力后,那两位伯爵的狂怒是可以想见的,他们为自己希望的破灭而永远不会宽恕他们的嫂子,从而成为安托瓦内特最要命的敌手。

路易十五继承了路易十四的统治,他使凡尔赛成为欧洲最闻名、最讲究、最雅致的宫廷,但这只是表面,实际的内里却全是阿谀逢迎、喜怒无常、荒淫享乐、无心事业的勾当。空气中似乎都在繁衍着阴谋和。安托瓦内特过早地置身在这里,用来充当政治棋局中的一个棋子,而且接受了正统的"阴谋"教育。这方面的开导主要来自于丈夫的三位姑姑。她们都固执己见,脾气古怪,以似乎最友爱的方式在隐蔽的角落里,向王妃传授着宫廷勾心斗角的策略,教她"造谣诬蔑"、背后中伤、施展阴谋的艺术,这些使安托瓦内特"受益"非浅,渐渐地学会了恶毒的计谋和言词。

"不要插手别人的事情"。这是泰莉莎对女儿的一再告诫,因为她知道女儿羽翼未丰。但安托瓦内特来此不久,便不自觉地卷入了一场卑鄙的宫廷阴谋之中。在后宫丈夫的三个姑姑与路易十五的宠姬杜芭丽夫人的争斗中,安托瓦内特充当了几个姑姑的"炮手"。三个姑姑对杜芭丽实握王权的缰绳,成为王恩的主要颁赐者早已恨之入骨,她们把希望寄托在新来的王妃身上。安托瓦内特不知道王姬在宫中的特殊地位,她同情"爱护"她的姑姑而毫无顾忌地指责杜芭丽为"愚蠢而放肆的轻薄女人"。并且不和她谈话。表面上,杜芭丽把上风让给了这未来的第一夫人,但暗地里却施展谋术,对君王施加压力,把对她的傲慢,说成是对国君的无理。路易十五如何受得了这个,便开始了对孙媳的批评。这事自然传到了泰莉莎耳中,她认为非同小可,自己不好出面,便责令自己的首席大臣考尼茨向女儿发令,责其要记住自己的政治责任,对法国国君的意愿不可置之不理。傲慢的太子妃认为大臣没有丝毫权利来干涉她的私事,仍然我行我素。

路易十五恼火了,准备把来自孙媳的阻力作为国事处理。他召来麦西,坦率地说安托瓦内特已成为种种阴谋小集团的工具,敦促麦西尽力劝太子妃改弦更张。麦西已嗅到这里的政治气味,便以如果导致两国王室之间的破裂,将归咎于安托瓦内特来吓恐,太子妃终于被吓住了,麦西松了口气。

然而,那几位姑姑不愿对手当众获胜,便阻止了安托瓦内特应向杜芭丽夫人的道歉。路易十五表示了奥法联盟已摇摇欲坠,泰莉莎只得亲自介入此事了,因为几个月前,俄国向奥地利提出了瓜分波兰的建议,此事正避着法国在密谋之中,倘若日后这份秘密条约及其后果一旦为世人所知,法国会怎样做呢?若想让法国同意这"正义"的瓜分,一切必须取决于路易十五的情绪。如果安托瓦内特不能取悦于法国国君,很可能导致战争。泰莉莎忧心如焚。她以前所未有的苦心孤诣写了一封信,告劝自己那桀骜不驯的女儿,此刻必须忍辱负重。也许是母爱的力量,王太妃决定听从母令。

1772年元旦庆宴上,安托瓦内特当众主动向杜芭丽说话了:"今天凡尔赛的人真不少。"于是,路易十五便张开双臂迎接太子妃,就象她是个久迷的羔羊一样。安托瓦内特寥寥一语,对宫廷以及整个欧洲的局势,具有重要意义,这是一桩重大政治勾当的保证,是为了让路易十五默认瓜分波兰而付出的代价。安托瓦内特的少年傲气受了挫,这是第一次,但第一次便使她成熟了许多。

同时,怨恨的种子也埋在心里,她发誓谁也不要再指望自己还会作出牺牲。

1773年5月,安托瓦内特终于获准,可以出宫访问巴黎。6月8日,她首次正式入城就实现了征服巴黎的心愿,她看到欢迎她的人群涌现着难以形容的热情。当然,巴黎也征服了她,与宫廷中那死气沉沉的生活相比,这五光十色的城市在她心目中无比伟大,这里的一切对她都是格外的亲切。巴黎使安托瓦内特内心发生了变化,独立的、贵人特有的尊严感油然而生,她不再狭隘了,此刻只想凭借着自己的魅力去统治宫廷、首都和整个王国。

不久,安托瓦内特遇到了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宫廷和巴黎的首次机会,她抵御住了那些只热衷于意大利和法兰西歌剧、而反对奥地利音乐并称此为"野蛮入侵"的人的传统观念,她成功地支持了格鲁克的歌剧《伊菲姬尼》在巴黎的上演。演出获得了成功,这也是安托瓦内特的胜利。她带上宫廷的人,包括她那被迫露面的丈夫观看了演出。她对全法兰西作出了第一次重大的。几星期以后,王后的贵冠将进一步确定她的权力地位,而她现在已经凭自己的才干、以独断专行的方式为她自己赢得了这种权力。

1774年4月,路易十五外出打猎病归,5月10日,这位封建君主忏悔后离世。这样,法国太子卡佩,便登基为王,称为路易十六。当御用马车载着新国王和新王后驶出凡尔赛花园的金漆大门后,人民欢呼不绝,他们为新国君继位将带来天地一新这古老传统的幻想所鼓舞。

然而,事实上并非象人们所期待的那样,新国君路易十六那种天生的感觉迟钝,使他配不上这个强大王国的显赫功业。他任用73岁的莫尔帕为首相,这个选择突出地反映了他统治的优柔寡断的特点。莫尔帕是个佞臣,他并不想为法国的利益和他主子的荣誉操心,而只想博得国王的恩宠。他的影响使国王的思想更不稳定,更不果断,惯于采取一些折衷调和的措施。路易十六的时代是一个长期进行改革而又毫无结果的朝代。

新王后安托瓦内特继位后,有些地方很象她的母亲,但却有着不同的性质。她希望掌权,但因没有改造世界的政治理想,所以,执权对她来说只不过是扩大个人自由的范围,去掉规矩的束缚而已,至少继位初几年中都是这样。加上她天性轻浮,把本该是伟大的责任,缩小为一时的消遣娱乐。高贵的权势,在她看来不过是逢场作戏,她抓到的权,只不过是为了再拱手授予那些与己同乐的男人们。她要做的仅仅是想成为一代风雅时尚的主宰者,把架在深渊之上的凡尔赛宫,变为完全由她自己表演完美的时代风流角色的私人剧场。

正是在这种思想的支配下,王后成了所有漫不经心者之中最漫不经心、挥霍浪费者之中最挥霍浪费、风流卖俏的女人之中最优雅风流而又最有意卖弄风情的人。她的奢侈是空前的。在她心目中,年复一年不断做出无数新衣的女裁缝,要比国务大臣好得多;专职的理发师,必须象艺术家一样,每天在她的头上施展技巧,翻新花样;她必须比世间任何一位贵妇拥有更多的金银饰物,只要她看中,不惜支付双倍价钱;也是她的嗜好,任何人只要囊中有钱,就会被允许上她的赌桌,滥赌迷住了她的心窍。总之,安托瓦内特有许多消磨、取乐、打发时光的方式,只要流行什么新花样,她都是第一个采纳者。在她上百种接连不断的冒险行乐的方式中,对她具有持久魅力的是假面舞会,在那身份不再被认出的黑绸假面后面,她可以在艳情奇遇的边缘使自己纵情快乐。此时,她摆脱了高贵的束缚,享受着王后享受不到的调情的意趣,半真半假地听凭感情驱遣,渲染着放荡。她从来不去想这种快乐已建立在一个潜在的、强大的并开始汹涌高涨的潮流之上。

安托瓦内特消耗巨资建设自己的乐园﹣﹣小特里亚农,它成了王后在未来数十年中消磨懒散时光的玩具。经王后之手,这里已是最具法兰西特色的优美杰作。而且每一年她都有一些新奇的想法,用更精巧、更"自然"的附加物和新花样来美化她这小型王国。在遍及全国的一贫如洗状况下,她用这十分荒唐、浩大的开支来满足自己所谓高雅的情趣。至1791年结算,王后在此地的总开支高达200万里费尔,当她在后来革命法庭上受审时,也不得不承认:"小特里亚农花了大笔款子,也许比我预计的还要多……"实际上,在贵族、王室奢靡的耗费中,这也仅仅是挥霍无度和开支失控的区区一滴,到1789年,法国国家财政严重亏空达45亿里费尔,而这年国家财政收入总数不过5亿里费尔。

安托瓦内特网罗能靠在自己身边的一些心腹死党,她需要这些人帮助她寻欢作乐。与宫廷里原有的那些只会说教、训诫,而不会轻松过日子的老刻板相比,这些人必须是善于在社交场合出风头,迎合王后放荡的总要求。正如她的兄长约瑟夫二世所说的那样:"这些尽是巴黎最糟糕、最恶劣的不良分子。"这些人奉承王后,积极钻营,猎取官位,在陪王后寻欢觅乐的同时,也为自已捞取肥缺,或在放荡挥霍中见机行事,中饱私囊。正因为这样,一时间宫廷被搞得乌烟瘴气。

1777年,安托瓦内特的兄长约瑟夫二世来访,他使出出色的外交手腕,来访的目的大部分达到了,唯独和他妹妹的交往,使他忧心忡忡,他心里明白,妹妹的轻浮对她的前程是十分危险的,他只能这样对自己说:"她将是一个不幸的女人和一个更加不幸的王后。"

1777年8月,路易十六成功地作了必要的手术。1778年12月,安托瓦内特为国王生下了第一个女儿。1781年,生下了第一个儿子。1785年生下了第二个儿子,他就是未来的路易十七。再后又生了个女儿。

灾难性的魔障破除了。安托瓦内特生了王位的继承人,她的兴奋点开始向权势转移。1781年后,安托瓦内特代替了首相莫尔帕,成为路易十六执政的左右手,这个软弱的国王需要有人引导,安托瓦内特很能驾驭他。

权势的争斗当然不象行乐那样轻松,尽管工后官场经验不足,但她明白若要立稳脚根,必须任用自己的亲腹死党。所以,她操纵权柄的第一件事,就是废弃了莫尔帕任用的外臣,改由她的近臣亲政。这些由她滥赐官爵的近臣,多为平庸之辈,由此看来,以前想用改革来避免的危机,现在成为不可避免的了。此时,法国的资产阶级作为一股强大的势力已经兴起,他们既看到了英国那样的政府,也看到了封建王朝对法国的管理不善和玩忽职守的混乱局面,他们在努力寻求法国的制度变更,革命也就在这个时期开始萌发。

安托瓦内特的独断揽权,自然引起统治集团内部贵族的不满,她受到本阶级异常的冷漠,实际上这种冷漠是几个王宫合谋的一种反抗。在这支心怀恶意的合唱队中,一股力量来自于以三个未出嫁的姑姑为代表的顽固派。她们忌恨王后把她们搁置在无足轻重的地位上,便用以前教过王后的阴谋伎俩,向王后进行攻击。另一股力量来自于奥尔良公爵,这个人尽管贵族出身,但很会审时度世,在他周围集合着革命派,凡是反对哈布斯堡家族、反对波旁家族统治方式的人,凡是认为无限君权已经陈腐过时而难以忍受的人,凡是赞成在法国建立理性的、新式的制度的人,都得到他的保护,尽管此派成份复杂,但集合起来喊的口号却是相同的,即:"反对国王,首先反对王后!"

安托瓦内特看上去在宫廷内已是四面楚歌了,但她认为世袭君主制的权威一时还不能土崩瓦解,重要的仍是扩充自己的势力,等待时机,在关键时刻给予反对者以迎头痛击。这期间,以至于她对影射、讽刺她的诗文都懒得动怒。

显示她强硬的手段的机会来了。珠宝商卜墨和巴申格四处散布王后赊下了珠宝而失信拒绝付款。王后听罢十分惊疑,此前确实两人曾建议王后买下他们制造的价值160万里费尔的钻石项链,因财力匮乏王后未能如愿。王后经探查认定这个项链被罗盎红衣主教买下,并说他是受陛下的委托。对于罗盎盗用自己名义行事,安托瓦内特怒不可遏,她决定处理罗盎,以便在宫中显显自己的实力。

这个红衣主教可不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论地位他是朝中职位最高的主教,论出身,他的家族是法国最古老、最高贵的家族之一,在王后的反对派之中很有代表性。安托瓦内特对罗盎这个"卑鄙的家伙"的逮捕的确影响很大,尽管罗盎恳求王后不要这样做,但王后已决心果断而猛烈地捅进政敌的巢穴,以证明自己与宫廷内反对派斗争的毫不手软,她总算对诽谤者出了一口怨气。尽管项链事件后来已经查清是他人的行为,真正的罪犯也被巴黎高等法院审判,罗盎被释放。但此事件的重要意义在于,它把众人的目光引向王后本人,使那些心怀敌意的对手,看到的是已经脱去了那层万事不经心的傲慢外衣的一个王后。

1786年,王后不想再受"赤字夫人"的指责,起用卡隆实行财政改革。但现实并不象王后所想的那样简单,急忙节省下来的一点钱只不过是杯水车薪。经济的崩溃已使民众怨声载道,加上积蓄大部分社会财富的几十家名门望族从中作梗,巴黎高等法院对新势力又另有倾向,王后支撑的显出了病入膏肓的严重状态。

为了整个君主制度,更为了她自己,安托瓦内特开始考虑改变体制来扭转局势。她把目光转向了在自由派贵族和资产阶级中都有一定名望的内克,尽管她已经意识到此人的危险性,但仍旧象下赌注一样把他召到自己的私人小客厅,尽力抚慰劝其出任。实际上,在法国封建王朝苟延残喘的最后几年里,人们对显贵会议及名士会议不再抱任何希望,人们呼唤的是一个全新的权威。

1788年5月,安托瓦内特又授意路易十六颁布了六项司法改革法令,旨在剥夺高等法院的权利,这又使矛盾空前激化。在许多地方,发生了贵族和资产阶级参与的骚动,史学家称这是"贵族的反叛",它不是革命,基本上是封建统治阶级上层政治危机的反映。在"反叛"的压力下,王后夫妇经过深思后,答应于1789年5月召开自1614年就已中断了的传统的三级会议,为了赢得民心,同时答应增加三等级的资产阶级和平民的代表名额,与一等级僧侣和二等级贵族代表人数的总和相同。安托瓦内特以为,这样做,表面上各方的势力均衡,但实际上决定权仍在君主手中。

三级会议终于在5月5日开幕。王后以为可以借此时机,强化至高无上的权威,但实际上代表们的冷漠态度,使王室很难堪。王后意识到和解已经无望,一场生死搏斗迫在眉睫。此刻,所有见到安托瓦内特的人都会对她的焦躁不安留下很深的印象,她从早到晚都在阴谋策划如何对付妄图推翻她的一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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