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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维朱令(孙维朱令三代渊缘)

时间:2024-01-02 23:56:25 作者:超甜的布丁 来源:网友投稿

本文目录一览:

27年前,清华才女朱令两次被投毒,瘫痪至今,嫌疑人却在国外逍遥

最近,电影《亲爱的》中被拐儿童的原型孙卓被找到了。

历经14年,在同是被拐儿童符建涛的帮助下,孙卓亲生父亲孙海洋终于找到了儿子。

14年来,孙海洋和当地公安警察从没放弃过寻找。

之所以寻找得这么艰难,是因为知道真相的人都选择了闭口不言。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父子团聚。

但是有些悲惨案件却始终没有结局,哪怕当事人和家人的人生被摧毁,凶手依然是谜团。

1994年,清华才女朱令被投毒事件就是如此。

时至今日,案件已经发生整整27年了,可真相依然是谜团,嫌疑犯依然逍遥法外,让人痛心不已中。

作为“清华投毒案”的受害者,才女朱令的故事,很是悲惨。她本生在一个幸福的四口之家,可因为人性的黑暗,她与姐姐先后遭遇不测。

1973年,朱令出生在北京的一个知识分子家庭。

朱令的父亲吴承之是北京国家地震局高级工程师,母亲朱明新是中国远洋公司工程师。

朱令还有位姐姐,叫吴今。姐姐随父姓,她随母姓。

父母恩爱,姐妹情深,一家人过着极其幸福的生活。

由于父母都是高学历人才,他们非常重视女儿的教育,所以朱令和姐姐吴今自小就受到学术的熏陶,不仅学习好,还多才多艺。

在那个贫瘠的时代,姐妹二人不但学习拔尖,还会弹钢琴,会游泳,会古筝,是学校乐队的主力。

她们像耀眼的明珠,在校园绽放着光彩。

她们是“别人家的孩子”,不论谁见到都会赞一句优秀。

吴承之夫妇也经常听人赞道:“你的两个女儿真是冰雪聪明,太让人羡慕了。”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这样的幸福家庭,有一天会接连遭受厄运的重创。

黑暗笼罩着这个家庭时,第一个被选择的对象是姐姐吴今。

1987年,成绩优异的吴今考入了北京大学生物系,并在学校里成为校舞蹈队的骨干队员。

但仅仅过了一年,吴今的生命就定格了。

1988年春,吴今和班级同学约好去春游,但到了晚上所有人都回来了,唯不见吴今的身影。

当家人和同学找到吴今时,她已经坠崖身亡,这件事情,在当时引发了不小的轰动。

据班级同学回忆,春游当晚他们集体住在当地村民家中。第二日大家分成两组返京。吴今在第一组。

返京时,吴今提出时间尚早,再去逛附近景点后与大家汇合。

可是到了约定的时间,吴今还没回来。

一组的同学想,或许吴今是要和二组成员一起返京。所以没等到吴今就登上火车返京了。

但当天晚上,所有成员都归队,吴今却没有回校。

平时,吴今也偶尔会回家休息,大家便以为她是回家了,并没往坏处想。

可转眼到了周一上课时间,吴今仍没有出现在大家面前。

这时,大家们慌了神,连忙给吴今的父母打电话。

得知吴今下落不明,吴承之夫妇和班里的同学们立刻报了警,并前往春游地点寻找吴今。

次日,吴今的遗体在悬崖下被当地的村民发现。

因为身上衣服整齐且没有什么伤痕,所以经过调查后,警方最终将吴今的死定性为意外坠崖。

但是外界猜测,吴今的死疑点重重,并不像是意外坠崖。

可也只是怀疑,因为案件没有目击者,也没有证据证明是他杀。

吴今的死亡,给朱令一家蒙上了灰暗的阴影。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大家都沉浸在悲痛中。

直到朱令继承了姐姐的优秀和遗志,考入清华,家中的气氛才缓和了一些。

黑暗暂退,这个家庭在失去了亲人之后,逐渐恢复了平静,父母的脸上也多了一些笑容。

1992年,朱令高考时取得了优异的成绩,为了避免思姐心切,朱令特意绕过北大,选择了清华。

在能人辈出的清华大学中,多才多艺的朱令像一个发光体,很快就成为了这些人中的佼佼者。

朱令还参加了清华民乐队,一时间风头无两。

然而,在1994年12月,21岁的朱令身体开始出现问题。

起初,朱令发现自己大把大把得掉头发,毫无预兆地身体就会出现各种疼痛。

她以为只是学习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不久后,在北京音乐厅的舞台上,已经大三的朱令用一曲6分钟的《广陵散》赢得满堂喝彩。

朱令忍痛微笑着向观众鞠躬致意。

其实,当时朱令的情况已经很不好,身体像被打散了,腹部剧痛难忍,但为了演出效果她忍住了。

事后朱令在父母和亲友的带领下,去医院检查,当时挂的是消化科,可因为当时医疗水平有限,并没有查出原因。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又先后出现两次短暂性的失明,甚至一度无法进食。

于是医生建议朱令住院治疗,经过一个月的治疗,她的身体确实好了许多,头发也长出来了,身体也几乎不难受了。

因为怕耽误学业,朱令就办理了出院手续,但当时值寒假,朱令就在家修养了复习了一段时间。

次年二月,朱令带着全新的心情回到了校园,为了避免劳累,她大多时间,都在寝室里补习功课,整日整日的不出门。

然而,仅仅过了半个月,朱令突然间旧病复发,甚至更为严重,不但身体出现了麻痹的现象,连自主呼吸都很困难,她再次被送到医院。

这次朱令几乎游走在死亡边缘,还住进了ICU,昏迷时间长达五个月,可病因依然是谜团。

这时,朱令的同学贝志诚在去医院看望朱令后,决定帮助朱令,随后他和同学将朱令的症状翻译成英文发到了网络上。

“我们以邮件的方式请教国内外著名医学专家,希望能得到一个确切的诊断回复。”

当时,他们收到了全世界许多爱心人士的回复。其中,有一位医学专家作出推断,朱令是典型的“铊”中毒。

但当时国内检测条件有限,朱令父母一度愁眉不展,但很快他们听说 北京职业病防治的陈震阳教授能做“铊”检测。

朱令父母迅速拿好了所有东西,找到陈震阳教授,经过其诊断检测,证实朱令先后两次入院,皆是因为铊中毒。

虽然朱令的病症确诊了,也做了及时的处理和排毒,但她的身体仍遭到重金属的严重伤害。

昏迷5个月以后的朱令,醒来后的智商永远停留在7岁,并将永远坐在轮椅上。

清华才女的人生,彻底陷入黑暗。

那么,到底是谁给朱令投毒呢?

一时间,猜测不断,众说纷纭。

“她那么乖巧,又很善良,谁会这样害她?”

朱令的父母始终不敢相信,有人会两次向自己的女儿投毒。

然而人性的恶,总是让人心惊胆寒。

谁也无法相信,从小到大人缘都很好的朱令,先后两次中毒住院的事情,竟与她的室友有关。

向清华才女投毒,案件的性质极其恶劣,警方很快立案调查。

调查人员发现,朱令本人是从没有接触过重金属铊的,铊很容易溶于水,应该是有人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下的毒。

于是警方决定对朱令的生活物品进行搜查取证。

可是搜查结果却让人震惊:朱令寝室的所有生活用品,全部被人一空。

牙刷、水杯、毛巾等,全都不翼而飞。

这一切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警方将嫌疑人锁定在朱令的三位室友中,这三名室友,一位叫孙维的嫌疑最大。

孙维也出身不俗,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但和朱令相比她的优秀略显得暗淡,有同学说,她心胸狭隘,多次在同学面前诋毁朱令。

遗憾的是,所有的证物都被销毁破坏,当年的取证技术有限,由于证据不足,孙维被释放。

此案告一段落后,孙维更名为孙释颜,并远走美国生活。

如今,事件已经过去了整整27年,朱令一直在康复中心治疗,嫌疑犯却依然逍遥法外。

据一些当年的同学们说,孙维在美国结婚生子,且生活的滋润潇洒。

而当年的才女朱令,却落得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悲惨下场,智商也永远停留在了7岁这年。

每次有媒体采访时,朱令年逾八十的父母绝望地泪流不停。

“有时候我们都想不活了,又怕她没人照顾,甚至想把女儿一起带走了。”

可是他们又不甘心就这样走了。

“有生之年不能看到凶手落网,如何对得起女儿?”

老两口每次提起案件的结果,都忍不住老泪纵横。

网友们得知朱令一家的遭遇,非常同情,还成立了“帮助朱令基金会”,筹得善款3万多美元。

这几年医疗技术不断发展,48岁的朱令病情也有所好转。

她能够清晰地说一些简单的话,喊父母的名字,和人进行简单的交流。

人还活着,不知悲愁。

这已经是对朱令父母最大的安慰了。

而网友们则说,虽然凶手暂时逍遥法外,但大家仍然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随着科技进步,终有一天,真相会大白,会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而凶手,也注定一辈子活在阴沟里,遭受良心的谴责。

朱令事件也告诉我们:人性之可怕,人生之无常。

好好珍惜现在的一切,过一个坦荡的人生,才是正道。

. END .

责编|沐阳

排版|李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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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父子团聚。

但是有些悲惨案件却始终没有结局,哪怕当事人和家人的人生被摧毁,凶手依然是谜团。

1994年,清华才女朱令被投毒事件就是如此。

时至今日,案件已经发生整整27年了,可真相依然是谜团,嫌疑犯依然逍遥法外,让人痛心不已中。

作为“清华投毒案”的受害者,才女朱令的故事,很是悲惨。她本生在一个幸福的四口之家,可因为人性的黑暗,她与姐姐先后遭遇不测。

1973年,朱令出生在北京的一个知识分子家庭。

朱令的父亲吴承之是北京国家地震局高级工程师,母亲朱明新是中国远洋公司工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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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父母都是高学历人才,他们非常重视女儿的教育,所以朱令和姐姐吴今自小就受到学术的熏陶,不仅学习好,还多才多艺。

在那个贫瘠的时代,姐妹二人不但学习拔尖,还会弹钢琴,会游泳,会古筝,是学校乐队的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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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仅仅过了一年,吴今的生命就定格了。

1988年春,吴今和班级同学约好去春游,但到了晚上所有人都回来了,唯不见吴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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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班级同学回忆,春游当晚他们集体住在当地村民家中。第二日大家分成两组返京。吴今在第一组。

返京时,吴今提出时间尚早,再去逛附近景点后与大家汇合。

可是到了约定的时间,吴今还没回来。

一组的同学想,或许吴今是要和二组成员一起返京。所以没等到吴今就登上火车返京了。

但当天晚上,所有成员都归队,吴今却没有回校。

平时,吴今也偶尔会回家休息,大家便以为她是回家了,并没往坏处想。

可转眼到了周一上课时间,吴今仍没有出现在大家面前。

这时,大家们慌了神,连忙给吴今的父母打电话。

得知吴今下落不明,吴承之夫妇和班里的同学们立刻报了警,并前往春游地点寻找吴今。

次日,吴今的遗体在悬崖下被当地的村民发现。

因为身上衣服整齐且没有什么伤痕,所以经过调查后,警方最终将吴今的死定性为意外坠崖。

但是外界猜测,吴今的死疑点重重,并不像是意外坠崖。

可也只是怀疑,因为案件没有目击者,也没有证据证明是他杀。

吴今的死亡,给朱令一家蒙上了灰暗的阴影。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大家都沉浸在悲痛中。

直到朱令继承了姐姐的优秀和遗志,考入清华,家中的气氛才缓和了一些。

黑暗暂退,这个家庭在失去了亲人之后,逐渐恢复了平静,父母的脸上也多了一些笑容。

1992年,朱令高考时取得了优异的成绩,为了避免思姐心切,朱令特意绕过北大,选择了清华。

在能人辈出的清华大学中,多才多艺的朱令像一个发光体,很快就成为了这些人中的佼佼者。

朱令还参加了清华民乐队,一时间风头无两。

然而,在1994年12月,21岁的朱令身体开始出现问题。

起初,朱令发现自己大把大把得掉头发,毫无预兆地身体就会出现各种疼痛。

她以为只是学习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不久后,在北京音乐厅的舞台上,已经大三的朱令用一曲6分钟的《广陵散》赢得满堂喝彩。

朱令忍痛微笑着向观众鞠躬致意。

其实,当时朱令的情况已经很不好,身体像被打散了,腹部剧痛难忍,但为了演出效果她忍住了。

事后朱令在父母和亲友的带领下,去医院检查,当时挂的是消化科,可因为当时医疗水平有限,并没有查出原因。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又先后出现两次短暂性的失明,甚至一度无法进食。

于是医生建议朱令住院治疗,经过一个月的治疗,她的身体确实好了许多,头发也长出来了,身体也几乎不难受了。

因为怕耽误学业,朱令就办理了出院手续,但当时值寒假,朱令就在家修养了复习了一段时间。

次年二月,朱令带着全新的心情回到了校园,为了避免劳累,她大多时间,都在寝室里补习功课,整日整日的不出门。

然而,仅仅过了半个月,朱令突然间旧病复发,甚至更为严重,不但身体出现了麻痹的现象,连自主呼吸都很困难,她再次被送到医院。

这次朱令几乎游走在死亡边缘,还住进了ICU,昏迷时间长达五个月,可病因依然是谜团。

这时,朱令的同学贝志诚在去医院看望朱令后,决定帮助朱令,随后他和同学将朱令的症状翻译成英文发到了网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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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们收到了全世界许多爱心人士的回复。其中,有一位医学专家作出推断,朱令是典型的“铊”中毒。

但当时国内检测条件有限,朱令父母一度愁眉不展,但很快他们听说 北京职业病防治的陈震阳教授能做“铊”检测。

朱令父母迅速拿好了所有东西,找到陈震阳教授,经过其诊断检测,证实朱令先后两次入院,皆是因为铊中毒。

虽然朱令的病症确诊了,也做了及时的处理和排毒,但她的身体仍遭到重金属的严重伤害。

昏迷5个月以后的朱令,醒来后的智商永远停留在7岁,并将永远坐在轮椅上。

清华才女的人生,彻底陷入黑暗。

那么,到底是谁给朱令投毒呢?

一时间,猜测不断,众说纷纭。

“她那么乖巧,又很善良,谁会这样害她?”

朱令的父母始终不敢相信,有人会两次向自己的女儿投毒。

然而人性的恶,总是让人心惊胆寒。

谁也无法相信,从小到大人缘都很好的朱令,先后两次中毒住院的事情,竟与她的室友有关。

向清华才女投毒,案件的性质极其恶劣,警方很快立案调查。

调查人员发现,朱令本人是从没有接触过重金属铊的,铊很容易溶于水,应该是有人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下的毒。

于是警方决定对朱令的生活物品进行搜查取证。

可是搜查结果却让人震惊:朱令寝室的所有生活用品,全部被人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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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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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一些当年的同学们说,孙维在美国结婚生子,且生活的滋润潇洒。

而当年的才女朱令,却落得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悲惨下场,智商也永远停留在了7岁这年。

每次有媒体采访时,朱令年逾八十的父母绝望地泪流不停。

“有时候我们都想不活了,又怕她没人照顾,甚至想把女儿一起带走了。”

可是他们又不甘心就这样走了。

“有生之年不能看到凶手落网,如何对得起女儿?”

老两口每次提起案件的结果,都忍不住老泪纵横。

网友们得知朱令一家的遭遇,非常同情,还成立了“帮助朱令基金会”,筹得善款3万多美元。

这几年医疗技术不断发展,48岁的朱令病情也有所好转。

她能够清晰地说一些简单的话,喊父母的名字,和人进行简单的交流。

人还活着,不知悲愁。

这已经是对朱令父母最大的安慰了。

而网友们则说,虽然凶手暂时逍遥法外,但大家仍然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随着科技进步,终有一天,真相会大白,会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而凶手,也注定一辈子活在阴沟里,遭受良心的谴责。

朱令事件也告诉我们:人性之可怕,人生之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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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歌去世后,其母江秋莲奔波五年声讨刘鑫,如今怎样了

历史上有什么残忍的案件?“清华最完美”女生朱令,最美年华遇害

年少的时候,我们总以为这个世界只有美好,后来才逐渐发现,在一些美好背后,除了有一群付出的人之外,还有一些被淹没在历史碎片中的悲哀与落寞,这些东西有时候就像一个千斤重的包袱,不断压住我们,只要每次一想起来,就让人感觉有种铊中毒一样的心痛。

今天我所说的这个最残忍事件,就是关于一个被称之为“清华大学最完美女孩”朱令的,他在最美好的年华,分别于1994年和1995年2次铊中毒,以至于最后这个最完美女孩变成了一个无法说话,无法行动,甚至智商都只有六七岁孩子那么高的人。26年匆匆流逝,这个案件至今没有最后结果,凶手依旧逍遥法外,不觉让人想起来就内心绞痛。

为何这个案件会如此错综复杂,为何已经26年过去,还是没有什么进展呢?一切我还得从26年前的整个事件说起,也许你看完之后就会明白一些东西。

01 清华最完美女孩

朱令(原名朱令令)于1973年11月24日出生,她的家庭,是一个典型的高级知识分子家庭,其父亲吴承之是国家地震局高级工程师 ,母亲朱明新是中国远洋公司高级工程师,这样的家庭,确实有种书香世家的感觉。

朱令有一个姐姐名字叫做吴今,是跟着父亲姓的,据说因为当时姐姐出生时有5斤,所以取了这样一个名字。这个家庭最开始是充满欢声笑语与幸福的,两个女儿都是天才级别选手,读书文艺、弹琴跳舞样样精通,简直就是整个家庭的骄傲。

1987年,吴今以北京崇文区理科状元的骄傲成绩考入北京大学生物系,这个天才级别的女孩从小成绩就十分优异,而且会跳芭蕾、弹钢琴,英语水平更是不一般,在读书期间可以随便与外国人进行沟通交流。

奈何就是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孩,在1989年4月的一个周末,和同学去野三坡春游,莫名其妙坠崖身亡,等到同行的同学都回到学校开始上课,才发现她不在,于是告知家长前往去寻找,这已经距离春游过去三天,等到找到吴今,已经没有呼吸。

最后经过多方调查研究,宣布结果是这场死亡属于意外,可能是吴今不小心失足掉到悬崖下边,她的父母虽然很难受,但是也只能接受这样一个现实,只是对于年少的朱令而言,姐姐的去世让她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1990年—1992年期间,朱令在汇文中学读高中,有一个校友是贝志诚,是一个比较热心的男孩,后来对朱令案件提供过主要帮助。1992年19岁的朱令考取清华大学化学系的“物理化学和仪器分析专业”, 她所在的“物化2班”是清华大学化学系92级唯一的本科班。

关于为何朱令选择清华大学而不是北京大学,主要原因就是一方面姐姐在北京大学就读期间出的事情,因此家人比较忌讳,另外一方面就是当时北京大学要进行一年时间的军训,母亲觉得朱令本来就年龄大,不希望再去浪费一年时间军训,因此最终选择了清华大学。

朱令在同班同学中,随时成绩都是名列前茅的,很多同学都十分喜欢她,除了她成绩好之外就是她还多才多艺,她会古琴,在1992年秋天,加入了清华大学的一个民乐队,很快又学会小镲和中阮,成为中阮首席。

1993年5月,朱令所在的清华民乐队在北京高校民乐汇演,拿下了全部一、二等奖。朱令个人参加了很多的独奏和合奏节目,包括清华民乐队的传统曲目《老虎磨牙》。

1994年,朱令获得全国高校艺术表演独奏组二等奖,成为清华大学文艺方面数一数二的人才。不仅如此,朱令在游泳方面也是天才,她是北京市游泳二级运动员。

在民乐队期间,朱令收获了爱情,与一个比自己大3岁的学长在一起,很多人都觉得朱令就是清华大学最完美的女孩,长相酷似年轻时的王菲,而且朱令由内及外的美让人为之倾倒。

朱令宿舍就有四个人,分别是朱令,还有朱令下铺的一个新疆女孩周欣,旁边床铺上铺的是孙维,下铺是陕西女孩刘庆,在宿舍中,朱令是成绩最好而且业余活动最多的女孩。因为经常需要演出,所以朱令化妆品之类的东西也比较多。

有一段时间孙维想要参加一些课余活动,还跟朱令一起参加了民乐队,但是孙维在民乐队中表现一般,她主要就是去约会的,并没有对学习十分上心,因此存在感不高,所以孙维在民乐队到1994年就离开了。

02 有人下毒

1994年,朱令已经是大二的学生,在一次上课的时候,老师跟大家讲过一个关于铊的事情,并且说在六十年代时有过一次铊中毒的事件,叫大家平时使用铊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

1994年9月,孙维进入童爱军、李隆弟教授的课题组实习,这个课题组有一个项目研究:“一类新的流体室温磷光法——无保护介质流体室温磷光 ”,实验的材料里包括铊盐。

课题组成员分别是李隆弟和童爱军两名教师、87级女生陈某、88级女生赵某、89级女生朱某三名女研究生,以及90级男生吴某、孙维两名本科学生。

因为做实验的原因,孙维就离开了民乐队,并且给民乐队捐款几千,然后离开。就在她们项目研究后不久,也就是1994年10月,朱令第一次出现不适感觉,当时她总觉得有些眼花,看不见东西。

当时朱令并没有引起足够重视,她只是觉得时间长了之后就好一些,也就没有太在意,可是过了一段时间,朱令再次感觉到眼睛出现问题,并且伴随脱发等症状,让她觉得十分奇怪。

但是这些症状与后来的症状相比,还不算十分严重。1994年11月24日,朱令生日,这天她父亲专门抽空去清华找她给她过生日,可是到了餐厅,朱令总感觉肚子疼痛,根本没有任何食欲,因此吃完饭之后就去校医院进行检查,但是没有检查出来任何结果。

12月5日,疼痛继续加剧,除了肚子疼痛之外,朱令还感觉四肢都有麻木疼痛的感觉,头发已经大量开始脱落;12月8日,朱令情况再次恶化,但是因为即将有演出,因此她还是坚持下去。

1994年12月11日,在北京音乐厅,朱令作为校民乐团的骨干之一,在合奏了多个曲目之后,又独奏了《广陵散》,母亲在台下看着坚强的朱令,眼泪汪汪,演出结束母亲就要带着朱令回家,可是朱令觉得还有很多功课要做,因此没有跟随母亲回家。

12月12日,朱令最终还是忍受不了疼痛,回家和父母一起去医院开始检查,经过很多家医院检查之后,依旧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到12月23日,朱令头发基本已经掉光了。

在医院待了一个月之后,朱令觉得身体有些好转,头发也逐渐长出来一些,因此他们于1995年1月23日出院回家,回家之后,朱令的情况逐渐好转,因此她决定等到开学还要去继续好好将落下的功课补回来。

03 二次毒手

1995年2月20日,清华大学正式开学,从2月20日到3月6日,朱令总共在学校待了8天左右,其余时间都在家中度过,这段时间,她虽然也有一些疼痛,但是情况稍微有所好转。

在学校期间,朱令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宿舍,此外去过团委办公室用微波炉热母亲送来给自己的药,还有就是去上过几次课,其余时间几乎都在宿舍,她吃的是父亲送来的面包和母亲买的壮骨粉,喝的是宿舍同学给她用她的杯子打来的热水,此外,没有其余活动。

1995年3月4日和3月5日是周末,朱令在家中度过,3月5号晚上回到学校,3月6日,朱令感觉这次疼痛更加剧烈,四肢都特别痛,就连盖被子都没法,因此3月7日,朱令再次从学校回家。

这次回家后,朱令就没有去过学校了,而是辗转到各个医院进行检查,经过各种化验甚至换血,都没有什么明显用处,朱令情况依旧严重,期间有人提出她的症状和六十年代铊中毒很相似,但是很快清华大学就提出朱令在学校没有接触过铊,不可能是铊中毒,因此这个意见被否决,也没有进行铊中毒方面的检测。

1995年3月底,有人打电话说是朱令宿舍同学,她们把朱令剩下的面包分吃了,发现没有什么问题。1995年4月3日,协和医院举行第一次院外会诊,当时也有专家怀疑是中毒,但最后因为第一无接触史(清华此前出具证明),第二进程不像,而排除中毒。

眼看情况逐渐恶化,朱令的高中同学贝志诚出现,他自己有同学当时对网络比较熟悉,因此贝志诚将朱令的一些病情叫那个朋友发在网上,请求全世界专家的帮助。

这封邮件很快引起反响,全世界各地的专家纷纷回复邮件,最终统计之后一共收到18个国家的专家回信1635封,约30%认定是铊中毒。最后以这些为依据,再次请求医院进行中毒检查,1995年4月28日,朱令父母搜集了她皮肤、指甲、此前脱落的长发、血、尿、脑脊髓等样本,送到陈震阳的实验室进行化验检测。

当看着频谱仪打到尽头时,一切也算有了进展,明显朱令体内的铊含量已经足以致死。有了这些依据之后,医院很快将解药用在朱令身上,解药用了之后,朱令很快出现转机,但是最终因为已经延续50多天的病情,朱令虽然保住生命,却变成一个瘫痪并且智商类似儿童之人。更加讽刺的是,在医院所有医疗检查中,一共花费50多万医疗费,而最后的解药只要4块钱一支,就因为这4块钱,葬送了一个清华最美女孩的青春与一生。

04 可疑之处

在确定朱令是铊中毒之后,她父母联系学校报案,并且要求封锁朱令宿舍,将同学换一个地方住,这样更有利于调查,可是当时清华大学因为住宿紧张,因此没有执行,后来就在调查期间,发生了一起莫名其妙的偷窃案,就是朱令宿舍有人将朱令之前用过的水杯以及一些化妆品之类的东西都偷走了,至于这个人是谁,没有任何结果。

因为此人将朱令一些生活用品偷走,直接影响了整个案件的进展,后来有人觉得是他们同宿舍的人下毒,因此分别对几人进行调查,结果没有任何证据,有人觉得是孙维下毒,继续对其进行调查,后来另外两个同学用人格担保孙维是一个人品很好的人,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并且孙维也一再主动联系警方尽快侦破此案,给自己一个公道。这件事情就这样一直没有进展很多年,后来警察学校都对孙维等人进行再次调查,可是结果没有公开,只是后来联系过朱令的父亲,问他当年是不是与孙维父亲有过过节,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消息。

2005年后,很多人将这个案件再次拿出来说,并且怀疑就是孙维下毒,可是同寝室的另外两个同学再次表示孙维不是那样的人,孙维也再次表示“我和我家人上百次地催促公安机关尽快依法办案,查明真相,还我清白”。

事情后来就这样一直没有任何进展,至于凶手到底是谁,也成为一个谜,是精心计划的有组织谋杀还是有人背后捣鬼,亦或是因为对朱令的妒忌而做出一些什么行为,我们都很难知道,因为没有真相,没有结果,我们就只能一直等。

05 结语

当你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你,世界上的事情,尤其是犯罪,永远都不会存在什么完美犯罪,不管多么高智商的犯罪,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而这些蛛丝马迹,最终将是侦破案件的主要线索。

28年前南医大的女生死亡案件已经侦破,我想26年前的朱令一案,一定也快了,只要我们不遗忘,不尘封,那些曾经发生的事情就总会有一个交代,这就是历史记载的最主要意义。

26年前,这个正是最好年华的清华最完美女生,就那样惨遭毒手,她们一家人经历这么多年的悲痛,我想是时候让一切真相水落石出了,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每个人生活在这个瞬息万变的世界上,才会更加感觉到被正义所保护!

备注:图片来源于网络,侵权必删,欢迎评论留下有趣思想。

朱令案25年:中学班主任和同学陪过46岁生日,每天康复训练,一家人认真经营简单生活,怕等不到真相和审判

作者|刘思洁 编辑|覃旭

对于朱令一家人来说,似乎总也摸不准时间的速率。

时间会疾驰,朱令变老了,2019年,她已经46岁了,鬓角增添了几丝白发,笑起来时眼角的鱼尾纹,取代了25年前眉眼中的稚气。母亲朱明新的腿脚不灵了,甚至都不能再下蹲了。父亲吴承之也苍老了,近视眼都退化成了老花眼。

但时间又好像一直在踱步。25年前的1994年,在清华大学化学系读大三的朱令,被两次投毒重金属元素铊,造成全身神经系统受损,终致残疾。朱明新最开始以为,最多只需要等两年,案子就会破,凶手就会落网。后来他以为要等八年,后来的后来,直到25年后的今天,法律上的真相仍旧遥遥无期。

1994年12月11日晚,北京音乐厅清华大学民乐队的专场演出上朱令在演奏,当时已经发病。

时间也会"停滞"甚至是"后退"。刚出事的那几年,朱令会觉得自己还身处清华园,坐在轮椅上的她发脾气,"我的书呢,我要去做实验。"后来,朱令变成了一个小孩子,情绪化,生活上的一切都需要父母来协助完成。

朱令一家见证了照顾朱令的护士,从刚参加工作到结婚生子的人生历程变迁。而朱家人自己的生活轨迹,一直围绕着医院,治病,住院,其他的一切,停在原地。

平淡的日常,已是最好的慰藉

2019年12月初的北京,下午五点多天空就已扯下了黑色的幕布。在北京郊区的一家疗养院病房内,朱令坐在轮椅上,下巴后缩,张着嘴,一根长长的管子一头连着她的脖子,一头连着氧气罐。

她每天总是这样仰着头,因为膈肌麻痹,右边的肺萎缩,身体不自主地向右侧倾斜。"令令,把身体坐直。"母亲朱明新在一旁叮嘱。朱令紧紧抓着轮椅的手会再加把劲,努力把身体扶正。

2011年在医院一次急救时,呼吸机压掉了她的一颗门牙。手术后,朱令的气管被切开,氧气不经过鼻子的过滤,直接到达肺部。

25年前的铊中毒,毒素已经侵入了朱令身体的每一个器官。铊对神经系统、消化系统的损害,不可逆转,造成了朱令的终生残疾。如今,她视力衰退到只能看到人影,肢体活动困难,就连站立都需要有人给予支撑。

"全身都是毛病,最明显的是肺部的感染,智力也退化成了孩子,还患有糖尿病。"朱明新说。

因为气管被切开直接连接氧气罐,喝水容易呛着。朱令咳嗽了几声,吴承之用手掌拍打着她的背部,随后拿来了吸痰器。

痰是朱令的肺最大的敌人,而痰又极易产生。几声咳嗽,吴承之就知道有痰了。他娴熟地取下朱令脖子上的氧气管,用一根细长的管子靠近气管开口处。伴随着机器"刺啦"的声响,朱令的面部变红,眼珠瞪大,五官向鼻部聚拢,在几秒钟内面庞又变紫,随着细长管子的离开,她面部的表情恢复平和。每天,朱令都要经历多次上述痛苦时刻。

这间还算宽敞的病房套间,是朱令全部的活动范围。屋内摆着简单的家具,一张可以伸缩的桌子上,堆着塑料饭盒,里面盛着从食堂打来的饭菜。微波炉、食品搅拌机、垒起的牛奶,摆在角落的桌子上。屋内剩下的大面积位置,留给了康复用的各种器械。隔壁,是朱令父母的房间。腌好的咸菜被装进了坛子摆在窗台上,旁边还有一台酸奶机,以及一大盒牛奶、一小袋酸奶发酵剂,一次能够做六小瓶酸奶。每天早上和晚上,吴承之会在酸奶上加一勺蜂蜜,喂给朱令吃。

屋内充满着临时感,这个家庭来到这所疗养院已经六年,生活是每日不变的重复。

2007年央视播出的朱令在母亲朱明新引导下做康复训练的视频截图

早晨七点前起床,八点开始,康复医生们陆续抵达这一位于一楼偏僻处的套房,为朱令做康复训练。吃完午饭,送走最后一位康复老师,朱令又要开始父亲为她制定的训练计划——弯曲膝盖练习腿部的肌肉三十次,举重练习上半身的肌肉三十次,还要泡脚理疗。

医院食堂的菜谱也很少变化。朱令最爱吃周五晚上的饺子,十五个,是吴承之给她规定好的数量。就连喝水的时间和分量也是固定的,每天八杯水,由父亲拿勺子一勺勺喂到朱令嘴中。

朱令父母每日的生活围绕着朱令展开,谁来喂饭,谁来辅助康复训练,谁来帮助朱令洗澡,都分工明确。每天晚上九点到十二点,吴承之会守在朱令床前,朱明新休息。等到夜里十二点为朱令翻个身,吴承之便回到隔壁的房间睡觉,而朱明新则守在朱令的床边睡觉。凌晨三点的闹钟,叫醒照顾了朱令两年的护工,她再起床帮助朱令翻身。

因为得到了悉心照顾,朱令虽然不怎么能活动,常年与轮椅和床榻为伴,但没有生过一个褥疮。

2019年11月26日这天,是朱令46岁的生日。最近几年,少了大规模的媒体报道和舆论热度,在疗养院的生活也清静了不少。最先发来生日祝福的,是《朱令的四十五年:北京清华女学生毒杀疑案》的作者李佳佳,吴承之在零点刚过,就收到了她的微信消息。还有网友发来了问候的短信,有人寄来了水果、食品。贴吧上,微信公众号上,人们在祝朱令生日快乐。

朱令46岁生日照片 受访者供图

上午11点,朱令的4位中学同学和班主任老师,提着蛋糕来到疗养院。朱令穿着粉红色开身毛衣,两手支撑着身体,坐在床沿。生日歌响起,朱令的脸上露出笑意,老师握着朱令的手切下了蛋糕的第一刀。

生日会结束,人们离去,朱令躺上了床,在朱明新和护工的陪同下,继续常规的康复训练。晚上她蹬一个小时的"自行车",锻炼腿部肌肉,细密的汗珠覆在额头上,打湿了几缕发丝。

日子是平淡的,而能够维持这种日复一日的平常,对于朱令一家来说,就是现如今最好的慰藉了。因为这意味着朱令不会有生命危险,能够安安稳稳地延续生命,这是父母最大的期待。

这种期待,是在25年慢慢煎熬中,一点点降低下来的。朱令1994年中毒后刚苏醒时,朱明新期待着,两年时间她能站起来,能够生活自理。但时间被拉长,朱令在1999年,终于能够借助辅助者站起来。但是随着3次病情告急,进ICU抢救,那些通过常年的康复训练换来的进步,又在顷刻间坍塌,甚至变得更差。

吴承之和朱明新也就渐渐接受了朱令的身体状况螺旋式下降这一现实。而对于25年前那场投毒案的追索,也从希望法律能惩治真凶,求一个真相和正义,到现在,觉得真实发生的事情能够被记录下来就好。

2019年11月,一部记录朱令案的纪实作品《朱令的四十五年:北京清华女学生毒杀疑案》在台湾出版。之后,有微信公号从案情分析的角度,连续写了六篇文章,又引起一波舆论和社交媒体上的争吵。

这些年来,吴承之和朱明新也习惯了外部世界的舆论节奏,从互联网的论坛、博客时代,到后来的微博、微信时代。

"这本书和这几篇文章是一起出来的,我还是比较满意的,他们基本上已经把事情给说清楚了。"在拿到书的第一时间,吴承之摘下眼镜,把板凳搬到朱令旁边,驼着背,捧着书阅读起来。朱明新则翻出了旧报纸,做成书皮把书包了起来。

时间抹得掉的,以及抹不掉的记忆

25年过去了,还会有真相吗?"会的,历史终将会审判,只是我们估计是看不到了。"吴承之戴着眼镜,头发已经花白,出生于江浙地区的他身材并不高大,有着理工科知识分子的淡然与儒雅,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

起初,吴承之和朱明新拒绝了《凤凰周刊》记者的采访请求,"事情都没有进展了。"

这25年来,所有能尽的努力,这个家庭都去尝试了——信访,申请信息公开,接受媒体的采访,找政协委员给公安部门写提案,写信给最高法院的院长,甚至多次托人想要致信高层领导……

"这个事已经捅到底了。"在他们内心里,真凶早就已经认定,只是未能伏法。那是1997年,因为北大又发生了类似的铊中毒的案子,教育部在下发给各个学校中的文件中如是表述:一九九五年五月,一九九七年五月,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先后发生了两起学生铊盐中毒案件。除涉嫌人为作案外,铊盐未按剧管理是其重要原因。2007年,在公安部给某政协委员关于朱令事件的提案回复中,写着"基本确认为人为投毒所致"。

朱令中毒后,吴承之报警,案件被定性为刑事案件。警方在和家属的沟通中,说过这样的话:"嫌疑人已经锁定,正在短兵相接,就差捅破一层窗户纸了。"

在朱令第一次发病,到确诊为铊中毒的6个多月的时间内,吴承之和朱明新从未想过女儿是被人下了毒,而警方透露过的惟一的嫌疑人,就是朱令的室友孙维。

如今谈到过往的那些,吴承之和朱明新都保持着淡然和平静。时间已经抹掉了记忆中的很多细节,但那些情绪性、氛围性的感受让朱明新难以忘记。她会主动提到,"我没想到事发后朱令的同学们会那么冷淡"、"她怎么就做出这样的事呢,朱令还跟我说过室友之间有多好"。

这种巨大的失落和无力感,在最初与清华大学、协和医院以及警方和政府打交道时,曾一直紧紧包裹着他们,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渐渐消逝了。

当时朱令前后共有两次发病,第二次发病要比第一次发病严重许多,浑身剧痛,无法进食,头发全部掉光,昏迷,直接住进了北京协和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在长达52天的昏迷的日子里,朱令全身换血八次,但一直没有查出病因,最后,医院下达了病危通知书,让吴承之和朱明新做好准备。

一份电子邮件扭转了局势,通过互联网的帮助,最终确诊了病因。这是在案发后,朱令铊中毒事件被报道时,被广泛提及的一个点,"新生的互联网,救助了一个女孩的生命。"

求助的邮件是朱令的中学同学贝志诚通过互联网发往全世界的。据央视《》报道,在邮件发出的几分钟后,就收到了第一封回复,邮件上写着一个陌生的英文单词:"Thallium"(铊)。在随后的几天内,七百多封邮件从世界各地发来,其中有一百零六封都指向了一个病症——"铊中毒"。

这是朱令入院后曾被怀疑但很快被医院排除掉的可能病因。当时协和医院向清华大学要了一份在化学系读书的朱令的重金属接触物清单,里面并没有铊,再加上协和医院当时并没有能够检验铊含量的仪器,所以"铊中毒" 的怀疑被忽略掉了。

后来,朱令的父母拿着翻译出来的外国专家判断朱令为铊中毒的邮件,想让医院参考,一度被拒绝。在最后病危通知书下达后,他们再次恳求。

朱令的各种身体组织成分被送到了北京市劳动卫生职业病研究所。据《朱令的四十五年》一书中描述,当时测量仪表盘上的指针啪的一下就上去了,朱令身体中的铊含量已经远远超出了研究所内的检测设备所能检测的范围。最终检测结果表示,朱令体内的铊含量已经超过了致死量的40%。

2013年后,一位在美国的留学生找到朱令一家,想要拿朱令的头发进行研究,吴承之交出了保留的几根朱令的脱发。2018年,一篇论文发表在了《Forensic Science International》上,论文的研究结果第一次向外界详细地揭示了朱令当年详细的中毒状况:

朱令第一次毒发是因为一次长达四个月的小剂量投毒,从1994年8月下旬第一次中毒,到12月初入院治疗。而第二次中毒是两周内的大量投毒,剂量远大于第一次,并且伴随着铅中毒,直到1995年3月初入院治疗,昏迷。

起初,清华大学对外并不承认校内有铊,在警方拿到了学校购买铊盐的证据后,校方才承认当时清华两位老师做实验需要用到铊。而在最初,学校曾向同学们保密朱令铊中毒事件涉及刑事案件的情况。

朱令的父母于1996年起诉了协和医院,2000年的终审判决中,协和医院被认定在对朱令的救治中没有过失,但也被判补偿朱令10万元。而在多方力量的协调下,清华最终支付了20万元"人道主义"关怀的补偿。

人们在网络上争吵,但真相没有更新

这起铊中毒刑事案件本身,在1998年8月25日就结束了。而这个未破的案件,在这25年间,多次在舆论场掀起波浪,伴随着中国互联网从初生到不断更新迭代。

最开始,是互联网救了朱令,再到后来,各路人士在网络上的发言,引起舆论的关注。网友们依照公布在网络上的各种信息,想要拨开当年的迷雾,也通过网络,抱团取暖,聚集在一起,想要为朱令做些事情。

"案子本身很简单。"吴承之回忆说,公安部门的态度是在1996年初突然转变的,1995年5月初报案,最初公安办案很积极。但到了1996年,再次去询问案情时,就表示无能无力。

案件似乎就这样悄无声息了。但是朱令被"互联网"远程救治的消息,却频频见诸报端。同样被提及的,还有朱家与协和的医疗纠纷。

远在美国的志愿者何青,最早是在1996年的《读者文摘》上看到有关朱令的报道,那时她以为朱令已经得到了救治。再次得知朱令的消息便是在2005年,一篇名为《天妒红颜:十年前的清华女生被毒事件》的网帖出现在天涯网站,文章直指朱令是被孙维投毒所害。随后,孙维本人发帖来为自己澄清,还有孙维和朱令共同的同学在声明后面跟帖,来证明孙维的人品。

吴承之还记得那时的场景,他每天都会打开电脑,浏览网络上的发言,"大家会在网上盖楼,帖子会被删,但网友们就一直盖。"但吴承之和朱明新从未在网络上发过言。"大家都各有各的想法。"这两位老派的知识分子,严谨克制,还是相信要走法律途径。

许多人都是在看到《天妒红颜》那篇文章发出来后,才了解到朱令的遭遇。人们在网络上发帖,讨论案情。"大多数时候大家你争我吵,胡说八道。"一位当时活跃在贴吧的网友回忆道。人们对于案子各有各的看法,关于究竟谁是真凶,投毒的原因,分析出了各种版本。最早帮助朱令发邮件求助的贝志诚,也成为了网友们怀疑的对象。

人们在网络上分析案情,争吵,骂架。而案件调查为什么停滞,很多人把这指向了"孙维家背后的势力",但这只不过是无法证实也不好证伪的猜测。

有黑客攻陷了孙维的邮箱,发现了她和同班的几个朋友沟通如何声明,让他们如何声援的邮件。有网友找到朱明新,陪着她一起去上访,要求信息公开。

那时网友"芳香正时"会隔段时间就从杭州飞往北京去看望朱令,她在贴吧的发帖里,记录着朱令那时的身体状况。2006年时,与朱令进行沟通会有些困难,到2008年,在电话里能和她简单地沟通。而到2011年10月,她见到在医院住院将近一年的朱令,那时她气管已经被切开,说话困难。

2007年,中央电视台的编导用时一年拍摄的纪录片《朱令的十二年》,经过了四十个版本的修改,才在电视上播出。而纪录片的采访和资料的整理,也离不开那位陪着朱明新去上访的网友的协助。

朱令的事情再次成为舆论的热点是在2013年4月,复旦大学一学生被同学投剧毒化学品死亡,而19年未破的类似的朱令案,又被网友们提起。

当时朱令一家还居住在位于方庄一套两室一厅的房间。屋内还维持着上个世纪的装修风格,墙顶的墙皮有些脱落。那间并不宽敞的客厅,从当年4月17日,每天下午三点开始,总会有记者到访。这样的日子持续到6月。

吴承之的记事本上,记录着在那三个月来采访过的每个记者的名字和电话。大概共有四十家媒体的记者到访过那间小客厅。曾经问候过的清华大学的领导、政府的相关人员,以及献爱心的明星、企业的名字,也记在这个本子上。

2013年舆论上的热切,让公安部门通过其官方微博做出了回应:因从朱令出现中毒症状到公安机关接报案件,时间已近半年,相关场所没有监控设施,犯罪痕迹物证已经灭失,尽管办案人员尽最大努力,采取了当时能够使用的各种刑事侦查措施,仍未获取认定犯罪嫌疑人的直接证据。工作中,专案组始终坚持依法公正办案,未受到任何干扰。

25年来,朱令的事情一次次在网络上引起热议,舆论推动着事件的发展。从最初的门户网站、天涯论坛和百度贴吧,到现如今的微博、微信,互联网在快速更迭。朱明新曾经的工作,是和计算机打交道的工程师,随着年龄的增长,计算机系统的更迭,网络的变迁,她已经感觉到自己"落伍"了,不再能操作最新的电脑系统。这种落伍就像朱令的案子,缓慢地推进,甚至是停滞。

在追求案件真相的道路上,也有意见的分歧和互相的猜忌。贴吧内的网友们发生过一次次的争吵,曾经在一个阵营想要"追凶"的队友,也会变得陌生。那个曾陪着朱明新去信访,帮助央视编导拍摄纪录片的志愿者,也因为一些原因开始抱怨,最后不再和朱令一家联系。

"当时觉得很简单的案子,总能解决的吧。后来发现没那么简单,也希望有奇迹出现。"曾经活跃在贴吧的网友这样解释大家后来慢慢淡去的原因,"但大多数人都还在默默关注着,只是不怎么发言了。"

朱令成了一个符号,人们就像看连载小说

但时代和身处时代中的很多个体,并未把朱令遗忘。她成为了这个社会的一个伤疤,每当特殊的社会事件爆发,她总会被提及。

2006年和2007年,百度贴吧"朱令吧"都组织了《天妒红颜》发文周年的征文活动,很多网友参与。2013年后的又一次媒体大规模报道后,更多人知晓了朱令的遭遇。许多人聚集在一起,想为朱令做些事情。

常静是成都人,她在贴吧上很活跃,2014年,她贴吧上发帖,想要做以朱令为主题的台历,为朱令筹款。不认识的网友纷纷响应,七八个人的团队很快组成,有人负责设计,有人负责联系印刷厂,有人负责宣传,有人负责分发邮寄。

有人在大学校园里摆摊卖"朱令"的文化衫,有人制作雨伞、文化衫、气球、台历、环保袋,有人制作朱令事件的"电子书",整理大事记。有新加坡的网友穿着"朱令"的文化衫,拿着"朱令"的气球,为路人讲解朱令案。还有人帮忙联系北京适合朱令做康复训练的医院,"我们把想到的能做的事情都做了,但我们能做的又太少了。"

志愿者们做的相关义卖品

这些年,人来人往。有人发帖,有人来看望,有人捐医疗器材……有人消失了,又有新人出现。"大多数时候,这些网友们其实不怎么和我们联系,他们怕打扰我们吧。"朱令的父母说。

更多的时候,朱令和朱令案成为了一个符号,她的名字被印在各种纪念物品上,她的遭遇被人们从各种角度解读,写进论文。

2004年,帮助朱令基金会在美国加州成立。朱令的两位大学同学童宇峰和张利,中学同学贝志诚、何青,最早参加对朱令网络救治的李新和Dr.JohnAldis等人,是基金会现在的成员。基金会成立的初衷是帮助朱令以及其他的铊中毒者。在他们的组织下,在海外举办过音乐会,为朱令筹款。这些年,为朱令请护工的钱,就是由基金会支付的。

帮助朱令基金会网站截图

到现在,源源不断的网友自发的捐款,仍然会不时打到朱明新的支付宝账户上。网友会在转账的时候,附上一两句嘱咐的话语。朱明新会把每一笔转账的姓名和金额,以及那些嘱咐的话,都用笔记录下来。这些捐款,会被志愿者公示在微博上。

志愿者们做的相关义卖品

何青还记得,2006年朱令的生日时,许多网友留言,当时贴吧里放着歌。13年过去了,她已经记不起歌曲的内容,只记得当时流下的眼泪。而网友小妮印象最深的是2007年,播出后的那一年,大家在贴吧内商量着如何给朱令过生日,准备礼物。

2013年住进疗养院后,朱令的生活和医疗有了更多的保障,志愿者们来得少了。在这里,她的名字被改为"吴令",当时接受疗养的安排,朱令一家做出的承诺是保持沉默,不再接受了媒体采访了。

但舆论场的纷扰就如不经意间投入水面的石子,总能激起涟漪。2017年,有人编造的一些谣言在网上传播,这逼迫着朱明新和吴承之不得不在网络上发表声明澄清。

现在,聊起当年的事情,吴承之犹如在诉说他人的故事一样冷静和理性。他向记者分析为什么人们对这件事如此关注,"就和看连载小说一样,大家都想知道结局是什么。"

除了放不下的真相,吴承之和朱明新也担心着将来。养老,死亡,将来都不可避免地会发生。等他们俩都离开了,朱令怎么办?吴承之平时很关注养老和病人照料等社会问题,他说,"养老院是不能去的,你去看了就知道里面究竟怎么样。"

2004年,朱明新因为摔倒导致脑移位出血入过院,吴承之则是在2014年因为肠梗阻住院,他们都挺过来了。2015年4月,吴承之突发大面积脑梗,好在疗养院里抢救及时,事后他庆幸,"我是托令令的福呀。"

吴承之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我们俩的身体状况现在还可以,是因为朱令吧。"为了照顾朱令,他们不敢倒下。

对于朱令的未来,何青的想法是,基金会考虑给朱令多请一些护工。朱令现在的护工是清华大学的校友去家政公司专门挑选的,已经干了两年,人靠谱,朱令一家人都很信任。

一家人在认真经营着生活,家里也经常有快乐气氛,吴承之会时不时逗乐,说一些轻松幽默的话。朱明新则会说他"挺傻的",觉得他"盲目乐观,没有忧患意识",她总是流露出对朱令身体状况的担忧。

为了护理方便,这些年,朱令再没留过长发,顶着一头假小子的发型,几缕刘海搭在额头前。吴承之在为朱令脖子上的伤口换纱布时,打趣地说,"我是御用发型师"。朱令听到这个玩笑,露出了笑容。

有一次,医生问,"什么动物叫得最响?"朱令说,"什么动物都没有我爸爸叫得响。"这个充满童趣的回答逗得大家捧腹大笑。

有网友记得,送给吴承之的蝴蝶兰被养得很好,还繁殖了多株。

每到周六日,吴承之会提前到疗养院门前的小餐馆,定上几个朱令爱吃的菜,护工偶尔也会包点朱令爱吃的饺子。朱明新则学会了网购,偶尔在淘宝上买一些商品。

2019年12月初, 疗养院的地面上,还堆积着入冬以来的初雪,杨树叶子落下来,寂寥的寒意打落在行人身上。记者来探访时,吴承之正在喂朱令吃护工包的芥菜猪肉饺子。饭毕,喂水,吸痰,更换脖子伤口上的纱布,一切有条不紊。

"嗝",朱令打了个饱嗝。"嗝打得真响,吃饱了吧。"吴承之在一旁打趣地说。朱令咧开了嘴,在一旁的朱明新和护工也都笑了。

*本文由树木计划作者【凤凰WEEKLY】创作,独家发布在今日头条,未经授权,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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