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起名 > 宝宝起名

梦见炸弹(梦见炮弹轰炸没炸到自己)

时间:2024-01-03 02:40:00 作者:舍我其谁 来源:网友分享

本文目录一览:

现实生活中的“拆弹专家”:一旦错了就是粉身碎骨

5、4、3、2、1。

倒计时的屏幕在闪烁,滴滴的声音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红线还是黄线,生或者死,排爆手的剪刀落下就是结局。最后几秒,排爆手屏住呼吸,手中稳稳握着剪刀,伸向一根导线……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是爆炸的巨响,或是劫后余生的欢呼。

这是电影《拆弹专家》中的一幕。而现实中的排爆工作远比电影复杂,没有倒计时,没有红黄线,有的可能是自制炸弹复杂又毫无章法的排线,还可能是埋在地下不知道多少年已经生了锈的炸弹,排爆手面对的是更加复杂而未知的危险。

一脚在人间,一脚在地狱,排爆手在与死神正面较量。这是一份容错率为0的职业,代价是生命。

“一旦错了就是粉身碎骨”

2001年12月,湛江、江门发生特大连环爆炸案,罗胜标被广东省公安厅点名参加侦破工作。

当时的罗胜标刚刚从部队转业到珠海市公安局,毕业于长沙工程兵学院工兵专业的他是广东警界第一个工兵科班出身的排爆专家。

珠海市公安局特警支队二大队副大队长、排爆手罗胜标。受访者供图

接到命令后,他立即从珠海赶往湛江。在案发现场,罗胜标对20个炸点进行认真细致地勘查、取样,迅速认定了犯罪分子使用的炸药成分。其间,案发小区的群众发现了一个爆炸物,罗胜标穿上排爆服成功将它拆除了。

连续工作了近十个小时,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罗胜标又连夜搜查犯罪嫌疑人的家。最终在一辆摩托车座位底下找到了3个制作好的炸弹和重约400克的炸药,其中2枚炸弹的外表是用水泥砌成的,1枚是遥控炸弹。这些物品如若爆炸,这栋小洋楼将被炸毁。

“遥控炸弹的线还没接好,危险系数低一些。”经过初步勘察,确保这些炸弹不会爆炸后,排爆团队决定将它们运到安全的野外地带进行销毁。罗胜标和排爆手们小心翼翼地将炸弹放置在装有沙子的箱子中,减少运送过程中的震动。随后驱车半小时到达野外,并对炸弹进行安全销毁。

连续紧张工作20多小时后,罗胜标圆满完成了这次排爆任务,他排爆服内的衣服早已湿透。

“处理遥控炸弹时,自己的命好像被捏在别人手里。” 罗胜标还处置过导线已接好、可能随时会被引爆的遥控炸弹。排爆手们时刻要面对来自未知的风险,肖龙的不安也多源于此。在了解现场情况和炮弹类型前,他都会高度紧张,“从接到命令到抵达现场,这段时间是最难熬的。”

肖龙从军时接触过排爆,就此埋下了一颗想成为排爆手的种子。他于2015年加入四川泸州市公安局特警支队,正式参与特警队搜排爆工作。

2020年11月,泸州一在建工地挖出四百多枚疑似战争期间遗留的老旧炸弹,具有危险性的有12枚。接到命令后,肖龙与另外11名特警携带器材赶赴现场,他与吴疆担任主排爆手。

在疏散群众后,排爆小组确定了“炸弹”的位置。这些“炸弹”种类多样,包括迫击炮、60炮、手榴弹等,虽已生锈,但仍有爆炸的风险。

泸州某工地挖出的炸弹。图源平安泸州

由于“炸弹”都埋在土里,太硬的工具可能会触发爆炸,身穿排爆服的肖龙只能用手刨土,一层层地慢慢挖出“炸弹”。再用装着沙子的箱子将它们运到空旷的地方进行爆破。在运送过程中,车子还得控制车速和平稳性,以免“炸弹”爆炸。

经过近9个小时的排爆,泸州警方共清除掩埋的各类炮弹四百多枚,其余为弹壳。最后集中爆理,成功消除安全隐患。即便是寒冷的11月,身穿排爆服的肖龙还是会紧张到浑身湿透,“机会只有一次,一旦错了就是粉身碎骨。”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排爆手是刀尖上的舞者,生死往往只在一瞬间。

罗胜标现任珠海市公安局特警支队二大队副大队长,从业22年,累计排爆炸弹一百余枚,主持销毁各类废旧炸弹1万多枚。他也曾与死神擦肩而过。

2003年,珠海山场拆迁,当地居民在一栋旧建筑物里发现6枚旧手雷并报警。去到现场后,罗胜标确认这6枚手雷是日军侵华时期遗留下来的,并安全地将它们转移到野外。其中5枚成功引爆,但第6枚点燃引信后怎么也不响。

在按规定等候15分钟后,作为现场唯一工兵出身的排爆手,罗胜标决定上前查看。在离手雷只有五六米的时候,他突然有一种“手雷要爆”的直觉,下意识地躲到一旁的大石头后面。不到2秒,“轰隆”一声巨响,手雷爆了,飞出来的弹片将罗胜标的下巴划破。

“那是我离死神最近的一次”,回想起来,罗胜标还有些后怕。他形容排爆工作是“一脚踩在鬼门关”。

罗胜标救命的“直觉”和他每一次成功的排爆,背后是日复一日的训练与学习。

泸州市公安局特警支队排爆手肖龙(左三)在参加特警队的日常训练 。受访者供图

排爆服重达七八十斤,排爆时长短则几十分钟,长则数十小时,这需要排爆手具备良好的体能。平日里,体能训练自然少不了,包括力量训练、耐力训练等,有时候排爆手还会穿着排爆服进行耐力训练。

拆除和转移炸弹需要排爆手的双手兼具稳定性和精准度。把黄豆和绿豆混在一起,用铁筷子分别夹出来;放置一排绣花针,用镊子穿针引线等,都是排爆手日常训练的内容。

除此之外,排爆手还需要学习理论知识和各种类型的。在模拟训练中,通常是一个排爆手负责设置炸弹,另一个负责拆炸弹。“我们还会让排爆手穿着排爆服去感受爆炸的声音”,罗胜标称,如此一来,能提高排爆手的心理抗压能力。

“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排爆手,至少需要5年的训练。”除了专业的训练,还有团队默契的培养。罗胜标觉得排爆手需要有集体荣誉感和团队精神,才能圆满地完成任务。“在现场,我只需一个眼神,队员就知道我需要什么装备,下一步要做什么。”

随着科技的发展,排爆手的装备也日益完备。除了比较常见的排爆服,还有搜爆服、排爆机器人、机械手臂、X光机和炸弹销毁器等。装备的保养和维护,也是排爆手日常训练和学习的内容之一。肖龙平时会用机械手臂夹鸡蛋,不能夹破也不能掉落,以此锻炼转移排爆物的稳定性和力度。

晋城市公安局特警队员、首席排爆手郭保军从业已有12年。除了单位配置的设备外,郭保军还根据自己多年的排爆经验自制了部分排爆设备,包括木制的排爆杆、用于给排爆物做“体检”的“听诊器”、还有一些小剪刀、小镊子等。每次出警归来,他都会仔细检查“百宝箱”是否完备。

郭保军(左)在与同事学习装备使用。受访者供图

郭保军跟普通人一样,也会害怕,成为排爆手之初,夜里常常做噩梦,梦见自己在拆炸弹而惊醒。是平日里的刻苦训练,给他带来了专业的底气,而守护人民群众的安全,是他面对危险时最大的勇气。

“危险的工作总得有人做”

“排爆是一份与死神较量的高危职业,拆弹、销毁,绝非剪哪条线那么简单。”排爆手并非生来勇敢,但郭保军说,“危险的工作总得有人去做。”

晋城市公安局特警队员、首席排爆手郭保军。受访者供图

他们守护了群众的安全,却把危险留给了自己,把担心带给了家人。面对家人,他们常常对工作内容三缄其口,扮演一个“神秘”的角色,也时常因不能陪伴家人而感到亏欠。

为了不让父母过多担心,罗胜标一开始谎称自己只是一名技术员。直到2007年,他的名声越来越大,家人才知道他从事的是排爆工作。而他的母亲直到去世仍以为儿子只是一名普通的技术员。

成家后,罗胜标对家人也有亏欠感。儿子出生时难产,当时妻子在广州住院,罗胜标因为要执行珠海航展的任务没法去探望。等到母子二人顺利出院回到珠海,他们才得以相见。

罗胜标十分感谢家人的理解与支持,十几年来,也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次完成任务,他都会打个电话跟妻子报平安,“不然她晚上会睡不着,我也不希望家里人担心。”

肖龙也有相同的习惯。家人每次听到他要出任务都会叮嘱“小心一点”,如果给他发消息,长时间没得到回复就很担心。平日里,他每天都会跟家人保持联系,完成任务后也会第一时间跟家人报平安。

郭保军有时候会跟家人撒“善意的谎言”,每当家人问起工作的危险性时,他不敢说实情,总是等排爆任务完成,他才轻描淡写地跟家人提起。怕儿子担心,他也从不多聊自己的工作,儿子一直觉得爸爸在做一份“神秘的工作”。

郭保军在排爆现场。受访者供图

2020年10月25日,山西晋城市一施工工地发现一枚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60型迫击炮弹。郭保军受支队指派,迅速带领排爆组人员和相关排爆装备到达现场。该炮弹虽然年代久远,但却是机械引信,稍有磕碰仍有引爆可能。

郭保军穿上80斤的排爆服,一步步走向炮弹,用双手慢慢将炮弹托起,再小心翼翼转移至排爆罐中。经过三个多小时的努力,他和排爆组成员才将炮弹安全转移到空旷地带。当时天色已晚,他们决定次日再进行爆炸销毁。

晚上10点,郭保军回到家中,儿子没有等到亲口跟爸爸说一句“生日快乐”就睡着了,妻子已经从媒体上知道了郭保军又“瞒”着家人执行了一次排爆任务,给他洗了个苹果,祝福他平平安安。

“在生日当天排爆,算是一份特殊的生日礼物吧!”郭保军最大的生日愿望是,世间不再有爆炸物的危险,每个人都平安幸福。

新京报记者 吴采倩 实习生 张丛婧

编辑 刘倩

校对 李铭

若经常做这7种梦,要小心了,是你的身体向你发出疾病“信号”

晚上睡觉很多人都会做梦,有好的梦,有不好的梦。有些梦真的好逼真,感觉身临其境。小时候,经常听说有周公解梦一说,当初觉得不信,因为没有科学根据。但是,有些梦确实是身体发出疾病的“信号”。据美国心理学家杰森.梦迪丰斯表示,有些梦确实可以给早期疾病提供信号,临床有许多真实案例。曾经有人做梦梦到“身体爆炸了”,后来就诊断出血管瘤破裂;曾经有位女士小便,怎么都无法排出来,后面诊断肾结石。

若经常做这7种梦,要小心了,是你的身体向你发出疾病“信号”。

1、梦到高处跌落:很多人是不是突然被这种梦给惊醒,感觉自己要从高处跌落,这种情况要怀疑是否有心脏病。

2、有轻功:这肯定是武侠剧看多了,到处飞来飞去的。其实,这个是缺钙的表现,也有可能是骨质疏松症的症状。​

3、被水淹,不断挣扎:很多人估计都有过这样的情况吧,感觉自己好像要被窒息了。其实这个时候考虑是否有肺部疾病,比如:支气管炎、肺炎等。

4、感觉站不稳了:在梦中经常会有摔倒或者站不稳了,感觉自己会晕倒。这个时候要考虑心肌缺血的可能。如果,还伴有胸痛、肢体沉重,那么一定要注意了。

5、梦里见“故人”:很多人会有在梦中见到已故的人,甚至有的时候,和这个人都没有打过交道,这个时候你要考虑是否神经紧张,压力大,导致抑郁症。

6、被人、动追打:当你的冠状动脉供血不足的时候,就可能梦到被歹徒或者被猛兽追逐,梦里还在不断的奔跑求救,可是就是没有人来救你,从而惊醒后心悸、出汗。​

7、“春梦”:无论男人女人估计都有过这样的经历,这种梦有的时候让人很舒畅,心情也很好的。如果经常做这种梦,预示着内分泌异常或者雌雄激素异常。​

如果,我们不想被梦给影响,那么,小编教你几招

1、睡前深呼吸:在睡觉前半个小时,做3组深呼吸动作,这样可以很好的缓解睡眠质量,减少做梦。

2、双手给头按摩:从头部开始,用中指或者食指的指尖,按摩头顶60秒;然后再用食指指尖,在眉梢环状按摩60秒; 用拇指从上至下,从内往外按摩眼窝;双手摩擦直至掌掌发热,然后将手掌捂在眼睛上面10秒。

《远去的炮声》之二十六:炮弹在头顶上方爆炸

编发||拂晓哨位(ID:fxsw2021)

作者||周锦荣

作者简介:周锦荣, 笔名午马,1954年10月生于江苏省常熟市,1972年12月应征入伍,历任陆军第21集团军61师183团战士、军械员兼文书、班长、代理司务长、排长、政治处干事、指导员、教导员、政治处主任。1985年12月至1987年6月赴滇参加老山地区对越防御作战,时任炮兵营教导员。

1992年10月转业至江苏省太仓市,曾任镇党委副书记、市物资局局长、市纪委副书记、市物价局局长、市政协专委会主任,2014年10月退休。

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著有长篇纪实作品《远去的炮声》、由著名作家贾平凹先生题写书名的散文集《追梦》。

《远去的炮声》之二十五:25号炮观上的特别指挥

接前篇↑↑↑

第六章 战场历险

炮弹在头顶上方爆炸

战争是残酷的,战场是危险的。

广袤的大地随时都可能被炮火肆虐得支离破碎,晴朗的天空随时都会被硝烟搅得浑浊不堪,军人生命的花朵随时都将被敌人的枪弹撕得粉碎。在战场上的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永远地倒下,离开这个可爱的世界。

对于在战场上坚守了382天,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我,每次历险的情景始终历历在目。

1986年10月14日下午1点整,正在猫耳洞里午睡的我,突然被一阵震耳欲聋的炮声惊醒。兄弟师准备了很久的出击作战因连续阴雨一再推迟,这天终于开战了!

炮兵首先“发言”,一发发仇恨的炮弹,带着祖国的尊严,带着炮手的怒火向越军阵地倾泻过去!整个战场上的炮声就像正月初五凌晨接财神的鞭炮声一样,此起彼伏,响成一片。顷刻间,越军阵地变成了一片火海。

我营榴炮二连、榴炮三连和100迫击炮连于下午1点23分打响,主要任务是对敌831、876炮阵地、871观察所进行压制射击,榴炮二连发射炮弹173发,榴三连也发射了126发炮弹,100迫击炮连打了52发。整个炮击持续到下午5点左右才结束,我营三个连的射击效果都很好。

在强大炮火的支援下,出击作战进行得很顺利,不仅攻下了越军占领的阵地,还活捉2名越军,参加出击作战官兵无一伤亡,打了一个大胜仗,受到成都军区云南前指的高度赞扬。

带着胜利回撤的出击分队官兵在路过我们炮兵阵地时,手舞足蹈,一个劲地呼喊着“炮兵万岁!”“炮兵万岁!”可是,他们哪里知道,为了战斗的胜利,我们却几乎遭受灭顶之灾。

不绝于耳的响声送来的不是喜人的财神,而是催命的恶魔。

下午1点半,在我营两个榴炮连开始炮击后,为了积累资料,我提着后方人民慰问送的收录机走出猫耳洞,准备把炮击声录下来。我刚把收录机放好,还没来得及按下录音键,突然身后传来沉闷的爆炸声,我本能地下蹲,然后迅速起身、跃入猫儿洞内,尘土也随即向洞口飘来。过后我才发现这发炮弹落在村民的鱼池旁,距我猫耳洞仅有几十米。

越军开始反击了!炮弹撕裂着空气,一团一团落在我们的阵地上。

刚进猫耳洞,惊魂未定的我便接到榴炮一连指导员李文灿的报告:越军一发炮弹打在距该连露天所左上方10米处,弹片穿透盖布,打穿药筒,引燃药包,引起所着火,箱烧着,引信被引爆,整个所400余发炮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情势十分危急。

这时,与所临近的营部小卖部(为了方便官兵购物,在阵地上设在帐篷里的杂货店)的志愿兵肖泽川、战士王海唐在防炮洞内看到所着火后,顾不得已被打烂的小卖部的商品和个人财物,冒着越军炮火进行抢救。但终因人少,已着火的盖布揭不掉,便迅速跑到就近的榴炮一连四班,用电话向榴炮一连干部报告所失火情况。

与此同时,榴炮一连一排排长杨曲波发现后,一边派二班长王开武到连部汇报,一边安排二班战士孙正龙前去察看情况。指导员李文灿接到汇报后,在向营阵地指挥所报告的同时,叫冒着炮火去查看情况的孙正龙注意隐蔽,防敌炮击。

接到李文灿指导员的报告后,在我脑海里迅速闪现出的是:如果不及时把火扑灭,几百发炮弹一旦引爆,附近的小卖部、高机连存放在阵地上的6挺高射机枪便毁于ー旦,并直接威胁该连官兵和6门火炮的安全,还有可能引起阵地上其他6个所的连锁爆炸。如果这样,整个榴炮一连阵地和营阵地指挥所将遭覆灭;如果让官兵冒着雨点般倾泻而下的越军炮弹去救火等于把官兵的生命送到敌军的炮口下。面对着这两难的选择,我不敢贸然做出决定。倒不是怕担负责任,而是要把全营官兵一个不少带回去的使命让我很难找到两全的方案。于是,我迅即将情况通报给在炮观指挥的营长冯学堂,要他向团指挥部请示。很快,团命令下来了:“派少部分人去救火,并注意防炮。

遵照团指挥部的命令,指导员李文灿派一排长杨曲波和二班长王开武去救火,战士孙正龙也跟着去抢救。他们三人赶到现场后,立即用水扑,冒着浓烈的火焰,把着火的盖布、箱搬走。这时,该连其他20多名战士不顾连队指挥员的劝阻,主动前去参加抢救。李文灿看到越军炮弹仍不停地在阵地周围爆炸,为了减少伤亡,劝战士们回猫耳洞隐蔽,但战士们全然不顾个人安危,有的拿着脸盆,从200米外端水去扑救,有的拿着铁锹铲土覆盖火苗。为了避免炮弹引爆,造成更大的损失,指导员李文灿让副连长冉蒙华坚守指挥岗位,继续做好射击准备,安排副指导员冯义具体组织抢救。

在抢救过程中,又有一发引信引爆,引起一药筒起火,火苗蹿出2米多高。同时,越军8发炮弹先后在阵地内和阵地附近爆炸,严重地威胁着官兵的生命安全,但他们把个人生死置之度外,奋勇救火。战士张空战、刘军、杜秀明冒着危险,抱起燃烧着的滚烫的药筒转移,避免引起更多引信爆炸。大家在越军炮火下团结一心,全力抢救,终于用10分钟时间扑灭了火,所保住了,也保住了榴炮、高射机枪等装备物资,保证了人员安全,全连无一伤亡。

得到这个消息,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榴炮一连官兵在扑救所

然而,死神再次向我们逼近。

快到下午3点,我头顶上方ー声巨响,越军一发炮弹在与我相邻的营部文书晋良纯的工事上方约3米,距我的工事直线距离约5米的石头上爆炸。霎那间,我的脑子里除嗡嗡的声响,一片空白。同时,一股浓烈的烟雾和强大的气浪从我猫耳洞顶端的窗口进来,弹片、石头噼里啪啦砸在工事周围。

太玄了,炮弹只要再稍往下一点点,就落在文书的工事上,那样我和我猫耳洞对门的副营长吴家松及营地指挥所的其他工事将被掀翻。为了防炮,当时文书猫耳洞里面有4个人,我的猫耳洞里也有5个人,吴家松副营长的猫耳洞里也挤满了战士。

营阵地指挥所对面的榴炮一连看到弹着点的官兵急得直跺脚,他们望着在营阵地指挥所上方升起的蘑菇状烟雾惊呼道:“营部全报销了!”

我和副营长吴家松及文书的工事选择在背向敌方的岩石下面,原以为是炮弹落不着的安全地带,这次看来也不安全。因为在通往那拉口子三转的公路两旁,除了有我营射程在10公里以上的三个122榴弹炮阵地外,我营阵地指挥所上方有军炮旅射程更远、威力更大的152加榴炮阵地和配置在公路旁的两门130加农炮。火力过于密集而又强大的炮阵地,是越军必用重炮压制的地方,这就是造成我营阵地指挥所险情不断的直接原因。过后,营长冯学堂带着有些愧疚的心情跟我说,当初不应该把营阵地指挥所选在此地。

爆炸过后,我立即对着窗口大声询问晋良纯:“有没有伤亡?”得到“都活着呢”的回答后,我马上给营长打电话,通报了发生在这里的一切。并告诉他,考虑到总机班的工事是在平地上下挖的,上面的覆盖层不是很厚,越军又擅长发射专打地下工事的炮弹,为了避免被越军炮弹直接命中,造成人员伤亡,来不及征求他的意见,我就让总机班的接线员把通往榴炮阵地上各连的所有线路都接通,人员撤离到了较为坚固的工事里,要哪个榴炮阵地的电话,请他直接摇铃呼叫。

下午5点多,战场上仍有零星炮击声传来。此时,我走出耳洞,首先看到的是在我工事周围,满地的弹片和碎石,在我工事装有土的绿色化纤袋护墙上,插着几块弹片,其中最大的一块有一尺多长,10多公分宽,形似砍柴刀。我把这些弹片捡起来,当作纪念品。再抬头,看到文书工事上方黝黑的石头被炮弹削去了厚厚一层,露出了ー片白色。

落在作者猫耳洞上的弹片

迎着落日的余晖,我和副营长吴家松带着通信员张麦民等人到小卖部和榴炮一连实地查看情况。

我们看到榴炮一连官兵正在清理烧坏了的箱、洒落一地的引信、被烟熏黑了的炮弹头和药筒。我们查看到引燃榴炮一连所的这一发炮弹是落在小卖部和榴炮一连二排吃饭的帐篷上方3米处的崖边上、致使小卖部人员的蚊帐、被子、大沿帽等个人物品被打烂,烟酒罐头等货物被击碎。低头看,地上一片狼;抬头望,绿色的帐篷千疮百孔。榴一连二排战士放在帐篷内的牙缸、脸盆、饭盒被打坏,1.7米的钢架工事梁、铁的擦拭桌均被打穿,附近高机连的3挺高射机枪被击坏。我们还见到有一发炮弹落在距榴炮一连连四班所1米、炮位4米的公路上,路面上留下了一个大坑。这发炮弹致使四班这门火炮三处被击伤,直到下战场都未修复使用。

在榴一连4炮位附近公路上的弹坑

被越军炮弹炸坏的所

我让营部指挥排战士苏文军把小卖部、榴炮一连和营阵地指挥所被越军炮弹炸坏的景况用相机拍了下来。晚上,我通过汇总整理,将这次遭受敌军炮击的受损情况向团指挥部作了汇报,并起草了关于榴炮一连官兵奋勇救火,避免重大损失的汇报材料,报请上级给英勇顽强,奋不顾身救火的官兵记功嘉奖。

夜深了,除了蛙鸣声,战场上一片寂静。然而,我却无法入睡,整个下午发生的险情在脑海中像过电影一样一遍一遍再现。于是,我爬起来,伏在炮弹箱做成的小木柜上,借着烛光,将这天惊心动魄的经历写入《战地日记》。

战场的艰苦、战斗的惨烈不堪回首。

死里逃生的经历至今仍心有余悸。

越军弹片追尾而至

我团守卫在八里河东山绵延9公里的浅纵深、宽正面的“线型”防御阵地上。

为了完成火炮直接杀伤敌人和火力保障全团步兵作战的任务,在我团防御全线上都有我营官兵在坚守。全营点多线长,高度分散。在一年多的作战中,历尽艰险。但由于营连干部尽职守,管理严格;全营战士严守纪律,自觉防范,虽然历次遇险,但都化险为夷,把伤亡减少到了最低程度。

三个榴炮连的阵地暴露,是越军炮火重点“关照”的地方,先前轮战坚守在这里的友军炮兵因抗不住越军炮弹的轰炸而撤离。我营在作战期间,榴炮阵地上曾5次遭敌炮击,落弹600余发,我们不但坚守住了阵地,而且没有一人倒在越军的炮火下,没让越军的弹片擦破官兵身上一块皮。

1986年9月27日的下午,我营榴炮三连奉命对越军实施炮击。

17点10分左右,阵地上仍然一片炮弹的发射声,已经听惯了炮击声的我躺在猫耳洞里的床上,一边看着书,一边随时准备接听电话,指挥作战。

突然,我耳旁传来炮弹的飞行声很响,不像是我们阵地上发射出去的炮弹声,正当我在判断是否是越军的炮弹袭来时,“轰”的一声巨响,爆炸声就在附近。

我立即到洞外查看,营阵地指挥所没有什么动静,炮弹没有落在营部阵地上,便立即返回洞内打电话到榴炮一连询问,才知道那发炮弹落在距榴炮一连指挥排工事20米处。

我在组织营部官兵防炮的同时,通知各连注意防炮。

没有射击任务的榴炮一连和榴炮二连正在给官兵发放衣服,在阵地上走动的官兵听到炮弹的爆炸声后都立即进洞防炮。

当我正在打电话向团指挥部汇报阵地上遭越军炮击的情况时,一发发炮弹呼啸而来,有的爆炸声很近,同时电话中传来各连阵地上落炮弹情况的汇报,形势十分危急。

我又立即转人洞内给营卫生所和团卫生队通报情况。

卫生队长庾曾告诉我,他们附近也落了不少炮弹,夭六村已经有两个老百姓被越军炮弹炸伤,正在卫生队抢救。

从各连报来的情况获知,我营榴炮阵地内共落弹7发,其中最危险的1发落在距榴炮一连六班所7米的公路沿口上,这发炮弹距我营部小卖部只有10米;榴炮一连阵地指挥所附近和二排所在的山头上各落弹1发,给官兵造成了很大的威胁;落在榴炮二连阵地指挥所附近的1发炮弹,炸得石头在阵地上乱飞,距该连二班炮位20米处的1发,险些伤及榴炮。越军的1发炮弹落在正在的榴炮三连阵地前150米处,严重威胁着在炮位上射击的官兵的生命安全,我们立即请示上级让该连停止射击,官兵全部进洞内防炮。

由于我们采取果断的措施,各连迅速有效地组织防炮,避免了人员的伤亡。

这样的险情进入10月份后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其中10月14日,榴炮一连和营阵地指挥所遭到了越军炮弹的沉重打击。11月16日,营阵地指挥所又一次遭到了严重的威胁。

那天下午,榴炮二连、100迫击炮连参加了上级组织的重点炮击作战,榴炮二连对敌白石山观察所发射炮弹30发、100迫击炮连对敌871高地发射炮弹3发,给敌人以重创。

越军不甘心失败,向我纵深还击,营阵地指挥所附近落弹30多发,其中1发炮弹落在营部厕所附近,1发落在营部卫生所附近,1发把营阵地指挥所近公路道班的房子炸塌。

1987年元旦刚过不久,战场的战斗气氛迅速升温。

1月5日,坚守在盘龙江以西老山方向的兄弟师对那拉口的316高地进行出击作战。

早晨5点半,我起床排便时,见到老山那边的炮阵地上有不少灯光,估计计早上要打。果然,7点整,老山上的火箭炮先开火,战场上顿时一片火光,即,我营阵地指挥所附近的火炮也都开火了。

战斗持续了2个小时就结束了,看来这次出击是打了一场速决战。

此次作战,我营三个榴炮连没有射击,越军也没有向纵深还击。到了下午3点半,越军大概出于报复,从大青山方向的炮阵地发射出的冷炮向我纵深还击。我营榴炮阵地上落弹20发,营炮观所在的10号高地南侧的炮阵地也落了不少炮弹,所幸的是没有伤及我营官兵。

3月5日,是全国学习雷锋日。若是不打仗,部队也会以各种形式和各种实际行动纪念雷锋、学习雷锋。但在战场上,学习雷锋最好的办法就是痛击越寇。

凌晨,躺在猫耳洞里睡觉的我做了个梦,梦见越军向我炮击,我看着炮弹从头上过去,落在河对面的三营营部,弄得很紧张,急得人到处钻,但就是找不到能藏身之处。

也怪,我几次做的噩梦都变成了现实,这次也不例外。

早上7点多,盘龙江对面的炮阵地对越军进行炮击,持续了近两个小时,与我营部为邻的军炮旅也开始向越军射击。

10点多,越军的小青山直瞄炮向我纵深还击,我营阵地内及周围落了不少炮弹,其中一发炮弹险些直接命中军炮旅152炮阵地上的炮位,造成2人受伤。

从营阵地指挥所到团指挥部和营炮观的3条电话线也被越军的炮弹炸断。

当听到越军炮弹呼啸而来时,真可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炮弹会落到谁的头上。

为了避免伤亡,营阵地指挥所人员的中午饭都躲到猫耳洞内吃。

炮阵地上险情不断,而与最前沿步兵在一起的营炮观和四个连的观察所遭遇的危险更多、险情更严重。遭敌炮击是常事。

接防不久,自4月24日至5月6日,在25号高地上的步兵二连的三个班,一炮连的观察所,一机连的一个班日夜不停地构筑工事,整个高地上人员活动频繁,被越军发现,25号高地遂成了敌人的靶子。

5月7日凌晨,越军多个炮阵地向我25号高地实施袭击。“营长,我们阵地遭敌人炮击。”连长曹丕清将情况报告给营长冯学堂。

“你们注意隐蔽和防炮,不要轻易出去观察,等敌人炮击结束后,做好迎击敌人步兵攻打高地的准备。”营长命令他们。

按照营长的命令,榴炮二连观察所的官兵个个荷枪实弹,隐蔽在猫耳洞内。炮弹在他们头顶上爆炸,他们清楚地听到弹片、石块噼里啪啦的下落声,不时地还能听到饭盆、水桶等物品被炮弹爆炸的冲击波冲到山下的滚动声。

敌人的炮击进行了半个小时后停止了,观察所官兵与25号高地上的步兵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利用观察孔和哨所观察山下的动静。

大概过了20分钟的时间,步兵二连九班、七班开始向山下射击。

“什么情况?”听到枪声,连长曹丕清询问步兵二连三排长雷李。

“阵地前沿有响动,我们正在用手榴弹、自动步枪对前沿进行射击。”雷排长告诉曹连长。

10分钟后,枪声停止了,阵地前沿安静了下来。没过多久,步兵再次对前沿进行射击。这时,榴炮二连观察所工事下方也有响声。

“连长!打吧!”一位战士向曹丕清请示。

“安静,再观察。”曹连长的话音刚落,响动声再次传来。

“吱吱唧唧!”仔细听辨,这声音分明是老鼠的嘶打声。大家恍然大悟,原来是老鼠也来捣乱。

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后,大家才闻到高地上的火药味。

惊险的一夜总算熬过去了。天亮后,曹丕清带领战士对阵地进行检查发现两个步兵哨所被炸坏,一些干粮、罐头、米面、锅碗盆被炸飞或被冲击波冲到山下。

虽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损失了那些好不容易背上山的物资,战士们实在心痛。

11月19日,上级要求一线阵地防炮击,下午3点左右,越军876炮阵地上的火炮向我25号高地打了两群12发炮弹,其中爆炸8发,4发哑弹,直接落在高地上7发,步兵二连7班阵地东侧3发,1发落在7班工事旁边的树上未爆炸,8班阵地上1发,9班工事旁1发。其中一发炮弹落在榴炮二连工事右前方20米的地方,他们晾晒的2床被子、1件大衣、2套作战服、1套的确良衣服、2双解放鞋被炮弹爆炸后的冲击波和弾片撕破,还有1个饭盒被弹片击坏,所幸人员在工事里没有伤及。

观察所所处地形复杂,易遭敌偷袭;山路险要,通信线路又长,查、护线路也易遭敌伏击。

5月20日20点40分,越军特工偷袭至23高地炮观左下方200米处,被我步兵发现,先敌开火,一举击退了进攻的越军。在击退特工的战斗中,一颗手雷爆炸炸起的石块,砸在观察所的电话单机上,电话机损坏。

6月16日,是我们接防以来战斗较为激烈的一天,打了一整天的炮,越军进行了反击,八里河东山方向落了不少炮弹,营炮观所在的10号高地及其纵深地域都有越军的炮弹落下。

那天,在23号高地上的100迫击炮连侦察班长张连,感受到了身处敌枪口下的滋味。吃罢晚饭,他上到观察台继续进行观察。不久,发现敌1019高地上有两个越南兵躲在树丛后面,朝张连所在的观察台指指划划。突然,其中一人跑到工事内端起一支狙击步枪瞄向张连。看到这种情景,张连心里“咯”了一下,看来灾难临头了。但他又想越军距观察台较远,枪弹散布又大,第一枪不一定能打上自己,也就没有马上下观察台。他怀着饶幸的心理,继续观察。可他突然想到观察台下面有几个兄弟单位的战友正在吃晚饭,他们没有察觉,更无防备,怕伤着他们。于是,他马上转身下去给他们通报情况,好让他们注意隐蔽。就在他下观察台的时候,只听到“嗖”的一声,子弹从观察台上方的树梢上划过。大概越军看到他要溜,便迅速扣动扳机,可弹道还是高了一点,才让张连枪口脱险。

23号高地上观察所人员不仅遭受敌人枪弹的威胁,还常常遭到敌人炮弹的危险。

张连清楚地记得,在一次观察时,越军的105榴炮对23号高地实施射击,他通过观察分析,确认是越军行排射击。越军大口径炮为4门制,先打的2发落在了观察台前方的19号高地,修正后,又是2发打过来,一发略高,落到了他背后的山谷里,一发打在了观察台正前下方约30米处,所幸这是发哑弹,没有爆炸,弹头碰到石头的撞击声和向下滚动的“哗啦啦”声很响。据张连观察,越军大口径炮的哑弹特别多。

其实,23号高地遭越军炮击还是很多的,没有被击中,未造成人员伤亡,主要原因还是地形较为有利。23号高地是一座又高又尖的山,前方有18、19号等高地环绕,越军炮弹稍高一点就会飞到后面的山谷里,稍低一点就落到前面23号与18、19号高地之间的山沟里,越军不容易观察到炸点,不便修正。此外,越军穷,炮弹少,往往是打了几发,落弹快接近23号时,他们却停止射击了,如再多修正几次,多打几炮,命中23号高地是肯定的。23号高地上驻守的单位多,人员工事密集,因为地势和山石的原因,工事的防护也不是很好,只要越军的炮弹命中,肯定会有不少人员伤亡。我两个连的观察所在上面坚守了一年,没有被越军的炮弹击中,真是万幸。

芭蕉坪,一个贫穷的小山村,若不是战争,不会被人重视,然而,在对越防御作战中,它却引起了敌我双方的高度关注。

芭蕉坪不仅是八里河东山战场通往前沿阵地的要道,连接前后方的枢纽,也是我团指挥部所在地;也因为有被誉为“战地乐园”的我营100迫击炮连阵地,以及在阵地上有誉满全国的“帐篷小学”而闻名于世。

越军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一军事要地的。

1986年8月下旬,据情报部门侦缉到的消息,28日上午开始,越军要对我芭蕉坪方向实施报复性炮击。

得到情报的我团首长高度重视,加强了应对措施。团指挥所不能出问题,一旦出了问题,整个指挥系统便要瘫痪。

中午,越军向芭蕉坪炮击,前沿阵地落炮弹300多发。

越军主要炮击了我团指挥所附近的军炮旅阵地和我团一炮连阵地。这两个阵地与我营观察所挨得比较近,营炮观的官兵都在洞里防炮,中午饭都没敢做,只能啃干粮。

越军这次炮击给我方造成了很大的损失,好几个鲜活的生命瞬间就没了。军炮旅旅长气愤至极,命令两个炮兵营打了20个齐射,把越军嚣张的气焰压了下去,很长一段时间越军再没敢还击。

12月9日深夜2点,越军大青山直瞄炮进行冷炮射击,对我芭蕉坪、10号高地南侧我方的直瞄炮阵地共发射8发炮弹,芭蕉坪通往10号高地的路上落弹3发,距离10号高地直线距离大约有250米,将我营通往团炮兵股、榴炮阵地、100迫击炮连阵地等多处的线路炸断,造成我炮兵通信线路中断6个小时。

观察所官兵的生命常常处于朝不保夕的境地。

1986年12月16日上午,我到团指挥部参加政工会议,午饭后,给驻守在芭蕉坪附近的营通信维护站的有线兵进行法制教育,对查线组的工作提出了要求。

“麦明,我们走吧,快要开始炮击了。”

在对有线兵的教育和工作布置完后,时间快到下午2点,因为要到10号高地,给营炮观官兵传达团政工会议精神,我便对随行的通信员张麦明说。

对战场上作战的规律,我们基本掌握了。在正常情况下,一般下午2点,我方开始向越军炮击,旨在牵制越军,消耗其实力。

我和张麦明刚离开芭蕉坪,在向10号高地上走去时,我方的炮击开始了。

从芭蕉坪到10号高地,要走很长的一段山路,右侧隔江是越军的小青山,这段山路完全暴露在越军的眼皮底下。

伴随着阵阵炮弹的发射和爆炸声,我和张麦明的步速越来越快,真想一步就跨到10号高地,进入营炮观工事。

我已经多次去过营炮观,人员都住在永备水泥工事内,比起猫耳洞要坚固的多了,可以说是坚不可摧,进到洞内就有一种安全感。我和张麦明在吃力地往山上爬,感觉很孤单,似乎越军盯着我们俩。越军开始还击了。炮弹尖利的呼啸声,不停地从我们头顶上飞过,在山头上爆炸,掀起阵阵硝烟和碎石。

已经看到营炮观的洞口了。忽然,“嘘”的清脆声传来,那是炮弹下落的声音。在战场上经历过无数次的炮击,我方发射的和越军打过来的炮弹声,我们已经辨别的很清楚了。我知道,越军的这发炮弹是专打我们俩的。因为我们暴露给他们的时间太长了,足以给越军捕捉目标和修整射击诸元的时间。

“快跑!”我边喊着,边和张麦明一个箭步向洞里冲去。

“咚!”一声巨响在身后传来。

炮弹在10号高地下方步兵营一炮连的阵地上爆炸。哦,原来越军是打我方的炮阵地。我明白了。

刚冲进洞里,“唰——”一块弹片飞上10号高地,落在我们刚逃离不远的洞口外。军医杨建国走出去想把弹片拿进洞里来,可是弹片滚烫滚烫,他拿起放下,再拿起再放下,几个回合,终于把弹片提溜进洞内。我上去摸了摸这块差点要了我们命的弹片,还热着呢。

“教导员,看来马克思还没点你的名,现在还不想收你。”营长冯学堂开起了玩笑。

“教导员,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战士们也附和着开起了玩笑。

弥漫在洞内的笑声,似乎是对越军的嘲笑。

《灾难》,我梦见一块石头,从天空向我头顶飞来

《灾难》

这不是故事。是我亲身所经历的灾难。现在想起来,还很后怕,心痛,感觉冥冥中似乎有种安排。朋友们一定也经历过或大或小的事故,有让你们觉得奇怪的地方吗?

这是几年前的事了。刚开春,我和侄子去一家大理石厂打工。侄子刚满16岁,我比他大那么几岁。我们和另一个小伙子一齐翻弄一架堆乱的大理石板。每块石板都有十余平方米面积,2厘米那么厚,斜靠在铁架上。为了取出中间一块,可能没有经验,缺乏安全意识,大脑考虑的过于简单。他们俩个在石板后面用手扶着,我在前面翻弄。一块,二块,三块,就在接近完成动作的时候,不幸发生了。我听到慌乱“啊”的一声,接着石板向后面倾倒。轰然扬起一地粹屑。我的脑袋像被油锤击中一般,嗡嗡作响。石板并没有砸到人。那个小伙子跳开了。我侄子被大力推了一把,向背后退去,仰面跌倒。本来很平整的地面,恰巧在他倒下的地方有一件坚硬的铁器,这件铁器正好碰到他的4,5腰椎。接下来抢救。医生说爆裂性骨折,医生还说他今后一辈子就只能坐在轮椅上,下半身瘫痪不能自理。那时,我们一大家人全部慌了神,就靠在医院的墙角,只能无助地流泪。

其实就在当天,我们的大家庭同时发生了另一起事故。我大哥和父亲开着货车拉草——就是造纸厂用的麦草。麦草堆起三米高。父亲坐在最顶端压车,大哥驾驶着车辆沿着公路缓慢行驶。可能有点倾斜的原因,车子在一个略坡的路面翻倒了。大哥慌乱中跳下了车,没事。而整个车辆,草货向路边深沟翻去。货车碰到了大杨树,一搂腰粗的大杨树被咔嚓刮断,整个车辆也就卡住,没有再翻,而麦草山一般倾满了沟壑。大哥绝望,急着找父亲,拼命地翻着麦草。一边哭一边喊,撕心裂肺。半盏茶的时间,我的老父亲鼓鼓囊囊地从草山下爬了出来,满身杂草灰尘。他竟然没有擦伤一点皮肉,抖了抖身子,忙着整拾麦草。可几分钟后,他们接到我侄子碰伤的消息。

事情过去若干年了。

侄子躺茌病床一年后竟然奇迹般站了起来,我们灰暗心影稍稍放亮了些。现在每当提起这事,依然感慨万分。

后来大哥说,事情的前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家院内一颗梧桐树,忽然风雨飘摇,轰的一声倒下了。

现在一联系,我同样觉的好像有种预感。那时刚过完年出来打工,女朋友送我,我们骑着自行车,在乡下的小路上颠簸,经过一个小坎时,自行车的铝合金后圈突然开裂,整个车轮变成v型的了。

也不知为什么,当我坐上大巴车和女朋友分别后,从来不流泪的我,眼泪像关不紧的阀门,一路滴哒。当时以为和女朋友不舍,后来觉的和灾难有关。

我也并不是相信命运,就是觉的有些映像很奇怪,那段时间,我做过一个同样的梦,梦见山民开山放炮,上空呼啸着有块石头飞向我头顶。

朋友们,你们也会有预感的事情吗?

十月十六日晨屏划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