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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村里桃花运(桃花村里桃花运免费阅读小说)

时间:2024-01-31 09:34:17 作者:舍我其谁 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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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运(小小说)

小村里这几天显得很热闹。因为已经离家多年没有一点音信的冈娃突然就回到村里来了。而且他不是一个人,同来的还有一个长头发高个头的漂亮女人。

村里人都很稀奇,就撵去冈娃家那孔土窑洞的破院里,隔着木头格子的纸窗户去瞅。冈娃新糊的窗户纸被大家捅开了好多个小窟窿。

那个女人的确很漂亮,村里头其他任何一个女人给拉出来,也比不过这个女人的身材和模样好看,标准的美人胚子。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这让村里其他几个老光棍都羞红了脸。以冈娃的人品和相貌,都能淘得如此标志的媳妇儿,那咱哥们几个要比冈娃强多了,可还打着光棍,岂不是都白活了。

于是,几个人赶去集市上,买来一只煮透卤熟了的大猪头,称上两斤点心、一包瓜子儿和一大包的熟花生,再打上十斤的高粱酒,趁着天黑时涌入到冈娃家的破窑洞里。一是向他表示贺喜,二是想讨教一番,他怎么就交了如此的桃花运,那个女人真的是秀色可餐啊。

哥几个轮番劝酒,目的是让冈娃哇高喝醉了,好从他嘴里边掏出些实话。

冈娃自然知道他们心里的小九九。他就挨个的拽住几个相互碰着喝酒,酒量最小的阿嘎最先漏了馅,翻动着不太灵活的舌头说出了原委,气得其他几个都向他翻白眼,还把阿嘎给撵出窑洞。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冈娃顺势就装作已经醉了,只是盯了他们几个呵呵呵地傻笑,只字不提自己如何交了桃花运的事。

哥几个没辙,于是就又想起白天集市里从自己掏腰包花出去的钱来,几个人来来回回划拳喝酒,直到了后半夜,才踉踉跄跄起身各自回家去。

隔天,冈娃带了女人挨家挨户去串门,大家这才知道女人来自大城市,还识文断字的,很有能耐,名叫桃花,眼下只是落难了。桃花,桃花,还真是桃花,大家都摇了头,翘起大拇指向着美人儿笑,算是相互认识了。

冈娃出手很阔绰。村里小卖部里没有的,他都赶去集市上去买,因为家徒四壁的,桃花的日常生活所需,都得拿钱去买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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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娃很懂得节俭。山里面守着桃花这个大美女,又没地方去副业,可口袋里的钱会越来越少,所以,日常开销冈娃能省则省,恨不得一块钱按照两块钱去花。

新鲜劲过了,人们也都习惯了,不再撵去冈娃家的破窑洞去看桃花。但心里总觉着,冈娃真是交着桃花运了,娶到这么标志的媳妇儿。一朵鲜花真正、确实地插在了冈娃这坨牛粪上,但心里面却总像堵着了什么……

其实,大家不知道的是,桃花也只是冈娃名义上的媳妇儿,晚上睡觉时,两人被窝中间用炕桌隔了开,各自安睡。因为桃花是带给冈娃桃花运的女人,他得尊重她,从不敢越雷池半步。因为生意场上的事,冈娃只是带了她来山村里避避风头……

冈娃合着桃花在窑洞里住了将近半年时间。快到过年的时候,他们又走了……

村里没有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冈娃又一次的杳无音信了。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61岁影帝西恩·潘三度离婚,提交协议同意与小31岁前妻分割财产

4月23日,奥斯卡影帝西恩·潘又离婚了,与小31岁的妻子莱拉·乔治正式解除婚姻关系,两人婚姻存续时间只有21个月,是西恩·潘三段婚姻最短命的一次。

从西恩·潘之前的采访来看,似乎暗示自己是被甩的一方,他强调是自己搞砸了婚姻,莱拉·乔治仍是他非常爱的女人,他没有出轨和欺骗的行为,但两人离婚的原因,西恩·潘没有细说。

知情人表示,两人去年申请离婚,西恩·潘最终在3月17日提交一份“和解方案”,从而分割婚内财产,具体的细节并未公开。

莱拉·乔治现年30岁,是著名女演员格列塔·斯卡奇和制片人文森特·多诺费奥的女儿,因为出演《掠食城市》为观众熟知。她与西恩·潘交往4年后于2020年8月结婚,这段“忘年恋”一直不被看好,况且西恩·潘个性古怪,对感情的态度忽冷忽热,两人的婚姻最终还是草草收场。

61岁的西恩·潘是观众熟悉的老戏骨,代表作包括《浮世男女》《21克》《神秘之河》《使命召唤》等,是奥斯卡、柏林、戛纳、威尼斯影帝,还是好莱坞女神收割机。

西恩·潘第一任妻子是乐坛天后麦当娜,两人的婚姻仅仅维持四年,期间因为家暴妻子,西恩·潘被判了比较轻的刑罚。

之后西恩·潘与《阿甘正传》的女主罗宾·怀特结婚,两人婚内育有两名子女,在结婚14年后宣布离婚。

西恩·潘离婚后人到中年但桃花运不减,又和小17岁的奥斯卡影后查理兹·塞隆谱写恋情,二人交往半年宣布订婚,但在2015年6月宣布分手。

与查理兹·塞隆分手不久,西恩·潘就跟小31岁的莱拉·乔治交往,两人于2020年结婚,两人婚后没有生育子女,据说这次是女方提出离婚,西恩·潘的态度反反复复,年轻的莱拉·乔治无法忍受,果断提出分手,而两人结婚前就签了婚前协议,规定了财产细节。

有趣的是,两人一边申请离婚,一边却出双入对,就在4月份,二人两度被拍到外出,举止亲密,哪里像要离婚的人?

事实上,西恩·潘是一个很难揣摩的人,他跟麦当娜在一起时诉诸于暴力,但自身又是一个宣传反战的积极分子,三月份还跑到乌克兰前线拍纪录片,反对战争和暴力,而对于婚姻再次破裂,西恩·潘承认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是他毁了这段婚姻。

故事:入宫一趟,我放着王爷不嫁,和隔壁卖绸缎的傻小子私定终身

本故事已由作者:菀彼青青,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每天读点故事”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1

十五岁那年,我闯了个不大不小的祸。

我把如意巷绸缎铺柳掌柜家二小子给打晕了。

说起来这事儿,其实不能全怪我,谁让那坏蛋整日不务正业,总喜欢趴在我家墙头上偷看我洗澡呢?

那日午后,我大汗淋漓地刚将洗澡用的大木桶装满水,还没来得及关窗脱衣服,就无意间瞧见西墙外鬼鬼祟祟地冒出个大脑袋。

我连猜都不用猜,就知道那摇摇晃晃的大脑袋是柳子信。

那柳子信被我当场抓了个现行,可谁料他偏偏还嘴硬的很,一边挣扎一边不服气的对我叫嚣,“你一个鱼贩子家的闺女,小爷稀得看你?你浑身都是臭鱼味儿,快放开小爷!”

他张牙舞爪不服不忿的模样气得我浑身颤抖,一时激愤,我扬着头奋力揪住他的脖领子,狠狠地将他拽到石碾子旁,只听“砰”的一声,我俩都傻了眼。

他的头不知怎的就撞上了石碾,不知怎的就忽然血流如注,不知怎的他就翻着白眼像条臭鱼一般瘫倒在地。

在瘫倒在地之前,他还拼力发出一句声嘶力竭地嚎叫,“不好了!贵妃家的侄女要杀人了!皇亲国戚真是惹不得!”

我被唬得不轻,疑心他是装的。在我和柳子信不止不休的几年斗争里,他蒙骗过我无数次,所以我故意用力又补踢了他几脚,一踢,我傻了,他好像真的不动了。

当天傍晚,胖胖的柳掌柜便带着伙计们堵住了我家大门,要求沈家给柳家一个交代。

平日里像笑面虎一般的柳掌柜很懂得攻心,他不哭也不闹,只是面无表情地在门墩上一坐,沉默得像一尊佛。

这可把我爹娘都吓住了。

这如意巷的人都知道,宫里最得宠的玉贵妃是我的亲姑母,为了避嫌,我们沈家至今仍安安分分的在街上卖鱼,因为但凡做得出格些,便会被人朝中言官说三道四,指责外戚仗势欺人。

那柳掌柜一贯最疼他家的二小子,平日里宝贝金蛋一般的宠着,如今那二小子被我弄伤了头,我爹娘点头哈腰向他百般赔不是,可他只是闭着眼睛,不言不语,满脸委屈。

七月盛夏难当,最后我爹心一横,拿出一把杀鱼刀将我从如意巷的西头追到了东头,正当我跑的双腿抽筋,准备倒地认命时,一匹快马在我家停住了。

一名青衫宫人的尖嗓子瞬时响彻了整条如意巷。

“沈家小女沈知君任性妄为,伤人无辜,贵妃命其速速进宫受罚,不得有误。”

2

宫廷幽深华贵,可我从没来过。

其实我与姑母也没过几面,我只知她是当今皇帝心尖上的人,而且,她颇有主意。

在大良,我们沈家始终被很多人在暗地里笑话。

“哪朝哪代的皇亲国戚像沈家这么窝囊?啧啧,在街上贩鱼,恐怕这辈子都洗不掉那股子腥气味。”

“听说贵妃幼时被父兄卖给了王府做奴婢,怕不是贵妃心里一直在恨沈家吧。”

“你说说生女儿有何用?自己富贵了也不提携一下母家,嘿,还真是不如我家那几个臭小子,调皮是调皮,但孝顺的很啊。”

这样刻薄的言语,沈家听了很多年,贵妃也听了很多年。

但是,姑母自有她的道理,沈家也有沈家的骨气。

我爹和几位叔伯早已习惯做贩鱼的营生,觉得做个草民也很好,真若是靠着裙带谋个官位,真能有在如意巷这般逍遥自在?

在我们沈家的小辈里,除了二伯父家的大堂兄凭借着真才实学在朝里做了个五品官,其余的都安分守己过着平淡的日子。

我的两个亲姐姐都已经嫁为人妇,一个嫁的是如意巷刘员外家的长子,一个是如意巷里最一本正经的私塾先生。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都是举案齐眉恩恩爱爱。

作为沈家最小的女儿,我不知怎的天生反骨,自幼便任性骄纵,喜欢打抱不平。

我与那柳子信结仇,便是因为他在九岁时抢了隔壁阿兰小妹的糖葫芦,被我逮住狠揍了一顿。

那时我才六岁,就已经心狠手辣,将他的脸挠出火辣辣的血印子不算完,还抢走他的钱袋子,一口气给阿兰买了十根糖葫芦。

阿兰妹子人小胃也小,将其中九串分给了我,而我便很豪爽地蹲在夕阳下瞬间将九串糖葫芦啃了个精光。

柳子信得知此事后相当恼火,他领着一群臭小子当众起哄给我取了个甚是难听的外号,“沈九串”。

入宫前,我爹娘和叔伯生怕我惹事,殷勤惶恐地往青衫宫人手里塞银子,可那老太监呲着牙皮笑肉不笑的说,“国舅爷这是做什么,难道表小姐要去的是龙潭虎穴不成?”

我内心冷笑,呵,是龙潭虎穴又如何,难道有人偷看我洗澡,我还不能揍人了?

皇宫里的人,也要讲理吧。

3

可谁料,启仁宫里那位颇有贤名的玉贵妃竟然是不讲理的。

我孤身入得宫来,她竟然关门不见,还传话命我先在院子里跪上两个时辰,连晚饭都不给吃。

七月的夜风难以拂去白日的酷热,我跪在青砖之上,翻着白眼不服不忿,不远处的合欢树盈盈粉粉如盖,我见了却只觉得碍眼。

也不知跪了多久,迷迷糊糊觉得又饿又困,忽然听见头顶“咦”的一声,我猛抬头,见面前站着一位面容清傲的锦衣少年。

“你是新来的宫女?犯了什么错?”

我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故意将嗓门提高了八度,“偷看男人洗澡!”

这少年被我噎得不轻,震惊之余用手颇有气势地指着我说,“非礼勿视,你一个姑娘家怎能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

我扬着脖子问他,“那如果是男子偷看姑娘洗澡呢?”

“那就更饶不得了”,他挑眉,“女子的闺中清白多么重要,毁人清白如同毁人性命!”

“哼”,我一声冷笑,“可是如今被偷看的姑娘却被罚跪在此”,肚子一阵乱叫,我忽然一股委屈涌上眼眸,“连晚饭都不给吃。”

那俊朗的锦衣少年忍不住仔细打量了我几番,大概他看我的穿着并不像宫女,我灵机一动,想问他能不能给我点吃的,可他却几个箭步上了玉阶,径直进了寝殿。

不多时,有个嬷嬷一脸慈祥地唤我起身去给贵妃请安,我揉着膝盖摇摇晃晃的进了殿,一眼便看见了穿着家常素服的玉贵妃。

我被她怠慢又责罚,内心有几分不满,但我爹嘱咐过我“尊卑有别”,于是我便马马虎虎地跪倒行礼,脸上却透着百般不情愿。

没想到,贵妃却“噗嗤”笑出了声,她起身轻轻拉起我,用指尖点我的额头,“听说你还挺不服气?怎么,怪姑母责罚你了?”

她扭头对身旁站立的少年说,“继儿,这是你沈家的小表妹,小名唤做君君。”

孟成继一双眼睛灼灼闪光,他笑起来颇有几分贵气,“怪不得初见便觉得像是前世见过,表妹与母妃有五六分相似。”

“可不么”,玉贵妃这时看起来像是个寻常人家的姑母,她抚摸着我的手亲昵的说,“不仅容貌相似,就连脾气,也跟我幼时一般不二呢。”

4

早就听叔伯们说过,姑母小时候也是个任性伶俐的,只是弹指经年,她如今的性子看起来很是和缓端温。

“此事自是那柳家孩子有错在先,但你出手过重,我不得不罚你。你需知道,整个朝堂都盯着沈家,所以姑母也只得委屈你了。”

“我已命太医去给那孩子诊治过,无大碍,不过继儿,明还是要亲自出宫一趟,代表本宫代表沈家,郑重地给人家道个歉,这也是你父皇的意思。”

孟成继乖顺的答应了,而我却在一旁听得怔了又怔。

只不过是一场小儿女打架风波,怎么就关乎朝堂了?堂堂瑜亲王,竟然为了这样的芝麻小事亲自出宫向平民百姓道歉,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千古奇谈!

我糊里糊涂如坠迷雾,但我咕咕乱叫的肚子已经不容我多想,姑母早已准备了一桌宫廷佳肴,我一番狼吞虎咽,惹得表哥对我目瞪口呆,平白也多吃了两碗饭。

姑母传话给沈家,要留我在启仁宫多住些日子,找几个嬷嬷好好教我女红规矩,我虽一百个不愿,却也贪图宫里好吃的酱肘子和好看的衣服,因此便留了个下来。

几日后,宫里多了些传闻,他们说瑜亲王贤明仁义,视平民百姓如亲,日后必得太子之位。

可也有人说,沈家和玉贵妃只不过是惺惺作态收买人心,为的就是辅助瑜亲王登位。

不过,如此有心人掀起的波澜未曾在朝廷激起水花。皇帝与玉贵妃照常亲密无间,瑜亲王照常恭谨端明,伉俪情深父慈子孝,简直羡煞旁人。

如果非要说波澜,那么便是我在宫中又接连多次受罚。

启仁宫的嬷嬷好严厉,明知我是贵妃的亲侄女,却丝毫不留情,绣线绣错了行,不给饭吃;走路不够端庄,要打手心;甚至连睡觉乱翻身,都是要被训斥的。

我内心叫苦不迭,觉得宫里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姑母她是怎么忍到今天的呢?

正在我愁眉不展之际,表哥忽然来了,还给我带了糖葫芦。我惊喜地忘了规矩,围着他欢蹦乱跳,瞬间啃完两串。

他望着我的眼神闪闪发光,然后突然俯首在我耳边轻声说,“糖葫芦好吃吗,嗯?九串?”

5

一声“九串”,惊得我下巴傻掉。

“你、你、你——”,我指着他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你算什么表哥算什么王爷,是不是柳子信那混蛋告诉你的,他还说什么了?”

孟成继耸耸肩,笑的不怀好意,“我没见过柳家公子,不过整个如意巷都在说沈家九串进了宫,恐怕是要——”

我的好奇心被吊起,抓住他的衣角缠着问,“恐怕什么?”

“恐怕——就没有民间的糖葫芦吃了!所以,我出宫给你买回来了。”

哎,谁说不是呢,如意巷东街头宋老头做的糖葫芦那是一绝,山楂酸甜可口,糖衣薄脆如翼,我真是怀念的很。

转眼到了八月份,马上就是中秋节了。我想求姑母允我出宫与家人团聚,没想到姑母却仿佛与我心有灵犀,一大早便召我过去。

可万万没想到,柳子信那混蛋居然也出现在启仁宫。

一个月不见,他的身量愈发颀长,脸却还是那么的——好看。

算了,我承认吧,柳子信真的很好看,他从小就是柳家的宝贝疙瘩,锦衣玉食绫罗绸缎都尽着他一个人胡造,能不好看吗?

而我就不同了,我沈知君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即便是布衣裹身也难掩姿色,我“如意巷小仙女”的名声可不是浪得虚名。

至于“沈九串”这个绰号,那纯属是个意外。

可那柳子信偏偏就不打算让我忘记这个绰号,他一见到我的身影,便猴子一般窜了过来,也不顾姑母和表哥尚在一旁,便紧紧拽住了我的袖子。

“沈九串你进宫干嘛?这不是人待的地方,赶紧跟我回家!”他急切的有些不像话,拉着我就向外走。

我瞥见姑母满脸疑惑、表哥面色瞬间铁青,不由得内心涌出一丝凉意。

奋力甩开他铁钳一般的手,我狠狠将他推开,“你胡说什么,还不赶快跪下给贵妃娘娘赔罪!”我压低声音向他拼命使眼色,唯恐这傻瓜不明白。

柳子信倒也聪明,自觉失了言,语气便也虚了三分,但他不肯罢休,仍上前拽住我说,“沈九串,我已经原谅你了,快回家吧,你爹娘叔伯还有阿兰都想你了。”

6

与柳子信纠缠多年,我知他耍赖的本领颇高。

若是平日里他这样胡闹,我定会在嘴皮上跟他斗个你死我活,可这是在启仁宫,我再不懂事,也深知这不是能随意造次的地方。

入宫仅一月,我已亲眼见过无数风波。有宫嫔与外族勾结被乱棍打死,有探子混进御膳房试图在瑜亲王的饮食里下毒,有小太监突然消失不见几天后却又突然被人发现早已溺毙在湖里。

柳子信有句话说得对,这皇宫真不是人待的。

我扭头看向姑母,姑母面色如湖静默深沉,在一旁面色阴郁的表哥却突然开口诘难。

在我面前,他是个温柔体贴的表哥,而此刻对着柳子信,他却是个尊贵端位的皇子。

“柳子信,你之前毁本王表妹清誉闹下风波,如今却又三番五次在宫门外闹着要见她,贵妃谅你年少未加责怪,可你却句句无礼犯上,是何道理又该当何罪?”

他一字一句如吐铁钉,令人听了心惊肉跳,连室内的空气都仿佛陡然变得冰冷。

他的声音凛冽,似乎对柳子信有着莫名的敌意,我不知这敌意从何而来,也不知该去如何化解,我求助般的望向姑母,却发现姑母也在若有所思的望着他。

“王爷”,那柳子信却忽然挺直了腰杆,“我和九串青梅竹马,自是不会毁她半分,前番都是误会。眼下要到八月节了,沈大叔和沈大娘很是想她,希望王爷能成全寻常百姓家的天伦之乐。”

青梅竹马?

我听到这四个字,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如果,如果见面就掐架、互相攻击谩骂、彼此都看不上也能称得上一句“青梅竹马”,那么,我们就算是吧。

“表妹思念家人,本王自会亲送她回沈家,不劳外人。”

“王爷金尊玉贵,如意巷是贱地,尊卑有别,何必徒惹风波,您还是不去为好。”

“既知尊卑有别,你还是离她远点,她虽出身如意巷,却是贵妃亲侄女、本王亲表妹,不是你随意攀附的,你——”

眼见着两人唇枪舌战你来我往,火药味十足,却不想姑母突然发了话,截住了表哥未尽之语。

“继儿,慎言。”她面色凝重的说。

“君君,你收拾下东西,姑母派人送你和柳二公子回去。回家之后,切莫再惹是生非。”她似是累了,说完便闭上了眼睛,不再看眼前这越闹越不像话的三个惹事精。

7

在表哥似要冒火的眼神注视下,我逃似的坐车与柳子信一起回到了如意巷。

车内,他得意洋洋地冲我挑眉,我却强忍着怒火一言不发。等下了车,周遭只剩下我们两个,我怒从心头起,一把将他推倒在地,眼泪横飞不止。

“柳子信你是神经病吗?!柳家有你早晚得倒大霉!在贵妃面前胡说八道跟王爷针锋相对,你摸摸你的脑袋长的还安稳吗?!真不要命!”

在地上胡乱抓了一把石子狂扔在他身上,我继续吼叫,“你在如意巷当小霸王也就罢了,这里的人心都是肉长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没人会跟你真正一般见识,但那是皇宫,是会吃人的!”

他见我似是发了疯的模样,不禁慌乱起来,“九串,沈九串,你别哭,我错了,真的,我向你认错。”

他伸出手试图为我擦泪,我一把推开他,冷冷地说,“用不着,你该庆幸今日贵妃有心饶你才是。你闯皇宫到底要干嘛?是不是在作死?”

此话不说则已,一说,谁料他突然挑眉生起气来。

“你还问我?我倒是要问你,你去宫里干嘛?”他反问。

我气的鼻子都歪了,“若不是你偷看我洗澡,若不是你爹带人闹事,我能被贵妃召进宫?我在宫里膝盖也跪青了,手也被打肿了,这都是拜谁所赐?”

“啊,你被罚了?”他急慌慌地过来掀我的裙子,被我一脚踢开。

“还找揍是不是?动手动脚像什么话!我问你,你干嘛像个混蛋一样每次我洗澡你都趴墙头?”

柳子信那张白皙的脸蛋被我质问到通红,但他兀自嘴硬,“你还有脸说,每次洗澡都忘记关窗户,我那是替你望风,若有坏小子偷看,我掐断他的脖子。”

“真是贼喊捉贼!”我恨恨地给他翻了个白眼。

他却突然得理不饶人了,斜着眼睛俯视着我说,“风波早就停息了,你干嘛赖在宫里不回家。难道你真不知道贵妃留你在宫里的目的?”

“贵妃是我亲姑母,她留我自然是因为想与我亲近。”

“哼”,他冷笑一声,“亲近个屁,如意巷早就传遍了,她是想亲上加亲,把你许给她儿子,你个傻瓜,啥都不懂。”

8

亲上加亲?

嫁给表哥?

姑母,真的想让我嫁给她的儿子吗?

细细想来,空穴来风必定有因。姑母虽不曾对沈家有过恩赐,但她是沈家的姑娘,必定心念母家,若是我入得她的眼,那么也算是成全了她的心意。

若是我嫁给了表哥,若是表哥有朝一日成了皇帝,那么我——就是皇后了???

不,不,一想到皇宫我便犯了愁,那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皇后凤仪九天,自是尊贵无双,可是能随便撸起袖子打抱不平吗?能像猴子一样爬到树尖摘果子吗?能一口气啃九串糖葫芦入肚吗?

若是都不能,那做皇后也没什么意思。

我看爹娘的日子就很好啊,爹爹总是把鱼身上最鲜美的那块肉先夹给娘,娘含笑吃半块,剩余的便强行塞进爹嘴里;

大姐和大姐夫的日子也很好啊,大姐夫每每外出做生意,大姐总是乔装成男子相随,两人形影不离恩恩爱爱是真正的连理枝并啼鸟;

二姐和二姐夫的日子就更好了,二姐夫每日从私塾回来,总是匆匆忙忙去做饭,生怕灶火将二姐熏成黄脸婆,他那么严肃的一个人,二姐稍不高兴,他便会穿起彩衣跳滑稽舞哄她开心。

锦衣玉食固然好,但若日日腥风血雨,却不及粗茶淡饭与烟火人间来的欢喜实在啊。

“哎,如意巷小仙女,你还真是有顶级的桃花运!”

当天夜里,我裹着粗布小毯子,望着镜中的自己,怎么看怎么顺眼,但怎么看都觉得,我天生便没有进宫的命。

如意巷的八月节非常热闹,家家都做了月饼互相赠送,你家是豆沙馅的,我家是桂花馅的,进东家门出西家门,一天下来,到了晚上,每家桌上都能摆着十几种口味的月饼。

姐姐和姐夫们也都送了节礼,与往年不同,他们瞧着我的眼神,都多了几分莫名其妙的笑意。

故意避开我,大姐挽着娘的胳膊悄悄问,“君君今年十五岁,大姑娘了,街上传闻是真的吗?”

我娘也压低了声音,“娘娘没提过,不过你爹说了,一切全凭君君自己做主。”

我竖着耳朵用力听,听到后半句便安了心。

沈家是鱼贩子,可鱼贩子也是会真心疼女儿的,这一点,我自小就知道。

嫁人?我没想过。

但若真的要嫁,我要嫁的人,不求他世间无双,不求他无边富贵,但求他能允我一世糊里糊涂任性妄为,做这世间最快乐的小妻子。

9

月明之夜,沈家觥筹交错欢喜满堂,热热闹闹地过了个节。

宴席散去,满院安宁,圆月在庭院中撒下一片清辉,我微醺却难眠,不知为何,内心满满的,却又有几丝空寂。

伸手摘下一枚桂花嗅一嗅,真香,香的浓郁,香的腻人,可是令我这样的俗人好喜欢。

恍惚间,西墙头又冒出一个大脑袋。

我忍不住轻哼,冲他“呸”了一声,“柳子信,你也是该娶媳妇的人了,怎么总做这鸡鸣狗盗的事?”

他“噌”一下从墙头跳到我面前,嘻嘻地笑,“从小就爬你家墙头,习惯了。”

月光下,他眉目如画,唇如丹朱,我定是真的醉了,竟然难得地对他有了一丝温柔。

用手指着他的鼻子,我微闭着眼说,“你我都长大了,该避嫌,以后不许了。”

“好。”他今日出奇的乖顺。

我奇怪了,斜睨他片刻,伸手捏捏他的脸,嗬,细腻光滑,手感颇不错。“照常你该跟我吵架呀,怎么这么听话?”

他轻笑一声,顺势牵住我的手,“我今后都不和你吵了,九串,我——要去从军了。”

“从军?!”我的脑袋瞬间炸裂,一时间失了言,“不行,从军是会死人的,你不行,你爹娘把你当成命根子,不行,你不要去。”

“九串”,我真是疯了,竟然任他尽情摸着我的手,可我就是不想把手伸出来,他喃喃却又坚定的说,“大夏频频犯境,护国将军正在征兵,我今年十八岁,不想一辈子做纨绔子弟,那样——我配不上你。”

我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行不行,你是个花架子,文不行武也不行,你连我都打不过,去战场还不是找死?”

柳子信望向我的目光炯炯明亮,似是要将我的肌肤灼伤,他朝我笑的没心没肺,“我跟武馆师父学了已有两年,九串,你当真以为我打不过你?我只是,只是——”

我脑子一片糊涂,他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清,嘴里只是不住的拒绝,“不行不行,你细皮嫩肉,哪受得了那个罪,这样吧,只要你不去,沈家墙头随便你爬,你偷看我洗澡我也假装看不见。你别去,我不许你去。”

“九串”,月光清辉,他伸手一把将我揽在怀,“我不想再爬墙头了,我想日后堂堂正正地从沈家大门进来,娶你。”

“所以,我一定要去投军。你——等我。”

10

天光大亮,我揉着头从榻上醒来,觉得昨夜自己做了一场奇怪的梦。

在梦里,有甜蜜有悲伤,有试探有迷惘,令人沉醉不愿醒,却又莫名的想流泪。

可是,那不是梦,一大早隔壁阿兰就急切的跑过来告诉我说,“九串姐姐,柳家二小子竟然去投军了!如意巷的小伙伴都去送行,你咋还睡呢?”

我怔怔地坐在床上,有片刻的失神,原来梦是真的,他真的走了,他竟然真的走了。

“不送,我太困了。”

为了掩饰即将掉下来的那滴泪,我将毯子蒙住头,重重地躺回榻上,心尖莫名的酸涩。

不送了,不送了,我们已经话过别了,昨晚,不是吗?

可有一句话,不知醉酒的我有没有告诉他,或许,即便我没开口,他也一定坏坏的明白。“混蛋,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我——等着你。”

入宫一趟,我放着王爷不嫁,和隔壁卖绸缎的傻小子私定终身

柳子信走后不久,姑母罕见地亲自上门了。

我登时吓得浑身血液凝固,以为她驾临如意巷是来提亲的。

但爹娘和姑母只是关起门来亲热和气的闲聊了几句,之后姑母便坐着锦轿回了宫。

回宫前,她笑着对我说,“君君,前些天你绣的牡丹还差几片花瓣,明日我派人来接你。”

我内心大惊,却不得不在第二日又不情不愿地入了宫。

我住在启仁宫的偏殿,有嬷嬷每日教我礼仪规矩,而孟成继每日都会来此与我一起吃晚膳。

原本成了年的皇子都要建府别居的,但当朝皇帝子嗣不多,妃嫔也没几个,所以皇子们也都住在宫里。

表哥很好,对我很好,他时常送我一些精致的小礼物,白玉的扇子、珊瑚的耳坠、亲描的大雁图。

他知我喜欢胡闹,便暗自贿赂嬷嬷们,让她们管教我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偷偷带我去御膳房,将新酿的葡萄酒桂花酒柿子酒都尝了个遍;他亲手为我做了纸鸢,带我放纸鸢时,我瞧见他的手有猩红色的划痕。

表哥很好,真的很好,他是大良文武双全风度翩翩的尊贵皇子,但在我面前,他也只是个低眉顺眼唇角含笑的温柔表哥。

可我就是不开心,每一个凉如水的夜,我都抱着锦被在想,“不知那个混蛋在干嘛。”

在皇宫我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那就是宫里的人太八卦了。

他们说护国将军好威风,只三个月便把大夏人赶出了大良边境;他们说军中有个姓柳的少年好英勇,身上被砍了好几刀仍然拼死抓住了敌军的副帅;他们说等京城下第一场雪,将士们就能胜利回朝了。

11

可是京城第二场雪都要化了,柳子信却还没回来。

我在启仁宫从夏末等到深冬,越等心越慌,越等越觉得不踏实。

因为,宫中人人都在说,沈家的表小姐是瑜亲王未来的王妃,没准,还是未来的皇后。

各宫妃嫔的礼物流水似的送到我手里,殷勤的就差把“瑜王妃你好哇日后您要多关照啊”写在脸上了。

我不想令这种误会满天飞,因此时常闭门谢客,连表哥都一连数日被我婉拒在外。

孟成继很好,真的很好,可是,他不是那个人,不是那个能令我成为“沈九串”的人。

一夜大雪,满目萧白,转眼间便到了冬至。

午膳之后,我闲来无事斜倚在榻上发呆,望着香炉内袅袅的烟,心神不宁,莫名难捱。

表哥不知何时悄悄推门站在了我的面前,他静静的望着我许久,轻唤我一声“表妹”。

我惊得猛抬头站起,在欲摔倒时被他一勾手拦腰抱在怀里。

四目相对,我的紧张羞赧和他的深情无奈,在彼此的心尖瞬时流转了千回,满室静默,却谁都不敢轻易打破僵局,仿佛横亘在我与他之中的是水晶琉璃,稍有不慎,便一念成灰。

他毕竟是男子,许久终于还是开了口。

“我真心爱慕表妹,表妹可知?”

我尚在他怀里,满身的血液似是凝固,我强撑着清明点头,“自是知道。”

“这数月,我千般讨表妹欢心,可表妹总是不快乐。表妹可否告诉我,你想要的是什么内心,只要我有,哪怕是锦绣河山,我定拱手相赠。”

他说的恳切,我一时间想流泪,“我想要自由。”

闻听这两个字,一向孤傲的瑜亲王嘴角浮现一丝至苦的哀伤,“世间万物皆可入我怀,但唯独自由,本王没有。表妹,你明明知道的。”

是啊,我知道,我明明知道,身为天家之子,他不可以任性,不可以妄为,自由二字,哪怕尊贵如他,亦不能奢求。

其实在这皇宫之内,又有谁是自由的呢?

有谁能真正抛弃荣华富贵私心杂念,如启晖年间许太后那般勘破羁绊云淡风轻呢?

我的拒绝令表哥孟成继第一次喝醉了酒,据说他醉倒在冰天雪地,一天一夜后醒来睁开猩红的眼,愈加清绝孤傲。

我自觉无颜见他,决意请旨出宫,但不料,我却在冬至之后一病不起。

12

我整日昏昏欲睡,茶饭不思,身上一点劲都没有,可太医院的老头子们都诊不出我得了什么病。

最初我以为自己是思虑过甚,伤了心脉,可有一日我站起身时却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那时我才惊觉,自己可能是中毒了。

那段时日,皇帝姑父大发雷霆,一边安抚姑母,一边命人定要查出幕后真凶。

得知我中毒已深,表哥仿佛一日之间变得狠戾,他亲自带人将前朝后宫查了个人仰马翻,半月后查出,始作俑者是当朝太傅。

太傅家的孙女年方十六,曾遥见瑜亲王风姿,对他一见倾心念念不忘。且瑜亲王是皇帝最看中的皇子,皇帝身子骨日益羸弱,太傅一族精明,早已对瑜亲王正妃乃至未来皇后之位日夜觊觎。

然而,我的出现搅了太傅一家的美梦,他们夜夜难寐,自然视我为眼中钉,自然要千方百计将我捏扁捶圆碾碎成尘。

十日后,太傅在牢狱中畏罪自尽,族中老少皆受牵连。

我身在榻中,听着这些消息,内心翻江倒海五味杂陈。我只不过是平民野丫头,何以能令根基百年的大家族一朝陨毁。

这到底是谁算计了谁,又是谁从中得了利?

我的身子渐渐好了起来,可是精神却越来越差。世间毒药可解,可心病,又能拿什么来医?

我强撑着跪在姑母面前,求她允我回到如意巷。如意巷虽又破又旧,但那里才是我的根。

姑母含泪抱住了我,“原是姑母错了,我存了私心,想着有朝一能与你表哥心意相通,也算了我夙愿,给沈家求一个荣耀。可是万万没想到——”

黄昏,表哥也来了,他伏在我榻前,与我四目相对许久,室内烛火幽微,他终于长长叹了口气。

“表妹——”

一语未了,他哽咽了。

“没想到,我不仅无法给你自由,且连护你周全都不能。罢了——明出宫,表哥就不送你了,日后——你定要嫁给一个——能令你展颜开怀的人,替我,替我母妃,没心没肺地过寻常日子。”

13

我于腊月末,终于回到了如意巷。

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一切都是那么的如意妥帖。

只是我心有所思,精神依旧不太好,每日昏昏,从日薄西山睡到天光大亮,我时常梦到小时候,那时我任性娇憨,有个混蛋总是招惹我,却被我时常打的龇牙咧嘴。

可是那个混蛋不记仇,每当我被大孩子欺负,他都会神兵天降,将我紧紧护在身后。

我笑,他撇嘴,然后转身比我笑的还开心;我哭,他还是撇嘴,然后默默地跟在我身后,惹得我气急败坏将他打一顿,然后哈哈大笑为止。

欢喜冤家,两小无猜,我想着想着便哭了,那个混蛋,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呢?

也许是混蛋好念叨吧。

在一个风寒雪冷的深夜,我因踹了被子而冻醒,月光映入窗子,竟然有个人温柔的替我盖上了脚丫。

我倏然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张熟悉又不熟悉的脸。熟悉的是那眉目依旧如画,不熟悉的是那张脸上有一道猩红的伤疤。

“回来了?”我抑制着狂乱的心跳问他,语气却平淡的宛若他早晨才刚刚离开。

他笑的依旧没心没肺,“回来了,今日好冷。”

我看向他脸上的伤疤,“回春堂王掌柜天天说有祛疤神药,明天我给你去讨要。”

“行”,他的语气极其温柔,“不过你斯文点,即便是假药也别揍他,咱们如意巷哪个铺子不吹牛?”

我乖顺的点头,月光在我眼里渐渐成了一团水雾,亮亮的,融化之后流入发间凉凉的。

他亦强忍着红了眼,温柔的替我抹去眼角的冰凉,“明日我爹娘就登门提亲,九串,我回来了。”

转眼春暖花开,胖胖的柳掌柜禁不住他家二小子的死磨硬泡,求着沈家将婚期一再提前。

如意巷的街坊邻居们都当面嘲笑他,“你家阿信已是军中校尉,怎么娶媳妇还这么猴急?”

可不管怎么嘲笑,他们还都是将世间最朴素真诚的祝福送给了沈柳两家。

自从宫中一别,我与表哥再没见过,只是在婚期定下之后,他托人送来一幅画。

画中一袭白衣的绝美少女跪在青砖之上,有合欢花随风入鬓,眉目倔强。那是他十六岁初见我的模样,他身上流着沈家的血,我们打断骨头连着筋,其实是一家人。

14

如意巷的人间四月,喜气洋洋。

成亲那日,我和柳子信都被昔日的小伙伴们折腾得筋疲力尽。

待闹洞房的客人一一离去,他掀开我的红盖头,望见我红彤彤的面颊,不禁看呆了眼。

我心内得意,故意傲娇,“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美的新娘子吧。”

他嬉皮笑脸地凑了过来,“你的美我早就见过了,你十岁那年洗澡没关窗户,我不小心——”

“啊!!!还说你不是混蛋!”

我气的一蹦三尺高,扬手就打,却被他用红色喜服卷进怀里,温柔又缱绻,恣意又绵长。

我早说过了,世间万般,不求荣华,不图权势,我只愿一辈子糊里糊涂任性妄为,做个最自由快乐的小妻子。

知君有信,如此便已足矣。(原标题:《宫中有良人:知君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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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村里有桃花运、桃花梦,人们骑着毛驴往这跑,小狗紧跟不掉队

春日里,河南省新野县新甸铺镇一个村的万亩桃花园里绚丽多彩,很多人来这里寻梦

村里的这些文艺爱好者骑着毛驴赶来了

有的人骑着电车来寻梦,小狗狗紧跟不掉队

瞧这些城里人穿着时髦的衣服,欲与桃花比娇艳

这位农村大哥开着三轮车来了,桃花园里有商机

这些孩子最可爱,做了桃花梦,头顶上长出了小耳朵

美景如诗,闻到花香人自醉

桃花红,乡村美,春风沁心脾

守信用,讲诚信,文明乡风迷村民

今儿个桃园留个影

留住春天留住美(王天定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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