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湖南一男子连续7天梦到亡母,他下定决心要打开母亲的棺橔进行检查,结果居然让人大吃一惊,里面的尸体居然离奇消失。经过多日的搜索,也没有找到母亲的尸体,最后一村民线索直指邓家山。最终男子居然在人烟稀少的坟山下面,找到了母亲的遗体。震惊之余,他在母亲的遗体下面发现还有两具尸体。
这件事如此蹊跷,究竟是何人所为?
1.事情起因正值新年之际,湖南邵东县众福村的唐石求由于母亲不久前的离世而郁郁寡欢。在他们村里,老人去世后的后事是一件大事,也因此很多人生前就选好了墓地,以便自己去世后可以寿终正寝。
在众福村当地的习俗当中,老人去世后先是出殡,等到头七那天才能够下葬。可自从母亲出殡后,唐石求夜夜都睡不安稳,他总是梦到过世的母亲向他哭诉,起初他并没有感觉到太不对劲,只是后来由于一连七天做的梦都一模一样,他才渐渐察觉到不对劲。
在唐石求的梦中,母亲一直在说她去世后不得安息,随后一直哭。唐石求后来又把这件事告诉了妻子,妻子也没有太过于在意,直至后来,头七的那天,亲朋好友都赶到了当场,在将要下葬填土的时候,唐石求突然提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决定。
当听到唐石求说他要开棺,亲朋好友纷纷来劝阻,这是一件大事,毕竟逝者为上,此行为引发了先人的不得安息就不好了,不能轻率的做出这个决定。
尽管大家都劝唐石求不要冲动,可他还是下定了决心要开棺检查尸体。在这时有一个小辈在棺橔旁发现了一顶帽子,唐石求看到瞠目结舌,那顶帽子是母亲的,自己亲手给母亲整理的遗容,绝对不会出错。
众人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也同意了唐求石的这个要求。当唐石求的手碰到棺橔的时候,察觉到棺橔有松动的痕迹,顿时心凉了半截。
2.开棺验尸在大家的帮助下,棺材的盖子也被打开,眼前的一幕,让众人不得不倒吸一口凉气,棺材里面只剩下几件陪葬的衣服,唐求石的母亲遗体却凭空消失,村民们纷纷猜疑是有人偷盗了唐求石母亲的遗体,开始合力寻找。可竟然一连几天都没有找到,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村里也是头一次发生,气氛逐渐紧张起来。
唐求想到前不久发生的事,联想至今,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报复才偷盗的母亲的尸体,想到此所有人都心生恐惧,可当下最紧急的事情是将母亲的尸体找到,他们把附近都找了个遍,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村里人得知此事之后都说唐老太是一个和善的人,不可能是遭人蓄意报复。
3.寻找尸体一名村民给唐家人提供了一个重要的线索,他说在唐老太下葬的那几天里看到一个黑影在唐老太坟前经过,最后好像是朝着邓家山的方向走去了。
邓家山是当地的坟山,唐家一行人就带着工具赶去寻找,找了不久,发现了一个板车,板车下压着一块白布,合力将板车拉开,掀开白布,里面有一个裹尸被。被子被打开后,唐求石如释重负,映入眼帘的赫然是母亲的遗体。
他本想先将母亲重新安葬,结果进入洞里却发现了异样,他们现在所站的位置下面是空的,将遗体移出后,就开始挖洞,发现洞里居然还有两具尸体!这一发现把大家都吓出一身冷汗。但是眼前的尸体已经腐烂,也认不出是谁。
还好众福村较小,哪家有人去世村里的人都能了解的清清楚楚。根据尸体的腐烂程度,众人推断出是五个月前去世的邓家的老人。邓家的人得到消息后过去认尸,可碍于尸体腐烂程度影响,无法辨认,他们也才不得不选择开棺验尸。棺橔打开后,不出所料,尸体也消失不见,最后通过尸体上的衣服得知,确实就是自家老人。
经过商量,两家人都打算做报警处理,发誓一定要抓住这个偷盗尸体的贼,做出这种丧心病狂、伤天害理的事,幕后黑手肯定另有目的,报案后,警方迅速展开调查,在距离尸体不远处,警方发现了一些整齐摆放的生活用品,以及生活过的痕迹。
经过几天的调查,警方锁定了犯罪嫌疑人,当众人知道后纷纷表示质疑,怎么会是他呢?
4.犯罪嫌疑人嫌疑人正是村里的流浪汉阿福,幼年时期父母都纷纷去世,从小是个孤儿,而且他先天耳聋,身患残疾,无法自力更生寻找活计,村里人都对他照顾有加。而且他平日里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没有偷盗尸体的理由啊。可警方发现的事实,铁证如山。
这样一个让人心生同情的流浪汉,出于什么原因偷盗呢?联想到他从小父母双亡,民警猜测阿福因为长期没有得到家人的关心,导致精神异常,带他去医院进行鉴定,鉴定结果显示此人确实患有精神症,所以才会做出如此举动。对于偷盗尸体的原因,阿福也支支吾吾,说不出具体缘由。
伴随着村子里的讨论,阿福可能是因为早期母亲的过世,导致他对村里年长的女性长辈有了好感,因为内心的孤独,所以才将埋葬的尸体挖出,搬运至自己生活的地方附近,有了这些尸体的陪伴,他的内心也得到了些许安慰。
即使是阿福的身世可怜,他偷盗尸体的行为也是错误的。阿福最终还是被警察抓走了,众福村此事得以平息。
法律分析本案颇有怪异之感,但本案的本质是一起偷盗遗体的犯罪。下面来分析一下本案偷盗者的罪名以及量刑标准。首先是罪名问题。本案涉及的罪名较为少见,涉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2020修正)》(以下称《刑法》)第三百零二条规定的“、侮辱、故意毁坏尸体、尸骨、骨灰罪”。前述罪名是一个选择性罪名,这是源自于我国的一种罪名确定的方式。
选择性罪名是相对于单一罪名而言的,意指刑法分则某一罪名规定的具体内容涵括多种犯罪行为或者对象,在定罪时既可以概括使用,又可以针对具体案情分解、单个使用的罪名。
一是行为方式可选择,典型如“走私、贩卖、运输、制造罪”,根据犯罪分子实施了其中的部分或者全部行为来决定拆解罪名定罪还是整体罪名定罪。当犯罪分子实施了其中四种行为中的一种行为或多种行为时,就可以分解拆开使用或整体使用。
二是行为对象和行为方式均可选择,典型就是本案所涉及的“、侮辱、故意毁坏尸体、尸骨、骨灰罪”,在定罪时根据犯罪行为的内容来组合适用。
本案中可以断定,犯罪分子阿福偷窃了唐石求之母以及三具尸体,并且将之随便摆在邓家山上,造成了各种不同程度的损害。阿福的所作所为涉嫌扰乱公共秩序,,故意破坏尸体、尸骨。
有人可能会问阿福作为精神病人难道也要追究刑事责任吗?首先来看刑事责任年龄问题
一般而言,年满16周岁的人就要对自己的刑事犯罪承担完全责任。已满12周岁但是不满16周岁的人在特定条件下,且触犯特定的罪行时才需要承担刑事责任。并且对于不满18周岁的人处罚时,应当从轻或者减轻。
阿福的年龄并未得到提及,如若阿福年满十六岁,他便要承担相应的责任,假如阿福不满十六岁,且偷盗尸体并不属于前述“特定罪行”,故阿福不需要承担责任。
接下来看刑事责任能力问题
按照《刑法》第十八条规定,"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认或者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结果,经法定程序鉴定确定的,不负刑事责任,但是应当责令他的家属或者监护人严加看管和医疗;在必要的时候,由政府强制医疗。"
由此可以看出:第一,精神病人应否负刑事责任,关键在于行为时是否具有辨认或者控制自己行为的能力;第二,行为时是否有辨认或者控制能力,既不能根据行为人的供述来确定,也不能凭办案人员的主观判断来确定,而是必须经过法定的鉴定程序予以确认;第三,对因不具有刑事责任能力不负刑事责任的精神病人,并不是一概放任不管,而是应当责令他的家属或者监护人严加看管和医疗,必要时也可以由政府强制医疗。
被鉴定人实施危害行为时,经鉴定患有精神疾病,由于严重的精神活动障碍,致使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为无刑事责任能力。
被鉴定人实施危害行为时,经鉴定属于下列情况之一的,为具有责任能力:
1、具有精神疾病的既往史,但实施危害行为时并无精神异常;
2、精神疾病的间歇期,精神症状已经完全消失。
总之,虽然阿福涉及、故意毁坏尸体的罪行,但其同时不具备责任能力,不能承担刑事责任。
由于担心阿福会再次偷盗尸体,依照法律规定需监护人看护管教,但阿福从小是个孤儿,也只能由政府出面,让村委会、残联会等代为看管,既是出于维护公共秩序的选择,也是对阿福的保护和照顾。
对于我们很多普通人而言,堤坝的崩溃,大厦的倒塌,往往始于一通电话——一通关于父母病倒了的电话。
据统计调查,到2030年,我国失能老人规模将超过7700万,而失能老人将经历平均7.44年的失能期。
人口老龄化、人口负增长,这些滚动的新闻不仅仅是概念、数字,也是我们作为个体亟需面对的难题:父母反复无常的情绪、狼狈的身体、迟缓的反应,以及彼此不被理解的心情,都成为激化矛盾的引线。
而作为解决方案的养老院,也往往需要承受被冠以“抛弃”的道德拷问。
成年人的崩溃从父母生病开始,而第一批独生子女已经隐隐地处在这样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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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则真实的小故事
阿信收集了身边几个真实的养老故事:
1. 真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我了
父母也才五十出头的年纪,小古原以为,父母突然病倒这种事,怎么也得自己中年后才发生。过去,她觉得离家越远越好,但这一次,她下决心尽早回老家生活。妈妈手术后第二天,小古就联系中介把住的房子挂了出去,并在手机上写下:“北京,我要放弃你了。”
2. 本来想互相照顾,结果却互相不适应
外婆去世后,小顾担心妈妈孤单,曾经把她从老家接到自己工作的城市一起住,可没多久就冲突不断:妈妈不爱吃外卖,也不许小顾点外卖;妈妈不喝咖啡,也不许小顾喝咖啡;妈妈搞不清楚垃圾分类,常常把卫生纸丢进厨余袋子;两个人睡一个房间,小顾一大早就会被妈妈看短视频的声音吵醒……本来想互相照顾,却互相不适应。
3. 什么才是轻松的日子?
张沫觉得,“爱自己”和“爱父母”这两件事是牢牢绑在一起的,父母健康,自己也就可以多过几年轻松日子。
4. 突如其来的责任
对欧阳来说,为父母养老是突然加身的考题。在父母身体康健时,她很少思考这个问题,直到发现衰老带来的责任已无法回避。
5. 说服父母体检的高情商话术
为了说服母亲,程非不对她说“体检是为了你好”,而是说“你去检查身体是为了我好。”
6. 不能坐视不理的另一种理由
李鑫说:“我爸病了以后,我纯粹是为了我妈才搬回家照顾他。我没办法坐视身体不好一把年纪的老妈,还要给这个老男人跑上跑下。”
7. 如果父母老后难相处
母亲不敢对护工发火、甩脸色,怕被虐待。对女儿,她就没有那个顾忌了。因为接送孩子晚到了十分钟,母亲就会在吃饭的时候捣乱,不是把喂进去的菜吐出来,就是闭着眼睛装睡。
只要有机会,母亲就会搞事情,以此考验琪琪是不是把她放在第一位。在某些万物寂静的深夜,疲惫到睡不着的瑞瑞也想过:“把母亲弄丢算了。”
8. 一边想逃,一边逃不掉
张宇是典型的痛恨原生家庭的人。对于厌恶原生家庭的人来说,与父母一起生活、给父母养老真的是一道超纲题。张宇一边想要远离他们,一边又不忍心让他们孤独离世。
9. 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王女士的母亲某日突发脑梗,救护车送进医院急救,命留住了,却从此无法生活自理——刚要松口气“幸好幸好没有生命危险”时,接到医院方面敦促“病人病情稳定,请办理出院手续。”
王女士忽然意识到,原来从今往后老妈的护理全部要由自己承担。“要和母亲住一个屋檐下、给她搓澡喂水,忽然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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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文章的意外走红
无独有偶,在世界的另一端,也有许多人在经历着相同的天人交战。
如何平衡照顾父母的道德责任与岌岌可危的个人生活,成为大家共同面对的两难问题。
2019年,英国《卫报》上的一篇文章走红。作者是一位匿名的中年男子,他讲述了自己在面临离婚、失业等种种压力,个人与职业生活分崩离析的时期,又屋漏偏逢连夜雨,不得不搬到童年的家照顾日益虚弱的父母的经历。
在尽心尽力照护父母的同时,为了排解内心的苦闷,作者通过写日记的形式进行自我舒缓。
他记录了自己2017年11月到2019年7月近两年间照护父母的日常,后整理为图书《不情愿的照护》出版,署名“不情愿的照护者”。
他的故事从一个电话开始,没错,就是我们都害怕的那种电话。
作者87岁的父亲因心脏病发作被送进了医院,留下89岁的母亲独自在家。他的哥哥姐姐都有各自的孩子与不得不做的工作,照护父母的重担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刚刚离婚、没有孩子、失业的他身上。
于是,在作者还没来得及做好思想和物质的双重准备时,他就被迫加入了照护父母这场漫长的马拉松。
他一边担心照护不好父母,一边又担心要一直照护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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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样在守护好父母的同时
安放好自己的焦虑?
可想而知,这段照护之旅从一开始就充满了困难。他在适应老年人生活起居习惯的同时,不得不保持感官的敏捷,关注父母每一个微小的举动。
毕竟每一声咳嗽、一次糟糕的睡眠,都可能成为病情恶化的征兆。
“每天晚上,我都要伴着父母被病痛折磨的呻吟声艰难入睡,但是只要家里一安静下来,我就会条件反射般从睡梦中惊醒,翻身下床冲去查看他们是否还活着。”
他被频繁上门的护士、家庭护理师与医生灌输了一脑袋医学知识,可以张口就来“导尿管”与“肾功能”等词汇,还熟知了“痰”和“蹿稀”的若干种不同的说法。
与父母的身体一起病变的是他们愈发古怪的脾性,他们变成了任性的孩子,需要靠对身边事物的绝对控制权来获取安全感。
父亲为房间里卫生纸的摆放秩序大费周章,母亲沉迷于电视购物,又拒绝承认买了一堆重复又无用的东西。
他需要接受父亲看电视时电视机发出的震天声响,而自己看电视时即使声音调到最低档也会遭到的抱怨。
他需要接受父母的一个电话,或者一个父母没有接的电话,就离开派对、离开人群,离开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个人空间,回到那所充满了衰老气息的房子。
在书中,作者用充满幽默感的语调记录了独自照顾父母的种种真实情况,也时常以黑色幽默消解着严肃的死亡话题,在让人会心一笑的同时,为我们相同的心声感到释然。
当然,书里也不乏残忍的自我剖析。
他向朋友倾诉自己想要结束这一切的渴望,而他的朋友——无论有没有过相似的经历——都向他表示理解。他为了换取护工的重视,也不得不把“我父亲快要死了”挂在嘴边,听上去就像一个借机说出口的愿望。
“在日常生活的不堪与琐碎中,疲惫与绝望交替登场。而最安慰人心的话就是:‘这种日子过不了多久了。’‘照护父母’可以轻而易举地将爱化为灾难,正如它轻而易举地将灾难化为爱。”
但比起装作一个完美无瑕的圣人,只有认清自己的内心的阴影,我们才不会被它所吞噬。
在照护父母这件事上,也许真正的英雄主义不是全盘地牺牲自我,而是在感到痛苦与折磨的同时仍然不放弃自己的生活,不放弃爱。
在写作过程中,作者时常被问到,这本书会如何结束,而实际上这本书的结局也并不那么轰轰烈烈,并不是那么充满戏剧性。
他只是把害怕被送进养老院的父亲从医院接回家里,在照护父母的间隙,轻轻地用写作亲吻自己可爱的伤口。
《不情愿的照护》充满了对自我坦诚到残忍地剖析、对生活真实的记录、令人又哭又笑的英式幽默。
关于衰老、和解与珍惜,了解之后,才会释然。
一本细腻鲜活的照护日记
一段暗中有光的自救之旅
-End-
2023.9.12
编辑:Yoyo | 审核:楚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