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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在“饭圈”经济的助推下,集资为明星投票打榜、购买明星代言产品成为热潮,不少未成年人沉溺于此。被告人杨某、唐某等人盯住未成年人社会经验少、防范意识差、盲目追星等弱点,以获得与明星互动等福利,诱骗未成年被害人以助力明星“打榜”的名义手机支付1分钱,从而实施案件11起,涉案金额近25万元。
10月9日,记者从镇江润州检察院了解到,今年6月,该院以罪对杨某、唐某提起公诉。近日,法院经审理,以罪分别判处被告人杨某有期徒刑四年三个月,判处被告人唐某有期徒刑二年十个月,各并处罚金。
1分钱“打榜”,变2万元“转账”
检方介绍,12岁的乐乐(化名)家住镇江市,是某少年团的资深小粉丝。她平时就喜欢追星,家里买了不少偶像的画报、代言的产品等。2022年10月29日晚,乐乐在QQ空间看到一个自己关注的账号发布了关于某少年团的动态,一下子就被精彩的内容吸引了。于是,便主动添加了昵称为“助力”的动态发布者为QQ好友。对方称自己是该少年团的助理,专门负责“打榜”(指通过投票、带话题发微博等方式提高偶像在某平台的名次和热度),并称只要扫描他发过来的二维码支付1分钱就可助力“打榜”,还有机会获得偶像的亲笔签名照片并与偶像互动。
“只要1分钱,就能帮偶像‘打榜’,还有机会与偶像互动?”乐乐觉得太值了,便迫不及待地偷偷拿来爸爸的手机进行扫码,并支付了1分钱。很快,“助力”就把乐乐拉进了一个小群。然而,满怀期待的乐乐等来的不是与偶像的亲密互动,而是一张系统截图。对方称因为乐乐是未成年人进行转账,他们的账户和乐乐爸爸的账户都被冻结了,她必须配合解除冻结。“否则不仅爸爸手机里的钱会被扣除,公安机关还会上门找她。”
既担心偶像“打榜”受影响,又害怕父母知道会责怪,六神无主的乐乐在对方一步步威胁和诱骗下,在短短15分钟内,分三次通过云闪付转账共计2万余元。在确定乐乐的手机再也支付不出钱后,“助力”就将乐乐的QQ号拉黑。深知闯了大祸的乐乐偷偷将爸爸的手机放回原处,不敢把事情如实相告。
第二天一早,乐乐爸爸发现了转账记录,立刻报案。
5人小群,4个QQ号为骗子一人
当初发动态的那个QQ号是哪里的?乐乐被骗走的钱又去了哪里?经过镇江公安机关的侦查,乐乐的犯罪嫌疑人浮出水面。
原来,“助力”的真实身份是22岁的杨某。2022年9月,杨某利用老乡马某(另案处理)的渠道,在QQ上找人购买所谓的“明星QQ号”。而这些QQ号的好友大部分是小学生和初中生,他们共同的特点就是喜欢追星。
杨某以昵称“助力”的名义在QQ空间内发布虚假动态,内容是只要支付1分钱助力“打榜”,就有机会获得与某少年团亲密互动的福利。乐乐就是被杨某发布的这个虚假动态诱骗上钩的。在乐乐扫码支付1分钱并反复确认她是未成年人后,杨某将她拉进一个群名为“助力2”的5人小群,而群里另外4个QQ号其实都是杨某的。就是在这个小群里,乐乐遭遇了前文提到的威逼利诱,在慌乱与恐惧中扫了杨某发来的收款码,并进行大额转账。
为了逃避公安机关的侦查,杨某还在网上找洗钱团伙合作,由对方提供收款码,所得赃款各分50%。通过这样的方式,乐乐的钱落入洗钱团伙的账户,对方再以虚拟货币泰达币和支付宝转账两种方式将钱返还给杨某。每次提现时,杨某都会在街边寻找经营烟酒或者日杂的小商户帮忙,给予2%的好处费。
2022年11月底,唐某得知了好友杨某的“生财之道”,主动要求加入并提供资金用于购买QQ号。
11名受害人,被骗25万均是未成年
因杨某在过程中登录过自己真实的QQ号,公安机关遂通过调取QQ号的登录IP地址信息进行溯源、研判,锁定了杨某所在的位置。最终,杨某、唐某在湖南省邵阳市绥宁县某酒店内实施活动时,被公安民警抓获。
结合杨某等人的供述并通过国家反诈大数据平台核实,2022年9月至今年2月期间,杨某等人以上述方式共同作案11起,11名被害人均是未成年人,涉案金额共计近25万元,其中被骗金额最多的是5.3万元,杨某和马某实际各分得5万元。
另外,唐某参与两起案件,涉案金额共计3万余元,实际分得4000元。
案件移送至镇江市润州区检察院审查起诉后,检察官对杨某等人进行释法说理并督促其退回所得,尽可能挽回被害人损失,杨某等人均表示认罪悔罪。目前,被追回的近25万元款已发还给本案被害人。
在办案的同时,润州区检察院“冰心玉壶”未成年人检察办案团队还主动联系当地教育部门,走进辖区中小学,结合该起案件开展法治宣传教育活动,教育学生理性追星,自觉抵制不良“饭圈”文化影响,提高网上识骗防骗的意识和能力。
通讯员 李俊 翁志娟
扬子晚报/紫牛新闻记者 万凌云
校对 徐珩
文字:周亦见
排版:周亦见
近日,陕西省西安市发生了一起令人痛心的悲剧。
一名23岁的安康学院大学生张某,在公园里上吊身亡。
据报道,张某因家庭贫困,贷款近两万元参加就业培训,但最终无法承受经济压力而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就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关注和震惊。
人们纷纷为张某的不幸感到惋惜,也对他所遭受的困境和压力感到不解。
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个年轻人的死亡?
01
家境贫寒父母早亡
张某出生在一个贫困家庭,父母早亡,与尽职尽责的哥哥相依为命。
他们住在陕西省安康市汉滨区一个偏远的村子里,家里只有一间破旧的土坯房。
张某从小就很懂事,知道自己家里条件不好,所以从来不向哥哥提出任何要求。
他在学校学习认真,成绩优秀,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
哥哥是他最亲近的人,也是他最大的支持者。
哥哥比他大八岁,在当地一家工厂打工,每个月收入不到2000元。
但是,他把自己挣来的钱都用来供养弟弟上学,自己则过着节衣缩食的生活。
哥哥对他寄予了厚望,希望能考上好大学,找到好工作,过上好日子。
张某也很努力,在高考中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考上了安康学院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
这对于一个农村孩子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大的成就了。
张某哥哥为此感到非常高兴,他期待弟弟好好读书,将来找个好工作,不要像自己一样辛苦。
02
贷款参加就业培训
然而,在大学期间,张某并没有享受到应有的快乐。
由于家庭贫困,他不能像其他同学一样参加各种活动。
他在学校生活节俭,每天只吃一顿饭,平时都是吃方便面和馒头。
他也没有买过任何新衣服,同学们都觉得他很奇怪,不愿意和他交朋友。
张某也很少和同学们说话,性格变得越来越内向和自卑。
今年六七月份,张某得知学校与千锋教育的培训机构有一个校企合作项目 ,目的是促进学生就业。
这个项目的内容是,培训机构会为学生提供一些专业的技能培训,比如Java、Python、大数据等,然后帮助学生找到一些合作企业的实习或工作机会。
项目听起来很诱人,对于像张某这样的计算机专业的学生来说,似乎是一个提升自己能力和增加就业竞争力的好机会。
然而,对于家境并不富裕的张某来说,17000元的培训费用成为了一笔沉重的负担。
这个费用,相当于他四年的学费和生活费的总和,他根本无法承担。
但是,这个项目实在太诱人了。
他向哥哥求助,希望哥哥能借给他钱。
然而,哥哥也没有那么多钱,而且对这个项目持怀疑态度。
他觉得这个项目可能是一个骗局,培训质量不高,就业保障不实。
他劝弟弟不要参加这个项目,而是继续努力学习,在校招时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
张某没有听从哥哥的劝告,他坚持认为这个项目对自己有好处。
于是,他就骗哥哥说学校想出了解决方案。
其实,也就是贷款。
从此,张某背负了沉重的经济压力,一边学习一边还款。
张某参加了培训机构的Java课程,每天要上八个小时的课,还要完成大量的作业和项目。
他觉得课程很难,老师讲得很快,很多知识点都没有理解透彻。
另外,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复习和巩固。
后来,张某说:“我觉得自己跟不上老师的节奏,很多东西都听不懂。我想问老师问题,但是老师总是说没时间,让我自己去查资料。感觉自己学不到什么东西,只是在浪费时间和钱。”
03
经济压力的噩梦
张某感到非常疲惫和压抑,他觉得自己学不到什么东西,也没有信心找到工作。
这时候,他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后悔参加了这个项目。
他想退学,但是千锋教育告诉他,一旦参加了培训就不能退学,否则要承担违约责任。
张某无奈,只能继续坚持。
然而,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
张某在贷款平台上看到了自己的还款计划,发现自己要每月还款2000元左右,利息高达20%以上。
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无法承受的负担。
他没有任何收入来源,只能靠哥哥寄来的钱生活。
但是,他又不敢告诉哥哥自己贷款的事情,也不好意思向别人借钱。
最后,只能尽量节省开支,甚至连吃饭都成了奢侈。
很快,他收到了贷款平台和催收人员的电话,威胁他,如果不还钱就要采取法律措施。
张某被这些电话和短信搅得心烦意乱,无法安心学习和生活。
他想过向学校求助,但是学校对这个项目并不负责,也没有给他提供任何有效的解决方案。
他也想过向千锋教育投诉,但是千锋教育也推卸责任,说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与他们无关。
求助无门,张某陷入了绝望。
他看不到任何生的希望。
自己活着,只是给哥哥和社会增加负担。
最终,他决定用极端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痛苦。
04
上吊身亡
在九月初的一天早晨,一位公园的晨跑者发现了张某。
他看到一个身影挂在公园的树上,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名背着书包的年轻人。
然而,他的身体已经变得僵硬,没有了生命的气息。
这一幕,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感到心酸不已。
经过警方的调查,确认了这名年轻人就是张某,他是在头天晚上来到公园,用一条绳子上吊自杀的。
书包里只有一本笔记本和一支笔,没有任何遗书或者其他物品。
警方联系了张某的哥哥和学校,通知了他们这个噩耗。
哥哥听到这个消息后,悲痛欲绝,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弟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赶到西安,领回了张某的遗体。
警方还调查了张某的贷款情况,发现他在“小白贷”平台上贷款18000元,已经还了两期,还剩下14000元。
警方对这个平台进行了进一步的审查,发现这个平台涉嫌非法放贷、、暴力催收等违法违规行为。
警方已经对这个平台进行了取缔,并对相关人员进行了刑事拘留。
警方还对千锋教育和安康学院的校企合作项目进行了调查,发现这个项目存在收费不透明、培训质量不高、就业保障不实等问题。
警方已经要求这两个机构停止这个项目,并对相关责任人进行了处理。
05
质疑声和追责声
张某的死,引发了人们对于培训收费合理性的质疑。
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17000元的学费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更不用说对于像张某这样的贫困家庭了。
学校的这种校企合作制度是否应该组织?
它的收费合理性是否应该被重新考虑?
据悉,安康学院与千锋教育签订了一份协议 ,规定学校将向培训机构提供一定数量和质量的学生名单,并且鼓励或强制学生参加培训项目。
培训机构则向学校支付一定比例的佣金,并且承诺为学生提供就业保障和服务。
这种协议是否涉嫌利益输送?
张某的哥哥表示,他要追究培训机构和贷款机构的责任。
他说:“我认为培训机构和贷款机构都有责任。他们利用了我弟弟的无知和信任,诱导他参加培训和贷款,给他造成了巨大的经济压力。他们是我弟弟死亡的罪魁祸首,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警方已经介入调查,还在进一步核实中。
培训机构和贷款机构对此都表示不便回应,只是表示对张某的死感到遗憾,并且愿意配合调查。
06
值得注意的点
这是一件妥妥的悲剧。
在这场悲剧中,学校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第一,张某的哥哥表示,学校曾跟学生们说过:如果不参加这个校外培训,可能就毕不了业。
第二,是学校推荐的这家贷款公司,甚至,还有老师在群里发了贷款方案。
张某这边,共贷款17290元,分12个月还清,每个月还1700元,总利息是3112元。
你说这里面没有猫腻,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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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那个炎热的盛夏,刚刚参加完高考的学子们,陆陆续续收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家在山东临沂的农家女孩徐玉玉,也如愿被心仪的南京邮电大学英语专业录取。
当她激动把这一喜讯告诉家人后,父母激动得抱头大哭。徐家人的反应之所以如此强烈,是因为他们深知,这个家庭这一路走来非常非常不容易。
徐玉玉的母亲是个残疾人,由于自己身体的原因,根本就不能外出务工。全家所有的经济来源,全是靠父亲打零工的收入。然而微薄的经济收入仅够维持这个家庭基本的生活需求,所以徐家人的生活格外困难。
从小就懂事的徐玉玉,从来不埋怨她的父母。虽然她每个月的伙食费捉襟见肘,但她总是能省出来一些留着做大学学费。
高考结束后,父亲在她的卡里存了家庭全部的九千余元,准备给她上大学用。
可是,这些钱还远远不够她交学费,于是她鼓起勇气,在当地教育局办理了助学贷款。等她回家后没多久,她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声称是学校工作人员,因为了解到她家庭困难,要给她一笔两千六百元的助学金。然后电话那头准确无误地说出来了徐玉玉的个人信息,单纯的徐玉玉竟然真的相信了。
徐玉玉按照电话里的要求,来到了当地的银行。无耻的分子以激活卡号名字为由,诱骗徐玉玉把卡里的九千多元全部打到了一个陌生卡号里。
徐玉玉按照要求,把钱全部打了过去后,可她左等右等,却迟迟不见“助学金入账”。更可怕的是,她发觉自己的九千多元钱,也很可能全部打了水漂,顿时六神无主了!
这时银行工作人员发现徐玉玉状态有异,走了过来查看情况。
很明显,徐玉玉遇到了电信。她哭着跑回家,和父母说了这件事。虽然父母并没有责怪她,但徐玉玉还是非常自责。
在父亲的带领下,父女二人来到了警察局报案。但是在回家的路上,因为过度的心理压力,徐玉玉心脏蓦然停止跳动,“咚”地一声倒在了三轮车厢内。父亲发现后,将她紧急送往医院。
虽然父亲第一时间把徐玉玉送到了医院,却还是没能留住她的生命。可怜的徐玉玉,就这样倒在了上大学的前夜。悲痛万分的徐玉玉父母,并不知道该如何为女儿讨回公道。
随着媒体的持续爆料,徐玉玉事件很快在网络上引起了热议。网友们根本就不敢相信,在这个时代,还会有如此丧心病狂的骗子!
2016年8月23日,山东警方成立了专案组。在不到十天的时间内,六名与本案相关的嫌疑犯相继落网。
可年仅十八岁的徐玉玉,再也不会醒来。后来,主犯陈文辉被判处无期徒刑,其他从犯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可是徐玉玉的信息,又是怎么落到骗子手里的呢?原来,团伙攻击了山东省高考招生网站,所有高考生的信息,都被他们悉数掌握。
窃取到高考生的信息后,这群人就有针对性地拨打考生电话。可怜的徐玉玉,就是这样落入了分子的圈套。
在许多有钱人的眼中,徐玉玉被骗走的全部九千多元,甚至都没有他们的一部手机值钱。但是在诸如徐玉玉这样的寒门子弟眼中,这点钱则是求学的希望、改变家境的唯一渠道。
对于那些把恶魔之手伸向学子,尤其是寒门学子的无耻狂徒,一定要严加惩处。
与此同时,全社会还要加强对学生的教育,谨防悲剧重演。
希望每个高考生,都能在夏天被理想的大学录取!
只需1分钱助力打榜
就可获得偶像签名照
还有机会与偶像互动
世界上真的有如此好事吗?
1分钱“打榜”变2万元“转账”
12岁的乐乐(化名)家住镇江市,是某少年团的资深小粉丝。她平时就喜欢追星,家里买了不少偶像的画报、代言产品。2022年10月29日晚,乐乐在QQ空间看到一个自己关注的账号发布了关于某少年团的动态,一下子就被精彩的内容吸引了,便主动添加了昵称为“助力”的动态发布者为QQ好友。对方称自己是该少年团的助理,专门负责“打榜”(指通过投票、带话题发微博等方式提高偶像在某平台的名次和热度),并称只要扫描他发过来的二维码支付1分钱就可助力“打榜”,还有机会获得偶像的亲笔签名照片并与偶像互动。
“只要1分钱,就能帮偶像‘打榜’,还有机会与偶像互动?”乐乐觉得太值了,便迫不及待地偷偷拿来爸爸的手机进行扫码,并支付了1分钱。很快,“助力”就把乐乐拉进了一个小群。然而,满怀期待的乐乐等来的不是与偶像的亲密互动,而是一张系统截图。对方称因为乐乐是未成年人进行转账,他们的账户和乐乐爸爸的账户都被冻结了,她必须配合解除冻结,否则不仅爸爸手机里的钱会被扣除,公安机关还会上门找她。
既担心偶像“打榜”受影响,又害怕父母知道会责怪,六神无主的乐乐在对方一步步威胁和诱骗下,在短短15分钟内,分三次通过云闪付转账共计2万余元。在确定乐乐的手机再也支付不出钱后,“助力”就将乐乐的QQ号拉黑。深知闯了大祸的乐乐偷偷将爸爸的手机放回原处,不敢把事情如实相告。第二天一早,乐乐爸爸发现了转账记录,遂立刻报案。
3人结伙组团
当初发动态的那个QQ号是哪里的?乐乐被骗走的钱又去了哪里?经过公安机关的侦查,乐乐的犯罪嫌疑人浮出水面。
原来,“助力”的真实身份是22岁的杨某。2022年9月,杨某利用老乡马某(另案处理)的渠道,在QQ上找人购买所谓的“明星QQ号”,而这些QQ号的好友大部分是小学生和初中生,他们共同的特点就是喜欢追星。
杨某以昵称“助力”的名义在QQ空间内发布虚假动态,内容是只要支付1分钱助力“打榜”,就有机会获得与某少年团亲密互动的福利。乐乐就是被杨某发布的这个虚假动态诱骗上钩的。在乐乐扫码支付1分钱并反复确认她是未成年人后,杨某将她拉进一个群名为“助力2”的5人小群,而群里另外4个QQ号其实都是杨某的。就是在这个小群里,乐乐遭遇了前文提到的威逼利诱,在慌乱与恐惧中扫了杨某发来的收款码,并进行大额转账。
为了逃避公安机关的侦查,杨某还在网上找洗钱团伙合作,由对方提供收款码,所得赃款各分50%。通过这样的方式,乐乐的钱落入洗钱团伙的账户,对方再以虚拟货币泰达币和支付宝转账两种方式将钱返还给杨某。每次提现时,杨某都会在街边寻找经营烟酒或者日杂的小商户帮忙,给予2%的好处费。
2022年11月底,唐某得知了好友杨某的“生财之道”,主动要求加入并提供资金用于购买QQ号。
11名被害人均是未成年人
因杨某在过程中登录过自己真实的QQ号,公安机关遂通过调取QQ号的登录IP地址信息进行溯源、研判,锁定了杨某所在的位置。最终,杨某、唐某在湖南省邵阳市绥宁县某酒店内实施活动时,被公安民警抓获。
结合杨某等人的供述并通过国家反诈大数据平台核实,2022年9月至今年2月期间,杨某等人以上述方式共同作案11起,11名被害人均是未成年人,涉案金额共计近25万元,其中被骗金额最多的是5.3万元,杨某和马某实际各分得5万元。另外,唐某参与两起案件,涉案金额共计3万余元,实际分得4000元。
案件移送至镇江市润州区检察院审查起诉后,检察官对杨某等人进行释法说理并督促其退回所得,尽可能挽回被害人损失,杨某等人均表示认罪悔罪。
今年6月,江苏省镇江市润州区检察院以涉嫌罪对犯罪嫌疑人杨某、唐某提起公诉。近日,法院经审理,以罪分别判处被告人杨某有期徒刑四年三个月,判处被告人唐某有期徒刑二年十个月,各并处罚金。目前,被追回的近25万元款已发还给本案被害人。
在办案的同时,润州区检察院“冰心玉壶”未成年人检察办案团队还主动联系当地教育部门,走进辖区中小学,结合该起案件开展法治宣传教育活动,教育学生理性追星,自觉抵制不良“饭圈”文化影响,提高网上识骗防骗的意识和能力。
编辑手记
追星路上的陷阱,如何帮孩子们破除?
张子璇
未成年人为“爱豆”打榜,却遭遇“追星”。梳理本案可以发现,犯罪嫌疑人正是利用未成年人迫切与偶像互动的盲目心态、缺乏社会经验和法律意识,布好了陷阱。
在全链条打击电信网络犯罪的背景下,将罪恶之手伸向未成年人,不能容忍!相关套路之所以屡试不爽,还往往和不理性追星有关。这提醒家校社应共同发力,为未成年人补上反诈防诈这一课,补齐反诈防诈教育的短板。同时,家长与学校通过给予孩子更多高质量的陪伴与关注,来教育引导孩子树立正确的偶像观,帮助孩子了解、学习安全的网络使用规则,使之在网络追星中保持冷静与理性,避免盲从。对于瞄准未成年人的案件,司法机关要主动出击,依法严惩,彻底斩断伸向孩子的“黑手”。
栏目主编:张武 文字编辑:杨蓉 题图来源:上观题图 图片编辑:雍凯
来源:作者:检察日报正义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