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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文|锌财经,作者|路世明,编辑|大风
哈佛大学曾发布过一份调查报告,其中有这么一句话:“人生平均只有7次决定人生走向的机遇,大概每7年一个机遇。”
显然,极大多数人一生都很难抓住一次机遇,而部分人抓住了一次两次机遇,便可以形成极大的能量。至于那些能够连续抓住多次机遇的人,无论最终的能量大小、财富几何、地位高低,都不能否认他们才是这个世界上眼光最“狠毒”的那一批人。
蔚来汽车的创始人、董事长、CEO李斌,的确是一个善于抓住机遇的人。
图:蔚来汽车的创始人、董事长、CEO李斌
从易车网到蔚来汽车,从摩拜单车到手机和芯片,李斌的前半生,似乎总能嗅到“未来的气息”,让他走出了一条“华丽”而又“顺利”的创业人生路。
“放牛娃”与易车网1974年6月,李斌出生在安徽省安庆市的一个小乡村里。在那个物资紧俏的年代,新生父母的最好选择似乎只有外出打工,“留守儿童”成为普变现象,李斌也是其中一员。
父母双双外出打工之后,年幼的李斌便一直跟着外公生活,而由于外公做贩牛生意,于是童年时期的李斌也多了一个“放牛娃”的身份。事实上,除了放牛,李斌还兼顾着外公的“财务”一职。外公的每一笔买卖,李斌都会帮忙记账。
站在今天来看,正是李斌的外公,给了李斌最为实用的商业启蒙,让李斌在幼年时期便能够开始思考成本、利润、信息差以及时间等因素之间的关系。
一边放牛,一边算账,很快李斌便初中毕业了。彼时的环境下,大多数父母都认为初中文凭已经足够用了,李斌的父母也不例外,于是就让李斌读一个能够更快工作赚钱的中专。起初,李斌也同意了这一选择,但上了几天中专的李斌,很快意识到了这一选择重要性,大学,才是他要去的地方。
以“绝食”的方式,李斌争取到了复读考入高中的机会,在三年的不懈努力下,李斌也如愿以偿的考入了北京大学,成为了那个小乡村乃至整个县城的“骄傲”。
大学时期的李斌,和不少互联网大佬的故事颇为相似,计算机,都是改变命运的一个重要通道。出于强烈的热爱,李斌整天泡在学校机房研究系统代码,仅仅通过两三年的自学,便拿下了极具含金量的计算机系统分析师证书,且成为了北大第一个考出此证的文科生。
图:1992年 李斌刚上大学
除了不断学习计算机知识,李斌也没有忘记“赚钱”。在兼职文具推销、维修工等多个工作后,22岁的李斌萌生了创业的想法,并且叫上几个同学一起,开了人生中的第一家互联网公司——南极科技,帮人注册域名、租空间。
由于业务契合时代发展,李斌很快便赚下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阴差阳错之下,李斌又认识了李国庆,并且共同创立了科文书业信息技术公司,也就是当当网的前身。
然而,在公司高速发展之际,24岁的李斌却退出了。这一次,他看到了更好的机遇,也想要成立一家属于自己的公司。
上世纪九十年代,和互联网一起蓬勃发展的还有汽车工业,大量合资车企成立,汽车市场逐步壮大。但由于信息不集中,消费者为了买到合适的车,需要在各家4S店来回跑,既耗时又费力。此时的李斌产生了一种强烈预感:“计算机与汽车,会成为未来人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工具。”
千禧年,已有不少互联网行业经验的李斌,在说服汽车资讯工作的师兄以及投资人后,拿着1000万资金,创立了易车服务网,为车企和4S店及消费者三方之间,架起了一座桥梁,打破了市场空白。
不出李斌所料,易车网成立仅3个月,用户便突破2万人,首页日均访问量超过百万次。
抓住了机遇,也要学会放大机遇。李斌在成立易车网后的几年里,开始了加速扩张,不断优化了网站结构,分支出了新意动和优卡两个网站,业务扩散到了新车导购、汽车营销、二手车交易。2010年,36岁的李斌在纽交所敲响了上市的钟声,易车网也成为第一家在美股上市的汽车媒体公司。
图:易车网在纽交所上市
从一个“放牛娃”到“36岁美股上市企业话事人”,这段故事已经足够出彩,但真正精彩的才刚刚开始。
“出行教父”和蔚来易车网上市后,李斌并没有闲下来。一方面,汽车网站很难在与车企、4S店的博弈中取得较大主动权,这也意味着行业的局限性。另一方面,市场上的竞争对手也迅速崛起,尤其是理想汽车创始人、董事长、CEO李想于2005年成立的汽车之家,给易车网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两个层面的因素之下,李斌把目光慢慢转移到了“环保”,开始抓向人生中的第二次机遇。
2014年北京,李斌站在自家的阳台上,看着窗外的雾霾,巨大感触之下,李斌的内心做了一个巨大决定:他要造属于自己的车。
造车不像创立一个网站,最大的门槛就是海量的资金。钱从哪里来?这个问题对于其他新势力创始人来说或许很是头痛,但对于李斌来说,似乎并不算难。在易车网发展时期,李斌结识了不少互联网大佬,包括马化腾、刘强东、张磊、雷军等。
豪华的朋友圈,给了李斌极大的底气。其中,李斌说服刘强东所用的时间更短。据刘强东妻子章泽天事后回忆,李斌用15分钟阐述了蔚来的理念,刘强东只思考了10秒,就说了“yes”。
2014年,蔚来汽车正式成立,缩写为NIO,解释为A New Day,也就是新的一天,表达追求美好明天和蔚蓝天空的愿景。因为曾创办了易车网、易鑫和蔚来汽车,以及投资过摩拜单车,李斌也开始被媒体称为中国的“出行教父”。
造车只有钱还不行,还得有人才和技术。成立不久之后,“出行教父”便开始在全球范围内大肆招兵买马,先后17次出国,斥巨资挖来了曾任马自达COO、玛莎拉蒂全球总裁等职的马丁里奇,以及曾任职摩托罗拉CTO、思科全球CTO的伍丝丽等人。
至2016年,在李斌的多次接触下,蔚来又与江淮汽车成功签署了代工合同,拥有了生产能力。万事俱备,东风也至。彼时,中国新能源汽车市场正处于早期发展阶段,各项利好政策也是频出。
2017年底,在蔚来首款量产纯电动汽车ES8的发布会上,李斌豪掷千金,包下了8架飞机、60节高铁车厢、19家五星级酒店、160辆大巴邀请大批投资人、媒体和5000名意向用户到场,并请来美国摇滚乐队梦龙献唱,声势极为浩大,为蔚来赚足了眼球。
到2018年5月27日,第一台蔚来汽车正式下线,蔚来从“PPT造车”变成了真正的主机厂。而仅仅四个月后,蔚来汽车便成功登陆了纽交所,李斌也第二次敲响了钟声。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蔚来已经步入正轨之时,扎眼的财报却向世界揭开了蔚来的真实一面。2018年,蔚来净亏损96.39亿元人民币;2019年,蔚来净亏损112.96亿元人民币......
尤其是2019年,全国多地多次传出蔚来车辆无故自燃事件,蔚来因此斥资3.4亿元召回4803辆ES8。这一年10月,蔚来汽车盘中最低跌到1.19美元/股,创上市以来新低,李斌也被称为“2019年最惨的人”。
面对至暗时刻,李斌一边发布内部信宣布裁员,一边又在综艺节目上自我调侃:“其实我觉得不是(最惨的人)。”
好在2020年,合肥市政府向李斌伸出了橄榄枝,与蔚来汽车签订了一笔70亿元的股权融资。这笔投资为蔚来带来了新的生机,也真正放大了李斌的人生第二次机遇。此后的三年里,蔚来销量开始回暖,亏损不断缩减,股价也回归正常水平。
2022年12月,历时4年7个月的蔚来正式宣布第30万台量产车正式下线,至今,蔚来量产车已逼近40万辆。
虽然此前两三年发展还算顺利,但自今年起,汽车赛道迎来了巨变,尤其新势力赛道,李斌的蔚来已经开始被老对手李想的理想压制,“蔚小理”也变成了“理小蔚”。蔚来的未来,在李斌的眼中变得开始模糊。
“破局者”进军手机或许在不少同行看来,李斌是一个十足的“好人”,但在外界看来,李斌无疑是一个“吹牛”爱好者。
比如在第一辆ES8上市后,李斌称蔚来是换道先跑,奔驰宝马的电动车望尘莫及;在蔚来上市现场,李斌又表示用不了五年加电将比加油更方便;在央视节目中,他更是口出狂言表示保时捷的工厂比不上江淮工厂......
然而,时间来到2023年后,或许是因为销量不佳的缘故,李斌愈发显得低调起来。
在前不久的蔚来手机发布会上,当场下有观众喊“遥遥领先”的时候,李斌笑着回应说:“不是遥遥领先,但很好用。这种“难得”的谦逊,颇为让“网友们”不大适应,当然,让想买蔚来手机的蔚来车主们不适应的,还有那“遥遥领先”的手机售价。
据了解,蔚来手机NIO Phone分为性能版(12GB+512GB)、旗舰版(12GB+1TB)、EPedition(16GB+1TB)三个版本,起售价分别为6499元、6899元和7499元,即刻在蔚来App商城开售,9月28号开启发货。
图:蔚来手机NIO Phone
被称为“破局者”的李斌,要造手机早不是什么新闻了。更准确地说,车企跨界造手机、手机厂商快捷造车,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如此前吉利收购魅族79.09%股权、上汽集团成立了创新研究院、特斯拉进军智能手机业务、原荣耀中国区CMO关海涛出任极氪汽车CMO等。
站在新能源汽车的下半场,智能化竞争的核心是自动驾驶和智能座舱。其中自动驾驶因为技术、环境,导致玩家们的差距不大,因此智能座舱已成为眼下车企比拼内功的主要方向。而车企与手机行业的高频互动现象,正是对这一大背景的最好解释。
一个观点是,手机作为目前消费者不可缺少的另一智能终端,让手机和汽车深度绑定在一起,两者互联搭配,再结合语音等形式的指令方式,或许才是眼下最强的智能体验。
据悉,NIO Phone可以做到完全取代车钥匙,并支持一台手机操控多车,就算手机没电关机,也可以在48小时之内用NFC解锁车辆。
此外,NIO Phone还全球首创了车控键, 一键直达30项控车功能。而在手机和车机的交互上,NIO Phone可以实现无感流转,比如当消费者在手机上使用导航时,上车会自动流转到车机,无需任何手动操作。
李斌坚定地说道:“我们不是要把手机变成主业,而是为了让车变得更好用,让用户体验更好。”蔚来手机与蔚来汽车之间的实际交互效果如何,目前还不好下结论。但除了手机,李斌也展现出他更大的野心。
在发布会上,李斌还公布了“蔚来技术全栈”、“杨戬”NX6031自研芯片等重磅消息。其中“蔚来技术全栈”,包括芯片及车载智能硬件、电池系统、电驱系统、车辆工程、操作系统、移动互联、智能驾驶、智能座舱、智慧能源、智能制造、人工智能、全球数字运营等12个关键技术领域。
就理论上而言,李斌似乎正在尝试抓住他人生的第三次机遇,在“服务”的标签基础上,步入万物交互这个前沿领域,开启他个人人生的新阶段。
只是,从一个“放牛娃”到“出行教父”,一路洞穿未来的李斌,这一次还能像创立易车和蔚来一样“顺利”吗?
国语书塾的初创
一百五十年前,也就是1874年,教育家福泽谕吉在庆应义塾迎接元旦,写了一篇《明治七年元旦献词》。他说:“一国的文明程度不能从外表来衡量,所谓学校、工业、陆海军等等,都只是文明的外表,达到这种文明的外表,并非难事,只要用钱就可以买到。可是在这里还有一种无形的东西,眼睛看不到,耳朵听不到,既不能买卖,又不能借贷;它普遍存在于全国人民之中,作用很强。要是没有这种东西,国家的学校、工业、海陆军等等也就失去效用,真可以称之为‘文明的精神’,它是一种极其伟大而又重要的东西。这究竟是什么呢?就是人民的独立精神。”
那一年,正值庆应义塾六年。
蓦然回首,国语书塾也已六年了。
图片源自公众号“国语书塾”。
不过,庆应义塾的前身“兰学塾”(或名“福泽屋”)早在1858年就出现了,1863年改名为“英学塾”,等到1868年改称庆应义塾时,已有十年的历史,那是明治元年,是载入世界历史的明治维新第一年。更何况,庆应义塾是个全日制学校。
而国语书塾只是我个人读书著书之余和孩子们一起与世界对话的“想象的共同体”,不是学校,也不是机构,一句话,不是一个实体。我们只是在时间的缝隙里偷一点闲、读一点经典,走一走自然和人文的现场,更多要靠孩子们平时在家自觉地努力,在路上,在车上,在茶余饭后,在晨昏朝夕,日复一日,与古今中外的作者对话,与日月星辰、风云雨雾、花鸟虫鱼对话。我所做的就是将他们带到母语的浩瀚大海面前,让他们各自取一瓢饮。
但有一点与福泽谕吉是相通的是,我最看重的也是一个孩子“独立精神”的养成。一个生命个体如何养成独立精神,在面对世界时,始终如一地保持独立判断、独立思考,在天地之间、时间的洪荒中拥有独立精神,这才是教育要寻求的目标,也是人之为人的基石。比人民更重要的是一个一个的个人,这一点古希腊哲人亚里士多德早就说清楚了,20世纪的科学巨人爱因斯坦也想得很明白,国家起源于个人。“国家的价值,从长远来看,归根结底还在组成它的全体个人的价值。”英国哲学家约翰·密尔一语中的。教育正是从个人出发的,也以每一个具有独立人格的个人为目的。好的教育也许有各自不同的好法,但千好万好都离不开确立人的价值这一条。离开了这个目的,我们无法想象教育将变成什么。
人与人的相遇
回望六年前的今天,正好是农历八月十八,号称“天下第一潮”的钱江潮年年此日挟风雷之势而来,我选择这一天和孩子们一起与这一大自然不可复制的奇观对话。当时来的孩子以小学五年级为主,现在大多还在读高二(个别已升入大学)。时间像水一样从我的身体里流过。我从五十之年动念成立国语书塾,如今五十六岁矣。令我欣慰的是,从那时起,先后出现在我面前的孩子们绽放的生命,大大超乎我的想象,他们正在长成一棵树的样子,每棵树又各有各的姿态。
六年来,最初来到国语书塾的孩子已从小学生变成了高中生或大学生,之后来的孩子也正在精神成长的过程中。国语书塾并不教人现成的知识,而希望启发孩子们去探寻未知的知识。想象力、审美力、思想力是我反复强调的,没有这一切,创造性就无从说起。我的朋友唐小兵教授不久前去探望八十四岁仍笔耕不辍的北大教授钱理群,钱先生认为:“想象力、好奇心和创造力是人之为人最本真的属性,愿我们都能悬之为鹄的。”
图片源自公众号“国语书塾”。
这些说法如此简明,如此朴素,却是颠扑不破、放在任何世代都不会过时的常识。教育作为以人与人相遇为主要表征的人类实践也没有那么高深莫测。我曾说过如果要写两本书说说我对教育的理解,第一本是《教育相遇论》,第二本是《教育对话论》。教育说到底就是人与人的相遇,人与书的相遇,人与自然的相遇,人与自我的相遇……我想起许多美好的不可替代的相遇——琦君与她的老师“一代词宗”夏承焘的相遇,从童年到青年;叶嘉莹与她的老师顾随在辅仁大学的相遇;汪曾祺与沈从文在西南联大的相遇;钱穆与吕思勉在常州府中学堂的相遇,与钱穆在香港新亚书院的相遇;马星野与朱自清在温州中学的相遇;丰子恺与李叔同在浙江一师的相遇;许良英与物理学家王淦昌在浙大的相遇……这是学生与老师的相遇。还有学生与学生的相遇,叶圣陶、王伯祥、顾颉刚这几个作家、学者都是苏州草桥中学的同学,翻译家许渊冲与物理学家杨振宁、诗人穆旦和作家汪曾祺、翻译家巫宁坤是西南联大的同学,他们在文林街、翠湖的茶馆泡出了各自的未来……
人与书的相遇
一本书可能改变一个人的一生,重构你的人生,人与书的相遇是神奇的。
四十年前,我在故乡雁荡山偶然接触到的那些读物,如今仍活在我的生命中。因为书的存在,空间的阻隔被打破了,时间也并非不可逾越。我在故乡的星空和月光之下,摇晃的烛光下读洛克、卢梭和孟德斯鸠,万籁俱寂中我真切地听到他们穿越时空的呼吸。我无法想象如果没有与那些书相遇,这一生将会怎样度过。
《童课:与世界对话》,傅国涌 著,禹田文化 出品,云南出版集团公司|晨光出版社,2022年10月。
六年来,国语书塾的核心课程就是“与世界对话”。2021年,《童课:与世界对话》第一辑三册(与墙、门、窗对话)问世,八十多岁的语文教育家王尚文教授费心写下了美好的前言。2022年,第二辑四册(与橘、枣、苹果、叫卖声对话)。第三辑五册(与风、云、雾、雨、雷电对话)即将出版。第四辑四册(与猫、狗、牛、马对话)也已初步编定。这些都是从“与世界对话”一百课中选出来的,一课一本书,一课一世界。这些课旨在启发孩子们的思路,编织一张认识世界、理解世界、表达世界的蜘蛛网,从点到线,从线到网,思维方式的形成从形象到抽象,从具体到一般,如果离开了童年、少年时代的陶冶,很难想象一个人的未来。我相信未来不是从未来开始。
“三百千万”是我对国语书塾教育实践的概括,也就是“三年百课千人万里”,一个孩子在三年的课余时间,通过一百堂课认识一千个古今中外的作者,通过行万里路,奠定一生的人文根基,从童年、少年时始,建造起足够滋养一个人一生、安顿一个人一世的精神家园。
自2020年2月27日,因武汉起疫,我们被迫取消前往西班牙、葡萄牙的行程,一转眼,国语书塾的少年世界行已停摆了近四年。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将于2024年2月重启少年世界行,这一次是“寻找笔尖上的日本”,那是东山魁夷、川端康成他们的京都,永井荷风的东京,国木田独步的武藏野,太宰治、德富芦花、小泉八云他们的富士山……最近这段时间我在东京,已差不多编订十几万字的游学手册。“三百千万”当然少不了“行万里路”的“万”。
福泽谕吉的元旦献词中说:“如果没有非常的勇气毅力,便会不知不觉地随波逐流,往往有失足的危险。原来人的勇气不能仅凭读书而得,读书是求学的方法,学问是做事的方法,若不经常接触实际熟悉事务,决不会产生勇气。”“读书是求学的方法,学问是做事的方法”,诚哉斯言,这些话我也时常对国语书塾的孩子们说。教育要启人心思,而不仅仅是记忆、重复和练习,不是寻找已有的现成答案,更不是唯一的标准答案。教育就是要通过生命与生命的直接相遇(读书是间接地与作者相遇),通过与世界的对话,激活每个孩子的灵性,让他们真实地理解眼前的一切,找到自己,找到真实的心灵,不断地扩展自己生命的空框,以容得下宇宙的心去面对自己。
1990年春夏之交,我在塞北大同,偶然在报摊上买到一份文摘报,其中摘录了一个十三岁法国女孩的小诗,我当时就抄在了日记本上:
假如地球是方形
孩子们就有角落藏身
但地球却是圆形
我们不得不面对世界
直面这个世界,在时间的不断流逝中与世界对话,因为地球是圆的,我们的思维也应该是圆的。在国语书塾六周年之际,我回望来路,想到来日茫茫,但心中有了确定不变的价值,就无须惊慌,也不必着急。因为教育始终是慢的艺术,也是慢的哲学。可以坐下来慢慢地读一本书,也可以慢慢地想一个问题,甚至什么都不做,就像一棵树那样在时空中荡漾摇曳。我喜欢法国诗人波德莱尔的话:
“你开始把你的情感欲望和哀愁一齐假借给树,它的荡漾摇曳也就变成你的荡漾摇曳,你自己也就变成一棵树。”
每一个孩子都应该是一棵树,如散文家王鼎钧先生所言:“树为什么好看?树有一种努力向上生长的样子。”而我更看重的却是向下扎根。这是树的法则,也是人的法则、教育的法则。
撰文/傅国涌
编辑/王铭博
校对/赵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