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帝文集》中有一封《与诸葛亮书》,是曹操写给诸葛亮的,其中就一句十一个字的话:“今奉鸡舌香五斤,以表微意。” 于是很多人解读,有人说曹操这是嘲讽诸葛亮口臭,还有人说曹操是在向诸葛亮示好——当时有大臣上朝的时候含在嘴里以保持口气清新头脑清醒,暗示希望诸葛亮与他共同辅佐汉献帝刘协。反正人嘴两扇皮,咋说咋有理,梗着脖子说只有自己对而别人都不对的,那是喷子。所以今天笔者为读者诸君展示另一种解读,不敢保证对解读正确,只是提供一种思路以供参详——这也是笔者看别的书里写的,觉得比较靠谱,就进行了一番考证。
这种解读的观点是这样的:曹操送给诸葛亮五斤鸡舌香,实际是一句谐音暗语,可以念成“几时向五经”。估计当时的官话有陕西口音,所以曹操才向诸葛亮发出邀请,名为请他来看五经,实际也是示好招揽之意。
这时候可能有人要提出质疑了:所谓五经,不就是诗、书、礼、易、春秋吗?那玩意遍地都是,诸葛亮都不知道读过多少遍了,还用跑到许昌去看吗?这时候我们就要解释一下了:曹操暗示的五经,指的是“熹平石经”,其中包括《周易》《文言》《说卦》《家人》《归妹》,所以也叫“石刻五经”,是当时著名的书法家蔡邕的手笔。
当年董卓乱政,毁了包含熹平石经在内的诸多石碑。蔡邕因为跟董卓关系不错而被王允杀了,曹操跟蔡邕关系也很好,后来还从匈奴赎回了蔡文姬。蔡文姬保留了父亲的诸多手稿,其中就包括还没刻在石头上的“熹平石经”。所以确切地说,曹操问诸葛亮什么时间来看的,应该叫“熹平五经”。
那么曹操为什么要以熹平五经为诱饵,引诱诸葛亮弃刘投曹呢?这得从诸葛亮当个四个好朋友说起了。无论是正史还是演义小说,都记载过“诸葛四友”:崔钧崔州平、孟建孟公威、徐庶徐元直、石韬石广元。
诸葛亮这四个朋友都跑到曹操那里当官去了:崔均崔州平当了西河太守、石韬石广元就任典农校尉、孟建孟公威官拜凉州刺史征东将军,徐庶徐元直更是了不得,后来还当上了御史中丞(刘伯温最大的官职就是御史中丞)。当年秉烛促膝交谈之时,诸葛亮曾经不止一次表示过对熹平石经的向往,一直以没有亲眼拜读为憾。
曹操送给诸葛亮五斤鸡舌香,用谐音问诸葛亮什么时候来看着五经,果然是深思熟虑老辣得紧,短短十一个字的一句话就包含了三层含义:其一、你的一言一行,包括你从前说过的话,我都了如指掌;其二、你的老朋友都在我这儿,你不想与他们共叙旧情吗?其三、我掌握着刘备给不了你的资源,这资源不仅包括熹平五经,还包括名正言顺的官职。
诸葛亮收到五斤鸡舌香和用谐音暗语写成的信,不知心中作何感想,但是他没有回信,也像徐庶那样离开刘备,而是一直为刘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从“鸡舌香五斤”事件中,我们能看出曹操的求贤若渴,也看出了诸葛亮的忠贞不渝,不管如何解读,我们都会对曹操更加敬佩,对诸葛亮更加敬仰。
同时我们也禁不住要浮想联翩:如果诸葛亮接受了曹操的邀请,到许都看完熹平五经之后,留下来辅佐曹操,那么他会得到一个什么位置呢?他与荀彧郭嘉相比又当如何?能不能超越荀彧成为第一谋士不好说,但是刘备要是没了诸葛亮,肯定就玩不转了,那么也就没有天下三分三马食槽了:有诸葛亮牵制,司马懿也未必能翻起什么大浪来,也就没有后来最混乱、最荒唐的两晋南北朝了。
笔者认为,没有接受曹操的邀请去读熹平五经,不但是诸葛亮的损失、曹操的损失,而且还错过了改写三国历史的一个大好机会,但是我们也不能不敬佩诸葛亮那一份不离不弃的坚守与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