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迦牟尼佛在观世音菩萨的道场里边,大众集合以后,里边,密放神通光明,照耀十方剎土。里边的总持王菩萨怪未曾有,就向佛请问,是谁放这样的光明呢?于是乎佛就回答总持王菩萨,说是这个会里边,观世音菩萨为欲安乐诸众生故,密放如是大神通力。
呪真言也,又祝愿也,所求皆遂其愿也。佛因众生习气深重,不能顿除,故假呪力,令得解脱也。夫菩萨之证涅盘,诸佛之成正觉,皆不外般若而修。故知此般若波罗蜜多法门,能破魔障,是为大神呪,谓变化莫测之真言也。指前空五蕴言,能灭痴暗,是为大明呪,谓照了诸妄之真言也。指上无无明等言,大者。非小神小明者所可比也。
三世诸佛,过去佛,现在佛,未来佛,真正要能大彻大悟,成就正等正觉的圆满果位,非依自性般若智慧的解脱不可。你们惘惑,以为念个咒子可以成佛,那幺\"故知般若波罗密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
《准提陀罗尼经》记载,此咒能灭十恶五逆一切罪障,成就一切白德。持此咒者,不问在家出家、饮酒食肉、有妻子,不拣净秽,但至心持诵,能使短命众生增寿无量。无量劫所造十恶,四重、五无间罪,悉皆消灭,所生之处,常遇诸佛菩萨。丰饶财宝。念三遍《心经咒》,求助观世音菩萨,可以达成心中的愿望。观世音菩萨会闻声救苦,重点在于念与不念,以及如何用心念经。
陕西著名女性书法家、宫葆诚先生弟子,广仁寺仁钦上师在家弟子齐青梅老师手抄原创《佛教造像抄经拓片》系列作品,悬挂家中供奉,心烦意乱时,可通过念诵书写《心经》,得到安宁与福报。
齐青梅《北魏佛造像抄经拓片》作品
佛教经文化是中国最具魅力的文化,佛教又是中国最受欢迎的宗教,有许多特定的仪式。齐青梅创作的《心经》不是简单的描写。而是选择合适写经文的书法体隶书撰写,隶书厚重沉稳,特别符合经文的内涵。
齐青梅《北魏佛造像抄经拓片》作品局部图一
这也是齐青梅老师最擅长的书体,她以谦冲平和、虔诚敬重之心所书写的《心经》作品中充满了超尘脱俗、佛性禅心的意境,其作品的价值就在于真实和艺术地展现了抽象线条背后的那一种斯文、雅致和丰盈的内心。观其书作,行笔圆转、线条匀净,呈现出庄严美丽的风格;力度匀平、温婉清丽,给人以纯净简约的美感,书法的形式和经文的要义结合的浑然一体、自然天成。
齐青梅《北魏佛造像抄经拓片》作品局部图二
家中悬挂书法除了点缀装饰环境外,像齐青梅老师原创的《佛教造像抄经拓片》作品,其佛教造像原石现在全都藏于国内各大博物馆中,具有非常高的文化价值和收藏价值,同时心经作品能对我们的生活有警醒作用,还可陶冶情操、修身养性,经常念诵更可增加福报,增长智慧,消除杂念,功德无量。
今日农历十月五日,是传统节日下元节,一个不应该被遗忘却渐行渐远的节日。
下元节的由来与道教有关。道教奉祀天、地、水三神,称为“三官”大帝,即天官、地官和水官,“官”有神灵、主宰的意思;又称三元,即上元、中元和下元,“元”有本源、本质的意思。
在道教看来,一切众生都是天、地、水这“三官”统摄。
“三官”的诞辰分别是农历的正月十五、七月十五和十月十五,于是这三天被称为上元节、中元节和下元节。
这三个节日体现了中国人看待世界的一种方式:上、中、下,是时间的连接和空间的延续;天、地、水,是对世界的分类和对自然的崇拜。
通过节日习俗活动,人与自然、社会、神灵达成和谐一致,感恩自然的馈赠,追求心灵的平和,从而激起面对艰难的勇气和追求幸福的热情。
因此,过节其实是一种生活的智慧,也是人类文化活动的最好表达。
拜神求平安
按道教的说法,天官赐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
下元节,就是水官洞阴大帝来人间为人消灾减厄、解救危难的日子。
在这一天,道观做道场,举行法事,人们到道观祭拜水官,持斋诵经,祈求大帝排忧解难,赐给平安。
南方有的地方还要祭拜水神,祈求在干燥的冬季庄稼地滋润,农作物平安过冬。祭祀时,摆上斋品,将香一根根播在田埂上,以示虔诚。
人生在世,难免遭遇苦厄,所以古人很看重水官大帝“除困解厄”的神通,通过对神灵的祭拜,以求得困厄的舒解与人生的安详。
古人在祭神前沐浴更衣,不饮酒,不吃荤,洁身清心,以示诚敬。
人们始终相信,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人生总会有不期而遇的温暖和生生不息的希望。
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面对人世的无常和艰难困苦,求神就是求己,我们需要心怀正念。
阳光总在风雨后,乌云上面有晴空,珍惜所有的感动,每一份希望都在你的手中。
祭祖求福佑
下元节,是一年中最后一个月亮节,也是古人祭祖的日子。
古人认为万物均有灵魂,人的灵魂是独立于肉体的存在。
由于人类在原始信仰中把自己看作双重构造,即肉体构造和灵魂构造,因此认为肉体可以死亡,而灵魂永远存在,这就是“灵魂不死”的观念。
正是这种灵魂观导致祭祖习俗的盛行,是为了祈求祖先的灵魂在冥冥之中福佑子孙后代。
其实,祭祖更多的是对祖先的感恩,感恩在人的心里挂起一盏灯,于是晦暗的日子被照亮,刺骨的冬季也不再寒冷。
下元节与上元节和中元节一起,构成了先民对人生感受、赎罪、解困、祈福等完整的生命体验,或者更恰当地说,承载的是人们对生命的美好愿望,生命历程中所受到的困境与苦厄终将得到化解消除,积极面对,心怀美好祝愿,终得福报。
节日的各种仪式不过是古人生命哲学的文化表达而已。
上善若水常处下,消灾解难有8要
北宋晏殊,见识高明,精通避祸解厄之道,因此一生富贵平安。
他著有《解厄鉴》,提出了消灾解难的8个要点,这8点都体现了道家“上善若是常处下”的智慧。
1.藏锋
困厄是人生固有的现象。吐露锋芒,是困厄加剧的原因。
想要减少困厄,才学就不要轻易显摆;勇敢的人不要逞强斗狠,真正的勇敢是知道内敛。
2.隐智
活用智谋是有利的,玩弄智谋是有害的。暗中使用智谋方有成效,公开卖弄智谋就毫无作用了。炫耀智谋,是愚蒙的行为;好用计谋,只能给自己招祸。
3.戒欲
欲望强烈的人不能立根,心地宽广的人不会怨恨。喜欢什么不要过度,强求什么定要招灾。君子修身养性,是为了躲避祸根;小人无所顾忌,是自寻死路。
4.省身
有自知之明的人不会身陷窘境,看透世事的人是不会奢求。人有等差,命运各异;物有区别,情态相近。对待自己像对待他人一样,大体不会失误。遵循正道,相安长久;心灵安宁,永处吉祥。
5.求实
目光长远的人务实,谋取近利的人虚浮。对众人追捧的事要慎重,对自己喜欢的事要敢为。不拘泥于书本知识,就不会偏离事物的实际;不追求完美无缺,就不会被蒙蔽事实。
6.慎言
言论可以肇祸,好话与坏话都可以导致恶果。君子不说诳言,说实话又容易让人听起来感觉不舒服;小人不表露真心,伪装得常让人看不清真面目。一个人如果失去信任,那么他的话别人就会听不进。
7.节情
知书达理后就不会为情感所左右,抑制天性后才能立身行正。庇佑亲情就会暴露私心,将招来不容;放纵友情就会显现愚拙,是不明不智;滥施同情就会显得幼稚,并非忠厚本意。
8.向善
吉祥有因,幸福有源。上天保佑忠善者,因其领悟了处善之道。语言善意者未必尽善,要观察他的行为;话语粗犷者未必凶恶,要审视他的内心。利益可以求取,道义必须坚守;善良重在真诚,不在乎方法。
这是一篇用脑洞开路,用剧情说话的优质小说。有着太空歌剧的浪漫,又有着“骨灰拌饭”的诙谐,甚至还有着爽文的内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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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三天的晚上,
还是没有飞船降落到骨灰星球上,
氧气下限再次报警,
这说明我必须得走了。
0 1
我的职业是骨灰清运工。
这是一项轻松的工作,轻松到每年只须工作一两次;工作内容也极其简单,就是把地球上的骨灰送到骨灰星球上去。
骨灰星球原名不叫骨灰星球,它可能叫阿尔法星球,也可能叫贝塔星球,只因它被我们骨灰清运工选定了存放骨灰,故被命名为骨灰星球,它原本的名字就渐渐不被人们提起了,也没人会关注这个。
就像没人会关注一个垃圾场原来是什么一样。
地球上的骨灰清运工不多,每人负责一个星球。我选定的星球,算是距离地球最近的,我开上飞船一个月,就能轻松打个来回;最远的骨灰星球则需要一年才能来回一趟。
我的收入还算不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关键是稳定,又油水颇丰。那些即将被送上骨灰星球的骨灰的家属,难免委托我给他(她)们亲人选个好位置,或者挖个坑,入土为安;或者立块碑,在茫茫宇宙中留下名字,也算是件光宗耀祖的事。
对于这些委托,我来者不拒,统统答应他们。
其实他们完全是多此一举,出于对死者的敬畏,我也会善待那些骨灰的,每个骨灰盒都被我按照名字首字母码放得整整齐齐。
但要入土为安或立碑之类,我则懒得为之,反正除了我们骨灰清运工,也没人上骨灰星球去旅游,甚至没人知道骨灰星球存在于哪个象限,哪个区域。
他们也只是花钱买个心安而已,和过去家里办丧事请和尚超度是一个道理。
一个垃圾场嘛,谁在意呢?
所以,你送不送礼,丝毫起不到作用。你送多送少,我都照单全收,拍拍胸脯:“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而上了骨灰星球,我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啪啪啪啪,把骨灰盒码放整齐;有时在星球上四处转转,便启动飞船,打道回府。
然而今天有人提出一个要求,却让我为难了。
那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让我带他老婆上骨灰星球旅游一趟。真是吃饱了撑的,那么多风景秀丽且好玩的星球他不去,偏要去一个堆满人类骨灰的星球。我本想拒绝他,可随着他一点一点地加价,我还是答应了。
这是违反规定的事,可是谁管呢?
骨灰清运工,说到底,和垃圾清运工的性质一样,是个低下的职业。垃圾车里不准夹带活人,可是倘若夹带了,谁会查呢?都挺忙的,没人来管这些小事。
而且,独自一人穿越太空,确实寂寞,多个人陪伴,倒也不坏,何况还是个女人呢?
我收下钱,拍拍胸脯:“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0 2
可当我开起飞船,载着那个女人启程以后,我才意识到了麻烦。
那个女人名叫雪莉,三十岁上下,除了脸色不好看外,长相还行,打扮得也时尚,就是巨能说。我的职业多少带着些晦气,所以至今未婚,也几乎没朋友,养成了不爱说话的习惯,可她总这个那个问个不停,得到答案后,自己再大发一通感慨。
她问:“骨灰为什么非要送上骨灰星球呢?”
问这个问题,和问垃圾为什么要送到垃圾场一样幼稚,真是脑残,骨灰不送上骨灰星球,莫非要送进大酒店的厨房里吗?
但吃人家的嘴软,我还是耐心地给她解释,随着人口数量的增加,地球已不堪重负,必须要把没用的东西送出地球以外,一般的垃圾随意丢弃在太空即可,而骨灰毕竟寄托着生者的哀思,就得专门找个存放的地方。
另外,有许多不法厂商经常利用骨灰谋利,比如掺入食品中,曾害死过不少人,所以骨灰还是存放在一个不被地球人知道的地方,最为稳妥。
她天真地说:“撒进大海不就行了吗?”
我说,就算大海能容,能容得下几千几万几亿盒骨灰,但也有个限度,总有容不下的时候。到那时,大海被骨灰填平,海水就会溢出来淹没整个地球。现在地球的表面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骨灰,和泥土混合,严重破坏了生态环境,而且使地球的直径在逐年增大,重量也越来越重,转速明显慢了,早晚有转不动的那一天。
她再问得深一些,我便摇摇头,表示我也不清楚。
我只是个小小的骨灰清运工,没必要知道那么多,就像一个垃圾清运工没必要知道垃圾是怎么产生的一样。要是天文地理无所不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话,我还需要做这份低级的体力工作吗?真是的。
我回答不出,她便自己说起来。
她给我讲她和她老公的恋爱史,说她老公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宠爱她,精细到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个表情,我听得实在厌烦,便提醒她:“飞船上的氧气是有限的,你要一直这么说下去,我怕坚持不到回去。”
她便住了口,开始看窗外的各种星体。
0 3
窗外一团黑,各种星体却闪着光,像一块块岩石在飘浮着——有的是球形,有的是方形,有的是不规则的形状。雪莉看着看着,原本活蹦乱跳的她,神色忽然有些黯然。
“宇宙真神奇啊。”她叹息一声,“可惜我见识不到更多的了。”
我说:“现在的科技,只要有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哪有见识不到的?”
“对,有钱,还得有时间。”雪莉直视着窗外广袤的太空,“可这两样,我都没有。”
“怎么会?现在的人,谁差钱?时间更多的是。”
“我得了病。”沉默了一会儿,她低声说。
我一怔:“拉尔症?”
她默默地点了点头,眼角有亮光闪动;她抿抿嘴唇,克制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我之所以一猜就中,是因为,在这个时代,地球上只有一种不治之症,叫做拉尔症。
随着人类的科技水平越来越高,医学越来越发达,各种绝症都像感冒一样,随便吃两片药就好;即使是艾滋病,住三五天院也能痊愈,所以这个时代没有早死的人,都是寿终正寝。
拉尔症例外。
而结合雪莉说的话和她的表情,我料到,她将不久于人世。
那么,她肯定是得了拉尔症,只有拉尔症才能引发人类的悲伤。
说起拉尔症的根源,还和我们骨灰清运工有着密切的联系。
随着地球年龄的增长,各种资源越来越稀缺,有些不法厂商就盯上了一种特殊的资源——骨灰。他们将骨灰掺入原料,生产出各种物美价廉的食品大肆出售。一般情况下不会出大问题,现代医学提供了完美的解决方案,只要食用不超量,就能治愈。就好比过去人们吃地沟油,有害是有害,但害死的没几个。
买卖骨灰是违法的,但屡禁不止。
前几年,全球最著名的食品加工企业拉尔因偷偷地在食品中掺入大量的骨灰,而致数以亿万计的人患上了身体会渐渐钙化的怪病,被命名为了拉尔症。那家公司的老总及部分高管因此获刑,十年八年不等;而偷把骨灰卖给那家公司的骨灰清运工却都被判了死刑。
我常想不通,想不通的不是为什么生产者不判死刑,而把骨灰清运工判了死刑。而是想不通,既然骨灰这么重要,为什么我们骨灰清运工却没人管,当局甚至不知道我们把骨灰送上了哪个星球。
骨灰星球是我们自己选定的,只要是没有被开发过,不适合人类居住的星球都行。
也曾有不少生产厂商来找过我,要高价买我手里的骨灰,我虽然并不崇高,也经常从骨灰的家属那里捞些油水,但要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到底没有胆量。我的地位注定了我的结局,一旦出事,我就必死无疑。
患了拉尔症的人,可以维持,但维持不了几年。人类已经研究出来对抗拉尔症的疫苗,但价格十分昂贵,又不能药到病除,即使是倾家荡产,最终还是难免一死。所以,摊上了这个病,顶如废了一个家庭。
0 4
“他呕心沥血地给我治病,但我还是到了晚期,日子不多了。”雪莉低下头,抠着指甲。这时我才注意到,她的指甲没有一点光泽,完全呈现出骨灰的颜色,“他还要给我治,可我不愿意再让他受这个负累了,只想利用最后一点时间,来一次太空旅行。这是我从小就有的梦想,死前一定要实现。”
我的心被扎了一下。
钱,花完了;生命,所剩无几了。她没太多的钱报那些豪华的太空旅游团,所以就采用这种方式亲近宇宙。而我,却收了她那么多钱,那些她本还可以买几支药的钱。
我的心里顿时被愧疚塞满了:“这趟免费吧,等返回地球,我把钱退给你。”
她摇摇头:“不用,这是你应得的。贪小便宜的人,一般没胆量做大事,你肯定没把骨灰卖给过食品厂。我恨那些人,不恨你,我还要感激你,是你让我实现了遨游太空的梦想,否则我会死不瞑目的。”
说起这点来,我倒颇感欣慰,我坑过人,但从没害过人。
这时,我突然萌发了一个想法,开着我的飞船,载着雪莉,好好地在太空中畅游一番。然而却不能够,飞船的燃料,舱内的氧气,仅够维持来回,没有多余的。这实在是件遗憾的事,只能等下一回送骨灰时,再免费载她一程吧。
但下一回是明年,她能活到那时吗?
“好了。”她甩甩头,仿佛要把脑子里的阴霾甩出去,“出来旅游,就是为了寻开心的,不说那些事了。”她又活泼了起来,指着窗外,“那是个什么星球,好漂亮啊!”
我顺着她的指引望向窗外,漆黑的太空中,杂乱飞行的星体群中,有一块星体特别醒目,通身雪白,像只巨大的雪球。我经常看到它,并不知它叫什么名字,这不是我一个骨灰清运工所该关心的问题。
我想说我不认识,话到嘴边,却改成了:“那是雪星。”
她叫雪莉,它又是雪白的,我便随口给它取了个名字。
女人总爱追求浪漫,她们的心里总有一个不切实际的童话,她们爱仰望星空,试图找到属于自己的那颗星,我便把这颗不知名的星体送给她吧,这于我没什么损失。
“哇,叫雪星啊!”她果然开心了起来,“也带着一个雪字,那上面一定很美。”她满脸的向往,转头看我,语气里充满乞求,“能去那里一趟吗?”
这个垂死之人的一点小愿望,我理应满足她,于是我向雪星发送了距离探测信号,可是信号还未到达雪星,就显示出一个庞大的数字,我只能残忍地说:“太远了,我们的燃料根本不够。”想了想,又说,“下次吧。”
我知道我永远去不了雪星,以我这架即将退役的飞船的速度和它所能携带的燃料,连十分之一的行程都达不到。我说下次,只是给她些希望罢了。
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我虽然常在太空中飞行,但除了地球到骨灰星球这段行程,再几乎没去过其他地方。所以太空对我来说,也是陌生的,我比雪莉强不了多少。
雪莉失望地哦了一声,眼巴巴地望着雪星的方向,直到它从窗口消失。
0 5
十多天的飞行,我的飞船终于在骨灰星球着陆。
骨灰星球上没有空气,所以也就没有任何生物,也没有山川河流,满地都是深红色的泥土。我们穿好宇航服,戴好氧气头盔,便下了飞船。我从货舱里往下搬着骨灰盒,雪莉则走向那些码放得整整齐齐的盒子群中。
所有的骨灰盒都让我按死者的姓名首字母分门别类地码放起来。有的姓氏人口多,便码放得很高,像高楼大厦;有的姓氏人口少,只码放了几层,像低矮的平房。一垛和一垛之间留着通行的走道,整体就像个微缩的城市一样。
这是我的得意之作。
我没能为他们掘坟立碑,但也没让他们流离失所。我有时还拿来清扫工具,把所有盒子上的积灰清扫得干干净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虽然不能替他们消灾,但也不能太辜负他们的嘱托,多少为他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也算消减一些对他们的愧疚。
因为没有氧气,就不存在氧化,那些骨灰盒个个鲜艳如新,上面的照片也没褪色。它们用材质、色彩、造型显示着各自的身份;而在我这里,都一视同仁,不管你生前是高官显要,还是普通百姓,我都按照我的规则——字母排序——给他们找好位置。
我把飞船上的骨灰盒都卸了下来,归类码好,雪莉还在观赏着那些盒子,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挨个看着盒子上的名字和相片。
“这些有什么好看的?”我走到她身后,“走,我带你到处逛逛。”
她没回头,继续查看那些盒子:“我来这里,除了要实现太空旅游的梦想,还有一个目的。”隔着氧气头盔,她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像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我要陪陪我的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还有我的女儿。”
“什么?”我顿时不安起来。
在这个时代,人人高寿,活过百岁是轻而易举的事。以雪莉的年龄来推断,她的爷爷奶奶或许勉强过了百岁,而她的爸爸妈妈最多超不过六十岁,正当年的时候,怎么会死了呢?何况还有她的女儿。
“他们。”雪莉回过头来,玻璃罩里可见她一张泪光莹莹的脸,“都是那个病。”
“啊——”我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我们全家人都爱吃那种食品,只有我老公不爱吃,所以……”
她没说完,就又回身查看那些盒子。
我僵住了,半天不能言语。
吃力地咽了口水,喉间,似乎有什么卡在那里,咳不出来,咽不下去,耸动着喉结,费了好大的劲,憋出两行生泪,才觉得爽快些。
“你这样是找不到的。”我说,“我有顺序,你告诉我他们的名字,我帮你找。”
骨灰盒太多了,尽管有顺序,也找了好长时间。五个人,三个姓氏,分在三个垛里。尤其是雪莉的妈妈,她的那个姓氏的人最多,而且被压在了最下面。我从飞船里拿来一些工具,把上面的盒子撬起来,又支住,才勉强把雪莉的妈妈取出来。
我想,简单地按姓氏归类这些盒子是不行的,还应该把他们按家族码放在一处。他们在那个星球上是一家,在这个星球上也不能分开。反正我闲得无聊,有着大把的时间,以后就消磨在这上面吧。
0 6
我们把雪莉的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以及她的女儿,共五个盒子归拢在一处,雪莉逐个捧着每个盒子说话,她的声音通过头盔的扬声器在寂静的空间里荡着回音,虽然很低,我仍然听得很清楚。
我不想听,便找来工具,在红泥地上掘着坑。骨灰星球的土质比地球的土质密度大,掘起来十分费力,这也是我不埋他们的主要原因。我累得浑身湿透,才勉强掘了个一尺多深的坑,目测一下,应该能容纳下五个盒子。
“雪莉,让他们入土为安吧。”我说。
雪莉没说话,捧着一个盒子走了过来。
我过去把剩下的四个盒子抱过来,整齐地摆放在坑里。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各占四个角,像四位守护神一样,把女儿保护在中间。我拿起工具正要填土,雪莉摆手制止:“不用,我来吧。”她跪下来,双手掬起一捧土,一点一点地搓碎,撒在坑里。
我叹口气,把工具插在地上,蹲了下来,也用手搓土。
土质很硬,得很费力才能搓碎,尽管隔着厚实的航空手套,但我还是觉出掌心的疼痛。而雪莉搓得很专注,极仔细,倘若有颗土块搓不碎,她便把它拣出来扔掉。我虽觉得太麻烦,却也不好指责她,只能帮着她做。
终于,堆起一座小坟来。
雪莉双手合什,祈祷了一会儿,才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茫然地望了我一眼,低声说了句谢谢你。
我说:“咱们逛逛吧,宇航服里的氧气有限,别浪费了。”
她点点头。
0 7
骨灰星球虽然不大,但依靠步力是无论如何转不了一圈的,于是我们又进了飞船。为了保险起见,我每次加燃料和氧气时,都要有一点余量,虽不多,但把小小的骨灰星球转几圈,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驾驶着飞船,贴地飞行,我尽量把速度放得慢些,以使雪莉能观赏得仔细些。我一边给她做着讲解。其实对于骨灰星球上的一切,我一窍不通,我不知道那些特殊的地质结构是怎么形成的,所谓讲解,只是凭借着猜测和臆想信口胡说罢了。
以前我一个人来时,也经常到处转转,所以知道一些漂亮的地方,就带她去了。埋葬了亲人的骨灰后,她一直郁郁寡欢,和来时活蹦乱跳的样子全然不同,听了我的介绍,只是默默地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滴——滴——滴——
飞船的报警器忽然响了起来。
我吃了一惊,急忙停车落地,查看仪表盘,又吃了一惊,竟然是氧气低量报警。我设定的氧气低量报警下限是够两个人刚好回到地球,而在出发之前,我分明充足了够两个人来回用的氧气。
我的飞船上没有制氧设备,反正只有我一个人,飞行的里程又不远,充上高度压缩过的成品氧气反而更方便。一般的民用小型飞船都没有制氧装置,所以当局对于民用飞船的管控极为严格,驾照是很难考的。但我的飞船,他们却从不查,谁愿意沾染这个晦气呢?
我想,是不是仪表显示出了问题。
我正要检查,雪莉说:“别查了,是我放掉的。”
“啊——”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氧气和燃料,是太空旅行必不可少的能源,比食物更重要,少一样都不行,少一点都不行,这可不是在地球上,搭个车就能回去的。没有燃料,我们寸步难行;没有氧气,我们坚持超不过十分钟就会窒息而死。
我急忙查看燃料总量,倒是足够。
“我不想回去了。”雪莉淡淡地说,“我的五位亲人都在这里,我留下来陪他们吧。我庆幸在我活着的时候,还能见到他们,尽管只是五个盒子。”
我生气了,大声吼道:“可你为什么要害我呀,我那么帮你……”
“你可以回去的。”她打断了我,语声仍是淡淡地,“我本来想放燃料来着,可想到你还得回去,我不能害你,便放了氧气。我因为热爱太空,所以对航天知识懂一些,玩过不少航天模拟器。现在舱里的氧气足够你回到地球,还有余量。但是两个人用的话,我们就得死在半路上,成了太空垃圾。”
“我不把你带回去,你老公不得吃了我!”我愤愤地说。
她伸手在身上摸索了一会儿,摸出一张折成四方形的白纸,递给我,说:“这是我给我老公写的信,向他说明了原委,他会理解的。舱里的氧气是我放掉的,他自然不能怪你。我实在没几天日子了,回去还干嘛,给他减少些负担吧。”
她的眼眶里滚出两颗豆大的泪珠,在灰白的脸上划出两道水印。
“他妈的。”我狠狠地捶打着方向舵,骂了句粗话,“怎么摊上这种事?”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骂她,若是骂她,我略觉不忍;若不是骂她,又确实挺恨她的。她自己作死,可以去上吊跳河割腕吃药啊,方法多的是,为什么让我来充当这个刽子手?就算他老公不怪我,就算没人追究我,我他妈的怎么能安心过下半辈子?
“你走吧,谢谢你了!”
她带着歉意望了我一眼,便把氧气头盔戴上,打开飞船的门,跳了下去。她沿着一条直线往前走,身体却摇摇摆摆的,似乎一个跋涉了几天几夜的人,已累得筋疲力竭。她没带任何食物,用不了几天,她就会被活活地饿死。
不,宇航服上的氧气会提前用完,她会窒息而死。
我倒希望她现在就死,我把她安葬在亲人们的旁边,也算消减了一些罪恶。
0 8
望着她走出很远,我又骂了一句粗话,戴好头盔,也下了飞船。远远地望见那滩如城市一样的骨灰盒群,她正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我加快脚步,追了上去,她察觉到我追上来,站住了,回过头,问:“你怎么还不走?”
我说:“算我他妈的倒霉,等你死了我再走吧。”
她苦笑一下,说:“正想死,还死不了——你别管我了,让我自生自灭吧。”
我叹口气:“好吧,我管不了你,也没能力管,我他妈的就是小小的工人,不是救世主!”觉得自己面对一个垂死的可怜之人用这种语气说话,略有些残忍,便缓和了一下语气,“氧气和食物在计划之外还有余量,等余量消耗完了我再走吧。”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谢谢你了。”
我本来是可以向地球呼救的,可是我的通讯设备早坏了,我也一直没去修。做为一个骨灰清运工,我觉得那些设备完全无用。我干这行十来年了,从没人利用通讯设备给我发过什么指令。我的存在与否,地球人并不关心,哪怕我死了,立刻就会有别人顶上。
我们到了骨灰盒群旁边,就在雪莉亲人的小坟堆前坐了下来。
骨灰星球上也有昼夜之分,也是二十四小时一天。几个小时后,天刚黑,宇航服携带的氧气就消耗殆尽了。雪莉让我走,我还是没忍心走。不到最后一刻,我还想再等等,或许有个过路的飞船发现我们呢?毕竟我开上飞船离开,她的目标就太小了,尽管她是自寻死路。
我们又上了飞船,通过压缩机把舱里的氧气给宇航服充饱了,以备不时之需。氧气储备就又少了些。我们就坐在飞船里聊着天。雪莉向我讲了许多往事。她说她家四代人都有一个飞天梦,都没能实现;而在死后,都实现了。
她家本来攒够了一次太空旅游的费用,计划着抽出点时间,四世同堂一齐遨游太空,可是先后都患了拉尔症,钱都花完了,人也先后走完了。她的女儿刚满四岁,死状极惨,浑身的皮肉都钙化了,像一副石雕。
“早知如此,我们就不治病了。”雪莉苦笑了一下,“趁着病情还不严重,趁着还有力气,还有钱,一家人都上太空去,走到哪里死在哪里,一家人死在一起也是一种幸福。”
我无言以对,只觉得心被紧紧地揪着。
“不过。”她又说,“我们最终还是都上了太空,这样也挺好。”
0 9
到了第三天的晚上,还是没有飞船降落到骨灰星球上,氧气下限再次报警,这说明我必须得走了。通过三天的相处,我对雪莉的恨意全然消除了,她是无辜的,我不能怪她。我能陪她走完生命中最后的三天,也是一种缘份吧。
我终于理解了她的决定,五个亲人先后离她而去,她早已看淡了生死。而我,明知她去赴死,却没有一点办法,也只能看淡了。
谁都会死,科技的进步,医学的发达,在使我们的肌体强健的同时,也在产生着更高级的疾病和灾难。就算人类掌握了长生不老的技术,还是难以避免有些人幼年夭折的悲剧。
“我下去了,你赶快走吧。”雪莉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就去旋转舱门上的圆柄。
“把宇航服穿上。”我坐着没动,不敢看她,“好歹让我走远了你再死。”
“不用了,你的氧气不多,说不定用得着。”
我还想再说什么,没说下去,因为我看到夜空中有个闪着灯光的庞然大物,正飞速向地面靠近,越来越大。我终于看清了,是飞船,是一艘超大的工业用太空飞船。我激动地站了起来,叫道:“雪莉你快看,我们得救了,我们得救了……”
颤抖的手指向窗外,声调也变了。
我扑过去,摇着雪莉的肩膀,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雪莉只高兴了一下,神色便黯淡了,说:“我原本就是来求死的。”
“行行行。”我不与她争辩,“你求死也好,求活也罢,咱们先去看看再说。那么大一艘船,肯定有许多食物和氧气,你死也要死得体面些,好吧?看在我陪你三天的份上,千万别死在我的面前!”
我双手合什,拜托着她。
她笑了笑,过去把宇航服穿在身上。我们便打开两道舱门,下了飞船。
那艘大飞船已经降落了,它降落的地点,就在骨灰盒群的附近,强烈的灯光把四周照得如同白昼。大飞船上下客比较麻烦,所以我们到了骨灰盒群的跟前,大飞船里才先后下来七八个人,都穿着宇航服,戴着大头盔,一看就比我们的宇航服要高级得多。
他们没发现我和雪莉,我正要呼叫,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有点不大对劲。我便拉着雪莉藏在一个骨灰盒垛的后面,探出头来,观察着他们。他们的注意力全被像城市楼群一样的骨灰盒群吸引住了,一个个雀跃欢呼。
“这么多,这得够做多少饼干啊!”一个说。
“看来我们降落这里是对的。”另一个说,“把这些原材料运回去,也算不虚此行了。这段时间,工厂都快停产了,动植物的废料和尸体都没处找去,人类的骨灰又不好收。这回好了,解了燃眉之急。”
“快,快,把所有人都叫下来搬骨灰!”最后一个头儿般的人兴奋地下达了指令。
我原本指望着他们救我们,没想到他们是顺路过来偷骨灰的!这可如何是好,我一时犯难了。他们若发现了我们,而我们知道了他们的秘密,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雪莉已是将死之人,而我还想寿终正寝呢。
当务之急,还是溜之大吉吧。我想。
“畜生!”雪莉低声骂了一句。
我觉出她浑身都在颤抖。
我不安地望了她一眼,心里有些愧疚,可我能怎么办呢?对方人多势众,又装备精良,我出去阻止他们,无异于送死。
死就死吧,可改变不了任何,他们不会因为我的死而改变主意,照样会把骨灰装上飞船,运回地球,生产出五颜六色的食品,毒害无数的人。
至少我偷跑回去,还能向警方提供线索,说不定这帮人还未把骨灰投入生产就被绳之以法了呢。我抬起头,望望我的飞船,计划着逃走的路径。他们的注意力全在骨灰盒上,应该不会发现我。
然而我又犹豫了,雪莉怎么办?
1 0
这时,我听到一个人说:“这么多,我们全带不走吧。”
另一个人说:“能带多少带多少吧,反正这里不远,我们专程来一趟也值得。”
又一个人建议:“我们不如把骨灰都倒出来吧,不要盒子,这样就能节约很多空间,能多拉走一些。”
几个人齐声说:“好主意。”
哗啦啦地一片响,他们把跟前的一个骨灰盒垛推倒了,七手八脚地开始往开弄着盒子。有的好弄,打开了便把骨灰倾倒在地上,把盒子扔在一边;有的不好弄,他们便使用工具砸碎。转眼间,他们的面前,便堆起了白森森的一堆,粉沫夹杂着碎渣,荡起一团团白雾。
透过头盔的玻璃罩,我看到雪莉的脸愈显苍白,一如灯光下白森森的骨灰;她的嘴唇也是苍白的,没一点血色,像一幅黑白素描画;眼睛里却是血红的,那是愤怒,是仇恨。她的愤怒和仇恨感染了我,我望了望停在不远处的他们的大飞船,想起刚才他们说过的一句话,拉起她的手:“走!”
雪莉不知道我要干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被我拉走了。
借着骨灰盒垛的隐蔽,我们绕过那群人,踅到大飞船的旁边。我看看飞船,引擎还没熄火,机身在微微震动。依我的经验判断,这艘飞船应是采用的核动力。飞船的门距离地面大约两米来高,架着一段梯子。
这时,他们之中有个人无意间回头,发现了我们,喊声:“有人要偷我们的飞船!”
几个人扔下手里的骨灰盒,一齐向我们冲来。
我不及细想,抢先爬了上去,拧开门,探下手,冲雪莉喊:“快上来!”
雪莉反应了过来,抓住我的手顺梯爬上,我们刚进了第一道门,把门从里锁死,那帮人就冲了过来。前面两个人爬上了梯子,拍打着门板,一边大骂着。我不管他们,急忙打开第二道门,拉着雪莉钻进舱内。
果然是大飞船,光坐椅就有几十个。我无暇细看,坐上驾驶座,扳动操纵杆,飞船便徐徐上升;再一加速,嗖地一下飞起很高,性能不是一般的好。透过玻璃,我望见下面的那些人在地上跳跃着,疯狂地挥舞着手臂。
我的心底涌过一股从未有过的快感。
“爽,真他妈的爽!”我说着粗话,“活了三十多年,今天是最爽的一次!”
雪莉摘下头盔,高兴得涕泪交加,扶着舱壁站在窗口往下望。随着飞船继续攀升,那些人缩成一个个黑点。
她高兴了一会儿,便平静了,说了声“谢谢你。”又说,“不过,你还是把我扔下去吧,从这么高摔下去肯定死了,和我的亲人团聚了。我不想回地球再麻烦我老公了。”
我瞪了她一眼,沉声说:“乖乖地坐好,我们不回地球!”
她疑惑:“不回地球去哪?”
我看看仪表盘,指着前方:“到雪星去!”
这是一艘当今最先进的飞船,采用核动力,燃料充足;速度更是我那艘飞船的几十倍,且有完善的制氧设备,永远不必担心氧气不够用。我回头望望后面的货舱,堆满了各种太空食品。
他们用骨灰做食品,而他们自己吃的,绝不会含有一点骨灰。
我得意地笑了起来。
文中题图来源电影《星际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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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鄂佛歌,本文系“小说家族”独家首发原创小说,享有独家版权授权,任何第三方不得擅自转载,违者将依法追究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