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星座 > 巨蟹座

1097年(1097年属什么生肖)

时间:2023-10-08 03:06:11 作者:未及挽留 来源:用户分享

本文目录一览:

宋代朱熹诞生地与文山郑氏家族的关系

来源:云南日报

黄懿陆

2021年7月9日,我与省委、省政府从中国科学院引进的人才、云南大学高原湖泊生态与治理研究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张虎才一行,从广西一路考察到了云南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

文山州委常委、部长王毅,副州长玉荣带着我,到文山郑保骨伤科医院博物馆参观,并热情介绍院长郑玉华的情况,说她18岁担起郑氏黄帝内经九针医术第八代传人的重任,创造性地把家传医学和现代医学结合起来,创建了文山郑保骨伤科医院,并将医院建成国家二级甲等中医专科医院,在传承创新发展民族医药方面作出了突出贡献。目前,其继承弘扬的郑氏黄帝内经九经针在呈报省、国家非遗项目。

郑保骨伤科医院有一个博物馆,其展品数百件,其中有古官服、古医学书籍、药碾、针灸穴位人像、墨砚等等。其别引起我注意的,是一尊祖先祭祀牌。牌座边角已经朽腐,很有一些年头了。此牌位上写道:宋供、杏坛先哲、九天开化文昌梓潼帝君;大成至圣先师孔子之神位、宋先贤徽国文公朱夫子——奉,泗水名儒。

一般情况下,供奉孔子神位多见,把朱熹夫子和孔子一起供奉,在我所见类似情况是第一次。特别是属于郑家的神位,供奉的就是这两位大德先贤。医院院长郑玉华说,这是其父亲一再交代,不管有什么变化,都要保护好这个神位牌,个中缘由,他父亲不知道,只知道是父辈一代一代就是这样传承下来的。要说他们家传承了多少年、多少代,她就不清楚了。

朱熹(1130年10月18日-1200年4月23日),中国南宋时期理学家、思想家、哲学家、教育家、诗人。字元晦,又字仲晦,号晦庵,晚称晦翁。祖籍徽州府婺源县,生于南剑州尤溪。他的理学思想影响很大,成为元、明、清三朝的官方哲学。

郑氏家族其祖上西畴县兴街镇甘塘子有祖墓,为墓主郑光逵“纯”字辈孙子6人所立。根据碑文记载,估计郑氏家族“移居古滇”之后,墓主这一始就居住墓地一带至今。当今郑氏家族女婿陆光星告诉我们,他们祖上是跟着吴三桂来到云南的。

那么,郑家为什么会祭祀朱熹神位,而且神位有“泗水名儒”,写的是孔子,还是朱熹?

根据学界研究,朱熹夫子没有到过泗水,孔子家乡在山东曲阜,与“泗水”有关系。其为儒家创始人,使用“泗水名儒”显然不合适。这里说的“泗水名儒”指的是谁?他与郑氏家族有什么渊源关系?

其一,朱熹的“泗水”情结。

经历南宋高宗、孝宗、光宗、甯宗四朝,总结宋代理学思想,建立庞大理学体系,开创了学派、校订四书,使之成为后代科举应试科目的朱熹,尊称朱子,又称先生、朱文公,祖籍南宋徽州婺源县(今江西省上饶市婺源县),生于福建路南剑州尤溪县(今福建省三明市尤溪县),为南宋著名理学家,程朱理学集大成者,为历朝历代统治者推崇。他有一首很有名的诗歌《春日》,千百年来深受好评:

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

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说的是他在风和日丽的泗水之滨踏青,到处都是美丽盎然的春天的美景。

诗中“泗水滨”,指的是山东泗水;在这里暗指孔门,因为春秋时期孔子曾在洙、泗之间设坛讲学,教授弟子。所谓寻芳也是指追求先贤圣人之道。又因为孔圣人有七十二贤客,三千弟子,所以万紫千红也是比喻孔学的繁荣昌盛和丰富多彩。南宋时期,泗水已经沦陷于金国,朱熹怎能去游春呢?

历史事实是,诗中的“泗水滨”朱熹根本就去不了,他父亲就是因为任职期满而回不了家乡的。“泗水”其地在宋朝南渡逃亡时早被金人所侵占。诗中“泗水”暗喻孔门,“寻芳”暗喻求圣人之道,“东风”暗喻教化,不露说理的痕迹,这是朱熹的高明之处。从辩证唯物主义角度看,朱熹此诗是对孔子出生地沦陷的感怀之作。

郑氏家族神位牌上有“泗水名儒”之说。倘若郑、朱两家不是世交,就不会有这样的记载。而这个记载,也反证和吻合了学界研究《春日》结论的正确,同时也证明了郑家神牌内涵深藏不露的玄机。

其二,朱熹诞生于福建尤溪郑氏之庐。

《宋史•朱熹传》记载“朱熹,字元晦,一字仲晦,徽州婺源人。”这与郑氏家族供奉神位牌“宋先贤徽国文公朱夫子”的记载一致。没有读过《宋史》,不可能知道朱熹祖籍徽州婺源;郑家与朱熹家族不是世交,其神牌也不会特别记述“泗水名儒”的故事。朱、郑世交之源,始于南宋时期颇有才华的郑乾道,也叫作郑安道。据《闽中理学渊源考》卷一五记载:福建尤溪人郑乾道,号义斋,神宗熙宁六年(一零七三)进士,官至金紫光禄大夫。

宋高宗建炎四年(公元1130年)的农历九月十五日中午,朱熹出生在福建尤溪城南毓秀峰下的别墅(郑安道“义斋”馆舍)西厢房,使这里成为闻名海内外的朱熹诞生地。

《尤溪县志》图载:尤溪县城关南北向各有一座山,称为公山和文山。就在朱熹出生的前一天傍晚,“文”“公”二山突然同时起火,火势呈现“文”、“公”二字。在郑安道别墅居住的朱熹父母朱松夫妇,为之称奇。朱松感叹道:“天降祥瑞,必有所印,此喜火祥兆也!” ,因此为朱熹取名“熹”。因尤溪古名沈溪,又取乳名“沈郎”。

其三,朱熹之父朱松与郑乾道为世交。

朱松(1097-1143),字乔年,号韦斋,婺源松岩里(今镇)人。他是朱熹之父,儒林学者称为“韦斋先生”。他幼有俊才,曾游程门弟子罗从彦门,问河洛之学,其理学思想对朱熹一生有深刻的影响。政和八年(1118年),以上舍登第,授廸功郎,任建州政和县尉,由此举家徙闽成为婺源茶院朱氏入闽始祖。

朱熹父亲朱松所撰诗文《韦斋集》卷5,收留有郑乾道的两首诗歌:凤山团饼月朣朦/老桂横枝出旧丛/小友他年春入手/始知蟾窟本来空。

坐朝乐事记当年/汤饼何湏半臂钱/吾辈自知樽有酒/汝翁莫叹坐无氈。

该诗主要讲朱熹降生于尤溪郑家的溪南别墅。朱熹诞生三日,朱家举“三朝洗儿礼”,郑乾道以名茶“月团”送朱家作洗汤,并题了两首诗相赠。其中的“凤山”指的是北苑御茶园三十六内园之一。其中的“汝翁”亦即朱熹父亲朱松。

其四,文山郑保骨伤科医院掌门人郑玉华应该是郑乾道后人。

仅凭一块世代祭祀“孔子、朱熹”的神位牌,追根究底,基本可以判断郑玉华为朱熹一家的馆舍房东郑氏家族后裔之一。

邓洪波、彭爱学主编,湖南大学2000年出版的《中国书院揽胜》介绍:

南溪书院在福建尤溪县城南公山之麓,毓秀峰下,是我国南宋时期著名理学家、教育家朱熹的诞生地。它前身是邑人郑安道(义斋)馆舍。朱熹之父朱松从政和调任尤溪县尉秩满,时逢金兵南侵,有家难还,不得已与夫人祝氏五娘寄居在挚友郑安道家,设馆教学,聊度时日,前后达10年之久,第3年即高宗建炎四年(1130年)农历九月十五日朱熹就出生在这里,并于此度过了孩提时光,郑家因而成为“南溪书院”的起源地。

朱熹逝世后,县令李修于嘉熙元年(1237年)捐资在此修建文公祠、韦斋祠、半亩方塘和尊道堂等建筑,祀朱家父子。宝元年(1253年),宋理宗赐额“南溪书院”。元至正元年(1341年),分建二祠,明清后屡有修缮扩建。

在中国文化的潜意识里,伟人降世总带有祥瑞之兆。朱熹诞生时引发山火二山名中有一座文山。

我在文山郑保骨伤科医院博物馆看到琳琅满目的医学实物,研究之后我一直思考,郑氏家族后裔迁居文山,是不是与当时朱熹出生时所发山火的文山之名在冥冥之中有着某种机缘巧合呢?

文山郑保骨伤科医院博物馆传世供奉孔夫子、朱夫子神位,我认为有个说法了。而创办文山郑保骨伤科医院的掌门人,是当年收留朱熹家的房东后裔之一,那也是可以肯定的了。

作者简介:国际考古学暨历史语言学学会研究员、云南省文史研究馆馆员、《云南文史》主编

本文来自【云南日报】,仅代表作者观点。全国党媒信息公共平台提供信息发布传播服务。

ID:jrtt

苏东坡的故乡

“岭南的日子过得很苦吧?”

“此心安处,即是吾乡。”

这是元祐元年(1086年),苏东坡与好友王巩(张方平的女婿)在京城久别重逢,酒席间王巩的侍妾柔奴为他们助兴表演歌舞时,苏东坡与柔奴的一番对话。

柔奴不经意的寥寥几句,让苏东坡泪光点点,万千感慨化为一首家喻户晓的《定风波》:“常羡人间琢玉郎,天应乞与点酥娘。自作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万里归来年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王巩出身显赫,其祖父是宋真宗年间的宰相王旦。王巩和苏东坡私交非常亲密,“乌台诗案”中,朝廷对王巩的处置也最严厉,贬宾州(现广西宾阳)五年。

当时岭南是极荒凉之地,兼之瘴疠横行,被贬此间的官员多有病死贬所的经历,所以,王巩此去凶多吉少,连苏东坡对此都愧疚莫名。王巩临行之际遣散家人,不愿家人随他万死投荒。他人避之唯恐不及,唯柔奴誓要倾心相随。五年来,正是柔奴的精心照顾,被贬蛮荒之地没有被击倒,两个儿子先后去世没有击垮他,王巩坚强地活了下来。

柔奴一句“此心安处是吾乡”的禅语,道尽了苏东坡的故乡观。这种故乡观,伴随着他21岁离开故乡眉山后的全部人生经历。

苏东坡的故乡情怀激烈,却又做到了严格意义上的四海为家,两种矛盾的情感集于一身,他每到一地,总是说似曾相识,猜想自己前生去过。

苏东坡的足迹遍布了大半个中国,有人通过现在的信息软件,用大数据绘制了他人生的迁徙图,图形酷似“中国”的“中”字,冥冥中,似乎诠释了他的儒家报国情怀。

苏东坡的一生一直在出世与入世的矛盾中纠结着。一方面,他有儒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政治抱负;另一方面,他又有老庄的逍遥避世心态,最终选择了做精神上的隐士。

有人统计过,在苏东坡的诗词中,主题关于故乡的有17处之多,但每次提到的故乡都不太一样。而他对于家乡、故园思念与回望的诗词,则要多得多。

我本无家更安往,故乡无此好湖山

苏东坡的故乡在杭州。

对于京城之外两度工作过的杭州,苏东坡尤其迷恋。这里的好山,好水,美女,同僚,都给他留下了极好的印象,莺飞草长的江南,吴侬软语的诗意,让他乐不思蜀,乃至赋诗云:“我本无家更安往,故乡无此好湖山。”

从《苏氏族谱》中我们了解到,苏东坡一家的根在赵郡(今河南赵县),后迁至河北栾城,先祖中,武则天时出了个显赫的人物苏味道,官到宰相,后贬为眉州刺史,由此苏家在眉州扎根,至苏洵这一代,已经有三百多年家史了。但苏洵一直有迁居河南祖籍的雄心,对于陆游口中赞美为“郁然千载的诗书城”的眉州,长期在外游学见多闻广的苏洵则认为,蜀地虽然富裕,但闭塞,怕子孙长大后见闻狭隘,而河南嵩山之下风土、人物俱佳,是个适合居住的地方。

这一念头不只是一丁点冥想的火花,在嘉祐元年(1056年),苏东坡兄弟赴京考试时——当然苏洵没有预料到两兄弟第二年能进士登科,都还有这种打算。且看其《嘉祐集笺注》所言:“古人居之富者众,我独厌倦思移居。平川如手山水蹙,恐我后世鄙且愚。经行天下爱嵩山岳,遂欲买地居妻孥。”从后来两兄弟的养老之地来看,苏辙选择了了却父亲的心愿,在颍昌府(今河南许昌)买地安家;而苏东坡,更终爱江南,置地常州。

理论上,苏东坡把“家”的视野从西蜀眉州转移至江南的心理过程,在杭州五年的经历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实际上,苏东坡仕宦生涯的第一站是陕西凤翔,但三年的凤翔时光,苏东坡一点都没有找到他乡是故乡的感觉,尽管他也写下了《凤翔八观》为其代言,但西北山秃水浊的地貌,与故乡成都平原山清水秀无法相比,心理上的不认同,乃是情理之中。

尽管千里岷江从眉州城外经过,尽管一马平川的景致秀冠蜀中,但一到莺飞草长的江南腹地杭州——富裕的“东南第一州”,苏东坡就不由地喜欢上了。

甚至,他从心理上认为自己前世就是江南人,而四川则是他的异乡,“前生我已到杭州,到处长如到旧游”。

苏东坡要急着回的“家”,要回的“故乡”,也是江南。“去年相送,余杭门外,飞雪似杨花。今年春尽,杨花似雪,犹不见还家。”能有异乡的故乡化、故乡的异乡化思维,是苏东坡在心里实现了与异乡的和睦共处,熟稔的人事感情,让他产生了异乡故乡化的情感。天地如旅,人生如寄,从终极意义上讲,人本无家,既如此,则无处不可住,异乡亦可安心。遗憾的是,尽管时隔十八年两度为官长达近五年,苏东坡在杭州却没有置房产。

苏东坡对杭州的爱是一往情深的,不仅有“浓妆淡抹总相宜”的西湖让他流连忘返,他的侍妾王朝云——生命最后时光陪他行走天涯的人生伴侣,也是杭州人。基于此,苏东坡对在杭州养老还是动过心的,“居杭积五岁,自意本杭人。故山归无家,欲卜西湖邻。良田不难买,静士谁当亲”。只不过两度为官时,都是他生命中相对安稳和仕途期盼的时期,安家置业的事,对于一心渴望为朝廷做事的苏东坡而言,看得并不急迫。从某种意义上讲,苏东坡把杭州当作故乡,更多是精神层面上的慰藉。

便为齐安民,何必归故丘

苏东坡的故乡在黄州。

正值人生的黄金年华,44岁的苏东坡在经历了密州、徐州两任太守岗位的历练,正准备在湖州大干一场时,仕途戛然而止,命运急转弯,这让他领悟到了人生的无常。一路顺风顺水的苏东坡在命运的挫折面前,和我们普通人一样脆弱,最初也是闭门思过,亲朋好友纷纷躲避他,但对于名声极盛而又乐天知命的苏东坡而言,这样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他又开始热爱黄州的美食与风土人情了。

纵观苏东坡的一生,他在眉州之外真正安的第一个“家”,就是在黄州时的东坡雪堂。苏东坡在黄州置地兴业,应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方面,一大家子二十多人随他到了贬地黄州,居住困难是面临的实际窘境;另一方面,他必须做好长期贬居在黄州的心理准备。特别是随着各方面来探视他的亲朋好友的增多,“住”成了一个必须解决的问题。东坡雪堂落成后,侠客陈季常、道士杨世昌、僧人道潜、书法家米芾……生命中的很多好友都千里迢迢来陪他度过了一段寂寥的时光,慰藉其苦闷的心灵。

随着苏东坡对黄州的深度介入,这里厚重的历史激发了他的创作欲望,三咏赤壁的“两赋一词”写出脍炙人口流传千年的诗篇后,黄州对他来说,从被贬之地变为了依恋之地,他数次说,“便为齐安(黄州)民,何必归故丘”。

到元丰七年(1084年)受命离开黄州时,苏东坡反而有了失去“家”的感觉,尽管到汝州仍是“团练副使,本州安置,不得签署公文”,但毕竟是神宗皇帝释放出的一个善良信号。对“人生底事,来往如梭”的被动迁移,苏东坡在一首《满庭芳》的词中,道尽了不知家在何方的感慨:“归去来兮,吾归何处,万里家在岷峨。”遥远的故乡是他的“家”,但毕竟太远了,苦心营造的东坡雪堂是不能再住了,下一个“家”又在哪里呢?

扁舟一棹归何处,家在江南黄叶村

苏东坡的故乡在常州。

谁也没有想到,步入仕途以来,苏东坡一生到过最多的地方,不是他工作的任何一个驿站,而是没有多少工作交集的常州。

冥冥中,好像有什么牵引,注定他与常州有着难解的缘分。有人做过统计,苏东坡先后往来常州十多次,除公务外,主要是游玩、访友,除同科进士蒋子奇、单锡和胡宪夫之外,他在常州的好友还有钱公辅、钱济明父子,报恩寺长老,滕元发、蒋公裕等……史料上有记载的就有二十多人。北宋建中靖国元年(1101年),北还的苏东坡在常州度过生命的最后49天病逝,终其一生,他置有恒产最后子孙还在此居住的,也只有常州。

苏东坡与常州的缘分最早可以追溯到宋仁宗嘉祐二年(1057年)。那年苏东坡进京赶考,获进士及第,与苏东坡同科中进士的,有宜兴(时属常州府)的蒋之奇(字颖叔)、单锡以及武进的胡宗夫。在盛大的琼林宴会上,苏轼从蒋之奇他们的介绍中,了解到江南的秀丽风光,被大家描绘的江南美景迷住了,当即决定把宜兴作为今后卜居之地。他的《次韵蒋之奇》一诗就是在宴会上同蒋颍叔的唱和之作:“月明惊鹊未安枝,一棹飘然影自随。江上秋风无限浪,枕中春梦不多时。琼林花草闻前语,罨画溪山指后期。岂敢便为鸡黍约,玉堂金殿要论思。”从此诗看,苏东坡与友人定下卜居常州宜兴的“鸡黍之约”。但由于年少气盛,苏东坡认为自己还要施展抱负,故当时邀约只是酒宴一时兴致所至,并没有当真。

此一时彼一时,接到朝廷汝州团练副使的新任职——实际上是从“贬谪”转为“赋闲”后,苏东坡没有急急地去走马上任——实际上也不会有什么具体的事让一个赋闲之人做,而是转辗开始谋划起自己的新“家”来,毕竟快五十的人,总归要有个养老之处。他先是到筠州去探望了弟弟子由,然后一路奔江宁,与王安石开始了那次“伟大的见面”,并盘桓多日。

到扬州、泗州时,他先后写了两封上呈给皇帝的表奏,希望能在常州居住。他在《乞常州居住表》中写道:“……而赀用罄竭,无以出陆,又汝州别无田业可以为生。犬马之忧,饥寒为急……臣有薄田在常州宜兴县,粗给饘粥,欲望圣慈,特许于常州居住。”

许是对获得神宗皇帝同意常州居住的期望值高,或者是对渴望在江南颐养天年的愿望十分强烈,苏东坡一方面给皇帝上奏,一方面已经迫不及待地委托朋友在常州代自己买好了田产,有点先斩后奏的味道。当他得知朝廷准予他在常州居住时,为如愿以偿喜极而歌:“归去来兮,清溪无底,上有千仞嵯峨;画楼东畔,天远夕阳多。”

元丰八年(1085年),苏东坡率全家抵达常州,几经周折,终于回到了这片朝思暮想的土地。因为终于有了“家”,漂泊的心也相对踏实了许多,他在朋友们的陪伴下,游遍了常州城的各大景点,做着终生在此生活的种种打算。在太平寺和报恩寺等都留下了他的诗:“六花薝卜林间佛,九节菖蒲石上仙;何似东坡铁拄杖,一时惊散野狐禅。”“碧玉碗盛红玛瑙,井华水养石菖蒲。也知法供无穷尽,试问禅师得饱无。”

两个月之前,神宗皇帝驾崩,这位对苏东坡既欣赏又恼怒、北宋中晚期最有作为的皇帝在38岁时英年早逝,有意或无意成全了苏东坡的一大心愿。

造化弄人,随着神宗皇帝去世后政局的变化,对苏东坡赏识有加的高太后摄政,刚刚安“家”常州的他进入了迅速崛起、火箭式上升的仕途佳境,在常州没住多久就匆匆离去,真正于常州“舣舟亭”系舟实际上只有两次:一次是1073年,他在杭州任太守时到常州去赈灾,曾在除夕孤舟野宿城外东郊一夜;另一次是1101年,他从海南北还归常州时,在白云溪顾塘桥畔的孙氏馆下榻,病中度过了生命最后的49天。但无论如何,在此后17年的辗转奔波中,他喜欢向往的江南水乡一个叫“黄叶村”的地方,有个“家”成为心中永远的牵挂,在朝廷任职的繁忙公务间隙,眺望江南的方向,喃喃自语:“野水参差落涨痕,疏林欹倒出霜根。扁舟一棹归何处,家在江南黄叶村。”熙宁七年(1074年),苏东坡在常州悼念钱公辅的《哀词》中写道:“大江之南兮,震泽之北。吾行四方而无归兮,逝将此焉止息”,常州成为他生命的安息地,也许遂了他的夙愿。

三年瘴海上,越峤真我家

苏东坡的故乡在惠州。

贬遣岭南,是有宋以来,对文官最严厉的处罚,可见当初宰相章惇对苏东坡的追杀有多急迫。但苏东坡到后不久,就说“仿佛曾游岂梦中,欣然鸡犬识新丰”。翻译成今天的大白话,意思是说:惠州这个地方呀,好像是曾经到过的一样,要不然的话,为什么连鸡啊狗啊的都认识我呢。

从定州到惠州,四千里长途跋涉的磨难,被59岁的苏东坡就这样云淡风轻地化为他乡变故乡的亲近与热爱。到后来,这种异乡“前生化”的思念,演变得更加浓烈直接——“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在苏东坡看来,仅仅是美食,就值得让他成为一名岭南人。

当然,再乐观的人,也要面对生活中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烟火人间的具体琐事。在朝廷任职和外放任职期间,尽管江南“黄叶村”的家不能回,但仍是牵挂和希望的动力源泉,而现在成为被贬谪岭南的“放臣”,这种对“家”的希望也濒临破灭。

按宋制,贬谪是要指定处身之地的,轻者叫某地“居住”,重者叫“安置”,更严重的叫“编管”,59岁年老体弱的苏东坡,无法想象自己还能否回到江南的“家”。

苏东坡刚到惠州时,尽管是贬谪之身,但因为巨大的名声、良好的沟通能力和惠州官员的爱惜,他并没有受到很多被贬官员面临的磨难与惩戒,而是被安置在空置给朝廷巡视官员的宾馆合江楼,但两周后就被赶了出来,住进一个叫嘉祐寺的寺庙,在暮鼓晨钟中度过自己的贬谪时光。后来表兄程之才来巡视,苏东坡才又住进合江楼,随着表兄一年后的离去,又不得不再次迁居嘉祐寺。在合江楼与嘉祐寺之间来来回回地搬迁也不是个办法,于是,苏东坡有了在惠州安“家”的想法,在《迁居并引》中写道:“前年家水东,回首夕阳丽。去年家水西,湿面春雨细。东西两无择,缘尽我辄逝。今年复东徙,旧馆聊一憩。已买白鹤峰,规作终老计……”

苏东坡动心在惠州安“家”是要下一番大决心的:一方面,在白鹤峰买地筑室将耗光他的几乎全部积蓄,以后的日子如何以贬谪之身过下去心里没有底;另一方面,“家”不仅是几间房屋的物理空间,还是亲人的聚集,如果儿孙都要到此生活,在常州“黄叶村”照看“家”的长子苏迈一家就要放弃富裕的江南,千里迢迢到岭南这样的化外之地和自己一起受苦。自己乐观豁达的性格也许受得了这瘴疠之地,但儿孙们呢?尤其是后辈的文化与视野,就像父亲人到中年时还想将家迁往中原一样,这样的迁徙完全是逆行啊。

白鹤峰新居在绍圣四年(1097年)2月建成,这一年,苏东坡已经62岁了,他立即从嘉祐寺搬了进去,还通知在常州的长子苏迈带领全家人来与之团聚。完成这样一个举动,连苏东坡都被自己所感动,“老朽忧患之余,不能无欣然”。所谓的岁月静好,余生就在岭南这化外之地,在儿孙的陪伴下,在“和陶诗”中慢慢老去,苏东坡这样的想法只实现了两个月,一纸谪令又让他梦寐以求的家园白鹤峰随风而逝,三年朝夕相守滋生的“三年瘴海上,越峤真我家”的情感,抵不过宿命的追杀令。

等待苏东坡的下一个“家”,又在何处呢?

但寻牛矢觅归路,家在牛栏西复西

苏东坡的故乡在儋州。

在仕途的最后一站,被贬到天涯海角的海南,本是食无肉、病无药、居无室、出无友、冬无炭的凄凉境地。但三年后,乐观旷达的苏东坡早已和生活和解,和周边纯朴的黎民打成一片,融为一体,写下了“他年谁作舆地志,海南万里真吾乡”的诗句。

和在惠州的情况差不多,苏东坡初到儋州,一样受到当地政府官员冒着风险的破例关照,得以在官舍落脚,但随着朝廷按察官员的到来,他也只好被逐出官舍,朝廷还专门下诏,处理了一批善待苏东坡的地方官员,其情之惨,如东坡自己的诗所述:“旧居无一席,逐客犹遭屏”。意思是说,以前所安的“家”都一一被作废了,现在又要遭到驱逐出官舍的待遇。想想也真够郁闷的。

宋代的地方官员是三年一个任期,任期满后就要考核,根据考核结果而变动到不同的地方,因此,无论是正常宦游官员,还是贬谪的官员,在一个地方待很久的可能性都不大,尤其是贬谪中的官员,多是赁屋而居,不会想到去兴房置业。但苏东坡却不走寻常路,每到一个地方,他只要接受了当地的人文风物,就想在那里造屋结舍,营造有房有人的“家”。如果说“随遇而安”是苏东坡乐天知命的外壳,实际上在骨子里,他是一个对“家”十分眷恋的传统士人。

苏东坡儋州的家是什么样子呢?其实也不过是在几个黎族朋友和学生帮忙之下,在儋州城南一片桄榔林下兴建的几间土房,在诗中,他这样形容自己那小得可怜又不好找的家:“半醒半醉问诸黎,竹刺藤梢步步迷。但寻牛矢觅归路,家在牛栏西复西。”苏东坡以四海为家的心态,走到哪里,就把“家”带到哪里,安到哪里,融入到哪里,于是山河大地处处是他的家,尽管每个地方他都是匆匆的过客。且看他在诗中如何诠释自己对“家”的理解:“不用长愁挂月村,槟榔生子竹生孙……此生念念随泡影,莫认家山作本无。”意思是说,不要只把眉州故乡当作“家”,我们应该学习植物那种繁衍子孙的能力,不必因偏处贬谪就天天看着明月发愁,人生到处都可以安“家”,可以繁衍子孙。

当苏东坡接到朝廷北归的诏令离开海南时,恋恋不舍的心情油然而生,土著朋友黎子云等人纷纷前来饯行,苏东坡睹人思情,写下的《别海南黎民表》却是这样一种节奏,“我本海南民,寄生西蜀州。忽然跨海去,譬如事远游”。原本是咀嚼贬谪痛苦的伤心之地,因为超然的处世态度,乐观旷达的情怀,最终却成为临别依恋的热土。

吾家蜀江上,江水绿如蓝

苏东坡的故乡在眉州。

梳理苏东坡的一生,我们发现有三个地方最关键:一是达成他文学创作巅峰、由苏轼变成苏东坡的黄州,二是心灵最终栖息地常州,三就是生他养他的故乡眉州。

苏东坡从21岁离乡到去世,除两次短暂的奔丧、扶丧,为父母守灵尽孝外,一直作客他乡,再也没有回过眉州老家,从离开故乡的那一天起,他就成了一只“不系之舟”。但苏东坡强烈的怀乡之情,却是千载之下难有的:纵向来看,从第一次出仕陕西凤翔,就有着怀土思归的情绪,仕途中他乡的山山水水、风土人情会激发他的思乡之情,仕途不顺畅时的疲惫感怀,都与归乡有关;横向来看,无论身处何地,苏东坡只要碰到与故园相关的人或物:接到一封家书、遇到一个故人、遇见到家乡做官的官员,都会激发他的思乡之情,甚至梦里心心念念的,都是故园故土。从时间与空间的角度综合来看,说苏东坡是中国最杰出的乡恋诗人,也许一点也不为过。

虽然对故乡的思念刻骨铭心,虽然老苏墓旁也曾为兄弟二人预留了墓地,虽然爱妻王弗的“千里孤坟”等待他回去一诉衷肠,虽然与兄弟苏辙、夫人王闰之有过还乡的种种筹划,但尘世的种种羁绊与无奈,使“终不能归”成为个人的历史宿命。这里,我们要探索的是,包裹在苏东坡强烈的思乡之情、还乡外衣下的实质是什么?

故乡及其风土人情,往往深植于作家的意识乃至潜意识里,并且成为其永远摆脱不了的文学原型意象。这在古今中外的作家中比比皆是,鲁迅的绍兴、莫言的高密、福克纳的奥克斯福,莫不如此。一个人的性格、爱好、志趣的形成,往往与早年生活的环境、经历有极大的关系,故乡美丽的自然风光、独特的风土人情、青少年时期留下的美好记忆、对亲戚故旧的牵挂,这些丰富的宝藏,既是苏东坡对家乡永恒的记忆,又是其诗文创作的无尽源头。对故乡的追怀,实质上是对已逝时光的追怀,对生命的留恋,对单纯、本真的渴求。对故乡、亲人、邻里的怀念,实质是渴望返璞归真过俭朴的生活:“几时归去,作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

对于生他养他的出生地、成长地,苏东坡有着浓厚的思乡情结,他对家的指向多姿多彩:剑外之地、岷峨之间、蜀江之上、江水发源之地等,无论是秀美的峨眉、青城、嘉陵、岷江等山川,还是海棠、松杉等花草植物,都是他信手拈来吟诵家乡的风物。无论是“君是南山遗爱守,我为剑外思归客”“却后五百年,骑鹤还故乡”的思念,还是“吾家蜀江上,江水绿如蓝”“胶西高处望西川,应在孤云落照边”的吟唱,都是对出生坐标地眉山的深情回望。

故乡对于苏东坡,就像当初离开时栽种的荔枝树,年年等他回家,“故人送我东来时,手栽荔子待我归。荔子已丹吾发白,犹作江南未归客。”但苏东坡的回家与归隐,都停留在诗行,人世的各种羁绊使得他的愿望与行动并不能一致,对故乡眉山总有一种时空阻隔、凄然遥望的痛苦感觉。浓厚的故乡情结,化作他乡遇故人“我家峨眉阴,与子同一邦”的惊喜诉说,化作在他乡与故乡同道中人“故乡在何许,西望千山赤”的唏嘘感慨,化在眉州太守请他为家乡高楼吟咏《眉州远景楼记》的缕缕情丝之中。

……

一路走来,走走停停。到底是黄州的定惠院、临皋亭、东坡雪堂,还是惠州的合江楼、嘉祐寺、百鹤峰,到底是儋州的桄榔庵、常州的“黄叶村”,还是眉州的“纱縠巷”,哪一个才是苏东坡的归宿?哪一个才是他故乡的家园?我苦苦寻觅,终不能得。

为什么苏东坡在他人生最失意的黄州、惠州、儋州,会把异乡故乡化、异乡“前生化”?也许这就是苏东坡作为生活大师,不同于我们寻常人之处。他通过在宗教中吸提精神力量,打通儒道释,吸取了佛道两家随缘自适、人生如寄的思想;通过与朋友交往倾诉寻找感情出口,排解内心堆积的郁结;通过著书立说形成自己的思想体系,在自我价值肯定中获得内心的认可;通过以边缘力量干预社会事务,获得儒者内心渴望的社会价值……用内心和个体的强大,对抗政治上的打击带来命运的沉沦。由此,他总是会在最短的时间,适应被贬之地、融入被贬之地,进而成为被贬之地的精神旗帜,然后将努力发现的异乡优点,放大成快乐元素的源泉,从而在迁流不定的生命苦旅中,不仅乐观地活下去,还活出了人生最后的精彩。

故乡永远是背井离乡的人在怀念。与当今世界一些人喟叹“谁的故乡不沦陷”“融不进的城市,回不去的故乡”的悲观不一样,苏东坡既有地理生养所的故乡,又有宗族结聚地的故乡,更有文化心理生活区的故乡。他的故乡既在他作太守的密州、徐州、杭州等八个州,也在他遭贬的黄州、惠州、儋州,既在他仕途起步的陕西凤翔,也在他一考惊天下的京城。甚至,还在他乡遇故知的惊喜、午夜梦回的思念之中。也许,他的故乡在庙堂之上与庙堂之外的广阔世界,在大宋的每一寸去过或没去过的“大地”之上,在他真实恬淡的心灵之中。

(作者为成都青羊区作协副主席)

来源:中国青年报

苏轼晚年病中写下一首诗,幽默达观,读完豁然开朗!

苏轼是容易感伤的人,却也是善于发现快乐的人。当命运的悲剧以浩大沉重降临时,他就用无数散碎而具体的快乐将其化于无形,这是他应对噩运的杀手锏。

公元1097年的一天,六十一岁的苏轼再次收到朝廷的圣旨,将他从惠州贬到了更荒僻的海南儋州。

久病缠身的苏轼深知此去艰险,已经准备好将海南作为人生的最后一站。长子苏迈来送别时,苏轼将身后事一一交代清楚,如同永别。

小儿子苏过担忧父亲,忍痛与妻子离别,孤身追随父亲,踏上了旅途。

但是,来到海南的苏轼,却再次展现了他随遇而安的乐观主义精神。一日午后,苏过惊喜发现苏轼面色红润,似是重焕生机。

苏轼颔首一笑,写下一首诗,幽默达观,治愈人心,悟透受益终身。

《纵笔三首·其一》

宋·苏轼

寂寂东坡一病翁,白须萧散满霜风。

小儿误喜朱颜在,一笑那知是酒红。

“寂寂东坡一病翁,白须萧散满霜风。”众所周知,苏轼自号“东坡居士”,可他在诗中却以“寂寂”二字冠之,如今的东坡居士已成久病缠身的老翁,孤独苦寂。接着苏轼开始描绘如今的样貌,白须萧散开来,就像是一世不散的霜风。

前两句看似感时伤逝,苦涩难捱,实则暗含深意,其中“白须萧散满霜风”一句大有乾坤。

两年前,苏轼还在惠州时,曾做过一首诗:白头萧散满霜风,小阁藤床寄病容。报道先生春睡美,道人轻打五更钟。

据说这首诗传到了京师,章悖笑道:“苏子瞻竟然如此快活!”认为苏轼是有意向朝廷,于是把苏轼贬得比所有人都更远。

虽说苏轼被贬时政治斗争的必然结果,但他心胸豁达,因诗遭妒忌也的确是其中一抹因素。

而这个倔强的白须老翁偏偏又引用了当年引起祸端的诗句,足以见其刻在骨子里的傲气。

纵然自然或命运向他提出苛刻的条件,他仍不愿以妥协来进行交易。

“小儿误喜朱颜在,一笑那知是酒红。”后两句是名句,巧妙风趣,引人深思。

小儿子苏过看到父亲脸色红润,容光焕发,误以为父亲病愈。心中大喜,连忙夸父亲:您真是一点也没变老,依旧风流潇洒。

苏轼听后一笑,道出真相,自己并非重获生机,脸上的红晕只是酒劲所致。

有人说这里的“一笑”是苏轼自嘲、心酸一笑,有人却认为苏轼生性洒脱,应为哈哈大笑,开朗回应儿子的误解。

其实在笔者看来,这一笑是苏轼从感伤中催发出的新的活力生机。

写书、作诗、酿酒,与百姓同吃住,指导人们耕田修路……被贬儋州的三年里,他和当地百姓打成一片,竭力让自己从冲突与悲情中解脱出来。

他不是无视坎坷,无畏衰老蹉跎,而是对生命的残忍照单全收,然后用热情与勇气,在苦难中浇灌出新的天地。

当所有人都为他叹息感慨,以落魄、惊险来定义苏轼三次被贬生涯时,苏轼却认为这三次被贬的经历才是他生命中的顶点,是他一生最宝贵的财富。

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苏轼如是说。

失落处,也是成功处。明白了这点,也就明白了苏轼的魅力。

今昔不是对比,是映照与温暖。在映照中,苦难可以转化,痛苦可以释放和升华。

曾经的“东坡居士”没有随时光而消散,他会照拂着如今的“东坡老翁”迈过一重又一重关卡,走向彼岸花开。

生老病死,是人生的规律,量窄的,叹老悲病:豁达的,坦然处之。

人生本是一场体验,一场寻找,一个过程,没有永恒的青春,没有不老的生命。沿途的风景或绚烂或骇人,都不必执着,岁月自会为你抚平一切。

悟透的是岁月,走过的才是人生。心里一片光明,前途自然美好。

来源:微信公众号“品读诗词歌赋”

作者:向小园

编辑:以凡

【声明:本号为“全民阅读推广”官方公益账号,转载此文是出于传递更多信息之目的。若有来源标注错误或涉嫌侵犯您的合法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将及时更正、删除,谢谢。】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