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破浣溪沙,词牌名,一名“山花子”。实为“浣溪沙”之别体,不过上篇各增三个字,移其韵与结尾句而已。双调,四十八字,上篇四句三平韵,下篇四句两平韵。代表作有李璟的《摊破浣溪沙·手卷珠帘玉上钩》、《摊破浣溪沙·菡萏香销翠叶残》,情景交融,使读者身临其境。
摊破浣溪沙
南唐·李璟
手卷珠帘上玉钩,依前春恨锁重楼。风里落花谁是主?思悠悠。
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回首绿波三楚暮,接天流。
这是一首伤春词。开篇一句“手卷珠帘上玉钩”,便将读者引入词中,直接叙述动作:词人卷珠帘,看到了什么没有直说,只是借此抒发愁怨,“依前春恨锁重楼”,看来是帘外所见之景物,勾起了词人的春恨。接下来便写出春恨的原因,风里落花谁是主?思悠悠”。风吹得落花飘飞,而那无人理会的落花,令词人想到自己飘零无依,他的愁怨正是源于此。
“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这两句进一步揭示出春恨的真正原因:未见青鸟传信,说明词人与心上人失去联络,相见无期,这不禁令词人心生愁怨。这里“丁香结”用来喻指因思念恋人而相思难解。最后作者以景语结尾“回首绿波三楚幕,接天流”,楚天日暮,江水接天,这是词人回首所见之景,也是他心中流淌不尽的愁思,化为的具体形象;那滚滚长江水,不正是他心中无尽的愁思吗?
摊破浣溪沙
南唐·李璟
菡萏香消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还与韶光共憔悴,不堪看。
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多少泪珠无限恨,倚栏杆。
这首词写的是秋怨。上篇着重写景,景中含情。第一句点明时令:荷花香味散尽,荷叶枯残,说明此时正值深秋。“消”字和“残”字写出了秋的残衰,隐隐约约流露出词人的惆怅之情。“西风愁起绿波间”,接着词人写荷塘里的水,西风即秋风,“绿波”指秋水,一个“愁”字,将秋风和秋水都拟人化,词人将自己的主观感受融入西风之中,“还与韶光共憔悴,不堪看”,这两句词人进一步写悲秋之情,春光憔悴了,人也跟着憔悴。随着时间的流逝,造成春愁人也愁,万般憔悴的时候,自然会“不堪看”。
词的下篇,以梦抒情“细雨梦回鸡塞远”,如今已至深秋之际,一片萧索。那么词人能否在梦中得到片刻的慰藉呢?词人梦到了边塞之地,南唐的边境屡遭敌国侵犯,这使身为一国之君的词人深感忧虑,看来在梦中,词人不仅难以排解自己的愁绪,反而更增添了一丝哀愁,那么醒来又如何呢?“小楼吹彻玉笙寒”,醒来后,他听到小楼吹笙寒而声咽,这一句反映出词人孤独的心境,“多少泪珠无限恨”,环境凄清,人世悲凉,这一切愁怨交织在一起,不仅让人潸然泪下,无奈之中词人只能“倚栏杆”,这是排遣,又是无奈凝思,或二者兼有之。
摊破浣溪沙
清·纳兰性德
林下荒苔道韫家,生怜玉骨委尘沙。愁向风前无处说,数归鸦。
半世浮萍随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魂是柳绵吹欲碎,绕天涯。
这首词是纳兰为亡妻而作。1674年,纳兰二十岁时,娶了两广总督卢兴祖之女为奇,赐淑人。那时卢氏风华正茂,而且史书上记载她是“生而婉娈,性本端庄”。这样的女子,自然是纳兰的最爱,夫妻二人婚后感情非常好。可天妒有情人,婚后三年,卢氏便死于难产,这给多情的纳兰造成了极大的痛苦,从此他“悼亡之吟不少,知己之恨尤深”。之后纳兰的词一度都是很消极的,他为卢氏写了很多悼亡词,流露出哀婉凄楚,无尽的相思之情。日子过得如同行尸走肉,只有在他的悼亡词中,我们还可以找到昔日纳兰的风采。
开篇用典故,在幽僻的地方本来是谢道韫的家,可是如今却是一片荒芜。这里纳兰的意思是,想需要写出光阴无情,曾经美丽的身影,如今被埋葬在一片黄沙之中。但实际上纳兰是在映射自己的妻子,曾经美丽温婉的妻子,如今也永远的离开了她。纳兰无计可施,愁绪无法排解,只有在黄昏下数归鸦。这里纳兰将自己缅怀亡妻的心情刻画到极致。上片写景,下片抒情,他感慨自己的命运,如同浮萍一样半生岁月就这样转瞬即逝。纳兰既是在道亡妻子,又是在伤感自己,这样二者相互结合,更令后人感受到纳兰与卢氏之间深厚的夫妻感情。
无情的冷雨一夜之间,把名花都摧残了,那一缕芳魂是否化为柳絮,终日飘荡在天涯。下片中一宵冷雨葬名花,令读者想起了黛玉葬花,仿佛能够感同身受,看到有情人无法终成眷属的悲伤。最后一句,点明主旨:无论爱人死去多久,无论她的魂飘多远,爱是永远不能忘怀的。
这首词意境很美,是纳兰词中的极品之作,词意在晦涩中透着纳兰独有的淡雅气息。
摊破浣溪沙纳兰性德
昨夜浓香分外宜,天降妍暖护双栖,桦烛影微红玉软,燕钗垂。 几为愁多翻自笑,那逢欢极却含啼。殃及莲花清漏滴,莫相催。 那天夜里,天气晴好,你我双宿双栖。烛光下,你的花颜云鬓,美丽无比。笑自己多愁善感,相逢时又喜极而泣。莲花漏声声清脆,良宵苦短,请你莫要催促我离去,在静夜起相思,酒不能化解他的满腹愁绪,反而增加了几分愁思。情有多长,愁便有多长!比这无聊的春宵还要漫长,因为心中充满了孤寂,上片看是怀伊人,下片是怀故友。 整首词愁情绵绵不绝,仿佛比春风还要绵长,比春宵还要长远。在夜色中心中充满了孤独和无聊,唯有梦里才可以与你相见。在一个天气良好的夜里,花开云走,纳兰心中充满了寂寞,提笔写下这首词。乍一看来,似乎是一首意境与心境同样欢愉的词,写美好的天气,浓郁的花香,二者相宜。夫妻二人双宿双栖,“问世间,情为何物,为伊消得人憔悴!”春风无法洗去他内心的忧愁,再好的春光,再美的夜晚,也抹不去夫妻二人之间的情意,为情感慨,一直是纳兰面临的情结,在这首词中充分写出了这种情绪。在这四季轮回的世界,身心不堪其苦,回想起往日的种种,今朝的一切,真是惨淡。原来的柔情蜜意,在今日看来竟然如此不堪回首。当日共剪西窗烛,面对絮语时,谁会想到有朝一日会无法再见,无法再牵手。命运以其庞大、无可扭转的力量,让人们在得到又失去的痛楚中,逐渐明白了人世无常的道理。早知日后分别,当时是否还会那么用力的去爱呢?这个问题无人能够回答。 情爱就好像是双生花,轻易将爱情中的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可是谁又能想到之后,爱人是如何面对世事沧桑变化的呢?上篇好像在怀念恋人,下片更像是在思念故人,想念一个老朋友。孤寂之感仍在,但少了一些香艳的感觉,用情依然深切,却没有你侬我侬的感觉,意境清疏,乃词中好句。人虽寂寞,可是想到与朋友在一起度过欢笑的日子,心里就生出无限的喜悦。时间过得虽然很快,但相逢总是令人高兴的,不要催着分离。似悲似喜的情感。纳兰这首词,他的抒情,在情景中自然而然的带出,十分自然。华美语言的背后是纳兰细密不肯轻易透露的心事。短短数十字中,纳兰一生的经历机遇,都仿佛能看到一丝痕迹在。这里,天涯旅客,孤独行走。纳兰华丽而落魄的身影,在清朝的夜晚,历史的河岸上,孤独呈现,落寞无比。本文由青莲读书原创,欢迎关注,带你一起长知识
(网络下载 转载 作者熊小能)
扶着他下了楼,唐山的街道比起市里的街道稍显拥堵,天已落幕,我带着近视镜来往的车辆的灯光映照着我看不清楚车子。
“你抬头看看刚才吃饭的那个包间,肯定有人盯着咱俩看呢。”老田说。
我瞅了一眼,果见一个人影伫立在窗边往下朝着我俩的这个方向张望。
“嗯,有个人,看不清是那个?”
“那个都一样,都是上辈子搞间谍的,打个车随便找个宾馆住下。”他话音里没有一丝喝醉的痕迹。
“你不是有相好么?”
“…….”
“师傅,找个宾馆,我们住宿。”我跟司机师傅说道。
“中。”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欢上住宾馆,虽然不大,却整洁透亮,让人心里舒服,踩在柔软的红毯上,身体软绵绵的跟着沉静,或许是我把它当做一个温暖守护的港湾了,在这里能卸下尘世的喧闹与疲惫,也正因为有了第二天已知的冲锋陷阵的使命才更能衬托出这一晚安静的珍贵,心里的幸福感有时候不是来源于内心而是来源于生活的衬托吧。
我靠在墙上木质的靠背上,开了电视安静的听着,看着他宽阔的背影正忙碌的用电热壶烧着水,他又从包里掏出了两个铝制的饭盒,一大一小,把中午我带出来的四个菜馍仔细的赛放到小铝制饭盒里,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把小饭盒放进大饭盒里,他回头狡黠的笑容让我心头一紧。
“一会水烧开了热热再吃,凉了吃了怕闹肚。”他坐在床尾静静的等待着电热壶里即将滚烫的水,一时无话,屋内只有电视机传来的阵阵嬉笑声。
我不相信宿命,也不相信世界上那么多的巧合,那两只铝饭盒也应算作是“古物”了,他一直用的。他也不可能知道我会带出来四个“菜馍”,但就是这样本不应该凑在一起的事情,安安静静而自然的发生的时候,一种温暖而好奇的心自然而来。
“出门带饭盆干嘛?”
他回头看了一眼笑着,没有言语又扭回头继续看着那壶水。
“说话。”
“防着有些人使小性不吃饭呗。”他许是累了,侧躺着单手拄着脑袋看着电视。
“那……那你……你怎么知道……怎么知道有菜馍?没有我…….我还不是要挨饿?”我语无伦次,脑袋的问题跟不上嘴的速度,理尽词穷的问。
“看着你端进去,就知道你能拿出来,本来算计着在路上买点,我这一看连钱都省了。”
水气“呜呜……”发出刺耳的尖叫,他蹭的坐了起来,像是被人用针扎了。他把水倒进装着小饭盒的大铝制饭盒里的时候,那滚热的水温暖的仅仅是四个菜馍么?
我能感觉的是一双温柔的手,轻轻的抚过我颤抖而受伤的心,那已被寒冷泪水浸泡的发了白的心,此时就在温暖里散发着白气,驱散了的是寒冷吧,如果这就是两个月痛苦换来的汇报,我想我足够了。
“热一会再吃。”他看着发呆的我 ,“来,给爷们儿揉揉头,这酒喝了上头。”他爬上床枕在我右腿小腿上。
“枕着枕头吧,我这骨头再把你搁着。”我努力的想让自己笑着说,但是话一出口浓重的鼻音就泄了底。
他并没有戳破,继续闭着眼,微笑着等待。
“一揉轻揉至眉尾举案齐眉
二揉揉天庭百味千杯不醉
三揉揉两颊桃红出门不亏
四揉揉地阔方圆行事无悔
五揉揉千丝华发遇宝得贵
六揉揉……”
他突然抓着我的双手,那双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疼。”
他双手的力量松懈,反而莫名的空虚就涌了上来,他坐起来,背对着我。
“我田玉年白活了四十二年,白活了。”他抬头冲着房顶吐着气。
“我给过你什么?我田玉年怎么就让你撕心扯肺的过活着?”他紧握的拳头没了血色。
“为了我值得么?”
“我就没想过值不值。”
他回头眼眶红着。
“过来,抱抱。”他颤着音说道。
“你怎么就这么傻呢?嗯?傻的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让人看着心疼。”他说。
“是我没活明白,害了你。”
我仰头只能看见他满脸的胡子。“我记得你以前刮胡子的吧?忻如阿姨喜欢?”
他低头看着我,本来伤感的脸一下子有了笑容,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坏劲儿。
“酸!”他憋着脸佯装吃了酸东西。
“上海是个好地方啊。”他故意的说。
我突然想起来,那天早晨,他从睡梦里把我闹醒,问我刮不刮胡子我想了半天的龌龊样。
“少来,哪会我跟你没啥。”
“后来呢……”他紧了紧怀抱。“你就稀罕这么点东西,我有些话不能说,有些事又不得不做,就权当给自己点心里安慰。”
“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呢?”我挣脱了坐起来。
“你先把饭吃了,我去冲个澡。”
“我也洗。”
他点头如捣蒜“来吧,来吧。”
我拿着毛巾擦着滴着水的头发,他大掀开被子。
“快点,别冻着。”他急切的说。
“你是显摆多大么?裤衩呢?”我问。
“脏了,没洗。”他随口找着理由。
“没带换洗的?”
他闭着眼摇了摇头。
“我给你拿,我带了。”我笑道。
“你的小,我穿不上。”他执拗着说。
“有弹性的。”我说。
“我不穿。”他像个孩子抱夹着被子。
“你想想,上一个住这房间的也像你这样光着屁股,能睡踏实了?”我问。
“人家宾馆都消毒。”他说
“屁,你看见了?”我说。
“你看,我说穿不上”他刚把裤衩套上脚踝就直接把那片布扔了。
“要死了?你不穿我穿。”说着,我就把裤衩捡起来套上。
“这回折腾够了,快点吧,再感冒了。”
他身体很热,被窝里的温度很舒服,房间里只留了电视机上面的灯,黄色的昏暗的勾起人的睡意,他的胳膊在我的头下一阵阵的动,我才看见他那只手握住、放开、握住又放开。我转头看着他,他此时温柔的看着我,不知怎么的,鼻子就发了酸。
“宾馆不是有标准间?干嘛咱们的房间就一张大床。”我转移自己的思绪。
“标准间没了,只有这种了。”他边说着边向我脸上喷着气。
“屁。”
“我刚放了一个,你怎么知道的?闻见了?”他嘿嘿的笑着。
我拽了一根护心毛,他却仍然笑着。“不疼。”他一条腿就跨上我的身。
我摸着他腿上的毛毛,虽然被很重的压着,却很心安。
“如果这是梦,我希望长眠不醒。”我轻声说。
“哪哭啥。”他大拇指蹭着我的眼角。
“怕醒来。”我把头深埋在他的胸膛,那三个字一如挤压了、揉碎了,支离破碎的发出声来,他的心静止了么?
“每个人做一件事情都有一个理由,无论这个理由是正当的或者是不正当的。”他嘴唇亲吻着我小指上的那个玛瑙戒指。
“一个人如果做一些事情你却找不到任何的理由,那可能不是你要倒霉了,就是这个人爱上你了。”
“胡说八道。”我从他胸前抬头瞅他。
“以前总想着多赚些钱,然后盖一个大房子,等着那个陪我的人一起老去,你觉着我这想法怎么样?”他温柔的说。
“挺好的。”
“嗯,如果不是因为李忻如,我感觉我这个想法又好又简单。”他依然微笑着说。
“你这……”我掀了被窝看了看他摆放的造型“有点说不过去了,你把我当小三了?”我用手推他的大腿,却纹丝不动。
“这孩子,老实点。能不能耐心把人家话听完,老听半截话然后自己哭鼻子?”他说。
“话说再多不如事做一件。”我说。
“我做再多就怕你看不见。”他扯着我的脸,狠狠的说。
“我又不傻。”
“本来就不想把你拖进这滩臭水沟里,你还非想要跳进来?”他低着头贴着我的脸看着我。
“你说什么我根本都听不懂。”我单手撑着他的胸脯,手碰到那堆护心毛痒痒的,不觉就笑了出来。
“笑啥?”他奇怪的问。
“痒痒,等明天买个剃须刀全给刮了吧。”我憋着嘴,用手在眼前比划着。
“不怕挨扎你就刮,我不在乎。”他说。
“哎?你不是说给我讲故事么?讲啊。”我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等着他的故事。
“还记得我带你们去吃饭碰见李忻如的第二天吗?能,我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你当时强撑着的坚强,我从来都觉的我做事坦荡荡的,但是从那天开始我做所有的事不因为其他都是因为你,我想陪着你快乐、幸福的走下去。我当时确实很矛盾,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解释这些复杂的事,就算讲也要讲上几天吧。
所以我就一直讲不出来,我当时不知道从哪里开口,我想你跟在我身后肯定很痛苦,没想到你却装着就跟没事人一样说我要把你拐卖了的玩笑话,我先把那天我说的半截话说完,我其实对你(才是真的深爱),你当时说我这是对你父爱的怜悯,可是(我是真的爱你),你又说你感谢我,我只想问那以后(如何才能继续,才能厮守)。
其实很多事情,别说你不明白,我也是刚刚才明白,从来没想到我老田会成为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被耍的团团转却不自知,真是白活了。”
他坐起来背靠着床头,燃了一根烟大口、大口的吸了起来。
“李忻如确实是我田玉年的未婚妻,哪会我还年轻。”他回忆着说。
“现在也不老。”
“嗯,不老、不老。”他哀伤的看着我笑。
“她那时候算是厂花吧,在立联质检部做质检员,我那会因为云涛父亲的关系才进了立联,哪会的人都低调,不跟你们现在的小年轻一样进了厂呜呜喳喳,自己有几斤几两都拿出来显摆,生怕别人不知道那点底子有多单薄。”
“你要是一直卸枪夹棒的说话,我就不听了,说你的忻如,扯我们干啥?”也不知道是嫉妒还是吃醋,总之是心情不好。
“我这跟你掏心窝子说事,吃哪门子飞醋?”他把我的手抓放到他家伙上。“这样感觉好点了不?”
“嗯,说话注点意。”我轻轻的拽了一下。
“一开始我们也不认识,虽然心里有这种念头,但是拐弯一想就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样招人嫌不是,慢慢日子长了,心里的想法慢慢淡了,那会我运气好,慢慢工作中表现不错,就成厂子里培养的重点对象了,酒香不怕巷子深,成了香饽饽自然牵媒搭线的红人就找上门来了。
“她这人属于内秀,话不太多,但是很多事情却很明事理,也非常善于人际,我俩谈对象那会儿虽然没有形影不离,却也和和美美、平平淡淡,可啥事都怕变数,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她突然的就冷了下来,因为那会是国有企业,有时候加班加点的情况很多,我以为是因为工作太忙没太多时间陪她造成的,自然也就没往心里去。
“不管是啥人,最害怕的就是这没名分的时候,单方面付出,就好比这钢板,你稍微压弯了没事,你使劲压、使劲压,再松开它就恢复不了原来的样子了,但是那会就感觉也是老大不小了,到了应该组建家庭的时候了,再加上厂子里的人都起哄,慢慢的一传十、十传百,到了哪会子,这件事好像不是自己要做的,是别人逼着你到了那地步上你必须要去做的,只是她没给我这机会。”
“有时候一个人的时候,喝点酒我也想,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就离开,突然就从我生活里消失了,头一天还一起吃了晚饭的人,第二天就没了,一点音讯、一点信息都没留下,找都找不到,就跟从来没有这个人出现过一样,这成我心头的一个疙瘩,也是从这件事开始,我不太愿意跟别人走的太近。”
“不仅仅是咱们厂的人说,以前张云涛那个公司的人也知道,我这人不收徒、脾气怪,不付出感情就不会有伤害,何必给自己和别人找不自在,平常工作乐乐呵呵的完了,愿意交朋友的就交,愿意滚蛋的就滚蛋,就这么一晃就快十年了。”
“拉到吧,我刚来可没拜你师傅啊,你自己追着收,好意思说不收徒。”我手里都拽出汗了,松开手把被子蹬开,裸露着半拉身体在外面,享受清凉的温度。
“第一在车间见你,是试台成功,你还记得你当时第一句跟我说的啥么?”他拄着半拉脑袋温柔的看着我。
“不记得了。”我说。
“那你记得我第一句跟你说的啥么?”他憋着一脸严肃,仿佛我要回答不上来他就会掐死我。
“咦,你不是我们车间的,你谁啊?”我学着当时他的口吻和表情。
“你还好意思问我,我还没问你,你谁啊?你手里有油你看不见啊,你全抹我脸上,赶快松开、松开。”他表情愠怒着却很可爱,他表演完就如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一样,愣在了那里。
“还不松开,你找不自在吧你?”我接过他的话,手抚摸着他呆愣的脸,才感觉到是这么真实。
当我俩拿捏出来当时的这些话,我恍惚间明白,世间果然是有姻缘际会的,因为第一面我从心里没觉的他会跟我有什么,但是直到今时今日这许多事情游走而过,那些第一次却记得清、记得真,在我心里也在他心里。
我光着身子,端着哪盒子热热的菜馍大嚼了起来。
“真好吃。”我塞了满口呜呜的说。
“好吃就全吃了,不够咱们再下去找个馆子。”他很自然的从背后揽着我的腰腹,把被子搭盖在我的肩膀上。
屋子里只有电视机的声音,咀嚼菜馍的声音,还有他的呼吸声在耳边,茶饭不思、食不知味的感觉原来我也有过,这四个菜馍的香味和口感提醒着我,原来爱有时候能退化人的感觉也能强烈着人的欲望,此时如此平常的几个馍能就变成了人间美味,我细细思量原来早前的那一碗粥如此窝心挥之不去,原来早已触碰了我的味蕾,虽然味道淡淡的却甘之如饴。
“你这小脑袋瓜又想什么呢?”他胡子蹭着我的肩膀,粗重而温柔地说道。
“你吃过最好吃的是啥?”我扭脸看着他问。
他连想都没想,脱嘴而出“你包的饺子。”
“鬼信,你们定点的那家馆子哪道菜不好吃?”我心里暖暖的却违心的说。
“哪家?”他问。
“就你碰见忻如阿姨的那家,你跟他们老板还认识的那家,装屁。”
“哎呀,说你不信,我纳闷还想问你,你包饺子里面放蜂蜜么?怎么是甜的?”他着急的解释着。
我又侧过脸看他一脸认真的表情“饺子是甜的还能吃么?”
他嘿嘿的笑着。
原来是:身无彩蝶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饱了?”他问“真不用下去找地儿?”
“撑死了,可能是胃小了,吃第四个就已经是拼命塞了。”我摸着肚子辛苦的说。
“来,我给你揉揉。”
“得了吧,你那熊掌会揉么?别再给我挤出来。”我四仰八躺的横在床上,他盘着腿前压着身躯倔强而笨拙的伸出手掌来,一只手拄着床一只手轻轻的抚在我肚子上画着圈。
“怎么样?舒服吧?”他问。
我闭着眼点点头
“我这技法那可是一流。”他话语里充满了得意。
“嗯、一流、一流。”我酒足饭饱懒得与他争执,这种挠痒痒的力度也敢说一流,真想拿苍蝇拍一拍子拍死这不入流的自信。
我闭着眼舒服的享受着,肚子饱胀的感觉在他轻轻的力道下,暖暖的发热,他爱玩了起来,一个手指拨着我的嘴唇,发出“啵儿、啵儿的”响声。
“你在揉拨我的嘴,我就咬你啊。”我闭着眼威胁道。
“想咬就咬呗,我皮糙肉厚的。”他憋着笑嗤嗤的说。
“我不想伤你啊。”我提醒他的不自量力。
他没有说话,继续着恶作剧似的弹拨,“啵儿、啵儿”的更起劲了。
就像蛇一般迅速的出击,怎么舍得咬他,我含着他的“手指”才感觉事有蹊跷,他已经大笑了起来。
“哈哈,香不?”他曲抬着腿,嘴里分明是他的脚趾头,此时它还得意的在我嘴里动了动。
我轻轻的把他的脚从我嘴里“拔”出来,裹着被子背对着他侧卧在床上,他狗腿般讨好的压了上来。
“生气了?开玩笑么。”他轻轻柔柔的说。“再说你不是说咬么?我都做好准备等着挨一口的。”他豪气的说。
“咬疼了怎么办?咬伤了怎么办?”我挣脱他的压制,扭头生气的责问他。
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和裹着我的被子拉了起来,紧紧的箍在一起。
“不会有下次了。”他叹口气说道。
“非要伤着自己才有意思?”我说。
“嗯,没意思、没意思。”他说。
“要不你把脚放我嘴里。”他看着我认真的说。“你消消气。”
“你要觉的伤着我自己能快乐,我愿意。”我认真的说。
“瞧,我不是这意思。”他皱着眉头像做了错事的孩子。
我知道每个男人心里都住着一个男孩,如果他在你面前永远都是成熟、稳重的模样,你要相信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你,反而当这个男人把所有的成熟、稳重卸下来在你眼前就是一个男孩,那要相信他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你,因为他没有伪装,坦坦荡荡。
“答应我一件事好么?”我往他的禁锢里贴着。
“你说。”他抱的炙热。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咱们的感情总要一个人来承担所有的伤害,请坦然的放给我,我不想、不愿、不能看着你受到一丝伤害,来时路漫漫,去时人匆匆,不能说我看着你幸福会纵情歌唱,那样我就是不折不扣的傻子,但至少铺尽芳华,我会为你的幸福释然,然后在平静中找到安详与快乐,如果我给你带来不了快乐,我就委托别人帮助我给你快乐,到那时请把我忘的彻彻底底,干干净净,我会远离你的生活,这是我爱你的承诺,如果你心里有我,就把我放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等去时花开,只期冀着能牵着你的手帮我解脱…….”
“我不听,瞎说啥?我这辈子就赖着你过,你愿意不愿意的我不管。”他霸道的说。
“可你赖着我,你会好过?”我问。
“我就知道我没你会不开心。”他坚定的语气、坚定的眼神。“你说这些我不开心,你伤着我了,你摸摸。”他把我的手从被子里拽出来放到他胸前。
“这心跳多带劲?”我说。
“气得。”他撅着嘴。
“我……”
“你什么你?我知道你那些想法,我不用你那么大度老替我想,你自私着点多给自己想想,幸福生活是要争取的,你这替张三想了再替李四想,你这老把我往外推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样我拿你也没辙,等哪天你把我真的推别人怀里有你哭的时候。”他说着说着就红了眼。
“我心里没那么多地儿,就能放一个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把被子抢过去,背对着躺了下去,周围温度低了人清醒,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过了。
“我……我……我不是……担心你过的不快乐?”
“我不快乐。”他举着手像是喊口号。
“我…….我怕我…….伤害你。”
“你伤害我。”他举着手喊着。
“屁呢,是你让我不快乐,你伤害我。”我反应过来,拿脚踹他屁股。
他一扭头眨了眨眼,笑了。
“来,你还听故事不?”他掀着被子。
“干嘛不听。”我说着钻进被窝。
“你也的答应我一件事。”他若有所思的说。
“说。”
“下次含我脚趾豆的时候别那么大反应成不?”他坏笑着瞅我。
“想死呢?可能有下次么?我是不知道……”
“不你说的只要我快乐、幸福的事你都愿意做么?你放心,下次咱俩商量着来。”他打断了我的话。“再说我脚又不臭,你闻闻、你闻闻。”他把脚使劲掰上来。
“咋不掰死你呢?”我狠狠的说。
“有人不舍得。”他悠悠的说。
“给我点根烟吧。”我们轻倚着床头。
他给我点着烟的时候说:“小孩子抽什么烟?”
我瞅着他想笑,人都是矛盾的,一边说着抽烟不好一边还给人点上。
他看破了似的 “就让你抽一根试试,以后不准抽。”他没好气的嘟囔。
“嗯,知道。”
学着他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浓浓的烟鼓胀着嘴巴,是要吞咽下去吧?就像吃东西一样?我想着,还没来得及揣测什么,嗓子眼干痒的咳了出来,口腔里的烟像是中了魔统统饶着嗓子不愿出来,大力的咳,像是一个得了肺痨的病人。
“都说不让你抽。”他想夺下我咳颤着手里的烟。
我憋红了的脸倔强的瞅着他,躲避着他来夺烟的手。
“我再……再试…试试。”我极力的调整着不舒服的嗓子说。
“终于知道你们怎么那么爱抽烟了?”我自得的说。
“为什么?”他直愣愣的看着前方。
“轻飘飘的浑身没劲,脑子倒是挺清明的。”我说着此时的感觉。
“操,你那是抽醉了。”他数落着。“怪我手欠。”他狠狠的打了自己的手,清脆有声。
有时候,就是因为一件小到可以忽略的小事可以让你醍醐灌顶、茅塞顿开。这场景一如小时候我赖着爷爷要喝白酒的样子,起初,爷爷只是拿着筷子蘸着一点点酒星儿糊弄我的味蕾,那时我也会学着大人喝完酒一样,咂摸着嘴像是在回味酒里的味道。孩子的贪婪满足不了那筷子上的点滴,我执意的要用酒杯喝,也是一样的矛盾的神情,但爷爷还是满足了我的要求,当一盅酒翻滚着烫着食管,哭闹出来的时候,爷爷抡起的手掌却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饭局上吞烟吐雾,可曾看见递给你烟的人回头抽自己的,酒桌上一轮轮敬酒的凯歌让你跌坐落魄,可曾看见敬酒的人扇自己的。
有时候生活如此,我们学会用了眼去观看别人的神情,用耳朵去听别人的话语,却怎么都没学会用心去体会那人的心境。我们无限的缩小这些只有心能做出的事,却无限放大着自己眼看的,耳听的。又是谁人再反复的重复“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谬论,让我们差点失去了本能牢牢握住的美好。
就如同现在的我,肤浅着、直接着,端着一颗想爱却不敢爱的心,原来不是我不自私,是太自私。
“这两个月你过的比我难吧。”我说。
他吃惊的回头看着我,眼里有不可名状的惊讶。
“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我说。
他拉着我的手,看着我。
“其实都是因为那天你见到李忻如开始的,说实话,看到她再看你的样子,我就直接把我判出局了,我想着再大度一点,把你让给她,成全了她也成全了你。”
“净说胡话。”他说。
“我可没说胡话,是谁一见面就跑上去把人家胳膊都抓疼的?抓的那叫一个紧。”我揶揄道。
“吃醋啦?”他苦笑着说。
“我…….”
我看不懂他眼神里的深邃。
“看不清就感觉曾经沧海,余情未了,看清了也就如十亩苍烟秋放鹤,一帘凉月夜横琴罢了。”
“如果说她为了钱,为了事业一走了之,我接受不了,虽说我没有云涛有想法,有那么多钱。”
他燃了一只烟,静静的吸着。
“她给我的理由太勉强了,再加上五年的时间。”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一个人对一个人好不好,是能感觉到的,无论怎么装都没用。”他看着我。“猛一下碰见她就跟做梦一样,大脑一片空白,我要是不问出个究竟来,真的怕我死不瞑目,这都是为什么呢?我知道她不会有真话告诉我,可我就是想听她亲口说,所以那晚上反反复复的为了事业,为了能婚后经济独立,为了更好的生活,可如果这些都是真的,当时为什么连一句话都没撂下就跑了呢?”
“不过是别人的想法左右了我的生活。”他哀哭而绝望的似是呻吟。
我竟然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他在我眼前痛苦,而绝望无限伸展,他现在的社会地位是我无法企及的,他的想法、他的所有我又了解多少,我无奈我此时的无力,只能从后面圈抱着他,紧紧的抱着而已。
“五年前云涛知道我们要结婚,以两年期免供货为条件跟她交换了这段婚姻,一个月就算是按十万算,两年也不到三百万,我田玉年在别人眼里也就值三百万。”他悲嚎着那三百万的数字。
“还是谢谢她最后让我死了个明白。”
“忻如阿……什么意思?三百万?”
“那时候她走了不长时间,张云涛就下海了,毕竟在立联那么些年,他想法活泛,结交了不少钢材圈的朋友,他做了一家钢管公司,说老实话,自从她无声无息的走了对我打击挺大,每天经过质检部就难受,没几天干脆也辞了职去帮云涛的忙,要不是李忻如这次回来,要不是李忻如已经为,要不是与陆瑶、陆峰的约定,她永远也不会出现,这些事我永远也不知道。”
“还记得陆峰那晚上请吃饭么?”他问。
我把带在小指头上的戒指晃给他看。
“我跟陆峰、陆瑶有个承诺,今年九月份……”
“去美国,我记得。”
“我说我心里已经有人了,本是想说给那兄妹两听的,没想到他会错了意,所以他又急急的把李忻如扒了出来。”
“他把想告诉我的话都放那把扇子上了,藏头藏尾的生怕别人知道了去,我违着心,伤着我的心头肉,只为了让他活的开心些,就没成想尽了四十年的情份,换来的是孽。”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可知?”我叹了口气。
他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我。“你…….”
“别那样看我,张经理就差点没在脑门上刻着“我爱你”三字,你紧张个头啊”
“有吗?”他眯着眼问。
“怎么没有?你俩那宿舍从他搬进去就干净的要死,还有他有老婆干啥突然搬进去跟你住?还有,他怎么知道今天我买的火车票?你没到他就给你安排饭局,找人接你。我才明白那次我俩去本溪说的诗是啥意思。”
“啥诗?”
“绝尘踏雪云归处,何时敢把红尘摘?我当时还想呢,他都已经结婚的人了,感情你才是他心里的“红尘”。
他沉思的摇着头,是老田的善良迷失了张云涛的心,一个没了心的人干出什么都不奇怪。
他何尝不是可怜的人,去本溪的路上他的哼唱着反反复复如此清晰:
……家山呀北望
泪呀泪沾襟
小妹妹想郎
直到今
郎呀患难之交恩爱深
爱呀爱呀郎呀
患难之交恩爱深…….
手机的铃声打破了嘈杂的沉静,电视机里的一切离我的生活很遥远,里面畅演的人生、揭露的世俗、批判的现实怎么就觉的如此的格格不入。原来是生活,倡导的自由、高喊的只不过是一种披着“神圣”的铠甲,昭示着人们应该如何生活的理念罢了,而我和他(张云涛)只是用不同的方式又相同的心情迎接着一次次的批斗而已。
“这么晚,有事么?”老田的语气平和而安静。
“去球的,我瞧不上他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洪亮而磁性的声音。
“哎呀,别管了,我知道。”
“嗯,知道。”
“嗯。”
“张云涛。”老田苦笑着摆弄着手机。
这是一种习惯,只是想睡前听听你声音的习惯,这份习惯如果孕育了四十年的风雨同路,这种力量会巨大的让人窒息。
“我出去一趟,一会给我开门。”我轻轻的掩上了门,听见的是他心里的叹息,一边是风雨同路四十载年少芳华届以不惑之年的深刻,一边是饱含辛酸不到一载苦砺寒梅坎坷而来的真情,道是人间甘苦都只在一念,如何不化作叹息郁郁而出。
宾馆外面的路悠长而黑黢,只在路的尽头有一点光亮,一把椅子放在了小店的门口,坐着一个中年的汉子此时正打着盹。
“大哥,给我拿两包牛奶。”
我想肯定是他的好梦让我扰了,他不耐的转身进了店里拿了两包牛奶出来。
“五块。”
刚把钱给了他,他都没有塞进口袋里,握着那五块钱马上像入了定的高人又坐在那里闭了眼。
有时思想如同可以碰触灵魂的手,不禁的就像能看穿他的生活,他的幸福,联想着他生活里的所有,就像自己也在他的生活里存在过,那算命的书里说这是上辈子的亲人,所以这辈子遇到就会有感应。我苦笑着往宾馆走去,如果真是上辈子的亲人,为何只有我记住了你,而你却如此不耐的应付我,许是缘分散尽了,空念着你才在这世冥冥注定的碰上了你。
悲悯无望的想着来生成陌路,何不把这辈子过的心安理得?
“别抽了。”我抢下他手中的烟,在烟缸里捻灭。屋子里像是刚放完鞭怕,青烟弥漫。
“睡不着。”他强词夺理。
“披着点被子,我开窗透透气。”
他一脚把被子踢开,光光亮亮的坐在那里。
“哟,这哪个庙里的弥勒佛跑出来了呀?罪过、罪过,这我要拜拜。”我佯装要跪,他却笑了。
“快点儿盖上,虽说春天了,这晚上还起凉风不是?”我抓过被子帮他盖好。
夜里的清澈撒着欢儿的冲进屋里,把浓烟郁闷挤了出去。
“还折腾啥?上来睡觉吧。”他问。
“一会的,我热热牛奶,喝了再睡。”我说。
“不喝那玩意儿。”他不耐烦的说。
“能安神。”我解释道。
“安神我也不喝!”
“别逼我动手哈。”
他笑着我的不自量力“就你那两下子,不好使,别再把自己伤着。”
“我喝完牛奶能变身。”
“变蛋也没用。”
“是吗?”我凑他跟前摆出一副欠揍的样子。
“我看看。”我抓着被子想掀开被子。
“不的。”他蜷缩在哪里,紧紧的夹着被子。
“给不给看?”我威胁着。
“不的。”
“我才不稀罕看。”说着转身去热牛奶。
“你没听说过?宝刀一出,江湖必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他严肃的说,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没事,我不看刀,我就看看铃铛。”
“哪行”他沉吟了片刻有些许不情愿的心思。“看吧”他豪迈劲上来了。
“帮我拿着。”我把一包奶递过去。
“只能看不能碰啊。”他接过牛奶骄傲的说着。
“谁稀罕碰,跟谁没有似的。”
“啊~啊,松开、松开。”他大喊。
“我又没使劲,把牛奶喝了。”
“不爱喝呢。”他倔强着说。
“我喝、我喝。”
“肯定不是属龙的。”我嘀咕。
“那我该属啥?”他气鼓鼓的瞅着我说。
“属奶牛呗,人家产奶你喝奶,手法还都是一样的。”我松了手,拿着空牛奶袋甩手扔垃圾筒里了。
“还是睡不着?”我轻声问。
“别管我,我不困。”他又翻了个身背对着我。
“你自己能想明白?你换个角度也没用,你不知道他活的有多苦,你放不下的是他这个人,他做的事你又想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累不?其实你从来没替他想过,你们也从来没有像这样谈过,一个爱的死去活来生怕别人知道,一个明明知道却躲躲闪闪装作不知。”
“说说,你恨他吗?”我问。
“……”
“说话,我做心理咨询是要收钱的啊…….”
“不恨。”他声音小的没办法再小。
“你看,那你还纠结啥?”
“可他…….可他对你……你……”
“一个人对一个人的好是可以感觉到的,你说的。如果是相互的就是幸福,只是一方的付出就是痛苦,你心里早已经有答案了,你没办法给他对等的感情,所以你就用别的方法弥补他。”
“我还想着怎么可能迟到就被赶到仓库干苦力,本来就走投无路的还被某人赶出“师门”,再者说那破“师门”好像谁爱待似的,每个人做事都是有目的的,丛元开是到新公司惟命是从,巴结领导这我理解。张云涛是想让我知难而退,一气之下还可能再闹次辞职,他顺水推舟,也说的过去。”
“我就纳闷某人闹这么大动静,是为啥?为毛呀?不会是为了撇清关系,怕有人害我呢吧。”
“你早知道了?”他腾的坐起来。
“别紧张,刚明白、刚明白,要早弄明白…….”我瞅着他黑暗里的身影,恶狠狠的咬牙切齿。
“你不难受?”他问。
“难受了两个月了,正如十亩苍烟秋放鹤,一帘凉月夜横琴,可现在没有理由难受,你心里纠结的不都有选择了?”
“啥选择?”
“当然选张云涛啊,这大晚上翻来覆去的。”我憋着笑说道。
他叹了口气,黑暗里又在床头寻寻掏掏的找着烟。
“别抽了,我错了。”我拽住他的胳膊。“我没事跟你闹着玩。”
“你心里早把他当成亲人了吧?你没办法换他这份情,委屈自己委屈我这都不是事,我也明白你从心里不想难为我,就因为你知道能弥补我,你才能做出那些事,可他哪里你觉的没办法弥补,有些事才难为了对吧?我不用你跟我解释,以前是我不知道,说实话委屈,可我知道这些事我一点点都不怪他,我知道你也不怪他,要是你但凡是你对他有那么一丝恨,你就不叫田玉年,也不是我熊小能心里的人了。”
“他才是最可怜的人,虚度光阴爱了你那么多年,你跟李忻如谈恋爱哪会指不定怎么难受呢,他把扇子给你的时候,不就是把整个人心托给你了,只是上面盖着红帕子,帕子你也掀开了,他等了你半辈子,他何尝不纠结?他爱的谨慎、爱的小心、爱的迷失自己,为什么?怕是怕爱易出口,情难割舍。你害怕的事又怎么不是他害怕的事,都怕捅破了连亲情都没了。”
“你这是劝我接受他?”
“这东西要是能劝到一起的?那这世界上得有多太平。”我说。“爱一个人哪里这么简单,走一辈子也不容易,有的人喜欢做减法,把另一半按照自己的要求,修修剪剪,把多余的枝桠繁茂统统的割舍掉,到头来树没了枝繁叶茂,光秃秃孤零零的杵在哪儿又怎么看都觉的烦心,索性扔了干净,满世界叫嚷着他不懂我、他不爱我了,可惜我付出了这么多。只是忘了那棵树因为爱他已经把自己所有的浮华驱尽也只换来薄寡冷情。何不就安安静静的做一根新绿,在他的心里扎下根,伴着他的枝繁叶茂一同映照在阳光下,共伴相携走一程,如果有一天他不爱了,枯萎了、凋谢了也能趁东风再好好看看这棵仍然生机盎然的树,想那日也应是心安理得,只知道自己来过,爱过,去了铅华浮躁,何必再追问那棵树可曾爱过?亵渎了的是当时浓情蜜意的伤感罢了。”
他没有言语,只是紧紧的抓着我的手,紧紧的。
“张经理这样也不能把所有责任都推他一个人身上,你责任更大,给你安个罪名就是玩忽职守罪,你既然知道他的感情,你就应该跟他谈谈,你这样只能让他越陷越深。”
“想说,就是不知道怎么说,嘴笨。”
“这不用嘴,用心,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他是爱你又不是恨你。只要你不离开他的生活,他能接受的。”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嘀咕着。
“你俩还做过床上运动?”
“怎么可能。”他回答的很痛快。
“他现在心里只想着能陪着你一辈子他就知足了,他老婆都找了,说白了就是有点绝望了,要不是你们那什么美国之行闹的,他也不会这么做,这绕了半天感情我是饭后小甜点捎带着把我算进去的。”
“能,你说完我心里敞亮多了,我回去就找这小子谈。”他黑暗里伸过熊掌,挠着我的脸。
“能睡了吧,我早困了,这是哪门子出差。”我不满的钻进被窝缩在枕头里。
“来,搂着我的宝贝睡。”他整理好被子,从背后伸手搂着我的腰。
他的呼噜声很快就响在脑后,我却没了半点睡意,如果张云涛知道老田爱上了我,又会如何?他倔强而畅快的呼吸扑打在我后颈的时候,吹醒了所有的迷茫,如果二十三年我的生活告诉我,不属于我的就不要挣,为了他,我一定争到底!
“太阳照屁股啦。”耳畔一声惊雷似的大吼,然后是得意的哈哈的笑声。
我睁开一只眼,一个大脑袋贴在我的脑袋旁,不管他又翻身继续睡。
“声音不够大?不能够哇。”他自言自语。
“上班啦。”他又嚷着。
“上屁班,我是出差,你个人去。”呓语声打断他兴奋的劲头。
“都七点了,起来吧。”一股温柔而讨好的气息,但却勾起我巨大的起床气。
“田玉年,你是活腻歪了?七点你喊个脑袋,我早晨都八点十五起!”我用被子蒙着脑袋,把早晨的光亮全部赶了出去。
“陪我一起去吃早点,热的吃着舒服。”他在被子外呜呜隆隆的说。
我掀开被子怒火中烧的看着他。
“那你睡吧、睡吧,我个人去。”他边说边往门口退,“我给你带回来奥。”他讨好般的嬉笑着。
“多么美好的大早晨啊!回笼觉!回笼觉!”
门被开了锁,吱呀的慢慢的被打开,心头一紧,脚步轻声的、蹑手蹑脚的缓缓走进来,连如牛的喘息声也被人为的调小了音量,慢慢的、慢慢的呼了出来,又轻轻的、缓缓的吸着。
人没睡实的时候就是这样,正常的声音进了耳朵反而能睡着,最烦的就是这种小的声音,静静的等着下一步的举动,如何还有睡意。
我突然掀开被子,愤恨的坐在床上,看着那个拎着俩塑料袋正往桌子上放的罪魁祸首,他竟然一脸呆愣和惊讶。
“吓死我了。”他摸着自己的胸口。
“作死呢吧?你故意的。”我不满的喊。
“我故意啥啊?刚才那么大动静你都不起来,我这这么点动静你倒是睡你的啊。”他扭头整理饭盆。
“懒得理你。”
一捧清水把所有睡念全部拍在水花之下,随着洗脸盆的下水口打着旋儿消失的无影无踪。
“刷牙,吃饭。”他在身后挤好了牙膏,把牙刷递了过来。
“没完。”我刷着牙气愤的嘟囔着。
“怎么买两份啊?”我拿毛巾擦着脸问。
“老长时间不在一起吃饭了,我都快忘了在家吃饭是啥味了。”他憨憨的笑着接过毛巾。
“你先吃,马上来。”他跑进卫生间放毛巾。
“不急,等你。”我轻声细语,声音小到自己都听不到。
(未完待续 如侵请联系删)
作者:闻秋声
原创文章,抄袭必究
01、引言缘分,就像是天上的云,变幻多端。
也许,你曾以为,与某个人能结伴而行一辈子,却在岁月里的拐角处,却不见他的踪影了。
在这世间,人与人之间,都是有缘分的。
缘分,也许很深,也许很短。相遇与告别,都是人生路上的常态。
柏拉图说:“时间会慢慢沉淀,有些人会在你的心底慢慢模糊,学会放手,你的幸福需要自己成全。”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看似关系融洽,以为彼此在一起可以细水长流。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渐行渐远了。
人与人之间,缘分尽了,是这样的。
02、因为产生误会和冲突后,不愿意选择原谅人生路上,每个人都会留下许多的遗憾。
不管是朋友,还是爱人,总会觉得他们是自己世界里很重要的一个人。可走着走着,彼此之间会产生很多误会和矛盾。有些来不及解释,他们就已经离开了。
人与人之间相处,有一种缘分消散的样子:彼此之间,产生误会与冲突后,不愿意选择彼此原谅,最终成为了陌路人。
有些人,出现本来就是有时限的,他只会陪你走人生的一段路。后来,因为彼此观念不一样,价值观不同,选择了默默转身。
人生本来就是一个故事连着一个故事,有人闯进你的世界,就会有人选择离开。
缘分尽了,是因为彼此在冲突中疲倦了。不愿再去将就,不愿再反复地去讨好,更不愿意再轻易原谅了。
任何一段感情,是需要经营的。如果,你与你在意的朋友或者爱人,产生了矛盾,一定要及时解释。别让误会,成为彼此人生路上,难以跨越的沟壑。
03、一方付出得多,而另一方觉得理所当然经营一段感情时,如果发现慢慢地,两个人越来越疏远,一直到很久都不再联系,其实是感情变淡的征兆。
很有可能是一个人在这段感情中筋疲力尽,累了,不想再演“独角戏”。
人与人之间,缘分不再的原因之一是:不懂得感恩,没有了分寸感,觉得对方的付出是理所当然的。
王尔德说:“为了自己,我必须饶恕一些事。因为一个人,不能夜夜起身,在灵魂的园子里栽种荆棘。”
如果与一个人在一起,得不到快乐,你的付出,得到的只是无休止的伤害。那么,你可能会感觉到痛苦,想要放弃彼此之间的感情。
其实,对于别人,也是如此。如果,在一段感情中,你不懂得感恩,不懂得付出,总是无视他人的用心与付出,那么,真正在乎你的那个人会被你伤得遍体鳞伤。
人生路上,没有人,有义务一直对另一个人好下去。经营感情时,要对别人的付出,表示感谢。
经营感情,需要两个人一起努力付出,并且积极反馈感恩与感谢,才能建立出牢固的感情。
04、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互相不再联系欧阳修在诗中写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人生路上,两个人之间话不投机,其实便已说明:缘分快尽时,会悄无声息地,选择了告别。
在这世间行走,或许会与一个人十分投缘,愿意与他无话不谈,灵魂愿意为了他而停泊。彼此相互依赖,让感情长存。
可是,人生路上,很难有人真正能陪伴你走过一辈子。
或许一方娶妻生子,或许一方远走他乡,又或者因为工作变得太忙碌,彼此之间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
即便再相遇,在一起相处,也会渐渐发现,彼此之间少了很多共同的话题。
很多人从知己好友到陌路疏离,不是因为吵架,甚至没有闹一点矛盾。只不过彼此的重心转移了,不再是同路人,悄无声息地分开,最终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当两个人之间的缘分散尽,便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互相不联系。没有说过再见,只是心照不宣地选择了两条完全不同的路,开始了彼此新的生活。
05、闻秋声寄语白落梅说:“缘分来时,天地玄冥;缘分到时,则乾坤明朗。”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需要维护。任何一种感情,如若想要长久地发展,都离不开经营。
真正有缘分的人,会用心经营彼此之间的感情,朝朝暮暮,相依相伴。
如若,不懂得珍惜感情,缘分就会悄悄散尽,最终在心中留下遗憾,让彼此成为陌路人。
缘分,是彼此相遇的条件,两个人能走多远,要靠彼此的珍惜和维护。不要等到缘尽,留下遗憾,才知道没有他,连生命都不再完整。
人生路上,有些人,注定了要离开你。当缘分散尽时,请努力爱自己,好好生活,为这段缘分画下一个句号。
-END-
关于作者:闻秋声,以字为生。秋风煮雨,一杯清酒,三两故事,在孤独的路上与你为伴。
花不会一下子就盛开,最开始的时候,往往是花苞。
两个人并不会一下子就相爱,总会有那么一些时间,在相互试探。
一个人并不可能一下子就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在那之前,都会有着不少的铺垫。
世间事,很多时候,那都并不是一蹴而就的,都会有一个过程,在真的到了最后那一步时,也都会有着一些非常明显的迹象。
就连缘分也是一样,当两个人缘来了,会有着很多的暧昧和情愫。
而要是有一天这份感情走不下去了,缘尽了,也会有征兆。
根本就不必刻意去探查,自己清清楚楚地就会感受到。
相处变得尴尬,互动很少。曾经遇到过一个咨询,一位男士,自从和女朋友异地过后,他们一年竟然只联系了两次。
后来当他们好不容易见面了,虽然他们都在努力活跃气氛,但是他们却明显地感受到,彼此之间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各自都只是觉得很不自在。
也就是那次过后,他们很有默契地谁都没有再找谁,就这样分开了,都有了新的开始。
当彼此之间还有感情,还有缘分,在一起的时候,彼此往往会觉得很舒服。
因为舒服,所以时不时地都会想要待在一起,也经常都会保持着联系。
根本就不需要刻意,而是非常自然而然地,相互都会不断地去给对方发消息,不断地去跟对方说着自己的事,也不断地关心着对方。
是联系最多的人,是最为亲密的爱人,比任何别的人都更加的重要。
缘分尽了则是不同,曾经有多么的亲密无间,此后就只会有多么的陌生,觉得难为情。
根本就想不起来要去找对方,就算想起来了,也完全就不愿意行动,就好像自己的潜意识在排斥着和对方有所交集,也真的就开始越来越没有了太多的关联。
各自独立,相互不再参与。两个人在一起,是因为相爱,也是为了能够有一个人给予自己一份陪伴,给予自己一份助力。
相爱过后,彼此往往会成为一个整体,一起共享那些很好的消息,也一起去承担那些不是那么好的事情,共同想办法去面对,去解决,去让一切变得正常。
越是把对方当作了自己的一部分,彼此就越是会渗透到彼此的生命当中去。
什么都会跟对方说,什么都会第一时间想到对方,和对方风雨同舟。
不爱了,缘尽了,则是又会从事事依赖对方,变得完全不再依赖。
从此,自己有什么成就了,只会自己一个人独享,自己遇到什么麻烦了,就算明知道对方可以帮到自己,也根本就懒得去找对方,只会另想办法。
开始从对方的世界中脱离,开始不再让对方参与自己的人生,不再觉得自己的一切还跟对方相关,只觉得对方是对方,自己是自己,务必要分得很清楚才行。
无形之中,自己在抗拒对方,对方的喜怒哀乐也不再能够影响到自己,自己也已经开始变得不再感兴趣,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无所谓,自己完全不在意,不关心。
自己生了离心,对方也是。缘起,会想要靠近,想要拥有,想要赖在对方的身边,除了对方谁都不想要。
一念灭,自己却只会想要离开对方,心里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
当然,只是自己一个人这样想,想法并不坚定,对方稍微放软姿态,哄一哄,这段关系还可以回头,自己还会原谅,还会和好。
可是,如果是自己有了这样的心思,对方也一样,明显已经不在乎了,不觉得彼此还有必要在一起,来往中只是剩下了敷衍,剩下了不耐烦,剩下了计较,关系差不多也就到头了。
要么很快彼此就会说出那句分手,回归陌路,要么就算暂时无法分开,也只会变得开始各过各的,然后等到有一天时机成熟,相互都不回头。
都决意要走,都不再觉得对方是那个对的人,这段感情其实早就名存实亡了。
是在一起了,才发现不过如此,是在一天天的岁月中逐渐消磨了爱意,都不再想要继续。
人的心,一旦做出了某种决定,一旦看透了某一个人,一切往往也就这样了,想要的只是去向别的地方,只是一个不同的人,而不是还一直停留在原地,有着各种无谓的幻想。
有人说,缘起缘灭,遇见谁,和谁相爱,能够在一起多久,那自有定数。
事实上,一切也不过只是自己的造化,还在于自己究竟是如何在把握。
把握得好,才有可能将对方留下,才有可能相处得还不错,才有可能可以更长久。
只是很多时候,我们大都欠缺那样的能力,和一个人相爱也并没有那么的容易,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离别,那么多的分开,那么多的缘分尽了。
既然现实总是那么的不尽如人意,只能惨淡收场,那么也不必想那么多,只管接受。
就当作是只有这么多的因缘际会,就尽管只是一起走那么一程。
此后,好好待自己,再去产生全新的缘分便是。
文字/谭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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