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种笔记】
◎刘琪瑞
布谷鸟是我故乡常见的一种鸟,乡人称之为“喀咕鸟”,它的名字还有许多,如杜鹃、子规、杜宇、望帝、蜀鸟、获谷等。布谷鸟每年春末夏初从南方飞来,在北方度过炎夏,到了秋天再飞走。与一般鸟类成群结队飞行相反,布谷鸟生性孤独而神秘,乡人往往只闻其声,难觅其踪,它常常隐匿在浓密的枝叶间,执着而单调地呼唤,声声如泣如诉。
布谷鸟为杜鹃科杜鹃属鸟类,繁殖期喜欢站在树枝上鸣叫,有时边飞边叫,“布谷—布谷—”,是二声一度。还有一种布谷鸟称作“四声杜鹃”,其叫声简洁明快,富有节奏感,因其叫声为四声一度,故而得名。四声杜鹃不仅叫起来有节奏,而且很有规律性,每隔2至3秒钟一叫,尤以天亮时叫得最频繁,催人勤奋早起,所以有的地方还把它叫做“报时鸟”“催醒鸟”。
布谷鸟是农人的朋友,它是捕虫能手,主要以松毛虫、舞毒蛾、松针枯叶蛾等的幼虫为食,也吃蝗虫、步行甲、叩头虫等为害庄稼的昆虫。据统计,每只布谷鸟一天可捕食害虫300余只。不仅如此,它在春末夏初作物将熟之时,还一声声急促鸣唱,催收催种。农谚云:“布谷布谷,收麦种谷。”布谷鸟叫了,小麦扬花,油菜结籽,大麦黄梢,水稻育秧……一桩桩、一件件农事接踵而至,农人时间的发条一天紧似一天。
有感于此,古人常在诗词里以布谷鸟寄寓悯农情怀。诗圣杜甫在朝廷即将平定安史之乱时,难掩欣喜之情,挥笔写下了长诗《洗兵马》,其中有“田家望望惜雨干,布谷处处催春种”之句,表达了农人期盼克复故地、躬耕田园的心情。北宋名臣蔡襄在《布谷》一诗中,为我们描绘了一幅清新的农耕图:“布谷声中雨满篱,催耕不独野人知。荷锄莫道春耘早,正是披蓑叱犊时。”语言朴实生动,画面感极强。
布谷鸟虽是益鸟,在林间飞来飞去,忙忙碌碌捕捉害虫,但它会耍小聪明,终生不筑巢,也不孵卵育雏,而是将卵产于大苇莺、麻雀、灰喜鹊、伯劳等雀形目鸟类的巢中,由这些鸟替它代孵代育,是典型的巢寄生鸟类。
布谷鸟是乡愁的符号,它一声声呼唤,仿佛在说“不如归去”,因而又有子规之名,子规即“子归”也。北宋词人贺铸萌生了归隐之心,在《子规行》中发出了“子规鸟,不如归去好”“子规怜尔解归飞,我独何心长不归”的感慨。在布谷鸟清澈悦耳的催促声中,我也想打起简单的行囊,回归故乡,感受农家的宁静和谐,感受乡音的亲切质朴,感受我心中的世外桃源。
来源: 科技日报
布谷鸟又名杜鹃,其实有很多种,分布很广,能够脱颖而出留得人间名的,要么凝结了民间情怀,要么纠缠了文人情结,最有名的当属二声杜鹃和四声杜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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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谷鸟常和农事联系在一起,是深受百姓喜爱的民间吉鸟。二声布谷鸟,又名大杜鹃,发音听似“布谷”“播谷”,提示农人抓紧春收夏种;四声布谷鸟,又名啼血杜鹃,鸣叫寓意有很多,常见如“快快布谷”“快快播谷”“割麦割谷”“麦枯草枯”……,这些寓意非常贴切,杜鹃暮春始鸣,麦子和谷子收割后停止鸣叫,其中也不乏情感表达的寓意,如“光棍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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啼血杜鹃在古代文学上扬名数千年,是读书人心心念念的情丝寄托。“两边山木合,终日子规啼(杜甫)”“堂堂一年春,结束听杜宇(陆游)”“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李白)”“住近湓江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生。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白居易)”子规、杜宇、催归、蜀魂……这些美名都是啼血杜鹃的别称,它们都属四声杜鹃鸟。
其中最负盛名、最感人至深的当属“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李商隐)”。哪里都有杜鹃鸟,但是都没有四川的杜鹃鸟那么多;哪里都有杜鹃花,但哪里都没有四川的杜鹃花鲜艳绚烂。因为这里是杜鹃花和鸟的人文故乡。四川天府之国,丛林茂密,山气氤氲,这里的山杜鹃非常绚烂。传说商朝蜀王杜宇,号称望帝,他治理水患有功,深得人们的信赖,后来将王位禅让给臣子,自己隐居在深山。但是臣子坐国,却让蜀国灭亡,悲愤不已的望帝吐血而死,那些血化作了杜鹃花,而他的灵魂化作杜鹃鸟,一年又一年飞过蜀地山河,一声声“不如归去”,啼叫不已。对于那些远离家园的人们,杜鹃的啼血往往带着特别的魅力,“一叫一回一断肠”“一闻一叹一霑衣”,因为这种悲哀的声音,带着浓厚的人的色调。
就我个人而言,直到现在,仍然对杜鹃的鸣声保持一种亲切的回忆,因为想起“麦枯草枯”这种叫声,脑海中就会浮现出孩童时站在麦田边,享受着阵阵热浪,喜望大片成熟待收的麦田。
同样是杜鹃鸟,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不同的心境,会给我们不同的感受、不同的感悟、不同的美感。
布谷鸟,每年麦子熟了的时候,就从遥远的地方飞来,叫着“割麦、割麦”,催促农民百姓做好麦收准备。
相传,有一对老夫妻育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得宝,二儿子叫得助。转眼间,两个儿子都长大了,也都娶了媳妇,生了孩子。俗话说,一娘能生几等女。兄弟俩性格不一样,大儿子勤快,小俩口子日月过得很富裕;二儿子懒惰,媳妇也好吃,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老俩口年纪已大,不能持家,就把两个儿子分开过,各立锅灶,一年后两老人相继过世,得助只好到外地给人家干活养家户口。
布谷鸟又叫了,小麦已经熟了。得宝小俩口下地割麦时路过得助家的麦田,看到麦子还没有收割,两人很着急,就到弟弟家对弟媳说:“你家麦子都熟了,快去收割吧!”得助媳妇回答说:“晚不了,等我吃完饺子再去。”第二天,得宝媳妇见弟媳还没下地收割,又到她家门上去催促,弟媳回答说:“晚不了,等我吃完肉丸子再去!”恰巧,这天傍晚下了一场雷雨和冰雹,得助家的麦子全毁了。
雨停下来后,得助媳妇到地里一看自家的麦地,就跟驴在里面打滚一样乱七八糟,一棵麦子也收不起来了,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喊了青天。又害怕她男人回家来给她罪受,越哭越历害,竟晕倒在地头上,不一会就死了。打那以后,天空中就多了一种只有在麦收季节才飞来的鸟,她边飞边不停地叫着:“割麦……割麦……”。人们都说这一定是得助媳妇变的,她在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诫世人不要因懒堕而留下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