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新闻记者 田之路
“我现在经常做梦都梦见代阿姨,一直想找到她表示感谢。”电话里,来自四川安岳的李述琼说起往事一度哽咽。上世纪80年代,李述琼在成都一家商场打工,认识了一位姓代的女士。在李述琼近2年的打工经历里,代女士给予了她关心和鼓励,帮她度过了最艰苦的岁月。如今,20多年过去了,茫茫人海,这位代阿姨在哪里呢?因目前生活在青海,李述琼委托封面新闻记者帮助她寻找当年的恩人。
与弟弟相依为命 农村妹坐车来成都打工
李述琼今年48岁,在青海开了一家旅馆,和老公抚养着一儿一女,生活还算过得去。但她始终觉得,欠她的恩人一句感谢。这段恩情要从20多年前说起。
上世纪80年代,李述琼的父亲在她11岁的时候病逝,母亲改嫁,她和弟弟生活在安岳老家农村,靠做农活卖菜维生,“可以说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只读到小学4年级就退学的她,没什么知识和技术,一直想着去城里打工。1988年左右,一次偶然的机会,李述琼认识了一个叫王大云(音)的人,“他是一个司机,有次来安岳,我就说大云哥哥能不能带我去成都。”就这样,李述琼坐着王大云开的车来到了成都。
王大云带着她来到成都人民南路的一家商场,“我记得叫人南商场,是个小的商店,离现在的天府广场很近。”一位叫代静婉的女士是王大云的亲戚,接待了李述琼,把她收作商场的服务员,在服装专柜做销售。李述琼说,当时的工作早上8点上班,下午6点下班,一个月的工资大概是100多块钱。因为没什么钱,她住在代静婉的办公室里,也正是这位代女士,在李述琼打工的日子里,给予了她关心和温暖。
李述琼目前在青海开了一家旅馆,生活还算过得去。
少不经事惹麻烦 热心阿姨帮她渡难关
李述琼回忆,代女士当年已经40多岁,而她才18岁左右,所以她叫代女士“代阿姨”,代女士叫她“小李子”。从见面的第一刻起,和蔼的代阿姨就告诉李述琼,“小李子,你要好好工作,以后生活才会变好。”工作中,代阿姨给了李述琼很多鼓励,中午吃饭会叮嘱送饭的工人给李述琼多打点;没衣服穿了代阿姨就送给她。而调皮的小李子有一天惹了祸,这也让李述琼一直心怀感恩和愧疚。
一天,李述琼在天府广场旁曾经的钟楼处寄信,和一名女子发生了口角,“她骂我红苕娃,我一下就生气了,和她打了起来。”扭打过后,对方并不罢休,叫了一些混混准备到她工作的地方找茬。代阿姨见状,将李述琼藏在了洗手间,并在外面平息了这场风波。事后,代阿姨并没有半句责怪的话,反而安慰李述琼,“以后不要惹事了,小李子,好好工作才有出路。”每当李述琼回忆起当年的事,对代阿姨总是既感激又愧疚,这一幕幕也曾多次出现在她的梦里。
多次回成都苦寻无果 记者寻找线索中断
李述琼说,虽然她只在人南商场打工两年,但代阿姨和周围的同事给予的帮助和关心,她却铭记了一辈子。1990年,她回到老家安岳结婚,和代阿姨等人断了联系,但她一直在寻找这位恩人。
上世纪90年代,李述琼回到成都,但代阿姨已经没有在她打工的地方工作了,“当时的经济条件还不是很好,也没有更多的精力去找她。”等李述琼再次回到成都时,人民南路已经焕然一新,她也找不到当时的“人南商场”了。“我也去王大云工作过的人民饭店旁的蜂窝煤化工机械厂找过,想通过他找线索,也没找到。”
近日,李述琼委托封面新闻记者帮其寻找恩人代阿姨。根据她提供的人南商场的位置“人民南路一段68号”,封面新闻记者发现,这里已经修成酒店和写字楼了。李述琼回忆,和代阿姨一起关照她的还有一位姓邓的女士,她试图从这里找线索。“邓女士的爱人以前在后子门一个单位工作,好像是文化局,姓姚,住在永陵。”根据这一线索,封面新闻记者联系到了现成都市文广新局离退休处工作人员,查询上世纪80年代在职的姚姓工作人员。11月19日,封面新闻记者拨打该姚姓工作人员电话,为空号,线索中断。
李述琼断定,代阿姨目前应该70多岁了。她表示不会放弃寻找,“虽然我现在也没有过得大富大贵,但是她给我的帮助我一辈子记得,只想亲口说句谢谢。”
【如果您有新闻线索,欢迎向我们报料,一经采纳有费用酬谢。报料微信关注:ihxdsb,报料QQ:3386405712】
梦中包含着各种各样的信息,也许是内心深处的愿望,也许是身体发出的危险警报也许还有其他什么理由。因此,没有一个简单的公式可以告诉我们做了什么样的梦就代表什么而且做梦时人的情感不同,梦的含义也不相同。总之,不能对梦进行简单判断。
不过,特定的梦具有一定的倾向性。在这里,我为大家总结一些心理和睡眠研究者关于梦的研究结果。不过,即使对于同一个梦,不同的研究者有不同的解释,并不是一就是一、二就是二那么简单的事情,所以请读者朋友不要生搬硬套,只把它作为认识真实自我的一个参考。
对自己的梦进行分析、判断之前,我们最好先做一些准备工作。在床头放一个笔记本,早晨起床时把夜里做的梦记录下来。由于梦在头脑中记忆不了多久只要把梦中的状况、场面、当时发生了什么、自己做了些什么,以及想了些什么记下来就可以了。内心到底想通过梦给我们传递什么样的信息呢?
坠落的梦做坠落的梦,代表心理可能存在某种不安和恐惧。实际上,坠落的感觉不痛,只是代表一种恐惧感。工作中遇到挫折、失恋等不安的状况时,常会做坠落的梦。此外,对未来不确定的因素充满不安时,也会做这样的梦。
在坠落的过程中,有时我们能意识到“啊!自己是在做梦”,也有人在做坠落的梦时,腿会突然伸一下,随即就惊醒了。做坠落的梦可以解释为是不祥的暗示,也有人认为在梦中坠落可以使精神得到平衡。我认为,做这梦也许是一种提醒吧。
被追赶的梦一般情况下,当发生不安或陷入纷争时,人大多会做被追赶的梦。工作压力大、日程安排紧的公司职员常常会做被人追赶的梦。此外,不仅强烈的不安会使人做被追赶的梦,当不安、兴奋与期待感混合在一起时,人也常会做被追赶的梦。当私生活的环境发生改变、被委以重任的时候,也会做类似的梦。
如果梦中被不明身份的人追赶,很可能在现实中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又想看清这个东西的真面目。此外,也有一些心理学家认为,做被追赶的梦,与儿时的恐怖经历或者潜在的恐怖体验存在某种关联。
飞翔的梦当人生得意、事业成功、爱情顺利时,人常会做飞翔的梦。制定新的目标时,也会做类似的梦。不过,也有心理学家认为当人想逃避现实或欲求不满时,才会做飞翔的梦。“想做点什么”的愿望,在梦中会以“飞翔”的形式得到实现如果您最近做了飞翔的梦,但却找不到合理的理由,那八成是因为您厌倦了目前平淡的生活,“想做点什么”。
飞翔的梦一般都相当真实。据报道曾经有人梦见自己能飞,由于梦太真实了,他误以为自己真的能飞,结果在现实中试了一下就摔成了重伤。也许您会想: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啊?可是,有些梦相当真实,所以千万不要把梦和现实混为一谈哟!
找厕所的梦有时,当我们处于睡眠状态时,并没有尿急,却在梦中拼命寻找厕所。很多做这个梦的人都是有话不敢说,把它埋藏在心里。想说却说不出口的紧张感,在梦中就转化成了寻找厕所的行为。
被拥抱的梦做被拥抱的梦存在明显的男女差异。男性基本上不会做这样的梦,而很多女性都做过被拥抱的梦。想确认身边是否有值得信赖的人时,往往会做被拥抱的梦。当然,希望得到心上人拥抱的愿望,也会促使人做类似的梦。与男性相比,女性更容易做被拥抱的梦,这说明女性更重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联系。很多女性通过拥抱可以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温情。
考试的梦感觉自己无法完成任务或缺乏自信的时候,一般会做考试的梦。如果近期有考试,对考试的不安就会体现在梦中。这也许是因为考前准备得不充分,自己的潜意识以梦的形式告诉自己应该再努力复习一下。如果是在没有任何不安的情况下做了考试的梦,那也许是一种警告。您应该再仔细检查一下,看复习中有没有漏掉的地方。反之,也有的人对考试充满不安,但梦见自己考试非常成功,结果获得自信。等到真正考试的时候,发挥异常出色。
暗示生病的梦当人的身体或心理的平衡被打破时,常会做生病或受伤的梦。此外,也有实例证明,有时做类似的梦是深层心理给我们的警告,提醒我们某些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的潜在疾病。这样的梦大多不是直接性的。常年从事梦的相关研究的罗萨林德·卡拉伊特给我们介绍一个有趣的案例。有位男性梦见自己吞了一块烧红的煤块感觉喉咙有种灼烧感。他确信自己的喉咙有问题,于是去医院检查,但医生检查后说他没病。
可是,一段时间之后,他又梦见有针刺了他的喉咙,就在几周之后,他的喉咙里长了一个肿瘤。再去医院时,诊断结果竟然是甲状腺癌。这说明,某些疾病在初期甚至连医院也检查不出来,但我们的身体却可以察觉到,并能通过梦向我们发出警告。因此,如果能够多掌握一些有关梦的知识,也许能尽早捕捉到身体发出的危险信号。
死亡的梦也许有人认为梦见死亡是非常不吉利的,但事实并非如此。很多心理学家把死亡的梦理解为是“再生”的信号。他们解释说,当人即将开始某种新的生活,年的那个时间点时,常会梦见自己死了。这也许意味着,自己的少年时代要结束了。
吵架的梦梦到吵架时,不管当时的心情如何,大多数情况下吵架的对象都是自己即使梦中在与其他人吵架,但大多只是自己的分身。当人内心纷乱、纠缠不清时,为了整理思绪,容易做吵架的梦。此外,当心怀不满时,也会通过做吵架的梦将不满的情绪发泄出来。
去医院看病的梦当人梦见自己去医院看病时,常代表想找一个可以依赖的人。当人面临巨大的工作压力、想逃避现实的时候,也容易做住院的梦。再者,梦见自己去医院看病,也许是深层心理对体内潜在危险的一个警告。
曾有一位美国心理学家对150多名孕妇做过调查,专门研究她们的梦。结果发现,除了怀孕的梦之外,还有一些梦是对怀孕的一种暗示,比如,梦见在田里播种、梦见小鱼在水中游、梦见河流或大海的水等。据那位心理学家分析,关水的梦可能和羊水有关。
所以,你做的梦是什么?本故事已由作者:飞鸿影下,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深夜奇谭”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子凡最近几天总是在做同一个梦。
睡梦中他乘坐一辆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公共大巴车,绕着盘山公路不停旋转。道路两边是翠色而陡峭的山峰,钻过五六个漫长的山洞,大巴车停靠在了一个生锈的站牌前。
子凡跟随人群下了车,眼前是一条泥泞的山路,路边的水稻田组成了一级一级的台阶,村子仿佛在云顶的上端。
“这是什么鬼地方?”子凡只说了一句话,梦就醒了。
你这是怎么了?昨晚没有睡好觉吗?妻子翻身发现丈夫目光呆滞,茫然地盯着天花板。
没什么,就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子凡小心不在焉地嘟囔着。
哦?梦见谁了?妻子警觉地瞥了子凡一眼。
没有人,就是一个破破烂烂的村子,子凡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他握着闹钟瞟了一眼,说时候不早了,该起床了。
子凡站在镜子前洗漱,妻子则在厨房里忙碌着早餐,水晶玻璃盘内盛放新鲜的水果、全麦面包和生菜。子凡随手点了一下手机屏幕,今天的天气预报和出行建议从麦克风里传了出来,是著名女星的嗓音。
子凡亲吻过妻子的面颊之后,拎着提包上班去了。
午休的时候,子凡再一次站在那座站牌前,他瞧着那条泥路似乎变得干燥了一些,便决定走上前去看一看。水稻田里已经在栽满了绿油油的秧苗,子凡自己上一次见到的还是光秃秃的泥地。他在路上跋涉了几十分钟,期间瞧见一个大爷骑着一辆自行车匆忙地从自己身边擦过。
“唉——等一等我!”子凡冲他喊道,但是大爷充耳不闻,很快消失在子凡的视线里。
“这都是什么些人呐”子凡叹了一口气。
子凡的皮鞋和裤腿粘满了泥渍,他心疼地站在村口,开始回想自己究竟在做什么。村子比之前看上去的还要破败,茅草的土坯房,屋顶的瓦片长了草,一群小孩子在空地上跳着房子,五六个没牙的老太太坐在石头上晒太阳。
“这是什么地方?”子凡冲其中一个人问道。
在他愣神的功夫,一个大婶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一把拽住子凡的衣袖,说道:“你总算是回来了,怎么不跟妈说一声呢。”
子凡慌忙地挣脱开,说道:“阿姨我不认识你啊。”
大婶皱紧眉毛,嘴唇不停地哆嗦,她的眼角变得潮湿,然后一巴掌拍在了子凡的脸上。
“你这个不孝顺的东西!”
子凡从梦中惊醒,发现主管站在自己面前。
你瞧一瞧这都几点了?主管的脸色非常难看。
子凡惭愧地低下脑袋。
那座村庄接二连三地出现在子凡的睡梦中,那个大婶总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数落子凡没心没肺。
“你怎么连妈都不认识了啊?”大婶坐在磨盘上擦拭着眼角。
“我,我真的想不起来了啊。”子凡欲哭无泪。
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妻子关心地问道。她建议子凡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子凡简单地回应一句,然后坐在床头看书,时间已经到了子夜,他的脑袋涨得生疼,书上的汉字仿佛变成了一张张大婶的面孔,幽怨地瞪着他,子凡打了一个哆嗦。
亲爱的,你怎么了?妻子关切地摸了摸丈夫的胳膊。
没事儿,你先睡觉吧。子凡将书放到一边,脑袋贴着枕巾,极力地汇聚精神,但是不到一刻钟,他就回到了那座山村。
“娃儿,你就不要乱跑了行么?我和你爹找你大半天,心都快操碎了啊。”大婶拽起子凡的衣袖,像一个孩子一样。子凡瞧着她的面孔,头发白了一半,额头布满皱纹,浑身上下土哄哄的,这个大婶会是自己的母亲?子凡的母亲在十多年前已经病逝了,他依稀记得母亲是一个知书达理的老太太。
“我爹——他”子凡想到这儿心头开始冒冷汗。子凡从小到大一直是母亲将她拉扯大的,母亲说子凡的父亲在生下他之前就不辞而别,一走几十年再也没有回来。母亲一把屎一把尿将子凡拉扯大,而现在他居然莫名多了一个父亲?
大婶擦干眼泪,说让儿子回家去看看,弟弟很久没见到他了。
“我为啥还有一个弟弟?”子凡瞪大眼睛,尖叫一声,坐直了身子。
亲爱的你又做噩梦了?妻子侧过身子抚摸丈夫的肩膀问道。
我明天一定要去看看心理医生。子凡坐在床头,擦拭着额头的冷汗。
第二天,子凡请了一天的病假。他坐在一把靠背椅上,紧张地盯着一名女士,她两只胳膊交叉地抱在胸前,认真听完了子凡的讲述。
你貌似患有创伤记忆综合症,这种病症会自行屏蔽掉你的记忆,或将某段记忆融入你的潜意识中,在日常生活中不会爆发,但是在梦里还会有体现。女士在一张便笺上写下了一行狂草,然后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一名穿着护士装的小姑娘走了进来,先生,请您跟我到药房取药。
这就完事儿了?子凡感到医生的态度有一点敷衍。
或者你去梦中寻找真相吧。医生微笑冲子凡点了点头。
子凡喝了两片药,很快就进入了睡眠,他居然没有做梦,睡醒之后感觉神清气爽。
一周过后,子凡的药量逐渐加大,四五片已经无法阻止他返回梦境。他想起医生的叮嘱,鼓起勇气阖上了双眼。
梦中的村庄愈发地破败了,土坯房院子已经坍塌了好几间,孩子们不见了,村口晒太阳的老太太也全无踪影,只有一两条狗在撒欢奔跑。
他走过一间土坯院落的时候,发现门缝后是一只发黄的眼睛,差一点叫出声来。门缓缓地打开,一个年过六十的老太太拄着拐杖走了出来,她抬起头仔细地瞅了瞅,嗓子沙哑地说道:“子凡,你咋才回来啊?你这个不孝顺的孩子——”
老人说完就拖子凡的胳膊往院子里拽,子凡没有抗拒,便迈步走了进来。院子里干净的很,在角落里堆放着半屯干巴巴的玉米棒子,一只煤球炉子摆放在院子中央,一个小伙子神色漠然地烧火。
“这是你哥,怎么不问一声?”老人说完瞪了小伙子一眼。他懒散地支吾一声,然后冲子凡翻了翻白眼。
院子里只有两间正房,老人推开屋门,子凡发现屋子里黑黢黢的,视线适应了黑暗,子凡才看见了水缸、米缸、柜子和一台老师的电视机,一个灰盒子摆放在电视机的顶上。
老人摁了一下手中的遥控器,电视机出现画面,子凡局促地坐在炕上。
“你吃点水果”老人将一盘皱巴巴的苹果梨端了上来,子凡只瞟了一眼,就摇了摇头。
“你知道我们找你多么辛苦吗?”老人擦抹眼角的泪说道:“你爹在你跑的第五年,就得病走了,我还得照顾你弟弟。”
“这么多年你究竟去哪儿了啊?”
“我不是一直在家吗?”子凡不明所以。
“你也有家了啊,养父母对你还好么?”
“啊?”
“看样子你应该结婚了吧”老人瞥见子凡无名指上的戒指,欣慰地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你爸也能够安心了。”
“啥时候结婚的呢?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啊?”
“我——”
“我们都替你着急,你都这么大了,有孩子么?”
子凡惶惑地盯着眼前的老人,发现她不知从哪拿出来一个布包,里面是一层层的手帕。
“这是给你媳妇的,小两口要好好过日子。”老人说完将一枚金色的戒指交付到子凡手中,子凡拈起来瞅了两眼,上面刻着一连串模糊的花纹。
“这是谁的戒指?”子凡警惕地问道。
“你姥姥留给我的,现在我交给你。”老人握住子凡的双手,含着泪问道:“你现在还不叫我一声妈么?”
“妈?”
子凡感觉自己的脑袋像锥子扎了一样生疼。
戒指,对了,那名老人给我一枚戒指,我好像在哪儿见到过。
子凡绞尽脑汁开始回忆梦中的场景,据此开始在屋子里翻箱倒柜。
这么晚了你在干什么呢?妻子担心地问道。子凡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吃药了,而且一睡醒就嘀嘀咕咕,问他发生了什么,却一个字都不肯说。
你这样会憋疯的啊,有什么可以跟我说啊,妻子摇晃着子凡的胳膊,央求道。
我在找一枚戒指,金戒指。子凡一边说一边将床头柜的东西取了出来。妻子的神色突然变了,她愣愣地坐在床边,一语不发。
你看见过吗?子凡扭头发现妻子不知为何眼角开始垂泪。
咱们离婚吧,妻子平静下来心绪,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
他连续一周梦见破败村庄,妻子得知后,当场要和他离婚。
子凡呆呆地望着妻子,咽了一口唾沫:你疯了吗?
妻子站起身来,从自己钥匙扣上摘下一个十字头的钥匙,说道:这是XX银行保险柜的钥匙,上面有编号,你打开保险柜,就明白了。
妻子说完披上衣服,一个人走出卧室。
子凡一大早就来到XX银行,在交付钥匙的时候,银行的柜员眼皮都没有抬:二七零八号保险柜。子凡握着钥匙跟号牌,走出电梯,他在对应的屋子门口长吸了一口气,然后插入号牌,门口的提示灯变绿了。
一间不足十平米的封闭屋子,固定的桌椅上摆着一只铅灰色的保险柜,子凡将钥匙插入锁扣,扭动一下,门应声而开。
里面是一个塑料袋和一份纸质合同,塑料袋里是一枚金戒指,子凡迫不及待地抖落出戒指,仔细地摩挲,发现它跟梦中的那枚戒指几乎一模一样。他拿起合同,映入眼帘的是一行古怪的文字:XX公司脑部记忆自动清除保证合同书,在第二页赫然印着子凡的手写签名:陈子凡。
我怎么会做这种荒唐的事情?子凡将合同、戒指一起装入公文包。
这是为什么?子凡极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妻子正在收拾行李。
当初你签下这份合同的时候,我才答应不跟你离婚。妻子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么快你就忘记了?
我为什么要删除那段记忆呢?子凡感觉摸不到头脑。妻子将行李箱放到一边说道:你曾经向我发誓,你再也不去提这件事,现在又反悔了么?看来那家公司的业务也不怎么样嘛。
那家公司在哪儿,我一定要查个清楚。子凡愤愤不平地说道。
你会后悔的,妻子长叹一口气:如果你愿意忘记这件事,我可以帮你联系另一家记忆清除公司。
我必须知道真相是什么!子凡控制不出情绪几乎吼了出来。
即使你毁掉幸福的生活也在所不惜么?妻子眼角噙着泪。
子凡的心瞬间软了下来,但是强烈的情感驱使他点了点头。
妻子的目光黯淡了下来,她轻声地说道,你一定会后悔的,但是咱们俩就到此结束吧。
子凡眼睁睁地瞧着前妻拽一只行李箱走进电梯,二十分钟后,一群穿着工装的壮汉,将十多个箱子抬了下去。屋子里陡然空旷了许多。
子凡坐在沙发上发呆。
他鼓足勇气,摁下了通话键。
子凡被带入一间黑色的屋子,在墙角立着五六台仪器,绿色的屏幕上显示着雷达般的图案。一名中年医生将一个磁力头盔扣到子凡的脑袋上,轻声问道:整个过程是不可逆的,你确定要恢复记忆么?
子凡迟疑了一分钟,轻微地颔首。
大脑变得一片空白,继而一些破碎的片段拼接了起来。贫瘠的山村,父亲整日沉迷,眼睛瞪得通红,他不停地举起巴掌落在母亲的脸颊或者脊背上,子凡一个人坐在炕头大声啼哭;子凡瞧着母亲低三下四地到处哀求,一群人手拎铁棒将家里砸得稀巴烂,父亲早就逃难去了。
母亲后来改嫁,子凡有了弟弟,他不停地痛哭,让子凡作业都写不完,老师的教鞭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子凡上大学的钱是母亲一点点攒下的,但是她却积劳成疾,在一个冬天走了;子凡哭得眼睛红肿,继父跟弟弟索性断了他的学费,子凡一边打工一边赚取学费和生活费。
子凡工作了,继父和弟弟不停地向他要钱,否则就去公司撒泼;子凡结婚的时候,继父喝多了酒,将婚礼搅得不欢而散;子凡的弟弟居然对嫂子图谋不轨;子凡……
一刻钟过后,陈子凡摘下头盔,目光呆滞,嘴角浮出一丝惨淡的微笑。在他眼前呈现的是一个陌生而真实的世界。(原标题:《回乡》)
点击屏幕右上【关注】按钮,第一时间看更多精彩故事。
(此处已添加小程序,请到今日头条客户端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