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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在网上看到一个故事:
日本女孩Rin因疫情影响导致自己的美容院破产。
破产后店被收回,工作又找不到,不久又患上了厌食症和严重的失眠症,生活一度进入了停摆和无望状态。
后来,她变卖了身边能卖的一切,来到了北海道的乡下生活。
从此,她就留在了那里,用短视频记录自己简单质朴的田园生活,逐渐走出了迷茫的困境。
Rin的故事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一部电影:《托斯卡纳艳阳下》 。
主人公弗朗西丝,同样是经历人生低谷之后旅居他乡,从而收获了自己崭新的人生。
电影讲述的是一个温暖治愈的故事,它告诉我们:
生命就是一边疗伤、一边前行的过程,活着,就有不期而遇的温暖和生生不息的希望。
每个人都会经历一段难熬的时光
弗朗西丝和她的丈夫都是作家。但丈夫的名气远不如弗朗西丝。
婚后弗朗西丝为了支持丈夫的事业,暂停了自己的写作,专心靠写书评来赚钱养家。
令人想不到的是,尽管她为这个家庭付出很多,丈夫却出轨了。
丈夫直接找了个律师来和她谈离婚。
虽然他们的房子是用弗朗西丝赚的钱买的,但按照当地的法律,却要分给丈夫一半,而且因为她赚钱能力比丈夫强,还要付丈夫赡养费。
更可气的是,丈夫的情人看好了他们的房子,要让她拎包走人,这样的话,她可以得到一些房钱作为补偿。
心灰意冷的弗朗西丝不想和他们纠缠,带着自己的几箱书就离开了她曾经努力经营的家,暂且栖身于冰冷的单身公寓。
人到中年,惨被离婚,又居无定所。
弗朗西丝的心情可想而知。
闺蜜帕蒂怕她太伤心难过,给了她一张飞机票,建议她去托斯卡纳旅行。
她告诉弗朗西丝:很多人都要经历人生的十字路口,向左走还是向右走,只有靠自己的选择了。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光颓丧是没有用的,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可是弗朗西丝却对她的建议一点也不感兴趣。
回到公寓,弗朗西丝想尝试写点什么,却没有一丝灵感。
而这个公寓就是个失婚者的聚集地。当初刚搬进来时,中介知道弗朗西丝是作家后,还开玩笑地说:“那你可以接些写遗书的生意。”
隔壁的正在闹离婚的男人据说还是个律师,可是一到夜里,就嚎啕大哭,扰得她不得不敲墙来制止。
她觉得自己当下的生活真的是很糟糕,想想就觉得崩溃……
其实不仅仅是弗朗西丝,每一个人的一生中,都会经历一段难熬的时光。
人生路上,没有谁是一路坦途。
比如这一场持续了两年多的疫情,令多少人的生活发生了变化,多少人从人生高峰跌入低谷,又有多少人经历了失业、生活辗转、理想破灭等困苦。
毕竟人生无常才是常态。
若你觉得苦,可能有人比你还苦,就看你能不能熬得过去,熬过去,也许你就不一样了
不对生活失望,生活就有希望
弗朗西丝最终还是接受了闺蜜的建议,踏上了托斯卡纳的旅程。
托斯卡纳艳阳高照,风景如画,一切都是那么生机勃勃,令弗朗西丝精神一振。
在路边,她无意中看到一栋旧别墅在出售。鬼使神差,她忽然想买下它。
但房主故意提高的房价,一下子超出了弗朗西丝的承受范围,她只有失望地离去。
而就在她转身的片刻,事情出现了转机:一粒从天而降的鸟屎落在了弗朗西丝的额头。
房主见状认为是吉兆,竟然将房子低价卖给了她。
生活的不可思议永远都在毫无防备的时候,突如其来地撞个满怀。
就这样,弗朗西丝拥有了自己的新的房子。
但接下来的事情又出乎了弗朗西丝的预料:
别墅年久失修,屋外荒草丛生,屋内有蝎子在爬行,还时不时地有猫头鹰来拜访,蛇大摇大摆地来串门……
好在中介先生帮她找来了装修团队来帮她修房子。
但好像这个团队的人都不怎么太专业,敲个墙会把墙搞塌,安条电线会把吊灯烧坏。
值得庆幸的是,这些人都很真诚善良,而且还很特别。
比如电工是一个不太爱说话的中年人,总是在默默地干活。
熟悉之后才知道,他曾经是个文学教授,如今沦落成普通工人,每日干着不太匹配的工作,还如此的心平气和,令弗朗西丝很受触动。
在逐渐的相处中,弗朗西丝和他们处成了朋友。
而邻居一家也很友善,常会邀请弗朗西丝共进晚餐。
在小镇的圣诞聚会上,弗朗西丝也成为了其中的一员,甚至会有男人向她投来暧昧和欣赏的目光。
弗朗西丝在与这些新的人往过程中,心情好了很多。
她重新开始了自己的写作,闲暇时为工人们下厨,脸上有了越来越多的笑容。
一切都预示着弗朗西丝的生活逐步走上了正轨。
人就是这样,当你换个角度看世界时,就会发现,世界也会以不同的感受呈现给你。
当初弗朗西丝还曾为自己冲动之下就买下别墅的行为感到后悔:
因为卧室里没有同寝的伴侣,厨房里也没有她愿意为之做饭的人,买了新房子又能怎么样呢?
中介先生这样告诉她:
阿尔卑斯山脉有一段地势陡峭的悬崖峭壁,人们横跨山脉在那里修建了一条铁轨。
尽管当时还没有火车可以驶上这段山路。但他们依然提前把铁轨铺设好了,因为他们知道,总有一天火车会来的。
所以,好的事情总有一天会来,也许它会到得有一点晚,但也不失为一种惊喜。
有人说:
生活的本质是希望和失望并存,美好与丑恶共生,而我们能做的,就是从失望中看到希望。
所以无论今天发生多么糟糕的事,都不要对生活失望,因为还有希望。
人生就是一边修船一边开船
弗朗西丝做梦也没想到,在她来到托斯卡纳不久,就遭遇了新的恋情。
那一天,她进城想找一家古董店买吊灯配件,却无意中和一位意大利男人在街头邂逅,男人对她一见倾心。
他把她带到海边就餐、游玩,两人共浴海风,相谈甚欢。
然后男人把她带到了家里,两人度过了美好的一夜。
分别时两人还意犹未尽、恋恋不舍,所以相约周末再见。
但闺蜜帕蒂的突然到访,让弗朗西丝错过了相约的机会。
帕蒂怀孕就要生产了,情侣却逃之夭夭,弗朗西丝不得不留下来照顾好友。
而这一留下,就让她和意大利男人的约会变成了遥遥无期。
等到好友生完孩子,她再去找他,男人已经有了新欢。
弗朗西丝又失恋了。
但是这次的失恋,却没有让弗朗西丝难受多久,除了踢碎了一个花瓶泄泄愤之外,她很快就复原了。
这也许是她受了一些人的影响。
比如她新结识的朋友凯瑟琳,就给了她很多不一样的生活观。
这个女人有一位生命中的贵人:一位著名的导演。
这位导演告诉她: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丧失你那孩子般的热情,要尽量地去感受不同领域的东西。
她一直将这句话奉为经典,觉得人生就是一场体验。
无论发生了什么,哪怕是遭遇了背叛,她依然不觉得遗憾。
弗朗西丝觉在不知不觉中,也拥有了很多新生的力量。
装修队的波兰小伙子爱上了邻居女孩,却因一无所有而不被女孩家人接纳。
弗朗西丝主动充当了小伙子的家人,成功地说服了女孩的父母,让他们举行了婚礼。婚礼就在弗朗西丝的别墅里举行。
而闺蜜帕蒂,也在弗朗西丝的精心照料下,走出了人生的阴影,每天和宝宝一起迎接着托斯卡纳明媚的朝阳。
弗朗西丝自己也迎来了新的恋情,一位帅气的男作家千里追踪,来找给他写过书评的女作家,两人一见钟情。
……
这世上每个人都曾带着痛生活过,但很多人都学会了自愈,学会了善待自己,善待生活。
作家刘擎曾说:人生就是一边修船,一边开船。
说到底,人生就是一边受伤,一边疗愈的过程。
也是一场修心的旅程,破碎而后修复,修复而后重生,重生而后前行。
每个人的生命里,都有最艰难的那段时光,让人颓废沮丧,看不到方向。
但请相信,一旦熬过去就会看到生命的辽阔和美好。
正如太宰治在《人间失格》中所说:
在所谓的人世间摸爬滚打至今,我唯一愿意视为真理的,就只有一句话:
一切都会过去的。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把自己活好,把眼下的生活过好。
即便幸福暂时没来,也要先把轨道铺好,因为它是通向明亮人生的唯一通道。
作者 | 艾秒针,十点签约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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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已由作者:长安小流氓,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深夜有情”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1
“夏夏,沈砚星跟你求婚了,你开不开心!”
刘雨划拉着办公椅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蹭了下我的肩膀,“多年的修炼啊,终于等到修成正果的这一天了……”
我整理完办公桌上的文件,侧过脸无奈地看了眼她:“就你事儿多。”
虽然说同事之间的感情别把谁当真,但我跟刘雨同事多年,年纪又相仿,实在很投缘,因此对于我和沈砚星的事儿,这姑娘比我上心多了。
“诶,及其请吃饭啊!”看着我大步离开的背影,刘雨探着头喊道。
请吃饭吗?那是一定要的。
……
18岁的时候,我遇到了沈砚星,一见钟情追了他四年,终于抱得美人归,在一起六年,一晃眼我也到了28岁,是一个女孩子该结婚的年纪。
初见沈砚星是在医院里,当我的神智挣扎着从昏迷中醒来,第一眼见到的就是病床边他礼貌地微笑,关怀又疏离,一切都恰到好处。
我没有见过这么干净温暖的笑容,仿佛凌冽的冬日遇上了夏日的艳阳,心中一时间鱼跃鸢飞。
那一刻我想……我的爱情来敲门了。
不太和睦的家庭让我失去了对爱情的渴望,与其期待被爱,不如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一切。
遇到沈砚星的那一天,我失去了那个本就摇摇欲坠却勉力支撑到我高考完的家,我没有选择任何一方,只收了钱。
班里散伙饭那天,我一时兴起多喝了两杯,没想到回去的路上不小心坠了河。
是沈砚星救了我并将我送到了医院,还熬了个通宵照顾我,虽然他总不愿意承认,但他神情难以掩饰的疲惫是最好的证明。
“能给个电话吗,等下次请你吃个饭好好谢谢你。”我笑着问他,眼神亮晶晶地。
他摇了摇头:“不用了,你没事就好,我就先走了。”
我挂着点滴追不上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出院的时候我去找医生看了登记信息,医生笑眯眯地看着我:“是要好好谢谢人家,这年头见义勇为的小伙子不多了。”
“沈砚星,名字真好听。”我笑着捏紧了手机,像怀揣着一个珍贵的秘密。
漫长的暑假让我无数次打开手机,看着那个已经能倒背如流的号码又默默退了出来。
正当我苦思冥想要找个怎样的借口联系他又不会吓到他时,我再一次见到了他。
缘分就是这么妙不可言,我背着包走进教室,看着互相交流的新同学中安安静静坐着的人,心跳再一次止不住地加快,好像稍不注意就要从嘴里蹦出来。
“沈砚星,好巧啊!”我装作镇定地走到他面前,极为潇洒地伸手按在他的书本上,食指不太礼貌地扣了扣书页。
他闻言抬头看我,目光有些茫然。
“你这样子,像是不记得我了?”我佯装生气地瞪他一眼。
沈砚星抱歉地笑笑,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地笑了声:“巧啊,是你啊。”
“记起来了?”我惊喜地站直了身体,也顾不得装潇洒了,“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他愣了愣,像是被我突然的热情吓到,一时间有些尴尬。
感觉到他的不自在,我应该礼貌地递上台阶老实走开,但但想着机不可失,便厚着脸皮指了指他的身边:“你旁边有人坐吗?”
沈砚星转头看了看,摇了摇头。
“那我坐里面吧,刚入学跟别人也不熟。”我舔着脸往他身边靠近。
沈砚星有些迟疑地站起身让我走进去。
我用余光看他的表情,不太乐意的样子,但至少没有拒绝。
“对不起啊,我记性不太好。”坐下后,沈砚星温和的声音响起。
我侧目看他,见他神情的确有些歉疚,原来还是个较真的性格。
随手摆了摆:“没事,还要多谢你救我小命呢,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江乔夏,以后就是你的同桌啦!”
沈砚星看着我笑弯了眼:“看着你挺开朗的样子……”说着又突然没了声音
“看着不像是自寻短见的人吧!”。我默默在心里补全了他的后半句话。
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心中几乎要乐出花来,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男孩子,他是怕说错话伤害到我弱小的心灵吧,真的是太可爱了。
2
说是同桌,但大学里上课也没有固定座位,大部分的同学都习惯跟室友坐一起。我家在附近不需要住校,也没有室友,偶尔会跟几个聊得来的女生坐一起上课,更多的时候我还是喜欢黏着沈砚星,时间长了,身边的同学都看出了些苗头。
沈砚星自然也能感觉到我的心思,但是他实在是太温柔了。
坠河的事我没有解释,他大约知道我的家庭情况,误以为我是想不开,对我总宽和一些,因此感情上我不挑明,他便连话题都不往这方面带,生怕我一个女孩子,戳破了心事会尴尬。
可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心急,他客客气气地避开了一切暧昧的气氛,我便连他是否对我有那方面的心思都摸不准。
这么久相处下来,他身边并没有出现过其他女性,也不能说没有,出现的要么是他自己拒绝了,要么就是被我挡回去了,为此我心里不止一次窃喜,我在他眼中大概就是唯一不同的那个人吧。
可是这份不同太不起眼了,在声色犬马的大学里,到处是红男绿女,我在他眼中的颜色几近黑白,我想我大概是不够鲜活吧。
如果没有例外,我想我依然会努力地靠近他,向他走近那99步,然后等他回头踏出迈向我的那一小步。
没来得及等到那一天,我看到他课本里不小心掉落的纸条,纸条上潦草地写着一个陌生的名字。
我从未如此敏锐过,就像在沈砚星的工整的笔记里,从未出现过如此近乎烦躁的勾勒。
我自以为暧昧的两年,在这一刻变得自作多情,显得格外可笑。
我早知道以后的生活无依无靠,学习便更加努力,我并不聪明,因此要花费更多的精力才能跟上那些优秀的人。
我时常想,如果没有那么拼命,或许我不会有机会接近沈砚星,可是我已经看到他了,看到了便想拼命去够到他。
同学说年轻人难过或者开心的时候,都要去酒吧玩一玩。
我第一次走进酒吧,茫然无措地听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心情燥郁得快喷出火来。
晃眼的灯光下,杯中的液体显得格外诱人。
我苦恼地猜测着关于那个名字的种种可能,一杯杯灌着,我酒量并不好,可是心中的烦躁只有酒精才压得下来。
同学担忧地看着我:“乔夏你别喝了,是不是跟沈砚星吵架了啊?”
我趴在桌上艰难地摆了摆手,多可笑,这两年来我究竟多不要脸,才能在沈砚星毫无回应的情况下,让大家都以为我们在交往。
同学不放心地看着我,劝了我几次没什么用,终究还是在我手机里找到了沈砚星的电话拨了过去。
“喂……”
分明周围环境嘈杂,那几乎可以忽略的声线却清晰地在我耳中响起,温和地略带疑惑的,让我一时间头皮发麻。
同学并没有听出什么,焦急地打断了他:“沈砚星吗,江乔夏跟我在酒吧玩,她喝醉了我一个人带不动,你来接她一下吧,嗯……地址在……”
我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一时间心跳声似乎比音乐声更大了,不然我怎么能感觉如此地清晰,一下又一下的。
沈砚星来得很快,半个小时就赶到了,他上前来扶我,低着头碎发散在额前,没有半点不耐烦的样子。
我微眯着眼看他,恍惚间手指鬼使神差地伸了过去。
沈砚星微微偏头,避开了我拂过他头发的手指:“还站得起来吗?”
手落了空,我愣愣地看着手指,茫然地啊了一声。
沈砚星叹了口气,认命地将我抱了起来,转头对同学道:“你也先回学校吧,我送她回家就行。”
宿舍有宵禁,同学看了看时间,点了点头也离开了。
3
我想如果沈砚星能对我不那么好,我肯定不会那么喜欢他。
出了酒吧的门,冷风一吹,因为酒精混乱凝滞的大脑逐渐开始运转,我知道沈砚星来接我了。
一定不会有人知道,那个号码躺在我手机里两年,从来没有打出去过,我不知道这一刻沈砚星会怎么想我。
沈砚星带着我在路边拦了车,上车后怕我不舒服开了点车窗,回去的路有点远,他贴心地给我披上了他的外套,又伸手挡在我额头,是怕我晕乎乎磕到还是风吹久了会头疼?
我说完地址后就一直沉默地仰头靠在他肩上,闭着眼不吭声。
沈砚星大概以为我醉狠了,让司机关了音乐,好让我睡上一会儿。
快下车的时候我醒了过来,他大概是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抱我,一时间手足无措。
我自行下了车,他想了想还是上前搀了我一把。
看着他有些不自在的神情,所有的难过忽然变得很无奈。
我忍不住上前轻轻牵了牵他的手指。
沈砚星仿佛被吓到一般缩了下。
我表情僵了僵,固执地伸手握住他的手,垂着头死死盯着鞋尖:“沈砚星,我们认识两年了,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他有些诧异,应该是没想到我会突然说出来,被握着的手想挣脱,但看见我有些颤抖的肩膀,最终没有动。
他在叹气,这比直接拒绝更让我难以忍受。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忽然抬起头,踮起脚往他唇上靠近,却在半途被一只宽厚的手轻巧又温柔地按住了肩膀。
“江乔夏!”他声音很轻,却仿若惊雷让我一个激灵。
我有些难堪地闭上眼,等着听他的宣判。
良久的沉默,沈砚星只是又叹了声:“回去吧,早点休息,我看着你上楼,其他事等你清醒了再说。”
我艰难地松开手,因为过度用力,他的手指被捏得泛白,我睁大了眼睛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你说吧,我已经清醒了。”
沈砚星认真地打量我,我从没见过他这么直白的目光,之前哪怕我围着他再如何跳脱,他的目光也只是自我身上匆匆略过。
这一刻我才知道,他也会这么认真地看一个人,从始至终不是他性格淡漠,是我没有走进过他心里。
“江乔夏,救你的不是我,不要因为感激混淆自己的情绪。”沈砚星退后一步,跟我保持一个礼貌的距离,“虽然很不礼貌,但是对不起,不喜欢你。”
他这么说,我心里忽然好受了许多,至少我喜欢的是个诚恳的人,看,我多有眼光。
临阵脱逃不是我的性格,我揉了揉有些发痒的眼角:“是因为心里藏着一个人吗?”
沈砚星脸色忽然变了,他眼中的温柔逐渐淡去,变得疏离又冷清:“你知道?”
我点点头,看着他有些说不出的难受:“我在你笔下看到过她的名字,她叫顾南栀,应该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吧?”
沈砚星没有接话。
“你们有可能吗?”我直视他的眼睛问道。
沈砚星神情有些冷淡:“她在国外。”
闻言我笑了起来:“既然这样,我为什么不能追求你呢,机会是平等的不是吗?”
沈砚星神情有些怔松,大概没有见过我这样固执的女孩:“没必要……”
“值不值得是我的事,有没有必要我自己知道。”我快速地打断他,生怕他再说出拒绝的话来。
“今天开始,我要正式追你了,你准备一下。”我十分有骨气地说完,转身就走。
天知道我有多紧张,甚至连抱在胸前的双手都在控制不住地发抖。
我一口气跑回楼上,打开窗户缩在窗帘后面静静地看着。
没有顾得上整理自己突然被表白的茫然情绪,看到头也不回的我,想着我醉醺醺的样子,他依然不放心地一路跟着我走到楼下,直到我安全到家才转身离开。
我怎么能放弃他呢,那么温柔的人啊。
4
追求沈砚星的过程漫长而艰难,他像是一块顽固的石头,任我风吹雨淋,径自纹丝不动。
我终究是个女孩子,有时候情绪上头也会躲在被窝里悄悄的哭鼻子。
曾不止一次地怀疑自己能不能再坚持下去,但每当我见到他的那一刻,这些犹豫顷刻间便烟消云散。
我告诉自己:“江乔夏,认命吧,他就是你的劫难。”
毕业典礼的那天,活动结束下了很大的雨,沈砚星作为学生代表被老师留到了最后。
我站在大礼堂的门口,看着外面的雨幕愣了很久,然后一头扎进了雨中。
跑回到礼堂门口的时候,沈砚星正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出神,学士服穿在他身上清瘦而英挺,他只是站在那里,就吸引了我全部的视线。
昏黄的顶灯晾在微暗的夜色里,灯光晕开在他的发梢、眼角、鼻尖……我愣愣地站在雨中挪不开眼。
沈砚星感觉到了什么,转头向我望了过来,看着我撑着伞站在雨里狼狈的模样,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他站直身体,向我招了招手:“快过来啊,淋感冒了。”
雨大得让他几乎看不清我的脸,我却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的担忧,那一刻孤注一掷地勇气再一次盘踞在我的心头。
再努力一次吧,毕业了我没有那么多机会再围着他,现在是最合适的时候。
我快速地跑到他的面前,收了伞雨水依然滴滴答答地从我袖口衣摆滴落,我忍不住抽了抽鼻子,将怀中的伞露了出来。
“你……”沈砚星抿了抿唇,神情严肃地看了看我递过去的雨伞,“这么大雨跑来跑去就为了给我送个伞?”
我歪了歪头,看着他有些疑惑,这四年来,我给他冬天买早餐、夏天买饮料,生病死皮赖脸地陪护等等,虽然他基本不让我做,但我的确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些事。
“一来一去那么远,你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走,如果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走了呢?我本来也是打算雨小点就走的,你要做什么之前不会提前跟我说一声吗,你又不是没有我的电话。”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沈砚星用生气的态度跟我说话,大多数时间他都是温柔的,偶尔会对我固执的示好表示无奈。
我被凶地一愣一愣,目光定定地看着他,心跳却砰砰砰一下又一下地剧烈了起来。
“四年了,江乔夏,你是没有心吗,我的拒绝你看不出来吗?”沈砚星见我不说话,语气更加恶劣了些。
我回过神,甩了甩袖子上的水,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看的出来啊,但是我说了要追你的,这些事男人追女朋友能做,我追男朋友为什么不能做?”
沈砚星一瞬不瞬地看着我,那一刻我在他眼中看到了很多情绪,感动、挣扎、恼怒?
我不知道那一刻他是什么心情,我只记得他自嘲地笑了一声,他问我:“江乔夏,被拒绝你会难过吗?”
我的视线一寸寸描摹着他的轮廓,我笑着问他:“沈砚星,你觉得呢,被拒绝你会难过吗?”
被拥入怀中的那一瞬间,我身体僵硬得什么都感觉不到,连他的体温都穿不透那一层雨水湿透的黏腻。
沈砚星说:“江乔夏,我们在一起吧。”
5
我用四年的追逐,得到了我梦寐以求的男人,那段时间每一天都像是在做梦。
沈砚星虽然她没有谈过恋爱,但他的性格注定了他会是一个细心体贴的优秀的男朋友。我们之间的关系也逐渐地由我主动慢慢地向由他主动转变。
他会在下雨天揽过我的肩膀,不自觉将伞往我这边倾斜,会在逛街时下意识走在我的外侧顺便提醒我脚下的水炸弹,他会在出门时记得我曾经提过想吃什么随手买回来,也会在冬天风吹来的时候默默将我的手揣进兜里给我取暖。
我们像其他情侣一样约会、拥抱和亲吻。
他用几乎所有的温柔包容着我,而我向他靠近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这不切实际的梦啊,我多么害怕有一天会打碎它。
……
结婚是我提的,求婚是他求的,但是我没有答应。
说我作也好,矫情也好,我也是满怀期待想跟他度过一生,想陪他从年少懵懂走到皑皑白发。
沈砚星看着我,一字一句认真地跟我说:“乔夏,我们结婚吧,我会好好照顾你。”
我望着他温柔的眼神,心底忽然涌起了恶意,在这一刻之前,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会反悔。
“晚点再说吧,我刚刚升职,上升期结婚不太合适,公司会考虑女性婚育成本的。”我找了理由,合情合理……个屁!
我毕业就在这家公司做设计,为公司接了不少大单,公司花在我身上的人力成本早就赚回去了,何况这么多年跟领导相处的也不错,根本不存在我说的这个问题。
而这个情况沈砚星其实是知道的。
我说完这句话没有离开,只是看着他,不知道自己想等他给出什么样的反应。
沈砚星惊讶地看着我,仿佛在确认我说的是不是真心实意的,良久才温和地笑了笑:“好,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他的眉眼是一贯的温柔,像冬日里一汪暖泉,而我就是雪地里迷失的客旅,身上挂满了尖锐的冰凌,我沉溺其中,享受着他包容的一切,十年,不过是饮鸩止渴……
那一刻我的感情告诉我,我正在疯狂地后悔着,那么深切那么绝望地后悔着,可是我偏偏又及其冷静地忍了下来。
我问了一句在我往常看来十分矫情的话:“沈砚星,这么多年,你爱我吗?”
他爱我吗,一个年近三十的女人问这种话格外可笑,我们已经过了耳听爱情的年纪,而沈砚星十年如一日对我做的,远比我所知的任何一个男人对他们的另一边都周到。
在别人眼中我跟沈砚星感情和睦,事业顺利,一路走来看着别人分分合合,我俩连吵架都没有,一切都看起来很完美。
只有我自己知道,其实不是这样的。
沈砚星心里藏了一个人,一个他不可能得到的人,一个早我一步出现在他生命中,自此盘踞不去的人,她叫顾南栀。
6
没有一个女人能从男人的手机里笑着走出来,我也不例外,唯一不同的,是我一直知道那个人的存在。
下班回到家里,我脱掉鞋子将自己摔进柔软的沙发上,任由柔软的棉絮包裹一天的疲惫。
手机响了一声,我能猜到是什么消息,但还是没忍住,闭着眼艰难的伸长了手,把甩在一边的手机捞了过来。
“今天加班会晚点回来,不用等我,给你叫了外卖,上班累了就别下厨了。”
我看着这条消息出神,几乎能从这几个横平竖直的字眼里看到他嘴角清浅的笑容。
“好,谢谢。”回完消息,随手将手机丢在一旁,我眯了眯眼,将脸埋进臂弯里,我知道不会再有回信了。
他总是这样,像一团棉花,显得我所有的抵触和恼怒都是无理取闹,我记不得他多久没有生我的气了,好像除了在一起的那一天,那场夜幕下的大雨,冲垮了他坚固的理智,才让那一丝情绪不小心溜了出来。
知道顾南栀定居国外的那一天,我跟沈砚星走到了情侣间的最后一步,我曾经为之羞涩为之欣喜若狂的一刻,在知道真相的时候变得格外羞耻。
此前我们的亲昵他总是克制的,对上我怀疑的目光,他总是会宠溺地捂住我的眼睛。
他告诉我:“你还小,再等等。”
他告诉我:“等见过父母,给你一个承诺。”
他告诉我:“你爸妈吝啬给你的,我都会补给你。”
他告诉我:“乔夏……你可以尝试学着依赖我……”
可是那一天他失去了一贯的冷静,我以为是因为我……
沈砚星没有跟顾南栀有丝毫联系,甚至顾南栀定居国外的消息还是他曾经的同学无意间透露的,除了我没有人知道他对顾南栀的心思,但他自己知道。
他那么小心翼翼地从旁人的只言片语里汲取她的信息,好像要从这一个个字眼里看到她这许多年的光景。
沈砚星啊,那个于我而言灿若明月的人啊,他的卑微让我情何以堪。
这十年好像我精心守护的一块蛋糕,我饿疯了,但它上面突然落了一坨鸟屎,其他地方是好的,我眼睁睁看着,咽不下去又舍不得丢掉。
我试图用大量的工作麻痹自己,因为我本身也是个优秀的人不是吗。
可我控制不住伸向他手机的双手,我的勇气、骄傲、信任在面对沈砚星的时候变得不堪一击。
我开始检查他的行程,查看他的消费账单、开房记录。
沈砚星何其敏锐,我的情绪变化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他大约是感觉到了什么,但并没有在意。
毕竟女人的情绪是多变的,而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六年的时间,他身边只有我,连眼神都不曾分给别的女人,他是多么优秀完美的爱人。
7
提出分手的那天是周六,天空阴沉得厉害,我从未感受到过能让呼吸都变得如此艰难的天气。
我和沈砚星照例睡到快中午才起床,他睡得很沉,我抬手轻抚着他的眉眼轮廓,看着他一如当初的模样,心情莫名。
我起身简单做了午饭,等着他一起吃完洗碗。
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沈砚星正在坐在沙发上看综艺,他看起来心情不错,眉目间笑意很浓。
他很少大声的笑,好像人类的感情在他身上体现得并不鲜明,他在我的世界里,总是显得不够热情。
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沈砚星,我们谈谈吧。”我坐到他身边,低着头说道。
“怎么了?”沈砚星调低音量,转身看向我,打算认真地听我说话。
瞧,他总是这样,每一个细节,都恰到好处地熨帖着我的心脏,每一个眼神,都在提醒我他有多么适合共度余生。
“我想……我们分手吧。”平静的神情下看不出我心中的天人交战。
沈砚星皱眉看着我,缓缓坐直了身子:“发生了什么?”
他下意识地担心我出了什么大事,在他眼中我大概永远不让人省心,毕竟是曾经会自杀的人。
我摇了摇头,只是看着他。
见我神情不像是假的,他明显地松了口气,软下语气哄我:“是因为我今天起晚了,让你辛苦做饭洗碗了吗,那晚上我做饭好吗?”
酸意涌上鼻尖,霎时眼角麻痒,我咬了咬牙平缓了下情绪:“沈砚星,你记得我们在一起多久了吗?”
沈砚星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神情有些无措:“六年了,你怎么了?”
我依然摇头,自嘲地笑了笑,六年啊……
“我看到你去看她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沈砚星却愣住了。
我目光定定地看着他,看着他神情淡了下来,眼神轻闪着避开了我,心中顿时一空。
“你可以反驳的,就像那些被女朋友抓到出轨的男人一样,告诉我你们没有什么,告诉我你没有对不起我。”我自嘲地笑了笑,声音轻的根本不像质问,“你反驳我啊……”
沈砚星看向我,像是有些心疼,但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移开了视线。
“我以前不相信什么叫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以为那都是文化人的矫情,现在我相信了。”我闭了闭眼睛,任由泪水肆意的滑落,“顾南栀是回来结婚的,沈砚星你贱不贱啊。”
我看到我的指尖在抖,可能我的全身都在发抖,因为此刻他默不作声地环着我,就像当初他第一次拥抱我一样,隔着薄薄的衣服,却感受不到一丝安慰。
8
我是如此害怕他就这么顺着我答应了,又是如此害怕我自己舍不得他。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甚至在他怀里哭累了睡了过去,睁眼的时候窗外的天光已经暗了。
我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恍惚间以为刚刚发生的或许不过是一场噩梦。
走出房门的时候,沈砚星正在准备晚饭,厨房里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脑子发蒙地走过去,站在转角看着他出神。
沈砚星转身看到我,洗了手走过来,抬手轻轻揉了揉我红肿的眼角,眼神仿佛有些心疼。
“乔夏,跟我在一起你不开心吗?”他轻抚着我的眼角垂眸看我,语气温柔地我差点又要不争气地哭出来。
我闷闷地摇头,眼角蹭过他的指尖,得厉害。
“我好像还是没做好,不小心让你的难过多于开心了。”沈砚星的声音有些哑,“抱歉啊。”
我似乎能预料到接下来的话,心慌得开始控制不住地打嗝。
“如果那么难过的话,就分开吧。”沈砚星俯身亲了亲我的额头,“不能因为我,变得这么不安啊。”
我的喉咙似乎被东西哽住:“沈砚星,你还爱她吗?”
沈砚星沉默了一瞬,诚实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一直知道我跟她不可能的。”
“多少年了,明知道不可能还依然放不下吗?”我喃喃道,“那我知道了。”
沈砚星跟顾南栀什么都没有发生,他甚至只是远远地看了她一会儿,而他不知道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我也那么痴痴地看着他,很久很久……
我挣开他的怀抱转身,
沈砚星忽然拉住我,我抬眼看他。
他神情犹豫,显然是有话要说。
我没有催他,能多看他一眼我也是愿意的。
沈砚星张了张嘴,还是说了出来:“那年她考完试要出国,我对她告白被拒,离开的时候看到你……落水,救你的是她,送你去医院的是我。”
我的神情一片茫然,不知道该怎么消化这个信息,理智在告诉我:“看呐,你连嫉妒的资格都不能有,那是你的救命恩人,那个姑娘是个英雄。”
我呆呆地愣了很久,终于回过神来:“知道了,有机会……替我谢谢她……”
我是真心想谢谢她的,因为在我跟沈砚星的这段感情里,她根本什么错都没有。
沈砚星满脸担忧地看着我神思恍惚地回了房间。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像我已经不知道怎么表达此刻的心情。
当天晚上沈砚星睡在了客房,我一个人躺在沾满了他气息的床褥中辗转反侧,大脑中每一根神经都在告诉着我正疯狂地爱着他,但是我想放过自己,因为太辛苦了……
9
打开电脑,飞快地输入密码,我仔细地整理着领导要用的资料,刚刚升了职又接手了新的项目,我必须做出些成绩来。
刘雨挪动椅子悄悄地蹭到我身边:“你怎么要搬出去住了,不会是跟沈砚星吵架了吧?”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深吸一口气,停下按键的手:“是啊,分手了。”
“我去!”刘雨夸张地倒吸一口冷气,仔细看看我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神情又焦虑起来,“怎么回事啊,也没听说你俩吵架啊,你们不是一直很好的吗?”
我笑着摸摸她的脑袋:“大人的事情,小朋友少管。”
刘雨嘟着嘴,气哼哼地想反驳,又实在担心:“你俩怎么想的啊,那么多年了,都快结婚了,怎么说分就分呢。”
我故作无奈地耸耸肩:“结了婚的还能离呢,分手而已……”
分手而已……我告诉自己,不必痛的这么掏心挖肺,就像普世千千万万的情侣,因着各式各样的原因分道扬镳。
我和沈砚星也不过是历经了一场旅行,山山水水终究走到了尽头。
搬家的那一天,沈砚星在家陪我,看着我整理出大大小小的箱子,下意识想上前搭手。
我抬手挡开他,想故作轻松地笑一笑,却实在没有力气:“我自己搬吧,我实在不想让自己好像是被你迫不及待送出门的。”
沈砚星低低地唤了我一声,沉默地收回了手。
他看着我大包小包拎得手勒出了红痕,看着我小腿在箱子上不小心磕出血口。
我顾不得这些小伤,拿着纸巾随便擦了擦。
沈砚星一言不发地拉着我坐到凳子上给我消毒擦药,看着我起身又执着地跟在我身后。
我很想跟他说求求你别这样了,我会舍不得的。
最终我还是没有说,因为照顾不过是习惯,所有的举动来源不是爱。
我将东西一点一点搬离这个房子,就像将他的点点滴滴从我十年的生命中逐渐剥离。
快办婚礼前,男神偷去见回国的白月光,我知十年暗恋该放手
沈砚星原本是打算自己搬出去的,但是我拒绝了,这个地方的回忆对我来说太美好,我怕走不出来。
我不知道在我离开后他是怎么整理乱糟糟的“家”的,也不知道他怎么跟父母交代我俩的情况,毕竟我没有需要交代的人,而生活依然要继续。
突然空白了一块的生活多多少少让我有些无措,我只能将这一切交给时间去慢慢涂抹。
我给自己接了些私活,工作的忙碌让我很少有精力再去肆无忌惮地想念他。
我曾经为了自己的未来拼命努力过,那时候的日子没有沈砚星,所以我知道,生命中不是只有爱情这一样东西,我曾追求的,从来不只是沈砚星。
10
半年的单身生活,我适应的还不错,再见到沈砚星的时候,心里已经没有那种难以忍受的焦躁。
那些来自骨血的痒痛在这一刻沉静了下来。
我笑着看着他推开包厢的门出来:“好久不见,出来聚餐?”
沈砚星看了我一会儿,向我走近了几步:“恩,有个项目在谈,你呢?”
我指了指隔壁的包厢:“公司聚餐。”
话音落,两个人都没有开口,气氛有些沉默。
服务员端着菜上来,我们走到了一旁让行。
“最近还好吗?”我打量着他,周身的气息似乎比之前更加沉静了。
沈砚星没有接话,他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识趣地笑道:“我要先进去了,外面待太久不好。”
我绕过他要走,手腕忽然被拉住。
心跳顿了一下,我转过头看他:“还有什么事吗?”
沈砚星目光在我脸色流连片刻,轻轻叹了声:“没事,注意身体,工作别太累。”
我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我不知道沈砚星是抱着怎样的心思拉住我,也不知道他原本是要跟我讲什么,但我也不想知道了。
这段感情太过疲惫,我已经放过了自己,如果幸运的话,希望会有一个愉快的未来。
沈砚星……我把一见钟情……还给你……(原标题:《一见钟情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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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已添加小程序,请到今日头条客户端查看)当地时间2020年10月26日,法国“首家”宠物葬礼机构。视觉中国供图
4月1日,广西南宁市,一位宠物行业工作人员在挑选祭奠用的干花。俞靖/摄(视觉中国供图)
莫莫和娜娜的合影。受访者供图
10年来,莫莫一直在面对死亡。
她在殡仪公司工作了5年,总在深夜接到电话。她负责到医院、养老院、居民楼,给陌生的逝者净身、穿衣,之后她写悼词,给葬礼上前来吊唁的人朗读。
2017年,莫莫成为一名宠物殡葬师,帮人们送别狗、猫、兔子、乌龟……动物的遗体和人类一样,有的已经僵硬,有的尚有余温。莫莫会拿消毒湿巾把它们的排泄物、呕吐物或血迹一点点擦净,拔掉它们就医时埋下的针头。最后,把它们火化后褐色或白色的碎骨放进罐子里。
这份工作让她感受到的是平等——跨越身份、地位,甚至物种的平等。
据《2020年中国宠物行业》,全国城镇犬猫数量超过1亿只。《宠物行业企业数据报告(2020)》的调查研究数据显示,全国有将近1400家经营范围含“宠物殡葬、宠物丧葬、动物无害化处理”的企业,截至2020年11月,当年新增宠物殡葬相关企业超过1200家。
2020年冬天,纪录片《离不开你》摄制组找到莫莫,想拍摄宠物殡葬师的故事。片子有6集,以宠物的衰老、失踪、死亡为主线,呈现人和宠物的关系。联合导演杜鹏参与了片中多个“死亡”主题故事的拍摄,他想通过拍动物,展现人类对死亡的态度。
北京的宠物殡葬师英豪曾感受过“生命的重量”。在给重病的宠物实施安乐死时,他会把手放在动物的下巴上安抚,两管药剂注入,它们的头会逐渐失去颈部的支撑,完全落在他的手上。
1
22岁时,莫莫入职广西一家殡仪公司。一开始,她只负责布置灵堂,后来一位家属希望能由女性来为女性逝者更换衣物,女同事没人敢,她做了。“人心在肚皮里。”
她回忆,初中时曾遭遇严重的校园暴力,被一群人围殴、踹肚子,脸也被打肿过,有些施暴者她甚至并不认识。“噩梦一样”的3年消磨了她对人的信任。高中之后,她性格变得更加敏感、多疑,总是融不进集体。没有什么时候最孤独,“一直感觉孤独”。
2009年,莫莫父亲因患癌症去世。莫莫始终记得父亲弥留之际所在的那间不足10平方米、没有窗户、不通风的单人病房。在走廊里,最后一次被女儿搀扶行走的父亲看着窗外说:“爸爸再也出不去了。”
与父亲告别的时候,莫莫全程“手足无措”。她回忆,爸爸爱干净,但离开前都没有好好给他清理,一切都很仓促。她总是遗憾没有让父亲走得更体面些,便有意关注殡葬行业。
在殡仪公司,她见到有年轻的男士刚做了父亲,就在大年初一早上脑出血离世。有老先生的遗体,被放在养老院的露天杂物堆,老鼠、虫子到处爬,蜘蛛网粘在遗体上。有人的房子很大,却在尽是鸟屎的鸟笼上搭一块布摆放母亲的灵牌。还有老人在一间直不起身的阁楼里去世,阁楼不通风,是那户人家繁育宠物猫的基地。
写悼词时,莫莫总要先听家属讲述逝者生前的情况。她把悼词写得具体,比如“他是一个爱吃苹果的人”“他是个幽默的人”。但在莫莫的印象中,大多数告别仪式都像“走流程”,亲属围成一圈,宣读一份殡仪馆提供的“通稿”,在这份稿子里,每位逝者,都“勤勤恳恳,兢兢业业”。
2
当然,莫莫知道,“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每只狗也是。就像莫莫那只名叫“娜娜”的哈士奇犬。
它有一身雪白发亮的毛发、浑圆有神的眼睛、略带粉色的鼻头和尖尖的下巴,是个“清秀的小姑娘”。莫莫家里摆放的一张照片中,他们的头摞在一起,莫莫笑着,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刚好8颗。她的眼睛弯成新月。
拥有娜娜之前,莫莫很少会那样笑。小时候,她父母比较严厉,不怎么让她和同龄人玩,她总自己待着,久而久之就不知如何和人相处了。看到一群玩沙土的同龄小孩,她走过去会听到“人已经够了”的拒绝。她不敢向别人指出照片里真实的自己,“会选择一个好看的小孩,说那是我”。
2011年遇见莫莫前,哈士奇娜娜在多个主人间转过手。其间,它的腿曾经被摩托车严重碾扎过,留下长长的伤疤。据说它曾是一位法国来华支教老师的爱宠,在主人回国后无家可归。最后,它给桂林一家狗厂看门,生不出小狗,不受重视,被一条三指宽、生了锈的铁链拴着。
莫莫认为娜娜和她很像。比如,她的人类朋友不多,动物伙伴却一大群。她从小喜欢抚摸遇见的小猫小狗,没有恐惧。娜娜和同类的相处也不融洽,有时是不搭理它们,有时会扑上去打架。但它在遛弯的时候,见人就摇尾巴。
“有娜娜的时候我就有了家。”莫莫说,他们一起生活了9年。
莫莫回忆起第一次见到娜娜时的样子——染上了土黄色,很脏,很瘦小。一见到莫莫,它就奔过来,好像“特别开心有人关注到它了”。莫莫凭着一种直觉要带走它,掏光了身上的300元路费。
一人一狗学着如何相处。刚开始手忙脚乱,后来,他们开始读懂对方的眼神、动作和语言。
莫莫出门时,娜娜围着她转来转去,是想出去遛弯。不让它去,它就在家里搞破坏,表达抗议。它会试探着爬上沙发,在主人回家时下去。莫莫则“都知道,沙发是热的,还有狗毛”。莫莫会对狗抱怨生活。它听了会叹着气走开。它喜欢吃蛋糕上的奶油,会吃掉荔枝的果肉,吐出核。
慢慢地,莫莫发现,她的饭碗里、全身上下都有狗毛,她渐渐不再穿毛呢大衣。64G内存的手机存储空间满了,有80%的影像内容都是关于娜娜的。娜娜被养胖了,从30多斤长到60多斤,失去了“腰身”,它的毛色变得鲜亮,褪去了当年在黄泥地里打滚的土气。
她的工作地从广西到北京、沈阳,就带着狗搬家。每次娜娜都不慌张,紧紧跟着她。无论在哪里生活,娜娜都睡在她的床边,她一伸脚就能碰到的地方。
在她的精神世界里,“没有什么比它更重要”。
2017年,娜娜生病了,莫莫很焦虑,她决定转行做宠物殡葬师,先在别人的“告别”中演习。2020年,娜娜的身体情况逐渐恶化,5月突发抽搐,6月29日忽然没了心跳。从此,莫莫的沙发上没有了娜娜,杂物越堆越高。
如今,莫莫在沈阳一家宠物殡葬公司工作,今年10月,有人送来一只哈士奇的遗体。大型犬很重,以往莫莫抱不动,但这次她坚持要抱着它去称重。这只毛色黑白的哈士奇让莫莫蹭了一胳膊的毛,她就任由它去蹭。她在朋友圈里对娜娜写,“原来你也总是掉毛,一年四季,不分时候”“我没有哈士奇了,我就是想抱抱哈士奇”。
3
不光哺乳动物能激发人的这种感情。数据显示,2021年中国宠物狗和猫的数量最多,但也有人养金鱼、龟、仓鼠和鹦鹉,把猪作为宠物的养宠人比例达到2.3%。
北京彩虹星球宠物火化殡葬服务中心曾接到一只青蛙的遗骸。女主人见证火化时,与在外地的男主人打视频电话,男人一直在哭。后来,两人一起取走青蛙骨灰纪念品,男人重复地说着,“你知道吗,它特别好,特别聪明,特别乖”。在这家殡葬中心工作的英豪想了半天,想不出青蛙的“聪明”和“乖”应该是什么样。
曾有大学生从学校门口递给他一条死去的金鱼,让他帮忙火化,金鱼像馄饨大小,烧出来的骨灰“可以忽略不计”。他总是在琢磨,老鼠、鱼、乌龟和人少有互动,怎么也会让人哭得死去活来。直到他想到自己那只不亲人的猫。这只小猫跟着他从宁波搬到北京,从黏人的小奶猫,长成高冷的成年猫。以前他搞设计工作,周末加班,猫就躺在一边睡觉,喊它也不理,但“那就是一种陪伴”。
通过送别“动物”,英豪见到各种各样孤独的人。有年轻人独自前来,他们好像自带着“乌云的buff(电子游戏术语,指有魔法的效果)”,让整个空间的气氛都压抑了,他不知如何开口安慰。
他去过很多北京老小区,进去之后看见的全是老人。老人在家里等着殡葬师,宠物已经被收拾妥当,盖着床单,或放在冰柜里。英豪会问:“您想跟我们一起过去,再陪它待一会吗?”大部分老人会拒绝。他们只会在身后不停道谢,说“拜托了,麻烦了,我们家孩子就交给您了”,边说边哭,还给他鞠躬。去接宠物时常常是夜晚,有时候他带宠物遗体离开时,要默默走过那种声控灯都坏了的长廊,扭过头,“能看见身后有一扇开着的门,有个老人独自靠着门看着你”。
他意识到,在独居老人的生活中,“宠物常常替代了子女的角色”。英豪打过一个三方视频电话,连接在外地的女儿、在冰柜里的宠物遗骸和独自在家的老人。那是在进行遗骸火化前,老太太实在舍不得,想对宠物说几句话。老人独白了20多分钟,说着我们家孩子多么乖,又多么可怜,她的女儿在远方轻轻哭泣。
英豪还经常接到听起来“无所谓”的电话,一般都是中年男性打过来,“可能都不太好意思哭”。他们会说,“我的狗死了,拉走烧了吧”,好像不想被这件事牵动情绪,只想当作事务来处理。
4
两年前,玥玥与丈夫在成都创办了天堂事务所,除了提供入殓、火化的服务,他们还会为动物举办葬礼。就像人的葬礼一样,主持人要朗读悼词,主人和亲友会轮流发言,回忆宠物生前的点滴。
在这样的葬礼上,人们常因为回忆宠物往事而在哭和笑间来回切换,有的葬礼要持续6个小时。有一个老人前来送别15岁高龄的狗,为它写了一封很长的信,把这封信也和它一同火化了。
玥玥是经历过与宠物猫的告别后,选择了这份事业。那时小猫患了慢性病,但她女儿刚出生,无暇顾及,没有及时发现。猫咪住院期间已经非常虚弱,但玥玥回忆,每次去医院看它,它都会站起来,蹭她,朝她叫一声。它死后,玥玥看到它曾鲜活的生命变成像一摊水的样子,抱着它,它会从怀里滑出去。她于是用浴巾把小猫包裹起来放在床角,不敢再看上一眼,而躲在角落里哭了整整一晚。
最后,她在郊区山上找了个能帮人火化宠物的地方,是果农在家边搭了个棚子,专做这门“生意”。老板让她给猫上炷香,祭拜一下,同时播放了一些佛教音乐。拜完之后老板说,可以了,要烧了,让她把猫放到焚化炉上去。她顿了好一会儿问,直接这样烧了?老板说,对,你让开一点,我要推进去了。
玥玥发现,那一刻在焚化炉前,她有很多话说不出来。她的情绪,在那种环境下显得“特别矫情”。她一直等到晚上回家才一个人悄悄地哭。她在那件事上理解了葬礼的意义。
英豪在工作中回忆起对死亡的初印象。一次深夜2点多钟,一位客户带着宠物的遗骸来,同来的有3辆车。那是一只大型秋田犬,4个男人一人一角用担架把它抬进屋。这群人在告别室时,英豪在院子里看着天空发呆。他回忆起小学四年级的一个夜晚,半夜突然醒了,听见隔壁爷爷家有动静。他迷迷糊糊地下了楼,看到隔壁的房子灯火通明,人们进进出出。南方的湿热雾气好像把他们隔开,对面像另一个世界。
朦胧中,他看见父亲在拆门板,姑姑说:“把门板拆下来,让爸躺上去,以后回来认得家门。”最后,他看见大人一人一角把爷爷抬走了。英豪曾经想,“怎么可能找到回家的路呢”,但在那个看着一群人告别秋田犬的夜晚,他理解了这种传统,是生者抚慰自己的方式。
他变得更宽容了,以前吵闹的酒席,在他眼里变得温暖。有顾客带来七八个朋友,把举办告别仪式的房间占满了,大家通过监控画面看宠物遗骸被推进火化室,一些人哭了。但后来,他们叫的外卖到了。他们开始吃饭、喝酒、聊天,聊那只狗,聊各自生活。狗的离开把平时没机会见到的朋友重新聚到一起了,他们被狗的往事重新勾连起来。
5
莫莫的母亲从来不对亲友提起她的工作。每次回家,母亲都会让她跨火盆,除除晦气。玥玥则记得,小时候有邻居过世,家人会提醒她,不要去看。如果好奇打听,会被告知“不要提‘死’字”,提了要马上吐口水。她参加过亲戚的告别仪式,“大人会让小孩避开(遗体)”。
对大部分年轻人来说,死亡一直是“陌生”的。但真正每天面对它之后,玥玥觉得一点都不可怕。她会向两个女儿自然地讲起死亡。她会解释,意外是如何发生的,而死亡意味着“不存在在世界上了”,“但想念它的亲人会永远记得它,会一直活在记忆里。”等到女儿大一些,她希望可以带女儿参加那些宠物的葬礼。
2017年,哈士奇娜娜患上子宫蓄脓和乳腺肿瘤,手术后恢复得不错,但莫莫还是很焦虑,何况娜娜已经8岁,步入犬类老年期。她向熟悉的殡仪公司打听,能不能给狗善后,多付几千元钱也没问题,但都被拒绝了。她最终决定改变自己的职业方向,找到北京一家宠物殡葬公司,投了三四次简历,最终成为一个宠物殡葬师。
但即使这样,娜娜的死亡仍给她留下太多遗憾。
她总会想起,疾病给娜娜带来疼痛,医生开了止疼片,她怕有副作用,没给它吃。娜娜保持着“大家闺秀”的作风,忍着不叫,疼得睡不着觉,白天黑夜都走来走去。直到有一天,莫莫的朋友发现它不对劲,说“如果难受的话你就叫出来”。只有那一次它叫了,像狼一样,“嗷呜嗷呜”。
她回想,娜娜有时像她的女儿,有时像朋友,有时又像祖母,“总是迁就着我”。她觉得自己的爱有自私的成分,后悔没有带她看更多外面的世界。
莫莫描述的娜娜喜欢球,听见球弹跳的声音会竖起耳朵,“像兔子一样”。2018年她开车载娜娜途经葫芦岛,下车看海。它踩在海水里,“啪啪”跺脚,摇着尾巴。海浪一阵一阵扑过来,它跳着去咬海水。
莫莫甚至觉得,如果没有娜娜,她宁愿自己没有出生过,但有了娜娜,她就要来到世界,要找到它。她希望把自己的骨灰和它的一起撒进大海,“我有深海恐惧症,但它喜欢”。
娜娜走后,莫莫会梦见它,但常常醒来就忘了具体的细节。只有一个梦令她印象深刻。梦里,娜娜还活着,她却知道它要走了,用双手使劲儿捧着它的脸。以往她这样做时,娜娜会抗拒,但在梦里它没有。莫莫一直觉得,是娜娜想要给她机会,说出那句她想说未说的话:“谢谢你,我爱你。”
实习生 郭玉洁 来源:中国青年报 ( 2021年12月01日 08 版)
来源:中国青年报
马瘦毛长蹄子肥,
孔乙己偷书不算贼,
瞎大爷娶个瞎奶奶,
俩人过了大半辈子 谁也没见过谁 !
话说本人阳后,夜来多梦,是夜凉风习习,幽暗旷野中黑雾弥漫,窗外好多不怀好意的冷空气鬼头鬼脑的窥视着我,有的笑声凄厉,有的哭声幽咽,如饿鬼私语,如强盗密谋,就算我关紧窗户,拉上窗帘,也能感觉到它们在步步逼近…我翻来覆去,覆去翻来难成眠,和前女友打了一次扑克,直至午夜,得以入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梦见自己躺在老家的藤椅上慵懒的晒着太阳,晴空万里,春风浩荡,猫追蝶于菜花间,狗逐鸡于竹林下,不知是谁家孩子放牛吃了别人的庄稼被训,还是抓鱼摸虾的娃忘记把裤衩穿回家被骂。
老屋北侧有一株古树,树高几十米,覆盖上千平米范围,树干有多大,十位成年人合抱而不能围住,要问树龄几何?我不知道,只记得小时候问过父亲,父亲说他小时候问过他的爷爷,他的爷爷告诉他,他还是很小的时候这树就是这么大了,我也不会测树的年龄,唯一知道的方法就是数年轮,那总不能把树砍倒了来数吧。再说寨子里面的老年人不会同意的,因为这是寨子里面的神树,迷信的老一辈们,逢年过节都会祭拜它,还有传言,说捡它的树枝烧火会肚子疼,我是不信的,因为我小时烧过,肚子没有疼。
我在躺椅上正晒的舒服,忽然从树上飞下一只大鸟,落在我家门口的电线上,我定睛一看,这鸟长得甚是奇特,鸟的身子,顶着个人的脑袋,黄毛,绿眼睛,鹰钩鼻,往我的面前扔了一堆炭火,一口锅,贪婪的舔着嘴唇对我说:小友,你的肉晒得很好,赶紧的烤了给我吃。
我怒声喝道:你这怪物,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大言不惭的说要吃老夫的肉,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滚远点,别影响我老人家晒太阳。说罢,我继续躺回躺椅上吸收天地灵气,太阳精华。谁知这只怪鸟不讲武德,偷袭了我老人家,我没有躲开,一坨鸟屎落在了我头上,顿时我感到呼吸困难,双目发热,双腿一阵冷一阵热,左鼻孔通气,右鼻孔堵,右鼻孔通气,左鼻孔堵,全身酸软无力,梦中岁月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大咳一声,震飞地上的铁锅,吓得那鸟人一愣,随即我竟然飞了起来,全身充满力量,挥舞着拳头冲向那鸟人,一时间我和它打得难解难分,从地表打到了天上,又从天上打到了海洋,只记得这怪物的羽毛一路打一路掉,铺满了山川,覆盖了江河湖海,白天打到黑夜,黑夜又打到白天,不知打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后来打着打着,也许我都都累了,我回到了我家门口,它回到了电线杆上,我仔细一看它,身上都没啥羽毛了,被我打得一副垂头散气的样子,我忍不住哈哈大笑,我指着那只被我揍得变小的小怪鸟说道,别说是你这憨货,就算是杨过的那只大雕,也被我揍得没有脾气。
说罢我转身看到院子里有一堆煤灰,我知道是我大哥放在那里的,因为我看到我大哥在水池上坐着看着我笑,我啥也没说,拿着铲子就开始转移煤灰,因为实在是太挡出进的路了,然而我一铲下去,就碰到了牛屎,原来是一层牛粪一层煤灰,这应该是育苗用的堆肥,也不管那么多,只管铲,不小心把牛屎铲在了杨过的嘴上,以及手上,小龙女来把杨过嘴上的牛屎擦了,把杨过刚涂的指甲油也磨没了,梦中岁月,不知过了多久,杨过醒来,质问我为什么他刚做的指甲没了?我急中生智告诉他,你睡着的时候你把手插到牛屎里面了,小龙女觉得脏,帮你磨了,杨过疑惑的点了点头,我暗自庆幸,还好骗过他了,要不然还不知道打得过杨过不,梦总是这样无头无脑的,小龙女长什么样我也没看清。
醒来看着身旁睡得很香,呼吸均匀的小阳人,不觉放心了好多,感觉自己也好过了好多。
《我是余欢水》上周登录爱奇艺首播。这部总长不过12集的短剧,一周时间就更新了6集。和大多数国产剧不同,这部精致短小的剧集叙事逻辑完整,节奏明快,在豆瓣开分就高达8.5分
我是余欢水第9~10集最新剧情
第9集预告:赵经理怀疑魏总是内鬼
晚上,赵经理和安妮坐在车里闲聊,他怀疑魏总是内鬼,不然余欢水即使偷了优盘,又怎会知道他们厂的位置,说不定是他联合余欢水一起来整他们的。
安妮听了心里有点慌,但她假装淡定地替魏总辩解,赵经理立马把怀疑的矛头指向她,安妮听了很生气。
第10集预告:小店厨师拿枪对准余欢水
由于半路车坏了,余欢水和栾冰然就在一小店等车,他想取消这次行动,觉得太危险了,一旦出事他无法向她家人交代。
栾冰然却不同意,这是她第一次参加临终关怀的任务,她答应帮他完成心愿不想就这么半途而废,两人正聊着,小店厨师却偷偷拿枪对准余欢水。
我是余欢水第1~12集全集分集剧情介绍
第1集:余欢水业绩差被徒弟嘲笑 向同学要债想给妻子买车
2009年的一天,余欢水骑着摩托车在马路上飞驰,坐在身后的胖子的手机响了,电话那端的人问他们到哪儿了,老板都到齐了,他不知道该给人家说什么。
胖子让他别着急,他们正往那儿赶呢,余欢水让他先拖住这些投资人,正说着,突然一辆车撞过来,把他们连人带车撞飞了,余欢水头部受伤昏倒在地。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是2019年,余欢水一早忙乎着准备早餐,刚上小学的儿子余晨不想喝粥想喝牛奶,他告诉儿子喝粥对胃好,卧室里正打扮的妻子甘虹很奇怪,她昨天明明让他去买牛奶了。
余欢水解释说超市的牛奶卖光了,甘虹不相信觉得他在撒谎,就埋怨道孩子正在长身体得喝牛奶,余欢水赶紧说他下班立即去买。
甘虹却得理不饶人,说他大早上就找不痛快让他立即去买,余欢水解掉腰间的围裙匆匆出门。买完牛奶他又赶紧送儿子去上学,到了学校门口,他一看表要迟到了就赶紧往弘强电缆公司跑。
一进公司,余欢水就看到赵经理带着员工在喊要当销售王的励志口号,他可怜巴巴地告诉经理,他在来的路上被一骑三轮车的老爷爷撞到腿了,他忍着疼帮老人捡东西,随后又立即往公司赶,经理可以不算他见义勇为,但不能算他迟到。
赵经理低头看了眼他的腿,拉把椅子让他坐下,余欢水刚要坐下,谁知经理往后一拉椅子,他一屁股坐空跌到了地上,经理说他故事编得不错就是演砸了,他让他辞了吧,余欢水急忙说不至于吧。
经理说他连续五个月业绩不合格,还有一个月了,让他说怎么办,随后余欢水的处罚公告就上了墙,他因为连续迟到三次被扣发当月底薪。
余欢水想让业绩好的徒弟吴安同把做不完的业务分给他一点,徒弟却一点情面也不讲,还嘲讽他伤了腿不要紧千万别伤了脑子,其他同事听了都哈哈大笑,余欢水的心像被针扎般很不是滋味。
外面下雨了,甘虹坐在一辆车里向一个男人吐槽丈夫的不是,那名男子把手放在她的手上,嘴里说着安慰她的话,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丈夫打来的。她打开车门撑起了伞,余欢水问她在哪儿,她说她正要去接孩子路上有点堵。
余欢水让她直接回家他请假去接孩子,随后他来到经理办公室,却看到经理正和安妮调情,就赶紧转身要出去。经理问他什么事,他说想请假接孩子,却被经理劈头盖脸训斥了一顿。
余欢水说孩子不能没人接,经理说他混成这样还有脸接孩子,他要是敢早退明天就不要来上班了,门外围了一些看热闹的同事,余欢水想回身去揍经理但他努力忍住怒气躲进了卫生间。
下班后他打车往学校赶,但雨天路上很堵,等他到校门口的时候,只见儿子一个人浑身湿透地站在大雨中,他很心疼,赶紧脱掉外衣给儿子披上,拉着委屈哭泣的儿子坐进车里。
回到家,他赶紧给儿子用热水冲了包感冒颗粒,甘虹对他又是一通埋怨,说儿子明天要是上不了学她跟他没完。看到妻子和儿子受这罪,余欢水很心疼,他要给妻子买辆车以后好接送孩子,甘虹听了没好气地说他哪儿有钱买车。
这天是星期天,甘虹正坐在梳妆台前化妆,忽然楼上响起了电钻声,把正画眉毛的甘虹吓得手一抖,躺在床上正忍受牙疼的余欢水,就戴上眼镜起身上了楼,他对装修的师傅说他们周末装修吵到他们了,对方说他们这工人哪有什么周末,这不是要赚钱嘛。
这时房子的主人走了进来,看着他咬着牙说话气不打一处来,说自己以前就因为咬着牙说话挨过揍,余欢水解释说他牙疼叼着花椒呢,对方让他牙疼去医院看病去,说着就把他推了出去。
余欢水没能制止装修不敢回家,他听到甘虹领着儿子等电梯去逛商场,就躲在楼梯间等他们走了才出去。随后他去找老同学吕夫蒙想要回以前借给他的13万元,说要给妻子买辆车,开豪车住好房的吕夫蒙爽快地答应了。他让余欢水选辆好车,中间差价他来补。
余欢水回到家就开始选车,甘虹看到他选的车和她那天坐的车是同一款,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就很恼火大声质问他到底要做什么,余欢水不明白她为何生这么大的气,他不忍看她风里来雨里去地接送孩子,就想给她买辆车,甘虹问他哪来的钱,他说是母亲留给他的。
第二天余欢水就带着甘虹开开心心地去选车,可到结账的时候他却打不通吕夫蒙的电话了,甘虹感觉很丢人,而且这事她已经告诉她家里,她让余欢水赶紧把13万要回来。
晚上,余欢水终于等到吕夫蒙的电话,吕夫蒙说他去办出国手续,不慎把手机落在营业厅了,这刚找到手机,他问余欢水车选好了没有。
余欢水说因为这事妻子很生气带着孩子回娘家了,他让吕夫蒙把13万转给他,吕夫蒙说他这会正开车在赶往机场的高速上,他让余欢水先选好车,等他从非洲回来就把钱转给他。
第2集:妻子向余欢水提离婚 余欢水去医院做检查
因为买车的事甘虹带着儿子赌气回家好几天了,还说钱要不回他们不回去。这天是中秋节,余欢水带着装有月饼和红酒的礼品盒,晚上来到甘虹娘家吃团圆饭。
他到的时候,他们饭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余欢水解释说自己单位搞联欢所以就来晚了。他打开红酒请大家品尝,说这酒价值2000多元。甘虹的弟弟喝了一口说这么甜不会是果汁吧,随后孩子大声说出酒的价格是78元,甘虹的弟弟一听就把酒给吐了。
甘虹绷着脸低头默默吃饭,她弟还嫌事不够大要拿手机扫码看月饼是多少钱,父亲怕余欢水脸上挂不住,就制止他让他吃饭。吃完饭甘虹送余欢水走出家门,她一路没说话,余欢水小心翼翼地说她不回去吗,再晚就没有车了。
甘虹说他晚上搞联欢会了吗,余欢水说是的,大合唱,他五音不全还非要他站前面,甘虹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她给他打电话他没接,她就打到他公司了,他同事说他被魏总罚去厕所搞卫生了。
余欢水解释被罚是因为他上班迟到,甘虹说是编造客户的名字冒领月饼吧,她说余欢水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他不撒谎会死吗。
余欢水让她别生气,他给她坐俯卧撑,说着脱掉外衣用手撑在地上一边做一边说着对不起。甘虹问他妈给他13万是真的吗,借给吕夫蒙是真的吗,要给她买车是真的吗,余欢水说他发誓这都是真的。
甘虹哭着说现在买不买车已经不重要了,她今天同意他来就是想告诉他他们离了吧,看着妻子伤心的样子,余欢水的眼圈不禁红了,他伸手想去安慰她却被她躲开了。
吕夫蒙去非洲已经快一个月了,心急火燎的余欢水给他打电话,说家里边已经弄得乱七八糟了,让他先把钱打过来,吕夫蒙说他现在人在非洲,余欢水要是再给他打这种跨国逼债的电话,他就跟他绝交。
余欢水沮丧地往回走,他忽然听到人群里有个声音很耳熟,好像是吕夫蒙,就急忙回头去看,却见吕夫蒙正牵着女友的手匆匆走着,他急忙追过去,看到他们走进一家KTV就随后跟了过去。
余欢水在包间挨个找了起来,他来到一个包间门口,里面魏总、赵经理和安妮正因为分成不均激烈地争吵着。
赵经理觉得自己分的少,魏总说他担得风险最大,说不定要判刑呢,安妮说要不是她搞定魏总,这钱也赚不到手。
忽然魏总看到门口探头探脑的余欢水不禁吃了一惊,余欢水说打扰了就走了。魏总奇怪余欢水为何来这儿,安妮说是跟踪赵经理来的吧,赵经理生气地说他跟踪他干嘛啊。
正说着余欢水又进来了,手里拎着两打啤酒说要请他们喝酒,他说自己在公司表现很差给领导添麻烦了先自罚一杯,说着拿起一瓶啤酒就喝了起来。
安妮让他别喝了问他来干嘛,余欢水说他找一个哥们,他带着他女友进来,他找不着就在包间挨个看,正好看到他们在这儿,安妮笑着说这么巧啊,余欢水把啤酒放在他们面前,他不慎打翻了一瓶,酒洒在了安妮的裙子上,余欢水急忙去帮她擦,她却嫌弃地让他赶紧走。
余欢水离开后,魏总觉得他的举止很不正常,安妮说可能真是找他哥们的,随后三人匆匆离开。吕夫蒙回到小区,却看到余欢水在等他。
余欢水不明白吕夫蒙为何要骗他,他现在弄得一团糟,老婆闹离婚,儿子看不起他,他可能连工作都要丢了,他拿吕夫蒙当兄弟他却这样对他。
吕夫蒙说他就要这样对他,他就是要骗他,就是要让他日子不好过,余欢水听了不禁吃惊地看着他。吕夫蒙生气地说余欢水日子不好过了就委屈了,那大壮呢,大壮他们家日子好过吗,他想要钱跟他直说,扯什么买车离婚,糊弄鬼呢。
十三万对吕夫蒙不算什么,他说分分钟就能还给余欢水,但要看他的心情了,说完他径直走进小区,留下余欢水呆愣在那里。
余欢水不禁想起10年前的那起车祸,当受伤的他醒后挣扎着起身,却看到不远处大壮倒在血泊中,双眼紧闭。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爸打电话说他弟下个月就要订亲了,对方要不少彩礼,让他明天给家里打五万元,余欢水说他没钱。
老爸生气地说他妈死的时候那十几万去哪儿了,他要敢独吞他就去法院告他个大逆不孝,说着就挂断了电话,种种的糟心事压得余欢水喘不过气来,他不禁在路边嚎啕大哭。
随后他去超市买了一瓶最贵的茅台,回到家就开始借酒浇愁,不一会儿就醉倒在沙发上,第二天他的手机一直在响,他却睡得很沉,连甘虹开门进屋他都没发觉。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然后拉着行李箱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余欢水依然睡得很沉,就拿抱枕砸醒了他。
余欢水睁眼一看他竟然睡了一天,甘虹说他把结婚证、户口本和房本藏哪儿了,不过不管他藏哪儿这婚是离定了,她等着他带着这些东西去找她。
余欢水一天没来上班了,而魏总、安妮和赵经理也慌作一团,原来那天谈分成时安妮不慎把优盘弄丢了,哪都找遍了都没找到,他们怀疑是被余欢水拿走了。
赵经理给余欢水打电话让他到公司,他要把地铁的业务给他做,余欢水说他在医院一会就回去。原来酒醒后他觉得身体不舒服就到医院做检查,医生看了片子却不愿告诉他结果,让家属下午三点到医院来。余欢水就给甘虹打电话,她以为他又在撒谎就挂断了电话。
第3集:余欢水得知自己患癌想自杀 安妮弄丢优盘怀疑是他拿的
看医生不愿告诉他检查结果,余欢水就给医院门口卖煎饼的大姐200元,让她冒充家属去见医生,医生告诉她余欢水得的是癌症。
大姐实话告诉了他,还把200元钱还给他,说她拿着这钱也不敢花怕不吉利,余欢水听了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他拿着病历袋来到学校门口,远远地看着妻子接着放学的儿子回家,他不禁跟了过去,没想到刚走了几步就突然一头栽倒在地。
回到家内心绝望的他给妻子留下一封遗书,然后站到椅子上,把从屋顶垂下的绳子套在脖子上,他闭上眼睛正准备踢倒板凳,却被楼上忽然响起的电钻声吓得一激灵。
他取下绳套,搬起板凳就冲到楼上疯狂地乱砸一通,装修工人吓得躲在一旁,他又拎起油漆桶泼洒着,嘴里发泄般地大喊着,房主在门口呆呆看着没敢吱声。
余欢水回到家,拿起一瓶啤酒猛灌几口,接着把桌上的遗书一撕两半,然后靠在沙发上喝起啤酒,他已经一无所有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这时邻居找上门来兴师问罪,女邻居说他打砸东西的时候吓坏了她的狗,张口让他赔5万,而装修的邻居则要十万,余欢水拎起两瓶啤酒,说他没钱命给他们,说着拎起酒瓶就朝自己的脑袋砸下去,酒瓶碎了,血流了出来。
女邻居吃了一惊骂了句疯子就抱着狗走了,装修的邻居则双手抱拳说他是条汉子,一个瓶子五万全免了,邻居走后,余欢水不禁仰头怒吼,似乎要吼出多年的隐忍和憋屈。
他再次来到医院,想找专家聂主任看看如何治疗,护士告诉他聂主任不在让他去休息区等候。余欢水站在病房门口往里看去,身旁忽然传来一声叹息,只见一个推着输液杆神情落寞的病人说一晚上走了两个,人要得了胰腺癌等于被判了死刑,这屋里的人迟早都得走。
而此时魏总、赵经理和安妮不约而同地收到一条来自陌生手机号的短信,说他们要的东西在他手上。于是心神不宁的他们又开始联系余欢水,赵经理打通余欢水的电话后就质问他昨天为何关机,为何不来公司。
他又像往常一样张嘴就骂,余欢水再也不像往常一样唯唯诺诺,他反唇回击还挂了电话。魏总说他太暴躁,就拿着赵经理的手机再次拨打余欢水的手机,余欢水以为是赵经理就说他还没完了,魏总笑着说是他,他想约他出来坐坐。
余欢水说魏总约他干嘛,他们有什么可聊的,他又想把他的照片挂墙上,想罚他扫厕所,让员工羞辱他嘲笑他吗,他们别老捡软柿子捏。别说他是分公司老总,他就是总公司老总他也不怕,说着他挂断电话,忽然身体一侧剧烈的疼痛让他不禁倒在地上呻吟起来。
魏总、赵经理和安妮随后在一个偏僻的厂房碰头,魏总说优盘在他手里就是个定时炸弹,他们必须要快刀斩乱麻,安妮想不明白余欢水拿优盘要干什么,是图钱还是要报复他们。
魏总说现在他们要搞清楚到底是不是他拿的,他到底想要什么,他让赵经理去,赵经理不乐意,说他刚扣过余欢水的底薪,他肯定很恨他,他建议用美人计让安妮去。安妮一听很生气,说他以为她是什么,想跟谁睡就跟谁睡吗,魏总却觉得这个建议可行。
余欢水给吕夫蒙打电话他却没接,他就去画展找他,一番唇枪舌战后吕夫蒙答应把钱还他,但以后他们不再是兄弟。
随后余欢水开着新车来到甘虹的娘家,看到她弟像使唤佣人一样让甘虹给他盛饭,他就拦住了她,他说车给她开回来了,该办的事可以办了,让她以后回家住,他把车钥匙放在桌上后就离开了。
余欢水在外面租了间屋,他回家想整理下东西,却看到安妮站在门口,就问她来做什么,安妮把扣他的2000块钱还他,还给他带了一些礼品说她代表公司来看他。
她问他那天在KTV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或是拿走什么了吗,余欢水一听就急了,说他拿走他们什么东西了,为什么他们永远都要污蔑他呢。
安妮让他不要嚷,这件事很重要会出人命的,余欢水激动地说他没拿他们东西。安妮看他情绪不稳就故意转移话题,她给他买了条皮带,说着拿出皮带要动手给他试,余欢水拦住她说自己来。
她看到桌上有瓶茅台,就倒了一杯说她先喝就当给他道歉了,喝了一口她觉得不对味说这茅台是假酒,余欢水说他一千多块买的怎么可能是假酒,难道只有他们喝的是真酒就他喝的是假酒吗,说着就把安妮连同她拿来的东西一并赶了出去。
安妮回去找魏总哭诉说余欢水是个疯子,他欺负她,魏总说他不是疯子是给他们下马威。忽然安妮收到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说优盘的内容已经复制,魏总也收到了同样的信息,两人忐忑不安起来。
余欢水拿着茅台酒瓶来到超市,他对老板说是假酒,老板摇摇瓶子说酒呢,他说喝了,老板说他喝了凭什么说是假酒呢,余欢水说头疼嗷嗷吐,老板不是说假一赔十吗,他让他看着办。
老板说他没有证据想讹诈他,拎着他的衣领就把他揪出店外,余欢水抄起门口的棍子就砸起店来,随后他进了警局被罚500元还被行政拘留三天。
第4集:余欢水要卖器官换钱 他帮女孩发传单被打
余欢水去超市买东西,结账的时候卡内只剩100多元,他就从购物筐里又拿出了几样东西。
回到家余欢水心事重重,阳台上的他无心欣赏身后美丽的夜景,忽然手机来了条短信,他一看是儿子补习班的费用该交了,而银行也发信息催他交房租。
余欢水踩着椅子坐在阳台边沿,他身子往后一仰就从楼上飞快地往下坠落,他伸开双臂坦然地面对这一切,可就在他即将接触地面的那一刻,身体却忽然停止不动了,他猛然醒过神来,原来刚才只是他的想象。
余欢水忽然想起上次在医院碰到的那位病人,那人说可以用他的器官帮他换点舒服命,余欢水就去医院找到那位病人,问自己这身零件能换多少钱。
那人告诉他议价是上面的事他只负责找货源,随后他用手机拍下余欢水的身份信息给上面的人审查。余欢水说他身体都这样为何还干这种事,那人说自己还有老婆孩子呢。
晚上余欢水站在路边,忽然一辆面包车飞快驶来在他面前停下,他上了车一位拿扇子的老太太递给他一个黑色眼罩让他戴上。
车在一个院子里停下来,老太太扶着看不见路的余欢水走进屋里来到楼上,她帮他摘掉眼罩,余欢水戴上眼镜,看到面前电脑视频里有个穿白大褂的人正看着他,他告诉余欢水买卖人体器官可是犯法的,余欢水说他知道但他想要钱他们也需要器官。
穿白大褂的人问他卖谁的,余欢水说自己的,对方问他卖什么,他说全卖让对方开个价。对方说他不想活了吗,余欢水说他想活但活不了了,他得了胰腺癌。
对方说他玩他呢,癌症患者的血液里已经携带了癌细胞,他把这样的器官卖给别人不等于谋杀吗。余欢水不清楚这些,对方说他还有一样东西可卖,余欢水说他不想出卖自己的灵魂。
对方笑了,没人想要他的灵魂,但有人需要他灵魂的窗户,也就是他的眼角膜。余欢水问多少钱,对方说3万,余欢水和他讨价还价说卖个狗还要5万呢。他要10万对方给他6万,余欢水说成交。
老太太让他签协议然后给他了3万定金,随后余欢水去买了新手机和价格昂贵的西装,接着他又去理发店理了个酷酷的发型。
做完造型后他换了一身相配的衣服就去了酒吧,他点了一瓶威士忌喝了起来,很快酒瓶见底他醉得趴在了桌上,不知过了多久他醒了过来,旁边一位清新可人的女孩好奇地看着他,她问他信什么,没缓过劲来的余欢水说自己姓余。
女孩不禁笑了又大声重复了自己的问题,余欢水这才知道她说的是信仰,他说不信。女孩说人不都得信点什么吗,比如说信佛信道信神信鬼信上帝,或者信他老婆也成,余欢水说他很快就要离婚了,他都是快要死的人了。
女孩说她和他一样,余欢水听了很惊讶,女孩解释说人都得死啊,不过就是早死和晚死罢了,她问他想不想在死之前救赎下自己。
余欢水说他救赎了自己就能不死吗,女孩想了想说还得死。余欢水不禁乐了他反问为什么要救赎自己,女孩说可以活得坦然一些不用那么憋屈。
余欢水问她是干什么的,她说他们是一个公益性质的临终关怀组织,在这条街发传单,随后余欢水就站在街头向过往行人发传单,几个女子走过来,余欢水一边把传单给她们一边说着互相关怀。
为首的女子笑着说他这么大年纪还干这个就拉他去喝酒,几杯下肚后,在交谈中余欢水这才知道她们误会他是陪酒的了,就急忙解释并起身要走,为首的女子生气地说他不是陪酒是骗酒,正说着几个小混混走进来把他拉出去暴打了一顿。
回到家,余欢水打开电脑找到那个临终关怀组织,知道昨晚酒吧遇到的姑娘叫栾冰然是名志愿者。很快栾冰然来到他家,余欢水告诉她他帮她发传单被人打了,栾冰然听了很吃惊。
随后他们交谈起来,她说他在网上填了申请,但他的状况不像是不能自理,余欢水说自己靠意念扛着,崩塌只是一瞬间的事,他希望在最后的时刻能得到关怀。
栾冰然问他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余欢水一口气说了一百多个,他说自己从童年蹉跎到现在,只想最后再疯狂一把。栾冰然说她不能保证这些愿望都能被通过,他们的评估部门会根据情况删减一些项目。
这时有人敲门原来是赵经理,余欢水送栾冰然到电梯口,赵经理打趣道这么多天不上班,原来是老牛吃嫩草啊,余欢水说他管得着吗。
赵经理说魏总找他,余欢水回屋换上了西装,出来后把眼镜上的黑片翻下来就成了墨镜,赵经理看他又酷又横的样子,感觉他和从前大不一样。
到了公司大家都用惊讶的目光看着他,魏总把他叫到办公室任命他为销售经理,对于这个结果余欢水感觉很意外,他不禁想起安妮曾问他在歌厅看到了什么或拿走了什么,还说这事很重要会出人命的,他感觉这背后一定有问题。
第5集:余欢水和妻子离婚 他发现优盘的秘密
余欢水和甘虹来到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他不仅放弃所有财产,还承担起儿子余晨以后所有的生活费和教育费,直到他丧失经济能力。
甘虹不同意,她说孩子的费用不用他操心,余欢水劝甘虹这次就让他做回主。随后两人签字离婚,甘虹想跟他吃顿散伙饭,于是他们就带着孩子来到肯德基,甘虹见他买了很多吃的就又开始埋怨他。
余欢水说现在他们已经领证了,让她对外人说话客气点。儿子说他们领什么证,余欢水说毕业证。儿子说他们离婚了吗,余欢水紧张地看着儿子说他怎么知道的。
儿子说他猜的,他同学的爸妈就离婚了,他觉得离婚挺好的,离婚了爸妈才会带他来吃肯德基。随后余欢水陪儿子买玩具带他去玩碰碰车,两人还照了大头贴。
余欢水蹲下身子和儿子讨论哪张照片拍的好看,忽然儿子嚷着要吃冰淇淋就起身跑了,余欢水正要起身,忽然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好心人把他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儿子问他没事吧,他说没事就是玩累了。他叮嘱儿子要注意这注意那,儿子说他很啰嗦,他告诉儿子他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儿子问他去哪儿,他说他在天上找到了工作,说着忍不住心痛就拿纸巾去擦眼泪,儿子说他不想让爸爸在天上工作,他想让他找一个离家最近的工作,他想让他天天陪着他。
余欢水说他也很讨厌这个工作,但他必须得做,儿子说他想爸爸咋办,余欢水说蚂蚁头上有触角是为了感知其他的蚂蚁,而人类也有触角不过是在心里。
他告诉儿子如果想他就伸出触角,爸爸就能感受到,爸爸想他了也会伸出触角,说着他伸出两根手指在头上弯了弯,儿子也伸出两根手指放在头上冲他弯了弯。
这天,余欢水正在办公室办公,他爹扛着行李包怒气冲冲地闯进公司要见他,余欢水就让保安把他打发走了,谁知他爹又去找甘虹,余欢水闻讯赶紧赶回家。
他爹一看到他就问他要钱,余欢水说自己没钱,老人一听就恼了,他说不给钱就把这个家砸了,甘虹生气地说他敢砸,她已经跟他儿子离婚了,老人听了不禁吃了一惊。
随后他来到余欢水租住的房子,他问儿子怎么就离婚了,他是过来人知道这个苦,当年他妈就是这样,余欢水说他不配提他妈,要不是他喝酒打他妈,还带着别的女人走了他妈也不会早死。
他爹说如果他不给他钱,他后妈的儿子结不成婚,她就会一脚把他给蹬了。余欢水怒道那个女人的儿子结婚关他什么事,说着就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老爷子站在门外老泪纵横,他实在过不了这个坎才来求他的,儿子不能不管他啊。第二天余欢水把他爹送到车站,老爷子拍拍身上的包,心怀愧意地说这钱谢谢了。
随后,余欢水拎着一袋东西走在人行道上,忽然听到自行道上有人争吵,原来一个骑自行车的小伙不满一辆车开进自行车道,就把车放在车前和对方理论起来,没想到车上下来两个人揪住他就打。
这时车上又下来一个人,他冲着被打得鼻腔脸肿的小伙就是一刀,受伤的小伙惊愕地看着他说杀人了,然后转身就逃,后面的人追了过来。
小伙躲在余欢水身后,拿刀的人让余欢水滚开,余欢水脑子一热拎起袋子朝他抡了过去,那人被砸晕在地,余欢水撒腿就跑。
余欢水想给儿子更好的生活,他就去找魏总说他需要很多钱,他还说自己有他想要的东西,魏总就让他把东西交出来这样才好谈价钱。
余欢水假装答应,随后他在车库上了安妮的车,他拿着一瓶不明液体威胁她,安妮害怕不得已说了实话,她告诉他魏总、赵经理在找他们在歌厅丢的优盘,里面是有关假电缆的账。
余欢水让安妮把赵经理工厂的地址告诉他,她说不知道,他就晃晃手里的瓶子,安妮吓得赶紧把定位发给他。魏总告诉赵经理余欢水向他摊牌了,说东西在他那儿但他胃口很大想要很多钱。晚上余欢水潜入工厂,他拿出手机四处拍照取证,出去的时候却被人发现了,厂里的人向赵经理汇报,赵经理怕引来警察就没问抓的是谁就让他们把人放了。
第二天余欢水去找魏总,他把他在工厂找到的一截电缆扔在魏总桌上,魏总说他什么时候盯上他们的,真是高手在民间啊。
余欢水让他少废话把钱拿来,魏总问他优盘呢,余欢水说那是之后的事。魏总想用200万封住他的嘴,余欢水说那是一个优盘的价格,他复制了10份。
随后两人谈好价格,余欢水正要离开,魏总让他把电缆留下,余欢水就把手里的电缆扔给他,说这东西他有的是。
第6集:余欢水见义勇为成英雄 他得癌症原来是个乌龙
魏总生气地把那截电缆重重地放在桌上,他问赵经理和安妮这东西是怎么到余欢水手里的。赵经理说他那儿天天有人把着还养了条狼狗,这东西不可能从他那出去的,魏总说那从哪儿来的,余欢水自己做的吗。
安妮说是不是赵经理雇的工人不靠谱啊,被余欢水收买了帮他偷出来的吧,赵经理让她别乱扣屎盆子,他认定这东西不可能是从他那儿出去的。
魏总说这些已经不重要,现在余欢水狮子大开口要两千万,赵经理说他凭什么,魏总说他复制了10份优盘,他按个卖一个200万。赵经理赶紧去工厂让负责人把保安辞了,把工厂里的东西收拾了,然后回老家躲避风头。
余欢水来到魏总的办公室,说他想买套价值两千万的房子,挂在他儿子的名下,正说着他徒弟敲门走了进来,说外面有两名警察找他。
余欢水紧张地说魏总报警了,魏总说他没报,他认为是余欢水报的警。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进来的是警察,他们让余欢水跟他们走一趟,余欢水忐忑不安地跟着警察来到警局。
警局此时正在开见义勇为表彰会,余欢水这才知道,那天他用袋子打晕的那人是徐大炮,而命案在身的徐大炮之所以能顺利归案,警方把这归功于余欢水那天的见义勇为。
随后余欢水在热烈的掌声中被请上台,台下媒体记者纷纷为他拍照,突然一下子成了英雄,余欢水感觉像做梦一样。
警方给他颁发了见义勇为证书,还奖励他10万元。现场有记者问他面对徐大炮刺过来的尖刀他害怕吗,余欢水说他不怕。
随后余欢水参加了电视台的访谈节目,当主持人再次问他当时面对危险害怕吗,他说不怕,他说自己其实得了胰腺癌晚期,医生说他最多只有三到五个月的时间了。
他一直不想说这个,不想让别人包括家人知道这事,但现在他不想再憋着了,他说自己其实很胆小,所以他不后悔这次能有这样的举动,如果真被徐大炮扎死了,那至少在他死前的那一刻他不再胆小了,他的话赢得了现场观众雷鸣般的掌声。
主持人说他们特意请来了两位嘉宾,余欢水一看是甘虹和儿子不禁很激动,甘虹在台下听了他的那些心里话,不禁流着泪拉着儿子的手走上台,带着心疼和歉疚她上前紧紧地拥抱了他。
一旁余晨也哭了起来,余欢水抱起儿子安慰着他。见此情景,台上不少观众都感动地落泪,大家为之报以更热烈的掌声。
节目结束后,余欢水和甘虹、儿子一起坐车回去,甘虹让他一起回家,余欢水说那里已经不是他的家了,他再上去就是违法的。他让儿子先上楼看动画片,他有话对甘虹说。
他说她并不是因为爱他才和他结婚的,结婚前他一个人住的房子比他一家四口住的都大,他一个月挣的钱比她半年挣的都多,结婚前她一家什么都不是,结婚之后他不行了,她爸升官了她和她弟一起扬威,一家人看不起他,也连带着她一起看不起他。
他没怪她是他窝囊,不爱才能踏踏实实地分开,他把房子和钱留给她是因为儿子,他希望她找个爱她的人嫁了,但前提是那人要对他儿子好,说完他就走了。
台领导对这期节目所取得的良好效果很满意,他们决定要把这事做成一个系列。余欢水被节目组送进了医院,节目组老白说他现在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了,有企业家到医院看他,包揽了他的住院费、治疗费等。
医院也成立了专家小组将为他做全面检查,很多热心市民自发来到医院门口为他送来祈福的鲜花,希望他能战胜病魔再创奇迹,躺在病床上的余欢水看到电视里关于他的新闻不禁很感动,他摘掉眼镜拿纸巾擦拭着眼泪,他看着自己写的举报魏总等人的举报信心里感慨万千。
他拜托老白一件事,说如果有一天他突然离开了,请他把这信交给当地的政府。老白说信里写的是什么,余欢水说死前他不能跟他说,死后他自然会看到,这事跟千万市民有关,他想死后做些好事,他将把信锁在抽屉里,如果有天他突然离开了,就麻烦老白把这件事办了,老白答应了。
随后医院给余欢水做了全面检查,这天院长找他,余欢水做好了心理准备,院长却笑着说他没病,这仅仅是个误诊,当时他把片子取错了,这是个乌龙事件,他之所以会出现身体不舒服的症状,是因为他那天喝了假酒的缘故,余欢水听后很震惊,他支撑不住突然晕倒在地。
第7集:余欢水想告诉妻子误诊 却发现家里有其他男人
晚上余欢水回到家,从门口鞋架上摸出备用钥匙,打开门悄悄进屋,他先走进儿子的房间,帮熟睡的儿子盖好被子,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他轻声告诉儿子他死不了了,以后他们可以快乐地在一起了。
这时甘虹走进来看到他不禁吓了一跳,他快步走出儿子的房间,兴奋地告诉她他的病是误诊,他想回来和他们一起生活。甘虹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卧室里忽然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问她怎么回事,甘虹急忙回头大声喊道别出来。
余欢水问她谁在里面,她让余欢水离开,因为他们已经离婚了,余欢水瞬间明白了,他惨然一笑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甘虹赶紧转身跑过去把卧室的门关上,然后挡在余欢水的面前问他想干嘛。
他让她让开,这时儿子在房间里喊了声妈妈,甘虹求他离开,看着她痛苦而哀求的眼神,余欢水无力地垂下头转身走了。
既然是误诊,余欢水一天都不想在医院待下去了,电视台的老白拦住他不让他出院,说他现在是见义勇为和抗癌的双料英雄,是台里大力宣传的对象。
他劝他即使要出院也要晚几天,因为全康公司要为他举办表彰大会,还要奖励他100万元。老白说他已经做好医院的工作,这段时间知情的院长和医生都会为他的误诊保密。
随后余欢水参加了全康公司的表彰会,没想到谎言只是个开始,接下来他还要参加该公司的15场演讲,而他所在的公司也请他过去,奖励他2万元并为他购买了豪华墓地。
魏总私下告诉余欢水他们妥协了,但他担心以后会被人继续拿此事敲诈,表示先给余欢水50万元,在他死后三年内确保优盘的内容没有流传出去后,会把剩余的1950万打给他的指定继承人,余欢水想告诉他实情却欲言又止。
甘虹看到电视新闻得知余欢水被奖励了100万元后,就带着儿子去医院找他,她想让余欢水立个遗嘱把这钱留给儿子。
余欢水说这100万没有了因为他是误诊,甘虹不相信认为他在撒谎,她以为余欢水还在为那天晚上的事生气,就告诉他那是她前男友,他会对儿子余晨好的。
电视台老白来到病房却不见余欢水,打开衣柜看到挂着的病号服才知他溜了,他和同事来到余欢水家,敲门没人应,刚拨通电话却见余欢水拎着早点回来了。
余欢水说他实在受不了了,不愿再回去背稿子演讲了。老白求他咬咬牙再坚持一下,可余欢水却只是埋头吃早餐,看他说不干就不干,老白气得把衣服一摔说他也不干了。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新闻部副主任,好不容易才碰到余欢水这么一个双料英雄,他正想做好宣传报道借此咸鱼翻身,没想到癌症是假的,他成了欺骗领导欺骗观众的人,别说扶正了可能连前途都完了,余欢水听了心里不忍就又穿上病号服去演讲。
这天他正在台上演讲,忽然台下一名记者站起来提问,他听闻余欢水的胰腺癌是误诊,指责他为什么说谎。恍惚中余欢水想起了10年前的那起车祸,警察问他是谁骑的摩托车,明明是他骑的车他却回答是大壮,忽然他头往后一仰就昏了过去。
穿着病号服的余欢水似乎又来到车祸现场见到了大壮,他满怀愧疚地向他道歉说他撒谎了,大壮却笑着说换他活下来他也会那样说的,他不怪他,但他怪余欢水这10年来的人生都因为这个谎言给扭曲了,他对妻子对同事撒了无数的谎,大壮希望余欢水好好活着替他有个未来,忽然余欢水醒了原来刚才是场梦。
随后余欢水换上自己的衣服离开了医院,老白急忙带人又赶到他家去找他,而此时的余欢水正站在学校门口,远远地看着一个男人开着车把甘虹和儿子接走了,突然一坨鸟屎掉下来糊了他的眼镜片,他不禁头抵在墙上痛苦万分。
第8集:余欢水劝魏总等人自首 他不想卖眼角膜被威胁
余欢水去银行取了6万元去看大壮的母亲,邻居告诉他老人已经去世了,心怀愧疚的他就去了大壮的墓地,他陪他喝酒、烧纸为自己的过去忏悔。
随后他去见魏总、赵经理和安妮,他想要他们赃款的全部,魏总以为他在开玩笑,他告诉他们自从他被误诊之后他就一直惦记着这钱,不过这钱不是交给他是交给警察,他让他们去自首,三人听了很吃惊。
魏总觉得余欢水是癌细胞扩散到脑子里了,死前的疯狂更可怕,他开车追上余欢水,把他带到自己家,自称他的房子也值2000万,只要余欢水不举报他们,他就把这房子过户给他或是他儿子,余欢水听了摇摇头说他现在想换个活法。
魏总很生气认为余欢水要鱼死网破,余欢水表示他给过他机会了,说着他就往门口走去,魏总怒气冲冲地喊住他,他朝着余欢水大步走过去,余欢水警觉地看着他,以防他做出过激举动,没想到魏总突然在他面前跪下求他放过他。
余欢水说就算他饶过他,那个假电缆早晚会出事,他跑不掉的,魏总保证只要余欢水放过他,他就把所有钱都给他。余欢水觉得和他说不通就摇摇头走了,魏总拿出手机拨通电话说他这演砸了。
余欢水拎着东西往家走,安妮从车里下来叫住他,她想和他做个交易,余欢水说她没有别墅,她说她有人,既然他被误诊了这日子总得过下去,下半辈子她陪他。
说着她靠近他抚摸他,余欢水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当她拿下他的眼镜要吻他时,他忽然起身穿好裤子,他告诉安妮他的上半段婚姻已经很不幸了,因为妻子不爱他,而他不爱安妮所以他不能这样,这是欲望不是爱。
安妮哭着说她不想坐牢,求余欢水放她一条活路,余欢水说那些因为劣质电缆而死去的人,假设他们是她的亲人,她会用坐牢去保护他们吗。
随后余欢水去找甘虹,他不想在家里看到别的男人,甘虹说他们已经领证了,余欢水恭喜她,说他来是想要回儿子,甘虹却说他活不了多久了,余欢水说他是误诊,可她不相信让他回医院。
收售器官的地下组织带人找到余欢水,他再次被蒙上眼睛带到那个签合同的地方,他告诉对方他是误诊他想毁约,对方却说他签约后眼角膜就不是他的了,他们找好买家谈好价钱就找他取货。
余欢水听了很害怕,赶紧回家收拾东西背着背包离开家,他回到老家给母亲上坟烧纸,然后请父亲吃火锅,正吃着地下组织打来电话他没有接听就挂断了,随后他接到对方发来的信息说这家店的脑花不错。
他知道自己被跟踪了,赶紧从老家返回城市打车来到警队,方队长说他有点事让他在办公室等他,可他看到方队长桌上的东西后就离开了。
来源:万家热线